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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白月光的垂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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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本身气质卓然,比当年更加有风韵。

    裴挚凑过去因为自己根本管不住脚。

    白砚还在乎他的身体,在乎他的人。可能是糖吃得太多,他这两天摄入热量超负荷,多得都快溢出来了。不骗人,晚上真溢出来了。

    白砚很专注,凝视镜子里的自己,没有理会他。有一股刚猛的力量冲得裴挚难受,他再次没管住自己,到白砚身后,伸手环住这副在梦里出现过好多次的身体。

    白砚的背贴着他的胸膛,裴挚一条越过白砚的肩,另一条手臂从白砚手臂底下抄过去,搂住的也是白砚的胸膛。九公分的身高差,他略微低下脖子,把下巴搁在白砚的肩膀。

    被搂住的人神『色』微动,俊挺的眉峰打起一个小小的结,瞟他一眼,片刻后,眼神在镜子里跟他对视,没有挣扎。

    白砚的胸膛是成年男人应有的厚实,隔着一层衣料,裴挚的手掌覆住紧实肌肉,用力摩挲,真想把那血肉底下的骨头都一块块数清楚。

    他们多少年没有这样亲密过了?

    这一次目光在镜中相接,仿佛闯过漫长的六年,一般人都想不出这六年他怎么过的。

    裴挚眉头也拧起来,再没一点撒娇撒欢卖萌的心思。

    眼光一瞬不瞬地望着镜子里的爱人,“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分开这六年,我没一个晚上睡好觉,只要想着你有可能跟别人好,我连艹人祖宗的心思都有,幸亏你没有。”

    白砚不想动,可能因为,这是裴挚回来之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示爱。

    也不想说话,他该说的话只有一句:那你他妈还能六年不通音讯?

    透过镜子,他望着裴挚那双深沉的眼睛,几乎写满对他的执着。

    裴挚对他有种奇怪的执着,这股执念好像能凌驾很多东西,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我的对手只有你。

    哪怕裴挚的专注焦点不再是他时,也是这样。

    裴挚另一个专注焦点是玩极限。

    在城市里玩极限其实也没那么玩命,裴挚不是没底线,专业场地加上专业的安全措施,所以,白砚起初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这也算是个正常爱好。

    可是,在他们分手前的几个月,即使明知有安全措施,每次看见裴挚站在可能粉身碎骨的边缘或峭壁,他都吓得心尖发颤。

    这转变不太正常?那如果,那一年的年初,他刚失去母亲,暑假又莫名其妙失去了一个朋友呢?

    两次生离死别,都是意外。他真是害怕再来一个意外。

    他怕够了,就开始发脾气。也不能直说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一来,连小男朋友的唯一爱好都干涉,挺不像个爷们儿。二来,他会向人要关注?

    裴挚每次都是玩过了才来哄他,每次都是同一句话,“哥,我爱你。”

    到后来,打死不肯分手。

    算了。

    单纯只为这个,他其实也没多怨裴挚,毕竟裴挚当时也才十九,就是个大孩子。这大孩子还刚没了娘,跟亲爹几乎水火不相容,正在人生最低谷……

    他们俩的母亲死在同一辆车上。

    多么惨烈的青春时光。

    可是六年不通音讯,再次听到消息,裴挚在勃朗峰出事,要死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过,后悔当年没干脆把裴挚拉住,而是说了声滚。

    即使他说得挺坚决,可也没真恶毒到真让裴挚没命跟他见面。他还记恨以前的事,裴挚凭什么死?

    白砚很茫然,从昨晚看见裴挚跳进海里一直茫然到现在。

    他就这样茫然地一直没挣扎,也一直没说话。

    裴挚黑漆漆的眼珠定定锁住他,“我昏『迷』那几天,一直听见你叫我醒来,叫我回来。你去叫过我?”

    裴挚苏醒后才被送回国。

    白砚怔了怔,直视裴挚的眼睛,片刻后才开口:“……怎么会是我,我当时在剧组,没时间出国。”

    裴挚把他箍得更紧,眉宇沉着一抹凝重,却浑不在意地笑:“那也没关系,走多远,我都能回来找你。”

    这么严肃煽情的画风真是挺不适合他们呐。

    白砚有些透不过气,用力掰下在他身上游走的爪子,“行了,想想中午吃点什么。”转身就走。

    裴挚被晾到一边,把手揣裤兜,又成了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儿,“想吃什么都成?我想吃你。”

    白砚回头一巴掌拍过去。

    裴挚单手捂住脑袋,“你又凶我。”

    白砚说:“有本事你嘤嘤嘤。”

    牛高马大的裴少爷能屈能伸:“嘤。”

    好的,画风正过来了。

    白砚气笑了,“是不是就不能指望你长大点儿?”

