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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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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毓秀不禁想到自己,他的出生更荒谬,曾经只觉父皇最重要,但时间证明那是假象。如今遇上唯一对他好的云道长……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明州城码头。

    许三的船队将将到达码头,码头上人群熙攘,多数是等着接活儿的搬运工,以及大大小小的掌柜老板等。谁都想要抢到第一手货挣个好价钱。

    然今日的船队蹊跷地狠,大船着陆小半刻了,船上的人却纹丝不动。只能看见船沿边甲板上严肃巡逻看守的汉子,其余人都不知道在干啥。

    “许三爷咋还不下来?”

    “怎么,许三爷这回不打算在明州销货?”

    “奇怪奇怪,其他几家船也没动静。”

    众人议论纷纷,忽地,大船舱门开启,长长的阶梯解锁放下。以许三少为首,身后跟着沈家,余家,和家等当家人,几位老爷各个拉着脸,表情沉重。

    等候的老板们心中一咯噔,坏了,看样子莫不是遇上了海盗,损耗了财产人手。

    许三少下了船,一言不发便带着仆从走了。

    其他几位爷亦是摇头叹气,最后也无可奈何的各回各家,谁还有心思谈生意,歇一歇再说!心里头藏着事儿,压力太大。

    主子们一走,大船很快又被水手们关上,看样子这回轻易不准备下船,也不让人上船。

    “这是怎么回事?”

    “生意还谈不谈?”

    “仔细瞧瞧好像少了一艘王家的船……”

    “恐怕不大好……”

    “少说点,海上生意本就是看天搏命,谁心里头没个难受的时候。”

    “散了散了,改日再来。”

    许三少回到他在明州置办的宅子,一进屋便气得踹飞了脚边的花盆。

    云小六以一人之力对付海盗,生死未卜。他在带船跑路后深感愧疚和不安,特意让船速减慢,希望能等到脱险的云润生追上来。可是约定的时日过了,云小六不见踪影。他想掉头去助其一臂之力,又被另几家强力拒绝。考虑到船上的兄弟们,他忍痛前行,想着到了明州,一下船立刻便去官府求助!让官府出兵去剿匪,传说中的孙霸业重出江湖,这个消息足矣震撼人心,官府绝对会出兵一探究竟。

    可是,他的提议再一次被其他人否决,甚至连与他多年来风雨并行的老船员们都恳求他禁言。

    为何?

    老人们自己不怕死,遇上风暴,海盗,死在海上死便死了,落个干脆。

    但谁人都有后代,有家眷有幼小,有的一屋几代人,一族人。

    他们怕什么?

    怕祸及家眷族人。

    “三少,如今哪来的孙霸业白珍珠儒衫书生啊!孙霸业二十年前就死了,死在天子的刀剑下。朝廷二十年前便昭告世人,孙霸业已死!”

    “天子说他死了,他怎还可能活着?更不能重出江湖给天子没脸。”

    “你说孙霸业重出江湖,这岂不是打朝廷的脸,打……请三少慎言!”

    “无论云小哥是否能够铲除海盗,三少都需记住,海盗就是海盗,不是随便一个海盗就能冒充孙霸业。这么多年,孙霸业只有一个,新出的海盗各种各样。”

    “三少不仅不能报官,船上的兄弟们也该好好知会,告诉他们事情厉害,关系凶险,警告他们管好嘴巴。”

    “没错!这事儿谁都不能说!”

    “咱们可以遇上海盗,但不能遇上孙霸业。”

    许三少气得哆嗦,他承认大伙说的都对,一旦闹出去,如今昏庸的天子和朝廷,说不定真的会大发雷霆。即便朝廷不管,但是地方的官员却大可以此为由,拿着把柄整治他的船队和许家。

    其中利害凶险,他怎会不知。

    便是心知肚明,所以才怒火攻心!

