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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医有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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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晅。”他真是让我又哭又笑,让我不禁梗喉,“你把我关起来吧。”
“恩?怎么说这种话。”
他的怀抱愈暖,我的心愈是疼痛:“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会伤害你。”
“不会,这件事情有我,我来想办法,相信我,好吗?”
可是我看着那被他缚着的白绫轻纱,如何能答应呢。
两人静默着,直到天光昏暗下来,他才缓缓道:“天应该黑了,让侍奉进来点灯吧,多点上几盏,清儿怕黑。”
夜色如笼纱,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我怪我自己,让这样明若苍云的他,从此只能呆在黑暗里,胸口堵着,让我说不出话。
“怎么又哭了。”
我将脸埋进他的胸口,有着熟悉的味道。
“有你在,我不怕。”
第100章 流言蜚语()
夜风吹起漫天碎叶,整个夜空像是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雾气之中,星星碎碎。
“公子,夫人,又悄悄从后院离开了。”
背对着的白衣公子安坐在轮椅中,嘴角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无事,由她去,挑不了什么事端。”
风起叶落,恍如梦幻。公子苍白的手指恍恍掠过额间,稍稍用力,便挑下了覆着在双眼之上的白绫。
“你知道,该怎么做。”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茵茵江岸长满了齐腰高的芦苇,一行又一行的男女老少走过木板搭成的渡桥,渡口不远处的一处茶棚,坐着两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年纪稍长的的那个,仙姿佚貌,眸色如波,持一把雕花梨木剑,秀眉间颇有几分镜中明月之间风之感;年纪小的那个,不过十一二岁,眼似皓月,一脸俏皮,跟那女子交流之时,不时地做鬼脸,但女子每次都只是回报以斜视。
“听说了吗?秋水山庄那事那二小姐今年,还是没嫁出去!”
“御剑楼又派人来啦?”
“是啊,但是看情况,婚事又被推延了。”
“这秋水山庄的二小姐,不会真的跟她那庄主大哥,有不伦的关系吧?”
“江湖上都传遍了,而且这二小姐都二十三岁了,还在拖延,十有八九,这传言就是真的!”
我听着这这嘈杂的话语直皱眉头。自从进了南国边境,一路上听了不少这样的传言,大都是关于这御剑楼与秋水山庄的婚事。小白竖起了耳朵偷听,我却是想拿这把雕花梨木剑砍人。
这把剑是偷偷跑出来的时候顺路拿的,权当走跳江湖没个武器不成样子,无甚傍身之意。
我在失联客栈一住便是两年多,只是偶尔出去走动,如今出来不过半月。不禁感叹风花雪月真是害人,沉迷男色的我成天没个正事。
在失联客栈当了一年多的“棧主夫人”,因惯了男装装扮,曾被“折叠折叠”撞见我与啊晅在一起,误会我乃是“断袖之癖”,但客栈中人大都各有千秋千奇百怪,所以我与阿晅这本应“为世人所不容的一对”轻易地就在广阔的心胸下升华成为了“情比金坚”,真是奇葩的乐园。
话说,“折叠”其实是女童的名字“蛰蝶”。
直到我离了客栈去到溪隐,在茶铺喝个茶,都有小姑娘小二哥指着我悄悄地说:“快看啊,那个人好像就是那个传说中有钱的玊公子。”经过各方考量,我才醒悟过来,是腰间阿晅所赠的黑白鸳鸯玄玉暴露了身份,怪不得每次都被发现,气急攻心,愤而归家换了女装。
小白啃了我的一颗灵珠,长出了四条尾巴,又用另一颗灵珠换回了乾坤袋。半年后还敢回来找我,说是离开实为迫不得已。
因夜麒入了中原,它这个小妖,必须得去报道。
我是不信的,但是把它留在身边,自有我的考量。
那日花海烂漫,风轻柳绿,空气中满是盈香,阿晅踹了颗挡路的石子,顿了顿说,看来还得多习惯一下。我就知道我必须出来了。
藏宝阁内有假眼,有复明丹,有的是治疗眼疾的物什,这些年来,我同小白也偷偷抢抢了不少东西,但因为那道伤口的原因,皆失了效果。两年间我也将客栈的书籍翻了个遍,找到了个有可能的法子,索性便出来寻了。
“路遇不平怎么办?”
