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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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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死人了!”
“余家三少爷站着站着就死了!”
人群哗然,胆大的继续看戏,胆小的悄然退避。
云润生收手,给男孩穿上衣物,抱起身体已经恢复的男孩,想了想将他抗在肩头。
“走,叔叔带你回家。”
男孩面『露』期待,随即黯然:“回哪个家?”能回到从前的家吗?很大很美,祖父祖母,爹娘,叔叔姐姐们都在,每天只要乖乖看书写字就可以吃饱穿好。不用挨饿,不用穿脏兮兮的衣服,没人跟他抢吃的,没人欺负他们。
“只有一个家。”
云润生带着一家人穿过人群,离开了废墟陆家。
“六六,你你……我们去哪?”何姨娘忐忑询问,儿子一回来她就有了主心骨,心里头踏实。
“去了就知。”
云润生直接驮着侄儿来到曾经的云府,现在的宋府。
看着改头换面的门庭,云润生冷笑。
云六更是瞪穿了眼,宋府,居然是宋府!
云润生笑笑,转身去了牙行。
牙郎见有客上门连忙相迎,云润生直截了当:“我想买你们手中最好的宅子,价格不是问题。越快越好,最好今天就能入住。”
那牙郎眼睛一亮:“贵客请坐!红儿快上茶。贵客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手里还真有你想要的房子,地段好,宅子大,用料新,布置雅致,朝向风水没话说,什么都好,就是价格贵!”
“看看。”
牙郎忙拿来资料,这时代肯定不能有宅子的照片,但亦有颇为详细的房屋面积,格局,屋主信息等记录。
“这是一栋新建的房子,那位王老爷是外地富商,来建了宅子后放置了三个月却突然要挂卖,道是家乡生意出了叉子,故而才想卖了房子。那宅子实在是好,和从前云家宅子也不遑多让。要不是价格高,早被人抢走了。”
“多少钱?”
“客官爽快,我也不多费口舌。那位老爷报的一口价一千三百两。客官可以先去看……”
“成交。”
云润生直接打断牙郎接下来的话,翻手拿出一叠银票:“赶紧签合约。”
牙郎还从未见过这般爽快的,立刻喜笑颜开:“好好好!”
牙行其余人不由偷偷打量静坐的一家人,有人认出他就是云家少爷,不由咋舌。这云家少爷出海一趟,看来是真的发达了。
云润生以最快的速度买好房子拿好契书,起身要走:“有没有临时工?找几个人跟我回去打扫布置。”
“有的有的!云少爷想什么尽管吩咐!本行样样为您办妥!”
“行,走。”
牙郎很奇怪,云润生似乎认识路一样,走的比他还快,很快就到了新宅子前,的确气派恢弘,各方面都挑不出差错。
牙郎笑眯眯交出钥匙:“恭喜云少爷入住新宅,小的这就去帮您带人过来打扫!”
云润生踏入门内,直接将房契交给茫然的何姨娘:“以后这是你的房子。”
“六六,你!”何姨娘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总觉得儿子变得让她陌生。
云润生其实也别扭,不太想与何姨娘接触过多。面对一位母亲,他不觉得自己毫无破绽。
虎子倒是麻利,主动地提出:“师父你先歇歇,我这就去买菜回来给你们做饭。”
“买些小孩喜欢的糕点瓜果。”
“知道。”
待虎子走了,云润生轻轻哄睡男孩,将他放在床上,这才落座询问:“姨娘,姗姗在哪?”
何姨娘一僵。
云润生吸气:“我回来这么久没看到她,她一个小女孩,你总不能丢了她?”
