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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追凶-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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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宁致远从餐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说：“静，你昨晚没休息好，待会再去睡一觉，我去上班了。”
安静听到“没休息好”几个字，脸上一红，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面前这个泰然自若的人不就是让她没法好好休息的罪魁祸首嘛！不过说来奇怪，折腾了半宿，自己一早是强打精神起来的，那个男人为什么却是神采奕奕的？
似乎看出了安静的疑惑，宁致远抑制不住地扬起嘴角：“看来我有必要给你制定一个健身计划了，体力这么差！”边说还边揉了揉她的头。“赶紧上班去吧，别迟到了！”安静也起身推着宁致远往门口走，她可不想继续让人讽刺挖苦。
宁致远换好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安静疑惑地看着他：“脸怎么了？”宁致远捧起安静的脸，在粉嫩嫩的嘴唇上轻啄一口，无奈地说：“我自认为就是一个很不浪漫的人了，没想到有人比我还要木讷。不知道送自己先生上班的时候，要吻别吗？”
安静气结地翻了翻眼睛，这个男人最近总是在强调他是自己的先生，好像生怕自己会反悔一样。见安静吃瘪地嘟起小嘴，宁致远心情大好，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哈哈笑着离开了家。
宁致远一进特案队办公室，看见陈锋正在沙发翘着二郎腿喝着咖啡，他微皱了皱眉：“你怎么没回去休息？”陈锋放下翘着的腿说：“宁队，我觉得纪成思不太对劲，他昨晚和今天早上都回过家。按说他儿子在外地上大学，老婆在医院，家里并没有别人，就算是要洗澡换衣服，也不用这么勤吧。”
“让值班室再派两个外勤在纪成思家附近盯着。”宁致远思忖片刻说，“他这么频繁的回家，很有可能是把东西藏在家里了。”
“不会吧，”陈锋不可置信地看着宁致远，“谁会这么傻，把那么贵重的东西藏在家里？这多冒险呀！难道他真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种可能性很大。”宁致远笃定地说，“昨天他和龙剑飞见过面，无论是否谈妥，这两天他们俩都会有所行动。纪成思的老婆现在重病，肯定急需用钱，不然他也不会铤而走险了。你把事情安排好后就去休息，还指着你干活呢，可别把身体累垮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纪成思和龙剑飞都没有什么异常状况。直到这天晚上，蹲守在纪成思家附近的外勤人员发现有两个可疑的人一直在小区院子里转悠。
晚上七点多钟，纪成思提着保暖桶离开了家。这两个人却一直没有什么行动，直到九点多钟，他俩见楼里的人基本上都回家休息了，这才闪身进了纪成思家的单元门。
其中一个人从随身的包里取出工具，在位于一楼的纪成思家大门上鼓捣起来，另一个人则是站在楼梯口放风。大概过了不到两分钟，门开了，两人快速进屋关上了门。
就在两人从屋里拿了东西想离开的时候，几个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人一慌，想夺路而逃，可他们哪里是陈锋和方建业的对手，更何况宁致远和两个外勤还守在单元门口。
陈锋上前从其中一个人肩上拿下一个旅行袋，里面果然是青云艺术馆收藏室被盗的的东西，其中包括一个卷着的画轴。
两个贼被直接带回了市公安局，特案队分成两组，同时对二人进行审讯。宁致远和方建业一组，审的是负责开锁的那个人。
这个人叫万福山，开始的时候他一口咬定自己并不认识纪成思，只是这几天踩点儿发现他家里一到晚上就没有人，所以才去撬他家的门。
宁致远勾了勾嘴角：“万福山，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们警察的智商了。踩点儿作案？纪成思只是一个普通人，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用得着你们费这么大劲踩点儿？”
“另外，你那个包里除了几件古董之外，其他什么都没偷。他家卧室的梳妆台抽屉里还有几样首饰呢，虽然不是特别值钱，但做为一个贼，难道偷东西还要有选择性吗？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警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万福山表面上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可他的眼底却带着一丝恐慌。对面问话的这个男人与他以往见过的警察不同，他那对漆黑深邃的眼眸似乎能将人看穿般盯着自己，这让万福山感觉很不舒服，他觉得今晚自己很可能真的扛不过去了。
“其实你说不说对我们来说无所谓。”宁致远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你不觉得我们出现得太及时了吗？”
万福山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也觉得奇怪，本来一切都挺顺利，可为什么得手之后，警察已经守在了门口？他和他的堂弟万福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作案了，按理说不会被警察盯上的呀！而且还是市公安局特案队的人，他们都是办大案、要案的，没理由会盯着自己这种小毛贼。
宁致远捕捉到万福山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勾起嘴角说：“你是不是也觉得你们这种人不该归我们管呀？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现在正在办一个大案，而你们俩是顺着这个案子被牵进来的。”
