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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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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润生扶额。
少年被他无奈的模样逗笑,很自得的问:“道长拧我的脸,是嫉妒我?”
云润生喷了:“怎么可能!”他最自己的长相也很满意!
少年霎时脸红,嘟嘟囔囔:“那道长是觉得我可爱?想捏?”
云润生顿时被问噎住,直接转身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有陷阱。
少年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仍然捂着半边脸:“道长下手真重,我的脸肯定肿了。”
“没有。”云润生头也不回。
“那起码红了。”
“……还好。”
“道长想怎么赔罪?”
云润生败退,终于停下回头:“你想要我怎么赔罪?抱歉,是我不对。”
少年不推脱:“我想要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道长有的,觉得比较重要的东西送我一样。”
云润生思考:“符箓,丹『药』。”
“……不要,这些我都有。”
这嫌弃的语气,云润生忍不住弹他额头:“多少人求之不得。”
“换个别的,特别的,心爱之物,值不值钱没关系。”少年咬牙。
云润生蹙眉思考:“真是问住我,等我想想。”他倒不会舍不得,只是真想不出自己有啥特别的心爱之物。目前最钟爱的是储物法宝,可那样东西少年根本用不了。别的金银珠宝少年都不缺。
“道长慢慢想。”
“嗯。”
少年微笑:“恭喜道长修为大进,我也有礼物要赠你。”
“是什么?”
“还得等等。”
“吊我胃口。”
两人并肩说说笑笑,不远处的背后灵云润生幽幽一叹,这位道长顶替他活着,样样都好,就是黏糊男孩子这点不大好。那么多漂亮女子他不心动,像那女妖白珍珠简直如天仙下凡,他非但不为所动,还反过来直接杀了。
云道长如此作为,其实……也挺好。
幽魂握拳……起码,他返乡后遇到宋小姐,不会有非分之想。
云润生不但看见了前身的灵魂,此时也看到了和容映形影不离的古埙之灵,如容映所说,古埙的灵体只是模糊的影子,想要凝行还需吸取灵物修炼。
古埙的灵体与他目光对视,便知对方已经可以看见自己。
当即毫不犹豫上前鞠躬行礼:“古某多谢道长提拔之恩。”
“客气。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古埙拱手道:“道长直接称我古埙即可,这便当是我的名讳。他日若幸运凝形,我亦会用此名。”
“挺好。”
旁边静候的少年一脸『迷』茫,等云润生说完要走,他才问:“道长可以看见古埙?”
“嗯,突破后就能看到了。”
“道长真厉害!道长觉得它如何?”
“不错,灵魂干净。这种灵修十有八九都是善类,不会轻易杀人见血,对修为不利。除非是凶器之灵。”
“原来如此。”
“我看容映是个执着衷心的,往后有他跟着你算是一份保障。你花些心思给古埙找灵物修炼,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得力助手。”
少年笑而不语。
“怎么,难道回去后就不想有所作为?”
“道长以为我要如何?”少年仰头看他。
云润生直言:“你爹你不能如何,但某些人你肯定忍不住想报复。”
“哼哼,你怎么知道?”
“我还不了解你?心眼小,有仇必报的……蛇蝎美人?”
少年大怒:“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哈哈哈……”
两人趴在船沿愉快闲聊,夜『色』渐渐褪去,天边微微泛白。
云润生笑看着辽阔的天海一『色』,忽地胸口一热,他反『射』『性』抬手捂住锁骨处摁住,神『色』凝重。
“道长?”少年笑容收敛,担心地靠近:“道长你怎么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摁住的地方有一小小活物在咕噜噜的滚来滚去,血肉鼓动诡异非常,云润生心中大恨,五指聚拢,面『色』愈发难看。
可恶,突破时便觉得那物及其诡异,就因它在体内折腾,才闹的紧要关头差点功亏一篑。本以为已经无碍,现下居然再次出来折腾。它是什么,为何会在身体内,有何危害,云润生一无所知。正因无知,才令人焦躁不安。
云润生发出一声闷哼,咬牙切齿地一狠心,五指猛然一拧,对着那处狠狠『插』入!
