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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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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酒来,老子喝,不成吗?”沈潘暗骂一声晦气。指不定今儿的事情要办砸了。怎么就遇上这样的二流子。
“谁说请你喝酒了?”红衣少年嘚瑟一声,狭长的凤眼半眯着,聊聊地拍着鞭子。“哎,公子您贵姓啊?”
“免贵姓沈。”沈潘咬牙沉沉道,忽然轻笑一声。“不知公子贵姓啊。”
“徐。”
“徐公子不觉得这声音烦得慌?”沈潘嘴角洋着笑。眼角瞥一眼还在咚咚磕头的孩子。好嘛,已经红了。
“沈公子都说烦了。那,就算了。”红衣少年噗嗤笑一声。用鞭子头戳戳那孩子。“跟你家主子说,爷我去喝酒了。今儿这事就算了。”
“奴才谢爷大恩。”那头被磕破的小孩吁了口气,小心应承着。
寿熙长公主家的玉世子虽然顽劣却言出必行。说了今儿的事算了,那就是算了。自家主子都会因着他这金口玉言,不会动自己分毫。
“合着今日爷唱了白脸,倒让你唱了红脸。”徐玉嘟囔一声。对着沈潘脸『色』却是好极了。
“他谢的不还是你?”沈潘皮笑肉不笑。拍拍手,心想自己今儿够倒霉的。
他们这样的权贵公子哥们,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你若是顶着他们,觉得他们烦,他们反而觉得稀奇跟着你在哪儿死缠。
“那不也是为了你?”徐玉一屁股坐在沈潘旁边。一拍沈潘肩膀。“今儿看你顺眼,爷请你去金樽楼喝酒。”
“金樽楼?”沈潘一愣。“你不是来相看姑娘的?”
这特么是什么事儿?都顺着他了,他怎么还打蛇随棍上了!
“怎么?刚不是说好了去喝酒?”徐玉脸上的笑一僵。眉头一挑,稀罕地看着沈潘。
他徐玉横行霸道惯了,都是别人依着他的。哪里还有别人像沈潘这样下他脸的?
“在这儿不能喝?干嘛跑到金樽楼去?”沈潘哼哧一声。心里不知道把眼前这小子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弄死几回了。
“这儿酒不够喝,去金樽楼咱们不醉不休啊。”徐玉狠狠拍他肩膀,理所当然道。
“我不去。”沈潘拂开他的手,闷闷道。“老子是相看小姐的,谁跟你去喝酒啊?”
“小姐有甚好看的?沈兄?不是我说你。你看你,仪表堂堂,虎背熊腰的。要是早早娶个娘们儿回去家里管着多掉份?”徐玉笑眯了眼睛。
“放屁。老婆孩子热炕头多舒服?”沈潘瞪大眼睛,不客气道。
惹得后边听到他们聊天的人都憋着笑,还不敢往跟前凑。
玉世子刚怎么折腾人的他们难道没看到?别看他跟着面前的壮汉倒是言笑晏晏的。说不定一会儿脸『色』说变就变,指不定上去了,就回不来了。
后边都是徐玉的狐朋狗友们,心里门儿清着呢。
“赶情兄台这追求倒是清新又脱俗啊。”徐玉听了也乐了。破天荒地没强迫他。“那好,你看上谁家的小姐了?本世子亲自去给你说媒。”
“当真?”沈潘眼睛一亮。阴测测看了徐玉一眼。“你莫不是逗我玩儿?”
