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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医有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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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已嫁我为妻,为夫思前想后,或许这样的一件新婚礼物能合你心意。”
雪白的梨花还在掉落,看着他愈来愈近,我有些发怯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仍是执意上前抓了我的手。
他欲低头亲我的唇,我退后一避;他又侧脸欲亲我面颊,我仍是一避,但我这些小动作在他眼里似乎成了怯情的小神态,他一笑,终是妥协似的亲了亲我的额头,便将我拥进怀里。
“不要再拒绝我。我知道你在山上呆得久了,喜欢看外面的风景。如今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妻子,那么以后,无论你想看怎样的山水,我都会陪你一起去。”
此情此景,我的手无处安放,我想我的心早就已经乱了。
“你的话,是对单君凰说的吗?”
“是对我眼前之人说的。恩,或许叫她清儿,她更容易接受些。”
“清儿”
“我们都这么熟了,难道还需要叫你全名吗?”
“那我叫你什么?”
“不准叫我城主,也不准叫我玊公子,还有,不准叫我全名。想唤我什么,你自己想吧。当然,清儿还可以称为夫一声夫君。”
我想我是中邪了,晚上的时辰又拿了一颗火红灵珠给他。
睡觉的时候,他忽然提起这件事情,要我答应他,以后不再轻易使用空桑秘术,更不准我用秘术救人。
我心下掂量着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又或者,他误以为我不知道什么,话才说的这么模棱两可。
可,如果他假装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可以假装不知道呢。“我活不过二十五岁”这种话,我不愿意也不想同他说。
“我不就是你一个病人么现在?”
“那就是除了我别的都不可以。以后有我在,这没用的秘术就忘了吧。”
我恨恨地说:“这没用的秘术救了你的命。”
第63章 双生幻影()
他轻飘飘地望了我一眼,一本正经地说:“恩,的确如此。所以你要是离开我的话,我就活不了了,你要是不想守寡,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听明白了吗?”
我翻身看他,长长的头发落在他的耳边,假装慍怒地说:“给你一点好态度你就开始限制我的自由,不知好歹,哼。”
我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心里默默发笑,看他反应。
“不听话。”他懊恼一声,侧过身来看我,眼角却是笑意盈盈。
他笑我也笑。他伸手抚上我的脸,慢慢地感覺他眼神有點不對勁,我立馬果斷翻身,被子蓋過頭頂假裝睡覺。
他撲哧一樂,連同床都抖了一抖,笑過了再耐心地將我的腦袋從鸾被中撈了出來,伸手替我拈了拈被子,說:“跟個小孩一樣,還要我给你盖被子,我熄灯了,睡吧。”
我却是做梦了。
那双眼睛,幽蓝似海的那双眼睛。还是那样的水边,单君凰就站在我的对面,深邃的眸子映出我的倒影。
她的瞳孔忽而极速收缩,我似乎掉入了她眼中的海洋,海水没过我的头顶,荡啊荡,我拼命的上浮,手一次一次的碰触到水面,却无论如何都游不上去。在我将至窒息的时候,晕开波纹的水面透出她站在岸上的身影。
我喊她,却发不出声音。她向我伸出手,我欣喜地想要去抓住,却始终无法触碰,水面如同隔了一层透明的琉璃。我呆住了,那种窒息的感觉也消失了,她的指尖刚好触着我的指尖,而我的手,却像是她的手映在水中的倒影。
“你是谁?”
她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清晰,冰冷空洞的蓝眸开始有了神采,她的声音空灵,近至耳畔,又像是从海底深处传来。
“我是过去的你,也是未来的你。”
整个世界开始搅动,空间倒转,她身后的景致淡化,海水渐渐没过她的白色发丝,她的脸逐渐在我面前模糊。两只依旧相连的手,让我分不清到底她是我的倒影,还是我是她的倒影。
迷蒙中,一声“清儿”让我醒了过来。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我不知道。”
额前的头发都湿润了。
“是不是做梦了?”
