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谋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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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二公子，我为何要怀恨在心？她不骄不躁，冷静的问卫正允。

　　　　卫正允一时语塞，洛清妩看向高位上许久不语的卫珏，咬着唇道：还请皇上相信臣妇，臣妇是被人陷害冤枉的，我没有设计任何事情。此时，洛清妩很冷静，也很委屈，卫珏看着洛清妩这个模样，心中情绪微动，紧紧地皱着龙眉。

　　　　皇上，臣妾相信湛王妃。欣德妃适时出口说话。这两日欣德妃情绪都不太好，穿着打扮上，也素净了许多，浅妆淡抹也掩盖不住，那红如核桃的眼睛。

　　　　便是所谓证据确凿摆在眼前，但欣德妃仍旧相信洛清妩是清白的。就算洛清妩没有跟欣德妃结盟，洛清妩也她没有理由那样做，就算要设计陷害卫正允，怎也不该设计她的女儿！

　　　　高位上的赵皇后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旋即端出皇后的威严，在卫珏出口之前问道：湛王妃，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被人冤枉的，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事情分明就是她做的，她何来什么证据？卫正允满腔嘲讽，对卫珏说道：还请皇上处置这心肠歹毒的女人，还微臣一个清白。

　　　　卫珏淡淡看了眼卫正允，不语，目光落到洛清妩身上：湛王妃，你可有什么证据？

　　　　皇上，近来王妃都跟微臣在一起，事情不是她做的。卫书存适当开口，苍白的俊脸有些不悦，却十分笃定事情与洛清妩无关。

　　　　湛王，本宫知道湛王妃是你的妻子，可你也不能因为护妻心切，就不分青红皂白。赵皇后皱眉说道，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卫书存因为洛清妩是他的妻子，就包庇洛清妩。

　　　　卫书存道：是非黑白，微臣还分的清楚。

　　　　皇上，皇后娘娘，可否容本宫问这两个丫鬟几句话？洛清妩不急着为自己辩解，而是向二人请求道。

　　　　赵皇后不知道洛清妩又想耍什么花招，但卫珏允了，她便不再多言。

　　　　洛清妩给坐在一侧，俊脸喜怒不定，一双桃花眼深沉不可测的卫书存摇了摇头，示意卫书存不用担心她，她没事儿。

　　　　走到那两个丫鬟跟前，对其中一个穿着宫装的宫娥道：你说，是我指使你诱拐公主出宫去花楼的？洛清妩的声音很轻，算得上温柔的看着眼前的琴珮。

　　　　此时洛清妩还能保持着镇定，真是出乎人意料，任由那个女子碰上这样的事情，不说是不是她做的，就算是清白的，看着现在这样的场面，也早就震慑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妃娘娘，事到如今，您就承认了吧，不要再狡辩了。皇上皇后娘娘仁慈，定然不会跟娘娘您计较的。琴珮可怜巴巴的看着洛清妩，紧张的小手紧紧地攥着罗裙，都被抓皱了。

　　　　承认什么？

　　　　她温柔笑问，一时间让琴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结结巴巴一会，才道：是是王妃娘娘您让奴婢带公主去花楼的啊？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什么会帮我做事？

　　　　我娘娘您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威胁奴婢不帮您做事，您就要杀了奴婢，奴婢迫不得已才会对不起公主殿下。

　　　　我是什么时候给你？你我又是怎么？洛清妩问，平静地没有任何发飙的痕迹。

　　　　皇上，她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在狡辩。卫正允忍不住再次对卫珏道，对于这样拖拖拉拉，久不裁判洛清妩你阿哥贱人，卫正允有些等不及了。

　　　　卫珏目光深沉的扫了眼卫正允，冷漠深沉的眼神，令卫正允一顿，顿时就不敢说话了。那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是是在******，王妃娘娘您都是让她给我送信的。说着，琴珮又指了指一旁的慧冬，把事情推到慧冬的身上去。

　　　　洛清妩不语，目光落到慧冬身上，慧冬本就心虚，胆子又小，此时被洛清妩这样一看，顿时就不自在了起来，朝上面的卫珏赵皇后磕头：皇后娘娘，皇上，这一切都是王妃指使奴婢做的，皇上饶了奴婢吧。

　　　　洛清妩突然间笑了，慧冬这个模样，说背后没有人指使，洛清妩该怎么相信呢？

　　　　湛王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赵皇后皱着眉问道。

　　　　事情不是臣妇做的，臣妇无话可说。洛清妩苦笑着，一脸无奈。倒是让人讶异，难道洛清妩就要这样放弃了？

　　　　卫书存脸色不太好看，眼瞳深邃，淡淡的看了眼洛清妩，他酝酿着准备开口给洛清妩说话，洛清妩却是不着痕迹的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卫书存先不要轻举妄动，看一步走一步。

