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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眼泪,以沉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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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迟忽然说:“我现在没那么想死了。”

    谢微时淡着声音说:“因为我吗?”说着,用手指按了一下她肩膀的某处,问:“疼吗?”

    方迟猝不及防,痛叫了一声,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讪讪地说:“现在突然又想了。”

    “痛一下就想死,没骨气。”话语未落,手指又换了一个地方按下去,“这儿呢?”

    方迟没想到他还来,又是一声痛叫。

    “你按之前,先告诉我一声行不行?”她抱怨。

    谢微时用医用酒精擦过的手掌一点一点地摸过她肩上的骨骼,说道:“要是提前告诉你了,你必然不会说疼。”

    方迟觉得他摸过的地方,都在热,在烧,灼热的痛楚。但他说得没错。医生最需要的,是病人清晰准确的反馈,而不是隐瞒。

    “没事了。轻度骨裂。保守治疗就行。”他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下巴搁在她完好的右肩上,在她耳边低着声音,便是安抚。

    方迟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保守治疗?”

    “躺着。”

    “……”

    “躺多久?”

    “三个月。”

    “有别的更快的办法么?”

    “没有。”

    方迟不言,良久,轻轻向后靠去,右手落在了围在她腰间的他的手上。

    她捉着他的右手,沿着扁平而光洁的小腹缓缓向上滑动,一直到覆上胸前毛巾之下的丘峰。

    她听得到身后沉沉的心跳和急促起来的呼吸。

    “这样呢……能快一些么?”她低声问。

    “……”

    “这算什么?”他哑着嗓子说,“*贿*赂么?”

    她轻轻地侧动身子,耸峙起来的尖儿反复擦过他的手心,那样的敏感,他的喉中发出低而沉滞的一道声音,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登时收得紧紧的,掐住了她没有一丝儿赘肉的腰肢。

    “医生啊……总是太保守,这也不敢,那也不能。”

    她转头向右边,向后仰去,去吻他的唇。右边的尖儿也若有似无的,颤巍巍地扫过他的肘内。他沉沉地喘息,右手终于不再受到她的控制,重重地扣住了她的。“至少……一个月。”她咬他的嘴角,“庸医。”他将她推得伏倒在垫子上,单手扯掉了她的下衣。

    他进去的时候,她的右手揪住了无纺布的垫子,头颅扬了起来。

    “肩膀——”她喘息着命令,“右边,吻它。”

    谢微时犹豫了一下,俯身去吻她渗着血的伤口。浓郁苦涩的碘伏气味和血腥味,愈发地激起了他身体深处潜伏的野兽。方迟战栗着,疼痛混杂着快*感,麻木了不知道多久的神经,才仿佛被真正激活了。

    “咬我……”

    她翻身坐在他的身上,手掌穿进他黑色的衬衣中去,重重地抚摸着他背上绷紧虬结起来的肌肉。他咬她的脖颈和胸口,雪白肌肤上被他肆*虐出来的斑斑淤血和伤痕,竟让他有狂热的作恶一般的汹涌快*感。他仰着头,她一口咬上他的喉结,便只觉得身下越是快越是硬,他抬着她想要出去,她却紧箍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坐了下去。

    又深,又扎实。

    他的喉咙中发出颤抖的低吼,鹿一样的双眼中灼热而迷离。她狂热地喜爱他这样的表情,吻上他的眼睛,又去舔舐他那弧线优柔的眼角。

    “嗬啊————”

    滚烫而又黏稠。她将他压倒在垫子上,去吻他满是汗水的脖颈,潮湿而激烈起伏的胸膛。

    “r……”她低声而狂热地呼喊着。谢微时分辨不出她说的是deer还是dear。那双本来强悍有力的双臂微微地颤抖着,手指紧拧着她柔软的脖颈。她仍在剧烈地收缩,让仍然深陷其中的他无法自持。

第50章 袋鼠的故事() 
方迟伏在谢微时的胸膛上,纤细的右手手掌软软地摸过他的肩膀,到后背上那凸起的疤痕上反复摩挲。

    “谢微时,给我讲个故事吧。”

    “想听什么故事?”他的声音仍是哑哑的,抬起手,指背擦过她滑嫩如丝缎一样的面颊。

    “比如……你是怎么学的格斗,又是怎么练的枪法。”

    “许多东西,你一直在想,在琢磨,虽然都是纸上谈兵,但真实战起来,也是有作用的。”

    “唔?”

