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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娇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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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几年安国公府着实有些荣华太过,以至于沈大夫人隐隐有了几分圣上是在“捧杀”的错觉,只等着安国公府野心渐大,跋扈之行『露』于眼前,好来个一网打尽。
因着心底难安,沈大夫人便去了书房,想要与大老爷沈辛固说一阵子话。
沈大夫人在后宅是个雷厉风行之人,总能将宅院收拾得妥妥帖帖。除了偶尔和二房的肖氏闹不痛快,其余时候皆是个威风八面、手段利索之人。可这样长袖善舞的『妇』人,到了沈辛固的面前,也须得做出温柔小意的模样来。
归根结底,还是那坐在桌案后的安国公府当家人太过威严。
沈辛固方过不『惑』,鬓间却有了微微霜白,想来是常年多思所致。于沈大夫人而言,他是个好夫君,也不是个好夫君。好是好在他不纳妾,与沈大夫人相敬如宾;而不好则是在他对自家妻子儿女太过淡薄,即使同处一府,也不见得多问上两句儿女的事情。
有时,沈大夫人甚至觉得沈辛固根本不懂得如何体贴家人,终日里只忙着府外的事儿。
“老爷。”书房里,沈大夫人朝着沈辛固行礼。
“来了?”沈辛固搁下笔,虚虚一指,道,“坐吧。何事?”
“若是无事,便不能来看看老爷?”沈大夫人问。
“你不是那样的『性』子。”沈辛固说,“必然是有什么事儿要问吧。”
沈大夫人默一阵子,叹口气,道:“兰儿说了些话,叫我心底有些不大安稳。这些年安国公府荣宠之至,便如那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似的,可这般盛宠,到底叫人心里不放心。”
“兰池说的?”沈辛固问,手复提起了笔,在书卷上圈画了两笔。
“正是。”沈大夫人细声道,“也不知道是谁与她多嘴。”
“她与庭远倒恰好是不同『性』子。庭远只想着辞了侍郎之位,逃回家来闭门画画;兰池一介闺阁女儿,竟指点起家国大事来。”沈辛固目光不抬,声音四平八稳。
“原来老爷也知道远儿的心底事?”沈大夫人竟有一丝欣慰之『色』。
“你且回去管好后宅便是,记着再磨一磨兰池的『性』子。她日后要嫁给太子之人,亦是来日国母之尊,可不能依旧如此轻狂,再口出谬言。至于旁的事,我自有分寸,无需你多庸扰。”
沈辛固说罢,不再言语。
沈大夫人无奈,知道自家老爷是不会多说了,便起身告辞。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叫门而入,附至沈辛固耳旁,悄声说了些什么。沈辛固浓眉微皱,将笔重重一搁,问道:“他与何人争道?”
“与……与……”那小厮弯了腰,额上俱是冷汗,“庭竹少爷与山阴王世子争道……”
“……”沈辛固默然一阵,叹一声,道,“罢了,你叫安总管去处理此事,多备些礼物到山阴王府请罪。”
待那小厮走了,沈大夫人忍不住多嘴道:“老爷,您就不该惯着这二房。昨日抢了良家之女,今日是与山阴王世子争道,明日又会做出什么来?”
“回去罢。”沈辛固却没有多说,“好好看着兰池。”
沈大夫人只得作罢。
老爷对自家妻儿如此淡薄,可偏偏却对二房如此包容,真是叫人心底恼恨。
那整个二房都乌烟瘴气的,从上到下无一不歪,借着安国公府的匾额作威作福。尤其是那沈二夫人肖氏,本就是个争强好胜的鞭炮『性』子,因着沈大老爷大度,竟常常骑到她头顶来,真真是可恶。
纵使沈大老爷的包涵是有些不得不说的原因的,可沈大夫人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
沈家二房。
沈桐映正与红袖仔细密言,满面皆是振奋。
方才去沈家大房闲逛一阵,她竟听到许多了不得的话来。原来大房那个什么都好的堂妹,竟是恋慕上了镇南王府的世子,还与他在御花园内私会。
难怪沈兰池出席宫宴时竟穿着的如此朴素简单,唯恐引来了陆兆业的注意。
将红袖招来仔细一问,沈桐映方知在沈兰池更衣时发生了这样一出好戏。她仔细查了一遍妆奁,确信自己不曾丢过浅杏『色』的香囊,便打算让红袖将此事宣扬出去。
天降好事,沈桐映又怎不能惊喜?
