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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医有令-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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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傻得要娶她,她先假意顺从嫁了人,然后再拿了钱跑路,多么高明又快捷的计策。”
我艰难得忍住,终于没有将杯子捏碎的力度,只是咬着牙平平静静地吐出两个字:“奸夫。”
“对呀,奸夫。”它兀自说着自己的话:“哥哥你说你像这个故事里的谁?”
说罢它饶有兴致地转过来看我的反应,正好对上我一双几近喷火的眼,它颤巍巍地直起了身子,战战兢兢地说:“哥哥姐”
在我残酷的魔爪即将触碰到小白雪白的毛发之时,轻轻的叩门声“哒哒”响起,小白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跳起来去开门。
小黑送来两碗阳春面。获救的小白毫无感恩之心,一边吃一边嘟囔:“每次都是阳春面,都吃腻了,小黑哥哥你会不会做点别的?我想吃肉。”
我放下筷子,悠悠地看着它悠悠地说道:“我想吃狐狸肉。”
一身黧黑的小黑真的就转过头来。
小白见状顿时哀嚎:“我开玩笑的,哥哥你快跟小黑解释一下,我真是开玩笑的。”
我拍拍它的脑袋:“那现在阳春面好吃吗?”
小白埋头就啃阳春面:“好吃好吃。”吃了两口又哀怨道:“为什么冰天雪地的时候还有肉吃,反而现在只能清汤寡水了呢?”
我语重心长地安慰小白:“你像之前威胁我那样饿着别吃,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去找老婆婆了,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小白倒抽一口凉气,又萎靡下来,恹恹道:“哥哥,你真狠。”
我笑了笑,说:“其实阳春面,挺好的。”小黑做的面,清淡却很入味,我已经不是那个从前那个不知肉味的守山灵了,于我来说,风吟不在身边,吃这个再合适不过。
“最近肉吃多了,我的身体都变差了。”我笑了一下,又说。
房门吱呀地一声,抬头看的时候,门刚好自然掩上,昏黄的余晖只捕捉到门缝一点点黑色的影子。他总是这个样子,悄无声息,安安静静,连走路都没个声音,来去如风,有时候我都会忘了他的存在。
“小黑哥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小白怔怔看着门口方向。
我跟着出去,他已经不见踪影,想想,总归还是在屋顶上见到他。我在他身边找了个位置,方见琉璃天光,樱花如霏雪般,婉转而下,满目迤逦粉黛,沁人心脾。
我心中感叹,高手啊,看风景都要找个好位置。
“小白叫我来找你,说,谢谢你的阳春面。”我开了口,又自觉失言,多么没度量的人才会把这种事情记挂在心上。
迎接我的果然是一记白眼。
尴尬。
风吟啊风吟,为何同你相处多年,我却还是不知道如何同失语者交流呢。
没关系,我还有一套说辞。
于是,我阴测测地说:“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把你留下来吗?”
我拿捏了一下语气,想起来还有一招“无中生有”,便又补了一句:“说,是谁派你来的”
第97章 日照玻璃()
一枚竹蜻蜓安安静静地躺在小黑手中,叶片青黄,不是原来的那一枚。
“这个小物件”
我顿了顿,说:“是单檐小妹的喜爱之物,丢了便是丢了,新的,也就失了意义。”
小黑眼底分明写着不相信。
我尴尬地伫着。心中很后悔,这一趟不该来。有时候我会觉得他会否已经察觉我身为女子,但与他交流并不多,我在外处处留心,他也从未表现出什么疑惑。
但,他记得这枚竹蜻蜓,或是当初我的在意入了他的眼,为此还制作了一枚新的赠送与我,这会否有所不当?
听闻宝剑赠君子,英雄豪杰惺惺相惜,他要是送我个绝世神兵我也就仰天长笑不客气了,但这个竹蜻蜓
怎么看都是女儿家的物件啊!
看着小黑涣散的眼神,他这是失望了?遥想当年,玊昱晅送我这个竹蜻蜓的目的
恩难道
莫非是小黑看上我了?
他是背背山?