　　　　将大殿中所有的一切都收在眼里，卫珏像是弹琴一样动着手指，表面上却一脸平静，英俊沉稳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但眉眼间透露出来的威严，却可知晓，卫珏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不过赵皇后一时间急着一心想要弄死洛清妩，都是疏忽这事了。

　　　　这样说来，湛王妃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是吗？赵皇后眯了眯眼问道，唇角含着一抹冷笑。是笃定了，洛清妩逃不掉这个罪名了吗？

　　　　皇后娘娘此番，像是很肯定这事情，是臣妇做的，是吗？洛清妩抬眸，一脸倔强的看着赵皇后，有些委屈。

　　　　赵皇后没有想到洛清妩竟然会这么说，脸色有些不好：湛王妃休要强词夺理，本宫可没说过。

　　　　皇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妇虽为妇人，但也绝对不能让人诬陷臣妇。

　　　　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是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你设计的？洛清妩，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你倒是说，是谁干的。卫正允冷嘲热讽。晟王也是气愤的看着洛清妩：湛王妃，事情若是你做的，你最好还是承认了，无需再多狡辩。

　　　　皇上，这件事情，是皇后娘娘设计的。洛清妩语气铿锵，说出来的话，却是震惊满堂。

　　　　赵皇后做的？

　　　　卫书存眼里闪过一抹情绪，更加深邃，近玫瑰****感的薄唇，掀起一角，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倾城笑意。

　　　　湛王妃，你可不要信口雌黄。赵皇后脸色微微一变，有些难看：你说是本宫干的，你可有什么证据？她明明把证据都消灭的一干二净了，洛清妩怎么会知道？怎么会有证据？不，洛清妩一定是想要套她的话，她肯定没有证据，她不能慌，现在慌了，就真的完蛋了！

　　　　赵皇后在心里想着，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切莫空口无证。湛王妃，皇后仍是是一国之母，你说是皇后设计的，你可有什么证据？卫珏皱眉问。

　　　　洛清妩神情坚定，一字一句道：如果皇上皇后娘娘不相信的话，传一个人进来问清楚明白便可。

　　　　卫珏狐疑的打量洛清妩一会，这才道：传证人。

　　　　卫书存握紧洛清妩的手，示意洛清妩不用害怕。就算真有什么事情，还有卫书存担着，他不可能让洛清妩出事。

　　　　知晓卫书存的心思，洛清妩心里有些感动。

　　　　在为难的时候，还有人在身边帮着自己，多好。

　　　　这一幕落到其它眼里，却是神色不一。

　　　　脸色最难看的还属卫正允，这个女人原本是自己的妾侍，转眼间却成了自己的皇婶。大庭广众之下，还如此不知检点，也不知道卫书存怎么会看上这个女人。

　　　　高位上，欣德妃平静的脸容下，也有些乱。不过也还算是淡定，她倒想要看看洛清妩如何反转，最好今日能够扳倒赵皇后这个贱人。

　　　　一炷香之后，黄海胜带着一个男人进来，那男人一见到这个场面顿时就焉了。而原本跪着的琴珮，在看到跟着黄海胜进来的男人，也是顿时就瞪大了眼瞳，脸色十分难看，甚至是充满了害怕跟心虚。

　　　　小人张山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侍卫打扮的男人，腿一软，跪在殿前行礼。

　　　　在看到张山出现的时候，赵皇后脸色也不太好看，凤眼闪过一抹阴鸷，朝洛清妩看了眼，敲对上洛清妩那双似笑非笑的杏眼，旋即，赵皇后就别过了脸，心中好像堵塞着一口气一样。洛清妩怎么找到这个人的！？

　　　　张山，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卫珏厉声开口。言语间，尽显帝王威严。

　　　　张山颤着双腿，整个人都有些瑟瑟发抖：皇上饶命啊，奴才是受人指使，才迫不得已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皇上

　　　　卫珏冷着脸，不耐烦的道：行了，别哭哭啼啼，把事情原原本本给朕说来。

　　　　张山吞了吞唾液，被卫珏给震慑住，望了眼琴珮，一闭眼一咬牙心一横，就全部在卫书存跟前交代了。

　　　　张山是宫中的侍卫，跟琴珮原本是青梅竹马，但当年走散，不料在宫中相遇，两人旧情复燃，一时间情难自禁，就做出了越轨的事情。公众森严，在享受爱人的同时，两人也提心吊胆担心东窗事发的，可时间一长，却还是无人知晓，两人都警惕放松了一些，可一个月前，却不慎被赵皇后发现了二人的事情。

