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追凶-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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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事先打过电话订了房间的，可是来了之后却告诉我没有空房间了，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和余兴全一起的男人不满地辩驳道。

　　　　“算了，要不然我们俩就在楼下大厅随便吃点儿得了。”余兴全拉了自己的朋友一把。宁致远微微颔首道：“二位如果不介意，我们一起吧。”

　　　　“这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呢。”余兴全的朋友放低了声音，面色也缓和了许多。“余老师，这是我男朋友宁致远，还有一个他的同事，我们就在前面的包房。”安静指了指陈锋那边说。

　　　　宁致远热情地笑了笑：“相请不如偶遇，余老师不要客气了，今天有机会能遇到余老师是我们的荣幸。二位请吧！”

　　　　余兴全也不是扭捏之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说：“怎么样，你不介意多认识几个朋友吧？”“当然不介意，那就讨饶了。”余兴全的朋友爽快地答道。

　　　　服务员如释重负，热情地为几个人引路进了包房，宁致远要来菜单加了几个菜，又点了云南特色竹筒酒。余兴全向几人介绍说：“这是我大学的同学易华安，是化工大学教务处的处长。这位可以算是我的学生安静小姐。”

　　　　“你好，易处长。”安静笑了笑，又指了指宁致远和陈锋说，“宁致远，我男朋友。陈锋是他的同事。”

　　　　“宁先生和陈先生在哪里高就啊？”易华安明显比余兴全要健谈。“易处长叫我们的名字就好。我和陈锋在d市公安局工作。”宁致远礼貌地答道。

　　　　“是做行政工作还是一线干警？”易华安很有兴趣地问。宁致远笑了笑：“特案队刑警。”“他是我们队长。”陈锋在一旁补充道。

　　　　“哦？”易华安上下打量着宁致远，“真是年轻有为啊，想不到宁队长这么年轻就已经是特案队的队长了，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哪里，哪里，易处长过奖了。”宁致远谦逊地答道。

　　　　寒暄过后，易华安又把目光投到安静身上：“安小姐是在校大学生？”“我都毕业两年多了。”安静笑着答，“我是余老师考研辅导班的学生。”

　　　　“还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安小姐是在校大学生呢。”易华安说道，“安小姐现在工作了吗？”“易处长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安静说，“我以前是市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现在已经辞职了，全力准备考研。”

　　　　“你在市中心医院工作过？”一直在旁边没有作声的余兴全突然问，“季天泽你认识吧？他好像是外科的主任。”

　　　　“余老师认识季主任？哦，不，应该叫季院长，他现在是副院长了。”安静惊诧地说。易华安哈哈笑了：“季天泽的爱人是我们的大学时的学姐，虽然不是一个系的，但我们曾经都是学生会的。套用一句俗话就是，这个世界真小，哈哈。”

　　　　包房里的气氛瞬间更加融洽起来，几个人边吃边聊，甚是愉快。谈笑间，易华安突然问：“宁队长，大学城最近发生的连环杀人案你们应该知道吧？”

　　　　宁致远与陈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知道，怎么了？”“唉，最近学校上下都被这件事搞得紧张兮兮的。”易华安叹了口气，“为了加强学校的安保工作，我们学校所有副处级以上干部都被安排轮流值夜班，晚上要带着人在学校周围巡逻。”

　　　　“其实最重要的应该是加强对校外学生的管理。”宁致远说，“易处长，你也知道，现在好些学生不住学校的宿舍，自己在外租房，这样太不安全了。在校大学生社会经验太少，尤其是大一、大二的学生，刚离开家，没有家长的庇护，却又觉得自己长大了，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好。自己在外面居住，潜在的危险很多的。出意外的学生当中，大部分都是住在校外的，在学校宿舍住的，相对来说倒没什么问题。”

第二十一章（）　
易华安点着头，表示自己很赞同宁致远的说法：“我也非常反对学生住到校外去。可是现在的孩子个性太强，家长又都惯着。现在不仅是医患关系，师生关系也是很敏感的话题。家长都同意自己孩子去外面住了，我们又能怎样。”