“是你唔得太严实了,热的。”我伸手去捏他的脸,趁机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
“真是越来越放肆。”他见我如此举动,说。言辞好似不悦,眼角却有笑意。
“放肆怎么了?”我凑了过去。
“不怎么,亲一下就好了。”
“休想。”
十二月:腊梅坼。茗花发。水仙负冰。梅香绽。山茶灼。雪花六出。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早膳过后,我去了一趟书房,里面的书架竟全是空的。幼澜提醒说是下一期要至后天方才送来。我见识过玊昱晅的读书手法,想来在院子里是找不到什么想要的读物了。
我出了宅子独自去往枫叶林深处的大榕树。路上瞟见一株盛开的红玫,染了霜裹了白,如白雪凝胭脂,甚为可爱。
榕树常绿,和当初并没有什么区别,锈褐色气根,深灰色的树皮。有落叶落在当初玊昱晅所躺的那方长石凳之上,我拂掉,坐了下来。
我想,我也是喜欢这里的。
下午,我又去了半水湖,写写字,弹弹琴,在月幽画舫里消磨时间。
晚膳之时,我破天荒的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豆芽。
这一天过得也还算快。
直至夜色愈浓,月上枝头。
我坐在妆台前,将点唇用的胭脂纸折成蝴蝶的模样。绯红如斯。
晚上,玊昱晅抱着我,说我现在变乖了。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让他开心了,半夜睡梦呓中唤我一声君凰。
而我,一夜无梦。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院内地面上已经覆盖了一层浅浅的白。我在廊阁之下寻了个好位置,正好能赏赏院内的景。幼澜见我兴趣盎然,便替我搬来座椅,又在座椅脚边安置了一紫铜火盆,添上木炭取暖。
我立在廊檐之下良久。直到身后有人给我披上一件狐裘大氅。转身一瞧,是玊昱晅温和的笑,他握了握我的手,或许是觉着我的手有些冰冷,便拿起桌上的汤婆子递给我,开口说道:“再允许你看一小会,便得必须给我回屋里去。”
我说:“你不是说之后几日白天都不会在家么,怎么今日这个时辰了还未出门?”
他回我道:“见你一个人,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我马上就走了,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
我说嗯。
听见我这么说,他便转了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迟疑道:“那,我走啦?”
他的嘴角有笑意,眼中有不舍。我想我会记得这个笑容很久。
翘了翘嘴角,我说:“恩,我等你回来。”
他眯了眼,两三步走回来,将我抱紧,在我脸边蹭了蹭,良久之后才松开。
他拐入廊檐的弯道,待连他的衣角都已经看不见,我将汤婆子放回桌面,坐至椅子中间。
雪越下越大,地面的积雪也越来越厚,又过了一段时间,幼澜前来通报,说:“夫人,城主已经派人将云生风吟接应至湖心岛,您需不需要见一下他们?”
我摇了摇头,说:“不必了。”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我才从袖中抽出一本红折,轻轻打开。
这一方纸折尽是明艳的红。我翻至末处,上有隶书:“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墨色勾勒出来的文字以隶书构建美感,可惜,落款处终究是写错了名字。
轻轻一落手,这抹红色便摔入脚边的紫铜火盆之中。盆里炭火烧得正旺,毫不留情的这一纸婚书灼了个透,窜起熠熠火苗。火苗染过,逐渐寸寸成灰。
雪仍未停,天不惜,琼花落尽,梅蕊封香。我久坐檐下,却静不下心听一场风雪。起身踏出廊檐,步雪而入,身后倏起一阵肃冷劲风,将数片残页灰烬吹至眼前,花绒飞絮之间,似一只只飞舞的枯蝶,盘旋周转,圈潋着心中莫名纷绪。
第64章 离家出走()
过了假山,又走过石板路,我攀上院墙翻身入内。不自觉地回了一下头,瞧见那扇不曾上锁的大门,微怔。
我失礼,我反省。奈何在这个一言难尽的世界,大门简直如同虚设,选择走门还是翻墙,完全是出于个人的礼貌程度来决定。
