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纨绔娇宠-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之美来。”
陆麒阳啧了一声,道:“大楚的城墙全挨在一块儿,怕是也不及沈大小姐你的脸皮厚。”
“整日斗鸡走犬、不学无术的世子爷,也敢说我脸皮厚?”兰池回道。
两人正拌着嘴,兰池的贴身丫鬟绿竹、碧玉匆匆忙忙地跑来了。见小姐安然无恙,两女松了一口气,又对陆麒阳道谢。
“谢过世子爷。”
见两个婢女低头弯腰,沈兰池便眸光一斜,小声道:“谢什么?他可占够了你们大小姐的便宜呢。”
这般惊世骇俗的话,便是放在国风开放的大楚,也算是令人震惊了。只是因为面前的人是沈兰池与陆麒阳,便也没人大惊小怪了。
“算了,不同你计较。天『色』暗了,你快些回去吧,免得你娘又教训你。”陆麒阳扬了唇角,提起栏上搁置的一个酒坛子,道,“小爷我还要去喝杯花酒呢。”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就知道喝酒。”沈兰池小声地嘟囔着。可望着他的背影,她的眸中却不由浮现了一丝复杂。
脑海之中,有道声音总是挥之不去。
——和我走,今夜就走。
——现在不走,便来不及了。
“小姐?小姐?”
听到绿竹的呼唤声,沈兰池这才回了神。她转念一想,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先前她还在想着怎么拒嫁陆兆业,如今,不是有个现成的理由送上门来?
待回了沈家,沈兰池便找到了母亲沈大夫人季氏。
她秀眉一皱,面浮羞『色』,对着母亲道:“娘……今日,镇南王世子救了女儿。女儿对他,一见钟情……”
顷刻间,沈大夫人仿如被雷劈了一般,僵立在原地,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怎生这样不小心?那柳如嫣摔下去也就摔下去了,你怎么也……”沈大夫人的语气又是心疼,又是埋怨,“还好世子爷救得及时,不然可真是让娘担心。”
沈兰池低垂了眼帘,道:“娘,并非是女儿不慎之故,而是那碧水湖边今日格外滑脚所致。想来,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再者,若非女儿这一脚落水,岂不是要替那心怀叵测之人背了‘推人’的污名?”
此言一出,沈大夫人眉心微蹙,面有深意。
胆敢如此行事之人,除了胆大包天的沈家二房外,不做他想。
继而,她面容一凛,肃目道:“娘知道了。这二房真是三天不打,便上房揭瓦。让肖玉珠管了几天账,她便以为自己能翻了天去!这次你落了水,他们二房也别想讨得好去。待寿辰过了,娘定要好好为你讨个说法。”
说话间,沈大夫人的语气里满是愤恨。
兰池知道,母亲是真的动了怒。沈大夫人若是真的生气了,那手段可是极雷厉的。这一次,只怕那二房是不能从母亲身上讨得好了。
“兰儿,你先好好歇着。陛下还在府中,且你祖父的寿辰也还要办,娘先去照管一下席面。”沈大夫人怜爱地『摸』了『摸』兰池半湿的发顶,道,“你且放心,不是你推的人,娘就绝不会让旁人污蔑了你,定要还你个清清白白的名声。”
“哎,娘,”兰池扯住了沈大夫人的手,口中怜惜道,“你轻些手脚,桐姐姐生的那样好看,我可不想看她太伤心了。”
沈大夫人闻言,轻叹了一口气,一副拿她无法的样子:“你先歇着罢。”沈大夫人道,“就属你呀,心思最多变。”
她刚要出门,丫鬟红雀便从外头进来,附过来轻声说了些什么。沈大夫人听着,面『色』忽而一转,沉了下来。
“此话当真?”沈大夫人问。
“绝不作假。”红雀信誓旦旦。
沈大夫人微『露』踌躇之态,转身对兰池道:“兰儿,你与那阮家的小姐相处的可还好?”
“自然是好的。怎么?”兰池歪头,语气微『惑』,“出了什么事儿么?”