    裴挚捂头的手垂在身侧,特别认真地交待:“怎么没长大?我那儿真又长大了,六年没用,养得挺好。”作势解皮带,“检查检查?”

    那儿。哪儿?你说哪儿?

    行,自己一手烹熟的小嫩肉跟自己耍流氓,白砚索『性』不走了,几步上前,手就往裴挚腰间去,“脱,现在就脱。”

    看!裴挚真是习惯拿他过嘴瘾,被他追着步步后退,还拽住了他解裤扣的手指,眼睛瞪得老大,“来真的?”

    外边青天白日,这儿还是楼下的练功房,谁把自己裤子扒了都不能没点心理障碍。

    就得借着这点心理障碍教你谁是爸爸!

    小混蛋已经靠到窗口,又绕圈躲开,白砚背靠窗子,扯住小混蛋的皮带猛地把人拉回来,手指利落地解钢扣,“还知道自己不敢来真的。”

    裴挚干脆放弃挣扎,由着他解,“我管脱你管负责?”突然一手按住白砚的腰,让他紧贴自己,指头往下伸进裤腰,包裹住白砚的『臀』。

    白砚嗖地拉下拉链。

    裴挚热血翻涌,另一手撑着墙,嘴朝白砚压了下去。总觉得今儿干不成,可干不成又怎么了?甜的辣的多一点是一点。

    “嗬!”女人的声音。

    两人同时转头,“……!!!?”

    蛇精怎么回来了!?

    行,一个裤子被解了一半,另一个pi/gu被『摸』着,上头还是个马上要打啵的架势。

    好像……出柜了?

    出了就出了。

    白砚一秒恢复正常,出奇镇定地问佘晶:“你没走?”

    可不是没走?先前关门声,出去的是小老板,佘晶妹子内急,留下来用了下厕所,而后有幸见证了这永生难忘的一刻。

    佘晶解释完,没问其他就告辞离开。

    白砚也没多说的心思,草台班子小花小草们对不该传播的事一向守口如瓶。

    可裴少爷不知道啊。

    裴挚把佘晶送到门口,“刚才我俩开了个玩笑,吓着你了?”

    佘晶很直接:“就算不是玩笑,我也不会胡『乱』散播,白砚老师是我最敬重的人。”

    这妹子挺敞亮。

    想干的没干成,裴少爷还要继续努力。

    几天后,白砚上一部戏开始宣传造势。

    按最初的合同,白砚这次没多少场路演,但是基本的几个综艺还是要走一遍。

    第一个综艺节目在十月初,白砚出门,裴挚自然也跟着,不仅跟着,还自愿身兼保镖助理数职。

    当然,这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事做。白砚的助理生怕自己被抢饭票,才从他手上混走一箱子。

    这天,他们是下午的飞机。

    几千里外,黄昏时分。

    电视台的几位艺人接待安排妥帖一切,早早就在他们目的地的机场等着了。

    负责接待白砚的妹子对司机说:“后面车上的几位今儿有得受了。”

第13章 标签() 
第十三章

    飞机到港。

    出机场时,想到前边可能遇到的粉丝大『潮』与狗仔,裴少爷使命感油然而生,迅速进入备战状态,可不能让人把他哥碰坏了。

    一个190的强壮小伙,脸一沉下来着实挺唬人,白砚突然发现裴挚皱眉眯眼盯着人瞧的样儿有股子煞气,这是六年前没有的。

    确实挺煞气,裴挚这天穿着修身的t恤和军装裤,裤脚扎在军靴里,鞋头锃亮ying得看起来能一脚踢死一个人,真可谓严阵以待。

    别说,裴挚的确身架子好,这样穿还挺帅……重点错了,颜控秉『性』误人。

    白砚趁裴挚靠近,偏过头小声交待:“他们有经验,让他们处理,你跟着我走,别吓唬人。”

    裴挚答应得挺干脆,“行。”看那些人的表现吧。

    有助理、艺人接待和机场保安在,白砚很快就安全上车。

    裴挚心里又波动了,他哥真是太有范儿了,在出口被一群人拿手机围着拍,步子没『乱』半下,脚下生风,从容不迫。

    而且被人恭敬对待,白砚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不倨傲,也不过分热切。

    路上,艺人接待问白砚:“您现在就直接回酒店?”

