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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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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个女的,其他全部杀掉。”
“是,石门主。”
似曾相识的冷漠声音,接着沐子隐就听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在挣扎尖叫,还听到男人们恶心的笑声。他们在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昔日里遮风挡雨的屋子已经被大火包围,狂风暴雪也无法把那冲天的火焰扑灭,散发出的热气灼伤了沐子隐的脸颊。她茫然的跪在雪地上,怀里抱着具已经没有温度的尸体,是那个救下她的女人的。前一刻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吃着饭,一伙人突地冲了进来,二话一说就把她们拖到院外。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炙热的鲜血喷到了她的身上,沐子隐还没来得及反应,后劲一痛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手上和脚上又被铁链锁住了,趴在冰冷的地上,不知身在何方。
竖起耳朵什么声音也没有,正愣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突地响起,紧接着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就冒了出来,双肩也被一人紧紧抓住。
“子隐!”
随着这声呼唤,沐子隐猛地一震,接着她不敢置信的轻喃出声:“莫莫姐?”
“是我!是我啊,子隐!”望着被铁链绑着,眼睛上蒙着白布的沐子隐,季莫忍不住抱住她大哭。“天啊,子隐,你怎么变成这样!”
沐子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季莫,只好咬紧唇瓣忍着,忍着不要跟她一起哭。她越是这么不说话,季莫就越是难过,记忆里那个天真快乐的妹妹,如今却变成这幅模样,她说过要保护她的,结果还是没有做到。
“哟哟哟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真是令小生感动呢!”
更为熟悉的轻佻语调冒出,沐子隐的身体瞬间一僵,接着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不知道是恨得还是怕的。季莫觉察到她的异样,忙伸手抱紧她,还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子隐,别怕!有莫姐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呵呵。”随后赶到的叶孜然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嘲讽之意,“你保护她?啧啧,真是好笑,如果不是你不听话,她会变成这样吗?”
意味不明的话,沐子隐不知道叶孜然是什么意思,但听了他的话之后,季莫却突然失控的站起身朝他大吼:“叶孜然!你到底对子隐做了什么,你不是说她只是哑了吗?为什么现在眼睛却看不到了!”
相比于季莫的激动,叶孜然显得很淡定,一脸云淡风轻的道:“人就该为自己的不懂事承担后果。”
“你在说什么啊!她是子隐,你怎么可以为了威胁我就伤害她!”季莫无法忍受的咆哮,过于激烈的动作使得她不得不扶住自己的肚子,以免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一个多月前,叶孜然告诉她,因为她不肯配合他的计划,所以在接风宴那天他亲手伤了子隐,而后她肯配合了,他才派人去医治。刚才,他又说已经把子隐带到顾宅来了,没想到她过来一看,却是这样的情形。
“莫夫人,有孕的人还是少动怒的好。”叶孜然冷冷看了季莫一眼。“我说了,人就该为自己的不懂事承担后果,如果你和她都能懂事一点,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呵呵,你说的懂事就是任由当天那个男人侮辱我?”一直沉默不语的沐子隐忽地开口,冷笑着回答。从一开始叶孜然就没看过她,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她坐在地上一脸平静,不由在心中叹道:我的小馒头,终于长大一点了吗?已经能够从容了吗?
“啪!”
肉体相互接触发出的响声,叶孜然的头也随着这声响偏到一边,是季莫扬起手打了他。这是她第一次愤怒到动手打他,打完就后悔了,她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疼,纵然这样,她还是流着泪质问他:“孜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又要这么对子隐?只是为了你的计划,牺牲我们,深爱着你的我们,你于心何忍啊!”
叶孜然维持着别过头的姿势,低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于心何忍?”他扭过头,脸上皆是张狂之色,说:“只要我的计划能成功,牺牲你们又算什么?再说,既然你们深爱着我,那为我做这点小事又算什么!”
季莫还是没办法接受,她猛地扑向叶孜然,抓着他的衣领怒道:“我已经身处地狱,你为什么要把子隐也推下来?你不是说你爱啊!”
