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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菜巨无敌好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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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嘴,有些不舍得地把筷子调了个方向,转向了辣子鸡。
早就腌制好、本来是准备给杨苑做晚饭的鸡大腿被切成一个个的小块,放到油锅中微微炸了一下,期间调好酱料,再将鸡块复炸一下,炸制表面金黄脆嫩取出。
然后再将炸好的鸡块和炒熟的辣椒、葱蒜等一起翻炒,最后装盘的时候再倒入一些刚才勾好的酱汁。
鸡肉表面酥脆、里面香软滑嫩,轻轻咬一口,不仅带着几分烫、就连那上面的辣气都忍不住让人先停下来喝杯水,再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
干辣椒是选的川蜀之地的辣椒,那辣味,能将世间最寡淡的唇都染成热烈的红『色』;再配上勾兑好的酱汁,咸辣味浓,简直像是个调皮的小炮仗,在徐先生的嘴里炸来炸去,一刻不得消停。
徐先生喝了一大杯茶,口中的辣味仍未消减。而他的两片嘴唇已经火辣辣的,又红又肿。
他嘶嘶地吸了几口气,眼睛瞟到桌上还未动过的拌小青菜,他直觉这道菜绝对不会让他失望,而他的身体也做出了更快的反应——他的手飞速地夹了一筷子、然后塞进了口中。
青菜中本身就带了点独特的青涩苦味,平时吃起来不免叫肉食主义者觉得太过寡淡,但是徐先生却觉得,当他的牙齿将菜叶咬断、菜汁迸逆在他口中的那一刻,这素雅的味道立刻像是一口温柔甘甜的泉,又像是一场及时的甘霖,抚平了刚才的辣味,让他那颗跟着辣椒一起发烫起来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宋阮站在一旁,嘴角挂着彬彬有礼的笑容,看见徐先生如他所料地、风卷残云一般地扫过桌上的每一道菜,最后靠在了背倚上,难以自抑、又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徐先生走之前,什么都没说,他从口袋中『摸』出了十两,放在了桌上作为饭钱,又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宋阮一眼,嘴角『露』出了很是满意的笑容。
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个黑衣少年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了,能天天尝到这样的厨艺,又怎么可能不得意呢?
徐先生一走,张书生连忙擦了擦脑门上油亮亮的汗,他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表情,“掌柜的,我看这次是十拿九稳了吧?”
他又指了指徐先生的那一桌,啧啧惊叹,“你看,那个徐先生就差没把盘子里的酱给『舔』了……还省得我洗盘子了呢。”
杨苑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嘘他,“你恶不恶心。”
“……”
宋阮听张书生说完那句话,忽然眉骨处狠狠地跳了一下。他慢慢走到桌边,抬起手覆在了胸口上,喘了一口气。
杨苑几乎在他迈腿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立马走上前来扶住了他,“怎么了?”
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关心。
宋阮闭上眼睛,不确定地低声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点慌。”
这不应该啊。
但是到了晚上、店铺快要打烊的时候,宋阮终于知道了他心慌的原因。
“掌柜的!不好了不好了!”
第26章()
这小杂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店铺本来已经快要打烊了。
杨苑拉着一个小跑堂的坐在桌子边玩骰子,宋阮看那小跑堂的玩了一晚上都没有赢一局; 而杨苑的脸上则是很神气的模样,他眼角忍不住泛起了些许的笑意。
然而这笑意未能持续很久; 宋阮听见这则消息,上扬的嘴角也慢慢地落了下去。
此时整个饭馆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他站了起来,没有慌张,语气微沉地问道,“我问你; 徐先生吃了我们的菜病了……这个消息; 你从谁那儿听说的?”
那小杂役懵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掌柜的会问他这个问题,他脑子放空了好一会儿; 才慢慢地回忆道,“我本来出去想买根糖葫芦吃的,然后听见一个老婶子在和卖糖葫芦的在说这件事; 我一听不得了,就赶紧跑回来了。”
宋阮追问道,“那老婶子你可知道是什么人?”