院内景致依旧,三两小屋稀疏,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只是梨花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子,而芭蕉被霜打恹,这样的天气还缀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唯亭阁周围仍是常绿累垂。石亭冻雾,我越过亭阁直至一处小屋前,不作犹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是那一扇能通往汴城的门。空荡荡的,没什么摆设。其实上一次来此我便发现这里应该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从十里云烟出来之后,我对汴城的很多“术法”都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应。我不知道它的路数,但我能确定那是一种跟时空有关的术法,控制者可以随意转移,甚至凭空捏造空间。
或者,是胸口内的那半颗心脏开始睡醒了吧。凭借我对结界术法的研究,我去除了房间的障眼法,随着空间异动,一扇又一扇的门在墙壁上现出形来,直至九处。
这些门,通往哪里,我并不知道。便随意选一个吧,我走向第八扇门。
房内备有火红灵珠,棂叶我已经有所安排,而云生风吟待在汴城,总比在山上好。
我最后回了回头,只听见门外风雪依旧。
穿越那扇门,身后的出口渐渐隐去,恢复成一堵空墙。
出了屋子,是一处大厅。我看四下无人,便想着赶紧离开便是。往前走着觉着这里很像某处后殿。
殿内一年轻人独坐,捧着一本账本正看得仔细,手边轻烟袅袅。我索性三两步走了过去,他下埋的身子顿了一顿,怔怔抬起头来。
周长辛。
他眼睛转了一转,一脸诧异,看了看大门的方向,又回头看了身后我出来的时候所走的那个口子,道:“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他的反应,我问:“你还记得我?”
“自是记得。”周长辛起身,向我行了一个礼,又引导我走向座椅,说:“姑娘,您请坐。”
“如今周长辛能成为溪隐藏宝阁的副阁主,多亏了姑娘。您当初一走,老掌柜就急忙出去找你,但不见姑娘身影我们将货物送往汴城一个月之后,我就被提拔到了这里。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再见到姑娘,不知姑娘何故来此?这段时日又有何际遇?”
“此事说来话长。”
我想我运气还算不错。遇到熟人总比遇到麻烦要好。
“这里是哪里?凌星镇?”
“不,我们现在的地方叫溪隐,远东溪隐,仍是中原地界。”
“哦。”
周长辛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说:“姑娘,您是不是在责怪周长辛,将您当初的事情透露了出去,其实”
我笑了笑:“无事。这件事情即便你想瞒也瞒不住。”
周长辛一声干笑。
我继续说:“你能否给我一张远东的地图?”
周长辛愣了愣,说:“姑娘,你可知远东地界有多广吗?”
我拿着地图,交代了周长辛几句。
便离开了。
我要去找离镜山。
我想我的运气不错,周长辛所给我的地图中正好有这个标记,只是,好像并不近。
当天我便离开了溪隐。
我自溪隐藏宝阁出来之后,一直是男子装扮。按照地图所指引,一路打听,风餐露宿半个月后,终于快要到了。
这一路真是越走越偏僻。自从离了溪隐,就没见过像样的城池,偶然所见都只是普通的村庄。如今更像是入了山林一般。
偏偏今天的天气不大好,寒风呼啸,大雪一直也不见停,照这个趋势下去,我的行程又要耽搁了。
我坐在一间茶铺望着漫天大雪,不免得心生悲切。
“唉!”这一声哀叹却不是我发出来的。
“唉!”右侧两名男子共用一桌,其中一名看起来愁得不行,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叹道:“家中的婆娘又怀上啦!”
另一名男子应声道:“那不是好事情吗!”
“好什么好!大儿子才五岁,如今,又三年抱两!你说这年头,兵荒马乱的,难养啊!话说,我每次都喝了村头卢大夫的避子汤啊,这怎么还老是中招啊!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
“你别啊,你别冲动啊!”另一个人拉住他。
他一脸灰败,又是一口酒猛灌下去,说:“我去哪里挣这么多奶粉钱啊!”
