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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眼泪,以沉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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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搞什么鬼。方迟正想着一条满是感叹号的消息又飞了过来:
“雾草!什么情况!gue上线了!!!”
方迟正在检索秘密档案的云端入口。秘密档案最好的浏览方式当然是在自己的系统中安装插件,但出于安全起见,方迟没有这样做。
“他上线做什么?”
“还不知道……我已经穿梭过去了……雾草!一下子原地消失了!”
“进暗网了吧。”
“看来是。雾草!看来我男神依然是我男神,铁甲依然在!我泪流满面……”
“神经病。”
“你哪里懂我等中二少年的热血梦想!”
梦想只有当它还是梦想的时候才热血。当你去践行它时,它是枷锁,是刑具,是望不到边的炼狱。方迟这样想着,秘密档案的入口已经影影绰绰地呈现在自己眼前,她向丢出一条信息:“有事,先走了。”
验证了赤坂给的口令,一个和式的鸟居徐徐地在幽暗之中展露出了它的形迹。鸟居上两个蚕茧一样的红色灯笼缓缓地亮了起来,浓雾渐渐退却。
方迟握紧了双手。虽然心中依然死水一般平静,她却隐约地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因为鸟居的另一边,等待她的是曾经的しと。
——没想到是条大鱼。很大很大的鱼。
一道人影悬浮在半空中,像海水中刚刚诞生的神祇。
这应该就是刚刚诞生时期,留下来的最早的盛琰的avatar的vr影像了。
逆着光仍然看不太清楚ar的脚下。
那是一具气势恢宏的avatar,白色的长袍和头发无风自展。方迟不敢一下子看完它的整个躯体,目光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去——
avatar的心脏位置,有一个中空的洞口。
方迟心中咯噔一声,有不祥的预感。她转到avatar的背面去,确信那是一个中空的洞口。从这一头,能清清楚楚看到那一边鸟居上的红色灯笼。
不要……
不要是这样……
ar的正面,目光向上扬去。
一张全为漆黑的面具,形状尖削,两道闪电从额顶劈下,直到脸颊的位置。
果然是t。n。t。
盛琰是t。n。t!
她不会认错这个形象鲜明的avatar的!
三剑客,三个avatar的形态各异,gueaandala系统最初分配给用户的名字,连avatar也是ar,他没有作任何的修改per是做了个形象滑稽的我爱罗,不伦不类却也憨态可掬。只有t。n。t,这个充满了仪式感和神秘感的avatar在当时深受女孩子们的欢迎。所以在三剑客的饭制手办中,每每也都是t。n。t的被最先抢购一空。
ar的表现能力有限,尤其是面部表情,远不如现在这么精细,看着给人一种僵硬的感觉。t。n。t这个黑白两色的avatar利用面具和长袍完全避免了这个问题。他也是中最早使用面具和长袍的avatar,后来被无数人效仿。
方迟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和盛琰在一起那么久,一直都以为是最亲密的彼此。盛琰了解她甚至比谷鹰、方媛和何心毅了解她更多,可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盛琰就是t。n。t。
原来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再往前走,秘密档案就像一个庞大的私人博物馆。t。n。t曾经在各种论坛上发布的言语,在一些安全大会上代表三剑客发表的演讲,在千叶城里留下的与guereeper的合影……都像雪片一般飞了出来,走马灯一样地呈现在sa的眼前。
那些公开发表的演说和文章方迟大多都看过,她所不曾见过的是t。n。t和guereeper的过往。
原来曾经的三剑客,真的是亲如兄弟。他们三个人每一个人的特色都是那么的分明per耍宝、滑稽,t。n。t是明显的领袖,张扬、大气,gue则相对不那么活跃一些,沉默着似乎一直在思索——但谁能想到,在黑客的领域,gue又是最具攻击性的那一个呢?