小杂役想了想,“她好像就是一个西市卖菜的。”
“……”
宋阮听完了他的话; 慢慢地坐回了位置上;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同时脑中也在梳理刚才小杂役口中的话。
俗话说三人成虎,再者这老婶子也不是徐家的仆人,也许道听途说的时候又夸大了几分。毕竟徐先生现在的情况是生是死、病得严重不严重,谁都不知道。
更何况这顿饭从挑选食材到上菜,他都是亲力亲为,不可能会出问题。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他眉头微皱,脸上克制着不『露』出担忧的神『色』,风轻云淡地说道,“天黑了,你们都先走吧。等会儿我来关门落锁。”
掌柜的都已经这么说了,大家急也没有用,只好各自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
只有张书生走之前,担忧地看了一眼宋阮。
大堂里只剩下了宋阮和杨苑。
而目光一直紧紧跟随在宋阮身上的杨苑站了起来,他大步走了过去,站在了那个人的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那只不断敲击桌面、显得有些慌『乱』的手指。
他的手掌完全包住了对方的手,杨苑又捏了捏宋阮的指腹,毫不意外地『摸』到了那指尖上渗出的细汗。
人类很脆弱。
杨苑忽然想起,那一日答应那个人来报恩的时候,对方和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人类很脆弱,很容易就受到外界的打击。”
就像是一朵娇弱的花儿,某一日的雨淋多了,就会被沉重的雨滴打落了花瓣。
杨苑自见到宋阮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是一朵刺玫花。
外表看起来满是尖刺,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但是心里却柔软地很。
他不像别的花儿那样没有主见,需要依傍大树才能生长。若是有风刮来了、有雨落下了,他会伸出一片柔软的叶子、缩在角落里为自己遮风挡雨,若是旁边还有一株比他更需要保护的花儿,他便侧一侧身子,将那片叶子递了过去。
像刺玫花,也像蜗牛。
有着看似坚硬的外壳,内心却是柔软又脆弱。
“不要担心。”
杨苑空出来的那只手撑在桌面上,他微微弯下了腰,眼神是温柔的,声音像是一阵温暖和煦的风,轻轻地拂过了宋阮的脸,试图抚平他眉心的皱纹,“中午我一直看着,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我没事。”
宋阮抬起脸来,勉强地说道。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善说谎的人,嘴巴会说谎,眼睛却不会。
就在他抬眼的那一瞬间,那双眼中流『露』出来的强装镇定和里面夹杂的不安,一下子就在对方的面前暴『露』无遗。
“好吧。”
杨苑笑了笑,也不去反驳他,只是轻轻地捏了捏宋阮的两颊,“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去徐先生家里看一看。”
“可是……”
宋阮看了一眼窗外,外面月『色』正浓,他犹豫了片刻,“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心里很是纠结,一方面想要早点去拜访徐先生,解释清楚谣言;另一方面,这个点一般人家都不会见客,又更何况是病重的徐先生呢?
在这方面,杨苑倒是要比他洒脱些。他不会考虑现在该不该去、也不用担忧徐先生的病和他们到底有没有关联。
“哪有那么多可是?”
杨苑握住宋阮的手,把他给拉了起来。
宋阮还有些犹豫,但是杨苑忽然倾过身子,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低声哼笑,“别忘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你……”
“你想做的事情,我全都会帮你实现。”
今夜的弯月宛若一枚银钩,那月光皎洁明亮,甚至模糊了它自己的轮廓。
如水一般的月『色』流淌了下来,又像一汪清泉,被人轻轻巧巧地泼在了梧桐树的树叶上。一阵风吹过,树叶摩擦着、抖动着、摇曳着,发出了呜呜的鸣声,反『射』出好看的、清透的月光,将房屋上的瓦片映得发光,也照亮了屋下两个人的身影。
月光很美,从宋阮发上滑了下去,像是一条浅浅的溪流。
但是宋阮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这月亮上。
杨苑把他拉了出来后,宋阮本来是打算过来走大门、正儿八经地拜访一下,他手上还抱着好几盒名贵的茶叶来做客礼,甚至捣鼓了半天、还是腾不出手来敲门。
后来还是杨苑看不下去,把他手中的东西都接了过来,让他来敲门。
但是他们站在风中敲了半天,也没一个人理。宋阮又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也没感觉听见什么动静。他只得又哐哐哐地敲了好长时间的门,这才有一个脾气不太好的下人过来开门。
那人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眉眼中也没有困意,开门就是一句很不客气地话,“不见客不见客!快走!”