“……没,没什么。”沈大夫人语到喉间,又吞了回去,“娘看那阮家小姐不像个安分的,你少与她来往,免得惹祸上身。”
说罢,沈大夫人便匆匆离去。
待出了馥兰院,沈大夫人绷不住脸了,立刻『露』出了一副寒霜似的面孔。方才红雀来说,就在兰池落水的这个当口儿,太子殿下却与阮家小姐在游廊那儿拉拉扯扯的,一副私相授受的模样,想来已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同是陆家男儿,陆麒阳二话不说便跳下水去救人,而陆兆业却趁此时机与其他女子相会,孰高孰低,立见分明。
沈大夫人心底有千万烦心事,可碍着今日乃是老安国公的寿辰,又有陛下在府中,她不能在这种时候发作,只得老老实实憋着,再出门捧出个笑脸来作陪客。
待回到了碧水湖旁,柳夫人已经横眉竖目地等着了。
“柳夫人,我家兰儿心地纯善,绝不可能推柳三小姐下水。”沈大夫人走到那湖旁,指着湖岸边的一圈鹅卵石道,“此处要格外滑一些,柳夫人也看到了,便是兰儿走近此处,也不小心滑落湖中。”
“你说不是,便不是么?”柳夫人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柳夫人且慢。”人群中忽而走出一位年轻小姐,原来是吴家的千金,“柳三小姐落水前,沈二小姐还与我在这边谈衣裳料子与珠钗首饰。那之后,沈二小姐则待在沈夫人身旁,想来是没空去推人的。”
闻言,柳夫人的心底有了几分动摇——既有人证,那怕是不能趁机磋磨沈兰池了。
“那也未必!”柳夫人仍是不肯放过,还想要发作一番。
“柳夫人,请听在下……”沈庭远面有焦『色』,气势极弱地开了口。
他一介文雅书生,本就不擅长与人争论,在柳夫人面前便显得落了下风。那柳夫人一句气势汹汹地“你且等着”,就让沈庭远嗫嚅起来。
好一会儿,沈庭远才鼓足勇气,又想开口。
“我妹妹她刚才……”
“安国公府的小辈『插』的什么嘴?”柳夫人怒道,“我还不曾说完!”
一句话,让沈庭远又把话吞了回去。
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人看了好不心急。一旁换了衣裳回来的的柳如嫣都觉得有些看不过眼,发话道:“罢了。沈兰池落了水,比我还倒霉一些,就不要在此事上斤斤计较了。更何况,沈家的少爷救了我,不如将此事掀过吧。”
柳如嫣的话,令沈庭远松了口气,他不由朝柳如嫣投去了感激的一瞥。只可惜,这位素有佳名的贵女目光笔直,一星半点儿的余光都没留给他,自然也不曾注意到沈庭远感激的眸光。
“那不行。”沈大夫人却不肯将此事揭过,“不是兰儿做的,便不是她做的,决不能让人混淆了去。是谁说兰池推的人?”
沈庭竹推了推房里的丫鬟,那叫翠莺的丫头便怯怯地走了出来,小声道:“奴婢只是说,看见二小姐站在那头,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
“那你可看见兰儿推柳三小姐下水?”沈大夫人又问。
“不、不曾……”翠莺的声音愈轻了。
闻言,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
“既没看见,缘何张口『乱』答?险些坏了沈二小姐的名声。”
“保不准这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听到这话,柳夫人也回过味来,只觉得自己被人当了傻子。她顿时用严厉的眼『色』扫向肖氏,道:“我竟险些被一个丫鬟诓骗了去!既没看见,那又『乱』搭什么腔?!也不知道这丫鬟哪儿来的胆子胡说八道!”
眼看着这火就要烧到二房来,一直在旁做壁上观的肖氏坐不住了。她立刻做出怒火中烧的模样来,怒斥道:“好一个翠莺!明明没看见兰池推人,却张口就胡说八道!我让你在竹儿身旁服侍,未料到却养野了你的心,竟敢陷害起主子来!”
翠莺闻言,立刻抽泣着跪了下来。
肖氏说罢,转向沈大夫人,做出懊恼模样来,道:“嫂子,是玉珠管教不严,这才让下人口出狂言,丢了安国公府的脸面,惹出这桩笑话来。今日我就把这贱婢逐出府去。”
看着肖氏这副唱念俱佳的做戏样子,沈大夫人冷笑了一声,道:“若真是如此就好。今日是爹的寿辰,我们也不该闹得太过。既是丫鬟的错,那便留到明日再好好整治一番,可别败坏了贵人的兴致。”
沈大夫人口中那句“留到明日好好整治一番”咬得一字一句,让肖氏的心陡然跳了起来。
她这嫂子,莫不是又要做些什么了?
