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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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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去。”沈潘八方不动,面不改『色』。

    “哦。”孙子锐讷讷应一声。麻利地跑去开门。

    这位是个心大的。有了老大,万事不愁。

    孙子锐刚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了范送。想也是听到了捶门声,准备开门。

    “你别动。”孙子锐挑挑眉。打量下范送瘦巴巴的身材,目光停在他黄几几的脸上。“瘦了吧唧的。该是不举吧。”孙子锐不怀好意哼笑一声,挡住他,懒懒开了门。

    门方大开,就见一群衣衫都没穿好的年轻人们一股脑冲了进来。

    孙子锐皱皱眉,果然就是方才跟着他们的那帮人。

    范送看到他们进来倒是脸『色』变了变。反应也是极快的。冲着旁边那位个头最高,最魁梧的人拱了拱手。“不知坤老爷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那位魁梧汉子倒是不做作,站在原地不阴不阳地问道。“有贵客啊?”

    范送脸『色』一白,犹豫了下,说了句。“是。”

    “怎不见引荐引荐?”那魁梧男人阴鸷笑笑。一双眼睛看也不看范送反而贴在孙子锐身上。

    “穷乡僻壤出的刁民也配知道爷?”孙子锐嗤笑一声。眼皮一垂,将手里的扇子打开,摇了摇。

    “你。”那魁梧男人倏地变了脸。

    “我这朋友出身不凡,若是冒犯了坤老爷还请担待些。不知坤老爷来次所为何事?”范送到底是没孙子锐的底气,看着孙子锐皱了皱眉,倒是没多说什么。

    “呵。过来,当然是有事的。”那魁梧男人知道孙子锐怕是个惹不起的。斟酌了下,倒是习惯了欺压范送。

    “你那聋老娘,日日赶集卖鸡蛋占的位置倒是极好。怎就不见你去交摊费呢?”魁梧男人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看着范送似笑非笑。

    “买个鸡蛋还要交钱?你是官府还是户部?”孙子锐夸张笑笑。对着这帮地痞无赖翻了个白眼。

    “爷是这块的天。”魁梧男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若不是看这人穿着不俗,这样与他说话的,早被他砍了喂狗了。

    钱坤是这儿一块的土地霸王。这儿离着盛都城虽近,却是贫困之所。京官大老爷们眼高手低,日日围着权贵转,哪里会在意这样的地方?倒是便宜了这样的无赖。

    “你是这儿的天?”孙子锐哈哈大笑。“你是这儿的天,那盛都城金銮殿里坐着的那位是谁?”说着细眉一挑,大眼斜睨着那人。“我看这儿还真是太过偏僻了。左不过一只癞皮狗,还在爷这儿瞎吠。”

    孙子锐这人没吃过亏。一副少爷脾气。跟着他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眼前对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那张嘴就肆无忌惮极了。丝毫不嫌弃自己这张破嘴惹麻烦。

    “你。”魁梧男人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手里拳头握得咯咯响。却对他无可奈何。

    “少废话。这银子。你是交还是不交?”

    “交个屁。”沈潘大咧咧走出来。沉着脸看着这帮子宵小。

    孙子锐不愧是和沈潘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打沈潘刚出来就一把把范送推到自己身后。

    那帮子混混都是歪歪斜斜零零散散站着的。看着把他们包了个圈,却是没什么用。

    孙子锐一圈撂倒一个,拽着范送往后退,转过身将那人一踢,就出了包围圈。

    “老大。”孙子锐冲着沈潘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那群人怎么会知道这看着文弱的少年说打就打?还恍着神呢?就被人打趴一个了。

    这怎么得了?魁梧汉子忍孙子锐好久了。没想到却是他先动手。气得头顶恼火。也顾不得他们什么身份了,手一挥就让那些手下一齐上。

    “给我搬把凳子来。”孙子锐还咧着嘴跟他老大笑。看着他们上前,轻笑一声。对着范送道。

    。。。。。。

    这真的是来打架的吗?