何姨娘再次痛哭落泪:“我对不住大少爷啊……姗姗真的丢了……”
云润生头疼:“怎会丢了?姗姗很懂事,一般不会『乱』跑。”
何姨娘摇头,哭诉:“我不知道,当时我们还住在安善堂,我和『奶』娘出去干活,回来才知道姗姗丢了,那几日县城附近丢了好些女孩,最小的三五岁,大的也有十好几。对了,宋、宋家姑娘也是那天……”她小心翼翼看着云润生,生怕他受不得刺激。儿子对宋姑娘的情谊她一直很清楚。
云润生和云六愕然。
“秀秀……姗姗……”云六喃喃自语。
何姨娘擦擦眼泪,哽咽:“外头有个谣传。你们出海不久,衙门下了告示说朝廷要选秀女,上到十八下到八的姑娘通通都可以参选。若不是狠心的父母,谁家乐意孩子去选秀?但这种人总有,好些人家姑娘都报了上去,宋家本来和余家老三定了亲事,之后忽然退了亲。宋老爷让宋姑娘去选秀。秀女们被带走的那天,姗姗丢了,呜呜呜呜……大伙都偷偷说是选秀的那些人拐走了孩子……”
“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四哥五哥他们没办法,只好追着选秀的车去碰运气,到现在还没回来。”
“去了多久?”
“已经七天了。”
云润生敲敲桌面,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外。
天黑时,虎子买东西回来,牙行也送来了干活的仆役。云润生陪着何姨娘和厚厚好好吃了一顿饭。
待他们歇了,云润生对虎子道:“我要离开一趟去找侄女。虎子,你帮我把船上的兄弟们叫过来守着我家,谁来闹事就直接打,遇上为难的就找三少。”
“师父当心。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守在这!”
云润生给了虎子一叠银票方便办事,转身出了宅子。
走到院外,云润生望着皎洁的月光。
“宋姑娘,到现在你还要躲着不见我?”
云六愕然四顾。
黑暗处,一抹影子缓缓现出,正是披头散发,一抹幽魂的宋玉儿。
待她走近了,便不难发现她脖子上一道血痕,是致命之伤。
云六瞳孔急缩:“秀秀!玉儿!你为何会死?为何你会如此!是何人害了你!”
宋玉儿仰面看天,幽幽一声叹息。
“我是自刎而死。”
——
天『色』将明,道路上空无一人。
一道黑影如风穿流而过,眨眼便略过山林,越过河流。
“就在前面不远的山谷,那些人就算离开应该也走不远。”宋玉儿指着一方为云润生指路。
几人很快来到山谷,此地隐秘,若无人指引还真难找到。
云润生停下,神识放开。
山谷中央,几个身穿道袍的小道诡异的围着一座祭坛转悠,祭坛上火焰熊熊,高处设了一顶古朴的丹炉,此时丹炉内,正咕咕喷发热气。
祭坛四周有金木水火土五根立柱,每个立柱上都绑着一个死人,有男有女,但都是少年人。
祭坛不远有间木屋,屋中唯有一个老道士正闭眸养神。但在他坐下却暗藏着地窖,地窖显然有些年头,四通八达房屋众多,有些屋内堆着杂物,有些堆着粮食,其余的,几乎每一间都关着三三两两的少年少女和孩子。
云润生目光一凌,找到了!
他呼口气,幸好没有来迟一步。
无论是侄女姗姗还是两位兄长都还活着。
“他们根本就是骗子,把秀女们都带到了这儿,我一看到那祭坛就知道大事不妙。趁着他们不注意……我本想把姗姗带着一起逃跑。可是……呜呜被发现了……”宋玉儿回想起来还是恐惧发抖:“我被单独带到旁边……我太怕了,我离家时就算过各种不好的后果,一直藏着匕首……没想到真的成全了自己。”
宋玉儿又说:“那个人伎俩诡异,我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没想到连灵魂也被他盯住。他可以抓我的灵魂!”
“是这枚护身符救了你。”云润生指向她手腕上的玉镯,那玉镯本是普通,但被高僧开过光,堪比护身符。
宋玉儿哭着哭着笑了,大力点头:“是的,是它忽然发光刺痛那邪门道士,我趁机飞快逃了。幸亏人死了灵魂可以飘,我一路飘回了码头,看到你和六郎……”
云六亦是苦笑:“竟然这般磨难。那镯子还是以前我买了,特意去云恩寺求和尚为之开光。没想到真有用……”
“是我宋家对不起你!”宋玉儿大哭。
眼见二人要抱头痛哭,云润生连忙打断:“我去解决那些人,你们两就远远待着。”这一对苦命鸳鸯,真不知该说是缘还是孽。
云润生从储物香囊中直接抽出两米大刀,从高处轻轻一跃,直奔着山谷祭坛呼啸而去。
贴了数道攻击符箓的大刀重重劈在祭坛上,轰隆一声巨响,祭坛四分五裂,炼丹炉倾塌倒流,从中涌出刺鼻的『液』体。
“啊!”