我瞟了他两眼,一坛子酒喝一半漏一半,不禁心中念叨,你少喝点酒多接点活奶粉钱就有了。
我只是心中念叨,另一桌的一个人却凑了上去,看样子也与他们熟识,说:“要我说呀,药肯定是有效果的,只是有的人喝了,有的人没喝,所以才。。。。。。”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还没有听出来那人说这话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他们两个便已经扭打到一块儿了。
你一拳我一拳的,那个穿蓝衣服的急忙将他们两个拉开。绿袍子的急了,吼道:“老子好心提醒你,你头上都绿成草原了你都不知道,还成天跑出来同那个孙子王八蛋喝酒。”
穿蓝衣服的一听,脸色惨白,说:“你瞎说什么?”
灰衣男子本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听此话,反手就去揪蓝衣服男子的衣领:“他说的是真的?”蓝衣男子愣了愣,没坑出气来,灰衣男子就一拳砸了过来:“他嘛的老子当你是兄弟,你踏马的睡我老婆。”
于此,两人的战争升级成为三人的战争。
店内还有三两小孩,本来在那男子附近的一张桌子周围绕来绕去,这下倒好,那边你一拳我一脚的,他们没敢接近,便“咻”地越过我面前往我左侧的桌子跑去。
店内地方算不得宽敞,拢共也就四张桌子,但在这样的天气已经算是个很不错的去处了。
我这一筷子菜都还没咽下,又见他们退了回来。
第65章 山洞度日(换地图啦)()
我抬头看了看左侧,那张桌子上坐着一对貌似夫妻的中年男女,女的算不的很漂亮,但看着端庄优雅,弯眉之下眼波流转,一脸柔和。男的一副健康的古铜肤色,身材很是魁梧健壮,额头饱满,面颊稍宽,唇较厚,人中深陷,像是个习武之人,虽不见什么动作,却是给人一副难以亲近之感。见他相貌,虽然有些岁月的沧桑痕迹,但能看出来,他年轻时候应该也算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只是不知何故,脸上眉眼之下有一条很长的刀疤,咬动食物的时候跟一条丑蜈蚣爬动似的,将几个小孩吓得退至我所在的桌子附近。
愤怒的三人一拳一脚你来我往,又砸桌子又砸凳子,眼看战火又要蔓延,老板出来将还在斗殴三人拉开,还被误伤一拳。他们三个打着打着,就跑去冰天雪地里约架去了。而那个脸上长了疤的男人,从头到尾就面无表情的在自顾自的喝酒,吃菜,眼皮都没抬一下。
外面的风雪好像越下越大,我很是发愁,不多时会老板从雪地回到店里,给大家打招呼,“不好意思干扰了各位了,客官继续吃菜,继续哈。”又伸手将几个小孩拉走,瞟了一眼那男子,又赶紧将眼神收了回来。
刀疤男人身边的女子似乎有些尴尬,嗔怪道:“你又板着个脸,把小孩子都吓到了。”
那男人听见女人的声音,有些失神的抬起头来,恍惚道:“什么?”
