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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蓝兮温情治愈作品合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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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茶几上的酒精灯还冒着幽蓝的火焰,清澈通透的玻璃壶里隐约能听见热水沸腾的声音,咕噜咕噜那些透明的气泡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又在瞬间破灭消失。

    肖颖却觉得这样细小的声音仿佛有点遥远,竟似是来自于她的心底,只觉得一颗心也正被放在火上微微灼烧,这样的时间凝滞着,让人感到分外难熬。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她不该多事。

    叶昊宁说得对,心脏搭桥不算什么大手术,并不一定需要全市最好的医生来主刀。这样兴师动众的,甚至连某院士的关系都搭上了,结果却好像是她在自讨苦吃。

    将现任丈夫与旧日恋人聚集在一起,再加上一个自己,倒真有点像夹心饼干,又或者是汉堡三明治。

    也许叶昊宁真的发现了什么。因为他一向敏锐,虽然总是看似漫不经心,可是她知道,其实他的心思敏锐得可怕。

    认识相处这么久,从来都只有她看不透他,而自己在他眼中,却仿佛一直都是透明的。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常常恼羞成怒,毕竟被一个人看穿的滋味并不好受。

    所以肖颖暗想,如果不是自己还没从晕车的那股劲中缓过来,那便一定是叶昊宁今天反常了。

    因为她竟然觉得他进门之后的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可是陈耀,对此却仿佛毫无察觉,一路下来面色正常地与他对答如流。

    或许就像叶昊宁曾经说的那样,她是真的笨,才会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进退不得,自找尴尬。

    服务员半跪着将火调小了,移开玻璃壶,手法繁复而又熟练地逐一排开杯子清洗斟茶,过程极为讲究。

    肖颖盯着桌面,像是还在想着心事,又像是被对方熟悉而漂亮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那只小小的玻璃茶杯被摆到面前时,她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拿。

    服务员抬头说了声:“小心烫”

    却已经来不及。

    她的动作太快,又心神不宁,手指在半空中不经意一抖,那样滚烫的茶水就立刻飞溅出来,一滴滴砸在皮肤上,隐隐生疼。

    肖颖忍不住吸了口气,咝咝呼痛,险些就要将杯子丢掉,但最终仍是咬牙忍了忍,飞快地将那仅剩的小半杯茶放回茶几上。

    她这才又皱着眉收回手来,可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手背上的红痕,就听见陈耀在旁边沉着声急急地问:“怎么样?是不是烫到了?”

    她听了却微微怔住。

    原来他还是会焦急。

    原来他还会关心她。

    可是当初走的时候,他曾一字一句地说,肖颖,你不能总是这样依赖我。他曾经那样狠了心让她一个人承担此后所有的痛苦。

    但是此刻,他却又在担心她,为了这样的小事。

    心中五味杂陈,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她只是突然说不出话来。

    然而就在下一刻,淡淡的阴影笼罩过来,那只还僵在半空中的手便被人一把握住。对方的力道控制得刚刚好,不轻不重,指尖带着一点凉。

    方才泡茶的服务员早已经站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指了指:“先用冷水冲一下吧。”又立刻转身出门去找药膏。

    叶昊宁也不说话,高大的身影几乎将肖颖头顶的光线尽数遮住,他先看了看一旁仍旧倾着身子的陈耀,修长的手指巧妙地避过了那几处被烫出微红印记的地方,然后稍一用力,便把肖颖拉了起来。

    肖颖只是随着他的脚步一路往前走,脚下是软绵厚实的地毯,他走得快,她跌跌撞撞了几步才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没有回头,但分明觉得身后有两道目光一直追着她。

    她心中微酸,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前头那人若有所觉,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她一下,然后便面无表情地松了她的手,利落地替她推开洗手间的门板。

    待到肖颖独自走进去关了门,叶昊宁才慢悠悠地转回到座位旁,却不坐下,修长的身躯微倚在高高的靠背边上。

    他低眉,从烟盒里拿了支烟出来,并没有抽的打算,只是将它夹在指间,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一开一关,发出清脆而单调的声响。

    那道幽蓝的火焰仿佛映到他的眼底深处,忽明忽灭,光亮转瞬即逝。

    过了半晌,他才突然很随意地开口说:“这女人傻成这样,你当初怎么容忍得了?”他微微垂着眼眸,还在径自玩着打火机,仿佛自言自语,但又分明是对在场的另一个人在说话。

    陈耀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不免一怔,继而才笑了笑,意味不明地反问:“那么你呢?能这样一直容忍下去吗?”

