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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一辈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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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身为勋贵子弟; 这军功有多少水份么,能站在这个朝上的,谁不是心知肚明呢。

    五皇子轻笑着看了三皇子一眼。

    这老三; 是豁得出去脸皮不要; 来个举闲不避亲啊!

    二皇子则不动声『色』,藏在袖中的手悄然握紧; 心中仍不停盘算。

    老三想趁着这个机会大捞一把; 看他不让老三跌个狠的!

    朝中众臣争议; 然而三皇子的份量; 在眼下几位里头还算是最重的; 再加上二皇子四皇子一系的众臣都没有见这两位有什么反对的明示暗示; 便也顺水推舟地提了几句质疑就放过了。

    只有五皇子,本来是鼓起勇气要去挣份军功的,却被老三给抢了去; 自然要据理力争一番; 最后居然也得偿所愿,果真被任为主将,领三千兵马查明军粮案加上剿匪。至于三皇子,也没全落了空,表兄钟敬被委任为副将……

    心中门儿清的武将们都忍不住在心中摇头。

    一个文弱五皇子,一个纨绔勋贵子弟的副将,这场仗啊,怎么打?不是儿戏吗?

    倒是三皇子成竹在胸,自觉胜券在握。

    志得意满地回到皇子府,夜里果然说到做到,睡了那个书房侍女,一夜龙精虎猛,第二日起来都觉得鸟语花香,顺口就吩咐下去,命人告知三皇子妃,给侍女升职加薪,从此三皇子府后院里便多了一位采女。

    新晋采女简直要乐晕过去,她容貌在皇子府里只能算是中等,本以为这辈子也难出头,没想到时来运转,不知道皇子殿下昨儿怎么就瞧中了自己……这可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没枉费她为了到书房来近身伺候花了不少银子打点……

    采女正待施尽浑身解数,再创奇迹,新任平匪副将钟敬来了。

    钟家也是世代武将之家,只不过都是没多少名气的,跟忠国公周家那是没法比,家族中真有本事能打仗的不是没有,比如说钟敬的大哥,那就是个能打的,不过这种人物钟家都拿来当柱石培养,这会儿还在东海做着一方卫所的指挥使,跟在京里勋贵子弟圈混的钟敬走的是两条路。

    三皇子自己何尝不知这位表兄也就是花架子,能力着实有限,不过这一趟出征,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那怪石峡的劫道的,还是他的属下,要是按照他收到的信来看,那定远军的主将已带着大半人马中计被灭,余下的副将带着一队亲信,不过是到附近的卫所狼狈求救,做做样子……朝廷派去的这路剿匪军,无非就是做做样子,收收尸,看看怎么能再给定远军身上抹点黑罢了。

    剿匪便是演戏,大不了弄几具定远军的尸体做做样子,至于寻回被夺的粮草,那些匪类无良,一得了粮草就大肆挥霍,所剩无几,这也怪不着剿匪军不是?

    表兄打仗不行,演戏还不行吗?

    不过本来算得好的功劳,却横『插』了个老五,不说功劳的大头肯定都被他给刷了去,那怪石峡劫粮可是猫腻重重,虽然老五不足为惧,志大才疏,可万一被他发现点什么倒是棘手。

    钟敬听了三皇子的顾虑便笑了。

    “听说五皇子最是个怜香惜玉,爱才重才的?殿下放心,这一路上,给他找点事儿做,只怕他就没工夫去想争军功,查案子了。”

    三皇子为什么宠那位宋侧妃,宋侧妃升位份之前,宋家可还没什么家底呢,还不是就图了个状元之妹必是才女的名头?

    近来宋家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就五皇子那德『性』,能对宋侧妃不迁怒才怪?何况宋侧妃都入府好几年,孩子也生过,略人老珠黄不新鲜了。

    五皇子妃又是个刁悍的,自打生了三个庶子后,五皇子已经好一向没借口再纳娇宠了,若是在出征的路上,来个偶遇命运多舛的书香门第少女,貌如幽兰,锦心绣口的,五皇子还不得……嘿嘿嘿!

    自己这位表兄,虽正经本事没多少,但人情事故,旁门左道的歪主意还是挺有用的。三皇子顿时眼前一亮。

    这个思路好啊!

    这一去北边,少说也有几百里地,就老五那小弱鸡,出点什么事儿,那不不是白饶儿?