语气里充斥着不耐烦。
杨苑只用一只手托着叠成罗汉模样的茶叶罐,看样子轻飘飘的,一点都不费力的模样,他故意托着‘茶塔’在宋阮面前走了两步,又说道,“下人们没睡,那主子八成也是没睡的。”
宋阮没注意到他孔雀开屏一般的走姿,叹了一口气,脸上一片愁云,“也不知道徐先生到底怎么样了,病情严不严重。”
“你真想知道?”
杨苑看他『露』出了疑『惑』地表情,也有模有样地叹了一口气,托着茶罐的手松了松,那些罐子便哐哩哐当地掉了下去,散落在地上。
宋阮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想去捡起来,“我的茶叶!”
“回来再捡。”
杨苑一把拉住他,另一只手顺势地抱住了他的腰。
就在此刻,一阵风忽然刮了过来,杨苑带着宋阮顺势起飞,身态轻盈、宛若蜻蜓点水一般地在空中飞了起来。
“!!!”
还没等宋阮反应过来,这短暂的空中之旅就已经停止了,杨苑抱着宋阮、脚尖轻轻一点,便落在了一栋平房的屋顶上。
“……”
宋阮心里一惊,刚刚落地就连忙抓住了杨苑的手。
他现世的时候就很恐高,虽然古代的房子只有一层,但是他蹲在上面,往下面看去,还是觉得有些头昏眼花。他的手心里都被汗水浸湿了,不敢往下面看,眼睛紧紧地跟随着杨苑,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们这样随便地进来……不太好吧?”
“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摔倒。”
杨苑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一手和他紧紧地牵着,另一只手则是把宋阮抱得更近了些,防止他摔下去。
他往下面看了一圈,想指一指徐先生的屋子,却腾不出一只空闲的手。杨苑只好朝西北的方向努了努嘴,“那里就是他的屋子,要去看看吗?”
宋阮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了过去,看见一栋小小的厢房,窗户纸上透出了微微的烛光,那光亮把屋内的陈设的影子都投在了纸窗上,他看了好半天,也没看见里面有任何一个人。
“走。”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杨苑微微一笑,那温暖的手掌握住了宋阮柔软的腰。
下一秒,宋阮感觉到一阵风吹了过来,正好『迷』了他的眼睛,他忍不住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等到这阵风消失的时候,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脚下踩着的实打实的地面。
宋阮都不用细想,就知道这是来自杨苑的体贴。
他耳朵尖微微红了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很小声地说,“谢谢。”
杨苑看他这副模样又可爱又有趣,和平日里那副冷淡自持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忍不住玩心大起,刚想再逗弄宋阮两句,却看见对方『摸』完了鼻子,就径直地绕过自己、走到窗户边查探情况了。
“……”
杨苑的话噎死在了喉咙里,他虽然心里有些苦恼小朋友太不解风情,但还是跟了上去,和宋阮一起并排地站在了纸窗前。
宋阮轻轻地在纸窗上抠了个洞,好奇地往里面打量,正好看见徐先生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一只柜子正好挡在他的上半身前,叫屋外的人看不清他胸口是否还有起伏。
杨苑看他站在那儿盯着小洞看了半天,又无聊又不是滋味,便把脑袋挤了过去,和他头挨着头、脸挨着脸,故作好奇地问道,“怎么样了?”