“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听起来像是谁摔倒在哪,才发出这一连串的声音。沐子隐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去摸索,她拖着铁链在地上爬着,边爬还边不安的开口:“莫姐?莫姐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季莫扶着肚子摔在地上,脸色惨白,一大片血渍染红了她的裙子。
“该死!”望着季莫的样子,叶孜然低咒一声,接着忙奔过去抱起她往外跑,徒留沐子隐还在地上焦急的摸索着。
“莫姐?莫姐你在哪?”
第94章()
四周空无一人,任凭沐子隐怎么呼喊都没动静,她在地上爬了几下,蓦地闻到丝丝血腥味。微微一愣,心里慌得不行,她便扶着边上的椅子站起身,再跌跌撞撞的朝着冷风吹来的方向摸去。
铁链在地板上拖动着,发出刺耳的响声。沐子隐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由于看不见再加上身上的束缚,她便时不时的摔倒在地。娇嫩的肌肤经不起粗糙地板的摩擦,不多时已经溢出了血丝,细小的沙子嵌进伤口里,疼的慌,可这再疼也比不上她心里的疼。
叶孜然,你到底对莫姐做了什么,你把她怎么了!
沐子隐好想咆哮着质问叶孜然,可她心中却隐隐不愿意再多问他,就是怕得到更可怕的答案。她胆小,她怕疼,所以才会小心翼翼的过着日子,不敢轻易把谁放在心上,她怕自己太看重了却得不到回应。对于季莫的在乎,无论是不是因为药物的关系,现在是真的很在意她。她是她的姐姐啊,她想着一定要保护她,她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这一片地狱,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带着她一起离开。
不抛弃不放弃,铁六连不是教过的吗,她沐子隐才不会这么轻易言输。
心中又多了一个信念,沐子隐更加坚定的摸索着往门外走,她本就是个性子倔强的人,坚定了念头就更加不会放弃。
顾宅的屋子摆设繁琐,叶孜然是有意让她们在人少的地方相见,因此沐子隐当下所待得地方是个相当于杂货间的屋子。顾金山作为天家组织三大堂主之一,宅子里的东西自然也多,家仆们偷懒,这杂货间里东西也没放的多整齐。
对于一个盲人来说,混乱的屋子可不是个行动的好地方。沐子隐一次又一次的跌倒,等摸到大门门槛时,身上早已磕得青一块紫一块,手掌心儿也冒着血丝。
挨着门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股狂风猛地扫了过来,沐子隐抬起手挡着,再咬紧牙关往前走。门下是青石板做的台阶,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她又怎么会知道这有台阶呢,自然是一脚踩空往前跌去。
身体没了平衡,在半空中晃过,预想中的冰冷地面倒是没出现,一个熟悉到令人想哭的怀抱接住了沐子隐。清新爽朗中带着淡淡烟草味,暖炉一般温暖,顽石般坚硬,被他这么紧紧抱着,再大的风雪也无所畏惧。
“袁袁朗”仿若置身在梦境,沐子隐不敢相信的喃喃唤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再没有人能向袁朗这般,给她最大的安全感,只要他在,她就什么也不怕。
风雪还在肆虐着,冰冷的雪地上,高大的男子躺在那做了人肉垫子,胸膛上趴着个娇弱的少女。他伸出双手抱住了她,任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哑着嗓子喃喃,一声又一声,每声都带着哭腔。
“袁朗袁朗袁朗”
埋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沐子隐低低的喊那个人的名字,她不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不是他。只这一刻,一触碰到他的气息她就撑不下去了,拼了命的坚持、倔强都在慢慢瓦解。就像是离开了树的叶,在萧瑟的秋风中孤苦飘零,坠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天降恩赐,她又突地回到枝端,继续享受着大树的温暖和保护。
落叶归根,恒古不变的自然定律,又怎会有天降恩赐呢?所谓恩赐,不过是孤援无助的人,在最绝望时期的美好愿望而已。
沐子隐还在那隐忍着不要哭出来,抱着她的男人已经很是干脆的开口,打破她的美好幻念。
“我是佛手堂堂主官言朗,不是你所叫的什么袁朗。”
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与袁朗的一样,只是少了他的低沉沙哑,多了些冷冽和生分。沐子隐微微一愣,接着快速起身爬到一边,她是被叶孜然折磨的傻了吗,袁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官言朗,官言朗?言朗,袁朗,这名字读起来倒是相近的很,他身上的气味和说话的声音也跟袁朗很像,只是那个人应该不会来这吧。
沐子隐坐在雪地上径直想着,一边的官言朗已经站起身,他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而后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浓眉轻微一拧,嘴唇微张似要说话,却在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闭了嘴。
“那个闯了大祸的贱丫头这次死定了!”
