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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娘子能揍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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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与我一块躲起来,可好?”若是要揍人,就让那三个公子去好了。
这话,『妇』人没敢说出来,只敢藏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她将连安的衣袖拉得很紧,眼神含着期盼。
这动作莫名让连安想到安儿。虽只是一面之缘,却不知为何亲切的紧。
这丫头紧张的时候,也会这么小心的捏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可那力道却比这『妇』人轻的多。
似乎是怕自己随时会甩开,安儿总也不敢用力。连与她说话都要犹豫再三,用余光看准了自己神情才敢开口。
梁迟玉一直安静看着,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自己适合出场的时刻。
从椅子上站起,他拍了拍衣服下摆。学着连安一贯的步子,甚至比她还迈的豪迈。
众人的奇怪间,他已经走到门口。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让连安等人都别过来。
“接下来,交给本世子。”不就是揍人么,这是什么事儿么。用得着兴师动众拉拉扯扯的?
掏出一个漂亮的海螺,梁迟玉放在嘴边,对着那上面的小孔吹。
海螺的声音有些沉闷,嗡嗡的低低传出去。
几息过后,院子外传来几声叫骂,随即又停住,变成了不断响起的哼哼声。似乎是人的嘴被堵住,才会发出的声音。
等连安与严叶等人走出茅屋,见到的就是水井旁,横七竖八满院子躺着的六个彪形大汉。
这些人身上的外衣全都被扒下,别具匠心的拧成布条,捆住了他们四肢。
浑身被绑住,他们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不断挣扎。那样子像是一群待宰的牲口,被送到了屠夫刀下。莫名的喜感。
连安出去的最快,她就正好瞅到了方才院子中一闪而过的数个人影。
“……”
所以,这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么。
宁王世子虽然不通武艺,但架不住人家有随身携带的影卫啊。
遇上什么事儿了,拿出海螺吹一下,瞬间就有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将所有障碍扫平…
在如此情景前,连安头一次发觉身居高位的好处。那就是不用像她这样凡事亲力亲为,连打架都要自己上场。
虽然她还挺喜欢打架的。
收起自己的惊讶,连安顺势拍拍小世子。
“咳,做得不错。”比她动手麻利多了,连人都捆起来了,方便审讯!
本来心中忐忑,生怕连安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在这声极具江湖气息的夸奖之后,梁迟玉挺直了背。唇畔不易察觉的展开了一丝笑。
他将海螺放好,扭头看连安,但这弧度很小。
见到连安嘴角微翘,他才对一直看不顺眼的影卫有了一层认可。
——这些影卫原来还有些用。
产生了这个念头,往后的日子里,以前很少出现,派上用场的影卫,开始叫苦不迭。
他们明明是陛下派到世子身前,为了暗中保护他的,怎么现在却成了世子为连大小姐鞍前马后献殷勤的传信工具?
因为他们人多吗,还是轻功快?
已经隐到暗中忠心耿耿的影卫们全然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因为这一天改变。
连安仔细数了数,地上一空躺着六个人。
这六人里,尤以她见过的那个樵夫,瞪着人的眼神最为凶狠。
被人这么瞪倒是没什么,她被人瞪得多了,也从来没有过害怕的情绪,无所谓的。
可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走出来的『妇』人,原本走的就很是勉强,被樵夫的眼神一瞪,顿时一屁股跌在地上,腿都吓软了。
“他们动不了。怕啥。”严叶没好气的踹了一脚樵夫。
风头又被梁迟玉那小子抢去了,可恶!