“拔刀相助。哦不,拔腿就跑。”
“遇见混战怎么办?”
“趁火打劫。哦不,洞若观火。”
“是隔岸观火。”我矫正。
“碰上穷人怎么办?”
“慷慨解囊。”
“有长进啊。”我笑。
我同小白有约了,绝对不要多管闲事。当初在留息城救下的那个孩子,真是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最近两年虽然没有亲自来南国,但是动用了阿晅的资源去查那些所谓的南国杀手。查着查着查到一个奇怪的组织,再查留息城城主与其夫人乃是二婚,与现任丈夫留息城城主育有一子。
城主夫人一日外出踏青的时候,于破败的街角碰上了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一时心生悲悯竟然偷偷地带回家去了,一直养在城里,交与信任的管家照顾。管家也是尽心尽力,城主也算得宅心仁厚,权当夫人从外买来了一个新的下人。
小孩子很乖巧,渐渐地越来越讨人喜欢,城主夫人呢,便送了他去上学。小孩子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短短一年时间,诗词书画竟然能有所小成,这可还是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孩子啊。聪明的孩子总是容易得到关注,第二年的时候居然得到了城主的首肯,做了留息城城主的养子。
一旦做了养子,身份不同了,待遇也就不同了,城主夫人尤其喜欢他,听闻甚至为此忽略了亲儿子很多。
亲儿子同养子差不多年纪,养子个头还要高一些,只是不清楚这两兄弟平时处得怎样。
这故事我当时真是越听越怪异,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孩子就这么养了三年,读的书越来越多,会的也越来越多。
怪异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这孩子三年来,都没有长过个,似乎永远都是那个一开始就碰到的小乞丐模样。亲儿子却蹭蹭地长,比养子高出了好些,实为后来者居上。
起初两夫妇还不是很在意。日子久了,便不得不注意了。城主请了各方人士来诊治,看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症,皆没见半分变化。
这个长不大的小孩,便在这怪异的氛围中,渐渐失去了昔日的宠爱。
与此同时,大量的情报涌入失联客栈。那天晚上的我彻夜鏖战,在情报中发现这样一条信息。南国一个杀手门,门下二十四名杀手全是童男童女之身,且门主于不久前换任。
我简直是被凉透的风吹醒。后又派人去查聂长盛,第二天回来消息:“死了。”
直到找到那个小孩子,才知道,城主夫人在嫁与留息城城主之前,她与前夫育有一子,如今应该二十有一。
而这个养子的模样,因长得和那前夫带走的孩子长得太像,所以轻易便撼动了夫人的一颗恻隐之心,根本没想到这个孩子便真的是他儿子。
而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被聂长盛带走的那个孩子,长到七岁便被亲爹卖给了门主,喂食了定颜丹,永远维持在九岁的模样。
孩童回到城主夫人的身边,以这样的方式。又在命案发生的那一晚自己找人挟持自己与自己的弟弟,逼得城主夫人二选一。
结果自然是他被放弃了。
第101章 红霞渐退()
红霞渐退,夕阳西落,水面上波纹微漾,夜色也愈见变浓。
船头点了盏油灯,我又将夜明珠取出置于船舱添亮,夜间的风吹的徐徐,我将帘子拉开了些,看到一轮弯月似银芽,浅浅地挂在天边。
仓内炉火微燃,瓦罐香沸,正在煮着一锅美汤。小白从它那宝贝乾坤袋里取了张波斯地毯铺在船仓底部以作坐毯,又取了夜光杯,琉璃盏,珠盘,牙箸备以致用。
我看着它那个乾坤袋里所装的,忍不住笑。爱财好享受,但是也托它的福,这一路过的舒服快哉。
这两年,西界同远东的战火愈演愈烈,即便是隐居山林的我亦有所耳闻。
最离谱的事,这场战火将阿狸也牵扯了进去。
