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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一辈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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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掌柜的不由得失声,“这……”

    之前他还想着咬牙白送,可这么难弄的上席,还要一送六桌,可当真是要赔光了大半年的赚头啊!

    “瞧你那样儿,还怕本小爷没银子付不成?本小爷的亲姐姐要嫁的是王家,东海郡的王家听过吧?那可是银子多得拿斗量的人家,家里的地面扫扫都够你们这小店一年的上席了!王三!”

    少年一呶嘴,王三忙掏出三锭银子来,锃亮的雪花官银,少说也有三十两。

    “这个便是定金,莫忘了,明日送到!若是入得小爷的眼,就准备上五席,初九那日要用!”

    见掌柜的收下了银子,少年一摆手,转头大剌剌地向外走,一边还指使地叮嘱着王三。

    “我姐姐从富原嫁到东海郡,这辈子也就路过你们沧山城一回,可万万莫要委屈了她!我怎么说也是家里的顶梁柱,怎么也不能叫王家接亲的看轻了她不是?”

    掌柜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看向柜台上的三锭银子,恍起了神儿。

    原本只当那位县太爷是个没啥门路的,却没想到在这东边地界,还有门有钱的亲戚?还跟王家搭上了路?

    那正在吃席的老少爷们可不是白看了场热闹,那小少爷的富贵作派,花钱如流水的架势,话里透出的故事……东海郡的王家!从富原嫁过去的小娘子,还带着大笔嫁妆!要路过他们这沧山县!

    东海郡的王家,那谁没听说过啊,据说那家里有码头有船队,挣得都是外洋人的银子,还能带回来好多外洋的稀奇好货,运送到京城那些地方能翻本几百倍!

    不过只听说王家,倒没听说过王家主事的是什么人,有几个儿女,这冷不丁地就听说有小娘子要嫁到王家去,还是他们沧山县太爷的亲戚,这可真是……太热闹了……从富原城到东海郡,可不正是要路过沧山县么!

    酒过三巡,眼花耳热,老少爷们自然是有啥说啥,这位神秘的小娘子自然是少不了拿出来说的。

    “能嫁到王家那样的人家,嫁妆肯定是少不了吧?”

    “说不定是小娘子长得如花似玉呢?”

    “我看小娘子家未必多富贵,没听方才那小爷说,家里就他一个顶梁柱?就算是富贵过,人丁不旺也是要破落的……”

    就比如赵六家,光有钱也不行,碰到事还得邻居们帮衬啊!

    “跟王家结了亲家,还愁不富贵?那王家就算给新『妇』做面子,也要帮忙置办嫁妆啊!依我看,没有一万两,那是下不来!”

    “一万两?他们就不怕在咱这沧山县落脚,被倭人听说了,来抢一笔大的?”

    倭人什么坏事不做?

    早些年今上没在位的时候,附近富裕的县城里,也不是没有富户人家嫁女,反而被倭人抢走了大笔嫁妆和新『妇』的,后来今上登基这才绝了……算起来也有几十年了。

    “不能吧?倭人才被打退,再来可不是要了命了?”

    “那可难说得紧……”

    说这话的是位老者,他是个有名的包打听,小道消息也比旁人多,他说了这句话就闭口不言,夹了老大一块羊肉在自己碗里,暗自决定过几天就带着家小出城去避避。

    这上头的人斗法,他个小老百姓,还是保平安得要紧!

上了当() 
月黑风高; 城中俱寂。

    数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沿着暗巷潜行; 最后停在了一户宅院墙下。

    若是本县人; 就算此时光线昏暗; 也能看得出来; 这正是县城里最大的客栈。

    虽是最大最好的; 但平时住在里头的客人连三成都没有; 也就是昨日,来了县太爷家的亲戚,是富户的小娘子; 嫁的夫家还是东海郡的豪富,这上百里的路,携带嫁妆不便; 也还是装了满满八辆马车!

    白日里香来居那五桌上等席面; 虽是设在楼上雅间,可那香气; 走过路过的; 谁闻不见?

    就这县太爷家表亲小娘子出嫁这事; 也够本城人说上好几个月的了。

    当然也有那老于世故; 消息灵通的听到旁人热情地讨论时直撇嘴。

    这财『露』了白; 就不怕遭贼吗?