“我那二妹妹,不是希望将此事宣扬得满城皆知么?我这个当姐姐的又怎好不助她一臂之力?”沈桐映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嘴角高扬,“如此一来,太子殿下便也不会想娶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了吧?”
红袖连忙点点头,谄媚道:“若是二小姐真的嫁给了镇南王府的世子,那这太子妃之位,非大小姐莫属了。”
主仆两又悄悄商量了一阵,这才休息了。
***
隔了四五日,楚京的贵介之中,悄然传起了一条流言,说是那安国公府的长房千金沈兰池与镇南王府的世子陆麒阳有所勾缠,还在宫宴之时于皇宫禁苑偷偷私会。
若只是普通男女幽会,根本不会有人说道。可是这沈兰池乃是安国公府的千金,亦是皇后的侄女,传言之中未来的太子妃。她与陆麒阳私会,那岂非是让天家难看?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连安国公府的人都知道了。
沈大夫人听闻此事,气得茶水都喝不下了。早先听闻女儿私会陆麒阳之事,她就在心底担忧此事会被人揭『露』出来。如今这消息真如长了翅膀一般飞遍楚京,又怎能叫沈大夫人不气?
这次,定要让兰池吃个教训!
当即,沈大夫人一面叫了人去处理此事,一面命丫鬟将晨睡初醒的兰池请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押着她去了沈家的祠堂,让她跪在了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第66章 世子归京()
此为防盗章
“一知半解。”兰池在沈瑞面前答道。
“我看你近来聪明了不少; 以后定能跳出这个满月池塘。”沈瑞笑道; “也不用管我这老头子在想些什么了。所谓‘富贵由命,生死由天’,这府里头的命数,都是老天早早定下的; 我也就不跟着瞎掺和了。掺和也是白忙活。”
兰池笑笑,在心底应和了一句。
她眼下的当务之急; 还是赶紧甩开陆兆业这个白眼狼,也没空伸手管二房的那么多事了。
肖氏揽了这一桩活; 忙里忙外; 竟然一副春风得意的当家主母模样,俨然就是这安国公府的女主人了。连带着她的两个儿子都神气不少,大手大脚地花公中的钱。这钱使出去了,虽不是大房的私账,可也足让沈大夫人心疼。
想安国公府家底虽厚,可也不能这样无度挥霍。因而,沈大夫人心底对二房的不满又涨了一分。因着沈辛固总护着二房,她对自己的夫君也有了几分不满。
到了安国公寿辰这日,沈家自然是门庭热闹、鞍马往来,门前车道上一派车水马龙;各家权贵络绎往来; 金衣玉带惹人眼『乱』。
兰池跟着母亲沈大夫人在门前待客。未多久; 她便瞧见阮家的马车到了。这阮家可是她特地求了沈大夫人请来的; 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阮小姐来了?兰池可盼了你好久了。”沈兰池立刻迎了上去; 对刚下马车的阮碧秋道; “你我本情如姊妹,不如到我这边来坐坐,吃点茶?你我也好说会话。一会儿宴席开场了,兰池便要去待客了。”
阮碧秋提着裙角,险些被她那句“你我本情如姊妹”给震到。还未站稳,她就察觉到身后母亲推搡着她的脊背,意思是让她多与这安国公府家的嫡女沈兰池走动攀谈一番。
“这就来了。”阮碧秋『露』出个轻淡如素月的笑,“谢过沈二小姐招待了。”
沈兰池领着阮碧秋穿过游廊,在塘畔边停住了脚步。待站定了,她先仔细打量了一番阮碧秋,见她穿一袭素净的若紫衣裙,身姿如弱柳扶风一般,又似那画里的桃源仙子,真是美极,兰池不由慨道:“阮小姐如此美貌,理应嫁予人上之人。”
阮碧秋不动声『色』,淡然问道:“沈二小姐此言何意?”
“阮小姐,你也不用与我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我知你对陆兆业有情,恰好我也愿成人之美。”沈兰池勾唇一笑,伸手捻起阮碧秋一缕乌黑发丝,“只是不知道,阮小姐愿不愿意抓住这个机会?”