“你是何人!”
云润生的大刀扫过,扑过来的道士尽数成了刀下亡魂,一个个头颅分家,整整齐齐摆在大刀上。
云润生一挥手,头颅如炮弹齐齐『射』向茅屋。
屋中的老道士一飞冲天,提着剑便横冲出来大喝:“哪来不懂规矩的『毛』头小子!竟敢坏我黄某人的大事!”
云润生放手一条火龙扑过去:“凭你也配姓黄!”
老道士骇然地看着火龙飞来,一咬舌头渗出血,拿出拂尘慌忙去挡。大火劈头盖脸的笼罩过来,老道士瞬间心力衰竭轰然倒地,直挺挺躺在地上抽搐,吊着一口气却没死。
云润生过去:“朝廷派你们来选秀?”
老道士喉咙嚯嚯响,下一瞬畅快了:“……你不得好死……我为乐善真人办事收集灵体……真人……不会放过你。”
乐善真人?
云润生微笑:“那么想我死,不如告诉我乐善真人在哪?”
“……京城……”
果然是京城。
云润生留了老道士一命,将人绑起来。随后叫来宋玉儿和云六看守。他去地窖一一将被困之人放出。
秀女只有三十二人,其余拐来的有二十人,和云四哥五哥一样出来找女儿的有十人。
“六弟!”
“四哥五哥!”
“哈哈哈我们得救了!”
“姗姗,你没事,还认得六叔吗?”云润生小心看着云姗姗。
小姑娘泪眼汪汪:“呜呜认得,六叔……六叔……宋姐姐为了救我……呜呜她死了……”
小女孩很自责,云润生怜爱的拍拍她:“乖,你宋姐姐没有怪你,你要相信她一直在身边。是你宋姐姐保佑你,她给我通风报信,我才能赶来救你啊,对不对?”
“真的吗?”小女孩期待的张望四周。
宋玉儿哭成了泪人,她更愧疚,若不是她爹,云家也不会败落。
好好安抚了一下家人,眼见受害者们个个精神不济,此地离平县亦有一段路程。
云润生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一只黑鹰盘旋而来,乖乖落在云润生前面。
云润生将写好的信件塞给黑鹰,黑鹰很快远去。
云润生对拘谨的众人道:“赶回平县需要好几天时间,此地离府城更近,你们随我一起先去府城报官,休养休养,大家意下如何?”
“可以!”
“此行在理!”
“对对对,咱们要去府城报官!县里头的老爷屁事不中用,除了收钱尽干龌蹉事!”
“六弟,你真想如此?”云四云五感慨的看着云润生,没想到出海一趟,曾经的弟弟已经判若两人。
云润生点头,不然他留着老道士干啥?就算官府不作为,那也得闹闹让大伙知道怎么回事!以后再遇上类似的就知道警惕。
人群中顿时很多少女嚎哭起来,更有一中年男子愤怒的冲过来:“你救了我们,我很感激你!可是你若非去报官,叫我女儿以后怎么见人!这里的姑娘们名声都毁了,你自己的侄女也在其中,你多为她考虑考虑!”
“是啊是啊,恩人慎重啊。”
“……”劳累一场的云润生只想翻白眼。
云四云五黯然沉默。
这世道就是如此,女孩的名声比命大。
云润生再次道:“女孩的名声很重要没错。你们愿意出来寻找女儿,说明你们还有良心。你们想想,今日即便我不报官,你们把离开好几天的女儿带回去,别人的嘴巴就不说闲话?一个两个还可以好好遮掩,可是你们近百人要回家!回家了还有什么藏得住?与其让不明就里的相邻胡『乱』猜想造谣生事,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告到官府去,让大伙都知道是邪门道士招摇撞骗抓捕未婚女子炼『药』献祭。如此一来,总比胡说八道的要好,对不对?”