　　　　“以前是有规定在校学生无论是外地还是本市的，都必须住在学校，统一管理。可是有些家长就是不理解，还嫌学校条件不好，怕委屈了自己家孩子。唉……学校也为难，宿舍费用低，家长和学生嫌条件不好，提高住宿条件吧，又增加了成本，家长和学生还是抱怨。”

　　　　“学校那么多学生，当然众口难调了。咱不说这个，话题太沉重。来，喝酒。”宁致远转移了话题。

　　　　接下来大家又聊了些别的，酒过三巡，宁致远叫来服务员买了单。易华安喝了酒之后脸色微红，笑着拍了拍宁致远的肩说：“致远老弟，今天认识你们真的很高兴，以后有时间咱们经常在一起聚聚，下次一定由我来做东。”

　　　　从云南菜馆出来，宁致远提出送余兴全和易华安回家，他们俩说自己住的不远，两人要散步回家。宁致远也没有再坚持，和他们二人告别后，由没有喝酒的陈锋开车离开了大学城。

　　　　“宁队，你们俩回哪儿？是回安静家，还是回你家？”陈锋边开着车边问。安静闻言不免有些忐忑地捏了捏宁致远的手。宁致远反手握住安静，面色平静地说：“回我家。你把我俩送到园区门口就行，你开我的车回去，明早来接我。”

　　　　“好嘞！”陈锋笑着从后视镜里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安静不自然地把头扭向车窗外，假装没看到后视镜里的陈锋。

　　　　第二天一早，等在楼下的陈锋一见宁致远上车，就迫不及待地问：“安静是不是早就住到你家了？”“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八卦呢！”宁致远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虽然嘴上是在讽刺陈锋，可是眼睛里却带着得意的笑。

　　　　“得，我不问了还不成。”陈锋憋着笑把车开出了园区，“看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答案。”

　　　　宁致远刚想再说他几句，却突然接到了局值班室打来的电话。宁致远接起电话，突然变了脸色，挂断电话后对陈锋说：“世纪公园有命案，快！很有可能又是连环杀手做的。”

　　　　陈锋一转方向，把车朝世纪公园开去。宁致远分别给特案队其他三个人打了电话，特别叮嘱张维和时明亮带上勘查工具。

　　　　此时正值早高峰时间，路上车辆比较多，好在陈锋对d市的交通情况比较了解，绕了几条小路，躲开了拥堵的地段。

　　　　世纪公园地处d市北城，是市区内最大的历史最悠久的生态城市公园。占地面积很大，始建于民国时期。因d市的城市运河从园中穿过，因此公园是以绿地、花草、树木、流水、小桥等为主旋律。内部几大园区精巧秀丽，假山、雕塑、大型水上喷泉等景点各具特色。

　　　　目前由国内一文化科技集团公司投资，正在公园的北侧兴建大型高科技主题游乐场。而发生命案的地方正游乐场的建筑工地旁边。远远望去，游乐场里的大型设施已初具规模，因为正在建设当中，整个区域都设有围挡和隔离绳。

　　　　与世纪公园毗邻的一侧有两排临时搭建的简易工房，分别是建筑施工办公室和工人的宿舍。尸体正是在离这两排简易工房不远的位置被发现的。从这里往外不远就是街区的一条四车道的小路，以前世纪公园还收费的时候，小路边有一排围墙，后来政府下令所有公园免费对市民开放，围墙被拆掉了，如今从小路方向就能直接进入到公园的内部。

　　　　陈锋将车停在公园外的那条小路上，和宁致远一起下车穿过树丛进入到世纪公园，案发现场已经被辖区民警用警用隔离带拦上，方建业正在跟一个年轻的辖区民警交谈，见宁致远来了，扬了扬下巴对辖区民警说：“你不是一直想见见我们宁队嘛，他来了。”

　　　　“宁队，”方建业拉着辖区民警来到宁致远面前，“这是我以前短训时认识的哥们小江，是这片辖区派出所的民警。”

　　　　小江热情地上前同宁致远问好，这时张维和时明亮也赶到了，方建业又把特案队的其他人介绍与小江认识。大家相互打了招呼之后，时明亮和张维先进了现场，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越过警戒线，眼前的情景让宁致远的目光不由得紧了紧。五月份的d市的最高气温已经接近零上二十度，此时地上的小草都已长出两寸多高的嫩芽，新绿色的草坪上一具女尸不着片缕地躺在那里。