阮碧秋眼睫微动,声音淡如流水:“沈二小姐多虑了。碧秋自知家门出身寒微,不敢肖想太子殿下。虽不知沈二小姐何出此言,但碧秋从未想过高攀太子。沈二小姐大可放心。”
不愧是阮碧秋,面上竟然分毫不『露』。若非兰池两世为人,也会被她这副不动声『色』的面孔骗了过去。
前世的阮碧秋,乃至整个阮家,都在费尽心机地向上爬,不放过任何可乘之机。兰池犹记得,永嘉二年的深秋,阮家奉旨调查京中流盗一案。因此案牵扯之人甚多,阮家竟遭到流盗狠心报复,以至阮父重伤,家中另有男丁死伤。
此事本与天家无关,可阮家竟硬生生将行凶之事推到了同在监查此案的河间王身上,直言是河间王醉后伤人。
阮家出身微寒,又掌大理寺之职,在民间颇有声望。此事一出,民议纷纷,『逼』得圣上不得不亲自抚恤阮家,答应阮家之请,提拔阮碧秋的父兄,又令阮碧秋嫁入东宫,成为太子侧妃,好以此抚顺民心,平息『骚』动。
兰池本也对此事不知情,只当是河间王失手伤人。只是陆兆业一次酒醉,无意对兰池说漏真相,又言他也不情愿娶那阮碧秋,可他不敢违背皇命,只能先纳了这个女人。不过,这话是真是假,并无人知晓。
因为这事,沈大夫人气得心口疼,直要兰池改了这门婚事——按照大楚风俗,除非正室为续弦填房,又或者正室的身份过于低微,夫家方可在正室过门之前就纳娶侧室。陆兆业听从皇命纳娶阮侧妃,和窝囊废似的,丝毫不曾抗争,那便如狠狠地抽了沈家一个耳光,再将未来的太子妃沈兰池羞辱了一顿。
那本是沈兰池逃离这桩婚姻的最好时机,可是她却轻描淡写地放过了——前世,她对沈大夫人说:“只要能做皇后,兆业哥哥提前纳娶了几个侧室,女儿都懒得去管。男人,不都是如此?”
沈大夫人极是心疼,可拗不过兰池自己想嫁,只能继续准备婚事。
沈兰池从前世的回忆里脱出思绪,眸光微转,目光落到了阮碧秋面上。
她看到阮碧秋面颊白皙、如凝雪玉,便忍不住将食指落在了她的面颊上,倏然轻刮了一下,口中道:“阮小姐可要想好了。与桐姐姐为伴,倒不如与兰池为伴。至少我还爱慕你青春容『色』,打心底里希望阮小姐活得如意顺遂。”
兰池的手指细细嫩嫩,口中的话又似一个游『荡』街坊的登徒子,令阮碧秋不由蹙起了眉心。
“沈二小姐要我如何做?”她终于松了口。
“今日,太子一定会来安国公府,也会来这处游廊走动。”沈兰池收回了手指,将先前在宫里拿到的玉佩交到了阮碧秋的手里,“这是太子私物。虽不常佩戴,可也是他心头爱物。怎么用,便要看你自己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藏着些,别在我祖父的寿辰上闹出事儿来。”
大概是兰池的笑意太过,阮碧秋有了戒备之意,道:“我怎知这个玉佩一定是太子所丢?”
“信与不信,你自己斟酌便是。”沈兰池唇角的笑意愈甚,“你若是不信,便把这个玉佩丢到池塘里去咯,就当我不曾来见过你。”
说罢,她转身便走。
这本就是一场赌,看阮碧秋敢不敢赌。
“沈二小姐!”阮碧秋喊住她的背影,“碧秋能否问个‘为何’?”
“为何?”沈兰池答,“自然是因为阮小姐生的貌美动人,我见犹怜,令我一见倾心。恨只恨我沈兰池不是男儿身,不能中了状元再赠你凤冠霞帔。因而,也只能令你嫁给人上之人,好享无穷富贵了。”
阮碧秋愣在原地,而沈兰池已经走远了。
兰池回到沈大夫人身旁时,沈大夫人还在待客。安国公府是楚京之中一等一的权贵,往来客人自然也都是名阀贵介。除了高门贵胄,也有陆家子弟。那些平素高高在上的郡主、王爷们,也都备了厚礼,前来道贺。
兰池微踮了脚,寻找着什么。沈大夫人像是知道她心事,说道:“镇南王府的世子爷刚才已到了,不过他是跟着王爷一起来的,你不用想了。镇南王何等威严?容不得你造次。”
“跟着他爹来的?”兰池愣了愣,“真是难得。”
镇南王年轻时征战沙场,是个实打实的武夫,脾气又极暴烈,从来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说。因为陆麒阳不上进,镇南王没少打他。以是,这父子俩的关系并不大好,陆麒阳常常四处溜着跑,好躲避自己亲爹追打。
没想到陆麒阳这次竟然乖乖巧巧地跟着亲爹来了。
她的目光细细一逡巡,便望见了陆麒阳。他跟在高大的镇南王身后,陪着和淮阳王说话。兴许是因为面前之人乃长辈,他卸去了平日的痞气,倒也有了几分君子之意。
察觉到了兰池的目光,他一转余光,很快又侧过头去,再不看她。行动间,颇有几分退缩之意。
沈兰池在心底微啧了一声。
陆麒阳至于这样躲着她么?还拖了亲爹出来挡箭牌?
