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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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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凤连,你不会死。”

    他说。“你信我,凤连。”

    他说的。他也做到了。

    好。真好。

    凤连低垂着头。将湿热的泪抹在沈潘粗糙又厚实的衣服上。

    那一刻,他不是尊贵的少年太子凤连。不是身处险境,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凤连,不是鼓起勇气,笑看身死的凤连。

    在这个危机四伏,混『乱』不堪的世界里,凤连总算是尚且意识到了自己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哥。对不起。”凤连咬着嘴唇。一串串泪滑下来,被风刮走。只留下刺得生疼的脸颊。

    “莫说了。”沈潘含糊一声。一步一步。将他背到自己的院里。

    “身子可还爽快?”

    “尚能动。”

    “那便歇息几天。”沈潘将他放在自己的空床板上。皱了皱眉。出去唤了院子外的嬷嬷为他收拾个客房出来。

    待到将凤连安顿好,才将拧紧的眉『毛』放下来。“你这几日便在我这里住着。我去去就回。”

    “好。”凤连不矫情。眼睛一闭。任由沈潘替他关上了门。

    ………………

    静安院里还是一片狼藉。

    沈清怔忪地看着掉了一地的碎瓷片。心里总是像被人活生生地挖了一块去。

    “知武,你说,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呢?”沈清怔怔。两只手颓然落下,素脸微垂。

    俊透清艳的脸上再没有了平日的神采飞扬。

    “大少爷的『性』子,公子不知?”窗外传来知武聊聊的声音。

    “他心里有数。”知武难得认真一回。“便是三皇子知道了,也舍不得您如此纠结。你又何必折磨自己!”

    他家大少爷像极了自家主子。不撞南墙不回头,怕是撞了南墙,也要拆了南墙往前走。

    不说大少爷和那个孩子有什么。总之大少爷认定了的,难不成真要叔侄不和?

    知武躺在树上打了个哈欠。

    机智如自己,早就知道,便是大少爷把天给捅下来,自家主子也只会默默补上。

    撕破脸皮?不存在的。

    “何况。三皇子会不会和那位刀剑相向还难说。”知武嘟囔一声。

第33章 发怒() 
沈潘留着凤连在静安院里住了好几日。特意去找了孙子锐陪他一起。

    孙子锐被沈潘提着耳朵带进靖国公府,疼的哇哇叫。

    “老大,我错了。”孙子锐想抚上自己耳垂『揉』『揉』,却又不敢,只能手在半空里『乱』抓。苦着脸求沈潘。

    沈潘将他提溜进静安院至始至终都没与他说一句话。

    “你便饶了他。”凤连轻叹一声。尽心地把疾风拉的满院子马粪打扫干净。

    沈潘院子光秃秃的,虽然够大,却没有马厩。沈潘也是个混人,把疾风扔在院子里就不管不顾了。

    凤连看不过他暴殄天物,已经伺候好多天了。

    “他也不是故意的。”凤连低头含笑。对着孙子锐微微一哂。

    “是呀老大。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孙子锐又是蹦又是跳的,就是摆脱不了沈潘的铁手。

    “不是故意的。”沈潘冷笑一声。手里加了劲儿,恨不得给孙子锐的耳朵拧掉。

    吓得孙子锐心惊胆战,抱住进门时的破门框死也不丢手。

    “你跟我进来。”沈潘看了看凤连。黑了脸,撇过头来,咬牙切齿。到底是松了手。

    “哎。”孙子锐颤颤悠悠应一声。捂着自己好不容易救下来的耳朵。小心翼翼磨蹭着跟随沈潘进了他卧房里。

    “说。”沈潘沉着脸。端坐在床边。干脆道。

    “说,说什么?”孙子锐结结巴巴。眼睛转一转。抖抖嗖嗖站在一旁,缩着身子。

    “孙子你给老子少点废话。”沈潘不耐烦。锤着床恶狠狠道。“凤连相信你的鬼话是不了解你。你还能瞒我?”

    孙子锐一愣,脸『色』变了变。谁知下一刻梗着脖子歪了头,硬气道。“老大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奶』『奶』的,孙子你找打。”沈潘腾地站起来。伸出一拳就往孙子锐脸上去。

    “你打死我。”孙子锐躲也不躲。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瞪着沈潘。等着他什么时候害了你,我到哪里给你收尸?