一席话说的大伙沉默。
有那烈『性』的女孩瞄准大石头便哭着要去撞死算了,回家也没脸见人。被人拉住后仍在要死要活。
云润生吐气:“不如都学她,抹脖子了事。算我白救你们一场!”说着抱起侄女:“我自己的侄女我带回去养着,将来真有人为此说闲话不肯娶,那就养一辈子又何妨?敢情你们家女儿没为家里干过活?一碗饭还舍不得出?”
“四哥五哥跟我走,天黑前赶到府城。”
“哦哦。”云家兄弟跟上云润生,一家人径直往府城走。
剩下的人眼见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跟着后面一起去。报不报官无所谓了,先回家才要紧。
天黑前云润生赶到府城,直接提着奄奄一息的道士去报官,几个汉子犹豫后,最后决定一起去,七嘴八舌地将经过一讲。
也是他们幸运,科举舞弊案子后前任老知府卸任,如今新来的知府正想干点业绩,一听说如此惊骇的案子,二话不说便派人连夜去山谷查探实情。
云润生老老实实在府衙前待了一夜,天明时知府升堂,正式接了案子,想死始终没死成的老道士有苦难言,只得将实情全部交代。
牵扯到京城,知府也无法。只好先将老道士收押,又出告示提醒其下各县城的百姓。
雷厉风行的知府当场吩咐下去,安排了车马护送云润生一行人回平县。
临走前,知府单独留下云润生。
“你是云锦荣的弟弟?”
“是。”
“我猜就是,你们长的挺像。”
知府道:“在京城会试前我见过他一面,很欣赏他,可惜。”
云润生沉默。
知府又道:“山谷那些道士是你所杀?”
云润生点头:“大人要定罪吗?”
知府摇头:“你会乖乖认罪?”能一刀砍杀几个人,这云润生更邪门。
“当然不会。”
知府嗤笑:“将功抵罪,你回去。只是那些女子的名声………”
“我能救她们一回,不能救一世。”
“是啊。罢了,我想办法试试能不能弥补。”他为一方父母官,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近百未婚女子将来因谣言而活不下去。本来如今女子就越来越少,各地婚配不均已成隐患。
云润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直接掏出和她所救女孩同等的银锭子:“不如大人各家各户褒奖一番,说那些女孩协助官府铲除了恶势力,有大功劳。这是我出的一点心意,成不成在大人你,在下告辞。”
“……”知府愣愣看着银子,这个云润生,以为他很穷?
官府亲自派发了干粮和车辆,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平县返回。
云润生实在受不了蜗牛速度,也懒得避讳,直接拿出疾行符贴在车辆上,本该七八天的路程,在云润生『操』作下,一行人在第二天中午便回到平县。
护送的衙役们惊呆了,看云润生简直像看香饽饽,那领头的衙役搓着手上前:“云少爷,打个商量!你那……还有没有符箓?兄弟们想买几张,咳咳,不知要什么价?”这么好用的东西不要就是傻子!就怕买不起。
云润生爽快的掏出符箓递过去:“疾行符十张,护身符十张,至于银子,下回我顺路去找你们大人要。”说着又递过一瓶‘回春丸’:“这瓶能治任何外伤的‘回春丸’帮我带给你们大人。”
“这、这……多谢云少爷!”衙役接了,小心收下。
县城说大,它很大。说小时,它又很小。
一群本该离开的秀女和失踪的孩子们一起被府城衙役送回来,顿时引起过路百姓们的注意。
有父兄在旁的女孩们早被拉着匆匆走了,其余女子只得眼眶红红的被衙役们送回家。
这些衙役也很负责,每一个送到家还会悉心解释,为女孩说话。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谁忍心她们真被『逼』死!
事情忙完,云家几兄弟终于回家团圆。
京城。
巍峨宫殿中,高高在上的天子正襟危坐,翻阅手中的奏折,不多时便神『色』疲倦,扶额轻叹。
“陛下!陛下!”一太监慌慌张张从殿外跑进来,连摔了两下,滚到大殿中央,冷汗淋淋。
“何事慌张?”天子沉声问。
太监高声道:“公主!毓秀公主回来了!”
哗啦。
天子手中的奏折摔了一地。
“你说谁?哪位公主?”天子激动起身。
“毓秀公主!就是为陛下去玉峰山祈福的毓秀公主啊!公主提前归来,肯定是已经为陛下求到了玉峰道观上善真人的仙『药』!”
