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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一辈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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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季家一位新丧了妻子的爷们; 竟然打起了玉欣公主的主意; 往季妃那儿说了好几次,季妃一时脑热,居然也应了下来,还真的邀请了玉欣公主入宫来,暗示明示地劝了好一番话。
比如说什么女人再尊贵还是要有男人,现下日子过得看着再风光,没有男人和孩子都是白扯,更何况,眼光还是要长远些,将来的日子是否尊贵,主要看嫁的人家……比如说季家某某爷,如今新鳏,膝下已有子女,公主若能下嫁,自然不用担心生养问题……反正是被季妃说得天花『乱』坠,言外之意,玉欣公主将来在皇帝侄子治下过得如何,可就要看她自己识不识相了。
玉欣公主当时不置可否,内心毫不意外地记恨上了。
脑满肠肥,文不成武不就连做生意都是靠着家族的三四十岁商家老男人,屋里嫡子庶子都有好几个,还来惦记本宫,多大脸?
是老二给他的勇气吗?
当时大约玉欣公主就命人手收集了季家那位爷的把柄,隐忍未发,这会儿见有了时机,果断将这些把柄证据交到了四皇子手里。
原来那位爷的妻子并非突然病逝,而是争风吃醋,撞到丈夫跟她身边的丫环在她的卧房偷欢,怒火烧心,上去厮打,结果被那位爷推倒,撞在了桌角上,断送了『性』命。
有玉欣公主派人给那无辜送命的季家媳『妇』娘家人暗中送信撑腰,娘家人到府衙鸣冤告状,又因这案子牵扯到了皇亲,转入刑部和大理寺共同会审,又由四皇子英王主审,证据俱在,事实清楚,直接就把季家那位爷判了流放三千里,家财要赔出一半给妻子娘家人……
有此一案,便如风向突转,出头告季家状的越来越多,什么欺行霸市,强占民女,打死奴仆,侵人田产之类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偏偏这些还都不是诬告,一件件案子判下来,季家就被剥下一层皮,甚至还牵扯了好几位支持睿王的铁杆,等到终于再没案子了,季家在京里也彻底地呆不下去了。
季家是二皇子的钱袋子和铁杆,季家一倒,二皇子的处境顿时尴尬万分。
本来聚在他这头的官员们大多都是趋炎附势的墙头草,现下见风使舵,转换立场可不要太快。
而英王世子先时垂危,英王妃忧心如焚,不惜身体衣不解带地照顾,又不辞辛苦,到皇家道观彤云观里长跪不起为亲子念长寿经,如此三天三夜,也不知是否一片爱子之心感天劝地,终于把英王世子将鬼门关中拉了回来。
就在四皇子怒挑季家这段时日里,英王世子也慢慢地好转,终于能下床由人扶着走上几步,实在是侥幸。
就连今上,都赐下珍稀『药』材无数,同时还命太医院专精补养的年青太医长驻英王府,为英王世子调养身子,下旨嘉奖英王断案有功,令其兼任户部的差事。
到了这个时候,朝中的明眼人,何尝看不出来,原来大家伙儿都看走了眼!
四皇子一向没什么存在感,那不是无能无用,而是刻意低调,隐下实力,到了关键时刻才发威的!
而那四皇子的嫡子自儿时就体弱多病,谁又能知道不是刻意宣扬,好让人不再盯着四皇子府的呢?
这不,就连英王世子的病弱,都能在关键时候做文章,搞倒了二皇子,给四皇子针对季家找了缘由,还连带着给四皇子妃涨了一波爱子慈母的好名声。
这么看来,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树下又有玩着弹弓的顽童……
只不过,这英王的时机掌握得极好,眼看着前头几位都自相残杀,纷纷落马了,如今只剩下了他硕果仅存,除非今上动了还要坚持二十年的念头,不然才十岁的六皇子,六岁的七皇子和五岁的八皇子,要能顺利长成到担得起太子重任,这中间的风险,不疯不傻都能看得出来。
“所以说,英王才叫笑到了最后啊……”
拿到最新的信件,高暄同妙常居士感叹。
妙常居士却没有附和,而是微微一笑。
“阿暄,咱们进京去!”
譬如说那顽童打下了树上的黄雀,焉知旁边没有个头大力气足的正虎视眈眈?