    他们所想的没错; 这不,时将午夜,贼就来了。

    一行人兵分两路; 一路人轻车熟路地『摸』到放马车的地方; 另一路人直奔天字号客房……据说那位新娘子,就在天字号客房住着,虽只临时住上两日,可里头也被那位鼻孔朝天的小公子盯着里外都清洗过三遍又熏了香,还用换上了全新的被褥地毯,要不是时辰太赶,只怕那小公子恨不得把家什也全都换成全新的哩!

    而那位带着幕篱的新娘子,身上穿戴的珠光宝气,比小公子还要贵重十分!

    可想而知,就算那新娘子不是个国『色』天香,花容月貌的,光那一身的行头,也值得抢上十回八回的!

    黑影们落地无声,猫腰进了天字号客房的小院,听得院里没半分响动,便互相点一点头,示意动手。

    一个黑影直起身来,大剌剌地就去卸窗。

    既然来时院里静悄悄地,自然是白日里……得了手,都睡得死沉了,他们的动静大一些也无妨。

    果然,不出所料,虽说这木窗子不难卸,但动静还不小,可屋内人根本没反应,想来当真是喝了加料的水,『迷』昏了过去。

    放心之余,便燃着了火折子,朝室内一晃。

    红毯铺地,锦帐低垂,帐内似有倩影一道,而两名打地铺的丫环,却是抱着枕头睡得正香。

    丫环无用,他们的目标是值钱的小娘子!

    听说王家船队常在海上抖威风,要是把他们家的新娘子给弄到了手,看那王家还有什么脸面?

    踢开睡成死猪的丫头,一把扯开帐子,就往那道人影处一探。

    本以为会是满把的温香软玉,小娇娘身着小衣儿的美景,却谁知劲风袭面,伸出去的手仿佛被铁钳子给夹住了,瞬息间,咔嚓一声,已被折断!

    扑面而来的枕头,力道凶猛地压住了将要出口的惨叫,本来还想捞个头筹的黑衣人,瞬息间被放倒,火折扑灭的一霎那,他看清了床上的所谓小娘子:长脸圆髻,吊眼薄唇,神情冷漠,分明是个凶狠之极的老女人!

    上当了!

    然而这句话却是再喊不出声,就是眼前全黑……

    县城东南角的一所大宅内,正院的小厅里彻夜亮着灯。

    几个人影坐在桌边,桌上的茶已是凉透,谁也顾不上去喝。都是竖着耳朵听着外头街上的动静。

    “爹,咱们这回不出去了么?”

    上回‘倭人作『乱』’,他们丁家可是带着家丁们,手拿着家伙,出了丁府,到街上对倭人奋力反击,甚至还去解了府衙的围呢,那天之后,他们丁家,在县城里,谁说起来不竖大拇指?

    就是那县令,见了他们丁家,不也得顾忌再三,客客气气么?

    这回既然决定再做一回戏,那自然也得把丁家这一段演完啊?

    “再等等,『乱』起来再说!”

    这次作『乱』,一拨人去了客栈,另一拨人去了县衙。

    从前的那些个穷县令,哪个来了沧山地头不尽力交好他们丁家这个地头蛇?

    唯有这个姓洪的不识时务,争几亩地打了几个泥腿子的小事也要究根问底……倭『乱』之后虽然对丁家的态度尊敬了不少,可还是一脸正气凛然的做作劲儿,不打狠了不行!

    这不就恰好有个好机会,又能大捞一笔,又能狠狠教训姓洪的一顿,亲戚家的小娘子被掳走,看他还有脸没脸?

    就算是县衙那儿,也得让小的们好生吓唬一番,不然姓洪的怕不以为他自己是青天转世,身周有吉星护佑?

    又有一个略年轻些的望着灯花,笑得猥琐,“不知道那新娘子长得是不是真是如花似玉,老七可是有福气了!”

    他们丁家人丁兴旺,嫡支庶支的爷们真不少,不过会几下功夫,能带队的也就是庶子老七了……可不就便宜了他?

    若不是自己不会拳脚,胆子也不大,还真想去掺和一下咧!

    几位主事爷们边听着音儿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忽然听得外头街上起了喧闹,院外头脚步声急,下人已来报信。

    “老爷,外头有动静了!”

    “走!”

    坐在当中的老者一拍桌案,呼地站起。

    其余兄弟子侄纷纷跟在后头,看神情都是摩拳擦掌,来啊!去瞧瞧洪县令那怂样!