　　　　女尸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双目紧闭，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脑后，衬托着那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的苍白，脖颈上的几个指印更是让人触目惊心。而最吸引几个人目光的是女尸手里握着的那个纸卷和她身边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时明亮从女尸手里抽出那个纸卷展开来，果然是用a4纸打印出来的圣母像。他回身把圣母像递给宁致远，然后开始勘查现场。

　　　　小江从后面探头过来看着宁致远手中的圣母像问：“宁队，是连环案不？”宁致远点了点头，凝视着圣母像没有作声。小江又接着说：“我们之前也听说过大学城发生的连环杀人案，今天一到现场觉得跟那个挺象的，就没敢动，直接给市局打了电话。看来我们还真没猜错，果然跟那些案子有关联。”

　　　　宁致远把圣母像收进了证物袋，扭头问小江：“是谁报的案？”小江指着大概十几米外的工地说：“是工地的工人早上出来解手时发现的，我让他们在工地办公室里等着呢。要不要我把他们叫过来？”

　　　　“不用了，我们过去吧。”宁致远叫上陈锋一起跟着小江去了工地临时搭建的办公室。

第二十二章（）　
游乐场建筑施工办公室的门口蹲着两个农民工打扮的男人，正在闷头抽着烟，见身着警服的小江带着两个人过来，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狠狠地碾了几下。另一个见状，也赶紧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却没舍得扔，夹在了耳朵上。

　　　　“你们怎么不进屋里等着？”小江看了二人一眼问。年纪大的男人讪讪地笑了笑：“陈经理在屋里呢，他讨厌烟味，不让我们在屋里抽。”

　　　　小江没接言，在办公室门上象征性地敲了两下，直接推开了门。里面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瘦高男人看见小江，站起身说：“哟，江警官，快请进。”

　　　　“陈经理，这是咱们市局特案队的宁队长和陈警官。”小江对陈经理说，“来了解情况，你们把当时发现尸体时的情景如实说一下。”

　　　　“几位警官快请坐。”陈经理冲屋里的沙发伸了伸手，又冲着门外大声说，“老张、大壮，你们俩进来。”

　　　　刚才在门口抽烟的两个男人听到叫他们，赶紧进了屋，顺着门边站好。宁致远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说：“你们俩也坐吧，不用紧张，就把你们当时看到的说说就行。”

　　　　老张和大壮拉过椅子并排坐到宁致远三人对面，相互对视了一眼，大壮用手肘碰了碰老张，意思是让他说。

　　　　老张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今天早起，我在门口刷牙，大壮从工棚里出来要去解手，路过我身边还跟我打了个招呼。没一会儿我就听到大壮的叫声，我以为他忘了带纸，就过去了，结果他指着前面的草地说不出话来。我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白花花的人躺在那儿。我俩壮着胆子走过去，这才看清是一个姑娘，啥都没穿，我俩也没敢靠近，就赶紧跑回来叫了陈经理。你们可以问陈经理，就是这么回事。”

　　　　“对，”陈经理接言道，“我跟他俩过去看的，我就想如果是活人不可能三个人都走到身边了也不醒，很明显应该是死了。不过我还是凑过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万一这人还有气的话，好赶紧叫救护车呀。可正如我所料，一点气都没有了。我还看到她脖子下面有淤血，肯定是被掐死或者是勒死了。所以我就打了110报警，没叫救护车。”

　　　　“昨天晚上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没有？”宁致远问，“比如说呼救声或者是打斗的声音。”陈经理摇了摇头：“昨晚我挺累的，不到十点就睡了，没听到什么动静啊。”

　　　　宁致远又把目光投向老张和大壮，二人也皆是摇着头说什么都没有听见。“要不我问问工地其他的工人？”陈经理提议道。

　　　　“也好，那就麻烦陈经理带我们去问问其他人吧。”宁致远微微颔首。陈经理摆了摆手：“麻烦什么，虽然这事儿不是出在工地里，但毕竟离我们很近，早点抓住凶手，也省得我们都跟着担心。再说了，配合公安局破案，不是公民应尽的义务嘛。”