    叶昊宁的姿势没变,只是在下一刻轻挑了唇角,盯住幽幽的火光,回以一个同样意味不明的低笑。

    冲了冷水,又抹了些服务员送过来的药膏,手背上顿时清凉一片。肖颖稍作修整之后走出去,这才发现今天的主要客人杨其山教授已经到了,三个人正在席上寒暄交谈,气氛颇为融洽。

    她走过去,叶昊宁介绍说:“这位是杨教授,这是我太太,肖颖。”

    “你好,久仰大名。”她笑了笑,在叶昊宁身边的空位落了座。

    对方极有礼貌地朝她点点头,语调却轻松风趣:“被叶太太这样一说,除了愧不敢当之外,我还觉得十分荣幸。”

    真是凑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今晚第二个因为她而感到“荣幸”的人了。

    而第一个,是陈耀,就坐在她的正对面,此刻仿佛目光灼灼。

    肖颖只好敷衍地微笑,轻轻垂下视线,只听见那道慵懒优雅的嗓音在耳边低缓地响起:“这可不是客套话。在整个c市的医院里,我估计能被我太太叫出名字的,只有杨教授一个人而已。而且,她从来没接触过心脏外科这一块,竟然也知道杨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其实我当时听了都十分吃惊。”叶昊宁微微笑着,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滑到桌下,微凉的指尖触到她的手背,有意无意地轻轻摩挲,竟似比药膏更加清凉。

    “是吗?那我更是荣幸之至了。”杨其山举起杯子,笑道,“我从入行起就谢绝酒精,所以今天只好以茶代酒,先敬在座的唯一一位女士。”

    喝了那一杯,接下来便开始讨论手术问题。

    因为有导师曾院士的亲自交代,杨其山对于这次的手术自然没有推托的意思,席间很认真地询问了关于陈父的一些情况,然后应承转院之后,一应事项他都会全权安排妥当。

    事情几乎是以轻松而又完美的状态解决掉,最后走出酒店临分别之前,陈耀沉声说:“多谢。”他看着叶昊宁,径直伸出手去。

    夜色之下,肖颖只见这两个人轻描淡写地握了手又道了别,然后便各走各的路,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

第16章() 
车子一路疾驰。

    这个时间,路况算不上太好,但是叶昊宁仍开得飞快,在车阵之中左右穿梭。

    肖颖把窗户降下一点,结果夜风呼地一下灌进来,立刻将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她只好又悻悻地重新升起玻璃。

    车速丝毫未减,她最后忍无可忍:“你今天没喝多少酒吧。”又指着前方正自闪动的醒目黄灯说,“这样冲过去肯定要被拍照的,你现在很赶时间吗?”

    叶昊宁却不理她,脚下油门反倒轰地一响,终于还是赶在交通灯变换之前冲过了空荡荡的路口。

    时间卡得刚刚好,预料之中的炫目白光在那一秒并没有闪烁,可是肖颖的心却急跳了两拍,不由得伸手扣紧安全带,又转过头去看他,车内光线明暗交错,映照着叶昊宁下巴上那道坚毅的线条,似乎正自紧绷着。

    相处了这么久,她始终还是有几分了解他的,知道这是他正生着气的征兆。

    可是,为什么生气呢?