    他恨自己瞻前顾后,更恨自己无能无力。出海一二十年,他自傲是个老手,遇上海盗绝不轻易退缩。但此次他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无论云小六能不能回来,他都深感无颜见人。

    许三少就此在明州住着,既不出门应酬也没想去哪。大船上天天关着门不许随便进出。小厮钱窜却会一大早跑去码头和管事李奎交流,然后回来传达给许三少。

    他们无非就是在等云润生的消息。

    以及杳无踪迹的王家大船。

    王家另两位哥哥已经含泪写了家书,给远在家乡的长辈报丧。

    被‘死亡’的王少爷,这会儿终于回了魂,裹了一大身厚衣裳被小厮搀扶着走到甲板上遥望即将到达的明州。

    他们的大船刚刚已经步入明州地域,从明州标志『性』的一座小岛旁经过。再过不久就可以看见明州。

    王少爷翘首以盼,他决定这次回家后就娶妻成家,从此以后再也不要上船跑海。

    这个钱谁爱就谁挣去!

    他选择要命。

    不远处,容映躲在门后悄悄瞄了王少爷几眼,纵然这个人花心凉薄让他差点绝望生死,但感念他曾经的恩情和照顾,容映希望他过得好。

    从此以后,他会永远效忠公子。

    容映端茶进屋,悄悄靠近正在作画的黄公子。他在青楼学过画画,但和公子一比较便拿不出手。

    公子真是天才!

    只见公子笔下的辽阔大海,霞光普照,水波粼粼,海猪欢快畅游,白海猪的背上驮着一少年,前方有一叶扁舟,扁舟上一黑衣男子负手而立,身姿潇洒挺拔。

    “……”容映缄默,自从云道长闭关,公子便每日在屋中画画,画过大海巨浪,画过大船巍峨,画过海商们码头送别,画过朝阳落日,每一副画都有大师风范,技艺精湛,韵味天成。

    今日这副嘛……

    他不评价!

    “公子,明州马上就到了,估计黄昏时差不多可以登陆。”

    “哦。”

    “公子要不要歇歇?”容映很郁闷,公子可千万别对云道长太上心,那可是个道长啊!

    “忙你的去。”

    “……哦。”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一艘大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海平面上,码头上穿梭的人们不由驻足遥望,想瞧清楚来的是哪家的船。

    只见桅杆上旗帜飘扬,一个‘王’字,让人又期待又害怕。

    水生给了李奎一拐子,遥遥指着大船:“仔细看看,是不是王家的旗帜?你眼神比我好,我看不大清楚。”

    “……是。”李奎迟疑。

    “到底是不是?”

    “真的是王家大船!”旁边的汉子们附和,脸上无比激动。

    “快!快去告诉三少!”

    “是!”

    一人哧溜跑下船去报喜。

    随着大船越来越近,众人已经完全确定王家大船的身份。一时间个个喜上眉梢。王家能回来,云大厨肯定也行?“说不定云六就在王家船上。”李奎揣测。

    水生欢呼雀跃,一把跳开:“我去告诉虎子!那傻孩子担心的几天没吃没喝,再这么下去非生病不可。”

    师父云润生不在,虎子便接手担当了大厨的工作。每日流着眼泪做饭,做好了自己却无心下咽。头几天还自信满满地在甲板上张望等候,到了后来,一日日失望,除了厨房和宿舍,哪儿都不想去。更怕空『荡』『荡』的海上什么都没有。

    “虎子,你师父回来了!”

    “师父……”

    虎子茫然抬头,眼睛渐渐聚焦,回神:“师父!”

    跳起脚便冲了出去。

    “师父!师父!”王家的船还没靠近,虎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在甲板上蹦跶招手。

    水生失笑:“真是傻孩子,你这么喊他根本听不见。”

    李奎欲言又止,心想他就随便说说,谁知道云六在不在船上……

    虎子根本不在乎,一直喊,一直喊到大船近在咫尺,面对面的船员们欢笑打招呼。

    难兄难弟们一见面,激动的热泪满眶。

    但虎子眼里只有他师父:“师父呢,我师父呢?”

    对面船上的人静了静,虎子心里一紧。

    终于,一个长得贼好看,又胆小腼腆的少年钻出人群,趴在船沿上冲虎子晃了晃手:“虎、虎子!我们公子让你放心,你师父云道长安然无恙,但他在闭关修炼,暂时不能出来见你。你且等些日。”

    虎子大松口气:“谢谢。我等师父出来。”

    传完消息,容映立马回去告诉公子。

    临窗作画的公子已经收了笔,闲坐在旁喝茶。

    “公子,怎么不画了?”

    “太吵。”

    一到了码头,他满耳朵都是虎子那小子中气十足的‘师父师父师父……’。

    哼,有师父了不起啊。

    有这么厉害的师父,的确很了不起!