阿狸死了。
阿狸应该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为情而死的妖了。我一直觉得她傻,不像个妖。而阿狸的离去,让我轻易便原谅了小白。妖要过的快哉,就应该像小白这样,机灵又自私,却能轻易讨得我的欢喜。
不过半年前的事情,如今想来仍是不免唏嘘。
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我本身一点兴趣没有。任外面怎般厮杀,无字楼内总是平静如常,处在中心的失联树林永远是失联树林。我想我甚至无法理解这些义士的想法,即便是打仗也不会波及到客栈,或者是因为这片林子本身就是片血腥的土地,或者是因为林子里来了个大妖。
让人族忌惮的大妖。
夜麒一年多前入驻了这片林子,或者更早。或许是因为这是一片无主之地,亦或者这片林子里,本身就住了很多的妖。
关于这些男人之间的斗争不外乎金钱于土地,神兵神功,不外乎排兵列阵,合纵连横,通通是我不感兴趣的事物。我或者活得超然,或者是山上的生活磨灭掉了我的欲望,每天的生活不过是在谷里吹吹风,喝喝茶,照顾我那患有眼疾的夫君,好好珍惜这剩余的为数不多的时间。
有一天夜麒忽然要我替他救一个女子。
夜麒所居住的宫殿同样在这片遮天蔽日的林子里,离客栈不过两百里外。浓荫蔽天,含腥吐蕊,毒虫凶兽遍地,处处透着危险的气息。我想着这地方短短时间就变得比空桑聚妖之地更像聚妖之地,还不如夜麒当初住的海棠花林来的让人愉悦。抬头看天,那天的天空也不甚明朗,灰沉的天上飞着悲鸣的大白鸟,华贵的妖族宫殿在这压抑的气氛下像一座巨大的坟墓,让人心里堵的慌。
那女子便是我离开汴城前往离镜山的时候所遇到的那一对夫妻。女的端庄优雅,长了一双柔和的眼;而男的魁伟健壮,脸上那一条蜈蚣一样的疤痕,一下子就让我认出来,他就是当初那个笑容不自然又龇牙咧嘴的男人。
犹记得女子当初温和的模样,再见时,那对柔美的眸子却失去了光华,空洞得让人心里发寒,面色发青,四肢僵硬如尸,仿佛一座失了魂的木偶,更诡异的是,明明还没有死去,身上却已经开始长出了尸斑。
那男子也已经不复当初的威严模样,但不变的是对妻子的那股柔情。便如同当初我所见到的妻子对他的那股柔情。我想我是很容易被这种小情小爱给感动,何况,夜麒对我有关照之恩。
再后来,我听闻阿狸死了,死因是利用血契替洛涧挡了致命的一刀。我想,真是适合这个傻猫妖的死法。
第一百零二章 太平盛世()
《雪医有令》来源:
“姐姐。”小白抬起头来看我,有时候我觉得她的眼神同小时候的夜麒真是有点像,机灵,纯真,又狡黠。
她盛了一碗汤,像是照顾病人似的,吹了吹,递给我。
香汤氤氲,暖胃。
第二天我们决定去看一趟那个流言的发源地,秋水山庄。
这一路其实走得还算顺利,蹭了两趟马车,又走了一段水路,最后的路程上还碰上路见不平,正同小白犹豫是要拔刀相助还是拔腿就跑的时候,却被别人抢先一步拔刀相助了。
那救人的男子远远看着身形消瘦,看起来就像是个文弱书生,不禁让我感叹,这南国治安好啊,拔刀相助的人真多。
两天后便到了那个秋水山庄的山脚下。时值好时节,春草芳泽,虫鸣花开,阳光透过开满桃花的树枝落到石子阶梯上,投射下斑驳的树影,一眼望上去都要看不到蜿蜒石阶的尽头。
然而已经走了老久的路,人已经累的辛苦。小白见我累的气喘吁吁,说:“姐姐,你的身体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虚弱了?看来还是得多走走路锻炼身体。”我听后无法自抑,指着雕花梨木剑当成了手杖来使,摇摇晃晃地撑起两条酸腿,至死方休地往秋水山庄走去。
到了门口我两个都没有进去,捏了个诀就往人家屋顶上飞。
我可劲地喘着大气,生怕一不小心叫断了呼吸。小白施了个术法将我俩的气息藏了起来,我往下瞧着,原来是有一只大狼狗嗅着鼻子东张西望。
这也是我后来见小白长出了尾巴之后用过的最多的一个术法了。真是狐狸一家亲,同墨白一一样,擅长躲猫猫。
休息了老半天后我终于顺下气来。小白扫了扫尾巴,说:“我们不是应该登门拜访吗?”