但所有的这些,都是在14年。正式成立的那一年,也是三剑客扬名立万,最为辉煌的那一年。
她不会记错,14年,也正好是盛琰研二毕业的那一年。
7月份,三剑客去最大的虚拟直播间去唱了一整宿的歌,被全程直播出来,也被秘密档案全部保留了下来。那一次他们可能都喝多了,唱到最后的时候,t。n。t和creeper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只有gue沉默而冷静着。方迟听见他们唱的是那一年燕大的毕业歌:“……青春已经时日无多。诱惑、赤*裸、抑郁、闪躲,谁不是凡人一个……”直播中显然有人听出了这首歌,弹幕中说:【原来三剑客是燕大今年的毕业生啊!三个小毛孩……真中二】t。n。t看到了这条弹幕,飘着过来对着镜头喷道:“小毛孩怎么了!中二怎么了!看不惯滚!”
这大约是方迟见过的盛琰最释放自己的一次。
时光隧道进入15年,所有的资料忽然都空了。秘密档案的长廊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定期拍摄录制下来的avatar形象。盛琰是14年年底网安局刚刚成立时就和盛清怀一同加入的,称得上是网安局的元老。而很显然,他进入网安局之后,就彻底摆脱了t。n。t这个角色。15年初留下的avatar影像有一段时间是彻底的空白,随后就变成了她所认识的しと。
仿佛那一年过去,整个世界都变了。所有的人,也都变了。
“赤坂,被洗过信的avatar,你们也能追踪记录?”方迟的枪口仍然指着赤坂。
赤坂狡猾地一笑,“这当然是我们特殊的技术,要不然怎么吃这口饭呢!这就相当于在每个avatar身上嵌入了一个追踪器,就算是洗信,也不能将我们的追踪器洗掉。所以你放心,你看到的鱼,就然改头换面,但确确实实还是你想要的那条鱼。”
在虚拟现实技术还没彻底推广的时候,互联网黑市中,就有一条不为人知的黑色产业链,叫做“信封号产业链”。
所谓信封号,其实就是被盗的腾讯q*q号。一组q*q用户名和密码称为一个“信”,一个信封通常是一万个信。
所谓“洗信”,就是由专门的“洗信人”,将被盗q*q号中有价值的东西,比如q币、虚拟装备等拿出来,让这个号码改头换面,进行新的封装。经过“洗信”之后,这个q*q号,就彻底不是之前的q*q号了。
正因为有信封号产业链的存在,在腾讯仍然主宰中国的社交市场的时代,国外互联网产品即使能进入中国,也在产品推广上被中国的山寨产品打得落花流水。
因为他们不懂中国,更不懂中国的互联网黑市。利用信封号的群发信息和q*q空间之类的广告推广,山寨产品往往在营销推广阶段就占领了先机。
出现之后,彻底杀死了“信封号”这条黑色产业链。静脉认证登陆所建立起来的人与avatar一一对应的关系,让avatar彻底失去了被盗的意义,从而也更不可能利用它来实施诈骗和营销推广。这也是为什么被认为净化了中国的互联网市场的原因。
然而“信封号”产业链在虚拟现实的时代死了,并不意味着“洗信”就不存在了。
中,每一个人只能选择一个avatar,一个avatar只能有一个固定的名字。想要保留自己的avatar,却又不想再使用过去的avatar形象和名字,那便只剩下一条路——
洗信。
说白了,就是自守自盗。借助的管理员账号,自己盗取自己的avatar,将其进行彻底的清洗。
这种行为,除了自己的员工之外,就只剩下十九局的人能够做到了。而公司中,洗信行为被视为高压线,绝不允许触碰。
但,洗过信之后的avatar,本质上仍然还是原来的avatar。系统中沉淀在黑色领域之中的一切信息,仍然存在。
所以那时候掠夺者用しと的avatar去墓地per会出现啊!因为它是t。n。t!曾经creeper最亲密的朋友、t。n。t啊!
她去过墓地多次,又有那么多的程序员、黑客,都曾经去过墓地,从来没有听谁说在墓地见过creeper。而しと的avatar一进去per就出现了,当然是因为t。n。t和creeper的关系最紧密啊!而她过去,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方迟抓紧了自己的头发,忽然冷静下来。如果しと就是t。n。t的话,那么掠夺者是谁?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她猛然转身,只见摄像头视野里一道黑影猛劈下来!