宋阮没察觉他突然把脸贴了过来,吓了一大跳,感觉两个人相贴的脸颊都是发烫的。他缩回了脑袋,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偷看纸窗的目的,看着对方的侧脸发怔,好半天才想起来杨苑的问题来。
他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来回答这个问题,就看见杨苑望着那个小洞,眉头微微皱起,同时发出了一声疑问——
第27章()
“咦?他这是……”
四周静谧无声; 杨苑即使有意地压低了声音,但是这道声音在另一人的耳中; 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宋阮听杨苑只说了半句就止住了,他的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浑身的『毛』孔紧张地竖起,就连声音也绷紧了,“他怎么了?”
杨苑没有做声,他的一只手轻轻地搭在窗户纸上,静静地对着那个小孔看了好一会儿。
这个角度来看,宋阮只能看见他利落的线条曲线,高挺的鼻梁和小扇子一般的长睫『毛』。
半天后杨苑直起了身子; 他『摸』了『摸』下巴; 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没有直接回答宋阮的问题,而是朝宋阮伸出了一只手; “走吧。”
“走?”
宋阮微微一愣,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屋子里的徐先生,眼睛微微瞪大了; “现在吗?”
“对,现在就走。”
杨苑没有多做解释。
宋阮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双温热的手掌伸了过来、轻柔地覆在了他的眼睛上,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与此同时; 他的耳边又响起了一阵微弱的风声。
等到杨苑把手掌拿开的时候; 宋阮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再次睁眼,就看见杨苑走到徐府大门前,弯腰把茶叶盒子一个一个地捡了起来。
“……”
宋阮额头上都冒出了汗,他忧心忡忡地问道,“现在出来可以说了吗?徐先生可还好?是不是真的病了?病得重吗?”
这连珠炮一样的问题砸了过来,杨苑先是把手上的盒子都整理好,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回答,“是病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事。”
宋阮闻言,松了口气,“那还好。”
“只不过是吃的东西没个忌口,中毒了而已。”杨苑说道。
“中、中毒??”
宋阮微微瞪圆了眼睛,指了指屋子里,又指了指杨苑,他没想到居然是中毒,所以声音都有些磕绊,“你是说徐先生中毒了??这是怎么回事……不,不对,我们现在该去救他啊。”
“救什么救?没必要。”
杨苑抬起一只手按住了宋阮的肩,安抚道,“虽然他中了毒,但是这毒『性』甚微,只会让他身体不适,并没有什么要紧的。”
更何况,他刚才就是听见了有人向那个屋走过来的声音,才火速地带着宋阮离开的。若是现在回去,不是正好撞个正着吗?
“……”
宋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神经猛地一松,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杨苑。
他简直是要被这个臭小子给气死了,说话总是说一半,跟逗你一样,结尾还不忘给人扔一颗□□。最后等你吓得半死的时候,一脸无辜地告诉你刚才丢的是颗假□□,你千万不要害怕。
真是胆子养肥了,看来必须得克扣一顿饭粮作为惩罚。
宋阮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这个惩罚非常满意,又随口问道,“对了,徐先生到底是吃了什么才病成这样?”
他说着,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背后,刚才虚惊一场,他的背上早就出了汗。现在被风一吹,被汗水浸润的皮肤都散发着一丝丝的凉意。
他把掉在眼前的碎发给别到了耳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还有如璧一样的脸颊,高挺的鼻梁、还有宛若桃花的唇。
杨苑眼眸幽深,捉住自己的袖子、帮宋阮擦了擦微微渗出汗珠的脸,他语气随意,但是眼睛和动作却是认真的,仿佛只有替宋阮擦汗这件事才是真正的大事,“还能吃了什么……你中午的时候不是做了桂花鱼吗?这人后来吃了山楂。这两者是不能混吃的,否则会导致腹泻、呕吐。”
“原来如此。”
宋阮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微微叹笑道,“徐先生好歹不用因为那张嘴而丧了命,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必有后福?那可不一定。”
杨苑闻言微微勾起了右嘴角,『露』出一个略微有些凉薄的笑容来,他眸『色』愈深,那只放在宋阮脸上的手也停住了擦汗的动作,轻柔地将另一边掉落的乌发别到了耳后。
他轻声低语道,“你觉得,谁会给他吃山楂?”