想到从前沈大夫人的手段,肖氏心跳如擂鼓。她在心底劝了自己几句“出了事自有大老爷帮着”,这才缓过神来。
***
馥兰院里,沈兰池散着半干的头发,正听碧玉说着外头的事情。
“听少爷那边的人说,太子殿下真的撞见了阮姑娘。两人拉拉扯扯的,也不知做了些什么……”碧玉小声道,“小姐,这样真的好么?”
“有何不好?”沈兰池不以为意。
正在此时,她听到一阵噼啪轻响,是小石子儿越过墙头落到院里的声音。她起了身,推开房门,朝院中走去。
安国公府与镇南王府毗邻,馥兰院恰好挨着镇南王府的小园子。兰池还小时,陆麒阳经常从墙对头扔几块小石头过来,以此借问她院中可有旁人。接着,他会翻过墙来,两个小屁孩一道叠叠纸青蛙或者过个家家。
要不是有陆麒阳陪着玩儿,只怕在被禁足院中的那些时间里,她已经无聊得看破红尘了。
因为有陆麒阳陪着,兰池也就不再求自己的兄长偷偷带自己溜出门去玩耍了。为此,沈庭远还落寞了好一阵子,直说“妹妹长大了”。
此刻,兰池望着那堵墙,只等着墙头翻上来一个清朗俊秀的世子爷。
只是这回,她等了好久,都不见陆麒阳熟手熟脚地翻过墙来。
她看着那堵墙,记忆便不由回到了幼时——
七岁那年,她落水了。将她救起来的人是陆麒阳。
那时的陆麒阳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浑身冰冷冷、湿漉漉地背着她跑。一边跑,他还一边安慰她:“没事儿,马上就暖和了,马上就暖和了。”
话虽如此,可他自己也冻得打哆嗦。
沈兰池年岁尚幼,落了水又受了惊,在他背上就昏了过去。再醒转时,已是一天一夜后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兰池只看到母亲在榻前哭肿了眼睛。
第53章 新年伊始()
此为防盗章
且看她的手势; 早不是第一回翻墙了。
“大小姐……!”碧玉一阵心急,道; “今日可是国公爷的寿辰; 要是红雀姐姐一会儿又折回来; 让夫人知道了您这副样子,那可如何是好……”
“没事儿,娘现在忙得很呢。”沈兰池不以为意; 半只脚已跨到了墙上,她一撩肩头黑发,甚是爽快地朝墙那头笑道,“陆麒阳,你不敢过来; 那我便过去了。”
目光一扫,她便堪堪看到镇南王府的小花园里; 陆麒阳这厮正顶着一身仍旧湿漉漉的衣裳; 安静地杵在墙角;他虽一身狼狈; 可这狼狈未曾减损他的清俊。
猝不及防听见了墙头的声音; 陆麒阳微诧着抬起头来。仲夏日光微炎,恰好照得四下一片清明。那坐在墙头的女子微晃着双脚,未挽发髻; 微『乱』的乌发下却有一双亮似宝珠的笑眸; 正如那新嫁娘鞋履上难寻第二颗的明珠。
“你怎么还不曾换掉衣裳?”沈兰池盯着他那一身湿衣; 蹙眉道; “小心你伤了寒; 你娘要怪我害了你。”
“我母妃哪舍得怪你?”下意识的,陆麒阳驳了回去,语气是拖长了的抱怨,“她待你比待我还真心实意,也不知谁才是她的亲生儿女?”
“我说你这个胆小鬼,这就不敢来见我了,不就是抱了我一下……呀——”
沈兰池正想嘲他,可她身下的砖瓦却在此时一动,她的身子登时便有了几分不稳。伴着一阵短促尖叫,她立时从墙头跌了下来。
“兰兰!”