    三皇子虽然心狠手辣,钟表哥却赶紧相劝,“殿下不可,这五皇子不管怎么说都是今上的亲儿子,外家还是最会动笔杆子的韦家,到时候不用弄什么证据,光是捕风捉影都麻烦得很,若是令今上起了疑心,那可就要坏了大事!”

    他心里万马奔腾,心说五皇子真出了事,事发了三殿下您倒是不用愁呢,那我这个不是金枝玉叶的岂不是就要成了出气筒小命难保?爷又不傻?

    这两兄弟商议一番,你出个主意,我想个套路,终于为五皇子量身打造了一场美人局,大致细节敲定,这该派的人派出去,该发的信也发出去,哥俩忙活一通,自觉智珠在握,大事可期,于是勾肩搭背,准备到小花厅里轻松小酌几杯,说几句知心话外加听听曲儿。

    才坐下没盏茶的工夫,府上歌姬的小曲才听了半首,忽然有人奔进来,仓皇报信,“殿下,钟三爷,不好了,有内卫的人把咱们府上的前后门都堵了,说,说……”

    三皇子呼地站起来,连桌案都被带倒了也顾不上管,一把揪住那亲信,“说什么!”

    内卫跟旁的衙司不同,是只听老头子一人的鹰犬爪牙,那些人出手狠辣,几乎例无虚发,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贩夫走卒,一提起内卫来,那都是打心眼里先畏惧三分。这些年,他不是不想往那里头塞个眼钱,或是想法子跟那内卫头子陆指挥使亲近交好,只可惜那个人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不理他这个三皇子的岔儿,他就算恨得牙痒痒也是无计可施,还要深怕对方拿住他的把柄在老头子那儿给他告上一状。

    因此眼下就算三皇子自觉是金枝玉叶,听到内卫上门,也是心惊胆寒,厉声喝问的声音都隐隐颤抖。

    “说,说是要来拿钟三爷……”

    一对表兄弟登时如遭雷击。

不易做() 
青石条筑成的寨子背靠山腹; 正是那易守难攻的险要位置。

    高暄随着老祖将整个寨子观瞧了一回; 见这寨子一排排屋舍修得很是结实齐整; 天然如同个口字; 要想进寨只有从高耸寨门一条道。

    从寨门进去一条直道; 两边都是屋子; 走到头是间大屋; 屋间有大片开阔的青砖铺的场子,两头摆着兵器架,屋前的牌匾上写着聚义厅三个大字。

    卫将军正在屋门口指挥着士兵将一箱箱从各处搜出来的战利品归置做一处。

    看到妙常居士和高暄; 就匆匆走过来,喜笑颜开。

    “太夫人,您瞧瞧; 这些匪徒还真能攒……都是好东西!”

    虽说他明知道这些东西可不只是匪徒攒下来的; 但这人来人往的,就算周边的兄弟们都是他信得过的; 他也不能随口就透了底儿。

    毕竟; 谁也不能保证; 眼下的队伍里就没有其它方的眼线了。

    一根杆子中间挑着个大箱子; 两个军汉抬着; 那杆子压在肩头沉甸甸的; 可使力气的汉子们却都眉飞『色』舞,这里头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啊!

    能容得下上百人的大堂屋地上,摆满了十几个大箱子; 卫将军命人都打开; 那一箱箱的,绫罗布匹,白银黄金,甚至还有珠宝首饰,放在一处,当真是金光闪闪『迷』人眼。

    这就难怪从将军到普通士兵,都如同服食了仙丹一样的愉快了。

    一向财政吃紧的定远军有了这些东西,又能顶不少用呢!

    本来自打今上登基,给定远城的军资不能算少了,但是定远城这些年人口一直在增加,再加上边关时有大大小小的战役,除开朝廷给下的抚恤之外,定远城也会拨下款子来给伤残军士们和烈属们寻活路,因此这负担也就越来越重,钱袋子总是不足……到了这几年,朝廷上又一直有人在唧唧歪歪定远军军费过糜,闹着要减兵……更有那起子小人,各种上下其手,在中间抽油揩水,弄得定远军这两年,要靠着忠国公府自掏腰包才能安然度过,但忠国公府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能贴出去多少?再者说了,即使有那么多的银子可以贴补,也要畏惧人言,给周家扣个收买军心的大帽子。

    所以得了这么一注横财,卫将军和他带的士兵们心里乐开了花儿。

    高暄算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可看着这一屋子金银财宝,也被闪得眯起了眼……怪不得有些守财奴就喜欢攒钱呢,这守着一堆宝贝的感觉,嘿嘿,是挺有意思的。

