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追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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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案队的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局里。正在这个时候，宁致远接到了市局副局长叶一民的电话。

　　　　电话里的叶一民声音很是焦虑，连环杀人案之前发生的几起相距时间都比较长，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凶手加快了作案频率，这就意味着如果不尽快把凶手捉拿归案，很有可能还会有人被害。

第二十四章（）　
宁致远边接电话边皱紧了眉头，挂断电话后把叶一民的话传达给特案队的其他——大家皆是面色沉重。其实不用叶一民说，他们也知道，凶手现在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阶段，之前的几起案件相距都在几个月的时间，而这次距林易香被害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月。如果不尽快破案，凶手下次的犯案时间很有可能会更短。

　　　　回到市公安局，张维和时明亮开始忙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宁致远、陈锋和方建业则是将被害人的照片发到各个分局及辖区派出所的同时，带着照片去了大学城的各个高校，以便尽快确定被害人的身份。

　　　　第二天上午，正当宁致远他们准备召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却意外接到了世纪公园辖区派出所小江的电话。小江说公园游乐场工地的工人捡到了一个手机，屏幕已经摔坏了，他们怕跟前一天的杀人案有关，就把手机交给了工头陈经理，陈经理不敢怠慢，直接去派出所把手机给小江送去了。

　　　　宁致远叫上陈锋连忙驱车赶往派出所。小江等在派出所门口，直接把二人带进了一间接待室，陈经理和一个工人正在接待室里等着他们。一个屏幕裂了一条的粉红色贴着卡通贴纸的手机放在桌子上。

　　　　“宁队长，”陈经理拿起桌上的手机递给宁致远，“我们工人捡到的，不知道跟昨天的案子有没有关系。我试过，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摔坏了，开不了机。”

　　　　宁致远接过手机直接放进了证物袋，这才试着按了开机键，果然没有反应，但问陈经理：“这是在哪儿捡到了？”

　　　　陈经理扒拉了一下身边的那个工人：“李林，你跟宁队长说说经过。”那个工人看起来很年轻，不到二十岁的样子，眉眼间还透着一股稚气，他看着陈经理抿了抿嘴唇，一脸的紧张之色，眼睛里甚至还闪着泪光。

　　　　“你照实说就行，警官不会为难你的。”陈经理语气中多少有些不耐烦。宁致远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微微笑了笑说：“你实话实说，不要有什么顾虑。”

　　　　李林下定决心般瑟瑟开口道：“这个手机是我昨天早上在工地外面的路边捡的。当时我看着挺好看的，就想留着回老家时给我妹妹玩儿。当时大壮还没发现那个女的，我要是知道也不敢留下呀。”

　　　　“你那么早去工地外面干什么？”宁致远问。李林连忙解释道：“我昨天早起刷牙时牙刷断了，就想去外面那个小卖店买个新的。平时我们缺什么东西都是去那买，那个老大爷就住在店里，敲窗户他就能起来。那女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捡手机的时候还不知道有人被杀了。”

　　　　宁致远勾了勾嘴角说：“昨天我们去现场的时候，你们陈经理问谁知道线索，你怎么没把手机交出来呢？”

　　　　李林低下了头，抹了下眼角的眼泪：“我当时没敢吱声，后来一直琢磨这事儿，我想把手机扔了，再一想不行，万一被别人捡着交给警察，我更得被怀疑了，所以就先把这事儿跟陈经理说了。陈经理说一定得亲手交给警察，把事情说清楚，这样也可以算是坦白自首。就算受罚也会轻些。”

　　　　“行了，挺大个小伙子，哭什么哭。哭能解决问题吗？就知道贪小便宜，赶紧把眼泪擦了。”陈经理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扔到李林手里，看得出虽然他对李林的态度不是很好，但却是很关心自己手下的工人。

　　　　宁致远想了想边给时明亮发信息边说：“你应该还记得捡手机的地方吧，现在带我们过去。”“好，我这就带你们去。”