　　　　陈经理很快把工地上四、五十个工人都召集到一处空地上，大声地说：“想必大家都知道昨晚我们工地附近有人被杀了，现在公安局特案队的警官想问问大家昨晚有没有人听到什么声音。如果谁听到了，赶紧给警官同志提供线索。”陈锋扶额低声对宁致远说：“这个陈经理怎么跟开动员大会似的。”

　　　　没想到陈经理话音一落，有一个长得挺高挺壮的人举起手说：“陈经理，我昨天看着一个人挺可疑的。”

　　　　“来、来、来，二蛋，你过来。”陈经理冲那个小伙子招了招手。二蛋来到几个人面前说：“我有一个表哥，在大学城一个学校的食堂里当大师傅，昨天他过生日，叫我过去喝酒。晚上我坐最后一班公共汽车回来的。当时在车站就我和另一个人，我到站下车的时候，那人也一起下了车。本来我也没太注意，回宿舍躺了一会儿，刚要睡着就憋醒了。”

　　　　二蛋不少意思地挠了挠头：“昨晚啤酒有点儿喝多了，那玩意涨肚。我憋得不行，就出来小便，就看着有人站在公园外面的路边抽烟。开始我还以为是我们工地的人，就留意往那边看了看，结果是那个跟我一起坐过车的人。他就站在那儿抽烟，也不知道是等人还是干嘛。我看了一会儿就回去睡觉了。”

　　　　“你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吗？”陈锋急切地问。二蛋想了想说：“长相倒是没太看清楚，好像有三、四十岁吧，头发挺老长的，都垂到肩上了，要是只看后脑勺还得以为是个女人呢。”

　　　　“有什么体貌特征？比如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陈锋继续追问。“挺高的，”二蛋看了看旁边的宁致远，伸手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身高说，“跟这位警官应该差不多，但比他要胖点儿，但也不能就是胖，反正没警官这么瘦。”

　　　　陈锋无力地翻了翻眼睛，对于二蛋的对比感觉到很无语。宁致远倒是没有介意二蛋拿自己做比较，站直了身体问：“你的意思是不是那个人身高跟我差不多，但要比我壮些？”

　　　　“对、对、对，”二蛋点着头说，“就是壮，就是壮，不是胖。腰板挺的直直的，一看就是个身体挺棒的人。”

　　　　“你还记得他昨天站的地方吗？带我们过去看看。”宁致远微微侧身让开一条路。二蛋应着，带着几个人往外走，穿过路边的树丛，指着离路灯两三米远的地方说：“他昨天差不多就是站在这里。”

　　　　宁致远让其他人止步，让陈锋去叫时明亮过来，转头问二蛋：“你昨天看到他站在这里，大概是什么时候？”

　　　　二蛋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说：“估计得有十点多，快十一点了吧。昨天我是九点多点儿从我表哥那出来的，等了一会儿公共汽车，再坐车回工地就差不多十点了，我是躺了一会儿才起来的。”

第二十三章（）　
宁致远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这条马路人行人比较少，现在大白天都没有几辆车和行人经过。马路对面有几家卖旅游用品的商店还没有开门营业。倒是斜对过有一家食杂店开着，一个戴着老花镜六十多岁的老头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热闹。

　　　　不一会儿，时明亮带着工具箱跟着陈锋过来了。宁致远把二蛋说的那个位置指给时明亮，又简单交待了几句。时明亮把工具箱放到一边，开始对那个位置及周边进行仔细地搜寻。

　　　　宁致远穿过马路来到对面的食杂店，对门口的老头说：“大爷，给我来两箱可口可乐。”“好嘞！”老头欲起身去屋里搬水，宁致远从钱包里掏出钱递给他：“不用你搬，一会儿我叫人来取。大爷，你这个店晚上几点关门呀？”

　　　　老头接过钱，放进腰上的腰包里边找零钱边说：“我就住这儿，一般都是临睡前才上板呢。”宁致远蹲下身与坐在板凳上的老头视线一平，开口问道：“昨天晚上十点左右，马路对面站着一个人，你看见没？”

　　　　“你能先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吗？”老头从老花镜上面看着宁致远，把找回的零钱递了过来。宁致远接过钱笑了笑说：“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证件没？”老头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之色。