五道血流直下。
“道长!”黄粱大惊失『色』,伸手想拉开他自残的手。
云润生连退三步,凌厉的呵斥少年:“别过来!”
“道长你!”
黄粱霎时僵住,眼眶一红,眼泪唰唰翻涌,嘴巴一张,哇的哭出来。
他控制不住要哭,内心却很绝望,说好了再也不对着道长哭,可事实与想的相反,他不但无法控制,甚至再也看不得道长受一点委屈,听不得道长对他说一点重话。那样会让他难受,一难受就想哭。
“呜!”云润生眸中闪过一丝懊恼,痛苦呻/『吟』,强忍着不适用五指在那处寻『摸』,终于,他的手指触碰到一颗圆圆的硬物,似一颗珠子。
云润生低吼一声,猛的拉扯,扣住衔接珠子的那块肉,硬生生的从身体上扯了出来。
“道长!”少年吓得窒息。
“我没事。”云润生喘气,缓缓展开手心,一颗带着血肉的灰『色』珠子。
“……”
云润生错愕,虽然它变得灰扑扑,可那个大小他很眼熟,正是他前生佩戴的玉珠。玉珠最先是师父的佩戴之物,师父死前将之交给他,让他不要离身。他一直以为是颗略有价值的玉珠,没想到却如此神奇。
“……呜呜呜哇……道长你为何……”
云润生还在对着玉珠愣神,少年忽然抱住他哇哇大哭,汹涌的泪水没几下就染湿他的衣襟。哭的双肩颤动,上气不接下气。
“抱歉,吓到你。”
少年抬头,湿哒哒的脸正对着他血粼粼的伤口,少年双眸中倒映着满满的血红颜『色』,脸『色』雪白,云润生以为他是吓懵了,抓住少年想推开他。
胸口处忽然一热,云润生错愕,只来得及看到少年红润的舌头快速『舔』过的瞬间。
仿若错觉。
不是错觉。
……
少年卷舌闭口,嘴角还残留着一点血。
艳丽无双。
云润生呆住。
第29章 终有一别()
最怕气氛忽然沉默。
“甜不甜?”
终于,还是云道长率先打破沉默。
可他说出口的这话; 更叫始作俑者难堪。
黄粱白皙的脸咻咻爆红成猪肝『色』; 头顶要冒烟。
他连退几步; 双手哆哆嗦嗦挡住脸; 含含糊糊的吼:“我@#**!”
云润生上前; 拽住他的胳膊; 迫使他『露』出羞愧难堪地脸。
“说人话。”
黄粱挣扎; 脑袋狂摆:“我、我,快放了我!”
“给个解释; 为什么要『舔』我?”云润生正儿八经地问出如此让人羞耻的话。
黄粱连脖子根都红了,脑袋热涨地要爆炸; 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他就是看着道长莫名其妙的自残; 鲜血滔滔,那么多血该有多疼; 他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想确认他的伤势,想擦拭那些血。直到血腥味扑鼻而来; 近在眼底,鼻息触动,诱人的甜香味直喷脑门;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做出了惹人误会的举动。
他比任何人都震惊。
他干了什么!
怎会对道长如此!
道长会怎么想!
“我、我……”黄粱张口结舌,这要他怎么说?
“甜不甜?”云润生又问。
黄粱疯狂摆头:“道长你别问了!”天啊,甜死了!比吃糖还甜!可是这话怎么可以说出口。
“你占我便宜; 我还不能讨个说法?”云润生换上开玩笑的语气。
却不知这话更让黄粱无地自容。
黄粱猛地甩开云润生,顶着猪肝脸拔腿就跑,躲回屋子大门一关,决定死也不出来。
“……”
云润生轻轻一叹,目光对上两道没什么存在感的看客。
那两个灵魂唰地别开头,看星星看月亮。
咳咳,云润生不自在的上前,站在两人中间,先问古埙:“古道友,你刚可瞧见了什么?”
古埙忙不迭摇头,抬手推拒:“不用问我,我还没长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原以为这云道长是个本分老实的,没想到也不咋的,黄公子主动亲他,他不回应就算了,还要倒过来说黄公子占便宜!