见樵夫使劲挣扎,却动弹不得。方才躲着的『妇』人终于恢复了几分胆『色』。只是她的眼神常常定在连安身上,看着像在发呆,极其木讷。
已经知道了这些人是马贼,嘴肯定是极硬的,一般人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严叶跃跃欲试,这种差事他最最喜欢了。
“大猴子,交给我,他们都交给我。”
他自告奋勇的拿出十八般刑具,挨个的将这六人死去活来的恐吓了一遍。
这场面梁迟玉不屑看,而连安与那『妇』人是女流之辈,也不感兴趣。三人便一起走到了院子之外的小路上。
只有李乾还陪着严叶,顺势也搭把手,帮着他一起审问。他似乎对此事也极为热衷,虽然面容平静,但眸子里藏着兴奋。
抽空还会问下严叶,这些审问方法还有更高级的吗。哪个效果最好。
这一来二去,严叶也对李乾看的顺眼了。先前他视李乾为头号情敌,如今相处过后,发现这人对所有人都是如此的彬彬有礼。
之前他对连安的看起来殷勤,似乎也只是他为人处事的一种手段而已。
谁叫这人天生带着一股亲近感,让人觉得亲切呢。这绝对不是因为他对连安有什么图谋。
严叶毕竟还是单纯了,单凭一番志同道合的审讯,就对李乾放松了警惕。
此事过后,他已将李乾当做了难得的好友,使劲儿的分享用刑手段。完全忘了对方是皇子身份,最后还和连安一样,带着一股豪迈之气,拍拍对方的肩。
简直就像是从草原上来的汉子,只差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与对方歃血为盟了。
“现在这些人已被制住,你可知道安儿如今在哪儿。”
斟酌着用词,连安扶着『妇』人,将她搀扶到小茅屋里。
这『妇』人的气『色』太差了,只是在烈日下站了一会儿,就头昏眼花,脸上不住的冒虚汗。
可见身子底子是很差的,连安怕她昏厥了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亲自去水井旁舀上了一些清水,想让这『妇』人喝着抿一口,好清醒一点。
不过忙这些时,连安察觉到自己饿了,他们赶着过来找安儿时,连午膳都没用就匆匆来了。
用手按了下肚子,她尽力忽略胃里隐隐的疼。
梁迟玉一直像个小跟班,看着连安忙前忙后。见她忽然伸手捂住腹部,本来乖巧的面容也跟着蹙眉。
等连安为『妇』人递上了水,终于闲下来时,他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拿出攥在手里许久的小袋子。
然后悄咪咪的从袖口塞到连安手里。
“做什么?”连安一惊,还未来得及与这『妇』人说什么话,手里就已经多出了一个袋子。
她下意识的用手捏了捏,里边似乎包了很多小小的东西。
梁迟玉也不回话,扭过头。仿佛这东西不是他给的一般,脸看着屋外,一脸看严叶审讯马贼津津有味的样子。
连安怪怪的瞅着他。半晌,打开袋子,却意外的发现,那小袋子里藏着的竟然是几颗蜜饯!
噗嗤。
她顿时捂着嘴笑开了。
只听过小孩身上带着吃食,却从来没见过同她一般大的人,尤其是男子随身带这些甜食的。这世子嗜甜?
可是这蜜饯给自己干什么。
“给我的?”她诧异的问。
都给了她,还追着自己问。一旁的『妇』人还眉眼含笑的看着,梁迟玉顿时觉得羞恼。
他转过身,这下连个脸都不让连安看了,背对着她。顿了一下,怕连安不收,便硬邦邦的承认。
“这是赏赐。赐你在车前护驾有功。”
“…”连安不想和他说话。
给就给,还偏说是赏赐…护驾有功…
好吧,给吃食的世子最惹不起。
其实越相处,她越觉得梁迟玉是一个奇怪的矛盾体。对方常常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每一刻都在颠覆她对这世子的认知。
这时恰巧见到『妇』人喝过了水,对着桌上已经冒出馊味的残羹剩饭,就要用手去抓。
连安连忙阻拦,心里却明白了这『妇』人该是被饿坏了,现在急需吃点儿东西。
可这些剩饭怎么能吃,吃了会坏肚子。
不加思索的想到手里的蜜饯,她伸手递给『妇』人。
对方先是愕然,反应过来却不敢收,连连推着。“这,这怎么使得。”
可眼神骗不了人,她盯着蜜饯移不开眼,不住吞咽口水,看着是真的想吃。
这样子实在可怜,联想到安儿也是这般从来没吃饱的样子,瘦瘦巴巴像根枯草,连安心里就一阵烦闷。
她蹙起眉,近乎强迫的硬塞给『妇』人。“吃了吧。”
“!”梁迟玉霍的转过身。
就见着放下世子架子送出去的蜜饯到了『妇』人手里,而连安却一颗没留。顿时气的心窝疼。
可看那『妇』人确实可怜,狼吞虎咽的将几枚蜜饯塞到嘴里,连核都『舔』得干干净净的吐出来时,也说不出什么了。
但心里确确实实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就这么横着。
他觉着以后有必要找连安好好谈一谈。这般想着,他大步出去,吹冷风清静去了。
屋里只剩连安二人了,桌上的剩菜味道实在难闻,连安已经忍了许久。
趁着『妇』人吞吃蜜饯,她便顺手将这些东西收着往门口的地方挪了挪。可她的手才刚碰到这些碗碟,『妇』人就急急的站起来,满脸惊慌。
“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让小姐做这些!”