    白砚嗯了声。

    艺人接待又问:“我们已经在酒店定了工作餐,你要是还有其他要求,可以直接告诉我。”

    白砚淡淡地回答,“没有,今晚我只想好好休息。”

    接待妹子一直把他们送到房间,白砚进门后说:“你回去吧。”

    接待妹子说,“如果有事,你可以让助理给我打电话。”

    白砚说:“嗯。”

    看看,看看,他哥多为别人着想,多替人省事。就这样什么都不用的架势,人家接待妹子今儿就提前下班了。

    那么问题来了。

    酒店房间是节目组订的,白砚必须住顶层套房图清静,助理跟经纪人各一标间,好像并没有裴少爷的份?

    裴挚把自己的行李放下,煞有其事地说:“你看我这记『性』,忘订房了。”

    你就扯吧。

    可白砚想着他也疏忽了这事,淡定地接受裴挚今晚跟他住一屋的现实,“明天我有工作,今晚敢闹腾我就揍你。”不管是谁闹着要跟来,裴挚终究是为他来的。

    睡一屋又怎么了?他俩睡得还少吗?突然抠死角计较这个,挺没意思。

    这是裴挚第一次深切认识他哥的工作状态。平常人出差,又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天气,晚上大可游出去欣赏异乡夜间闹市风土人情。

    可白砚就不同了。大牌明星,影帝,这张脸走出去就是招摇,出门一趟得废老大的事儿,最省事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扎在酒店闷着。

    幸亏这房间有个大『露』台,能鸟瞰半个城市的夜景,否则就真跟关在笼子里差不多了。

    晚饭后,白砚仰靠着『露』台的休闲椅看台本,裴挚就守在一边,琢磨着怎么给他哥解闷。

    得了吧,给自己解闷还差不多。

    裴少爷拿着手机拍他哥的盛世美颜,真是怎么拍都不腻味。他们同居那会儿,他每天都给白砚拍照片,拍完自己印出来,全都贴在床头背景墙。有春困方醒赤luo上身的白砚,也有一身周整认真看书的白砚,全都是白砚。

    白砚白砚,百看不厌。

    可能是这些日子互呛成了习惯,白砚也不觉得被打扰了,就由着裴挚拍。

    节目进程浏览一半,得空瞟裴挚一眼,“你去看电视?要不玩游戏也行。”既然是跟着他出来的,他就有这个气量不怠慢。

    裴挚语气充满挚诚,“电视哪有你好看,游戏……”

    游戏哪有你好玩儿?

    白砚目光定住,没抬头,眼神又冲裴少爷瞥过去,十足威慑。

    说,接着说。

    裴挚一瞬间的笑格外灿烂,“游戏不好玩儿。”用力点下头,正儿八经道:“特别没意思。”

    白砚满意地收回眼神,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这个小混蛋。

    突然,白砚手机响了,是他的助理。

    半分钟后,开门,助理拎着一箱子跟一套服装防尘袋进屋,把防尘袋挂好,跟白砚交待:“衣服重新烫过了,待会儿你试试。”

    接着打开箱子,“你最近作息不规律,tony说他不在,你也别用别人的东西,今晚和明天各做一次面膜调整状态,前男友面膜就行。”

    前……前男友?

    在里屋站着的裴少爷突然身子后仰,朝外边望过来。他哥做面膜都挑前男友?

    没一会儿,裴少爷亲自出来了。

    白砚正朝箱子里看,化妆师准备的面膜少说有几十张,他对助理说:“太多了,你拿点去用。”

    话音落,一只骨结分明的大手伸进箱子里,裴挚把前男友拿出一片,举到面前睁大眼睛瞧,一副很想要的样子。

    白砚服气地说:“拿着玩儿去。”

    裴挚敷面膜,画风好像挺美。

    裴少爷在保养方面是什么习『性』啊,纯纯纯直男。白砚从小被当成明星养,青春期之后就是水ru精华全套,同居那会儿,也想过纠正一下小男友的小糙爷们习气,可只要他稍不注意,裴挚就用洗发水洗脸。白砚花了六年都没想明白这逻辑,再怎么样,洁面ru的第二顺位也应该是香皂或者沐浴『露』吧?