　　　　宁致远把零钱放进钱包，又拿出证件递到老头面前。老头推了推老花镜仔细看着上面的字和照片，这才摘下眼镜说：“真是市公安局的呀，警官你也别怪我老头子多事儿，我是怕万一被报复呢。”

　　　　“你老的警惕性还挺高的。”宁致远呵呵笑了，“放心吧，我们有保密制度，不会把提供线索的人泄露出去的。”

　　　　老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既然是公安局的警察同志，那我就告诉你，昨晚是有个人在对面站了挺长时间。本来我已经要关门了，他过来敲窗户买了一包烟，我做完他的生意之后，就把店门关了。”

　　　　“那你老怎么知道他在对面站了挺长时间呢？”宁致远问。老头放低了声音说：“那人的头发挺长的，如果是年轻人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可他不是年轻小伙子了，我就多瞅了几眼。他走了我就把板上了，关了灯，顺便朝他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见他过了马路站到了对面，好像在等人，我进屋关了灯就从窗缝里看了一会儿。我就是想看看他等的人是什么样，可过了老半天也没见有人来，我挺困的，就去睡觉了。”

　　　　“给我也拿一包他昨晚买过的那种烟。”宁致远站起身又掏出钱递给老头。等老头把烟从屋里拿出来，又问：“大爷，如果你再见到这个人还能认出来吗？”“能，”老头点了点头，“你别看我年纪大了，但记人还是记得挺准的。”

　　　　“那好，回头我们要是拿到照片再来找你辨认。”宁致远说着，转身招呼马路对面的二蛋，让他把可口可乐搬回去分给工友喝，二蛋乐呵呵地抬着两箱水回工地去了。宁致远也回到了马路对面，他把烟递陈锋和时明亮看：“昨天那个人就是抽的这种烟，仔细找找看周围有没有烟头。”

　　　　时明亮勘查结束后，几个人又扩大面积在周围搜寻一圈，还真发现了几个烟头，其中就有宁致远刚从对面买来的那个牌子，陈锋小心翼翼地将烟头收进了证物袋。

　　　　回到案发现场，张维正在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时明亮继续勘查现场，宁致远和陈锋、方建业也一起对现场周边进行搜寻。

　　　　“宁队，你们看这里。”陈锋站在离尸体大概二十几米远的小树林边上向宁致远招手，宁致远赶紧走了过去。树林往里两三米远的地方有几棵树的树枝断了，断面上还有新嫩的绿色，说明树枝被折断的时间并不长。地面上被压倒的小草上还有斑斑的血迹，可周围的地面上并没有十分杂乱的脚印。

　　　　“这里应该是第一现场。”宁致远直起身环顾四周。小树林面积不是很大，只有几十棵树而已。这里距离游乐场工地比放尸体的地方更远一些。看来凶手是在这里作案之后，将尸体搬到了工地附近。

　　　　大概到了中午十一点多，现场勘查工作终于结束。张维安排局里的车将尸体装车运回局里后，摘下了手套对宁致远说：“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尸体状态与上一起基本一样，具体情况等尸检结束我再跟你说。”

　　　　时明亮接茬道：“宁队，从目前现场的情况来看，作案手法与林易香那起完全一致，基本可以判定是同一凶手所为。”“而且他这次更加的从容不迫了。”宁致远面色沉重，“在本来就离工地不远的小树林里将被害人杀害，然后将尸体移到离工地更近的地方，这明显是在向警方挑衅。”

　　　　“这也太嚣张了，”方建业愤恨地咬着牙，“他就不怕作案的时候被工地的人发现？万一被害人呼救呢，小树林离工人住的地方那么近，又是在夜里，只要被害人喊一嗓子，肯定能吵醒工地里的人呀！”

　　　　“如果是死人，就不会呼救了。”宁致远沉吟道，“别忘了林易香可是被***的。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次凶手依然是直接至被害人于死地，然后才把她带到小树林里。”

　　　　“很有这种可能。”张维点了点头，“从尸体表面上来看，除了颈下的伤痕外，没有其他外伤。凶手臂力过人，加上有之前的作案经验，单手扼喉直接掐死被害人的可能性很大。”

　　　　特案队的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局里。正在这个时候，宁致远接到了市局副局长叶一民的电话。

　　　　电话里的叶一民声音很是焦虑，连环杀人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