她这样子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不仅惊慌,还有局促。
可她身子本来就虚弱,情急之下站起来,很快又身子摇晃着要跌,被连安扶住。
“如今这里没人了,你是否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将她重新扶坐下,连安脸上的神『色』很淡,但眸子里却藏着认真,话出口时,『妇』人一惊。
“什,什么话…”她怯弱的低头,眼神忽左忽右,就是不敢正视连安。
轻轻叹了一口气,连安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
“你别怕,我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安儿的事情实在太过离奇,我需要知道前因后果。”
夫人像现在才回了魂儿,机械的重复。
“安儿…安儿…”
连安好『性』子的强调。“对。两日前,我在街上偶遇安儿,那时她正被她爹追着打。小小的人,身上却没有一块好肉。我见她可怜,给了她爹一枚金子,让他善待安儿,并约定今日会来拜访。”
“只是我没想到,今日过来会看见这一幕。明明那天见到的村庄景象不是如此的。”
说到这里连安停住。“剩下的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妇』人苍白的脸,这才恢复了几分血『色』,愣愣的点头,就要将一切和盘托出。
“姐姐!”
“娘!”
屋外有清脆的声音传过来。是安儿!
那声音里不仅有慌张,还有哭过的嘶哑,连安幼时常常躲在蜀山底下偷偷哭,自然能听出这声音的古怪。
第三十九章()
连安迎上前。“安儿…”
安儿身后追着许多人。她仓皇逃过来的样子极其狼狈; 走几步就摔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身后追着的人也越来越近了,眼看就要被抓到。
“姐姐…”见到连安,安儿之前从山崖上滚下来的身体; 松懈之下也跟着发疼发烫。
她撑了几下胳膊; 却根本站不起来。小小的身子就趴在地上,只有脑袋仰着用力朝连安看。
“还跑!这次打断你的腿!”陈二凶狠的追上来,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
都当刑三的闺女只会哭; 不会闹事儿。没想到这死丫头这么鬼灵精; 竟然谎称要去解手; 顺势跑了!
与陈二追过来的有六七个男子,虽然身形不一; 但脸上的神情同样阴翳; 看着便不是善茬。
几人顺着安儿的视线; 狠狠瞪连安。
“原来这丫头跑来找这娘们了。”
“刑三哥怎么还没把人绑起来; 难道没成事儿?”
趁对方迟疑间; 连安沉着脸上前,将摔倒在地上的安儿扶起。
“姐姐!你快跑,他们想害你!”被荆棘刮破的手还流着血,安儿却顾不上,反而使劲推连安让她赶紧走。
她水汪汪的眼睛; 回首看身后之人时; 暗藏了一丝微弱恨意。那样子与连安前些日子看到的单纯无瑕; 又有了一些不同。
这些人太坏了,不仅欺负安儿,还要欺负姐姐!
低着头的小姑娘,一双瘦弱的手像鸡爪,也紧紧的攥起。
是她连累了姐姐!姐姐好心帮她,却被这些人算计!