    卫将军此时心情极佳,顺手在一只箱子里捡了支镶宝石的短剑给高暄,“这把剑给小公子玩吧……”

    高暄看了眼老祖,见她点头了这才道谢收下。

    把白来的宝石剑收在自己的腰间,高暄如同妙常居士的小尾巴般,跟着她从头到尾将寨子游览一回,聚义堂,藏兵洞,寨主居,粮草仓以及自寨主居卧房下开的暗道。

    高暄看得直咋舌,“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寨子,居然也有这么多的讲究……这地方深山林密,能修成这样,真不容易。”

    妙常居士指着那通往山外的暗道,微微一笑。

    “这处寨子,百年前就有,当时也是聚得本地山匪,年景好的时候就下山为民,年景差的时候则上山为匪,这地方断断续续地修了好多年才有了个大模样……后来天下太平了,这地方就荒废了,只有进山打猎的山民偶然进来住上一住,后来被三皇子和钟家看中,这才秘密集结人马,占了这里,稍加修整,就成了个藏兵的好地方……”

    高暄人小精力旺盛,方才已是从暗道里打了个来回,也看到了藏在暗道里那成百上千的军中武器,也不知道钟家和三皇子是运筹了多久……实话说,有了这些武器,足够养出一只几千人的精兵了,几千人的精兵听起来不多,但这是在离京城不远的地界,若是谋算得当,化整为零,真搞出点大事来也很有可能。

    “师傅,得亏定远军将这里剿灭了,不然若再过几年,只怕这寨子还真成了心腹大患呢。”

    高暄都替他皇祖父发愁了。

    儿子们一个个都不省心,那些做小动作的也就罢了,这还有个胆大包天的,连训练私兵劫持军粮都敢做了,那是不是要没有周家识破这阴谋,三皇子最后说不定敢联合钟家夺宫篡位啊?

    妙常居士笑道,“虽说钟家成事的本事没有,但败事的本事么,倒是极高的,你想的不错,若是过上个几年,钟家和三皇子来个东西夹攻,没准还真能把这天下搅『乱』……不过也就这样了,搅『乱』了天下,『逼』宫上位了,能坐稳满月就算他运气好了……”

    似三皇子这样,心黑手黑,才干只点亮在阴私内斗上,也不过又是前朝那位卖国皇子的翻版。

    高暄吐了吐舌头,“皇祖父若是知道了,不晓得要气成什么样呢!”

    妙常居士一指点在他额头上,“自己种的因,自然得该得的果。人人都想做皇帝,可皇帝是那么好做的?”

    高暄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就不想做皇帝,师傅,等我长大了,就做真道士可好?”

    他虽然在道观里住着,打扮也是小道童,但其实只有其形无其实,并没有真正出家。

    他跟着老祖学各种本事,也想去战场上做大将军,但做大将军跟当道士也不冲突不是?

    妙常居士笑了,“等你长大再说吧……”

    卫将军剿灭了山寨,发了横财,看着这些金光闪闪的宝贝们恨不得立时升出翅膀来送到定远城,然而这出途经怪石峡被劫粮草的大戏还得接着唱个全乎的,于是在请示过太夫人之后,分兵一半,令五百人护送着大部分战利品悄悄回定远城。

    余下的两千人,便准备在山寨里住下,慢慢等着朝廷派人前来。

    然而朝廷这路剿匪军显然兆头不佳,还没出师,这副将钟敬就先被内卫给下了诏狱。

    不光是钟敬被下了狱,就是京城钟府和三皇子府也都被内卫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京城各家权贵,一时都风声鹤唳,惴惴不安。

    有那消息灵通的,就传出钟家是牵扯到了当初大皇子被贬的公案里头,这件案子被牵扯出来,还是因为一起京城府尹『奸』杀案引发的……

    京城府尹也是无端被牵进了一桩惊天大案里头,心里不知叫了几千回苦,然而还得打起精神,对前来打听的各方势力守口如瓶。

    他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寡『妇』被杀的案子,背后居然牵扯出了几条巨大无比的鱼,若早知如此,他是宁愿告病在家,也不敢趟这浑水的啊!