    “你说什么?”沈潘霍地收了拳,面对面和孙子锐站着。深吸口气,垂下眼睛盯着面『色』还稍显稚嫩的孙子锐。

    “我在说什么你不清楚?”孙子锐与他站的地方只差一拳。抬头正对着他宽阔的下巴。清晰地看到沈潘因为紧张,喉头猛然一动。冷笑道。

    “他若是没问题。你三叔怎么可能将他囚在院子里,等着你回来?”孙子锐咬牙切齿。大大的眼睛恨不得瞪出来,深刻诠释了一把什么叫目眦尽裂。

    “你知道你三叔看到我给他东西时的表情吗?”孙子锐还嫌不够,继续说道。“他看了你那传说中的好弟弟一眼,恨不得抽起刀来关起门把他杀了。”

    “你给他看了什么?”沈潘一巴掌拍到孙子锐头上。冷不丁将小孩的话打断。

    “你给我三叔看了什么?”沈潘用鼻子哼一声。

    这才察觉自己说漏嘴的孙子锐面上一慌。“没。没什么。”孙子锐一把把头上的大手扔掉。一步蹿出去好远,站在那儿对着沈潘

    “总之,他是自作自受。我没做错。”孙子锐兀自嘴硬。“要不是他没自知之明,还在云首书院兴风作浪,我怎么会把他往这儿扔?我告诉你,我这还是手下留情了,要不是顾忌你,我能把他送进大理寺去。。。。。”

    “是范送让你这么干的。”沈潘幽幽说道。静静看着傻不拉几在那儿聒噪的孙子锐。

    “关范送什么事儿?那孙子,早八百年不是都不见了?”孙子锐顿了顿。袖子一甩,随意说道。

    “孙子。”沈潘缓缓叹了口气。退了回去,悠悠往自己床上一坐,幽幽喊一声。

    “叫我干嘛?”孙子锐不耐烦,噘着嘴道。“你叫我爷爷这事我也不低头。”

    。。。。。。

    “想什么呢。”沈潘吼一声,还是想捏死他。深吸了口气。到底是忍住了,坐着没动。

    “孙子啊。”沈潘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范送怎么跟你说的。”

    “不关范送的事。”孙子锐低吼一声。咬着唇,惨白个脸。

    “放屁。”沈潘一掌排在床板上,将小叶紫檀的硬木板拍得木屑直飞。“你有那脑子老子把头砍下来给你当『尿』壶。”

    孙子锐吓得直跳,离得沈潘越来越远。恨不得退到门口去。

    “你给老子过来。”沈潘看着孙子锐的怂样就烦。恶狠狠吼一句。“再退一步,信不信老子亲手把你提溜回来。”

    “你怎么老吼我?”孙子锐也被吼得发了『毛』,豁出去了。气冲冲地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不吼你,不吼你。”沈潘抽了抽嘴角。看着别扭的小孩走了回来好歹软了语气。

    “你跟老大说,范送怎么跟你说的。”范送松了口气。拼命告诉自己秋后再算账,秋后再算账

    “范送能说什么?”孙子锐白惨惨的样子,笑得阴森。“总是说某人包藏祸心,把你当枪使,让你别着了道,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你告诉我三叔的是不是?”沈潘一愣。觉得孙子锐有些不对劲儿,决定还是先把这问题放一放,换个问题先。

    “是呀。”孙子锐刚发了脾气,如今郁气难平。阴阳怪气道。“一物降一物,我劝不了你,总有人治得了你。”

    “你差点把他害死。”沈潘无奈看孙子锐一眼。挠了挠头。低声道。

    “死了更好。”孙子锐横道。“省得你被他『迷』的颠三倒四的。”

    “说什么呢?”沈潘皱眉。

    “不是吗?”孙子锐霍地又激动站起来。“老大。你别装了。你不就是看上了人家?范送说你有断袖癖我还替你把他揍得娘都不敢认。谁知道你特么还真是?我告诉你,你也别犯浑。人家什么身份?你若是真好那一口,你就一辈子别让他回去。否则,哼。”

    最后的尾音实在是往上飘得太过了。

    沈潘听得耳朵痒得真的要起来身体力行什么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谁说我喜欢他了?”沈潘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按着拳,防止自己真的上去揍这瓜娃子一顿。