　　　　由李林带路，几个人开着车再次来到世纪公园外面的那条小路上。在离小卖店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李林让陈锋停车，手指路边说：“就是这里，我从这个豁口出来的，手机就在那个小树丛后面。”

　　　　这条小路靠公园的一侧种了一排灌木树丛，李林指的地方正好缺失了一些，形成一个不太明显的豁口。宁致远站在树丛前仔细看着那个豁口，树丛并不高，大概也就半米左右，如果是成年人，可以很轻松的跨过去。这里的豁口有很明显被压过的痕迹，而这个痕迹并不是被跨越时压到的。

　　　　正在这时，接到信息的时明亮也赶到了现场。宁致远正了正脸色对李林说：“你先跟陈经理回去，好好在工地干活，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情了。”李林愣了愣，抬眼看着宁致远问：“你们不抓我去公安局？”宁致远微微点了点头。

　　　　陈经理在李林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你还学会没事儿找事儿了，臭小子，还不赶紧跟我回去。”又转头对宁致远等人点了点头客气地说：“谢谢几位警官，给几位添麻烦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宁致远等陈经理带着李林走了之后，和时明亮、陈锋一起对树丛周围又进行了仔细的检查。除了那个豁口，现场并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时明亮断定这个豁口是有人倒在上面压出来的，经过一天两夜的时间，就算这里是凶手劫持被害人的现场，也无法再提取出有效的脚印。三人只好作罢，时明亮回车上提取了手机上面的指纹。

　　　　宁致远让时明亮先回局里去做指纹检测，自己则是和陈锋一起按照手机的品牌找到了售后维修点，维修人员在对手机进行了测试之后，确定手机只是因为摔在地上某些部件接触不良。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维修，虽然屏幕上有裂痕，但并不影响手机的正常使用，只要小心别刮到手指就行了。宁致远和陈锋又到营业厅调出机主身份和近期的通话记录。手机号码是用一个叫冯笑天的身份证开的卡，冯笑天二十三岁，从身份证上的照片来看，跟昨天凶杀现场的女尸确实很相像。

第二十五章（）　
回到局里特案队办公室，陈锋从户籍档案中查到了冯笑天的个人信息，令人吃惊的是，冯笑天并不是大学城里某个高校的在校大学生，而是大学城里一家社区医院的护士。

　　　　宁致远立即再次召集特案队的人继续之前刚要进行的案情分析会。按照惯例依旧是张维先就尸体解剖情况进行说明。

　　　　张维环顾众人，抿了抿嘴唇说：“冯笑天，女，二十三岁，死亡时间八日凌晨十二时左右。身高一米六二，体重四十九公斤。同林易香一样，被害人颈部有明显的扼痕，左侧一个，右侧四个。颈骨有骨折现象，这一点比林易香的更为严重，冯笑天是被人直接掐断了颈骨。与之前案件不同的是冯笑天没有怀过孕，更没有做过人工流*产手术。”

　　　　“被害人背部及胸前有皮肤擦伤，应该是与地面摩擦所至。另外大腿有淤青，是掐痕，这些都不是生活反应。说明死者是被直接扼喉而死，然后才被侵犯。同上次一样，前后都被侵犯，凶手做了防护措施，没有留下体*液。但是……”看着大家平静的脸色，张维拉了一个长音却又停住了。

　　　　方建业眼睛一亮：“但是什么，你快说呀？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是不是凶手留下什么东西了？”

　　　　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张维的身上，只见他挑了挑眉，睨了方建业一眼说：“你急什么，我这不是正要说呢嘛。我在被害人的头发里发现一小片断了的指甲，虽然指甲用来做dna分型效果比较差，但聊胜于无。另外我在明亮捡回来的烟头上也提取到了dna样本，对比结果今天下班前应该能出来。”

　　　　这一消息对于特案队的人来说无疑是很振奋人心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查，终于有了一点关于凶手的线索。

　　　　时明亮见张维已经讲完，便接着道：“冯笑天案虽然与林易香案有许多相似之处，但却要比上次多出一个现场。第一现场位于世纪公园外的那条四车道小路的路边。冯笑天应该是在那里被凶手袭击的，她的手机掉在了现场，可能因为天黑或是其他原因，凶手没有发现，手机上比较清晰可提取的指纹只有冯笑天一个人的。”