    画风的确挺美。

    裴少爷还穿着黑t恤和军裤,大马金刀地张开腿坐在沙发,头朝后仰着,脸是一片雪白加几个黑洞。

    眼睛那个两个洞里头,漆黑的眼珠子还朝白砚盯着,看起来挺高兴,是诚心接受检阅的样儿。

    得了一千多块打赏的助理妹子跟白砚说完话,乐呵呵扬起手上的一叠面膜:“谢谢老板。我也关键时候来一片,气死前男友。”

    裴挚一愣,下一秒就把面膜扯落扔进一边垃圾桶。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怎怎怎怎么就不早说?

    白砚送走助理回来,很随便很散漫地瞟他一眼,“白了点儿?”

    他跟手跟脚地撵在白砚身后:“我黑着就挺好。”

    白砚径直往屋里去,脚步轻飘飘的,目光也轻飘飘的。

    小混蛋,你气人的时候还少吗?还专在一只羊身上薅『毛』。

    一个晚上就这么闷过去了?不存在的。

    十一点看完台本,白砚拿手机翻微博,看到都是本城有名小吃集散地,他不方便独自到热闹地段实现自己吃货的愿望,瞧几眼解馋总是可以的。

    “看什么呢?”转头,裴挚在他身后。

    “没什么。”白砚按锁屏放下手机,干脆起身去洗澡,时间不早,他该休息了。

    再出来,屋里没人,他绕了一圈,仔细看,确实没人,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熟悉而尖锐的异样感。

    几分钟后,门铃响。

    开门,裴挚胳膊撑着门框站在外边,“我弄了辆车,你换件衣服,咱俩出去逛逛,吃个夜宵?”

    白砚微怔,“你知道现在几点?”

    裴挚一副想不通的样儿:“想吃就出去,管他几点。”

    白砚转身就往房间走。

    裴挚声音从身后追着来,“你是不是明天要上镜,不能随便吃?那就算了。”

    上镜,那是下午。

    可能人短暂停留异乡时,心情总比平常躁动。

    十分钟后,白砚上了裴挚借来的那辆车,不得不承认裴少爷当真有本事,这是在外地,十五分钟,就让人把车钥匙送到了手上。

    另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本来都打算睡觉的人又重新跑在深夜觅食的路上,这就是有个小男友的好处,年轻意味着活跃、不按部就班,意味着时刻可能有惊喜。

    当然,惊喜也可能变成惊吓,活跃意味着更多的变数,不稳定。这样的惊喜以前也有过很多次,当年,白砚就觉得裴挚像是赤道仲夏热烈的海风,可那是风,能吹来,能吹走,来也汹汹,去也汹汹。

    算了,在这个秋天的夜晚,不甚熟悉的城市,陌生的马路,到处都有新奇感,想这些挺扫兴。

    车全靠gps导航,裴挚要去的是他以前光顾过的一家,白砚问:“你确定你记得位置?”

    裴挚说:“这才六年,我记『性』哪那么差。”

    白砚:“……”想起来了,六年前,这家伙确实丢下他到这儿来过一次。

    算了,今晚不计较这个,扫兴,扫兴。

    这个城市很有烟火气,过了零点,夜宵店大堂还是一片呼呼喝喝的热闹。白砚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好容易才到楼上包间。

    菜当然是他点的,香辣的虾蟹河鲜,样数不少,可是依然是气死人的状况,攒了半个晚上的馋劲儿,到最后,吃几口就塞不下了。

    白砚也没像以前一样让裴挚多吃,“差不多就行了,再找个地方逛逛。”

    城市被江水横切,半小时后,车停在江滨,夜幕下的江水映着霓虹,像是泼进了斑斓油彩。

    吃饱了,脑子就乏。

    白砚靠在副驾座,静静望着不远处的粼粼璀璨,一时不想说话。

    裴挚靠在一边,依然穿着白天那身衣服,像个兵痞子似的,气质挺坚硬。确实坚硬,裴挚侧脸线条深刻,高额头,挺鼻梁,眼神烁亮,看起来有股不可挡的冲劲儿,只要不刻意撒欢卖乖,已经完全是个足够强势的男人了。