他从后面可看地清清楚楚,黄公子啪的就是一嘴凑上去了,然后云道长装傻充愣……啧啧啧,不老实,虚伪。
古埙的回答简直叫人气结,没长眼?原来器灵也会瞎扯。
云润生『揉』『揉』额头,示意另一个魂魄跟他回屋。
“好了,这里可以说了,你刚可瞧见不对劲的地方?当时黄粱有什么不妥之处?”
被追问的魂魄云六心中喊冤叫屈,云道长为啥子要反过来问他看没看见?不对劲的地方当然有!
这两个大男人,一个道长,一个贵公子,哪里都不对劲。
堂堂贵公子不知羞耻地去亲云道长,这更不对劲,更不妥!
云六深深看着云润生,幽幽摇头,开口劝慰:“云道长,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趁早死心。”
“……”云道长眼睛有点发黑。
云六向来话不多的人,但今日他不得不说:“本来我管不着你,但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陷入泥潭。你是修行的道长,是男人。黄公子是天子骄子,也是男人。你们身份家世有别,又都是男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虽说如今男男兄弟结契的事情很多,但大家最后还是要娶妻生子,而且起码得门当户对。”
“依我看,云道长想和黄公子结契,这事十有八/九不可能。越是大户人家,越不允许子孙结契。想想也知,大户人家有钱有权什么样的媳『妇』都能找,何苦和男人有一段,多多少少有碍名声。”
云润生回忆道:“我大哥读书时就有人想与他结契,我爹坚决反对,还好大哥没有执着,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男人一旦娶妻生子,那些结契的荒唐念头自然就淡了。”
“云道长若贪念美人,倒不如真心诚意找个媒婆帮你寻一户人家。”
说罢,魂魄云润生摇头:“真说起来也是可惜,我从未见过比黄公子长得体面的人。扮女人美若天仙,扮男人亦是潇洒风流。”
“也难怪云道长你会痴『迷』。”
痴『迷』的云道长早就闭着眼睛,默念静心咒。
人人都当是他和黄粱有一腿,唯他心知肚明。黄粱的突然之举实在古怪。
云润生张眼,低头看向还未愈合的伤口,他迟疑少许,手指抹了血,放入嘴中品尝。
“……”一点不好吃,腥。
罢了罢了,想不通暂且放下。
当务之急还是琢磨琢磨被他狠狠扣出来的玉珠。
掌心的玉珠已蒙尘,灰扑扑的像个废弃物。
云润生小心翼翼用灵力抚『摸』,擦拭,一无所动。
“到底有何用?”云润生始终不相信它是废物,修炼时这玩意比谁都灵活。
对了!
云润生盘腿端坐,调转灵气开始在经脉中游走,全身的灵气四通八达窜游无阻,手心的玉珠终于有了反应。
先是慢慢的发热,继而灰『色』退却,恢复成透亮的玉『色』,云润生激动非常,玉珠果然就是他前生的玉珠!随他一起死在火海中,竟也随之一起来到陌生的世界。
云润生心中五味杂陈,手掌不由收紧。
师父临死前独留了此物给他,交代他要随身携带,永不可丢弃。
他的重生,是不是和裰橛泄兀渴Ω甘遣皇窃缇椭道玉珠会给他带来契机?
师父死了,却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他。
而他,连一天敬孝的机会都没有。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师父……”
云润生心如刀绞。
灵气愈发疯狂的灌输,手中的玉珠越来越有光泽,当一个大周天结束,玉珠竟悬浮而起,一道柔光闪过,玉珠悄无声息地穿透窍门,融入了云润生的丹田中,落在云润生凝练成一团的灵球中央,静静镶嵌,再无动静。
云润生浑身涌动着沸腾的灵气,丹田竟有伸展之感,极为舒服享受。
云润生静静稳固了许久,终于决定张开眼。
一张眼。
绿树参天,碧湖穹顶,繁花抱拢,灵草郁郁。
远有群山连绵宫殿巍峨,高塔楼宇林立半空。
近有古朴墓碑排排而列,一眼看去,竟是无边。
“!”