　　　　“第二现场位于世纪公园内的小树林里，距离游乐场施工工地大概有四、五十米的距离。凶手将扼喉而死的冯笑天带到这里实施了侵犯。根据地上的脚印和周围树枝折断的情况可以推断出凶手身高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三之间，体重七十五到八十公斤，与林易香案的凶手基本一致。”

　　　　“第三现场位于游乐场施工工地二、三十米远。凶手在完成侵犯之后，将被害人移到这里仰面摆放好。现场衣物依旧叠放整齐，外衣在下，内衣在上，文胸缺失了一条左肩带。被害人手里握着卷成纸卷的圣母像，圣母像上的血迹为被害人冯笑天的。。”

　　　　“除了在第一现场捡到的手机和第三现场的衣物之外，没有其他物品，被害人的衣服口袋里也没发现证件或是其他东西。另外在离第一现场三十米左右，就是食杂店斜对面的路边发现几个烟头，如果dna结果与被害人头发里的指甲一致的话，那里就是案发前凶手曾经站过的地方。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宁队。”

　　　　宁致远点了点头：“从现场遗留的痕迹来看，凶手与之前连环案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可以并案侦查。之前每起案件间隔时间都是几个月甚至半年以上，这次却只隔了不到半个月，而且凶手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从容不迫了。”

　　　　“他把冯笑天移到小树林里实施侵犯，然后又将尸体摆到离工地更近的地方，这无疑是对警方的一种挑衅行为。从而也可以看出凶手的作案心理越来越成熟大胆，接下来他可能会有更加疯狂的举动。”

　　　　“从第一起案件至今已经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直到现在还没有被警方抓住，凶手开始变得自信甚至自大。他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警方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

　　　　“宁队，”陈锋开口道，“是不是因为凶手过于自信，所以他才胆敢把作案地点由大学城临近市郊的位置转移到了市区？”

　　　　“对，我是这个想法。”宁致远对于陈锋的话给予了肯定，“这个人不仅仅在作案这件事上自信，对于其他方面他对自己同样也很有信心。我还是坚持之前的观点，凶手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他认为自己具有很高的才能，也许他真的在某一领域有一定的造就，但是他的成绩却没有被认可，他需要用更极端的方式来证明他是最优秀的。”

　　　　张维皱了皱眉头，思索着说：“这次有人见过凶手，我是说那个曾经站在路边抽烟的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做出模拟画像来让目击者辨认？”

　　　　“当然可以，”宁致远勾了勾唇角，“我已经联系了警校的模拟画像师，今天下午就让陈锋带他去找二蛋和食杂店的大爷去画像。”

　　　　方建业呵呵笑着说：“原来宁队已经有了打算了。”宁致远摆摆手：“不过别对这些抱太大的希望。一是目击证人太少，影响画像的准确性。二是凶手敢于正面暴露自己，肯定也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你是说他化了妆？”张维问道。“至少长头发不一定是真的。”宁致远淡然地说，“所以画像除了要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来画之外，还要经过电脑合成，这样也许会为我们提供更多的线索。”

　　　　宁致远顿了顿，话锋一转：“接下来，我们还是要围绕被害人来调查。这次的被害人冯笑天跟之前四起案件的被害人身份不同。他是社区医院的护士，并不是在校大学生。”

　　　　“会不会是凶手转变了目标？”一直没有作声的时明亮问。

　　　　宁致远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如果凶手转变了目标，那么势必会将作案的手法和形势也加以改变。可是除了被害人身份不同，其他并没有变化。”

第二十六章（）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张维不解地问，“作案手法没变，但被害人不仅是身份与之前几起案件的被害人不同，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冯笑天没有怀过孕，这一点与之前的被害人也有很大区别。如果说之前的圣母像是用于讽刺被害人对人命的不尊重的话，那这一次的圣母像又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呢？”