妙常居士带着高暄进京的时候,瑶娘家的小女儿已然八个多月,正是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能认人的时候,妙常居士和高暄是她最喜欢的,只要听到两人的声音,就伸着手啊啊叫着要抱抱,时不时地送上甜甜的笑,简直是个萌死人的糖娃娃。
祖孙两人跟糖娃娃分别,心里都是不舍的。
高暄靠着车窗托着腮,不由得悠悠叹口气。
妙常居士瞧他这样儿,便笑道,“八个月的娃娃,已经会认人呀呀学语亲人的紧,等到一两岁会走路,会叫人,那才更有趣呢。”
不用多说,小女娃可爱的模样已经跃然眼前。
高暄眼睛放光,“师傅,咱们这次去京城,要呆多久,什么时候还到沧山城来?”
妙常居士端起面前茶杯浅啜一口,“估计五年内都不来了。”
海边那些事儿,高暄也学得看得差不多了,东海郡的商队经营门道,心里有了数,就算不亲自看着,底下人也蒙混不了。
“啊?”
高暄失望地惊呼一声,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些年他跟着老祖,算是天南地北地跑,在某个地方少则一月,多则半年,这番在东海郡沧山县呆了快两年都是破例了。
现下要回京城,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多半是京城局势要大变,回去说不定能在这『乱』局里多挣点筹码。
身为皇孙,高暄虽暂时没有过大的野望,但受了这么多年的教导也算通达世事。
人活一世,自然是尽量往高处走。
财势人手,哪一样都不能少。
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村子,还会为了个村长之位争来夺去的呢。
否则只能身为鱼肉,没有自保之力。
看他这般,妙常居士就知道他是想多了,清笑一声,“傻小子,你就不会想想,你表姐夫他们,还能在沧山县当一辈子县令不成?就不能做个京官么?”
哦!
高暄眼睛发光,一拍脑门,他可不是傻了!姐夫他们完全可以调任回来的啊?
当初之所以去沧山那个边远小县,可不就是因为二皇子身边有孙五郎作妖?
如今二皇子失势,被四皇子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身边那些猢狲,倒的倒,散的散,孙五郎想必也在琢磨后路,哪里有空去对付洪姐夫?更何况,也没那个能耐了不是?
高暄想得没错,孙五郎这会儿,可不是悔得肠子发青。
早知道二皇子如此不堪大任,当初他就该巴上四皇子的!
可别人抽身退步还容易,他却是娶了季家的庶女,怎么都摘不清的啊!
孙五郎额头上盖着凉帕,仰躺在自家府里书房的湘妃竹榻上,手边的小桌上摆着一碗补『药』汤子,已经放得没了热乎气儿。
孙五郎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头上的顶棚,偶而唉上一声,叹上一句。
当真是怀才不遇,时运不济啊!
明明大好的局面,全都让睿王世子那个愣头小子给破坏了!
“五郎……”
远远地就看到一团碧云朝这边款款而来,孙五郎刻意地翻了个身,面朝里头,装作已然熟睡。
那人却是不依不饶,穿堂入室,来到他身边,脂粉香冲入鼻间,甜腻腻地惹人烦。
“五郎怎么大白日的,还在躲懒?”
女子捏着嗓音说话,本不是温柔的『性』子,偏偏这两日要学人家温柔小意儿,却只学了个四不像,他可还没忘记,他娘孙太太是怎么被这个媳『妇』气得犯了病,去年就没了,并没享上儿子的福。
“妾身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二爷那头,难着……可是旁人能躲过去,五郎又如何能躲?况且世事无绝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准什么时候二爷又翻身……”
女子在他身边坐下,抬手推了他两把,清了清嗓子,几句良言相劝。
“吵死了!二爷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我凑过去是找骂?你这毒『妇』存的是什么心?克死了婆婆还想再克死男人?”
孙五郎烦得一摆手,这丧气毒『妇』!
还翻身,翻个什么身?季家都完了!
二爷手上有什么筹码?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半个多月,这季氏偷偷拿她的嫁妆贴补了多少回娘家兄弟?
当初的好处,现下全都成了要命的短处!
咦?等等!
短处?短处?