第10章 回忆() 
事实上还真是来打架的。

    范送就那么站在孙子锐身边,看着沈潘以一当十。让那一帮子人还没沾到沈潘个衣角的时候就全倒地爬不起来。

    “啧啧。真疼。”孙子锐啧啧嘴,边说着,便瞅着离他最近的人掉的两颗牙。

    老大真狠。

    “滚。”沈潘一个提气,吼一声。将那些混混们吓得屁滚『尿』流。

    那魁梧男人跑的最快。走时还不忘狠狠盯一眼范送。“别落在爷手里。”

    “哇。老大你怎么没把他打死?”孙子锐还嫌事不大,屁颠屁颠凑到沈潘身旁还不忘耀武扬威。

    “能的你。”沈潘又拍他一下。眼皮一抬白了他一眼。

    “老大你又打我。”孙子锐捂着头,往后蹦一步,大惊小怪道。

    “打你是轻的。”沈潘皱皱眉,歉意地看了范送一眼,幽幽叹了口气。“说的越多,麻烦越多。咱们走了,范送娘也没人照应该如何?”

    那边的范送同样蹙着眉,低着头思忖着。那张黄脸带着几分隐忍,垂着眼的样子看着更是让人难受。

    孙子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来。比那正午的日头还要躁。

    “这有何难?范送家难道就没个投奔的亲戚了?”孙子锐撇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实不相瞒。我家是外来人。这周围,倒真是没什么相熟的人来。”范送苦笑一声。那眉头挤得更高了。

    范送父亲本是读书人,来这繁华地碰碰运气,半途上娶了美娇娘。结果这盛都又岂是好呆的?一辈子穷困潦倒,没有出头之日。感叹此生无望,只能尽心教养出个儿子。

    后来妻子患疾,范父整日忙碌终是『操』劳过度先去了。留下了孤儿寡母,风雨飘摇。

    若不是范送争气,怕是还不知该怎么活。

    范送如今倒是犯了难。

    他又怎会傻乎乎地觉得那些人是单纯而来?定然是看着孙子锐穿得富贵,想来讹上一讹。那些人心怀不轨,孙子锐也是好心。

    范送心里叹了口气。如何安顿他那个聋母亲倒是个难题。

    “没人投奔?那更好办了。”孙子锐脸上乐开了花。“没人投奔好呀。你那老母可会洗衣做饭?”

    “这,乡下『妇』人。这些活当然是会的。”范送皱皱眉,不知孙子锐问他做何?

    “会做还愁没地方去?”孙子锐大咧咧拍拍他肩膀。笑得嘚瑟。

    “我爹怕我小小年纪不学好的,沉『迷』女『色』坏了心『性』。把我院子里全塞的是年过五十的老妪。你老母年岁几何?要是老了点,去我院里给我洗个衣服可好?”孙子锐『摸』『摸』头,眯眯眼笑道。一点也没不好意思。“我给她发月钱。”

    事情的结果就是,范送带着他娘打包打包,去了孙府。

    范送他娘几年前摔了一跤,不知怎么回事便失了聪。还好丈夫生前教她识了几个字。平日里还能与儿子说几句话。

    平日里儿子去云首书院上学,自己一个『妇』人也能勉强『操』持着过活。

    前几日却不知为何儿子忽然就回来了。问儿子,儿子只说书院里放了假。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却不知放的什么假。

    今日里知晓他又要去上书院去了,她倒是高兴,『迷』『迷』糊糊就睡了会儿觉。年纪大了,就是这点不好,说累就累了。

    却不曾想,这还没多久呢,儿子却说为她找了个好活计,让她去人家家里边去洗衣服。

    也不知哪家的人家要个没甚力气的老婆子。

    李氏被催着收拾了些细软,出了门。倒还真的看到了个富贵少爷,富贵少爷还带着个个头不小的奴仆。

    那富贵少爷看着就是个心好的。还一个劲儿地冲着她笑。

    李氏看了就高兴。高兴的李氏连连说好。拍着自家儿子的手就跟着儿子一起走了。

    刚进府门还觉得拘谨,进了院子,看到三个姐妹树荫底下嗑瓜子就宽了心。果然还真有专门收她这种老婆子的?