第三十四章（）
宁致远捕捉到万福山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勾起嘴角说：“你是不是也觉得你们这种人不该归我们管呀？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现在正在办一个大案，而你们俩是顺着这个案子被牵进来的。让你自己交待是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我想你也知道你们俩今天这事儿能判多少年，但如果有了立功的表现，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这个功究竟是谁来立，那就要看你和你的同伙谁先说实话了。”
万福山眼珠不停地转着，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是如果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交待了，似乎有些不讲江湖道义。
正在万福山犹豫之际，审讯室的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方建业站起身打开了门，陈锋出现在门口。他低头对方建业耳语几句，又冲坐在审讯桌后面的宁致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方建业回到座位上，低声在宁致远卫边说着什么，还不时地用眼睛瞟着对面束缚在审讯椅里的万福山。宁致远点着头，扬了扬眉毛对方建业说了句：“这回咱们俩可就省事儿了，让他在口供上签字，咱们收工。”
宁致远话音未落，万福山急切地说：“警官，我交待，我马上就交待，是不是可以算我有立功表现呀？”
“这个……”宁致远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为难，“刚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不把握好，现在又……”
“警官，我都说。”万福山不等他说完，就一口气说了下去，“是龙哥让我们俩去纪成思家的。龙哥说他家里有宝贝，让我们趁他去医院看护他老婆的时候下手。还说，得手后，所有东西都归我们哥俩，他只要那幅画。”
宁致远心下了然，表面上却是问：“你说的龙哥全名叫什么？”“这我可不知道，”万福山生怕宁致远不相信，连忙解释道：“我们没见面，是通过电话联系的。他只说他姓龙，让我们叫他龙哥。”
“他怎么会有你的电话号码？”宁致远又问。“是权爷介绍给我们的。”万福山说，“权爷是开典当行的，我们得了好东西一般都是送到他那儿。”
没等宁致远再继续问，万福山便主动说了起来：“权爷大名叫权景宽，是鲜*族人，他的典当行在朝明路上，叫‘景发典当行’。他家就住典当行的楼上，一楼是店，二楼住人。权爷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有生意，他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东家了，东家会主动跟我联系。还告诉我说这笔生意挺大，得手后把东西送他那儿，他会给我们开个好价钱。”
万福山竹筒倒豆般把所有事情都交待了，好像生怕晚说一会儿就会给他多加两年刑期一样。说完后，他还不忘问宁致远：“警官，我这可都是主动交待的，应该算我有立功表现吧？”
宁致远点了点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到笔录里了，而且这屋里有监控设备，到时候法官会根据你的表现来量刑的。”
万福山这边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堂弟万福海那边还在跟陈锋等你对峙着。直到方建业把万福山的口供送到陈锋手里，他才知道堂哥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他见大势已去，再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索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万福海所交待的内容与万福山的基本一致，这倒是可以证实两个人都没有说谎。宁致远这边也不敢耽误，直接带人去了朝明路上的“景发典当行”。
大半夜听到敲门声，权景宽还以为万氏兄弟得手了，到他这儿来交货。他之前就盘算过这笔生意成了之后，他可以大赚一笔，所以下楼的时候还美滋滋地哼了几句小曲。到门口时，他还是先问了句“谁呀？”，门外传来的是万福山的声音，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一般。可当他打开门的时候，面前除了万福山之外，后面还站了几个面色严肃的男人。
就在权景宽怔愣之间，万福山身后的人已经冲了上来，将他反剪双臂带上了手铐。直到他被押上了警用面包车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万氏兄弟给出卖了。他用怨毒的眼光狠狠地瞪着万福山，可对方却别开脸不去看他，这让他更是恨得牙根发痒。
由于时间紧迫，宁致远连夜对权景宽进行了审讯。权景宽知道既然警察是被万福山带到自己家的，那么想必万氏兄弟已经把什么都招了。他觉得自己不过是扮演了一个中间人的角色，罪过不至于太大，所以没用宁致远他们费劲，就把龙剑飞供了出来。
原来“景发典当行”一直以来都在做收赃的勾当，而他收来的古玩字画这类东西都会再转手卖给瑞祥街上的古玩店，自然也就跟“宝兴阁”打过交道。因为龙剑飞是容兴华的大徒弟，容兴华不在店里的时候，一些日常事务都是由他代为打理。
权景宽隔三差五会去瑞祥街上转手些东西，本来容兴华并不待见权景宽，认为他的东西好多都是来路不正的。但龙剑飞却认为，只要有钱赚，管他的东西是哪来的。权景宽自然喜欢跟龙剑飞打交道，一来二去的时间久了，两人倒是混成了朋友。