孙五郎眼中忽然现出利光。
现下去投靠四皇子,是有些迟了。
可若是拿着二皇子的短处去投诚呢?
比如说,那施昭仪的来历?
孙五郎忽然翻身坐起,顾不得季氏在旁问东问西,一边穿着外裳一边摆手让她少啰嗦。
等到得了四皇子的青眼,季氏这种毒『妇』,也不过就是内宅一碗『药』的事儿!
且令她再多活几时!
胸有成竹的孙五郎昂然出府,只当自己踏上的是条青云路,然而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再回到自家宅院,已然是具冰冷的尸体……
不知道自己冥冥中逃过一劫的季氏,擦了擦腮边两滴泪,吩咐管家买口棺木,便盘算起了后院里那些妖精们的去处。
通房们就都卖出去,姨娘们叫她们光身走人,若不走的一般提脚卖了。还有几个看不顺眼的孙五郎身边的长随,也一并打上几板子,送去庄子上做苦活!
狭路逢()
时隔近五年; 老梅观依然如旧。
留守观中的诸人早便将屋舍打扫一新; 迎接主人归来。
观中院后的老梅林正是结出了累累青梅的时候。
高暄兴冲冲带着人摘青梅; 这梅子摘下来清洗晒晾腌渍; 又能做酒; 又能做酱; 还能做成好吃的零嘴; 往年都是几位姑姑带人做的,他跟前跟后地凑热闹。
如今他虚岁十五,连坐船出海都经过; 收个青梅这种小活儿,自然不在话下。
不光采收了今年的青梅,还把前两年埋在树下的酒坛子起了出来; 拍开封泥; 有变成醋的就送去给厨房,醇香扑鼻的就拿去跟老祖献宝。
梅子酒就桂花糕; 正是别有一番风味。
一老一少坐在庭院中闲话; 便听说了孙五郎之死。
这姓孙的倒是死得快!
高暄一撇嘴; 从前任这厮蹦哒是因为他靠上了二皇子; 现下二皇子正麻烦缠身; 且又是个凉薄之『性』; 哪里还会管一个幕僚的死活?
他们才回到京城,还未腾出手来去向姓孙的讨债,结果这厮倒已经断送了小命!
就是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四皇子?
孙五郎首鼠两端; 自作聪明; 先前偶然被他小人得了志,就自以为天下就他一个聪明人……皇子们都会吃他那一套呢,可惜,四皇子能隐忍到最后,自然心机深沉,老『奸』巨滑,哪里能看得上孙五郎那点子小算计?更何况这些皇子们,一个个都自视甚高,总觉得旁人就该见了他们纳头便拜,理所当然地应该忠心赤胆,似孙五郎这样两面投机,全无忠心的,四皇子当然瞧不上了……
妙常居士唇角『露』出微笑。
孙五郎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甚至都不用对付,他自己就会往死路上奔。
他以为的大筹码,焉知不是对方早就知道的杀手锏?
高暄眨眨眼,“那陆家表姐和姐夫是不是可以调任回京了?”
之前老祖放手不管,任那孙五郎从中作梗,将洪表姐夫调去了沧山县那样的边远穷县,路上还买通了强盗要害他们一家人的『性』命,也幸好老祖的消息灵通,提前作了准备,算是护着陆家表姐和姐夫顺利上任。
如今陆表姐家的对头都死了,自然可以再调回来……他又可以抱到粉团子般的小外甥女啦!
妙常居士微微颔首,“不错,这种小事,陆侍郎自己就能做。”
她那个大儿子啊,被后娘磋磨得谨小慎微,天上掉片叶子都能把他吓得一哆嗦那种,那年她在孙五郎的书信里动了手脚,让二皇子妃狠狠地丢了回人,这傻儿子在家里吓得好几宿都睡不着觉,就怕二皇子要报复……
后来瑶娘出嫁了,二皇子正得势,这傻儿子忧心忡忡,若不是自己去信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怕他恨不得主动辞官归故里,让二皇子不要想起他来!
这样的『性』子,能做到侍郎就算是到了顶,得亏她这个老娘暗中护着,不然都不晓得死了几回。
高暄眼睛转了转,笑道,“这样啊,那,回来的路上似乎也不太平,到时候,我再带人去接他们可好?”