宋阮微微一怔,电光火石间,他忽然脱口失声道,“你是说,徐夫人?”
他说完,自己都被自己刚刚的回答吓了一大跳,“这、这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不可能呢?你要知道,最亲近的是枕边人,最不会设防的也是枕边人。”
杨苑依旧把那只手放在他的耳边,指尖拨弄、缠绕着对方的发丝,宋阮早已被带进了杨苑为他规定好的思路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有些过分亲昵的动作。
“徐先生一天只会去一家饭馆,所以他在我们这儿吃完午饭,可能会去办公,也可能去赴宴,这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天一黑,他一定会回家。”
宋阮也不笨,他呢喃着把话接了下去,“如果我们猜得是真的,那么,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大门的看守人面『色』不善、徐先生病重、床铺前却没有一人服侍……”
他微垂下眼,渐渐地『露』出了很苦恼的神『色』。
宋阮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本来只想为自己拓宽生意,却无意之中带着所有人卷入了一场疑似谋杀未遂的事件中,而首当其中为嫌疑犯背黑锅的,就是他们。
不,准确地说,只有他。
“不对,”宋阮还没完全沉浸在失落的情绪里,他猛地反应了过来,焦急地问道,“如果是徐夫人想要杀徐先生,那么徐先生孤身一人躺在那里,不是很危险吗?”
姑且不说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种的大空话,假若是徐先生死了,陈员外痛失爱将,未必不会把火气撒在他们身上,更有可能会波及家人。
宋阮一人涉险,并无所谓。但是若是会牵扯到爹娘还有大哥……
“是啊,很危险。”
杨苑说道,“刚才他那老婆就过去看他了,若不是我拉你拉的及时,就要被她发现了。”
“你说什么?”
宋阮倒抽了一口气,“那徐先生现在不会已经……”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没事没事,他没事的,你放心。”
杨苑看他似乎被吓得不轻,嘴唇都有些发抖了,这才有些后悔,不该逗宋阮玩。
他连忙端正态度,不安分地手也收了回来,只是眼睛还紧紧地盯着宋阮,怕他生气、又怕他再受惊,“你若是不想他死,我怎么可能让阎王爷只留他到三更?”
“我早就听见他还喘着气呢,不过估计是山楂吃太多,吐得狠了,所以有气无力的。然后我凑过去一看,果然看见他还好好地躺在那儿,只是没睡着,闭着眼睛在想什么心事。没多一会儿,我又听见一个女人轻手轻脚走过来的声音,所以拉着你赶紧跑了。”
“不过走之前我动了点手脚,保那徐先生能逃过此劫。”
“……”
杨苑看他一脸怀疑地样子,自知有错,老老实实地举起了三根手指,“我发誓,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绝对没有隐瞒。”
他看宋阮一直没有说话,又可怜兮兮地凑了过去,只用那双水亮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他。
“……”
直到此刻,宋阮的心才彻彻底底地落在了肚子里,他轻微地别过头,眼角微抬,不算严厉地看了杨苑一眼,缓缓地叹了口气,“你这个小坏蛋。”
说完还觉得不是很解气,又忍不住上了手,轻轻地揪了一下杨苑的耳朵,教育他,“下不为例。”
宋阮不知道,他站在月光最亮的地方,微微侧过脸,『露』出了最好看的弧度,轻轻地对着杨苑呢喃‘小坏蛋’,像是在……撒娇一样。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个小坏蛋么?”
杨苑轻笑了一声,顺势握住了他捏自己耳朵的手,肩膀、手臂也挨着宋阮,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接触在一起,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温暖。
“我当然不知道。”
宋阮拉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也完全不介意杨苑黏在他身边,他的嘴角扬着,那弯起的弧度竟比银月钩还要好看许多,“你也不是小坏蛋。”
只是调皮了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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