旧案起() 
却是京城城西杏花巷子里有家卤肉铺; 铺子的东家是个小寡『妇』; 年轻美貌; 风韵勾人; 因此特别遭附近闲汉们惦记; 然而小寡『妇』『性』子泼辣; 不大好惹; 闲汉们有心无胆罢了。

    却谁知,一日黄昏,附近一个叫赵三的闲汉; 似乎是吃醉了酒,醉醺醺的闯进了铺子,本来这时候铺子就快关门; 左邻右舍看见这赵三进了铺子; 只当他是要买卤肉,谁知道进去一时半刻就听见里头发出惊声惨叫; 正是那小寡『妇』的声音。

    街坊四邻赶紧抄了家伙冲进去; 就见那赵三已是脱得赤条条的; 压在浑身是血的小寡『妇』身上; 小寡『妇』躺在地上; 半个头脸都是鲜血; 显见已是活不成的……

    如此光天化日,当店行凶,着实是骇人听闻!

    而更吓人的是; 那赵三被抓个正着却不闪不避不逃; 如同精虫上脑,邪神附身,两只牛眼变得通红,喘着粗气,只顾着做那丑态百出的畜牲事儿。

    瞧着赵三已是疯魔,有胆大的几个汉子寻了麻绳布袋来,将赵三捆拿了送去官府,又赶紧去医馆请大夫……

    然而小寡『妇』被赵三打破了头,伤势过重终是无救了。

    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足,『性』质恶劣又骇人听闻,京城府尹自然极为重视,着力审问调查案情。

    那赵三被送来时,正是神志不清,状似疯魔,但过了一天之后,赵三到时自动清醒过来,之前给他诊疗的大夫说赵三大约是服食了某种『药』物,类似古时五石散,发作时六亲不认,状似癫狂,如疯牛发春一般不管不顾……只不过古时的五石散,经过几朝封禁,到如今配方已经失传,却不知这赵三所中是何种『药』物,又是从何而来?

    府尹命人搜查赵三的家,果然找到个小瓷瓶,里头装的粉末,挑出一星半点儿来用鸡狗实验,果然鸡飞狗跳,狂躁之极。

    于是便严刑拷问赵三,赵三供出这瓶『药』是从平时一起赌钱的兄弟那儿高价买来的。

    卖『药』的也是京城有名的无赖汉刘五,并没有正经营生,平时靠给人跑腿帮闲坑蒙拐骗挣几个银钱花,他告诉赵三,说这种『药』吃了以后,快活似神仙,因此一小瓶就要了一两银子。

    刘五被缉拿之后,又招出他手上的『药』却是从城外一处『乱』葬岗的坟堆里刨出来的,因他知道那里头埋的原是一家子胡商,早年在京城甜水巷做买卖,挣了不少银钱,身上又有不少从海外弄来的新鲜玩意儿,却不知道为何一家子要离开京城,却在半路被强盗杀死,因没有苦主,最后案情不了了之,一家子都埋骨在『乱』葬堆里。

    刘五是个胆大手黑的,莫说『乱』葬岗里无主的白骨,就是那有主的坟,他也干过偷盗掘墓的活儿,于是趁了个日子,把胡商一家子的尸首,都搜翻了个干净,果然捞到不少值钱的东西。

    只是前几年他怕被人认出来,就不敢出手。这眼瞅着,一年年过去,京中人早把这外地胡商给忘到了爪洼国,他这才试探着换点银子,本想着这胡『药』没人认得,出手最是稳妥,却没想到一下子就惹出了命案官司,把他也给搭了进来……

    京城府尹听得稀奇,因他是五年前才上任,还没听说过胡商案,并不知道会牵扯出惊天大案来,就派衙役到城外去寻那胡商尸骨,让仵作验尸,这一查不要紧,原来胡商一家子都是被利器所伤,杀人者是习武多年的老手……

    查到这里府尹就觉得有些棘手,正想寻个陈案已无可考的理由混过去……京城衙门里就迎来了内卫!

    赵三刘五『药』瓶以及胡商尸骨,尽数被作风狠辣的内卫接了手……到了眼下已经不是一个京城府尹能管得了的了,没过两天,他就听说三皇子府和钟府都被围了,钟敬更是直接被带走……

    京城府尹虽然当上府尹才五年,可能坐到这个位置的都是聪明人,只是稍微一想就能想到十年前的大皇子被贬那段公案……

    如果真是三皇子和钟家下的手,那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一变了!