女子叹了口气,说:“我叫你不要板着个脸。”语气有责备之意,眉眼间却仍是和善。
男子好像听进了女人的话,转头向我这边望来,见我正好看向他们,嘴角动了又动,酝酿了老半天,龇了龇牙,终于拉扯出一个笑容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板。
天。他脸部的肌肉似乎僵硬的一般,还有一条疤痕,样子有些扭曲奇怪,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不自然的笑容了。我想,他还是比较适合不笑的样子。
我愣了一愣,看了看老板,老板正将两个小孩拉走,看见那男人对他笑,身形都停滞了一下,我想我与老板该是英雄所见略同,但是他很快的调整了情绪,也扯了扯嘴角,笑了一笑。
天。这龇牙的笑容怎么传染到老板身上了。
我将眼神扳回那男子身上,也扯了扯嘴角。
不行,连我都被传染了。
那名女子见此,柔和一笑。
刀疤男子见状,回头朝她一记憨笑,又埋头吃饭。这个笑容倒是很自然。女子见他的模样也是无奈,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说:“等雪停了,我们便回去吧,我刚学会了一手桃花糕的做法,回去以后做给你吃。”
男子埋着头嗯嗯两声。女子看他的眼神之中有微波荡漾,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不禁抵住了时光在她脸上刻下的印迹。就连男子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也根本无损她眼中的丝毫爱意。
三两时辰之后,风雪终于小了一些。我趁着这时离了铺子,走着走着发现雪又开始大了起来。
当时四面都是荒林枯枝,我又继续游荡了好久,终于寻得一个可以住人的山洞,准备先应付着,等风雪停了再上路。
洞口还算隐蔽,洞内也还算的宽敞空旷。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从袖里取出从湖心岛带出来的夜明珠,置于一大石之上,如此,洞内也算有了亮光。
我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又拾了些干枯的败草,铺在身下也不至于睡在硬石块之上。
之所以去离境山,自然是有原因的。书上有记载,古巫族的术法能聚集人类魂魄神识,而古巫族,便居住在离境山。这支种族在历史上也曾活跃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似乎由于某种原因,古巫族同圣灵族一样,也渐渐远离了人类的视线。
如今年代久远,古巫族内部或许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只要有希望,便要去试一试才知道结果。
风雪下了一天一夜终于停了下来。
我探出洞口,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地上积了一层很厚很厚的雪。四周是光秃秃的树枝,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物,我拿着地图一边走一边翻,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才是对的。
我收起指示图,准备起个飞攻至对面的山头找人问问,一脚踩在一块黑色石头之上,却是软绵绵的触感,我回过头来,只见到白雪地里翻出一个灰黑的身影,咕噜噜地往低处滚了下去。
有一个人不知何故躺在此地,看样子为时已久,被大雪没了身子我才没有发现他。眼看他滚下山涧,我急忙去追,那人翻滚了好几圈,然后一头砸在树干上,缓冲了一下,又砸向一颗大石,滚啊滚,终于停了下来。
我三两步跳了过去。那人依旧睡着,经过这么一折腾,该不会死了吧?
他穿着锦衣,不像普通山野村夫,但是在这样的天气未免太过单薄。我将他翻过身来,呵,又是谁家的俊男流落在外,整张脸都被冻得发紫了。
要是把他扔在这里,他就死了。惦记着是我把他踹下来的,我便动了恻隐之心,将他拖回了洞内。
我在洞里呆了一天也没升火,如今为了救这个人我将洞内的枯草搜集起来,点燃,供其取暖。他腹部中了一剑,又在雪地里呆了一晚都没死,我想这人命也真大。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发现他手掌虎口处和掌心指肚处皆有茧,说不定还是个用剑高手。为此我还特意外出到处都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任何配剑。
这段时间我虽然学习了一些医术,但是我想在这个时候是远远不够用的。而且这个时间我也没有办法寻到我想要的药草。
洞内的枯草在燃烧,火花爆裂之间我看着躺在地上眼见就要冻死的陌生人心里纠结万分啊。佩剑都丢了,是被追杀还是杀人失败呢?
虽然玊昱晅叫我别救人,但是我想了想,还是救吧。
第66章 前往离境()
我好像救了个大傻子。
说傻好像也不大正确。只是他自醒来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我当初替他检查身体状况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的喉咙有什么问题。对于我这个救命恩人,他也没有什么表示。
他便呆在火堆一旁,上下打量着我。
我瞟了他一眼。这人该不会是摔下山涧的时候被撞傻了吧。
外面黑着天,他闭着眼睛靠着石壁休困。虽然我是男子装扮,但是我实在无法适应同玊昱晅之外的男人共处一室过夜。勉强蜷在另一处熬过一晚,第二天一早,我便最后的干粮分予他一半,让他走。冰天雪地里的粮食贫乏,有些吃的也好够他回到最近的镇上。
他的五官深邃,轮廓分明,鼻梁很是挺拔,着一身暗纹黑衣,配黑金护腕,灰色的衣领处有回玄纹图样,长了一双凤眼,却几乎不正眼看人,总是默不作声呆在一旁,不作表情的时候,甚至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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