　　　　赵皇后让张山琴珮帮她做事，否则就杀了二人，两人都怕死，碍于赵皇后的威胁，只能帮赵皇后做事。

　　　　半个月前，赵皇后就开始密谋这事。先让琴珮**卫常欢，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就让身为侍卫的张山，买通宫中侍卫，偷偷放卫常欢出宫，接下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就此不浪费口舌笔墨。

　　　　末了张山跪在卫书存跟前求饶：皇上明鉴，奴才是受皇后娘娘胁迫，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求皇上饶奴才一命，饶琴珮一命吧。奴才真的是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胡说，你这分明就是诬陷本宫，本宫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赵皇后拍桌站了起身，指着张山就呵斥道。旋即，赵皇后又站了出来，跪在大殿卫珏跟前：还请皇上明鉴，臣妾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皇上千万不要被小人蒙蔽，信了她们的话啊。赵皇后眼周红了一圈，很是委屈。

　　　　一个大写的冤枉。

　　　　这时，外面的小太监匆匆来报：皇上，林大学士，钟太师恳求觐见。

　　　　什么事这么着急，若无大事的话，明日早朝再报。眼前的事情，就乱的让人心烦，没什么大事的话，卫珏暂时不想听。气头上，说话的语气难免也差了许多。

　　　　小太监低着头：回禀皇上，钟太师说此事事关重大，有关皇后娘娘与二皇子殿下，须得立刻禀报，不容有缓。

　　　　闻言，众人脸色都是一变，什么事情，竟然让一向稳重的钟离这么着急？而且，还是事关赵皇后跟二皇子卫谨奕的？其他人只是疑惑罢了，但赵皇后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修剪精致的指甲，嵌入血肉中，温热的液体渗出，都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知这回恐怕要出大事了！

　　　　卫珏听的小太监传报的严重，当下便也不再多言，直接让人把钟离跟李大学士请了进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殿，先后跪下行礼：臣钟离（李硕）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了礼，卫珏这才开口：你们两个匆匆进宫说有要事禀报，到底是多大的事儿，用得着你们这么着急。

　　　　回皇上的话，皇上命令微臣彻查六部整顿朝纲，无意间发现许多二皇子殿下****的罪证，此事事关重大，臣等不敢有丝毫怠慢。

　　　　怎么回事？

　　　　钟离寻思一番，便把卫谨奕这些年****，做下的一切恶事全部说了出来。末了，又说道：皇上，臣等还俘获了一位证人。

　　　　卫珏凝着神色：传。

　　　　不稍一会，一个穿着打扮儒雅的中年男人，被捆绑着上了殿。

　　　　如果方才赵皇后还有那么一丝淡定，但在看到眼前的夏钊之后，赵皇后险些两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第74章　谁都有资格指责卫珏，但赵皇后没有！（）　
该死的，夏钊怎么被翻了出来？

　　　　夏钊文武了得，深的赵皇后跟卫谨奕信任。。　平板电子书这个夏钊。可谓知道赵皇后跟卫谨奕所做的一切事情。

　　　　现在夏钊被绑上大殿，如果此时爆出她跟卫谨奕的所作所为，依照卫珏的性子，赵皇后这回就是在劫难逃了。

　　　　该死的！赵皇后不禁在心中暗骂，给站在上面的碎心使眼色，想让碎心去找卫谨奕想想法子。但却一个细小的举动。却被一直注意着赵皇后的欣德妃给发现了，旋即笑着说道：碎心你这打算是要去那里啊？她似笑非笑。突然间被抓包的碎心脸色一白，小声的说道：奴婢今早不小心吃错了东西

　　　　既然如此，玛瑙珍珠，你们两个人就陪着碎心姑娘一起去吧。说罢，就直接挥手让两人把碎心带出去。这个节骨眼上，怎也不能让赵皇后再逃脱。

　　　　胆敢算计她，毁了卫常欢的清白。欣德妃是不会轻易放过赵皇后的。

　　　　卫珏眯了眯眼眸，就听到钟离说道：皇上，此人名为夏钊，实乃皇后娘娘与二皇子殿下的暗人。属下在他府中找到许多账本，皆是为皇后娘娘二皇子殿下行事记录。说罢，黄海胜就将钟离呈递的证据，交由卫珏来检阅。