    而且赵三刘五这两个人早不犯事,晚不犯事,偏偏在这个时候闹出了京城奇案,风流小寡『妇』光天化日下被杀,这种惊悚又桃『色』的故事在京城中口耳流传都用不了一天,能传到内卫和今上耳中,实在是不足为奇……所以这两个人十之八九都是有心人的安排,为的就是牵出十年前的旧案。

    京城府尹现下就只得在心中默默祝祷,三皇子和钟家能一落到底,彻底失去竞争大位的希望,不然若是三皇子安然度过这次风波,府尹可就成了他的眼中钉之一,三皇子腾出手来,按死个小小府尹不费吹灰之力!

    他的祝祷似乎真的被冥冥之中的神灵听到了,眼下的三皇子一系,正是凄风苦雨水深火热。

    被圈禁在府里的三皇子,整整三天外界的任何消息都收不到,之前还能随意来往的信鸽早都被看守皇子府的内卫们『射』下来做了鸽子汤。整座府任何人都严禁出入,连买菜买碳都不许,幸而之前还有存货,三天倒是能对付,但巨大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了皇子府的上空。

    三皇子犹如困兽一般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书房的摆设已经被他摔碎过一遍,被清理过后还没有摆上新的,这会儿就看着空『荡』『荡』的,更是透着说不出的萧条恓惶。

    他已经好几次想要走出府面见父皇,为自己澄清冤屈,然而皇子的尊贵在铁面无情的内卫面前都成了摆设。

    下人们人心慌慌,女人和孩子们哭哭啼啼,仿佛下一瞬那些困住府邸的内卫们就要冲进来抄家拿人……三皇子已经在对着他抹泪的正妃侧妃面前发过雷霆之怒,骂她们头发长见识短沉不住气。

    一个平时他最喜欢的七岁庶子,看不懂大人的脸『色』,哭着闹着要吃顺德居的烤鹿肉,也被他踹了一脚,不敢再大声哭。

    “皇上有旨,宣三皇子进宫见驾……”

    当宫中内监前来宣皇上口谕时,一心想要为自己辩白的三皇子反而感到巨大的恐慌……

    当被带进一所偏僻的宫殿时,三皇子狐疑地停住了脚步,不肯再向前,“你们这是带我去哪里?父皇呢?我母妃呢?”

    几名略有点眼生的内监左右架住他,道了声得罪,就把他架着往前走,短短一段路,三皇子脑补出了许许多多的阴谋诡计,奋力挣扎着,嘶声怒吼,然而当他被架进了一间废弃的宫院,看到背对着他站在院中的父皇高宇时,所有的嘶喊顿时哑了声。

    高宇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三皇子几眼,眼底冰寒入骨。三皇子不由得瑟缩了下,扑跪在地,“父皇,父皇,儿臣冤枉!”

    高宇冷笑一声,“朕还没说你犯了什么事,怎么就喊起了冤?”

    三皇子冷汗津津,“儿臣不知何处触犯了天颜?招来府邸被围,求父皇明示……”

    高宇没有答话,反而环顾了这荒废的院落。

    “这个春芬院,是已故柳才人的住所。”

    柳才人这三个字,如惊雷贯耳,震得三皇子一个哆嗦。

    柳才人,正是十年前被害的那位新晋小才人!

后悔了() 
“父皇……这; 这是何意?”

    “何意!何意!你自己做过什么; 心中没数?“

    老皇帝高宇突然暴怒; 挥手之间; 一沓子东西就掷到了三皇子的脸上。

    三皇子本能地略偏了偏头; 然而那沓东西还是有一半砸在了脸上; 带着明显没有留情的力道……他半张脸上瞬间变得火辣辣的。

    从小到大; 虽不如大皇子那般风光,但也是金尊玉贵地长大。何时受过这般当面打脸?然而此时他顾不上羞恼,反而心里升起了巨大的恐惧:东窗事发了!

    三皇子如惊弓之鸟扫了眼地上的那沓东西; 原来都是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口供!

    想到内卫那些酷厉手段,想到自打被抓进去就再也没消息的表哥,始终都没能给他传上一言半字的母妃; 他只觉得那些字迹; 似乎都变成了一个个的催命符。

    那钟敬,该不会把他供出来了吧?

    须知只要他不倒; 钟家还有一线希望; 可若是连他也倒了; 那钟家更是要万劫不复!但虽然道理是这样; 也难保严刑之下; 钟敬会吐出些什么要命的话来; 他这个钟家表哥一世富贵,又何尝吃过一星半点的苦头?

    “父皇,父皇明察; 不; 不,这不是儿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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