    “你竟然不先反驳自己有龙阳好!”孙子锐脸『色』白了又白,尖叫道。

    “别一惊一乍好不好?”沈潘『揉』了『揉』额角。幽幽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喜欢你。”吓得孙子锐赶紧手臂环住胸口。

    “去你『奶』『奶』的。”沈潘笑一声。粗鲁胡『乱』摆摆手。好一会儿才正了脸。郑重道。“我把凤连当兄弟。与你一样的兄弟。”

    “记得吗?那年我与你说的。一日为兄弟,终身是兄弟。”

    那年孙子锐他爹锒铛入狱,沈潘找到孙子锐的时候,他正躲在自己家后花园里哭。

    孙子锐可怜巴巴,哭得像个娘们。“我爹要是不回来了,我娘就带我回乡下了。”

    “我就不能跟你当兄弟了。”

    沈潘记得自己那时候跟孙子锐说了最长的一句话。“你爹就是没了。你也是我兄弟。一日为兄弟,终身是兄弟。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饭吃。”

    文清三十年的事了。沈潘这个时候还记得,纯属是上一世孙子锐救他的时候跟他提了一口。

    他以为孙子锐那时候只知道扑簌簌地掉眼泪。小得连他说了什么都不懂。

    殊不知孙子锐将那句话记了一辈子。

    现在沈潘临时用用,果然成效感人。

    孙子锐呆怔坐在椅子上,再也没了怼天怼地的气势。傻愣愣,苦凄凄地咬着嘴唇。

    这脸『色』,还不如方才。

    “果真是兄弟?”孙子锐垂下头去。漂亮的大眼睛也不转了,怏怏道。

    “兄弟。”沈潘缓声看着他。“我也不瞒你。救他定然是因为他值得救的。我有我的理由。”

    “能告诉我吗?”孙子锐忽然笑笑。眨巴着眼睛。

    沈潘怎么看都不觉得这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能告诉你时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不能。”沈潘干脆道。

    “为什么?”孙子锐喃喃。“我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有什么好瞒的?”

    沈潘只是摇了摇头。

    “范送怎么与你说的。”沈潘问他。

    范送心思缜密,孙子锐能知道凤连身份定然是范送告诉了他什么。

    可后边这些事情,却不像是范送的手笔。若是真想杀凤连,劝自己。范送怕是不会给自己挽回的机会。

    不过,为什么要杀凤连呢?范送七窍玲珑心思,能猜到凤连身份,能看到自己千方百计把凤连救出来,怕是也是能看出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又何至于费这么些周章?

    这不像是心思缜密,面面俱到的范送做的事情。

    沈潘只是好奇,范送到底跟了孙子锐说了什么?

第34章 点拨() 
“没什么。”孙子锐彻底焉了。胡『乱』地挠了挠头。心烦意『乱』道。“他说,你怕是另有打算,让我尽心看着那位。若是不信,尽可以把他送来靖国公府试试。”

    “你就试了?”沈潘抽了抽嘴角。

    “是呀。我试了。”孙子锐忽然抬起头来。白惨惨的脸上,闪出一丝诡异的笑来。

    “你就是揍我一顿也没用。你那好弟弟罪也受了,指不定你们还患难见真情呢!”孙子锐冷笑一声,收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再不理睬沈潘。

    推了门,走到院子里。冷着脸还对着凤连不屑哼一声。

    却不想凤连对着他歉意一笑。“对不住。”

    “哪能啊。”孙子锐瞪他一眼。

    “对不住。”凤连含笑对着他,坦坦『荡』『荡』。无一丝不虞。

    “老子不听。”孙子锐吼一声。抓狂般地甩袖子。甩得袖子『乱』飞。脚步凌『乱』,气冲冲地就要离开。

    “对不住。”第三声。凤连微微低头。满心诚意。

    “你不怪我?”孙子锐回过头来。臭着脸,不情愿问。

    “为兄弟孙兄两肋『插』刀,便是不喜凤连也能尽心护我,怪你何?”凤连稽首道。“你明知我身份,也愿意放我条生路。怪你何?”