陆麒阳微惊,立刻伸出双臂,接住了自墙头跌落的她。
肩臂一沉,那女子便落入了他的怀中。坠地时掀起的风,引得四下的草杆一片摇曳。
“这么笨手笨脚,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他将沈兰池放下,口中如此道。
怀中的女子虽双脚着了地,却一直不肯离去,依旧匐在他的胸膛里。她的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像是在用指尖反复描摹其上滚了金边的云纹。
陆麒阳抬了手,将掌心探向她的发旋。只是他的手掌在中道颤了颤,很快改为将她推离了自己的身体。
“贴着我,小心又伤了风,回头被打的又是我。”他不客气道。
被推开的兰池心里有阵索然无味。她甩了甩手,挑眉道,“我不就是『摸』了『摸』你身上有几两肉?我还道你终日无所事事,必然是满腹肥油、一身赘余,未料到竟还有几分精瘦,倒是可以到西市里上杆论两卖了。”
她这话太轻佻、太不像话,饶是终日混迹市井的小世子,都被她这话给噎住了。
“你……”陆麒阳微眯了眼,不怒反笑,“你收敛些。要是真惹怒了小爷,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成吧。”沈兰池有些无趣,朝他挥了挥手,很快便如来时那样,手忙脚『乱』地攀上了墙头去。她坐在那墙头上,回头又望一眼陆麒阳,方发现他已经自顾自离去了,只留下一道高挑背影。
安国公府里是一阵丝弦喧闹、人声鼎沸,可那声音却如隔了一层纱幕似的,已叫她听不清了,眼里只看到陆麒阳那似被日光镀了融融边影的脊背。
***
虽宴席上出了些小差错,但这一日终究是热热闹闹地过去了。过了几日,沈大夫人心里寻思着觉得差不多了,便想仔细算一算这寿辰上的恩怨。
二房害得兰池落水,险些还让兰池背上一个谋害『性』命的污名,她绝不会坐视不理!
趁着沈辛固上朝去了,沈大夫人便将肖氏与手下几个仆『妇』都叫来了院里。那肖氏到时,只见到自己的嫂子寒着一张面孔,双目似罗刹木雕的眼睛似的,直要在她脸上挖出一个洞来,心底便有些发憷。
“嫂子,这么大阵仗,是要做什么?”肖氏扶了一把腕上的满绿镯子,目光扫着院子里的仆『妇』们,面上强自鼓出一个笑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待大哥回来了,也不好交代呀。”
“弟妹,我也想给你体面。只是你是管席面的人,可这宴席却出了事儿,我又如何能给你体面?”沈大夫人面有冷意,道。
“能有什么事儿?”肖氏一副困『惑』模样,“兰儿落水那事儿,不是已查得一清二楚了?是前两日做木工的匠人来府里,失手把胶漆泼在了地上,这才让湖边变得滑了一些。若是你要说那翠莺的事儿——这贱婢也已发卖了出去。嫂子还有何不满?”
肖氏早已想好了万全借口,因此语气里有了一分张狂,全然不怕沈大夫人问话。
“谁和你说这事儿了?”沈大夫人早就料到肖氏油嘴滑舌,心底自有对策。她啪地将一本账簿摔在了肖氏面前,冷眼道,“弟妹管家这段时日,也不知道从公中走了多少钱?以公纳私,挥霍无度,若是说出去了,别人还道我们安国公府毫无规矩、蠹虫满柱!”
肖氏愣了一下,未料到沈大夫人竟是问责起这账本的事儿来了。她的眼珠一转,立刻巧声道:“哎呀嫂子,这账上出去的钱,都是花在了爹的寿诞上。上头的名目,不是一清二楚么?”
她做账的时候可是着意动了手脚,任谁都不能从这账簿上瞧出分毫蛛丝马迹来。她千辛万苦地包揽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可不就是为了从中捞一笔油水?
若是让沈大夫人发现,那便是白忙活一场。以是,她早做了完全准备,她绝不信这个嫂子能从账簿上做什么花招来惩戒她!
沈大夫人闻言,眼里愈冷:“弟妹不常管账,怕是从不知道我们家中向来分大小账本。这大账由当家主母来管,小账便搁在李嬷嬷那儿。若是大小账本上的数目对不上,那便必然是有人做了假。”
说罢,沈大夫人转向自己的陪房嬷嬷,怒声道:“李嬷嬷!如今你手上这小账的数目,怎么和弟妹手上的对不上?说,你可是老眼昏花了,记错了银钱!”
李嬷嬷“唉哟”一声,嚷道:“我的夫人哟!老奴向来最是忠心耿耿不过,又岂会在这银钱数目上耍花招?”
肖氏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难怪!难怪沈大夫人当初这么爽快地就交出了管家权,原是还留了一招后手!她肖玉珠从来不碰中馈之事,又哪能知道她房里的陪房嬷嬷手里还有本账本?