平地惊雷,我一个踉跄站不稳,眼见小黑眼疾手快地伸手,我万分恐惧地惊叫一声:“你不要碰我!”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扎了个猛子就跳下屋檐,留小黑独自风中凌乱。
真是人心不古,世道混乱,日照玻璃,百合花开。
几天后我携小白一起走出断风谷,临走的时候时候想去同阿狸告个别,也想看看她的处境,却找不到阿狸的踪迹,等到太阳蒸蒸日上,晨间的露珠被日光烘干了去,我终于在波光粼粼的湖边见到了阿狸提了个竹编的篮子,从桥上走了过来,步入开满野花的草地。
她将两束很好看的粉色野蔷薇往旁边移了移,露出了底部的桑葚果,问我:“要吃么?”
我说我要走了,来同你告个别。
她取出几粒熟得乌黑透彻的桑葚,蹲下地来给小白,说:“姑娘是要回汴城么?”
我想寻找起死回生之法这种事情,无论什么时候同人提起,十有八九都会被人当成神经病,便只说:“去一趟南国。”
小白嗅了嗅那两粒桑葚,还真吃了下去,我想它可真是装真狐狸装上了瘾。风吹的湖面推起波纹,我看了看山谷的方向,说:“原来这个地方的主人也是他。”
十年前,洛涧与阿狸就是在这片林子里,被他救走的吧。
“他,是指城主吗?”阿狸笑笑。
我也笑笑:“说,原来你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告诉我,我也就不进去了。”
抬头天高云淡,清蒙中传来阿狸的一声笑语:“原来你真的是城主夫人。”
“恩?”
“有人说,城主夫人风姿飘然,是个“珠玑暗转千秋雪,顾盼轻含几回凉”的女子,惹得向来冷俊淡泊的城主对她一见倾心;又传城主夫人身怀异术,治愈了城主缠身多年的心疾。阿狸居于汴城多年,从未听过有此等能力的人,想来想去,整个武林可以做到如此的,怕是只有灵女了。又因刚刚看到灵女的神态,便更为确信。”
我笑了笑,说,连我都有传言了吗?
她满腹疑惑地看了我几番,又说:“我听闻了城主夫人离开了汴城的消息,敢问,这,是为何呢?”
“因为,有一些事要去做啊。”我心想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风花雪月。
告别了阿狸我同小白往密林方向走。耳边有清亮的鸟鸣,太阳不晒,空气也特别清新。只是小白变得有些沉默,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拒绝替它拿回乾坤袋,其实我只是害怕去藏宝阁的时候会碰上我怕见到的人。
我后来有偷偷去无字楼看过,里面空荡荡的又开始没了人,想来玊昱晅又离开了。
见到小白的模样我又有些不忍,心中惦量着人不可能总那么倒霉,再算算时间,或许我该给玊昱晅送药了。
以至于后来到达溪隐的时候,小白满是不可置信。
我在闲时备下了两颗灵珠,然后便遣了小白去藏宝阁,让它去寻周长辛,或者能换回它的乾坤袋。我则独自寻了个店家,休整了一下,等它回来。
它晨间便出了门,我估摸着最多晌午便能回来,可直到黄昏也没有见到它的影子。街头的行人熙熙攘攘,我看着初春的暖日渐渐变成柔和的橙,光线从斑驳的木楼逐渐走过,慢慢地将我从暖和的阳光下移落到阴凉的阴影里。光影变幻,天也渐渐暗了起来,我喝了一盏茶,又喝了一盏茶,一直喝到浑身发冷,它还是没有回来。
我喝着喝着,就在想,它是选择了它的乾坤袋呢,还是选择了那两颗灵珠,揉合了空桑秘术,吃了就可以让它瞬间长出数条尾巴的灵珠。
它曾说叶尘接近我是有目的的,那它接近我又是什么目的呢?我咧了咧嘴角,笑,笑啊笑,笑的连自己都觉得自己邪魅,真是邪魅。
你说这个小白,出门当个首饰,被收缴了首饰也就罢了,还能连自己的宝贝口袋一起搭进去?我怎么还就信了呢?罢了罢了,权当这次去南国走一遭,不带这只调皮的狐狸去玩了。
茶喝得有点多,我跟醉了酒似的撑着身子站起来,甩甩头,却看到天边的夕阳在我眼前晃,晃阿晃,有耀眼的光闪了我的眼,跟被晕染了似的,越来越大越看不清,我抬手遮了遮,五彩琉璃般的阳光下,被店家系在门口装饰的彩带,飘阿飘,风有点大的时候,它就刷刷作响。
实在是撑不住了,我浑身发软的倒下去,嘴巴里面咸咸的,腥腥的,把好好的茶香味都掩了去。我心想不是罢,我竟然脆弱到被这只不争气的狐狸气到吐血?脑袋发蒙得我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恍恍惚惚地,看着桌子幻出一层又一层的影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只觉得生命力在一点一点流逝。
人影重重,一搓一搓地从我眼前走过。我心想这些瞎子,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见本公子晕倒了吗?我喝茶之前盯着我看的那几个卖胭脂的小姑娘呢?也没有一个看到的吗?