    “我小时候想过和一百种动物格斗,仔细研究过和每一种动物的格斗致胜方案。”

    方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拿手去拍他的脸。

    谢微时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正色说:“是真的。比如说袋鼠吧。如果它向你出拳,你就要先矮身避过,然后冲上前去,死死地抱紧它的腰,让它的大腿踢不到你。”

    方迟强忍住笑,“然后呢?”

    “袋鼠站立的时候,要依靠它的尾巴支撑,你知道的吧?”谢微时说。

    方迟点了点头,“所以呢?”

    “抱紧它,用力往旁边倒,这时候袋鼠就没办法用尾巴站稳了。这时候你就赶紧骑到它身上去,别让它站起来。暴揍它,当它用手还击你的时候,就对它的手使用关节技。袋鼠的手很细,一会儿就会因为支撑不住认输。”

    方迟笑得趴在他身上爬不起来。

    “真是一本正经地说胡话!异想天开和实战能一样吗?”她用力捶了他一下,“你就瞎编故事应付我吧!”

    “怎么会。”谢微时一脸平静地辩解,一个翻身将方迟压在身下,他还单手兜着她的脖子和脊背,只让她完好的右半边肩背着床。

    方迟忽的觉得又涨满了起来,低低一哼,五指深深嵌入他的脊背中去。他一顶,那突如其来的快意让她高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他在她耳边说:“多多琢磨,对实战有没有作用?”

    方迟的指甲气愤地在他小麦色的脊背上抓出了五道血痕。

    ……

    方迟长长地睡了一觉。醒来时,耳边又是熟悉的雨水般的敲击键盘的声音。睁眼,谢微时正坐在桌子前面,漆黑的电脑屏幕上拉出密密麻麻的白色字幕代码。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钟,05:46。

    竟然睡了这么久。果然耗尽体力之后,睡眠要比平时好出许多。

    她从床上爬下来,过去从后面环住了谢微时的脖子。“做什么?”

    谢微时也没避着她,坦坦荡荡在那里敲着代码。“赚钱。”

    方迟看着屏幕,分辨出来他是在对一个数据库发动攻击。站在旁边看了一小会,已经看到谢微时找出了这个数据库的三四个漏洞,用不同的方法把它爆得体无完肤,大量保密数据流入谢微时的电脑硬盘中。——不过,估计这些数据也都是假的,测试用的,并没有什么价值。

    “渗透测试?”她问。

    谢微时点点头。

    渗透测试,一般来说,就是专业渗透人员模拟恶意黑客的攻击方法,来评估网络系统的安全性,帮助网络系统发现其存在的一切弱点和漏洞。

    谢微时不断地在挖据这个数据库的漏洞,写出相应的补丁程序——很显然,他是被数据库的所有者雇佣了,在帮助他们查缺补漏,增强这个数据库的安全性。

    他还真是一只乌鸦。

    方迟看见桌子上放着几块老式的薄荷糖,掰了一块下来,喂进了谢微时嘴里。问道:“什么时候做完?”

    “你可以再去躺会。大概得上午十点来钟。”

    方迟点点头。拿着虚拟现实眼镜,躺去了床上。

    登陆上,她立即去敲了。她输入文字:

    ——这两天,guear摇头:“没有啊。上一次进了暗网,后来就再没见过。”

    方迟隐约觉得奇怪,觉得这个gue的行踪和目的也是难以捉摸。她又问:

    ——刚刚成立的时候,是不是有些特殊的功能,你还不清楚?

    大叫起来:“不可能!哥就是移动的百科全书,你这是对哥的羞辱!”

    ——你别忘了,你17年研究生毕业才加入已经成立四年了。而且你也不是aandala一定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没等辩驳,她又补上了一刀:

    ——别忘了“空之面孔”。

    空之面孔,那简直就是的耻辱。

    的avatar有些垂头丧气,两只手面条样地垂着,沮丧问道:“你到底想让我查什么嘛。”

    ——你去查一下,开放初期,是否有过授权他人登陆自己avatar的功能。

    英俊的avatar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哈?不可能!”