正值晌午,太阳暖阳阳的厉害,我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说:“怎么拜访?”
小白低头想了想,说:“要不我去敲个门?”
我想了想,说:“敲了门怎么说?”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眼看天就快黑了,想借贵宝地让贫僧借宿一晚……”
一记暴栗。
我又邹了皱眉头,说:“你可有什么名号可以报给人家的?”
小白狡黠一笑:“梁上飞狐算吗?”
我心道,所以你的神隐术练的这么通透并非没有原因。
“你觉得呢?”我反问。
“那不如用姐姐的称号吧?”
我瞪了它一眼,说:“什么称号,大魔头吗?换作你,你会开门让我进去吗?”
观这秋水山庄布局很是恢弘,一色的白墙黛瓦,外头是个回字型院落,一院连着一院,一直向着山上延续,每到一处院落,都有一段不短的阶梯。我同小白所处的位置下便是水池假山,种了数株碧柳,正好是发新芽的时节,温婉可人很是养眼。
我正在思量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小白指着院内大老远的一个人影,先是疑惑,又是兴奋,道:“那个年轻人!我们不是应该见过吗?”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只觉得侧面甚是眼熟,小白的眼睛比我利索,提醒道,这不是路上抢先拔刀相助的少侠么?
此时见他却与山下所见大为不同,穿着却甚是讲究,肤色要比周围一圈的所有人都要白皙,看样子便知在这山庄里应该有所地位。几个武士簇拥着他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那几个武者好像甚为着急地在说些什么,而男子一直埋头直走。
小白拉着我去下了屋顶,说是要正儿八经地去拜访山庄,我还没说不呢,就看见管家关了大门,照脸一记闭门羹,说是庄内事务繁忙,无暇照应。
小白一气之下钻进山庄溜达了一圈,我在庄外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才出来,拉着我下山去。
晚上便在山下随意找了个客栈歇息。
天一暗下来,风就开始凉凉的冷,我又穿得单薄,不由得哆嗦,拉了拉衣襟,又捋了捋裙摆上的褶皱,经过这些日子的长途跋涉,便觉得连这衣衫都给折旧了,小白见我或许真的冷得打紧,出了门,回来的时候便替我买下了一件新的。
她起身去关了窗,而窗外是一轮满月。
“姐姐,我刚才在路上看见小桃红了。”
我笑了笑,说:“那个小桃红,跟你聊什么了?”
小白撑了撑瞌睡的眼皮,答:“她说她回来省亲呢。”
第二天醒得早,跟小白商量着继续赶路,到了楼下才发现雕花梨木剑忘记拿了,刚想返回去去寻,小白便先动了身。
我便待在原地等她回来。
闲着无聊见到这一大早的便有一方术士出来挣钱了,穿了件紫色的天仙洞衣,上有金丝银线绣的郁罗萧台吉祥图案,怀揣着个罗盘,嘴里念叨叨地一测一念,笃信则灵。
无事便索性去求上一卦,那人便问我要求些撒?我思量着我这个有夫之妇,自然姻缘也就免了,求财运嘛,家里有个那样的夫君,也可以免了,至于将来能否闻达,我却是不求的,想来想去只剩下一个求子了。
我瞟了瞟眼前这个白胡子老道,掂量了半晌,这个求子也可以免了。
那我随意求一下运势便好了。老道听后神叨叨的揣了罗盘却半天没个反应,我刚出口一句:“大师,您这个罗盘不会是坏了吧?”便见那罗盘周身开始散出金光,明晃晃地证实了一波自己乃是有用之才,半晌,罗盘之上浮现四个大字:“太平盛世”。
我一看这太平盛世,恩,不知何意?