不仅万氏兄弟是他介绍给龙剑飞的，据权景宽交待，他之前还向龙剑飞提供过林肖强的电话号码。只不过龙剑飞自己不方便出面，让他不要提前告诉林肖强，等需要的时候，他自己会去找林肖强的。当然，对于他这种道德沦丧的奸商来说，不可能为他们提供免费服务。所以这两次龙剑飞找他，都会付给他一笔信息咨询费。
审讯结束，天已破晓。宁致远揉了揉鼻梁，这一夜虽然都处在紧张的工作状态中，但他的心里却一直惦记着独自一人在家的安静。自打安静搬到自己家里，不管多晚他都是要回去的，象今天这样一夜未归还是第一次，想必这一夜安静也定然不会睡得很安稳。
第三十五章（）
自打安静搬到宁致远家里，不管多晚他都是要回去的，象今天这样一夜未归还是第一次，想必这一夜安静也定然不会睡得很安稳。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宁致远拿出手机拨通了安静的号码。
果然如他所料，铃声刚一响起，安静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致远，你还好吗？”“我挺好的，你放心。审了一夜，刚结束。”宁致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轻松。电话那端的安静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放下心来：“没事儿就好，那你一会儿回来休息吗？”
“还不行，”宁致远说，“我这就去休息室睡一会儿，上午还有事情要做。”“哦，那你赶紧去休息一下吧，要注意身体。”安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失望。
宁致远环顾左右，见身边没人，放低声音轻唤道：“宝贝，我想你了，你昨晚是不是也一直想我没睡好呀？”
“宁致远，你够了，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手机里传来安静的抱怨声。宁致远可以想像得到此时安静那变得通红和小脸上带着愠怒，他低笑一声：“旁边没人。快说，想我了没有？”
安静被他的无赖行径搞得无可奈何，只好放低声音说：“想你了，行了吧。赶紧去睡一会儿，别累坏了身体。”
“宁太太这么关心我的身体，让我感到很欣慰。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的话，等我回家就让你检查一下我是不是一如继往的强壮。”宁致远的用词让安静再次感到脸红心跳，她握紧电话压低了声音：“你要不要一大早就这么肉麻？赶紧睡觉去，我挂了。”
被挂了电话的宁致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愉悦。可他并没有象跟安静说的那样去找个休息室睡觉，只是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折返回特案队办公室时，陈锋已经买来了早点。
张维嘴里叼着根油条，推了推沙发上的方建业：“赶紧起来吃早饭了。”方建业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在那发愣。宁致远看见他那个呆萌的样子，禁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时明亮的身影，他转头问张维：“明亮去哪儿了？”
“检验证物呢。”张维朝工作室的方向呶了呶嘴。宁致远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杯豆浆向工作室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工作室门口，门被从里面打开，时明亮面带焦急地从里面出来：“宁队，我正要找你。”宁致远将手里的豆浆递给他：“怎么了，这么着急？”
“你跟我来。”时明亮把接到手里的豆浆顺手放到旁边的桌子，拉着宁致远就往工作室里走。办公室里的其他三个人疑惑地对视一下，也都跟了进去。
工作室里，昨晚带回局里的古董被排放在操作台上。时明亮指着挂在墙上的那幅黄公望的山水画说：“我怀疑这幅画很有可能是假的。”
“什么？假的？”方建业惊呼一声，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迷迷糊糊的样子。“虽然我不懂古画，但总觉得这个印泥的颜色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不象年代久远的样子。”时明亮不确定地说。
张维探过头去仔细地看着画的上的印鉴：“好像是鲜艳了点儿，是不是人家古代时的印泥跟我们现在用的材质不一样呀？”
宁致远拧着眉，盯着眼前的画沉思片刻说：“先别急，我们还是按原计划，把该带回来的人都带到局里，然后找专家来鉴定一下这幅画。陈锋，跟外勤联络，确定位置，行动！”
几个人顾不上没有吃完的早餐，按照值班室外勤组给出的方位，兵分两路分别把龙剑飞和纪成思抓捕归案。
之后何信然接到消息带着一位博物馆的专家赶到了市公安局。一进特案队的办公室，何信然难掩内心的激动，握住宁致远的手说：“宁队长，太感谢你们了。你们不是说要请专家一起过来嘛，这位是市博物馆的张教授，对于古玩鉴定有很深的造诣，尤其擅长古画鉴定。”
宁致远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被握着的手，冲张教授微微颔首道：“还是先请张教授看看那幅画吧。”“画？画怎么了？”何信然脸色一变，声音也开始有些颤抖，“损坏了？”
“没有，我是想让专家先给鉴定一下。”宁致远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跟我来吧。”
何信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被宁致远带到工作室，当他看到墙上挂着画完好无损时，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才想起跟已经在工作室里的时明亮打了个招呼。
张教授五十多岁，从事古画鉴定多年。面对眼前的这幅画，他先是眼睛一亮，微微点头道：“黄公望的山水图，保存得不错，品相很好。”