    李氏安了心,自然也让儿子宽了心。推巴推巴让他赶紧去学堂。读书可耽误不得。

    范送离开孙府的时候倒是正正经经给孙子锐行了一礼。“公子大恩,范某他日必当涌泉相报。”

    “谢我干嘛呀。要谢谢我老大。”孙子锐一直看范送不顺眼。如今人家这么待他,他反而别扭。

    “谢你你便受着。人家老母在你这儿,若是受了委屈,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沈潘笑骂他一声。倒是解了孙子锐的尴尬。

    待到再一齐去了云首书院已然日『色』西陲。

    孙子锐吐了吐舌头,远远看到了云首书院就遁了。他是跑出来的,可不能从正门进去。从那围墙翻进去兴许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留下沈潘和范送站在大门处,和着守门大爷斡旋。

    “我找管事。”沈潘面部表情,山一样地杵在门口,倒是像极了上门踢馆找茬的。

    “等着。”守门大爷倒是个识相的,溜得飞快。

    空『荡』『荡』的门口唯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并排地站在一起,看着就诡异。

    “合着,也该谢上你一谢。”范送低声笑笑,腆着脸,低着头。

    “不用。”沈潘仍旧面无表情。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远方。

    远方是一群飞鸟,在艳丽的晚霞下霏霏自在。

    范送望着出了神,连着大爷带着个管事匆匆而来都没注意到。

    “来了。”却是沈潘抚了抚他的衣袖。

    范送一怔,收回目光来,回了他个清浅的笑。

    “子锐他太过聪明了。容易自以为是。心倒是不坏。”沈潘望着范送,忽然说了一句。“你日后,多与他沟通沟通。”

    范送这才发现他是在担心自己。婉拒的话本该说出口,可范送看着眼前沉默寡言的少年却是不知该怎么说。

    只得无奈笑笑。

    守门大爷虽然年纪大,那腿脚倒是便利。带着管事走得飞快,片刻间就到了他们眼前。

    “是你们?”那位管事方抬头便看到他俩。倒是皱了皱眉。

    沈潘倒也不多说,将那方帕子掏出来就往他面前送。

    “给我帕子作甚?”管事一头雾水看着他们。咳了一声,挺了挺胸膛,大义凛然道。“这儿不准收受贿赂。”

    。。。。。。

    谁用帕子当贿赂啊。沈潘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位管事的想法也是绝了。

    手一抬。将那帕子展开。朱红的印章印子就这么摊在这位管事眼前。

    ………………

    看着范送被管事毕恭毕敬带进去的沈潘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何,就那么个章子印就那么好用?前一瞬间还自诩清高的管事就这么下一瞬俯首帖耳。恨不得当孙子般把范送请了进去?

    沈潘仔细瞅了瞅手里鬼画符般的印记,实在是看不懂写的是什么。无奈一笑,把那帕子又团吧团吧塞进了衣服里。

    日头又归西了。

    沈潘解决了件事情,倒是心旷神怡多了。

    忙不迭地往家里赶,想见见他娘。

    再紧赶慢赶,两条腿也是不快的。

    回了靖国公府的时候天又黑了。

    沈潘叹了口气,翻了围墙,回了自己屋里。

    月光暗淡,沈潘抹黑洗个澡,心想着,明天一早就得去挽香居。

    一夜无梦,少了件心事的沈潘睡得倒是比昨日熟一些。

    将那一堆的心事搁在一旁的话,这重生的一切倒是来的顺心和谐。

    天『色』熹微,晨光四起的时候,沈潘去了挽香居。

    院里的丫鬟还在打扫院子,见了他忙行了个礼。

    “大夫人呢?”沈潘站在门口问那丫鬟。

    “大夫人还没起。秀莲姐姐说大夫人昨日里和老夫人听唱本戏忘了时间。睡得晚了。让我们做活小声些。”那丫鬟唯唯诺诺答了话,看都不敢看他。

    “没起便算了。我一会儿再来。”沈潘无奈转身,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重生回来放两日怎么日日都要等人?

    沈潘心里腹诽。想了想,回了院子自己练武去了。

    这身子毕竟是十七岁的。基础打的虽然牢固,比起前世他的鼎盛时期却是差得远了。

    沈潘想着将自己的一身功夫捡回来倒是偷不得懒。

    方练了不过一个时辰。他就看到他娘风风火火地进了他的院子。

    张氏孀居了十来年,如今儿子有人替她管。整日里过得悠闲,倒是不显老。

    早晨刚起床就听说儿子来看他了,忙不迭梳洗起来就往这屋里奔。一辈子就那么点念想。儿子如今是他唯一的牵挂了。

    “早日里你去找我了?”张氏看着沈潘虎虎地站在院子里,脸上还冒着汗,走进一步。拿了帕子与他擦擦。

    她是烈国人,长得颇高。对着身长九尺的沈潘倒也不算太矮。沈潘微微低着头,她稍稍踮起脚就是一次完美的会晤。

    “嗯。”沈潘乖乖由着他娘给他擦汗。一双眼睛牢牢盯着他娘的脸,眨也不眨。

    十几年没看到他娘了。那心里又岂是单单的想念可以说的清的?