本来以为这回进京,能看到二皇子和四皇子斗得昏天黑地的大热闹,谁想到安居在老梅观内,传来的消息都是一面倒,四皇子这回是稳压上风,二皇子快成了个废人。
四皇子果然不愧是笑到最后的赢家,跟二皇子得意便张狂的作派大大地不同,虽然身兼两部的差事,却是办事兢兢业业,又谦虚好学,近来在百官中得了一片赞誉。
而在对待其他皇子上,四皇子更是友爱手足,关爱小辈。
前两日,四皇子还进宫向圣上提了被废为庶人的三皇子长女的婚事,虽然没了封号,但这位皇孙女,还是在她四皇叔的帮忙找了个闲散小官家的儿子做夫婿,出嫁的时候,四皇子给办的嫁妆……还有五皇子家的两个皇孙,现下常常出入的不是二皇子府,而是四皇子府了……
四皇子正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全是高招。
三皇子五皇子这两家,一个被圈,一个身故,他们的儿女也就没有半点威胁,施些小恩小惠,成全自己的悌爱名声,何乐而不为?
所以现下的朝堂之上,是一片和乐融融,似乎所有的人都认定,尘埃已经落定,未来的天子,非四皇子莫属了,争无可争,也就没什么热闹好瞧。
这两年,在外头见识过了各『色』风光的高暄,让他安安静静地在老梅观做个美少年,他是不大乐意的。
高暄说京中风平浪静,一派和谐,妙常居士微笑不语,不过倒是准了他带人去接陆家三口。
二皇子倒台之后,英明仁德的四皇子对于朝中的各派大臣,除了三皇子的铁杆之外,都是以拉拢交好为要,陆侍郎这般为官几十年的老臣,虽然没倒向他,三皇子也是很给面子的。
沧山洪知县一任三年,在任时扫了倭贼,打压了豪绅,又带着人修了沧山码头,开通了水上商路,虽比不上东海郡能远洋通航,但就是沿线商贸发展起来,居然也把个贫穷小县治理得繁华富裕起来。
任满考评本是中上,那府里的上官却因听到些许风声,又悄悄地把考评语改了改,变做了上上。
没过多久,升任奉州知府的公文发到沧山县。
这奉州府在京城往东,属于京畿富庶地方,以往能任奉州知府的,那都是有门路的,洪知县在地方上熬了三年,总算升了官,又能离京城更近,可算是意外之喜。
沧山县的百姓们却不怎么喜……好容易来个能干还不贪的知县,把沧山县给治理得好了,再换上一个来,谁晓得是怎样哩?这年头,摊上个好父母官那就是在撞大运啊!
洪知县离任的时候,什么万民伞,老百姓自发送的土特产和礼物那是一堆一堆地送来,洪知具感慨之余,只收了万民伞,余者皆婉言谢绝,离开沧山县的时候,还专门挑了夜里时分好静悄悄地上路。
这回高暄直接全程跟着,一路上很是平安顺利,让高暄的一身武力都没地方使,就抱着一岁多的小女娃化身带娃少年,倒是自得其乐。
洪知县调任,上任时限是三个月,那奉州又离京城近,因此同妻子商议的便是先回一趟京城,让瑶娘带着女儿回趟娘家,也让外祖家见见小外孙女儿。
洪家这三年在沧山县也添了四五个当地的下人,不过离开时,问了各人意愿,有两个舍不得离开沧山,因此回来时,洪家的人口也不多,再加上高暄和带的五六个人手,加起来也就二十余人。
在进京的车队里头,很是不打眼。
眼瞅着离京城还有一日的路程,日落月升,在天黑前,一行人寻到驿馆住下。
洪知具不过是九品小官,在驿馆住的级别自然不高,只分到个偏僻小院儿,不过想着明日便能进京,也就没人在乎了。
高暄白天带了一天的孩子,眼瞅着那小雪团外甥女吃饱喝足,眼皮子一沾一沾,就要睡着,高暄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准备跟小雪团道个晚安……忽然听到驿馆外头一阵暄闹,有人利声尖叫着怒骂,又有『妇』人哭哭啼啼,小雪团子本来舒展的小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眼还没睁开,小嘴就瘪了瘪要哭不哭。
这都入夜了,谁家这么嚣张?