“本世子像那样的人儿?”徐玉哼一声。颇为不在乎道。
“不像。”沈潘认真摇摇头。“说媒便罢了。大男人,总不能抢媒婆的营生。你要是有能耐,帮我截个马车,让我相看相看就行。丑了还能换个来。”
“嘿。哥们,你倒是机灵。”徐玉对着沈潘越接触越满意。这人还真是好玩儿。
方才在官道上跟他搭讪,只不过是想看看哪家的傻『逼』大庭广众下着深衣骑马。
现在倒是觉得这哥们识时务还够厚脸皮。好!跟他一样。
徐玉眯眼在脑子里打转。姓沈的公子哥儿。靖国公府,明安王府,凉州沈家。京城里也就这么几家,他倒是想看看这奇葩到底出自哪一家。
“行不行?”沈潘皱眉看他。“等我选完了,兄弟请你去金樽楼喝酒,不醉不归。”
“妥!”徐玉霍地起身。往亭外走。
他的汗血宝马正拴在亭柱上,看到主人来了还打了个鼻响。
徐玉径直走过去,解开马绳,正要翻身上马,忽然顿了顿。
“既然是相看姑娘。兄台这马有些寒碜了?”徐玉抬眼看看同样准备单身上马的沈潘。
不是徐玉说,沈潘骑的马确实不怎么拿的出手。外行人看不出来,可常骑马的却是一眼就看得到这马年岁有些老了。
那也没办法,那庄子偏僻,统共也没几匹马。前几日他三叔派人来给他准备今日里出行的东西,却是忘了给他备马。
也就只能凑凑合合了。
“寒碜如何?哪个姑娘看人还先看爷的马?”沈潘抽了抽嘴角。心想这纨绔世子也是有几把刷子的。他这马看着可是光亮极了,就是腿脚慢些。
“倒也不是。万一待会儿用得上呢?”徐玉邪邪一笑。打着商量道。“要不,咱俩换换?我这马,可是前几日刚得的。”
刚得的就能骑出来,这位世子,倒是好本事。
汗血宝马不比别的马。若是驯不服,莫说骑它,便是『摸』一把都能要了你命,被烈马踹破肚子不是好玩的。
“借我骑?”沈潘眼神一亮。盯着那马身逡巡了好久。舍不得离开。
是个骑马的人都喜欢好马。尤其是这么难得的好马。
“借你骑。”徐玉大笑笑。将手里的鞭子递给他。
“谢了,哥们。”沈潘嘿嘿一笑。接过鞭子就拽上叫疾风的汗血马的缰绳。
汗血宝马是贡马,寻常人骑不得。也不知道这位哪里得来的。倒是便宜了他。
也不算是便宜。这马还有野『性』。那小子借他骑就是在试探他本事。
可惜了,寻常人怕是会打怵。他沈潘,就只看到了匹闪闪发亮的好马。
“真是好马呀。”沈潘拽着缰绳,仰头看疾风身上鬃『毛』根根,壮立的四肢立在地上。前蹄因着自己被他牵着有些焦躁地刨着地。
细雨亭后边是个不大的空地。扫了一眼那儿,猛然一蹬马鞍,飞身而上,牢牢扯着缰绳。
宝马嘶鸣,前蹄翻腾,不住地想把沈潘抖下来。无奈沈潘压低身子,手里狠命一拽。回应得是动人肺腑的嘶鸣。
沈潘拽着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马匹跳着往前,跨着往前,落在空地上,不断地抖动。
“你慢着些。那是爷的马。”看得一旁的徐玉心疼大喊。
本想让马折腾折腾人的,岂料变成了自己的宝贝马被别人拾掇。
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徐玉心里抽痛,脸上还要面不改『色』。灰头土脸地骑上那老马。半个时辰后,看着沈潘悠哉悠哉地骑着疾风从空地上小跑过来。
。。。。。。。
“走。去相看姑娘。”徐玉深吸口气。红衣飞扬,骑上马,一骑绝尘。
冬日阳光里,寒气凛洌,红『色』宝马上,月白『色』深衣被风吹得飒飒而起。
那人肃着脸,跟着红衣少年,嚣张跋扈地在官道上横冲直撞。惹得来来往往的马车行人哀声载道。
第29章 偶然()
“这个怎么样?勤山伯家的二小姐。出了名的身娇体软。”徐玉笑盈盈地把帘子掀开,看都不看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车夫和小丫鬟。
后边的下人们也都是个顶个地精明方才老远地就看到徐玉打马而来,谁能不认识他?只得任由他虎虎生威地掀开帘子。
“啊?”马车里传来一声惊叫。沈潘随意瞥了眼里边一个裹了披风的人形赶忙就别开了眼。
他不是徐玉,保不准到时候人家来找麻烦。
“玉世子,如此,如此。我们小姐好歹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啊。。”一旁的大丫鬟倒是有几分忠心。抹着眼泪,大眼汪汪。
“不是未出阁的姑娘,爷还不看呢。”徐玉挑挑眉,瞥了眼丫鬟。“全盛都的人都知道爷不喜欢女人,若不是受人所托,爷何至于大冷天地现在这儿?”