    “你还没说为何对不住我。”孙子锐幽幽道。

    “对不住。孙兄两边为难,为了凤连受气。”凤连叹了口气。收了手,玉身直立。“实不相瞒,能受气,孙兄也是好运气。”

    “范送说的是对的。”孙子锐突然郁闷道。“他说你是看得通透的。”

    “要说通透的人儿,范兄也不差。”凤连知道孙子锐气已然消了。弯了弯眉。深黑的眼眸现了丝暖『色』。

    “只是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看清的。”孙子锐喃喃着,住了脚步,转身道。

    “只缘身在此山中罢了。孙兄弟该相信总有琢磨透的一天。”

    “呵。”孙子锐撇撇嘴。苦着嘴,酸着心。抬头看眼气质翩翩的少年。

    少年身段合侬,一张脸清秀俊透,还有些稚嫩。举手投足却隐隐有了低调的矜贵。

    有人就算是着破衣,沾马粪也遮掩不住那周身虚怀若谷的气度。

    “我发觉我没有那么讨厌你。”孙子锐轻皱眉头。歪着头泠然说道。

    “权当孙兄弟不与我一般计较了。”凤连低头明媚笑笑。

    “告诉我老大,我回去收拾些行头。权且陪你住几天。”孙子锐摆摆手。拍拍凌『乱』的衣衫,走了。

    “我这小弟容易犯浑。”沈潘刚出来就看到孙子锐一脸臭屁的样子,趾高气扬地离去的身影。

    “他一副热心肠。心思纤巧,你可莫说他。毕竟谁浑得过你?”凤连失望了望沈潘。看着沈潘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失笑。

    “都说水滴石穿。若有人是个榆木疙瘩。怕也未必。”

    。。。。。。

    沈潘没留在靖国公府里打哑谜。得到孙子锐一会儿来的消息,匆匆去了静安院。

    静安院里一派静谧。

    沈潘心里纠成一团。退了又进,好不纠结。

    “我难不成吃了你?”隔扇里,一声轻音。

    沈潘耳朵一动。听不出来三叔声音里的怒气。抬步就进。

    “你倒是还真敢来?”沈清正在自己给自己下棋。连看也不看他。

    “你不生气了?”沈潘吭哧一声。心虚地『摸』『摸』鼻子。

    “不生气了。”沈清将手里的玉子一甩,慢慢道。“气又如何?还能阻着你不成?”

    “哦。”沈潘呆呆应下。不知该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做死相『逼』的是自己。枉顾道义的是自己。该做的,不该做了,沈潘都做了。

    哪怕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他终究欠他三叔一个解释,一个情分。

    “不与我说说?”沈清不知何时又捡起来那颗温滑的玉棋子。只在手里『揉』搓,却迟迟不落下。

    “他不能死。”沈潘望着沈清指尖的那颗玉棋子喃喃道。

    “与我有恩尚且不说。三叔。你。可有想过,想过。”沈潘犹豫了一瞬。难得得开不了口。

    “想过什么?”沈清将那棋子改拈为捏。扫了眼窗口。摇了摇头。

    吱呀一声,沈潘听到了关窗声。

    “可有想过,他便是得了天下,你们也只不过是君臣。”沈潘深吸口气,不缓不慢说道。

    “啪嗒。”玉石摔在了石盘上,发出清脆的泠然叮当响。

    “是又如何?”

    “不如何。左不过世家还在,他还在。你们畏畏缩缩,当一世苦命鸳鸯罢了。”说了一句,剩下的沈潘反而不怕了。会心一笑。干脆极了。

    “你想说什么?”沈清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侄儿。丝毫没为了沈潘不客气的话置气。一双艳丽的眼睛里讳莫如深,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宁烈两国初时便是一体。便是几百年前裂成两块,那又如何?宁国有的『毛』病,烈国会少?”沈潘『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闷闷道。

    “世家横行是沉疴痼疾。既然是旧病,少说也要几十年?”沈潘忽然亮出了一口大白牙。“你有几十年陪他耗着?”

    “想不想又如何。”沈清笑笑。不阴不晴一声,让沈潘『摸』不透情绪。

    “我要是你,打死都不让他坐上那个位置。天天陪着你游山玩水,斗鸡遛狗。”沈潘忽然肃了脸。“别说你不想。你是我三叔。”他三叔什么德行,他不知道吗?那年头,抱着骨头也要游山玩水,这执念,啧啧!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片沉寂。

    沈清似笑非笑呆坐在椅子上。一会儿瞪着他。一会儿翻白眼,一会儿面无表情,看着自己放在棋盘上的大手。

    “我想啊。”沈清轻声嘀咕。“我做梦也想。国不国的,关爷鸟事?浪费爷风花雪月的时间,想想都吐血。”

    三叔啊三叔,圣贤书都被你读到哪里去了?简直是斯文败类!