    ——别废话,快去查!

    的avatar“嗖”地一下消失了。方迟无声地叹了口气,的员工特权,确实不赖。

    中随便走着逛着,拉开自己的联系人清单看了一眼,赫然又看到了显示为不在线状态的しと的avatar。

    除了sa的好友联系人中,也就只有しと一个。

    她犹豫了一下,打开了与しと的对话框。

    ——出来。

    寂静。

    良久,没有回复。

    她注目这个熟悉的、而又陌生的灰色avatar许久,再次打开对话框,输入了一段话。

    一封信掠入虚空。她关闭了对话框。

    的avatar忽然又晃动了起来,带着光晕的avatar气喘吁吁地来到她面前,张着双手。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直接去问了aandala还没有正式命名,就他们一百来号种子用户在,不知道大爸爸是有意还是无意,系统设置中冷不丁出现了一个’授权好友登录’的选项。只不过那个选项出现不到十分钟,就彻底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事情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他都差不多忘了个一干二净!”

    果然。

    方迟脑海中闪过这两个字。

    沉吟数秒,她又输入:

    ——滕桦为什么要设置这么一个功能,然后又秒关闭?

    的avatar无奈地摊开双手,“我也问了,教主说,大爸爸写起程序来,就是个极端躁郁症患者,内心之中的情感碰撞就像原*子*弹爆炸一样激烈……思维和行动根本无法捉摸……教主猜,估计是那会儿大爸爸又想起了她的女朋友,顿时人格分裂,于是搞出了这么一个选项,但是随后又立即清醒过来,于是取消掉了,从此再也没有恢复……”

    ——教主起码有一句说对了。

    “哪句?!”

    ——滕桦只是“没有恢复”这个功能,而不是“彻底删除”这个功能。

    “!!!!!”惊得合不拢嘴,“你的意思是,现在系统中仍然保留有授权他人登录自己的avatar的功能?!!!!”

    ——对。

    满脸的惊愕。

    然而他也是个聪明人,立即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しと的avatar!——所以しと的avatar不是被入侵的,而是盛琰在13年那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授权给了别人,让别人可以登录他的avatar!”

    这样的推理又立即导出了随后的推理——“所以盛琰是那一百多个种子用户之一!……但しと不在里面……天啊!!!!”的avatar乱抓着自己用发胶塑过型的头发,“盛琰的avatar一定是被洗过信的!我之前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sa静静点头。

    ——不错。而且他应该是授权给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你都很熟。

    “谁?!”

    ——一个是creeper,还有一个,就是你最崇拜的guear一脸被雷击过的表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盛琰就是t。n。t?”

    ——对。

    的avatar的头发已经被他抓得不成样子。“那登录しと的avatar的,到底是guereeper?”

    ——不知道。但,我很快就会知道了。

    ……

    方迟揭下虚拟现实眼镜,发现谢微时正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她的枕头两边。

    “这么久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在ar。”他似笑非笑,嘴角微翘,看得她忍不住想亲。

    大概是a抑制剂吃太少的缘故,她还会有这样的冲动。方迟暗自思忖,目光却还是离不开他的嘴角。

    “你想知道?”她淡着声音问道。

    谢微时点了点头,“当然。”

    “gueue。”

    她看着谢微时神色变了两变,肃然起敬:

    “原来guelwxs520 ……》

第51章 庄周梦蝶() 
波罗的海以东,vilnus,正在进入夏日的末尾。

    希奥利埃的天气正好,大片金色原野之上充斥着阳光、暖热的气息、干草谷垛的味道。

    白色的鸟掠过低矮的芦苇丛,湿地旁边有一间木屋。

    两个旅者骑着摩托车从大路上开了过来。揭下安全头盔,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东亚人的模样。女子穿着波西米亚风的长裙,男子则穿着紧身的背心,露出精心锻炼出来的肌肉。看起来,是一对情侣。

    “你瞧那个木屋。”长发的年轻女子拉着男友说道,“有没有卢梭的《瓦尔登湖》的感觉?”他们说的是中文。

    年轻的男子望着木屋,点头应和道:“还真有。房子周围看不到水电线路和管道,里面住着的人,应该是完全原生态的生活吧。”

    长发女子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芦苇丛外,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看啊,有人,拿的是弓箭!”