“啊?这。这。”丫鬟又骇于徐玉这个小霸王,又是惊喜徐玉话里话外的意思。一时间反而呆在了那里。
“疾风,看完了吗?看完了便让赵小姐过去?”徐玉哼笑一声,有些阴阳怪气道。
“看完了。”沈潘半天才哼一声。徐玉那小子定然不是在指望他的马回他。
“疾风大人?”马车上传来女子莺莺软语。
“敢问真的是御前的疾风大人?”那位至始至终隐在马车上,沈潘没细看的美娇娥低呼一声。
“啰嗦。疾风,走。”徐玉眼疾手快,拉了沈潘,往前而去。扬着鞭在岔路口的地方让出了主路。
“方才不是信誓旦旦要来相看小姐?怎么掀开帘子就那么怂了?”马车驶过好远。徐玉笑眯眯地看了眼沈潘。
“我怕看了人家,赶明都去我府上找我。”沈潘撇撇嘴,握了握手里的缰绳。他就是想认认马车,看人有何用?他又不认识。
“嗤。谁找你啊?”徐玉咕哝一声。眼睑微垂,张扬跋扈的脸上倒是显出份平静来。
“疾风是谁?”沈潘拽着缰绳。幽幽看他一眼。赶情玩儿他呢?
“疾风不是在你身下边?骑着人家还非要问问?讨厌。”徐玉矫『揉』造作地笑笑,眉梢飞扬。看着极其地欠揍。
“御前的那个。”沈潘皱眉,眨也不眨地看着徐玉。
“你老那么看我干嘛?”徐玉收了笑,凶巴巴道。一点都没告诉他的意思。
“是谁?”
“哎。别那么刨根问底。”徐玉抬起手来,胡『乱』挥一挥。颇为不耐烦道。
“我怕到时候人家找上门报仇我还不认识。”
“。。。。”
“一个能让咱们为所欲为,那些娘们还要在后边对咱们感恩戴德的人。”徐玉吃吃一笑,眨眨眼,指了指时不时过来的一辆辆华贵马车。
“等着,不出一会儿,待会儿盛都里所有的小姐们都要知道御前的疾风大人陪着玉世子光天化日之下,相看姑娘了。”徐玉哈哈大笑。空寂的寒冷天里,因着他那笑声,沈潘感觉到些微的诡异。
“哦。”沈潘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守在徐玉旁边。
大致还是理解了。这位打着那位疾风大人的名头,做这等事。该是让人觉得,那位御前侍奉的大人,正在微服选妃?
沈潘抽了抽嘴角,方才他只是让徐玉帮他认下马车。哪里知道。这位世子胆大包天,闹出那么大动静?
本以为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没想到,这位纨绔倒不蠢笨。单看他眨眼之间都能嫁祸于人,也不是个好惹的。
他这个嚣张的做派,到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倒也不是偶然。够阴险,够急智。
沈潘定下心神来,极目望去。准备找到那李家的马车,还是早些回去算了。保不齐『露』了底,惹了麻烦。
………………
果不其然,后边来的小姐们倒是识趣极了。莫说主动拉开帘子,还有几个顺便搔首弄姿,想着自己抛几个媚眼。
“这盛都的大家小姐们怎么都那么不矜持?”沈潘恶寒,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去去去。别糟蹋盛都的小姐们。”徐玉推推他,嘴里恶毒埋汰着。“这会儿过来的,都是些什么身份的东西?都想着攀龙附凤的破落户。”
那些平日里凭着身家难以入宫的,怕是要千方百计地过来逛一圈了。毕竟天上掉馅饼,谁都想接着的。
“但凡知道爷在这儿劫人的贵族小姐们,怕是都要绕着道了。”徐玉打了个哈欠,聊聊道。
“不好意思了哥们。”徐玉大咧咧挠挠头。“看来爷这名声着实不怎么地。人都吓跑了。”
“又来了个。”沈潘一愣,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李家的?”
“那么嚣张?”沈潘抽了抽嘴角。看着高高的旗帜被吹得猎猎响,在大路上嗒嗒而来。
沈潘看着这么威武的气势,心想,若是知道李小姐那么高调,他还和徐玉这么虚与委蛇个鬼啊!
“李家的母老虎。哥们,咱们,走。”徐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你怕他?”沈潘转头意外道。天不怕地不怕的玉世子,怕李家小姐?
这盛都的逸事,他合该打听打听了。
“谁怕她啊?”徐玉哽着脖子,粗声道。
“你就是怕了。”沈潘道。
“哎,兄弟。这位。”徐玉欲言又止。“你还是莫招惹好。”
“为何?。”沈潘皱眉看着疾驰威风的马车,不知在想着什么。
“真是李家长房嫡女?”