高暄恼火地示意『奶』娘捂住小雪团的耳朵,自己把门窗都关好,大步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就碰上抱怨连连的驿馆杂役。
“我呸!果真是那蛮荒地界长大的,还皇子皇孙呢,就知道在咱这小小的驿馆里逞威风!有本中进京去使啊!”
高暄一愣。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儿吧?
大结局()
等高暄走到热闹处一看; 嘿!
还真是他想得那样!
这里本就是入京要道; 迎来送往; 这驿馆内的各处院子几乎是长年满着。
客院有大有小; 分个上中下三等。
一般而言是按品级大小; 不过若是上中两等的未满; 给驿丞塞些好处也可通融。
现下便是有三家住在上院的被赶了出来。
这三家品级虽然不够; 但都不缺钱财,本来已经快要歇下,这冷不丁地被赶到次一等的院子; 可不是要跟驿丞闹腾?
那驿丞也自觉冤枉得很。
做这个驿丞收入微薄,还要伺候各路来往的达官贵人,遇上那蛮横无礼的少不得要受气挨打; 也就是能挣些赏钱外快罢了; 能挣银子的事他怎么舍得往外推?
可那个非要强行霸占三处上院的,是大皇子靖王的长子; 就算大皇子被贬; 那也是今上的嫡长子; 所以这位就是皇家的嫡长孙; 再不得宠也大过驿馆里所有的官员诰命; 更不用说他这个不入流的小驿丞了。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憋屈啊!
这位从蛮荒地方来的皇孙; 蛮横霸道是有了,皇家气度是一点没见过。
如今名头正好的那位四殿下,也曾经来这里住过一夜; 他还有幸见过一面; 为人和气得很,还打赏给他十个金豆子哩!
而这皇孙倒好,只知道要这要那,挑三捡四,生怕别人瞧不起自己是小地方来的似的,说出来的话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伺候好他是当然的,赏赐那是休想的。
好容易那三家被撵出来的吵吵累了,这附近就一家驿馆他们再气也没地方换,只得不甘不愿地住进了差一等的客房,虽说各家都是中等官宦或是没落勋贵人家,但都是在京城地界的,谁家还没个交际的圈子,这靖王世子千里迢迢进京,却蛮横霸道,傲慢无礼,一『毛』不拔的形象已经预先定下了。
高暄在旁边听了几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悄悄地走开了。
回到自己住的小房间里,坐在那儿出了会儿神,眼瞅着月正中天,他就换了身深『色』短打,悄眯眯地出去了。
他低伏着身子趴在倒座房屋脊的阴影处,正好能瞅见正房的窗户。
此时天气温热,窗子都大开着,正好能看到窗下卧榻上摆着炕桌,桌上有酒有菜,一个锦衣青年大喇喇地靠坐着,旁边两个美貌侍女殷勤服侍,一个喂茶,一个打扇。
虽说屋内点着四盏灯烛,但那青年的脸并没在灯烛下头摆着,看得不算清楚,可高暄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异母同父的大哥!
大皇子王妃所出嫡子,大皇子没出事之前,这位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太孙啊,别说先前在京城是多么如珠似宝了,就是去了西南,那也是全府里金光闪闪凤凰蛋一枚。
平心而论,这位便宜大哥倒没多坏,虽然对庶弟妹们和地位不如他的人骄纵傲慢,抬手便打,张口便骂,但他倒是不阴毒,不记仇,不会专门盯着哪个让他不好过,最多就是碰上了看不顺眼打骂一顿罢了。
而且这位便宜大哥一点不傻,碰上地位比他高的,比如说他们的父王靖王和王妃,那就是嘴甜如蜜,知礼懂事的好儿子。
高暄趴在那儿观察了一会儿,看到便宜大哥跟两个美貌侍女就腻歪起来,他一撇嘴,顺着来时路溜了。
这冷不丁地,怎么他上京来了?
虽说他去了沧山县护送表姐一家,可京里有大事还是会收到信儿的,也没听说朝中有什么大事,今上也未见下旨啊!
所以说不是京城这边要求大皇孙上京的。
那就是靖王府那边的意思?
高暄托着下巴思索了几息的工夫,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他父皇的打算!
先前皇子众多,你争我夺,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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