    她皱着眉疑虑,结果叶昊宁却很快转过头来,恰好瞥见她神色恍惚的脸,心中不禁怒意渐生,面上反倒极轻地一笑,问:“开得快了,你害怕吗?”声音淡淡的,又有说不出的温和,令她几乎忍不住怀疑方才不过只是错觉罢了。

    她被他的态度搞糊涂了,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他却已经放缓了车速,转向灯咔嗒咔嗒地轻响着,车子被靠在路边停下。

    叶昊宁索性偏转了身子,细细地盯住她的脸,嘴角边仍旧噙着一丝笑意,目光却越发幽深晦暗。

    “干吗?”肖颖被这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明其妙,不由得皱眉问。

    结果他摇头,慢悠悠地开口说:“这样的表情可不对。难道你就不该感谢我?”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问:“谢什么?”

    他却只是微微扬了扬眉,唇边的笑意在那一瞬间仿佛颇有些嘲讽的意味,又更像是戏谑,总之终于让她明白过来。

    脑袋里轰地一乱,她避不开他的目光,只得定了定神才说:“多谢你帮了我同学。”

    “哦?”叶昊宁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轻叩击,看着她的眼睛轻描淡写道,“只是同学而已吗?”

    原来他知道!

    原来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肖颖只觉得一颗心倏然急急地在跳动,就像小时候做了什么亏心事而被妈妈发觉之后一样,竟然有些忐忑不安。

    其实她为什么要怕呢?她只不过是瞒了陈耀的身份罢了,她只是没有料到他竟然这样敏锐,一眼就看穿了她与陈耀的关系。

    毕竟,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从没过问过一句半句。对于她的过去和历史,她一向以为叶昊宁不在意。

    她甚至不知道是哪里露了痕迹,结果只见他突然伸出手来,不轻不重地抚上她的脸颊,低低地笑了一下,眼底似有讽刺的微光在闪烁,语气却平缓温和得令人害怕:“这样藏头露尾的习惯可不好。倘若你一开始就直说他是你的旧情人,说不定事情还能办得更快一点。”稍作停顿之后,也不等她开口,他又眯起眼,状似研究道,“他都已经不在这里了,怎么你的脸色还是这么差。难道那个人对你的影响真有这么大?”

    明明是那样平和的声音,却又犹如无数支锐利的箭,只怪车厢太小,避无可避,便直直击中肖颖的要害,就连胸口都禁不住微微疼痛。

    她愣住,只有长长的眼睫在极轻地颤抖,半晌才懂得拍开他的手,咬了咬牙说:“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明明知道我是因为晕车”她讨厌他此刻的腔调,轻慢而又无限讽刺,仿佛又回到那段关系最恶劣的时期。

    “可我记得你过去坐车从没晕过。怎么就这么巧,偏偏今天晕了?”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一定要我承认什么你才会高兴?”

    结果叶昊宁仍是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觉得呢?如果你承认另一个男人对你有足够的影响,甚至他的影响都超过了我,你认为我会为此而感到高兴?”

    他再度伸出手,却是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语调倏然冷下来:“知不知道,你根本不适合说谎,因为这张脸太透明,什么心思都写在上面。我只是不喜欢你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见到他的时候,脸色眼神全都变了,表现得那么不自然,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落荒而逃。他就那么可怕吗?还是说,他留给你的记忆让你既难忘又不敢再度触碰?”

    当初在b市公寓楼下的那一幕,恐怕他怎样也忘不掉。

    当时他分明站在不远处,而她却恍若未见,只因为那时的她眼中只有那个姓陈的男人。久别重逢,就连声音都失了控,拔得那样高而尖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远远望见她语气僵硬地对陈耀说了句什么而后便匆匆逃走,一直到与他在电梯前面对面撞上,那双黑得像宝石般纯净的眼里仍有掩饰不了的慌乱和脆弱。

    在那一刻,他竟然也会觉得心痛。那样久违的感觉,全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明显还忘不了旧爱的女人。

    叶昊宁想着,黑眸一凝,手下的力道渐重,扼得肖颖的下巴隐隐生痛,却又摆脱不了。

    又或许只是忘了摆脱,因为震惊。她竟然不知道,他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点点小小的心思都看得如此清楚明白。