老道一拍大腿:“姑娘,此乃大吉啊!”顿了顿又开始念起诗来:“景物随人也解愁,百年惟喜甲兵休,人生佳节真难遇,莫惜重阳菊满头。”
我愣了愣,可以啊,有模有样。想来这年头真是哪一行都难,不会念诗连个老道都当不好。
老道摇头晃脑良久,又顿了不说话,我想这恐怕是要收钱了,刚准备付钱,老道又说:“得此签者凡事高取高求,自信正必胜邪,天数有顶。然需知正邪之间,犹有壑沟,万种风雨,小心则吉。万事人定胜天,却易波连亲友。虽是半生坎坷,心犹不悔心志坚处得遇相许相随之人。婚姻佳美,诉讼得吉。”
第一百零三章 中饱私囊()
刚想继续问那白胡子老道两句,小白就已经崩了出来,身上却没见那把雕花梨木剑,便说是在房间内找遍了,也没见到半点影子。
我便低头冥想,不知道会放在哪里去了。老道罗盘上的金色大字“太平盛世”也就隐去,小白见状,玩心大起,也要算上一卦。
转了罗盘,金光闪闪见,浮现的却是“王母长生”。
“嫦娥月桂花先吐,王母仙桃子渐成,下瞰日轮天欲晓,定知人世久长生。”老道摇头晃脑,又开始给小白解签:“得此签者否极泰来,贵人环绕,诸事进入正道,正是施展抱负之时。运乃心随境转,相由心生。做好当下事,日后自然有福报,众星捧月之间,或两云望千里,然反不生嫌隙,自生欢喜。”
小白跟那老道求签的时间,我便一直在回想,莫不是掉在秋水山庄了?登时便跟小白说要走。
小白赶紧付了银钱,我便抓了她的衣领,那老道收了钱便把手往袖中一兜,微笑着目送我两离去。
小白被我拖着走了半天,一路哀嚎,忽然猛的一甩袖子,说:“姐姐,那老道还没找我钱呢!”
我愣了一愣,表示忘了。敢情那老道手藏袖子藏得这么快是不想找钱啊。
其实从这里去往秋水山庄并不远,慢慢走也就半天的路程。路程还没走出一半,早上好好的天气,蓦地就阴沉了下来,不知不觉地就加快了脚步。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小白蹭地就变回了狐身,估摸着是他觉着四条腿比两条腿走得要快的原因。
这次来南国这趟我觉得最明显的是南国对异族比较宽容,在别的地方,妖魔两族大都隐藏在人群中,而在南国经常能看到半吊子的人形出现,虽然不至于在失联树林里那么夸张,但是比起远东,算是好的了。
也有可能是我以偏概全。
之前在远东的时候,一次闲着无事,小白便缠着要去买首饰。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染上的收藏癖,每出一个新款都要买一支,不管名贵与否,若是有别的颜色,每种颜色也要添上一支。
我是不知道在自己家的店铺有什么东西好买的,便沏了茶坐在一边。
喝着喝着呢,便在这些客人里发现一个有意思的姑娘。十三四岁模样,穿了一身半旧不新的鹅黄襦裙,未施粉黛,挽了个小髻,脸颊两边留着两缕小辫,脸蛋竟然有些脏兮兮的,在一群花枝招展涂脂抹粉的莺莺燕燕里显得尤其特别。
更特别的是,她长了一双碧绿的眼睛,是个小妖呢。
人族有武骨之人便可习武,像这种小妖对于武者其实并没有什么威胁性,所以小妖在人间也是霸道不起来的。不只这样,还有可能遭到歧视。
便说这只小妖吧,不知道是要买个什么,一直东张西望,那柜台内的女子却没来接待她。小妖女寻了半天不见,眼睛大放异彩,抬头看向那柜台女子,小声地说:“姐姐,你能将那支凤珠钗拿给我看看吗?”
柜台内的女子在她说了两遍之后才抬起头来看她,说出口的话却是:“不买别看。”
小妖女有些局促,捏了捏裙摆,却仍是开口说道:“我先看一下,才决定买不买。姐姐,你能拿给我看一下吗?”
“你看看你自己,就不懂得梳妆打扮,这凤珠钗你也是不会用的,买来做什么,而且,你买得起吗?”
听了这话我喝茶的手都顿了一顿,木木然地转头瞟了一眼小白,她是神情也很是怪异。
那小妖女明显也愣了,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说:“买,我要一支茜素青色的。姐姐,你给我拿一支茜素青色的。”
那女子回:“没有了,要调货。”
“我要买,你给我调货。”
“要很久,现在调不来。”女子说罢竟然扭了头。
小妖女脸上赫然浮现出恼怒的神情,却在一会儿过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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