第48章 深夜中的南瓜马车()
华灯初上,路上灯火通明,人潮如织。白天还冷清着的旺角街道,现在反而热闹了起来。巡逻的警察来来往往。
方迟从煲仔饭店出来,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很快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
o记最新的这款混合现实眼镜在全球的不同市场并不是同步发售的,还采用了饥饿式营销的手段。香港市场直到六月份才开始大规模放量销售。
而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全球诸如任天堂、万代南宫梦、a、育碧这些知名游戏公司才先后在近两个月中推出了适用于这款眼镜的ar游戏。这一系列ar游戏的推出,迅速掀起了玩家们带着眼镜出门玩游戏的新浪潮。所以在晚上的时候那些上班族就都出动了,比白天还要热闹。
而随着这一波ar游戏的兴起,借机抢劫、强*奸等的犯罪行为也迅速增加,警方也就不得不增加了晚上出街巡逻的警力。
方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出去打车。她的整个右边肩臂都处于动弹不得的状态,右肩因为包扎还隆起了一团,街道上人太多的时候,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况且现在这种状态下,出租车上极有可能正在播放着警方通缉嫌疑犯的广播。
她一直捱到夜深人静灯火稀疏的时候,才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今晚只剩下23点58分最后一趟从香港回燕市的红眼航班,飞机很小,是二三二的结构。她在手机上下了订单,发现剩下的好座位已经不多。她不希望和别人离太近,于是在机舱最后面选了一个旁边没人的空位。
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机场的人流少了许多,方迟没有行李,打了电子客票便直接去过海关和安检。远远望去并没有什么人排队,但方迟的目光仍在四下里搜寻——
她心里仍然存在一线的希望:或许谢微时正在机场等她。
如果他找不到她,他应该会明白在机场等她是最现实的办法。
但——
他凭什么还要等她呢?
她是谁?她算什么?
他们之间,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整个机场中空空荡荡的,几对小情侣偎依在一起,女孩子困乏地靠在男孩子身上边走边睡,男孩子则贴心地搂着她的腰。
方迟低头看着自己溅着点点污水的脚尖,轻轻笑了笑。
这样的相处,永远都离她很遥远。
之前和盛琰,相处的时候本来就不多,更多的时候相隔两地,都是在中相见。盛琰有着充沛的仿佛永远都用不完的精力,她在外面出任务,出完任务则总是乏乏的,跟随在しと身后用仰慕的目光望着他。他也会很宠她,可她心中总觉得有几分自卑,觉得那样一个光芒四射的盛琰不是她配得上的。
心理学上有说晕轮效应。她刚认识盛琰的时候,他身上就已经带有了许多的光环。燕大信科最优秀的毕业生,院学生会中风生水起的会长,因为成功打击玫瑰之路而备受器重、前途不可限量的十九局前辈——据说他当时加入十九局,和她一样是被史峥嵘钦点的。现在想来,一定是因为他就是t。n。t吧。这样优秀的盛琰,来追求她的时候,她受到了几分惊吓。她一直觉得她是太过幸运了,才会被盛琰喜欢,这样的幸运,也用掉了她所有的好运气。
嗯。神经玫瑰,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她经过安检,可能是她身形单薄,脸色苍白,衣着也很简单,安检员竟直接放她过了。她暗松一口气,要不然手臂抬不起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过海关的时候也是一路绿灯。
这一路上,她发现自己的眼睛仍在不自觉地四处张望,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呵,一个自己和自己撒谎的自己,真好笑。
谢微时说,人的脑子和身体不是同步的。她现在就是这样。
只不过,并没有奇迹发生。
她终究不是公主,也没有属于她的南瓜马车。
就这样结束吧。不要再想,无需再想。方迟收起凌乱的思绪,直奔登机口。
还有五分钟就要结束登机了,方迟匆忙上了飞机,一直走到最后一排,找到了自己之前选好的座位。最后一排基本上是空的,然而就在她旁边,靠窗的位置,坐了个人。这人显然登机得早,拿了个空气颈枕,带了眼罩,面朝里地睡着,身上盖了层飞机上的薄毯。
有些人就是喜欢靠窗的位置没错。但是另一边靠窗的位置明明也空着,为什么一定要选在自己旁边不可?