　　　　宁致远长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们下一步工作的重点，从冯笑天的社会关系和以往经历入手，也许会查到她与之前几个被害人的共同之处。张维、建业，今天下午我们三个一起去。明亮，你仔细研究一下冯笑天的手机，看看聊天软件里的联系人有没有可疑的。还有，林易香的电脑，我想你会有办法把所有的数据都恢复。实在忙不过来，去找二队的吴力涛，让他帮你。陈锋的任务不变，和画像师去找目击者画像。”

　　　　任务分配完毕，全队开始行动。宁致远和张维、方建业先是找到了冯笑天工作的社区医院。这所医院位于大学城中心地带，周围都是新开发的楼盘，做为配套设置的医疗机构，这家医院要比d市市区内的一些社区医院规模大了许多。

　　　　医院一共四层楼，面积虽然比不上综合性三甲医院，但科室设置还是挺齐全的，基本上大医院有的科室这里都有。而冯笑天正是妇产科的护士，这一点倒是符合了宁致远之前的猜测。

　　　　社区医院妇产科位于三楼，占据了整个楼层的三分之一。门口一个大大的牌子上写着“男士止步”。张维望着这个牌子，无奈地抽了抽嘴角：“成立特案队之前我就跟你建议过，把江雪调过来，就算不是她至少也得有个女警吧，你非不听。看看，现在麻烦了吧！”

　　　　宁致远睨了他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有什么麻烦的。走，去院长办公室。”

　　　　三人一路打听着来到四楼的院长办公室，方建业上前敲了敲门，里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请进。”进到屋里，一个四十多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办公桌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三个男人温和地笑了笑说：“几位有什么事呀？”

　　　　方建业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我们是市公安局特案队的，我姓方，我们想向院长了解一些情况。”

　　　　中年男人站起身，热情地招呼道：“几位快请坐，我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也姓方，方嘉林。”“呵，原来是一家子。”方建业笑了笑说，“这位是我们宁队长，那位是张警官。”

　　　　双方寒暄几句落了座，宁致远开口道：“方院长，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妇产科的护士冯笑天的情况。”

　　　　“冯笑天，哦，小冯。”方嘉林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我听妇产科主任说她这两天没有来上班，也没请假，手机还关机了，打不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她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宁致远默了默点了点头说：“冯笑天被害了。”“啊！”方嘉林惊呼一声愣在当场，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问：“难怪这两天联系不上她，原来……。警官，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提，我们医院一定全力配合。”

　　　　“我们想了解一下冯笑天的具体情况，”宁致远说，“比如她以往的经历、工作状况、社会关系等等。”

　　　　方嘉林抓起桌子上的座机电话说：“你们稍等片刻，我这就把妇产科主任叫过来，具体情况还是她比较清楚。”

　　　　打完电话，方嘉林解释道：“我们虽然是社区医院，但因为有开发商投资，所以规模相对其他社区医院要大一些。但跟正规的甲等医院还是有区别的，别看我们设置的科室挺全，但医务人员却并不多，每个科室都有一名主任，负责科室的全面工作，包括医生和护士的管理。当然一个科室最多也就两名医生再加两名护士，算上科室主任也一共五个人而已。”

　　　　“你们医院的妇产科也能生孩子吗？”方建业好奇地问道。“现在暂时还没有接生这个能力。”方嘉林倒是很直率地回答说，“就算能接生，一般也很少会有人选择我们这种规模的医院来生孩子呀，所以我们没有助产士。妇产科主要也就是负责一些产前检查，还有妇科疾病的治疗。”

　　　　张维开口问道：“人工流*产手术呢？能不能做？”“这个嘛，也不能。”方嘉林说，“不过我们可以做药物流*产。”

　　　　没一会儿，院长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随即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方嘉林面色严肃地说：“这位是我们医院妇产科的向主任，向红霞。向主任，这三位是市公安局特案队的警官。来了解冯笑天的情况。”