天子呼吸急促,背着手来回踱步。
他当初鬼『迷』心窍忽然想拿自己骨肉下手,导致毓秀吓得仓惶逃离京城,他派锦衣卫去追拿,一来的确恼羞成怒,二来也有悔意。想把毓秀带回来再好好说道。
对外,他一概宣称毓秀是为他去玉峰山求仙丹祈福。
“毓秀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外,很快传来宫人们的呼声。
天子顿步,深深呼吸,稳稳坐在龙椅上。
“宣。”
一身锦衣白袍的翩翩少年郎大步流星跨入殿内。
少年郎面如冠玉,发如点墨,一步步走来,身姿挺拔,自是风流潇洒。
这哪像从前娇气滴滴的绝『色』公主。
分明就是疏朗如月,气度优雅的贵公子。
诸多皇子,谁都不如。
少年屈膝一跪:“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
天子静静看着,久久没有说话。
第34章 俗世凡尘()
“公主,公主殿下!”
“四公主您不能去啊!”
“殿下三思!”
沉静的宫墙下; 一群宫人汲汲皇皇地追赶一位华服翻飞; 珠翠满头的妙龄少女。
少女被嬷嬷拉住; 顿时不耐烦的挣扎:“放肆!快放开我!”
“公主殿下请听老奴一声劝; 这会儿陛下正是忙的时候; 您若跑去; 怕是又和前天一样惹陛下发怒。贵妃娘娘过后知道了; 殿下你可怎么办!”
四公主闻言不屑的昂起头:“跟你说了我不去打扰父皇,我绝不进殿。我就在外面守着; 我非要看看宋毓秀是不是回来了!哼,就凭她也能求来仙丹?”
“殿下慎言!那是你三皇姐!”
四公主甩开一群人; 拔腿便往前冲。
到了大殿跟前; 四公主便暗暗躲在一旁,倒是学乖了真不进去; 一心在外面守株待兔。
她今日午觉起来,『迷』『迷』糊糊还未完全清醒便听到宫人在和五妹小声说话。五妹肯定是来找她的,竖起耳朵一听便被毓秀二字勾住魂。
毓秀公主竟然回来了?
四公主震惊; 不敢置信。她有次偷听到母妃和嬷嬷聊天,母妃揣测毓秀不是去求仙丹,而是惹恼父皇; 被父皇撵去什么地方关禁闭。
她当时一听,既惊又喜,开心地恨不得跳起来,期望宋毓秀永远别回来。
今日; 她非要亲自看看宋毓秀是不是当真归来,是落魄变丑了还是更风光更得宠?
早不回晚不回,为何偏偏此时回来?
她最怕宋毓秀的出现,让她和宁世子的婚事出现变动。
她从小爱恋的男子,偏偏曾经两次向父皇求婚宋毓秀。
四公主瞪着眼死死盯着大殿出口。
夕阳西下,天边红霞印染。
宫门口,逆光的余晖中,一锦衣白袍的少年悠然乍现,少年抬头看了看夕阳,唇角勾起一抹笑,弯弯的似水中月。少年背起一只手,大步流星走出夕阳。
渐渐入画的面容俊美无俦,挺拔的身姿更显仪态风流,四公主怔怔看着,已忘了身在何处。
步步『逼』近的少年与她擦身而过,少年无匹的侧颜,长长的睫『毛』都在瞬间入了她的眼,她霎时屏住呼吸,唯恐扰『乱』了何人。
远去的少年却悠然顿步,回眸冲她淡淡一笑。
噌。
少年大步远去。
少女心跳如雷。
出了宫门,宋毓秀直奔等候多时的马车。
忐忑不安的容映孤零零守在马车上大气不敢出,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一个出身卑贱的人竟然会来到天子脚下,踏入宫门。一心想追随的主子,不仅仅是贵公子,而是假公主真皇子。
他只能默默地和古埙倾吐才终于没有落荒而逃。
“公子!”看到公子终于出来,容映差点儿喜极而泣。
宋毓秀无奈:“我回自己家,你何必那般提心吊胆?没事,吓着吓着就胆肥了。”
“呜呜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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