不就是留宿皇宫的那天晚上,两个人都一时脑热,稍稍做了点多余的事情——
“若我说,我想嫁你呢?”
“兰兰,你别这样。我经不起玩笑,会当真的。”
“……”
那时夜『色』沉沉,慈恩宫里蝉鸣微响。窗边的女子探出身体来,倚到了世子的怀里。她用面颊轻轻地蹭了一下他的胸膛,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那你当真吧。”她的声音极轻,仿如梦呓一般,“我就怕你不当真。”
“……”
年轻的世子僵着身躯,像是块石头似的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听得湖水被夜风拂皱,传来波心细响。半晌后,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怀里的女子,仿佛重获至宝,要把她『揉』入到自己身体里去。
“我不管你是在拿我寻开心,还是只是想用我挡了与陆兆业的婚事……我当真了。”
肖氏圆脸长眸,保养得当,打扮得一身光彩。与女儿一样,她身上佩戴的首饰头面,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只一眼就叫人移不开目光来。整个京城,也唯有沈家人有这样的家底。
看到女儿施施然前来,肖氏面『露』欣悦之『色』。她扶了一下沈桐映的发钗,满意道:“今日的桐儿真真是好看极了,我看兰丫头还怎么与你比?”
她口中的兰丫头,自然是大房的沈兰池。
两母女说罢,便去了安国公府门口。
今日陛下在宫中设了宴席,替二皇子接风洗尘。安国公的大房、二房难得一道出了门,去往宫中。
沈桐映在安国公府门口站定,目光立刻开始寻找沈兰池的身影,想要看看她今日是怎样打扮。
从小到大,沈桐映最不服气的人便是沈兰池。同样是沈家嫡女,可旁人都说兰池样样都比她好。无论是容貌、学识和仪姿,在旁人的口里,沈桐映似乎都是永远不如沈兰池的。最令桐映不平的,则是沈家都说将来要做太子妃的人是兰池,而非她桐映。
凭什么?
沈桐映望到了沈兰池,发现今日的兰池穿了一身简单的碧藕『色』衣裙,髻间只别了一支鎏蓝簪,模样黯淡得很,与往日金玉绕身、绮丽华美之姿截然相反,心底不由有几分奇怪。
沈桐映不由出口讥讽道:“兰妹妹,你今日打扮得这么朴素,也不怕丢了安国公府的脸面?”
沈兰池脚步微顿,朝桐映投来了目光。看得出来,原本兰池是想说些什么的,只是兰池的目光一触及桐映的脸蛋,神情就有些飘然了。半晌后,沈兰池也只说出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今日的桐姐姐,真是美极,美极。”
“兰儿,走了。再不上马车,便会错过了入宫的时辰。”沈大夫人早就坐在马车上了,此刻撩了帘子来催兰池。她催了两声,沈兰池却像脚底沾了胶似的,一动不动,视线紧紧粘在沈桐映的脸上。
沈大夫人知道,这是兰池的老『毛』病又犯了:她一看到漂亮的美人儿,便走不动路。
最后,还是沈桐映被她瞧得浑身难受,转身逃也似的上了沈二夫人肖氏的马车,这才让兰池恋恋不舍地出发了。
坐在一摇一晃的马车里,沈大夫人疑道:“兰池,你今日怎么这副打扮?娘前几日送你的那副首饰,不衬你的心意?”