    丁家人出了五位正经主子,看架势是父子两代,两房兄弟为了县城的安定大计都赶来了,还带着四五十号青壮家丁,打着火把,走在黑沉沉的大街上,那叫一个威风凛凛。

    街上虽然『乱』声暄闹,可都是从两个地方传过来的,一个是客栈,一个是县衙。

    大街上各家各户都紧闭门窗压根不敢『露』头。

    上回那遭,是倭人四处作『乱』,闯进富户家抢劫,这回却不同,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他们定是为了富家小娘子的嫁妆来的,非亲非故的,他们为啥要为了外乡人冒生命危险?

    丁家人马先来到县衙。

    客栈那边正是儿郎们捞好处的时候,去了还得费工夫做样子,万一耽误了搬嫁妆怎么好?

    县衙的大门此时却是洞开,数十名衙差手拿棍棒守在路边,有三四个人不停地大力敲打着手中的铜锣,向全城的老百姓示警。

    丁家当家不由一愣,他们的人呢?

    怎么全都是衙差?

    县里的衙差他熟悉得很,都是些无能之辈,没几个能派上用场的,就算是有他们守着县衙,也顶不上什么用场,关上大门还能坚持一两个时辰,这大门洞开,不见打斗,是个什么情形?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有倭人?倭人呢?县尊大人可还好么?“

    衙差们却答道,“强盗都被拿下了,县太爷还好,这会儿正在大堂审强盗呢!“

    审强盗?

    丁家主子互相望望,都有些狐疑……而此时,大堂上却传来了狼哭鬼嚎的惨叫声!

    丁家家主脸『色』一变,莫名心慌,大步就朝大堂赶去。

    其余几个都跟随在后。

    然而等丁家主子全都进去之后,家丁们却被拦下了。

    “洪大人有令,公堂重地,闲人不得擅入!“

    衙差们腰板挺得直直的,看着丁家这些人的神情都多了几分兴灾乐祸。

    该!

    早先咱们明明是公差,却要被你们这些丁家奴才压一头去,如今你们丁家怕是要翻船,还怕你们个鸟?

    你们人多?人多没本事有什么用?

    看我们大人身边的护卫,那真是一人能顶十个,百个!

    “啊!这!洪大人这是!“

    当丁家家主看到大堂上明灯高悬,洪县令身着官服,面相肃杀地高坐着,大堂阶前,跪着十几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

    看模样,都是断胳膊断腿儿站都未必能站得起来的废人了!

    丁家家主眼尖,一眼就瞧见个熟人,正是丁家庄子上一名庄头,身手是丁家仆人里最好的,因为很少来县城,在城里算是脸生的,这才挑了他带着雇来的倭人流寇去攻击县衙……却没想到,现下却是被压在大堂上,双臂软垂,两个衙役用水火棍狠狠地打着,先前那鬼哭狼嚎就是他发出来的。

    洪县令看见丁家家主进来,衣袖轻抬,衙役们暂停动作,那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强盗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艰难地转过脸来,看到了丁家家主,便是眼睛一亮。

    “老,老爷……“

    丁家家主整个人如遭雷劈,瞬间瞳孔紧缩,心跳骤停几拍。

    他忽然想明白过来。

    原来这姓洪的暗中还藏着实力,居然不声不响地将他弄来的‘倭人’全都给拿下了!

    电光石火间,丁家家主主做了决断,后退一步高声道,“原来今天闹『乱』子的,就是这些歹人?洪大人当真是福泽深厚!英明果决!能将这些歹人全都一网打尽……“

    说着说着,他忽然想到另一支人马是去了客栈,如果洪县令早有准备,那客栈那边?

    甚而说不定那所谓的富家小娘子也是个诱饵!

    他,上当了!

    跟在他身后的丁家人相继瞧见大堂上的情形,也都是面『色』如土。

    甚至还有个年轻些的,双腿发软,恨不得掉头便跑。

    原本还想向自家老爷求救的庄头颓然低下头,嘴里发出疼痛难忍的嚎声,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的一家人,还捏在老爷手里呢……

哪个好?() 
东方渐白; 沧山县衙大堂却是一夜灯火不熄。

    丁家几人脚步虚浮地出了县衙; 忐忑不安的家丁们赶紧迎了上去。

    丁家二老爷看着这些人手; 眼中闪过凶光。

    “大哥; 咱们就这么忍了这口气?”