“是呀。”徐玉狠命点头。
“那我更要去了。”沈潘咧嘴。眼看着马车快速向着他们驶来。
阴沉的酿雪天,浓云密布。沈潘一拍马,突如其来地停在路中。气势汹汹。
“公子这是做何?”马车停下,沈潘才发现马车夫是个俊俏姑娘。
“李家嫡女?”沈潘抽了抽嘴角。
“是如何?不是如何?”车夫打扮的姑娘歪着头。心想今日里真是不顺。
“是的话,当然就要让我们打个招呼了。”徐玉轻笑一声。“呦,紫燕姐姐今日里的打扮倒是别致。”
“玉世子?果然哪里有麻烦,哪里就有玉世子。”紫燕摇摇头。颇为无奈。
“徐玉。”马车帘子忽然被拉来。“姐姐今天没空跟你玩。乖。”
马车里的姑娘眼眸清亮,梳着高高的飞天髻。秀丽高挺的鼻子哼一声。孤高清冷的神情倒是和方才的一众美姝们不一样。
“都已经『插』了旗帜,就是让眼瞎的们辟着点。你怎么还上赶着触姑『奶』『奶』霉头?”美人微微蹙眉。直接越过了身宽体胖的沈潘,看着笑盈盈的徐玉。“疾风呢?怎就不管管你?”
“哎。姐姐,我的好姐姐。”徐玉立马变脸,做了个求饶的姿势。苦笑道。“我错了不成?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李小姐?”一旁的沈潘皱着眉耐心听完他们的寒暄。在美人把眼睛转到自己身上之前出了声。
“你是?”美人妙目流转。不准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沈潘。
“这个。”沈潘看了眼周围。打马走近两步确定没人看着他。小心翼翼掏出个东西来。
一个姑娘带的翡翠耳环躺在沈潘手心。那耳环小巧,翡为底,雕成了花瓣,翠点缀,做了花心的小小花蕊。精致极了。
临出来前上官清颜递给他的,千叮咛万嘱咐,要让他到时候完璧归还,只让李家小姐看一眼就行了。真是怪哉。
“他在哪儿?”马车里的美人看了那耳环一怔,阖上了浓密的睫『毛』,又猛然睁开,杏目圆瞪,凌厉道。
“你随我来。”沈潘抿着嘴,缓缓道。压低了声音。“你一个人。”
半晌皱了皱眉,又补充了一句。“莫被人发现了。”
李荷衣淡淡看了他两眼。自然会意。
知道要掩人耳目。忽然娇笑一声。仿若万里冰封一瞬间融了碧江春水。
“我现在就去。”李荷衣眼睛里亮得耀眼。
“紫燕,一会儿劳烦徐玉世子送你回去。”李荷衣提声道。
“是。小姐。”一旁默不作声的俏丫鬟干脆点点头。
“这位弟弟,劳烦递我只手。”李荷衣巧笑嫣兮,起了身,将身子干脆探出车外。
沈潘不准一眼,别扭看了李荷衣一眼,伸出了手。施力一提,穿着紫衣华服的冰美人就到了他怀里。
“玉弟弟?”李荷衣美目流转,比刚才冷冰冰的态度不知好上了多少。“听说你今日带着疾风在路上相看姑娘?”
“呃。”徐玉『摸』『摸』鼻子。漂亮的凤眼无辜眨了眨。
“现在疾风可要随他家姐去赏梅了。”李荷衣轻笑一声。“玉弟弟可懂?”
“懂,懂,懂。姐姐自去赏梅花儿,好好赏。好好赏。”徐玉从善如流乖顺点点头。心想疾风啊疾风,今日里可不是我坑的你,把你坑到底的可是你亲姐姐。
“疾风。走。”温香软玉在怀,美人搂住他腰,温柔说道。
沈潘抽了抽嘴角,背部一挺,看了眼徐玉,打马而去。
官道上不时人来人往。沈潘不敢多待,骑着徐玉的汗血宝马,快速消失在人眼前。
留下了还呆怔着的徐玉。
红衣少年郎望着紫衣白衣交错,衣袂飘飘,越来越小。不知在想着什么。
“劳烦世子了。”一旁的紫燕咳嗽一声。
“不麻烦,不麻烦。”徐玉讪笑一声。全无了对别人的嚣张跋扈。“你家小姐去了哪儿?”
“回玉世子,我家小姐和我家二公子寻梅去了。”紫燕挺直了腰,面不改『色』。
“。。。。。。”
这,真是。
徐玉惊异地张大嘴巴。颇有些五味杂陈。
总感觉自己被别人给卖了?