我努力地保持着呼吸,终于听见有小二的唤我,“公子”“公子”,可是这声音怎么听不清呢?哎哟,连眼前也要一起都看不清了。
这天,怎么黑得这么快
第98章 两个月后()
我在一个暗沉沉的夜晚醒来。
房间内点着熏香,轻烟缭绕,光线昏暗,我的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把我精神力都抽干了的梦,我需要时间缓缓。
我梦见我在杀人,我用手指就能将那些人的脑袋洞穿,有鲜红的血液喷溅到我身上;他们的骨头脆弱得一捏就碎我梦见我像做游戏一样,疯狂地虐杀所有的人。
我从云被内伸出手来,手心什么也没有
我撑着几近虚脱的身子,勉勉强强地走到了窗边,推开窗,霎时一股凉风拂面,冷得我一个哆嗦。我看见蒙蒙细雨在风里来去,灯火照耀着像白茫茫的尘埃。
窗外迷蒙不清,昏黄的灯笼在夜色里晕出一团一团的柔光。
一切,好像都很平和。
凉凉的风也将我吹醒了好些,我这才发现我穿的好生单薄,是谁替我换的衣服?
可这些我竟然觉得无关紧要。我的脑袋是一片浆糊,心也很乱,我怀疑我杀了人,我怀疑,单君凰,她或许来过。
又是一股风吹得差点将烛火熄灭,我吓得赶紧关上窗,躲进被窝,瑟瑟发抖。只露出一点隙缝,盯着几案上的夜明珠。
我的心砰砰地跳,我想我很快就会好了,毕竟,我已经这样过了这么多年。眼眶酸涩得厉害,我伸手去揉,却是湿湿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
我醒了之后,楼阁里开始出现了侍奉,但是却没有当初那名叫做幼澜的女子。我知道这些侍奉是玊昱晅的人,因为我第一次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端方守在门外,恭恭敬敬地尊称我一声“夫人”,还有一次我从窗台往下望,也看见了他,他从梅树上方踏过,一下子就被我注意到了,被我捕捉到了残影,谁让我喜欢他那把剑。
起初的七天,我躺在床上,不跟任何人说话,那些侍奉也规规矩矩,从来不会多说一句,像极了当年在山上伺候我的那些人。
这半个月以来,我的想法每一天都在改变。直到最后我突然醒悟过来,呵!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怎么好像我真的杀了人一样!
我在山上的时候,每日每夜的睡不着,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可是四年前发生的事情,还是让身边的人觉得我变了性子,导致我身边的人换了又换。我觉得我必须是个坚强的人,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杀人魔,还不让别人怕你吗?还不让别人杀你除害吗?