她…她就算是拼了命,也不能让这些人伤害到姐姐。
指甲深深抠进泥土,小姑娘的唇快被牙齿咬破。
连安看到这么狼狈的安儿,心里一疼。
“他们害不到姐姐,安儿不怕。”她拿出帕子,去擦安儿脸上的泪痕和黑漆巴乌的脏东西。
与此同时,还转过头对着梁迟玉眨了几下眼。
——小世子,又该你出场了。
梁迟玉撇过头,耳根微红。手上却极其迅速的掏出自己的精致小海螺,鼓着腮帮子,对着小孔又是一阵吹。
这一次,影卫出现时,连安看了个清楚。
已经追到连安跟前的陈二等人,在身旁忽然出现的几个影卫伸腿间,像被大风刮倒,一个个摔在地上,骂骂咧咧。
为首的影卫隐晦的回头看了连安一眼,见她是女子。且今日世子为了她,竟两次将他们唤到人前,对连安就多了几分注意。
本来习惯『性』的想将这些追来的山民,身上外衣剥掉。再将其四肢捆起,好防止他们逃跑。可在世子的心上人前脱人外衣,毕竟不雅。
最重要的是,怕脾气古怪的世子,事后给他们穿小鞋。这事儿世子又不是没做过。
几个影卫都很默契,互相点点头,通过了暗号。随即下手,极快的将所有人点了『穴』。
安儿愣愣看着影卫又像风一样忽然消失,脸上浮起向往。
连安一直留意着安儿,见到她此刻的表情,才觉得她认识的那个小丫头回来了。
是不是因为遭遇太多变故,今儿她见到的安儿,脸上竟偶尔闪过愤世嫉俗的情绪,这让她心惊。
在她眼里,安儿只是一个孩子。若是过早的背负上了仇恨或对这世间的敌意,往后的一生难免过得太过辛苦。
她心里想着日后如何给安儿开导,手中的帕子轻柔的去拭安儿脸上的脏物。
再次收好小海螺,梁迟玉暗中看着,心里又是酸酸的。那日在洞中,她也如此对自己,将自己脸上的血污擦掉。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帕子将安儿脸上的泪与泥土擦的干干净净,连安看清她干净面容的一瞬间,像触了电愣在原地。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真切的看清安儿面孔,隐约间,有一丝怪异的眼熟。
“审出来了!哈哈,小爷是天上地下最厉害的捕快!”严叶邀功似的过来。
可当走到跟前,不经意的看清连安身旁的安儿面容时,也是一愣,随即指着她道。
“嘿,大猴子,这丫头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连安的手一抖,也意识过来,刚才自己为何会有那种熟悉感。
过去多年,她常常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样子,想着爹娘长得是何模样。自己的脸她早已牢牢印在记忆间,她转头看向安儿。
面前这张脸,顿时与脑海中自己幼年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她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偶然,并没放在心上。可当严叶说完那句话后,从茅屋里踉踉跄跄冲出来的『妇』人,让她心中升起了一丝怀疑。
安儿,会与她有什么关系吗。
——和连安幼时一样?
对安儿,梁迟玉从来没正眼瞧过。但听了严叶的话,再见到连安震惊的神『色』,梁迟玉也有些好奇。
只是刚扫过连安怀里,莫名神『色』阴冷的安儿,梁迟玉又很快移开视线,重新去瞅连安。
——那丫头面黄肌瘦的,跟个猴儿似的。还是现在的连安顺眼。
“安儿!我的安儿!我苦命的孩子!”
茅屋里的『妇』人终于跑出来了,她扑到安儿身前时,动作极大,将连安撞到了一边。
连安一时躲闪不及,肩膀被撞得有些疼,她下意识的用手轻抚。
一旁默默观察的梁迟玉瞬间冷下了脸。
——这『妇』人如此不知好歹。
“娘,你把姐姐撞疼了。”
安儿从见到连安起,就一直眨巴着眼瞧。见她伸手『揉』肩膀,就也乖巧的伸出小手,要上去连安一起『揉』。
可她单薄的身子还没到连安跟前,又被跌坐在地上的『妇』人一把拽进了怀里。『妇』人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将安儿紧紧拥在怀中,箍的她喘不过气。
“娘的宝贝,乖妞妞,娘想死你了。娘看看,身上还有哪地方疼啊。”
『妇』人初始语气还带着心疼,可越说越是混『乱』。她蓬头垢面,眼神混浊,到最后根本意识不到安儿在她怀里被勒的极不舒服。
“娘!娘!”安儿使劲的喊。
这画面落到连安等人眼中,只觉得这娘俩失散后久别重逢,太过激动以至情绪失控,没有想到别的地方。
还是李乾瞧出了不对劲。“这『妇』人恐怕有心疾。”
严叶也接口。“说心疾都是好听的了,我瞧这『妇』人该是疯了。”
疯了?