嚣张不可一世的玉世子『摸』『摸』鼻子。决心以后一定要看到这位李家长房嫡女绕道走。
太吓人了这是。
好好的黄花大闺女,未婚夫刚死,就光天化日之下和人私奔了?
啧啧。
打死徐玉也不敢说今日里的一切。
李荷衣也真是转的快。眨眼间就顺势给自己亲弟弟拉下了水。
哎。“走。爷亲自打马送你个小丫鬟。”徐玉认命道。
第30章 解释()
“这是去哪儿?”李荷衣华服被吹得猎猎响。饶是大半身体被披风裹着也冷得直颤抖。
“劳驾闭眼。”沈潘心里感叹这娘们倒是骨头硬。冻成这样,说话还能如此利索。
“你怎么会有清颜的东西?”沈潘不回她,李荷衣仍旧锲而不舍,任凭寒风呼呼地灌进嘴里。
“自然是他给老子的?”沈潘哼一声。汗血宝马像风般,飘『荡』在肃杀的冬日里。
沈潘绕了一圈,把身后的人甩掉了才去了别庄。
“我还以为姑娘胆大。原来到底是个娘们。”低下头,皮笑肉不笑道。方才那后边跟着的一堆人,十有八九是这位的。
李荷衣从刚才起脸『色』就不好看。不只是冻的还是气的。红润漂亮的脸蛋被冻成了乌紫乌紫的。
被沈潘一激,微微有些黑了脸。“跟着你来还不是有气魄?我一个姑娘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总要有的。”
“姑娘也得有那个本事。”沈潘冷笑一声。倒是用自己的宽大袍子一手盖住了她。
“自然是没这个本事的。”李荷衣叹口气。忽然就不与沈潘争了,安分极了。
沈潘只觉得胸口处的人儿贴着他的身子越贴越紧,腰后的手也越收越近,仿佛怀里的美人儿正在故意往里蹭。
“真冷啊。”李荷衣嘟囔。
“…………”吃软不吃硬的沈潘彻底怂了。
“忍忍,快到了。”沈潘扯了扯嘴角。好不容易吭哧一声。算作安抚。
“我背地里找他都快找疯了。”李荷衣窝在沈潘怀里吃吃一笑,抖动着肩膀。让扶着她后背的沈潘皱皱眉。
“都说他死了。我却不相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明不白的,他们怎么就敢断言!”李荷衣疯疯癫癫的。索『性』转了个头,脸靠着沈潘,倒是暖和多了。
“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认了。”李荷衣靠在沈潘胸前,笑『吟』『吟』道。
“放心,死不了。”沈潘低头望一眼这姑娘。
倒也是个可怜人。
沿路枯黄,深碧。凛冽的寒气里,汗血宝马嗒嗒的奔腾意,声声入耳。风像刀子般刮过,沈潘却恍然未觉。
只闷着头赶路。
好在身下马比去时老马不知好了多少倍。不消半个时辰就见着了静谧的别庄。
沈潘将马栓在别庄外的林子里。抱着李荷衣下了马。“劳烦了。”
一跃就翻上了墙进了院子。
这别庄倒是比外边看着精致多了。深碧摇曳的竹林,遮了视线。沈潘将李荷衣放下,看也不看,衣袖一甩,进了竹林。“跟上来。”
李荷衣不动声『色』看了眼庄院,亦步亦趋跟上丝毫不显脚步凌『乱』。
出了竹林,一片梅英疏淡,几只麻雀正在院子里蹦跳。见人来了,呼地飞起,惊起满地尘嚣。
沈潘三两步进了院子,呼啦推了门。上官清颜正坐卧在床上。含笑望着他。
“人我带来了。”沈潘硬邦邦道。
“多谢沈兄弟。”上官清颜精致的脸上这才泛起丝血『色』。
“无事。”沈潘不甚在意摆摆手。看了眼隔他老远的李荷衣,神神在在喊一句。“快些。”说着拐个弯,消失在屋子里。
紫『色』华衣的女子缓步走向那静谧的院子里。
天气不好,她顶着寒风而来。远远看到那人就那么神态自若坐在床上心里竟然有些忐忑来。
她找了他那么久,却不曾想,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突兀得像是一个梦。
李荷衣乌紫的脸转为苍白,伸出手去,摇摇一『摸』。
“我就知道你会来。衣衣。”上官清颜胸膛微微起伏。一双明亮的眼越发灿烂。“聪明的姑娘。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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