云润生心神震『荡』。
这是哪?
饶是他,也不免心慌的倒退一步,一步撞上阻隔,他回头,赫然又是一块墓碑!
‘闲云宗十三代弟子云容嫣之墓’
和他一样姓云?
云润生浑身血『液』倒流,遍体生寒。
闲云宗……真有个闲云宗?
那不是他随随便便胡诌的名头?
他强忍着激动,往旁边一一看去。
‘闲云宗十三代弟子云如寄之墓’
‘闲云宗十三代弟子云浩雪之墓’
‘闲云宗弄十三代弟子云朝阳之墓’
‘闲云宗……’
他出现的地方,周身似乎皆为十三代弟子,一一认真的看完,默默一数,竟有八百九十六座墓碑。
每一块墓碑除了简单的身份印记,再无旁的字眼,生时,死时,生平经历,配偶后代,皆无刻印。
云润生脑袋有些麻木,他不知道这是哪,来到此地是为何,这些墓碑,是否与他有关。
但他已经猜到是玉珠将他带来这里。
云润生停住,视线穿过浩浩无边的墓碑丛林,遥看远山的宫殿楼宇,那儿死一般的安静。和这墓碑的味道如出一辙。
他几乎肯定,那儿早就人去楼空,空台孤立风雨中。
云润生闭上眼,深深一吐气。
再开眼时,他在房中。
另一个云润生,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
云润生提气,起身走到窗边,屋外太阳初升,天已亮了。
他独坐着发呆喝茶,不多时看见许三少一行匆匆赶来码头,云润生起身出门,将还在熟睡的虎子拎进屋里。
许三少一到码头就看见站在台阶上相迎的云润生,顿时加快步伐往前疾行,笑声洪亮:“云六弟!哈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以你的才能一定会平安归来!走走走,我去为你接风洗尘!此番若不是有你,我们怕是都要栽了。”
许三少冲上去拉云润生,他是真的开心。
“多谢三少盛情,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该的该的,这一顿大家请你,另几家谁不感谢你?没那么傻!”许三少又放低音量,悄悄地说:“螃蟹妖怪的事如今人尽皆知,但孙霸业就没提。恐怕要不了一天,整个明州都会知道你大战螃蟹妖怪的盛举,云六弟,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名扬天下!佩服,佩服!”他知道螃蟹妖怪后,激动的一宿睡不着,又是后怕又是振奋,他二三两银子请来的厨子,原本是再普通不过,谁能料到他会有翻天倒海之能!
待回了家乡,那些落井下石迫害云家的狗腿子们,会有什么倒霉事,他可等着瞧好了,偷着笑。
云润生被热情过度的许三少弄的哭笑不得,以前相处挺自然的,如今,许三少也多了些讨好巴结。
世情,似乎就是如此……
他不习惯,但也不至于讨厌。
云润生很快被请到明州最高雅的酒楼。
以许三少为首,其余几家跑船的领队都在,包括大病一场似得王老幺王少爷和与他不对付的余家老二。
大伙见他到了,纷纷簇拥上前。
“云高人有请!”
“云道长高义啊!”
“云道长……”
“云老爷……”
得,他还没当过少爷就变成老爷了。
云润生开口:“坐,吃饭。”
众人齐刷刷一静。
云润生动了第一筷子,其他人这才动。
食不言寝不语,第一次见识。
安静地……只有呼噜噜喝粥的声音。
呵呵。
尴尬。
粥炖的很好,待会可以打包带一罐回去给黄粱品尝,他多半也喜欢这个味儿。虎子也能品品,学学人家的长处。
察言观『色』的许三少擦擦嘴,适时道:“云六弟,这香米糯玉清泉粥是此店的招牌特产,每日只熬一罐,是有专人在月明之前去清泉山接泉水,那泉水细小,甘甜,一滴滴往下落,取它很不容易。甘泉捧回来后再用最好的糯香米熬煮,其余还有什么秘诀外人就不知了。这家明和酒楼在明州屹立多年,据说二十年前,天子便来此处品过粥。”
云润生咋舌,只道:“一罐很贵?”广告这么玄乎,一天就限量一罐,亏他还想打包带一份,今日是不行了。
许三少轻咳,正要开口,旁边魂不守舍地王老幺已接嘴:“一百两一罐。”
“……”
云润生肉疼。
一百两就一罐粥,桌上旁的美酒佳肴的价钱合起来估计都不值这一罐粥。
明和酒楼,他记住了。
这营销的水平他服。
酒足饭饱,闲聊几句差不多了。
许三少和众人对视一眼,许三少便先行一步,将一个红封双手递给云润生:“云六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要不是你仗义勇猛,我船上的兄弟都回不来,我替他们谢你。千万别推辞,你不拿,我反而过意不去。日后,说不定我还有相求的时候,云六弟,多谢!”