    白砚想抽烟,手刚抬起些许,又放下去。

    裴挚不算突然地把脸转过来,定定瞧着他。

    白砚知道裴挚在看他,可依然目视前方,只当没发觉。

    没多久,一股浓厚的荷尔蒙气息朝他席卷而来,片刻后,裴挚胳膊搭上他脑后的椅背,脸已近到他颊边。

    他缓缓侧过脸,毫不避让地跟裴挚对视。

    裴挚眼神像是匹饥饿的獒犬,凝眸片刻,嘴凑向他的脸颊。

    白砚略偏一下头,躲过。

    再凑,再躲过。

    安静的车厢里,有粗重的呼吸声。

    裴挚突然抬起手臂,显然是来钳制他的。

    白砚动作也不慢,利落地一巴掌拍上裴挚的脑袋。

    裴挚抬到一半的胳膊半路垂下去,很快,头也垂到他的颈侧,“哥……”

    白砚这次没挣,由着裴挚在自己颈窝蹭,很好,一下就把獒犬拍成了『奶』狗。

    他十分大度地伸手『揉』了『揉』裴挚的头。

    你乖。

    可幻象就是幻象,你能乖多久。

    鉴于第二天清早是助理来叫他们起床,晨起那啥之类剧情就不会有了。

    下午开始录节目,上午需要简单排演,白砚按照约定时间到达演播厅。

    他和其他嘉宾都到了,唯独没瞧见贺玉轩,白砚也没多问,这种爱耍大牌的同行他见过不少,谈不上新鲜。

    一个小时后,贺玉轩还没到场,名嘴主持人耐不住了,把工作人员叫过来问了几句。

    白砚坐在台下休息,经纪人小声跟他说:“贺玉轩昨晚让艺人接待陪吃陪喝陪玩到四点才回去睡觉,现在人还在酒店,叫都叫不出来。说是艺人接待带他吃出了问题,弄坏了肚子。”

    白砚没发表意见。

    裴挚一听就觉得有意思了,“这人真是来录节目的?”他哥都没耍大牌,这人比他哥更大牌?

    转眼三个小时过去,还没瞧见贺玉轩的影子,倒是主持人听人说完什么,脸『色』相当不好。

    白砚被请回化妆间收拾吃饭,从走廊经过,看见一梳马尾的年轻女孩站在一间化妆间门口。

    女孩脸『色』灰败,挂了胸牌,看镶边颜『色』应该是艺人接待。

    白砚刚坐稳,经纪人来跟他讲笑话,“又听了点nei幕,贺玉轩肚子根本就没事,昨儿他半夜回房间,让艺人接待上chuang继续接待,人家姑娘没肯,他到现在还在为这事儿置气。人都到化妆间了还不肯出去。肚子就是个拿人问罪的借口。”

    “节目组没人管?”

    “你也知道贺玉轩的后台多硬,他们公司跟这边合作多着,他耍个脾气,节目组也不会怎么样,最多炒了那接待给顺个气呗,你说也是,做接待就该有跟各种人打交道的觉悟。贺玉轩这么大的反应,那姑娘当时指不定拒绝得多生硬。可能还真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裴挚进门刚好听完这段,笑了,“你开了天眼。”

    白砚没说话,他这经纪人啊,可真是草台班子里唯一的,明白人。

第14章 标签(双更一)() 
第十四章

    事情发展到中午,贺玉轩拒绝让化妆师进门,言称接待人员昨天有多处怠慢渎职,坚持让节目组给他一个说法。

    这些都是白砚从经纪人嘴里听来的八卦,节目组工作人员也就这些,不管明面上借口是什么,底下真实情况随便探下口风就明白,谁都不是傻子。

    裴挚刚好不在,白砚朝经纪人冷冷瞥了一眼:“不想管闲事就别看热闹。”特别,不要在裴挚面前反复嚼。

    这种事听着特别招人烦,白砚突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个老经纪人,从不拿这些道听途说扰他的耳朵,可那已经是陈老爷子在世时的事了。

    本来,这阵子一直把精神耗在戏里,白砚过得还算惬意,但到这个中午,一切突然就不美妙了。

    这感觉就像是,猝不及防地被谁从火星打回地球。

    裴少爷不在,不表示他不知道后续情节。

    家犬一时没上绳,活动范围简直一切皆有可能。

    裴挚为他哥『操』碎心,继而为他哥的节目『操』碎心,打电话给郝总,“这姓贺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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