人未至声先到,顾家堡身份最大的丫头小兰,正领着一帮护卫往这边奔来。一行人踏着重重的步子,个个手拿武器,满脸凶神恶煞的冲到了杂货间门前。见到官言朗,几人先是一惊,接着忙跪下身恭恭敬敬的行礼。
“官堂主。”
官言朗看也没看那些人一眼,任由他们跪在冰天雪地里,等了小会才懒洋洋的开口让他们起来。一起来,小兰便陪着笑脸道:“这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官堂主怎么在这?要是冻着您了,那就是我顾家堡的大不是了。”
“就是就是,要是冻坏了官堂主的身子,我们可担待不起。”有护卫谄媚的附和小兰的话,他一开口,其余人立刻也跟着讨好。
明明是现代人,非要学着古人的腔调说话,又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学起来也不像,那腔调听起来真是令人不舒服。望着小兰一行人古代风的穿着,听着他们别扭的腔调,官言朗不悦的皱眉,正欲说话,一人却先他开口。
“小生见这的梅花开的不错,便邀了官兄和莫夫人一起来赏玩,不料遇着个瞎了眼的丫头,冒冒失失就撞了夫人。”
轻佻散漫的说话风格,除了叶孜然还能有谁,他从小道上边说边朝这边走来。到了近前,指了指地上的沐子隐又道:“是小生让官兄看住这闯祸之人的,你们几个还是不要再废话了,驾着人赶快走吧,老爷还等着呢。”
叶孜然的身形修长,一袭白色旗袍更添了几分书生气,他的脸本就俊逸,一双桃花眼更是会勾人。被他这么一瞧,小兰的脸立刻红了,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她做出无比娇羞的样子:“叶神医说的对,你们几个还不快点把那死丫头拖着,到老爷跟前受死去!”
小兰发令,几个护卫立刻扑上前,不由分说架起沐子隐就往前院走去,叶孜然和官言朗对视一眼缓缓跟上。
绕了七八个弯,走了段路之后,就来到了前院的正厅。厅内气氛异常严肃,主位上坐着的顾金山脸色极黑,在他下方跪了一地的佣人。地上还有些碎掉的茶杯和一滩血,估计是谁运气差,偏偏在他火冒三丈的时候出了差错,所以直接被打死了吧。
“老爷,人带来了。”随着这一声,沐子隐被两人反剪着胳膊按到地上跪着,那力道大得她忍不住痛呼。
厅里边除了主位上坐着的顾金山,左侧立着无常堂几位门主,右侧立着官言朗带来的几名随从。其中脸上戴着黑色面纱的,就是天家组织领头人很看重的女子,颜如水。
颜如水这个人非常神秘,永远一身黑色装扮,除了领头人外再没有人见过她面纱下的脸。她的性格很古怪,为人处事都随喜好而定,有时善良无比,有时毒如蛇蝎。外人称她为“黑寡妇”,因为她擅长用毒且医术也十分不错,常人一般不敢轻易招惹她,第一是因为领头人重视她的原因,第二就是她的性格多变,指不定看你不爽就撒把毒药,结果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季莫肚子里怀着的是顾金山盼了好久才盼来的“金儿子”,此刻出了事还差点流产,他自然是气得双眼冒火。一暴躁他就失了理智,就想着杀人解气,这也是天家镇那座乱葬岗的由来。刚才有个丫环端茶上来,顾金山嫌她穿着白衣服像丧服,二话不说拿出枪就杀了她,宅里的人听到枪声就都聚了过来,这才有了当下的情形。
见沐子隐被带了上来,顾金山操起手中的两颗大金球就砸了过去,押着她的两名护卫机敏的闪开。纯金的东西硬的很,顾金山也是下了狠手,两下合着重重砸在沐子隐的腹部,逼得她直接喷出一口血。
看着堂下跪着,披头散发一身粗衣的沐子隐,顾金山恶狠狠的道:“贱奴!竟敢冲撞我顾金山的女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这台词听起来真是没创意,沐子隐无声的弯了嘴角,再撑起身子抹去唇边的血。她要回答些什么?跟中国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五体投地大喊饶命?呵!她又不是苦情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才不可能去那样做。比起自己的性命,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季莫怎么样了,想罢便问:“莫姐在哪?她有没有事?”