可是奇怪的是,我的身子开始变得虚弱,我不知道原因,一度以为自己的性命要到头了。有一次我趁侍奉不在想杀了自己,发现自己化出个风刃就很吃力,割了割自己的手腕,看了很久很久才长好,侍奉进来看见地上有血,吓得跪倒一排。
我想莫不是因为我变得虚弱了所以我才打不过那个“折叠折叠”,可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半个月以来,我没有见到玊昱晅,他也一次都没有来见过我,起初我还有点不开心,后来想想,罢了罢了,我最想见他的时候,他没有来,现在他来不来倒是无所谓了,我甚至庆幸,他没有来,没有见到我瑟瑟发抖的样子。
他不来见我,大概是生气了吧。我说了,会等他回来,可是我转过头,就逃离了湖心岛,虽然他不知道,我逃跑的原因。
小白没有回来,小黑也不见了。我从一开始的气愤,变得逐渐关心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毕竟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小白对我做了什么,也没有什么可恨的,而小黑,他从来没有消失过这么久。那天在屋顶上我对他说了莫名其妙的话,还将他扔在那里,我以为他也走了。
直到昨天晚上,雨下得淅沥沥的,他躲开眼线从窗户钻了进来,头发微湿,还换了套藏青锦服,我一时间还以为他改品味了。我当时在梳头,没看到他,他还敲窗户提醒我。
看到我的时候他一定愣了愣,毕竟我当时是女儿身,但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底已经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了。
这些天,我对侍奉唯一的交代,就是将无字楼弄的灯火通明,要不然,一个影子趴我窗台上,又要将我吓一跳。
我说小白偷了我的东西,又跑了,开玩笑说,我被它气得吐血,醒来就在这里了;我又看了看他的新衣服,一看就不便宜,问他是不是接私活了,不然哪里有的钱;我最后还跟他说,说虽然你是背背山,但我不会嫌弃你的,还是会把你当成朋友,可是我现在身体变差了,可能有一阵子不能出去游历江湖了。
他听见我说他背背山,愣了一愣。我赶紧闭嘴。他又将那枚竹蜻蜓从怀里掏出来,我瞧了瞧,摆摆手说不要,这我哪能要啊!他有些失望,连同那枚匕首也一起取出来了,看样子是想物归原主。
我看了看他的模样,妥协了,说道:“匕首我用不着,你拿着吧。”末了我拿起那个竹蜻蜓,一转,竹蜻蜓便飞了起来,我望着竹蜻蜓,突然有感而发,对小黑说:“小黑你知道吗,其实之前那个竹蜻蜓是我的夫君送给我的,我一直觉得我不喜欢我的夫君,其实是因为我知道他喜欢的人不是我,而且有一件事情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件事情,我没有任何办法。”
说完我也愣了愣,我莫名其妙地跟小黑说这些做什么。不过好在他不会说话,不然或许他会嘲笑我。
我又问小黑,最近溪隐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件?或者是有没有哪里死了很多人?
小黑低头想了很久,摇了摇头。
后来小黑又从窗台走掉了,跃入院内,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走出去询问了一下侍奉,我才知道,已经将近过去两个月了。
雨停了,屋檐下汇集了一些雨水,倒影着粼粼的月光。整个院子湿漉漉的,小鸟踩着细细的翠竹飞过,晃动了一下。
第99章 我会害你()
可事情依旧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的身体变的虚弱,我甚至在等小黑来找我,然后请他帮忙带我离开这里,可是他一直没有来,我才反应过来,那天晚上,他把匕首还给我,是来跟我告别。
后来我终于知道,玊昱晅为什么不来看我,有一次一个侍奉急急忙忙来传唤端方,端方急急忙忙地就走了,影子快得像闪电。有侍奉偷偷地小声耳语,说玊公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快要死了。
我不相信,第一次对侍奉发了火。骂她们在背后乱嚼舌根,说主人坏话,找死。
可当我真正看到的时候我不得不相信。
我逼着端方带我去见他。我想这是这么久以来我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我说你不带我去见他,我总有办法弄死我自己,我说他的病,你清楚,你了解,只有我能治。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说:“如果我死了,他一定不会让你活着。”
端方说:“如果我带你去,公子醒了,也一样会让我死。”
“可我能救他,你知道我能救他。”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威胁,又斥责他道:“你真的希望他死吗?”