“嫂子,兴许是我房里的嬷嬷记错了账,这也说不准……”肖氏讪讪道,“沈家家大业大,又哪儿差这几个钱?”
“弟妹,话可不是这样说。你替爹做寿宴,满京城的人都看着。若是要让人知晓我们连个账本都分厘不清,那岂不是落了满京城的笑柄?”沈大夫人笑道,“不如今日就把这账好好算一算,该填回来的,就老老实实填回来。”
闻言,肖氏的面『色』一阵青白。须知道趁着这次寿宴,肖氏与儿女大手大脚地花着公中的钱置办财物。若是要让他们在此刻统统吐出来,那可是难受极了。
正在这时,丫鬟来说沈大老爷下朝回来了。
肖氏立刻松了一口气,人又活络了起来:“嫂子,你看大哥也回来了,不如让大哥来商量商量这事儿?”
谈话间,沈辛固便穿着朝服进来了,肩上还带着片绿油油的叶子。
他一看到沈大夫人院里这副阵仗,便蹙了眉,厉声道:“夫人,这是在做什么?一家人何必总是折腾?”
“老爷,弟妹管家不严,宴席上让兰儿落水不说,还在账目上出了差错。这么大的事儿,又岂能听之任之?”沈大夫人苦口婆心地说道。
“兰儿落水又与二房有什么干系?”沈辛固的声音一沉,喝道,“你是当家主母,多少也要让着些二弟家的。何必气量如此狭隘!”
沈辛固这句话,叫沈大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疼。
沈辛固平日对她样样都好,吃穿用行件件上乘,可是碰到了二房的事儿,便只会让她多多忍让,“勿要做个狭隘之人”。若不是沈辛固时时包容,就凭肖氏这一点小小手段,还能翻出她的掌心去?
沈大夫人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就是点铜臭之物?做错了便做错了。”沈辛固挥了挥手,语气中颇有不耐,“一家子,须得和和气气一些才成。”
他这话让肖氏喜上眉梢。
再看看沈大夫人那副极恼的面孔,肖氏心底愈是自得。
肖氏方想开口谢一句大哥,沈辛固却忽然道:“银钱上出了差错,让人补上来便是了,便不要怪罪了。都是自家人。”
一句“让人补上来便是了”让肖氏原本欢畅的笑意陡然僵在了脸上。
——什么!竟还是要她将那些钱财吐出来!
——这大哥明着叫嫂子不要责难她,实则还是帮着自己媳『妇』儿!
肖氏心底愤愤不平,又是恨又是恼。愣了许久后,肖氏这才满是不甘地行礼道了谢,说了句“玉珠回去便办”,失魂落魄地出了沈大夫人的院门。
看着肖氏匆匆离去的背影,沈大夫人微叹了一声。
她走近沈辛固,摘去他肩上的落叶,低声道:“莫非老爷真以为那湖边这么滑,只是匠人的无心之失么?兰儿真是白白落了水么?”
沈辛固负了手,安静了好办晌,才道:“我知你想说些什么。只不过,这沈家不能散。能不说的,便少说两句。”顿了顿,他又道,“更何况,兰池来日会是国母之尊,不会再受任何委屈。似前两日这等小事,又何足提起?”
沈大夫人听了,将那摘掉的叶片儿又丢回了他的肩上。
兰池日后会是皇后,以是现在受点儿委屈也不要紧?
她偏偏看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委屈!
“国母?!”想到陆兆业的种种行径,沈大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道,“我看兰池也别嫁什么太子了,倒不如在市井里找个真心疼爱她的好男人,也胜过留在没人疼的人家里要来得好!”
一句“没人疼”,也不知道是在说太子,还是在说沈辛固。
沈辛固被噎了一下,方想反驳,可他的夫人却已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既然陆子响的马车会翻落山崖,那改为骑马就行了。再有意外,也能更方便地脱身。
身着骑装的明丽女子笑颜嫣然,眼底眉梢透着一番轻快。就算陆子响知道她是沈家的姑娘,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她。
陆子响看了她一阵,心底颇有些惋惜,笑道:“我还是坐马车吧,就不与沈小姐一道了。”
沈兰池是要嫁给陆兆业的人,他不应与之有太多纠葛。自小到大,母妃不知多少次告诫他,“沈家人都是老狐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