    那里确实站着一个人。瘦高,微微的佝偻,戴着草帽,穿着卡其色的防水服,站在水边用弓箭向水中瞄准。

    看清了那弓箭是纯的传统式木绳制弓箭,长发女子愈发地有了兴趣,拉着男友说:“咱们过去看看吧,顺便问问路。”

    两人下了摩托车,向那人走去。长发女子热情地挥手,“嗨——”

    那人回头,微微颔了一下首。草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孔。

    “去十字架山怎么走啊?”女子用英文问道。

    那人摆了摆手。

    年轻男子对女子说道:“立陶宛说的是立陶宛语,说俄语的也多,他可能听不懂。”于是,他比比划划地说:“kalnas、!”

    看到年轻男子反复地将手指比作十字,那人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伸手压了压帽檐,指了一个方向。他的手指异常地细,又极长,蓄着长长的指甲。

    年轻男子感谢,女子却还觉得意犹未尽,对男友说:“你不是说最喜欢俄国文学么?你用俄语问问,他拿弓箭在做什么?”

    年轻男子磕磕巴巴地念了几个俄语单词。

    那人低沉着声音道:“oxota”

    女子兴致勃勃地问男友:“他说啥。”

    “狩猎……大概是吧?”年轻男子有些窘迫。

    “狩猎什么呀?鱼么?!”长发女子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致。

    年轻男子只好又磕磕巴巴地念出用俄文单词拼凑的问句。

    “Вы”

    “你们?——我们?啊?”

    两人正懵然不知所云时,那人却拿弓箭瞄准了年轻的男子。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说什么,尴尬地笑了起来。

    “卟——”

    年轻男子尴尬的笑容骤然凝固在了脸上。他低头看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一切。

    那一支纯手工制作的箭穿过了自己的左胸,箭尾上用的显然就是这片湖泽上白色水鸟的羽毛,一根根光泽柔润,毫厘必见。

    是做梦吗?明明只是一次自驾去往十字架山的旅行而已,为什么会有一支箭贯穿了自己的心脏?

    年轻男子摸着自己满手的血,才鼓鼓地瞪着一双眼睛,倒了下去。脸上,俱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长发的女子突然之间捂着眼睛惊悚地尖叫起来,一声紧连着一声!

    那人耐心地听她尖叫,又细又长的手指从背后的箭筒中拿出一支新的箭,芦苇做的笔直箭杆,水鸟的尾羽,瞄准了她!

    女子终于清醒过来,提着长裙狂奔!尖利而绝望的哭叫声划破这片宁静的原野。

    利箭飞出,再一次精准地贯穿了一枚鲜活的心脏。

    女子的长发被提着,她的眼皮无力地耷拉着,生命濒临尽头。

    “《瓦尔登湖》,是梭罗的。”蹩脚的中文阴恻恻地响了起来,可是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愚蠢的虫子,需要主的拯救。”

    两具尸体被拖入了湖畔小屋中。

    门边的一个按钮被揿下,房顶忽然翻出一块块淡蓝色的、方正而边缘锋利的太阳能电池板。电池板缓慢整齐地调整方向,直到接受阳光的面积达到最大。

    漆黑的房间中。一条条白色字体的信息在数块并排的黑色屏幕上滚动。

    那十根又细又长的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仿佛弹奏一曲野蜂飞舞。忽然,十根手指停了下来。

    “有趣。绝密档案遭受了一名不明来历的年轻女子的袭击,所调查的对象是——しと。”

    屏幕上,一张照片被不断放大。照片中,勉强看得出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性,身形十分纤细。她动作迅速,在画面中,只不过留下一道高度模糊的白影。

    这张模糊的照片在屏幕上停留了漫长的三分钟。

    “t。n。t,我的老朋友,看来还有人没有忘记你。”