    容映迟疑道:“公子,咱们何时下船?”

    “等道长出来。”

    “嗯。”

    宋毓秀闲了没一会儿便忙得不可开交。

    许三少来了。

    持剑站在台阶上,少年目光疏淡的对着许三少一行人。

    “别让我说第三遍,云道长在闭关,紧要关头谁都不许来叨扰。许三少,你也一样。”

    许三少纠结:“就不能让我瞧一眼?我只想确认一下他的安危。”

    “不必了,他很好。”

    其余及家人欲言又止,他们不一定真关心云润生的死活,但很关心孙霸业的死活!

    宋毓秀是何等人,一瞧就知某些人的心思,“放心,这波海盗已被云道长铲除,以后再也不会出来做恶。具体事宜,你们不如去找王少爷谈谈,他比你们了解的更清楚,见证了刻苦铭心的场面,怕是终生难忘。”说罢,宋毓秀笑笑,收剑回了屋。

    许三少等人对视一眼。

    “走,先去找王老幺谈谈。”

    “云道长这里等他出关了再问候。”

    “话说方才我瞧见王老幺被扶上马车,看起来情形很不好。”

    “……难道受伤了?”

    “走走走,去问问。”

    只想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告诉他那是一场噩梦的王老幺,一刻钟后被迫详情回忆了修罗场,委屈地想哭。

    夜晚的码头变得安静,只有少许人还在忙活。

    虎子端着烹制的宵夜巴巴送上王家大船,亲自递给黄公子品尝。

    宋毓秀喝了海鲜粥,点头:“挺好吃,有你师父的味道。”

    虎子腼腆挠头,呵呵憨笑。

    宋毓秀挪开眼,傻人有傻福这话他好像懂了。

    “你师父就在隔壁,别瞎『操』心。”

    “是的是的,我就来看看,绝不打扰师父!”

    宋毓秀失笑:“算了,你既然不想走,就在旁边守夜。”

    “谢谢黄公子!”

    “不必,你才是他徒弟。”

    我什么都不是,少年闷闷的喝粥。

    夜深人静,满城人皆在睡梦中。

    王家船上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火,宋毓秀从睡梦中惊醒便坐了起来,来到窗前继续白天未完成的画。

    画着画着他又焦躁的放下笔,拿出从小不离身的玉佩。

    摩挲着双鱼玉佩,少年渐渐沉静。

    容映说,这是一枚很特别的玉佩,蕴含着令他害怕的力量。既然是从小就有,估『摸』是护身之物。

    护身吗?

    宋毓秀不知道,他遇险多次,从没觉得玉佩很特别。

    玉佩一出生就有,宁嬷嬷告诉他是母后留给他的私物。

    时间长了成了习惯,宋毓秀逃出京城一无所有,唯独不愿落下它。

    思考良久,少年提笔着墨。

    拿出洁白的宣纸,少年慢慢落下漂亮的笔画。

    隔壁雅室。

    端坐的云润生如一尊火红的雕塑,周身笼罩火焰,轮廓外勾勒出刺目的金边。

    被火焰笼罩模糊的面孔微微有些隐忍,额心处,艳红的纹路忽影忽现。

    忽然,云润生痛楚的捂住锁骨处,手掌触碰的东西犹似活物,滚来滚去。

    他死死摁住,面目越发扭曲狰狞,火焰渐渐失控不成型。

    痛楚让他杂念骤生,满脑子混沌,差那么一点点,却死活无法静心。

    恰在他难耐挣扎时,悠扬的乐声忽而传来。

    静夜的箫声有些幽冷,却足以令人镇定,只想静静的驻足聆听这一曲。

    云润生念头一动,面容恢复平静,诸事于心。

    额心跃动的纹路悄悄然隐没不见。

    锁骨处,那东西再也不动,牢牢的刻下属于它的印记。

    云润生心中发出一声痛快的长啸,蓦的张开眼。

    终于!

第28章 秀发飘飘() 
突破了!

    正式跨进入体期第五层!