“贱奴!你脸上蒙着块白布是在示威吗?巴不得我的莫儿快点死?”瞥见沐子隐眼睛上蒙着的白布,顾金山瞪着眼怒火冲天的大吼,“来人,把那块不吉利的白布给我拿下来扔掉!”
“是!老爷。”边上的护卫听令,急忙奔上前扯掉沐子隐眼睛上蒙着的白布。
一直遮着眼睛的白布突然被拿开,刺眼的光线立刻冲向眼睛,一瞬间只觉得有千万根银针扎了过来一样,疼的沐子隐忙抬起手捂住它。看到她的反应,顾金山阴冷的道:“还敢拿手挡着,把她的手给我剁下来!”
随着那道命令,护卫缓缓走向沐子隐,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的叶孜然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一个身影猛地挡了过来,是官言朗,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眼眸深处蕴藏着一丝杀气。
所有人都紧盯着护卫的动作,沐子隐还痛苦的捂着自己的眼睛,指缝间流出了血。就在护卫扬起手中的刀要挥下的时候,一声枪响,护卫立刻惨叫着捂住自己的手在地上翻滚。
叶孜然定了定神,目光淡定的望向开枪者,一身黑衣的颜如水静静立在那,手里拿着把小巧玲珑的金手枪。
“顾堂主,这个人你不准动,我要了。”
第95章()
自那日被一个陌生女子指名带走之后,沐子隐就一直在做一个梦。
梦中有座迷雾森林,虚无缥缈,有个窈窕女子隐在雾中轻声歌唱,婉转的歌声魅惑人心,引人往她处而去。她盈盈而立于槐树的阴影下,挽着民国时期贵妇人的发髻,穿一袭水蓝色的旗袍,白如飞雪的双手交握于腹部。忽而一阵风起,吹开笼罩在她四周的薄雾,便见她眉眼低垂双睫如蝶,樱色小唇微抿,末端带着一个浅浅的弧度。
不动则静如止水,不笑则清冷如风。眉眼一弯,唇角一勾,则如沐春风花开成海。
江南水乡里养出来的恬静女子,没落大户里教出来的温婉性子。不温不火,无波无澜,似水弯弯。
“温弯。”
望着那温婉恬静的女子,不知怎么,沐子隐就叫了出来。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仿佛两人早已相识,其实她是在这梦中第一次见到她。
听了沐子隐的呼唤,槐树下立着的女子盈盈一笑:“我与你有同样的容颜,我就是第二个你,史密斯诗云小姐。”
话音落,平地一阵狂风刮来,把浓雾刮得干干净净,也把整个森林刮得漫天落叶。混乱间,沐子隐不由抬手去挡,蓦然间却清晰的看到不远处那名女子的容貌,如她所说,她与她有同样的容颜,就像是世界上有两个自己。正惊愕的瞪大眼,一阵铺天盖地的白雪却突地的降了下来,整个世界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啊!”
惊叫一声,沐子隐从梦中醒来。又是那个梦,她已经连着做了好几天了,一模一样的场景和对话,梦中那个叫温弯的女子长着一张与她分毫不差的脸,看见她,仿佛就看到了第二个自己。她自问从未认识过叫温弯的女子,也没听说过任何关于她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梦见呢?