方迟只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想了想,决定自己到另外一边去坐。这时候,又急匆匆上来一个旅客,在那边靠窗的位置坐下。
“……”
好吧,也许是错怪他了。
方迟决定自己坐到中间去,眼角的余光最后扫过身旁窗边坐着的那人的时候,隐约觉得有几分异样。
他的嘴角。
微微翘起。
她的心中顿时一荡,再也平静不下来。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和头颅,还有浑身的神经末梢都开始疼痛。她知道这是该吃药的征兆了,微湿的手抓住口袋里仅剩的最后一粒a抑制剂,最终又放松了手指。
她想老天真他妈在和她开玩笑。
这肯定不是谢微时。哪有这么巧。她在飞机登机前一个小时才订好的机票,暗网中更新的信息绝对是滞后一个多小时的,谢微时再神通广大,又怎么能及时知道她的订票信息?想要黑进航空公司的信息系统,也绝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搞定的事情,更何况他手头上还没有自己的电脑。
不可能。绝不可能。
可是她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冲动,轻手轻脚地去揭他身上的薄毯,想看他里面穿的什么衣服。这时候,却听见空姐走过来说:“小姐,请系好安全带——”
空姐突然困惑地顿在了那里,显然是看到了方迟的动作。方迟看了眼空姐,收回了手,系好安全带。那空姐犹豫了一下,拍了拍里面睡着的那人,说:“先生,您醒一下,请您注意保管好您的财物。”
方迟:“……”
第49章 mydeer()
丁菲菲双手插*着衣兜,在丁家附近的旧城街道散步。那里有她打小最爱吃的烧麦铺子,谢天谢地开店的老头子至今仍然健在,让她每天早上有得早餐可吃。现在还是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洒水车刚刚开过,老旧的街道上沁着一股凉意。
她彩色的长发在头顶梳成紧贴着头皮的小辫子,到下面又披散下来。虽然没有像晚上那样浓妆艳抹,但她本身的五官长得足够的浓烈大气,稍稍画了个眼妆就足够地惹人注目。
马路上路过的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无不投来鄙夷的目光,甚至远远地对她指指点点。丁菲菲毫不在意,甚至向老爷子们抛去媚眼,看着老爷子们惊慌失措地别开眼去,她就咯咯地笑。
她去烧麦铺子买了一笼烧麦,一杯豆浆,出来看见马路牙子上蹲着一个小孩在玩蚂蚁,上去当胸踹了一脚,把那小孩踹得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她扬了扬下巴,恶狠狠地说:“死丁爱,干啥呢?今天不是要去医院吗?”
丁爱脾气好,被踹在了地上也不生气,声音糯糯的,说:“药全都涨价了,买不起了。老爸一狠心,买了一套曼达拉回来,说要打虚拟a赚钱。”
丁菲菲“呸”了一声,“老成那个鬼样还打虚拟a!”她问,“谢微时这段时间来找过你们吗?”
丁爱摇了摇头,说:“老爸说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咱们不能老是拿他的钱。”
丁菲菲又说:“呸!”骂丁爱说:“还不滚回家去!刚才踹你的要不是我是别人,你现在就该流血流死了!快滚!”
她凶神恶煞的,一直目送丁爱走回家,才转身离开。走回到自己那个偏僻的巷子里,远远看见自己出租屋门口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
她差点蹦了起来。她真的就蹦了起来,豆浆泼得一地都是。蹦了两下,把心底里那阵儿狂喜泄过去了,她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
“这么早?”她说。
他看着她拿钥匙开门,说:“来拿点东西就走。”
丁菲菲“哼”了一声。
进了屋,谢微时径直去拿了绷带、纱布、消炎药、止痛剂之类的一堆东西。
丁菲菲看着,说:“可别是那姑娘又出事儿了吧。”
谢微时点点头:“是。”
丁菲菲沉默了会,说:“以前你说的,以后只让我一个人给你过生日,这话还算吗?”