接着他向前几步，凑到了画的跟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几乎是一寸一寸地仔细看画的每一个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整个工作室内鸦雀无声，随着张教授眉头慢慢的拧起，屋里的气氛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张。
最终张教授收起了放大镜转过身，表情复杂地对面前的三个人说：“很遗憾，这幅画是赝品。”
“赝品？怎么会是赝品？”何信然不可置信地凑到画前，“这张画在我们馆展览了两天，怎么能是赝品呢？”
张教授望着画不无惋惜地说：“这幅画临摹得很好，作画者也是下了不少功夫。黄公望是元代画家，这一点你们可能都知道。这幅画的画纸和墨虽然都是老物，但从画纸的工艺来看，应该是晚清时期的。尤其是这印鉴，用的是近代的印泥。当然了，这些只是凭我肉眼去看的，如果想知道具体的年代，还需要用仪器来检测。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这些东西绝对都不是元代的。”
何信然两眼无光愣在了当场。宁致远没有理会他，对张教授说：“那麻烦张教授再看看其他东西吧。”
张教授顺着宁致远手指的方向看向操作台上的那些东西：“呵，想不到，你们公安局里还真有不少宝贝啊！”
第三十六章（）
张教授随着宁致远来到工作室的操作台前，看着上面摆放着的一排古董说了句：“看不出你们公安局里还有不少宝贝啊！”
“这些都是容兴华先生的个人藏品，还请张教授帮忙鉴别一下。”宁致远又递上一份从青云艺术馆带回来的丢失物品清单客气地对张教授说。
张教授也不多言，又掏出了他的那个放大镜，还从另外一只口袋里拿出一双白手套戴上。这才拿起操作台上的藏品开始仔细地观察起来。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张教授将清单递回给宁致远：“这些东西倒是跟清单上的都对上了，而且据我看都是真品。不过相对来说，价值都不是很高。当然了，我所说的相对指的是黄公望那幅山水图的真迹。”
张教授的话让刚刚回过神的何信然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至少东西都追回来了。至于这幅画，谁也不能保证容家送来之前没被人调过包。他带着一线希望问：“宁队长，能查出来这幅画是什么时候被人调的包吗？”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有些细节还在调查之中。”宁致远带着一丝遗憾说。
一旁的张教授却是轻笑了一声：“信然，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何信然不明白张教授的意思，微皱着眉，一脸的茫然。
“你呀，也不动动脑子。”张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刚才都说过了，这纸和墨都是老物，这些东西现在市面上可是十分稀少的，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可是对于一个资深的收藏家来说，手里有些早年间的东西就不稀奇了。”
“张教授的意思是，这画很有可能是容兴华临摹的？”何信然顿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非也。”张教授摇了摇头，“虽然我跟容先生并不熟识，但他的画我还是见过的。这幅画虽然临摹技巧不错，但在动笔上多少还有些稚嫩，不是容先生的手笔。”
张教授的话让何信然再次迷茫，可宁致远的心里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与时明亮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了然。
工作室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当中，张教授看几个人都不吭声，转头问宁致远：“宁队长，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回去了。”
“哦，暂时没有其他事了。”宁致远微微颔首，“这次麻烦张教授了，我送你出去。”
何信然见张教授要走，连忙也跟宁致远和时明亮道别。宁致远亲自把二人送到楼下停车场，临别前叮嘱何信然先不要把古画鉴定的事情说出去。何信然点头应道：“放心吧，宁队长。我一定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我明白，你们办案的过程需要保密。”
宁致远微微笑了笑，目送二人开车离开市公安局。
回到特案队办公室，宁致远叫陈锋去安排先提审纪成思。东西都是万氏兄弟从纪成思家里偷出来的，他们兄弟俩没有调包的机会，可以排除，那么上一个接触到这幅古画的就是纪成思了。
审讯室里，纪成思颓然地被束缚在审讯椅里。他今天早上刚从医院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带到这里来，自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只是他不明白警察怎么这么快就会找到他，本来还计划着这几天找地方先出手一些小东西来给自己的老婆买药的。不承想，还没等他去联系买家，自己就栽了进来。
宁致远在陈锋登记好纪成思的个人信息后，直接开口道：“纪成思，你也是个聪明，咱们就别兜圈子浪费时间了，你把整个作案过程说一下吧。”
纪成思抬起无神的双眼，一副认命的样子说：“收藏室里的东西是我偷的。东西都在我家里，还没来得及出手。”
“让你说作案过程呢！”陈锋呵斥一声。
纪成思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道：“我给林肖强打了电话，让他配合我的行动。我让他先把艺术馆外的总电闸箱撬开，然后去馆门口等着。我这边拉了电闸，他潜进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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