    师父曾经说,入体期第五层是一道坎; 一旦跨进第五层时没有损伤; 入体期后面的阶段要顺利些许。

    云润生深深吐口浊气; 连忙运气自省自身; 灵力在身体经脉丹田每一个角落游弋而过; 最终确定自身完好无损; 没有暗伤没有细纹。云润生惊喜过望; 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劲气,他双臂悠地一展; 澎湃的灵力哗然迸『射』,无形的滋养之力在四面八方浓郁扩散; 码头上空; 骤然窜飞起铺天盖地的鸟儿,浅海中; 鱼虾虫蟹滋滋沸腾而出,海岸附近枯草瞬息回春,花草树木枝叶飞展繁花盛开; 蜜蜂蝴蝶翩翩而来。

    码头边栖息的人们在睡梦中酥软地翻个身,气息变得平稳悠长,面『色』滋润; 唇带浅笑,就连『毛』躁的头发都好似染了一层漂亮的光泽。甚至有个别人从梦中爬起解手排毒,过后浑身舒泰,翌日更是倍感精神; 病容浅褪。

    而离得云润生最近的几个人,守夜的容映忽然坐到道长门扉边盘腿而坐,闭眸养神。一直撑着打瞌睡的虎子脑袋一歪,睡得香甜。

    夜『色』中吹箫的少年垂下手,仰头看天,随即转身看着紧闭的门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少年眼睛瞪地溜圆,抬起手小心翼翼抚上头顶。

    一手浓密顺滑的触感,少年的手抖了抖,又狠狠抓紧,放松,抓紧,放松,这熟悉的触感!

    他的头发!

    少年惊诧万分,啪嗒扔了萧,两手一起抓挠满头秀发,抓过一把举起到胸前,又黑又长!竟然霎时间偶从光头变成长发飘飘。少年喜不自胜,蹭的拔腿冲回房间,抱起铜镜对照。

    镜子中,披头散发的少年满脸灿笑,和从前一般无二的头发漆黑如墨,甚至比从前更有光泽。

    不是他自夸,他这一头长发剪去卖了都能价值万金!

    哼!就是这么值钱!

    少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越看越是欢喜,上扬的嘴角能挂起一把花。找不出任何瑕疵,心满意足地少年一屁股坐下,抓起梳子便熟练的梳头,至于门外躺的躺,坐的坐,还有隔壁的异样,他通通……不管。

    嘤嘤嘤,他还是从前的他,真好!

    隔壁的云润生收回双臂,浑身放松。周围一切都没逃过他的神识,对镜梳头的少年让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就知道这个礼物少年一定最满意,瞧那自恋的德行,啧啧,这么好美自恋,以后能看上哪样的女子?怕是世间美人,谁都无法与他比及。

    云润生直起身,轻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叹息,灵力汇集双眼,随即慢慢的侧头看向屋子一角。

    云润生就缩在那里,一脸的惊恐畏惧。

    这,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云润生,云家老六,幼时读书,少时学厨,联姻宋氏,不及弱冠便家破人亡,郁郁而终。

    他活着时有个极其耀眼的大哥,自身却极其不起眼。无过人之才,无过人之貌,不善言辞,不善交友,平庸普通,走到哪,只要不提名字,谁都很难注意他。他的记忆中,很多次大家齐聚一堂时,人人都能说点什么,独他最安静。亦或是人人都得了红包,独他被落下,他失落,却不好意思伸手去争要,甚至连被落下这种事,外人亦是没注意,有了第一次就有很多次。

    唯独了解这些的只有生母何姨娘,从小一手养大的儿子,母亲自然明白。但其实他的『性』子就像何姨娘。姨娘知道他不受重视,也只是叹气,道一声‘你和你哥哥不一样,算了。’从不会鼓励他开口争取。

    云润生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和大哥不能比,兄弟两千差万别。他对哥哥敬仰,佩服,感激,也畏惧。他在云家读书的资源比庶出兄弟们好,都是沾哥哥的光。进了厨房,能让父亲手把手教的也只有他,父亲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你大哥读书有出息,你就算比不上也不能拖后腿。以后他为官,你经营酒楼,他能给你当靠山,你要为他赚银子打点交际。’。

    云润生很听话,勤劳吃苦,父母让干啥就干啥,从不偷懒耍滑。唯一能让木讷的他变得活泼开心的人,只有未婚妻宋玉儿。这门亲事亦是父母找来,相看时约在茶楼,他讷讷寡言,却被宋家小姐看上了。宋小姐是宋家嫡出的女儿,明丽可人,心灵手巧,又对他极贴心。他觉得自己样样配不上,不明白宋小姐看中自己什么。他一心一意地期盼成亲,决定成家后,一定好好珍惜妻子,绝不纳妾。