后来他终于同意带我去。
我见到玊昱晅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一身素色,乌黑的头发顺着泛着冷光的白玉枕头落下来。他一直就跟我在同一个院子里,可是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杀了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去在意。
“他的眼睛怎么了”看着那覆着在他眼上的白绫,我霎时间红了眼眶。
可我又在心里想,没关系,什么样的伤我都能治好,只要
我颤抖的手拂过他苍白的颜,停留在轻纱般的白绫上,却怎么也不敢揭下来。
端方见我如此,竟自己退了出去。我只是将那白绫揭开了一点点,就被那伤疤刺了眼。
是我伤了他。
那道永远都好不了的伤口,像一条暗紫色的裂缝,残忍地划开他的双眼,横切过他的眉心
那道伤也裂开了我的心。挫败感像潮水般汹涌袭来。是我伤了他,我记得他一眼就记住了我的模样,我记得他的眼睛满是柔情,而如今他再也不能用那样的眼睛看我了,我很难过。
我看着他,像看着一颗星辰坠落山崖,像看见流星坠入大海。
是我伤了他。
怎样也不敢继续去揭开那抹白绫,我抽回手,脑袋一片空白,只得伏下头去。
蓦然地觉得眼眶酸痛,迷蒙了周围的一切,沉溺的感觉,像是沉入了大海。
“肯回来了?”
这声音低沉又透着浅浅的沙哑,淡淡的慵懒带着魔力轻易地穿透我的灵魂,瞬间将我的眼泪止住。
我说要等他回来,可是
他的手几番试探,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做了错事。”我一瞬间软了下来,长久以来的压抑迸发,哭着说:“是我伤了你,我没用,我没有本事控制自己,我也没有办法治好你的伤。”
他轻咳一声,说:“谁告诉你是你伤的我?端方?”
“他什么也没有告诉我,是我逼着他带我来见你,你别怪他。你也别想骗我,我都看到了,那个伤口”
他似乎是笑了笑,说话还是那样从容:“你是做错了事,你差点谋杀了亲夫,你就这么想做小寡妇?”
我哭得更大声:“你还开玩笑”
他撑着身子要坐起来,我赶紧去扶他,他的脸色很是苍白,薄薄的嘴唇起了碎碎的皮,却仍是带着浅浅的笑意。我看着那双指宽的白绫,满心酸涩,难以自抑地扑到他的怀里。
我没有想到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他还是一点没有变,我以为他会恨我,可是他只说了这样轻描淡写的话,他明明见到了
他伸手抚我的脸,可是他看不到,动作小心翼翼的,我忍不住抽了鼻子。
“就是怕你见到我的模样会害怕”他轻叹。
“我不是害怕你的样子”我忍住眼泪问他:“你已经见到她了?”
“谁?”
我酝酿了很久,终于艰难地吐出那三个字:“单君凰。”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什么君凰,你只是发起疯来连亲夫都不认了。”
我被他一句话说得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你”
“唔”
猝不及防的他就吻我,我怔住了,只是呆呆地由着他。他的手抚着我的脸颊,那一抹轻纱白绫就近在我眼前,他的动作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得让我闭上眼睛,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公子请自重吗?”他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唇,拥住我,凑到我耳边像是置气一般地呢喃:“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你是我的妻,离家出走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做的吗?”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轻易就勾起了我的愧疚。我将脸埋进他的肩窝,说:“我刚才很害怕,很害怕会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这个“见”字,心理又是一阵苦涩。
“送你个东西。”他慢慢地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红色折子递给我。我迟疑着接过打开来看,竟然是婚书。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这,不是被我烧掉了吗?”
“以后不要随便发小孩子脾气了,哪有这么任性的,这么大人了还动不动离家出走,把夫君一个人扔在家里不闻不问的,太残忍了。”他将我抱得更紧,笑说:“以后还走不走了,清儿”
清儿。
我看到那落款的两个名字,玊昱晅,单寒清。
“阿晅。”他真是让我又哭又笑,让我不禁梗喉,“你把我关起来吧。”
“恩?怎么说这种话。”
他的怀抱愈暖,我的心愈是疼痛:“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会伤害你。”
“不会,这件事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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