梁迟玉偷偷将连安往身旁扯了扯。
连安一脸莫名。“怎么了?”
梁迟玉:“你挡着本世子看风景了。”
“莫名其妙。”堂堂世子爷,竟然盯着一个小村庄看得目不转睛,连安无法理解。
于是重重往旁边走了几步,她不和这世子计较。
梁迟玉默默估算了一下连安与那疯子之间的距离,点点头,安心了。
几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暂时离开这山村。
听安儿说,洞里的村民有不少。现在都等着她爹回去传消息。
既然如此,久等不回这些人必定会寻过来。再加之刚才有一部分人已经追着安儿到了村落,时间久了,必会生出一些变故。
严叶早已从樵夫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与李乾对视了一眼,两人神情严肃。
“此事要报官,不是你我几人能解决的了。”
安儿的娘方才情绪太过激动,已经昏厥了过去。
可怜的小姑娘守着『妇』人,乖巧的保持安静。等连安几人在商议如何解决这个村子里马贼的事情时,她忽然出声,声音脆生生的。
“姐姐,就去报官吧。安儿知道,他们抢路人的东西,都藏到哪儿了。”
众人一凛,在一个看起来不足十岁的丫头脸上,他们竟看到了刻骨铭心的恨意。
第一次见到安儿时,连安只觉得她可怜,瘦瘦小小,满身都是伤痕。
也许是见到对方有一个不是那么好的爹爹,让她想到了自己,动了恻隐之心。
也或许是因为安儿这丫头的眼睛太过清澈。她便鬼使神差的特意用三天时间,上山去找云霄寺的方丈,想利用云霄寺在整个西京百姓中的位置,来引导瞧夫好好过日子。
她知道,许多事情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只是她这些准备虽做足了,却没想到中间会发生变故。
望着比两日前要沉默不少的安儿,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严叶拍板。“既是马贼,自然是交给官府处理。等官府接下这桩事情,咱们再让安儿带着官差去寻马贼藏的赃物。不就得了。”
“这些人如何处置?”李乾总是说出关键的那个人。
他指的是一旁,要么被绑住双腿双脚,要么被点住『穴』位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村民。
也是。这些人并不是全部的村民。
如果留在这里,等山洞中剩下的村民出来见到,一定会将他们放掉,这就前功尽弃了。
“将他们串在一起,排成排一起走。”梁迟玉不动声『色』的挪到连安跟前,极其平静的说出自己绞尽脑汁才想到的提议。
心里却在期盼她能再夸夸自己,就像先前那样,拍拍她肩膀,说,干得不错。
从出生到现在,梁迟玉一贯是锦衣玉食,被所有下人奉承,在所有女人爱慕的目光中长大。
可这些人,从来都只夸他容貌生得好。却没有一个人夸过他一句,你这事儿做得不错。
就连母妃也从来没有这样说过的话,却从连安口中听到了。
有这一刻,梁迟玉觉得自己不再是从前别人眼里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而是一个,除了容颜以外也有长处的人。
连安点点头。“好主意。”
想象了一下这些人双手背到身后,只有双脚是可以自由行动的,然后人与人之间用布条紧紧扎着,就像一串蚱蜢。
只要有人牵着最前面的那一个,身后一排人都会乖乖跟着走。连安顿时又赞赏的给梁迟玉一句夸奖。
等严叶与李乾牵着一排不情不愿的村民,去安儿口中的山洞,堵住剩下的人时。路上只剩下梁迟玉与连安,还有一个小尾巴安儿,刚才说定了,让连安与梁迟玉去报官,安儿便是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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