　　　　卫珏细细查看了一遍。龙颜大怒，直接将证据砸向了尚且还跪在地上的赵皇后：好好好，好一个****，你给朕好好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皇上冤枉，皇上

　　　　夏钊，你给朕说。卫珏不想听赵皇后解释，直接让夏钊来说。

　　　　事已至此，夏钊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唯好认真，磕着头，半句不敢言。显然都是默认了证据和证词了。

　　　　这时，一直跪在一旁的林硕低着头，忏悔道：皇上，臣有罪。

　　　　卫珏眉心微动，黑如墨的眼瞳盯着跪在地上的林硕：林爱卿，你何罪之有？说话间目光不禁瞟了眼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赵皇后。

　　　　赵皇后死死地握着拳头。届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皇上，二皇子与四皇子勾结灵州巡抚，欲图加害大皇子殿下，虽为造成大错，但臣知情并未及时上报，臣有罪，还请皇上恕罪。林硕一脸懊悔。

　　　　卫珏深呼吸着气息，铁青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对于赵皇后和卫谨奕的事情，卫珏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却没有想到，这母子二人，竟然做出了这么多事情。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来人，将赵皇后带回去囚禁甘泉宫，将二皇子关押宗人府，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听候发落。

　　　　卫珏的话音落下，侍卫立刻上前，将面如死灰的赵皇后押了下去。

　　　　卫珏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怒道：夏钊知法犯法，为非作歹，斩立决。琴珮、慧冬、张山三人，乱棍打死。

　　　　听闻卫珏处罚，几人都怕了，忙求饶喊冤，却被侍卫无情拖下去。

　　　　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皇上，既然已经找出主谋，证明洛清妩是清白，皇上可否能容微臣先带洛清妩回府？卫书存适时说道。

　　　　卫珏这才想起，这几日还跪在跟前，闭了闭眼眸，说道：湛王妃也受惊了，湛王就先带湛王妃回去吧。

　　　　洛清妩同卫书存一并跪谢谢恩，退出宫殿。

　　　　此时情况不妙，凶手已经找出是赵皇后所为，洛清妩已经走了，赵皇后那里，暂时不敢说话，晟王便也不愿意多留，就扯着卫正允请求先行回府。

　　　　卫珏心情不佳，现在这个空档，也没有心思处理别的事情，就恩准晟王先行告退。

　　　　待晟王跟卫正允告退之后，卫珏看向还在一旁坐着的欣德妃，皱了皱眉说道：爱妃也累了，先行回宫歇息吧。

　　　　欣德妃起身行礼：臣妾先行告退。

　　　　所有人走光，整个明宣殿内，就剩下卫珏，和跪在地上的林硕跟钟离。

　　　　卫珏淡淡看了眼二人，林硕你知法犯法，罪当处斩，但朕念你迷途知返，戴罪立功，故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降官职一品，罚三年俸禄

　　　　刚出明宣殿还没走远，晟王就拦住了洛清妩跟卫书存的去路。

　　　　晟王是还有何事吗？卫书存不咸不淡的说道。苍白的俊脸上，噙着一抹官方浅笑，看不出喜怒。虽说卫书存跟晟王是两兄弟的关系，但两人非但关系不亲厚，更是少有往来。

　　　　不过说来也是，刚刚还在大殿内状告别人的结发妻子，此时，卫书存还能保持客气，没有给晟王脸色看，已经是绝佳。

　　　　十三弟说的那里话，刚才在殿内上误会了十三弟妹，十三弟，十三弟妹可不要往心里去。晟王卫钧斟酌着话，对洛清妩，卫书存说道。说罢，又给卫正允使了个眼色。

　　　　卫正允心有不甘，不情不愿的说道：侄儿方才若有冒犯皇叔皇婶，还请皇叔皇婶不要跟侄儿计较。说话间，卫正允又狠狠地剜了眼洛清妩。原本洛清妩只是他一个卑贱的侍妾，可现在，他还要反过来唤洛清妩一声皇婶。光是辈分就甩了他一截，能高兴才怪。

　　　　晟王客气了，晟王也是爱子心切，子让能够体会。只是以后晟王做事还望三思而后行，切莫要危言耸听，冤枉了好人。卫书存笑笑，便不与晟王再多言，牵着洛清妩的手，直接上马车离开。

　　　　杵在原地的晟王的脸色，有些难看。卫正允不忿道：父王，你看他什么态度，不过一个病

　　　　闭嘴。晟王喝止了卫正允不忿的抱怨，恨铁不成钢的道：看你惹得好事，回去好好想想，怎么给德妃娘娘赔罪。现在赵皇后倒了，宫中日后恐怕就是欣德妃独大。绝对不能惹恼了欣德妃！可这不成气候的儿子，却三天两头的给他惹麻烦，别的都忍了，可偏偏这次惹到欣德妃，恐怕不好收场啊！不出这口恶气，欣德妃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公主下嫁自然是好的，怕就怕在，欣德妃不会轻易让公主下嫁给卫正允的。