    如今被一字一句冷冷地揭露出来,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心惊。

    可是他凭什么这样一味地指责她?做出这种事的恐怕并非只有她一个人。

    于是便如同落水之人匆忙中抓住一根救生的浮木,肖颖闭了闭眼睛,很快冷声反诘:“那么你呢?难道你的历史就要比我清白很多?你不是也有一直难忘的人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请你告诉我,那块旧的女式手表背后有什么意义?和你现在戴的这块是情侣表吧!你这样一个连平时吃饭穿衣都不肯轻易重样的人,居然一直收藏着那样一件东西,这后头是不是有什么缠绵绯恻的爱情故事?我想一定是有的吧。那么你是不是也在对某个女人念念不忘呢?”像是赌气一般,她恶狠狠地下了结论,“所以叶昊宁,咱们俩是半斤八两,似乎谁也没资格说谁。”这样一长串说完,她终于停下来,兀自喘着气,心头在那一刻几乎痛不可抑,直视着他的目光脆得仿佛一碰即碎,却还在强自支撑,不肯移开。

    不是只有他才需要答案,其实她也一样。

    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在乎,谁知道,终究还是失了控,如今和他相处的每一秒,她都会忍不住去揣测他和那个女人的故事。

    原来嫉妒是这样可怕,就连当年和陈耀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有尝过这种滋味。

    车厢内有一瞬间的安静,静到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肖颖的下巴仍旧被捏着,明明痛,她咬着唇却不肯再出声,只是看着他,只是看着叶昊宁,两个人仿佛对峙,谁先躲闪便是谁认输了。

    外头辉煌灯火一路蜿蜒,道路左侧不时有车辆唰唰地闪过,又呼啸着远去。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叶昊宁才终于沉声说:“我知道你好奇,可我曾经给过你机会的,不是吗?是你自己不愿意去,在中途下了车,那么现在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没错,是我打了退堂鼓。可是你当时一说完不也立刻后悔了吗?不要不承认,叶昊宁,否则你怎么可能任由我下车离开却不阻拦?”

    看,这就是时间的力量,虽然不能让她彻底忘掉一个人,但却能让她渐渐熟悉另一个人的性格和脾气。

    或许有一天,也会同样地深入骨血永生难忘吧,只是恐怕他们并没有那样多的时间和机会。

    不知何时,车子已经在她轻轻的喘息声中重新启动,叶昊宁坐正了身子直视着前方,侧脸的线条有一丝僵硬,但转瞬即逝。在明灭的光线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平静地开口说:“我一直记着一个人,并不代表我还爱她。所以,不要拿我和你自己相提并论。”声音冷淡,一针见血得近乎残忍。

    她却仿佛没有听见后半句,愣了愣只是冷笑:“你认为我很好骗吗?”这样没有说服力的话,当她是三岁的小孩子?

    握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指倏地一紧,其实就连漆黑的眼底都迅速蓄起怒意,但是停了停,叶昊宁终究还是回以她一个不遑多让的冷笑,然后轻描淡写地说:“这话我只说一遍,相不相信都随便你,其实我也并非一定要得到你的信任不可。”

    肖颖第二天就飞回b市,销了假重新投入工作。

    可没过多久就被许一心发现异常:“咦,叶昊宁好一阵子没来了吧?”

    肖颖只是仔细盯着电脑屏幕里的大堆数字,似有似无地“嗯”了声。

    最近休息不好,就连许久不见的失眠症状都再度重新显现,虽然轻微,但实在不是个好兆头,如今看着这些杂乱的数字符号,更是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两侧太阳穴跳痛不已。

    结果许一心又问:“怎么了?是不是又僵了?”

    虽然这是事实,她却还是忍不住没好气地瞥她一眼:“你可真是悲观主义者。或许他只是太忙没时间呢?为什么你就一定觉得我们俩是闹僵了?”简直是误交损友,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是某人偏偏言之凿凿:“哦,那是因为你最近脸色黯淡,双眼无神啊!十足的怨妇状。可是我看你们前一阵明明甜蜜得人神共愤嘛。快,快来说一说,国庆回去的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肖颖不肯说。

    许一心当然也不肯轻易放过她,直接将手提电脑抱得远远的,然后两个人一起躺倒在大床上。

    “哎,还记得我们上大学那会儿吗?也是这样并排躺在草地上,看月亮数星星的,畅谈人生理想。”