    沈潘忍着笑。一本正经看着他三叔忽然就红透了脸。

    “你这混小子。”沈清忽然啐他一口。古怪说道。“若是让他知道你让我起了这心思。非剥了你的皮。”

    “天知地知。”沈潘一愣。继而喜上眉梢,郑重说道。“他只想百姓,可没说要那皇位。如今和二皇子胶着,也不过是『逼』不得已。他日若是没了二皇子。指不定他自己都想到了。”

    说完了,沈潘皱了皱眉。只得再补充。“我只是为了救凤连一命。到时候瞬息万变,命运无常。会走到哪里,谁又能说得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沈清松开眉头。欣慰一笑。“未雨绸缪未尝不可。若是你没看错人,凤连确实不该杀。”说着沈清饶有兴致抬起下巴。“难不成你是大智若愚样的?我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你是能有这大智慧的人。”

    “咳。咳。”沈潘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沈清。左不能说,自己经历一次。年龄比他还大?

    “好了好了。”沈清重新将棋子捡起来。再啪地落下去,再抬头已然是风轻云淡万般怡然。“杀他只是吓吓你。他再怎么有威胁,也不关我的事。”

    “哎。”沈潘吁了口气。到底是心落了下来。不再提心吊胆。

    “不过。你来我这儿说那么多,就是为了救他一命。倒是稀罕。”他这侄子不爱说话。看着鲁莽却谨慎。如今能为个人,费那么多口舌,倒也说明,那人与他来讲不一般。

    “哪能。”沈潘抽了抽嘴角。此刻放松了身子。到没方才那么紧张。

    “李家怎么受了上官家的聘礼?”沈潘大咧咧坐在沈清对面,挑眉问道。

    “这事呀?”沈清顿了顿。悠然继续下棋。玉手白皙,拈着通体或纯白或纯黑的玉子,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上官公子怎不与你说?”沈清笑笑。和他卖关子起来。

    “不知。”沈潘粗鲁地『揉』了『揉』自己鼻子。“应该嫌我蠢。”

    心说人家上官公子不是看你屁都不放一个,不敢说?

    “有人看着上官清颜死了,李家那么一块肥肉不翼而飞,不甘心。”沈清抿着嘴,思忖了好一会儿才聊聊道。

    “婚聘果真不是上官公子下的?”

    “他没那个本事。”沈清幽幽道。“上官清颜和李家长房嫡女有婚约在身。可这门亲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李家的长房嫡女。”

    “李家长房嫡女怎么了?”沈潘皱皱眉。怎么一说到李家长房嫡女就都忧心忡忡的?

    “李家传女不传男。传嫡不传长。整个宁国。唯有李家会有女爵爷。”沈清轻笑一声。秀眼一凝,清绝的脸上闪出一丝兴味来。“上官清颜若是娶了李家的长房嫡女李荷衣。那意味着将整个李府收入囊中。”

    “可上官清颜没下聘。”沈潘讷讷说道。

    “谁知道他没下聘?”沈清清泠一笑,像一朵雨后芙蓉花。“只要李荷衣进了上官府。那就只能是上官家的人。”

第35章 解惑() 
沈潘听到了满城风雨后,才知道了什么叫做上官家和李家结亲难如上青天。

    皇上虽说昏庸到底是不傻。平白地让他们结为姻亲给自己添堵,也说不过去不是?

    听说那位在上官娘娘屋里摔了不少东西。听说禁卫军曾经围了上官府三天三夜。上官家的人如履薄冰,连大气都不敢出。偏生还丝毫不提退亲的事。

    日夜为他们请命求情的人恨不得摩肩接踵。

    连着三皇子都兴冲冲去参合一把。可谓是感天动地。

    最后也不知是二皇子亲自去跟皇上说了什么。反正第二天的兵也撤了,圣旨也下了。还让司天监给他们选了个大吉的日子。

    来年二月十九,也是够急得。

    “看。都说三皇子沐皇恩,受君宠。可天大的事,让三皇子忙前忙后半个月,还不如人家二皇子一次声泪俱下的装相。如果一次不够,那就两次。”沈清对着凑热闹不显丢人的明琛好一顿嘲讽。

    “他这是作死。”明琛也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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