　　　　看着自家父王走远的样子，卫正允心有不甘，也唯好迅速跟上去。

　　　　方才委屈你了。马车上，卫书存拍了拍洛清妩的手背说道。如果不是钟离及时出现，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能完。

　　　　洛清妩闻言就笑：有王爷在，我怎么会委屈？

　　　　卫书存笑笑不语，只是将洛清妩拥进怀里，细细呵护。？？

　　　　今日的事情闹得不小，恐怕朝廷后宫又要乱了。

　　　　夜色渐浓，甘泉宫主殿内光壁辉煌，亮如白昼。

　　　　赵皇后着着华丽的凤袍，梳着高贵的发髻，佩戴嵌东海明珠头面，妆容得体精致，却也掩不住那逐渐的年老色衰，她坐在那软榻之上，仍旧是往日里高贵逼人的皇后气势。

　　　　抬眸看着眼前身形高大，人到中年，却仍旧儒雅翩翩的卫珏，二十五年了，卫珏仍旧风华正茂，不失当年风采，可她呢？年华易逝，早不复当初的明****人，拒再如何保养都还是已经成了一个年老色衰的黄脸婆了。

　　　　看着卫珏，赵皇后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一如往日般道：皇上请坐吧。

　　　　卫珏深深地看了眼赵皇后，面无表情掀袍在一旁坐下。

　　　　赵皇后提起茶壶，边倒茶边说：这是皇上最爱喝的龙井，用晨露泡的，皇上一定爱喝的。

　　　　皇后就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卫珏深邃的眼瞳阴沉不定。但夫妻二十多年，她怎会猜测不透卫珏此时来的目的呢？

　　　　皇上来，是要赐死臣妾吧？事到如今，卫珏来，除了赐死她，又还有什么事呢？

　　　　将茶放在卫珏的跟前，赵皇后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庞，不知不觉，臣妾嫁给皇上已经二十五年了。呵，二十五年芳华已逝，臣妾老了，真的老了啊。

　　　　你就不想给自己求情？

　　　　赵皇后兀自嗤笑：有用吗？皇上？

　　　　二十五年的夫妻，皇上的心思，臣妾怎也知几分。皇宫是个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地方，当年明惠皇后逝世冷宫，臣妾早就想到这一天了。

　　　　当年嫁予皇上，全凭一己爱慕之心。臣妾比不得明惠皇后深的皇上**爱，比不得瑜端妃的善解人意，甚至是不及后来的欣德妃妖娆可人。臣妾有什么呢？呵，对了，臣妾有赵家可以帮助皇上。所以这些年来，皇上才怜臣妾几分，信臣妾几分。可是现在皇上大权已握，忌惮赵家，不再信任臣妾。那臣妾还有什么呢？臣妾只有奕儿了，臣妾不得不为奕儿跟臣妾自己做打算啊。否则臣妾怕，臣妾就是第二个明惠皇后啊。赵皇后笑的满脸嘲讽，眼瞳泪花闪烁。尽是嘲讽可笑的哀伤！

　　　　当初卫珏何等深爱洛青？还不是将一手扶持他上皇位的衡国公一家铲除，让洛青惨死狼群？那日场面惊心怵目，便是跟洛青斗了十多年的赵皇后，看着都忍不住心惊胆跳啊。伴君如伴虎，结发夫妻，十余年情深，洛青都能惨死，何况是她？

　　　　一个不得卫珏心，只被他利用的皇后，终有一日得厌弃，等卫珏像是当年忌惮衡国公一样忌惮赵家，等卫珏不需要她了，她又会有什么下场？

　　　　赵皇后见卫珏面色铁青，十分难看。但将死之人，赵皇后又有何惧？

　　　　皇上生气了？她笑着问，卫珏掐住赵皇后的颈脖，紧紧扼住，赵皇后仰着头颅，被卫珏掐的快要呼吸不过来，死亡的恐惧在心里头蔓延，但赵皇后真的不怕。

　　　　仿似早就想到了今日！

　　　　卫珏凤眼阴鸷，盯着赵皇后那副看破生死的脸，字从牙缝中挤出来：赵氏，朕待你不薄。

　　　　皇上说的不薄指的是什么？荣华富贵，还是这皇后之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