谢微时说:“算。”
丁菲菲不说话了。
谢微时把东西用一个塑料袋包好,问:“最近在做什么?”
丁菲菲点起一支烟,说:“换了一个livehouse,跳跳舞,唱唱歌。”
谢微时点了点头,说:“冰裂好像又升级了。如果有人让你看类似的东西,别看。另外,o记那个最新款的混合现实眼镜,别人给你用,你也不要用。”
丁菲菲点头:“好。”
将出门时,谢微时从怀里拿出一张□□给丁菲菲。“里面有两三万,你拿一些,剩下的给丁爱买药吧。最近药监局放开了血制品价格监管,药价大涨,我担心他买不起药了。密码没变。”
丁菲菲咬着嘴唇,接过□□,说:“你这样让我觉得我们很没用。”
谢微时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应急而已。再说了,钱对于我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
丁菲菲说:“呸!”
……
燕市北边,新旧城区交界处的一个老宾馆里,方迟正在用热水壶烧水。她刚刚睡醒,去洗了个澡,但没有动伤处。门锁“咔哒”一声响,谢微时开门走了进来,拎着一袋子药物,自己的atom电脑,还有两份早点。
“早。”她说,用刚烧好的开水把所有的杯子、马桶之类的都烫了一遍。
这个老宾馆虽然老旧,但还算干净整洁,更重要的是没有那些新宾馆中的视网膜或者静脉身份认证程序。现在很多新宾馆都和账号打通,经过真实身份验证的币付宾馆的住宿费,并能在宾馆中享受到全套虚拟现实娱乐设备。
“睡得好吗?”
方迟点头。还是吃了半片a抑制剂才睡得着的。——她现在只能半片半片地吃,a抑制剂所剩无几,她得勉强坚持到肩伤好得差不多了之后再去找何心毅拿药。
“你昨天,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订了那一趟飞机和那个位置的?”方迟吃着粥,问道。
谢微时笑笑:“你觉得呢?”
方迟说:“黑进了某个机票信息网站?”
谢微时笑着摇头:“那么短的时间,手头上也没有趁手的电脑,我还没有那么无所不能。”
“所以呢?”
“用了个最傻的办法。”他吃完了,手撑着头看方迟吃,“找了几家航空公司负责值机业务的姑娘,让她看到你的订票信息了就通知我咯。”
“她们就那么乖乖告诉你?”方迟诧异。
他手撑着头,慢悠悠说:“我长这么好看,有什么不可以?”
“……”方迟差点一口粥喷出来。
“你不也擅长这招吗?”
“你那口陈醋到现在都还没吃完?”方迟说的是figak。
他笑,笑得花枝招展,笑得漫天风色。
早餐后,谢微时在床上铺了两张淡蓝色的无纺布垫子,看起来有点像超大张的超薄卫生巾。方迟一看就震惊了:“!!!!”
“这是什么啊?!”她问。
“一次性消毒产褥垫。”
“……”如果刚才是从视觉上刺激,那现在就是从心理上刺激了。
“你觉得这床干净么?你觉得干净也可以不用。”他淡淡地说。
“……”方迟一脸无语地坐了上去。和学医的人不能讲太多感性上的东西。只是这种神奇的体验,的确让她觉得在生孩子。但想了想谢微时也坐在上面,也就释然了。
唔,还挺柔软的。
她把上衣脱了,谢微时在她身后,拆掉她用于包扎的布条,用消毒棉球把伤口周围仔细擦拭了一遍,又给伤口消毒。涓滴血水落下来,被产褥垫吸收了进去。
“皮外伤不太严重,好在也没发炎。”他说,“是被用棒状物,在身后击打造成的吧。”
一个伤口讲述一个故事。方迟“嗯”了一声。
“怎么又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难道还两个人去做吗?”
谢微时在她身后因为她的诡辩笑了淡淡地笑了一声。
方迟忽然说:“我现在没那么想死了。”
谢微时淡着声音说:“因为我吗?”说着,用手指按了一下她肩膀的某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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