沐子隐还在困惑着,梦中那个女子的声音突地自身边响了起来:“我与你有同样的容颜,我就是第二个你,沐小姐。”
虽然后边的称呼变了,但整句话还是一样的,沐子隐被吓了一大跳,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眼睛上蒙着厚厚一层白布,她什么也看不见,所以只能茫然的摸索着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又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么奇怪的话?”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蓦地伸了过来,握住了沐子隐胡乱摸索的手,她也被这双手带着坐回床上。
牵着沐子隐缓缓坐下,从头到尾一身黑衣的女子淡淡开口:“我叫颜如水,天家组织的金牌令人。”随着她的话,沐子隐几乎是下意识的缩回了手,见状她便说:“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也不能伤害你。”
“你想做什么?”沐子隐不安的坐着,失明给她带来很大的冲击,漆黑的世界令她一直处在不安惊惧之中。
“我想治好你的眼睛,把你送回到你那个单纯快乐的世界去。”凝视着脸带不安的沐子隐,颜如水的声音轻了许多,像是怕吓着她一样。
许是颜如水的温声细语起到了作用,沐子隐惊惧的心稍微稳了稳,她不再抗拒她的亲近,而是抬起手摸向自己的眼睛,那里正蒙着一层白布。自上次被颜如水带走后,她真的在医治她的眼睛,衣食住行上也是万分照顾,仿佛她是她的亲人一般。
“我的眼睛”沐子隐缓缓开口,“它还能好吗?”
“当然可以。”颜如水快速接到,语气万分坚定,“我现在就给你拆下这块浸了药的白布,你马上就能恢复光明了。”
沐子隐不再说话,任由颜如水站在身前替她解开眼睛上蒙着的白布。随着布料一圈一圈的被解开,晶亮的光线也慢慢透了进来,沐子隐不适的皱起眉,一只带着丝丝凉意的手立刻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头顶上方响起颜如水的声音。
“慢慢的睁开,不要太着急,以免伤了眼球。”
“嗯。”
沐子隐低低应了一声,再依言动了动眼帘,缓缓、缓缓的睁开一条缝,见着丝丝光线时又不由自主的闭上。颜如水的手还覆着,没有拿开,估计是怕她太着急伤了自己,这个关心的小举动令沐子隐心中一暖。重复几次睁眼的动作后,她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眨动几下后,眼前便出现了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跟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温弯?”不知怎么又叫出这个名字,沐子隐拿下颜如水的手看向她。梦中穿着旗袍盈盈一笑的女子并未看到,看到的只是一身黑衣蒙着黑纱的纤细人儿。
颜如水收回自己的手,侧了侧身子:“沐小姐,我是颜如水,天家组织的金牌令人。”沐子隐不语,她便继续道:“今天你好好适应下,明天一大早我会送你回中国。”
“我不回去。”沐子隐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但还是很感谢你,只是我不能走,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颜如水转过身:“沐小姐吃的苦头还不够吗?还是想像那个照顾你的女人一样,死于非命?”
一句话提醒了沐子隐,想起那个因为救她才被顾家堡杀害的女人,她的心中不由一痛。随即她仰起头看向颜如水,满脸坚定的道:“吃了苦才更能体会到别人的痛,就算是为了那个被我连累的好人,我也不能走,一定要那些人血债血偿。”
透过面纱望着沐子隐坚定的神情,颜如水一怔,而后缓缓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你的事情,这几天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你要留下来我不反对,因为我知道反对也没用,你的性格向来如此。我不能帮你的忙亲手杀了顾金山,那会违背我的使命,但也不会袖手旁观看着你受到伤害,那也会违背我的使命。”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什么使命?”沐子隐不解的看着颜如水。
颜如水没有回答沐子隐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着:“我不能亲自动手,但你可以假扮成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毕竟我们的身形、声音、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都一样。”说到这她顿了顿,接着抬起手掀开自己脸上一直遮着的面纱,“甚至,我们的容貌,也是一模一样的。”
随着黑色面纱的掀开,一张无比熟悉的脸露了出来。细如柳叶的弯眉,挺翘似蝶的睫毛,黑若檀木的双眸,小巧的鼻微抿的唇,还有尖尖的下巴,每一处都一样。看着这张脸仿佛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沐子隐真的惊呆了,大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相比于沐子隐的震惊,颜如水显得很平静,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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