    县衙里的人手也不过就几十号人; 而且也不是那姓洪的铁杆; 他们打进去; 也能收拾姓洪的一顿,大不了把姓洪的打成半残,就说他是自己跌伤的……多给府衙那边送些礼; 就把这事平过去了。只要那边不追究,他们丁家还是能出了这口恶气的!

    不然,这回十几条好用的人手折进去; 连带着还损了他一个庶子; 那庶子也蠢,竟然当堂求他们救命; 差点就把丁家也给带进去; 还是大哥怒斥之后又向姓洪的请罪; 表示教子不严; 愿意赔偿县衙和客栈一大笔损失; 那姓洪的才没有当场把他们所有姓丁的拿下。

    可即使如此; 这结交倭人作『乱』的罪名报上去,他们丁家在本城,还如何立足?

    丁大老爷眼布红丝; 凶狠地瞪他; 低喝,“走!”

    蠢货!没看出那姓洪的是早有准备,专门设了套来坑洪家的?今夜里的两队人一个不剩全被捉,这才用了多少工夫,姓洪的手里定然有高手啊!

    就这余下的几十号人能顶什么用?

    不要没搞倒了姓洪的,反而把一大家人都折在里头了!

    几个姓丁的如丧家之犬,惶急地带着来时的人手往自家宅院逃去,待到一进大门,丁大老爷一个踉跄向前扑去,旁边人赶紧扶住,惶然惊呼。

    “回,回,老宅!”

    丁家家主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一口老血终于没忍住,喷了出来,便是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只不过是一夜过去,沧山城人大早起来,就听到两个惊得下巴要掉下来的大消息。

    这两个消息又其实是一个:倭人夜袭县衙和县太爷的亲戚家小娘子却被一网打尽,然而这倭人里头却有位丁家的庶少爷,还有好几个就是丁家的家丁!

    据说县衙大堂连夜审了这些疑似倭人的强盗,最后审出的结果就是丁家庶少爷眼红小娘子的嫁妆,遂跟倭人勾结,带着他亲信的几名家丁入伙,想要捞一票大的,谁知道县太爷却不似上回那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是早就安排人手,翁中捉鳖,把这伙人一网打尽。

    据说丁家老爷都被这胆大包天的庶子气得口吐鲜血,无颜再居于城里,带着全家人搬回乡下的老宅去了……

    本来还有人不信,就专门跑去县衙和丁家大院门口去观望。

    那些夜里打劫的强盗们,除了当场拒捕被击毙的之外,余下那些都被打得皮开肉绽,脖子上架了枷锁,放在站笼里示众哩!

    城中老百姓还记得数天前那次,虽说后来打跑了这伙倭人,可有好几家富户都被抢了,还有夜里偶然出来被打伤的,再加上数十年前倭人侵害,谁家没仇,谁家不恨,看着这些似真似假的倭们也是恨得牙痒痒。

    于是那还有什么客气的,烂菜叶,臭鱼虾,土坷拉,碎砖块啥的,如落雨一般地朝那些人头上招呼过去。

    至于那位丁家庶少爷,这些年仗着丁家的势,在城里也没少做欺男霸女的事儿,苦主们听说了都备了足足的弹『药』,把本来就受了刑没了半条命的庶少爷给砸得出气多,进气少。

    这些人连着示众三天,中间只给喝水,等三天到了,大部分都是气息奄奄。

    洪知县要的就是这般效果。

    这些凶徒,手上多都是有人命的,然而若是他判了斩刑,也得送公文待批复,而知府在此地为官多年,难保不会想要保下丁家,即使批了斩刑,那也得等到秋后,这中间会再出些什么变故,洪知具自己也说不清,本着除恶尽早的念头,倒不如不判斩刑,枷号三日,大牢十年,谅这些强盗也挺不了多久。

    经此一役,丁家元气大伤,不单损失了人手,丢了名声,还不得不赔出一大笔钱财,将家底掏空了一半,一大家人在城中无法立足,只能回到乡下老宅,然而各房都过习惯了豪富为所欲为的日子,如何能在老旧的乡下宅院里安生过活?自然是各种鸡飞狗跳,斗来争去,没过两月就两房分家,两房分家后,两房的儿孙又分,最后分成了七八家,跟乡下寻常土财主也差不多少了,哪里还有之前称霸沧山县城的威风?