    那张生动的脸上笑靥如花,那与心里记忆相重合的温婉笑容,就这么鲜活地出现在了他眼前。

    沈潘的记忆里,他娘总是温柔的。

    无论是他小时娘亲抱着他牙牙学语,还是长大后,娘亲见到他时的妥帖笑意。

    便是靖国公府一夕之间摧枯拉朽,他娘也只是明丽一笑,对着他做最后的诀别。

    “娘早该陪着你爹去了。”他娘那时候也是这么站在他的院子里。对着他温婉一笑。

    禁卫军早就包围了靖国公府,只等着那最后的圣旨来临,决定他们的死法。

    国公府里人心惶惶,或疯的,或傻的,或歇斯底里咆哮的,比比皆是。

    他娘却是开在那疯狂绝望里最安静的一朵花。

    “娘是为了你,才苟活了那么久。”他娘笑着笑着却泛了泪来。“娘亲为了家,抛弃了国。宁国现在动『荡』不安。我的潘儿若是能去烈国,勿忘了替娘亲在外公前尽孝。”

    那是他娘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可怜他娘出身名门,却一生孤苦。为了那短暂的幸福,赔上了家,赔上了国,赔上了一个女儿家的一切。

    他娘出生不凡。

    烈国相国府绝代双姝。一位入了宫,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位却在芳华年龄暴病而亡。

    他娘便是那位早早被暴病的那个相国之女。

    为了个一见钟情的男人。便是顶着世俗的不容,她也远嫁了他乡。

    几十年的思乡苦,在异国他乡,在空冷寂寂的寒夜里怕是会愈发得让人向往家园。

    可她娘却为了他挺了过来,还生生受了十几年。

    况且还有那间或的谩骂和讽刺。这些沈潘都知道。

    他娘来自烈国。初嫁时两国交好,尚且无事。顶多邻里乡居感叹一下烈国民风豪放实不是宁国所能及。

    待到两国交恶,那烈国身份便变成了无尽诋毁的由头。

    何况他娘还背负着他丈夫的战死。

    他们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在了终是在深闺里相夫教子的『妇』人。而对着那真正挑起血腥的刽子手视若未见。

    二皇子明玦,沈潘不知多少次在心里碾磨这个名字。却仍旧后悔,为何那时自己要一箭刺穿他的头骨。太过便宜他了。

    那人,背了那么多的血债,欠了他那么多的血仇,又怎么能死的那么轻巧?

    他爹的命,他娘的命,明琼的命,他们靖国公府几百条的『性』命,都因为他而断送。

    这一世,他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沈潘心里发着狠,眼里却漾着笑意。被他娘的香帕慢慢抚过,只觉得那一处都得了清凉。