    “人生理想?”肖颖皱着眉头回忆,“可我记得明明只是爱情理想吧。”

    “爱情不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吗?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对,你曾经就把爱情当人生了。”

    “那时候小,幼稚,现在早不一样了。”

    “嗯。”

    “其实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可是那时候偏偏以为那就是天底下的头等大事,比吃饭睡觉重要多了。要是换成现在,每次公司要加班的时候我就想,情愿每天能多睡两个小时,就算没有男人陪也没关系。”

    “真有道理!想当年和陈耀分手的时候我还哭得稀里哗啦呢,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可是现在和叶昊宁之间再怎样不愉快,也不会再哭了”说到这里,肖颖的声音戛然而止,话题转来转去,怎么又绕到那个人的身上?

    明明不想提他的。

    明明连想都不愿想起他。

    她觉得气,虽然过了这么多天,但还是气,气到胸口都时常闷痛。

    当时他的语气多么满不在乎,多么嚣张啊,就那样淡淡地解释一句,毫无说服力,居然并不在意她是否真的相信。

    可是,她会相信才是真的傻。

    手表只是其中的一个线索罢了,另外还有许许多多,她说不出来,只唯恐说出来了,就连自己都会忍受不了。

    所以仿佛一直在赌着一口气,他不找她,她也不找他。

    白天的时候肖颖会豪气万丈地想,没有谁离了谁是不能活的!在这样的大好年纪,当代女性应当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事业的奋斗之中去!所以这段时间干起活儿来特别认真积极,也仿佛因为那样,时间才能过得飞快,一眨眼一天便结束了。

    结果到了夜里,她偶尔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又或者根本失眠无法入睡的时候,才会感到一丝害怕。

    和陈耀二十年的感情尚且抵不过一夕突变,那么与叶昊宁的呢?

    当年分手之后,她曾一度觉得陈耀说得极对,她不能总是依赖他,否则也不至于伤得那样重。于是她开始反省,并努力改正,并不是为了讨好什么人,而是为自己着想。

    伤了一次之后,终归还是害怕的,所以才不敢再轻易地将感情依附于谁。

    就连叶昊宁也不例外。

    嗯,她以为他也不例外的。

    第二天上班接到通知,早几个月前定下的出差任务突然有了变化,不但出差地点由北京改成深圳,就连时间也推迟了。

    肖颖从会议室走出来,暗自盘算,这下倒是有足够的时间了,那么月底张斌的婚礼要不要去呢?

    一念未歇,便已经有电话进来。

    她看也没看地接起来,结果竟然是陈耀的声音:“在上班吗?”

    “是的,刚开完会。”她想到又立刻问,“陈伯伯做了手术没有?”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已经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她觉得愧疚,因为过去陈耀的父亲待她非常好,简直比亲生女儿还要亲。

    陈耀说:“打给你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前天就做完了,一切顺利,恢复得也很好。”他停了停又说,“这次是真的要感谢你。”

    “是吗,那真好!”她下意识地开心,只是心中转瞬却又微苦,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只能说,“不用客气,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本来就是,她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事情全是叶昊宁一手促成搞定的。

    确实如他所说,她从没求他办过什么事,只有这一次,可是偏偏这么巧,只是一次就足以令两个人的关系再度滑到崩溃边缘。

    办公区人太多,肖颖举着手机神思有些恍惚地走到安全通道口,其实也没意识到陈耀在电话那头究竟沉默了多久,只是等他再度开口的时候,她才微微一愣:“什么?”

    结果只听见极轻的一声叹息,她几乎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陈耀的声音紧接着低低地传过来:“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她矢口否认,“我很好啊。”

    他又问:“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一切都好得不得了,就是工作忙了点儿。”

    陈耀便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叫她的名字:“肖颖。”

    他一向不会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可她这时却没发觉,只是低低地应一声:“嗯?”

    或许是因为心情低落,她的声音轻而细,隔着遥远的距离,恍若游丝,仿佛一下子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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