云润生很干脆,接了红包:“谢了。三少似乎忘了,我承诺过,有我在船上一日,不会让人伤你一根汗『毛』。钱我接了,以后你若有旁的为难事,只管找我。”譬如你想要繁衍后代什么的,我大可以帮你开个『药』治治,九成九有用。
“好!云六弟果然爽快!”许三少大乐。
其余几家也纷纷上前,一人递上一份红包,个个热情激昂,唯王少爷提不起劲儿,说了寥寥几句,心不在焉。
皆大欢喜,众人一起出了雅间,下楼时还在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楼梯上与一对主仆擦肩而过,云润生多看了那位锦衣公子一眼,那公子原本正轻蔑的扫视几人,猛然对上云润生,公子先是吓一跳,随即下巴高昂,三角眼一眯:“外地来的小瘪三,瞅你景大爷作甚?你爹没告诉你来我们明州别瞎看看?乡巴佬。”这一群人口音就没半个是本地人,左右不过是来他们明州做生意的外来『奸』商。没读几本书不识几个字,就认得黄白之物,赚了几个钱就当自己是大爷,在明州到处落地生根占地盘,乌烟瘴气,下贱肮脏,好生讨厌。
他今日特地起个大早就为了来明和酒楼买那一罐百两粥,提回去正好孝敬老太太,老太太高兴了才会贴钱给他买别院。
“鳖孙子你瞎哔哔啥?一大早嘴巴怕不是吃了屎,眼粑粑还没糊开?狗眼看人低,一看就没出息。你爹没告诉你在明州别瞎汪汪?败家犬。”
云润生还没咋的,许三少已经抡起袖子开喷,直接挤开云润生和那公子正面杠。许三少一动,他后面的各位爷们顿时跟着动,袖子一抡,随时要开战。
但这是明和酒楼,整个明州最大的酒楼,背后靠山不提,楼中的服务自然不差。
一小二带着掌柜的飞奔而来,“许三少!沈大爷!和老爷!……”他一个个叫出身份,最后看向锦衣公子:“林公子,真是对不住,今日的清泉粥已经售完。林公子该知道我家酒楼的规矩,若是想吃粥,下回记得提前预定,不提前三天,起码得提前一天,能不能排上号,我家二爷也好做安排。林公子还想吃别的什么尽管点,墨竹,带林公子上最好的雅间。”
“林公子请这边随我来。”
三角眼林公子气得倒仰,折扇怒指云润生一行和掌柜的:“好,你们这帮人给我记住,下回别让我撞见。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掌柜,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别以为我真怕你们二爷!什么破烂雅间小爷我不要了,走!”
目送林公子离开,掌柜的忙作揖道歉:“几位爷,真是对不住,那位公子是个纨绔,没想到今日这般早会来。”
许三少等人是明和酒楼常客,彼此还有生意往来,掌柜的熟稔得很。
云润生眉头一挑,心道会不会就是他赚第一桶金的林家?此番他到了明州,抽空还想去一趟林家做个回访,瞧瞧小少爷的身体情况,这亦是当初离开时答应过林老爷的承诺。
一行人出了酒楼,掌柜的这才收回目光,起先他以为许三少为大,却发现连许三少都在维护穿着最朴素的年轻人。那人不知又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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