    那一夜的暗中较量,正是高暄带着人在客栈守株待兔,那一位带着大批嫁妆的小娘子,也是玄春姑姑友情所扮。

    高暄他们早有准备,而对手却是轻敌自大,自以为买通了伙计在水里下『迷』『药』就能轻松做下一票,没想到却是自取灭亡,送头上门。

    经此一役,洪知县对于县衙事务的掌控已是得心应手,威望大涨。

    刺头拔了,妙常居士和高暄在沧山城悠然客居数月,妙常居士自是游山玩水看风景,高暄则在洪家表姐夫跟前跟后,倒是学了不少。

    这日早起用膳,瑶娘忽觉不适,懂医术的玄秋姑姑为她把脉之后,却原来是喜脉。

    小两口算起来已经成亲一年,此时有孕正来的是时候。

    原本妙常居士打算十日后便回东海郡,因瑶娘是头次怀上,并无个长辈指点帮忙便多留了些时日。

    等三四个月稳了之后,妙常居士便带着高暄回到东海郡。

    在东海郡,高暄又跟着远洋出海,这回不是去的南边,而是转向东北,去了倭国。

    虽说先前打过所谓的倭人,那些人里头也有真正的倭人,但到了倭国之后,高暄才算对倭人略有了解。

    倭国地狭人稠,灾害频繁,平民的日子过得比天圣朝的更为贫苦,饥寒出盗贼,多有结伴出海打劫作强盗的,所以过去天圣朝临海之地多被侵袭。

    高暄到的时候,当地正值一波天灾,虽不过小国,却又分作了数股割据势力,征战内『乱』不休。

    暗中观察数日,与当地商行作了交易,载着白银生铁回到东海郡。

    高暄回来之时,算算日子,恰是瑶娘临近生产,妙常居士已然赶去了沧山。

    高暄也到了沧山县城之日,正是洪家小娘子出生之时。

    头胎得女,夫妻两个也都很欢喜,特别是小娘子生得粉糯雪团,圆溜溜的大眼睛,精致可爱的小鼻子小嘴,肉嘟嘟的小手小脚,凡是见过的,就没有不喜欢的。

    当了便宜舅舅的高暄把小外甥女抱在怀里,小娘子瞪得圆圆亮亮的眼睛朝向他,仿佛能看到人似的,忽地咧开了小嘴,似乎已经会笑……高暄的心里,就化成了一滩水。

    坐在一边看着的妙常居士微微而笑。

    “阿暄啊……”

    高暄抱着怀里的小娘子,转头看向又升了一辈的老祖宗。

    “说起来,你今年十三岁,虚岁十四了,也是该能定亲的年纪了……不知道你对将来的娘子有什么想法没有?师傅也好为你谋划一二。”

    无真无邪的小娘子睁大了黑水晶般的眼眸,咦,面前的小舅舅,怎么脸红了?

    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少年,此时却难得地脸热心燥了。

    “师,师傅!”

    他还远没到考虑这种事的年纪好吧?

    “小心点,莫跳脚,看把我乖孙女摔了……”

    妙常居士悠然地从高暄怀里抱过小娘子,『摸』『摸』她的小胖手,唇角的笑容更深了。

    其实她在忠国公府里,孙子孙女重孙还真不少,并不缺娃娃抱,也许是这两年离开周家久了,又或是年纪老了,此时的小娃娃,真是越看越爱。

    “这找个合心合意的娘子,你以为是件容易的事儿?”

    “你师傅我还是嫁了一次又去了定远城那么边远的地方,才遇上的你师公。你师公那个笨的,若不是运气好碰上了我,怕不得打一辈子光棍?”

    周老头都二十七八了还在打着光棍,当时山寨里也不是没有比周老头更年轻英俊的来跟她示好,不过她就看中了周老头那个蠢笨的,觉得这家伙一辈子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果然,他都没有让她失望过。

    “人这一辈子,婚姻若是和谐美满,一日胜过百年,若是将就委屈,一日长如百年。”

    这句话高暄倒是听进去了。

    可不是,当初他生母若是嫁得良人,也不至于在后院蹉跎近十年,又被『逼』得自尽。

    而他父王若是能娶个聪慧能干的正妃,若能时时相劝,襄助夫君,说不定他父王也不至于落到那般结局。至于五皇子,那就是毁在女子身上的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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