“娘送女儿的东西,女儿当然喜欢。”兰池道,“只是那些首饰虽好看,却太惹人眼了。女儿自认无需这些首饰珠宝,也不会让人看轻了去。”
听到沈兰池这番话,沈大夫人笑了起来,道:“说的在理,我们安国公府的姑娘,确实不需要这些多余的玩意儿。”
沈兰池点了头,望向窗外。
想到方才沈桐映那副惹人瞩目的打扮,她只得在心底暗叹一声。若是她现在冲出去,要那沈桐映穿得朴素些,只怕全家人都会当她疯了。从前习惯了的事儿,又岂是一时能改的?也只能先从自个儿改起,再慢慢来了。
好在,陆兆业对沈家发难是在永嘉三年的岁尾;现下还有些时日,一切尚来得及。
马车一路穿过朱雀门,入了皇宫。御花园中,早已设下了酒宴。如鱼宫女往来穿梭,披帛飘飞如五云仙子。御渠上飘着几片苍翠绿叶,一沟流水澈然见底。夫人、小姐们四处团簇,便如枝头开的正盛的花似的,红蛮紫俏,一团热闹。
不知是谁说了声“安国公府的来了”,那席上便有了些许的静默,唯有柳家的姑娘谈笑如常。不多时,便见到沈大夫人带着弟妹、姑娘们入了席。有心思活络的,立刻上前与沈大夫人和肖氏攀谈起来。
“这沈家满门富贵,还出了个皇后娘娘。只怕这太子妃之位,也是沈家小姐的囊中之物了。”
“如此泼天富贵,也不怕水满则溢……”
“嘘,休得胡言。”
人群之中,偶尔还传来一阵窃窃私语。这些话,亦传入了柳家千金柳如嫣的耳中。
柳家是二皇子陆子响的外家,无论是在朝里还是朝外,都与沈家不对付。柳家、沈家这些年轻的姑娘们,也常常在宴席上惹出事端来。
这柳如嫣在家中行三,生得瘦弱白净,却是个眼里容不得刺的人。沈家飞扬跋扈,两位千金更是目中无人,这令柳如嫣心底大为不豫。沈兰池还好,只是懒得搭理人;而那沈桐映则是个常常欺负人的主,愈发入不得柳如嫣的眼了。恰好沈桐映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因此柳如嫣与沈桐映小有些过节。
“哟,沈姑娘今日别的这支发钗可真是别致。”柳如嫣走到了沈桐映面前,含笑道,“像是这么大个的红宝,去岁也只贵妃娘娘得了一颗,真是令旁人羡煞。”
听到向来不对付的柳如嫣艳羡自己,沈桐映的眸间有一丝得『色』。她故作淡然,道:“哦?是么?桐映只道是颗普通的石子儿罢了。似这样的小玩意,桐映的家中箱底还多得很。莫非柳三小姐家中没有,也不曾把玩过?”
柳如嫣笑了笑,慢慢道:“自然是无缘把玩的。也不知沈大人月俸几银,才可攒下如此深厚家底?竟叫贵妃娘娘都比不过一个二房姑娘了。”
说罢,柳如嫣便自顾自离去了,只留下沈桐映面『色』微白。
沈桐映平常便这般穿着打扮,从不觉得戴了一支发钗有什么错。如今被柳如嫣一说,方惊觉今日有些太过招摇了。
可这柳如嫣又为何只找她的麻烦?那沈兰池平日不也穿金戴银么?
就在此时,沈桐映忽而想起今日沈兰池那身素净打扮来,登时在心里怒斥了一声“好心机”。她本想拔下头上发簪,可又有些舍不得。想到平日娘娘、公主们也从不管沈家姑娘穿戴些什么,且她一直都是这般穿戴,也不曾见过陛下、皇后责备,便大着胆子继续戴这越了矩的簪子。
再说了,若是真有人找事儿,不还有皇后姑姑么?
怕什么。
忽而,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原是后宫妃嫔与二位皇子来了。
虽隔得远,可沈桐映一眼就瞧见了陆兆业那满身清冷的背影,当下便有了几分拘谨羞涩。只可惜,陆兆业一直未能朝她投来目光,只是望着树上一枝碧绿的叶子,仿佛那些叶片上藏了什么宝物似的。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陆兆业『性』子淡漠,不喜旁人与他攀谈,因而也无人主动上前讨嫌。且谁都知道,这太子妃之位八成是沈兰池的。以是,更多的人便将钦慕的眸光望向了二皇子陆子响。
二殿下俊朗温和、平易近人,又如此得宠。若是能嫁予二皇子,定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沈皇后知道,今日这宴席的主角是柳贵妃与二皇子,便没有发话,只是自顾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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