　　　　向红霞皱了皱眉：“小冯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打电话也联系不上。”方嘉林顿了顿叹了口气：“唉，小冯被害了。几位警官今天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什么？被害？”向红霞吃惊地看着方嘉林，又看了看宁致远三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宁致远向旁边的单人沙发伸了伸手说：“向主任，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说。”向红霞怔愣着坐下，目光还是在办公室内的几个男人脸上不断的睃巡。

　　　　“是这样的，在一个公园附近发现了一具女尸，经过调查，确定是你们医院的护士冯笑天。我们今天就是专程来了解她的情况的。”宁致远对向红霞做出了解释。

　　　　这回向红霞才终于回过神来，嘴唇抖了抖说：“笑天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杀了呢。警官，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宁致远冲方建业使了个眼色，方建业连忙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到向红霞面前：“向主任，麻烦你看一下，这上面的人是不是冯笑天。”

　　　　向红霞着接过照片，垂眸一看，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当她把几张照片都看过之后，一只手捂着嘴，眼泪抵制不住流了下来，低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七章（）　
“向主任，你冷静些。”方嘉林看着向红霞激动的样子从办公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了几张纸巾放到她手里，随即又转头对宁致远三人说：“虽然是医生，但女同志嘛，胆子小了些。另外小冯跟着向主任工作也有很长时间了，她们俩还是有些感情的，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

　　　　方建业把照片收回到包里对向红霞说：“向主任，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难过。关于冯笑天的事情，我们还需要你的配合。”

　　　　向红霞擦了擦眼角，使劲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开口道：“笑天是去年年初通过应聘到我们医院工作的。这姑娘业务能力还是挺强的，也肯吃苦。平时工作也认真，来这儿一年多了，从来都是早来晚走的，也很少请假。她这两天没来上班，也没请假，电话也打不通，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今天上午还跟方院长说这事儿呢，没想到还真是出事儿了。”

　　　　“冯笑天来你们医院之前在哪儿工作？”宁致远问。向红霞看了方嘉林一眼：“好像是在一家叫仁心的小医院，也在大学城里。”

　　　　“仁心？”宁致远的目光骤然缩了缩，与张维对视了一眼。张维暗暗点了点头，仁心正是之前张维去调查过的那家诊所，就是林易香曾经做过手术的那家。

　　　　“对，就是仁心。当初小冯来的时候是我先面试的，她的求职简历上就是这么写的。你们等等，我让人找找档案。”方嘉林说着起身出了办公室。

　　　　“据我们所知，冯笑天并不是d市人，她在d市有什么亲戚或是要好的朋友吗？”宁致远问向红霞。“笑天在d市没什么亲戚。”向红霞说，“朋友嘛，我倒不是太清楚。笑天性格挺好的，平时也偶尔会有小姑娘来找她，但是没有固定总来的。”

　　　　“她有男朋友吗？”宁致远继续问。向红霞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吧，没听她说过。我还曾经想给她介绍来着，可是她说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正说着，方嘉林拿着一个档案袋回来了：“这里面是冯笑天在我们医院的全部档案。”宁致远说了声“谢谢”，打开方嘉林递过来的档案袋，抽出里面的几页资料。其中员工登记表上除了毕业学校之外还有曾经的工作经历，最后一个就是仁心医院。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是曾经实习过的d市妇幼保健所。

　　　　宁致远大概浏览了一遍指着档案上家庭住址一栏问向红霞：“向主任，冯笑天现在还住在这个地址吗？”向红霞点了点头：“她还住在这儿，这是她贷款买的房子，精装的两居室，我去过，房子挺不错的。”

　　　　“贷款买的精装两居室？冯笑天每个月的收入多少？”宁致远皱了皱眉，按理说一个毕业没几年的小护士，自身并没有买房子的实力，更不要说买一套精装的两居室了。

　　　　方嘉林想了想说：“我们医院的护士每个月所有的项目加在一起大概有三千块左右吧。”

　　　　“好，谢谢。”宁致远应了一声又对方嘉林说：“方院长，这份档案可以给我们复印一份吗？”“我已经复印过一份存档用了，”方嘉林说，“这份原件就给你们吧，希望能对破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