    忽的整个房间亮了起来。两具新鲜的尸体躺在地板上,箭矢堵住了伤口,没有太多鲜血流出。房间中伫立着许多具姿态各异的雕塑,大多有着真实的、然而茫然无神的眼睛。

    最醒目的地方放着三个塑料手办。一个是黑面白袍,一个是顶着葫芦的我爱罗。这两个人像,都已经被悬挂在墙上的十字架上,两支凋零的玫瑰插在它们身上。

    只剩下最后一个面目模糊的像素态avatar,静静地站在地面上。目光垂落,没有生机,却又仿佛有着野草一般野蛮的生命力。

    那异常细长尖利的手指猛然把最后那一个avatar手办抓了起来,五指收拢,塑料的avatar肢体之间摩擦得咯咯作响。

    “我狡猾的小野鹿,你还要在黑暗森林里藏到什么时候?如果这一次的诱饵是t。n。t,你会不会乖乖地向主献出你自己?”

    ……

    何心毅拉开了密不透光的帷幕,一面3。5米x5米的玻璃墙出现在方迟面前。

    “已经按照你的建议,在盛放的手上装了动作捕捉装置。”何心毅说,他向方迟身边看了一眼,道:“小猫,你真的要——”

    “在盛放手上装动作捕捉装置的建议是他提出来的。”方迟平静而肯定地说。谢微时就站在她的身后,黑色衬衣,仍然戴着淡蓝色的消毒口罩。

    “小猫,你有男朋友的事情,向十九局汇报了吗?”

    “他们不需要知道。”方迟望着何心毅说,“我很尊重道明叔,我想道明叔也会尊重我的。”

    何心毅叹了口气,伸手要去拍方迟的左肩,谢微时却忽的勾住方迟的腰一带,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

    “诶?你这孩子!我是她爸!”何心毅有些生气。

    谢微时也不说话,更不辩解,就这么沉默地站在方迟身后。方迟自然知道是因为肩上的骨裂还没有全好,经不起何心毅这一拍。她不着痕迹地靠上谢微时,在他颈边蹭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落在何心毅眼里,只以为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无奈地又叹了口气,说:“名字、相貌,至少要让我知道,小猫。”

    “机密。”方迟说。保密是十九局的常态,何心毅早就习惯了,她也不介意再拿这个作为借口。忽的,她眸光一抬——

    “开始了。”

    玻璃墙后的空间中,那个看起来面部有些不协调的大男孩动了起来。他挥舞着双手,之前木讷地坐着时显得十分痴呆的眼睛此时变得亮亮的,合不拢的嘴也笑了起来,不断地变化着表情,口涎从他的嘴角淌了下来,流到他颈间的围兜上。

    他的双手挥动得很快,两只手完全做出了不一样的动作,像是在毫无秩序地舞蹈。

    “他觉得他的右手拿着brush(画刷)。”何心毅指着盛放的动作说。bru系统中自带的绘画程序,通过bru中画出三维立体画。“但不知道他的左手在做什么。”

    “橡皮擦。”谢微时忽然说道。何心毅惊讶地望向他。

    “他在一边画,一边对画的细部做出修改。”他说。“他有两只手同时进行不同种类工作的天赋。但是显然,这种天赋只有他在做vr绘画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来。”

    “但是他画了什么,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啊。”方迟说道,“难道他能看到?还能修改?”

    “最厉害的棋道大师,能同时和十个人甚至更多对手下盲棋。他记得住自己和对手之前每一枚棋子落下的位置。所以人脑有这样的能力,只是极少有人能够把这样的能力开发出来。”谢微时说。

    “我不太相信。”方迟摇摇头道,“也许他只是在乱画一气。”

    谢微时道:“是不是乱画一气,我们看一下他的动作轨迹就知道。”

    三个人都戴上虚拟现实眼镜,进入动作捕捉系统。一个空旷的密闭空间在三个人眼前徐徐打开,其中,盛放看不见了,只剩下两条不断在运动着的线条。代表右手的是带着荧光的红色,代表左手的是哑光的灰色。

    那些积累起来的线条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第52章 熊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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