    正因为最是在意,最是珍爱。

    病重之时,宋家的退亲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云润生走近角落里的灵魂,那灵魂缩了缩,云润生无奈:“为何怕我?按道理你应该一直在身边,随我同行一路。我是什么样的为人你应该清楚。不用怕我。”在他看来,眼前的云润生也是个头脑简单的未成年孩子,根本没法当做另一个自己。

    “先前我修为低看不见你,今日我突破了才发现你存在。这个结果在我意料之中。一直很想和你面对面的交流。我们虽然经历,『性』格都截然不同,以这种神奇的方式认识,不可谓不奇妙。”

    灵魂垂着头,很沉默。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

    云润生顿了顿:“你心中的想法都可以告诉我。包括……你想不想我把身体还给你?”

    灵魂抬头困『惑』惊讶的看着云道长,朝夕相处,他比谁都清楚云道长的厉害。这么厉害的道长……他很难不怕。怕他看见自己,怕他忌讳他,怕他伤害家人,怕他一狠心将自己灰飞烟灭。但其实他知道,云道长没那么坏,大部分时候云道长很温和很包容。而且……烧饭比他更出『色』,赚钱能力更是比他高超无数倍。

    “我不知道……”灵魂幽幽开口,他发现自己死了后,竟然一点不悲痛一点不伤心,稍微有点失落,其余更多的是解脱的轻快。临死前的痛楚很难受,临死前的遭遇更绝望。活着没有希望。姨娘说大哥不在了,他要担起重任,要养育侄儿侄女,要找机会为云家,为大哥伸冤,要努力发奋重振云家。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到。

    他没有大哥光宗耀祖的本事。

    他不是大哥。

    “这样挺好……”

    云道长比他会赚钱,手艺比他好,还结交了皇帝的儿子。

    只有云道长这样的人才能重振云家,为大哥伸冤,为家里人撑起一片天。

    云道长望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叹息,“多谢。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

    “……好。”

    云润生推门出去,正好撞上才出门的少年。

    少年的乌发用蓝『色』发绳高高束起,多余的在脑后随意垂落,长及后背。

    “道长!你看我的头发啊!”少年眼睛发亮,欣喜的扭过脑袋给云润生看。

    云润生嗤笑,伸手去『摸』了『摸』,柔顺光滑,仿佛会有香味。

    “恭喜你的秀发失而复得。”

    “哈哈哈哈,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以为还得养一两年!”

    瞧你高兴的,不就是头发。

    “长得好,没头发一样是美人。”云润生实话实说。

    少年揶揄:“道长是夸我吗?”

    云润生无奈:“请勿对号入座。”

    “肯定是夸我对不对,除了我还能有谁?”

    “有脸不?”

    少年嬉皮笑脸凑过脸:“我不但有脸,而且完美无瑕。是不是?是不是?”

    云润生伸出手就在那张脸上拧了拧,拧的少年嗷嗷大叫。

    “呜呜……”少年疼的眼眶泛红。

    云润生无语:“……抱歉,没控制力道。”

    少年幽怨的捂着脸道:“上一个拧我脸的人是谁你可知道?”

    云润生摇头。

    “是我的大皇姐,比我大七八岁。六岁时父皇为我办生辰宴,赏了我很多东西,夸我是兄弟姐妹中长得最好看的。宴会散了后,大皇姐冲上来就狠狠拧我脸,那一下直接把我拧肿了。”

    “……”云润生汗颜,皇帝家的事真精彩真可怕。

    少年嗤笑:“我当时年幼,脾气很不好。仗着有父皇宠我,我哪肯受那等委屈,当时就跳起来把她的脸挠成花,哈哈哈。大皇姐脸上如今还有几个浅印子。”

    “父皇训她为何要动手拧我,她先说觉得我可爱,很想捏一捏。后来承认了说是嫉妒我长得好看。”

    云润生扶额。

    少年被他无奈的模样逗笑,很自得的问:“道长拧我的脸,是嫉妒我?”

    云润生喷了:“怎么可能!”他最自己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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