    “找我作何?请安时不是方见到没几日?”他娘娇嗔一声,眼里却透着与表情不符的欣慰。

    “儿子是母亲生的。日日在膝前尽孝都觉少。”沈潘柔声哄他娘。

    果然,张氏脸上那笑意越发的明艳了。殷勤地将他脸上的斑驳汗迹擦干净了才罢手。

    “就知道嘴贫。”张氏笑出声来。看着自家越来越壮实的儿子就满脸的欣慰。

    沈潘倒是不做声了,深深将他娘的样子重新印在心里。过了好一会儿,方才与他娘说了正事。

    “儿子一会儿想去看看凤连。娘可有什么要儿子带的?”重生两日,如今才有了闲时,倒是该去看看他了。

    凤连的母后便是他娘的亲姊。她们尚在闺阁时就感情要好。

    如今自家的外甥沦落到异国为质,日子本就不好过。身为姨母自然是要小心照拂着的。

    只是凤连身份敏感,怎么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次次都是沈潘乔装打扮,混进去的。

    这么一来几年,倒是和那里驻扎的禁卫军有个交情。

    那块的禁卫军大抵都知道烈国太子带过来的一个扫地丫头的哥哥的媳『妇』儿的表哥的堂兄是宁国人。

    还是个挺识趣的宁国人。知道行方便的时候带上酒,带上肉。还串上几串铜钱,让他们赌点钱。

    因此,次次沈潘去之前都得问问他娘。有什么要带的。有时候是些应季的物品,有时候是些自己做的棉袜。

    凤连与他的交心便开始在这里。

    不然,当年自己逃难到烈国时,凤连又怎会毫无疑心地接纳自己?还委以重任。

    今世里还需要做得更多才是。

    及早地将凤连就出去脱离苦海。他便更早地有了大展宏图的机会。

    烈国现在内外交困,外戚专权。老皇帝年岁已高。那江山已然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早些回去,才不至于收拾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

    说来若不是二皇子自两国交恶后有了起势。如今二皇子与三皇子势均力敌,斗得正盛。怕是如何也不会给烈国那么多年的喘息机会了。

    左不过现在的宁国皇帝也老了。日日沉『迷』女『色』,才放任自己儿子从朝堂上斗到朝堂外,斗得难解难分,只待得哪一天哪一个丢了『性』命。

    可惜,前世丢了『性』命的是三皇子。

    文清四十三年的内『乱』,也是他靖国公府被诛九族的那一年。

    夏天珠河决堤,奉命常年修筑堤坝的是三皇子的人。那人被处死,三皇子也被连坐。

    三皇子不甘心,进宫申冤。却连圣上都没见到,就被『乱』箭『射』死在宫门外。

    死后尸体被钉在了永定门上三天三夜。

    三天之后,他们靖国公府就被无缘无故诛了九族。

    前世的记忆一层一层铺展开来,倒是让沈潘皱了皱眉。

    仔细想想,那三皇子的死似乎与靖国公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靖国公府被禁卫军包围的那天夜里,恰是三皇子惨死在宫门前的那天。

    三天之后,三皇子入殓,靖国公府也等来了最后的裁决。

    靖国公府九族上下两千六百五十七口人,只活了两个。

第11章 探望() 
一个是他,一个是他三叔。

    沈潘想到这儿的时候皱皱眉。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他靖国公府百年世族,哪里是想诛九族就可以轻轻巧巧被灭了的?

    偏偏,还就是被灭了。

    “入秋了。拿些娘亲做的帕子鞋袜去吧。一会儿让秀莲给你拿来。”张氏笑笑。拍了拍沈潘的手,将沈潘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潘只得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对着他母亲讷讷点头。

    张氏嘱咐几句就离开了。儿子如今大了,个子比他高多了。她那小叔子教导有方,也不消她说什么,只隔几日里看一回便罢了。

    沈潘看着他娘走了才进了屋,好好准备下。

    其实也无甚好准备的。沈潘长得本就糙,穿着好久没洗的灰扑扑短打,再加上那时不时抖着的腱子肉。没人会怀疑他不是哪个靠力气吃饭的穷汉子。

    不仅穷。还朴实。最起码,那猪头肉从来没少一两,那买的酒还是那家没兑过水的。

    沈潘不知道,奉命守着质子府的禁卫军们最喜欢的就是他。

    正午将近,火辣辣的太阳烤炙着大地。沈潘头上渗着汗,提着半箩筐的吃食走过油坊街的街尾。再走百来步就是质子府。

    沈潘快步走着,抬眼一看,就向着府门旁边的一处阴凉地里挪。

    那里三三两两的侍卫们正坐在阴凉地里,或赌钱,或睡觉。

    “各位爷。”沈潘脸上挂着笑。急走两步。挂在身上的箩筐倒是稳稳的。

    “呦,李二狗。又来看你那远方亲戚?”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虎眼的壮汉倒是抬眼看了他一眼。

    “嗯。”沈潘憨憨一笑。挠挠头笑得羞赧。将胳臂弯的箩筐递过来,殷勤道。“俺娘不放心,让俺来看看。”

    “看得那么勤,你娘不是想顺便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另一个本在睡觉的汉子也霍地爬了起来。对着沈潘怪笑着,那眼神透着股猥琐来。

    “去去去,二狗好歹家道不错。怎会看得上个烈国人?”那络腮胡子对着沈潘还是熟悉些。

    从善如流地接过箩筐,拿出酒肉,剩下的东西略一翻检,就将箩筐还给了沈潘。

    沈潘接过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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