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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里我们错过的秘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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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家有严父()
白昂讲完了这个长长的故事,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南岸的城市在夜色中化作星星点点的灯火。
许鸢看看表,早已经过了放学时间:“完了!都六点了!死定了死定了!咱俩书包还在学校呢,我爸找不到我肯定发飙了!”
“你别着急,咱们先回江南再想办法。”白昂看许鸢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快要失去理智了,赶紧安慰她。
“但是你的脚有伤,又不能跑”许鸢本来想发挥自己的特长,一口气跑回对岸,但是想起白昂还有脚伤,只得作罢,“唉,算了,死就死吧!”
“你怎么这么怕你爸?晚点回家能怎样?”白昂一边问,一边一瘸一拐地尽快走着。
“哎呀,你不知道,有爸也是挺麻烦的一件事。”许鸢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那个,我是说,我爸特别麻烦。对我管得可严了,回家晚一小会儿都要盘问好几遍——跟谁出去了?干什么去了?要是知道我跟男生出来一下午,不得打死我才怪!”
白昂沉吟了一下,试探地问道:“那怎么办?我帮你解释解释吧,咱俩不是那种关系。”
“别!越解释越槽,他不会相信的。没事儿,我自己想办法,等会到对岸赶紧找个电话亭给我姑姑打电话,让她帮我圆一下。”许鸢说。
“你姑?”白昂感到奇怪。
许鸢想了想,反正他也不会说出去,就告诉了他:“我们班主任郭鸿雁,其实是我表姑。”
两人好不容易回到了江南岸,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给郭鸿雁打电话。
“雁子姑姑,我是鸢鸢。”
“你这个死孩子,跑哪去了,你爸找你找疯了!”郭鸿雁一听是许鸢,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那他问你你怎么说的?”许鸢先探郭鸿雁的口风。
“我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郭鸿雁嗔怪道,“就说你下午陪宋老师去医院了,但是没有回来,留下帮家长照顾受伤的同学了。”
“那我爸怎么说?他问没问你文磊家长的电话?”
“当然问了,我说我帮他联系。我这正要给文磊妈妈打电话呢,你就来电话了。你赶紧回家吧,我告诉你爸一声。”
“好,雁子姑姑,你就跟我爸说,我从医院出来就去文淼家写作业了。”
“真的假的?你连书包都没带,做什么作业!你这孩子,明天我再跟你算账!”郭鸿雁既生气又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她能帮你撒谎骗你爸吗?”白昂担心地问道。
许鸢笃定地说:“会的。她知道我爸的脾气,如果不这么说,我就死定了。”
“你都这么大了,你爸还真打你?”白昂很吃惊。
“怎么不真打?你知道吗,我爸打我可狠了!小时候学钢琴,弹错一个音打一下手板儿;学写字,写错一个笔画打一下手板儿;考试考不好也打一顿,运动会没得第一名也要打一顿。”
白昂看着许鸢,有点心疼她: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像她这样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原来也有烦恼和恐惧。
“要不你先回家吧,回去晚了你妈妈也会担心的。我再给文淼打一个电话就走。”许鸢看白昂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打吧,我等你。”
“哦,那好吧。”许鸢没有坚持,因为她知道白昂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淼淼,我是许鸢。”
“鸢,你下午跟那小子去哪了?”
“哦,这个,明天见面再说。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嗯,你说。”
“帮我给我爸打一个电话,就说我下午从医院回来就去你家写作业了。我家电话号码是8453****”
“好,没问题。但是你俩到底干啥去了?”
“明天再说。谢了,亲爱的!”
为避免文淼继续八卦,许鸢赶紧挂断了电话。
白昂打车送许鸢回家,在车上他对许鸢说:“谢谢你今天陪我。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回来晚。如果你爸真打你,你就跑。”
许鸢笑了:“我跑到哪去啊?离家出走?”
“对!如果你没地方去,就来找我,我可以保护你。”白昂说,并补充道:“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许鸢摇摇头:“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这么幼稚的事儿我才不干呢!你也太天真了吧。”
白昂很想对许鸢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逃跑一世,浪迹天涯,永远在一起。但是他不知道许鸢愿不愿意,也不敢问她。
他害怕被拒绝,害怕自己不配。
很快,许鸢的家到了。
白昂对她说:“自己小心。”
“嗯,你放心吧,我没事。”为了不让他担心,许鸢只能在白昂面前强颜欢笑,其实内心忐忑得很。
一下车,许鸢就连跑带颠地上了楼,刚站在家门口想喘口气,门就打开了,一个让她如坠冰湖的声音响起:“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许鸢低着头,不敢看父亲许永平的脸,她故作镇定地说:“下午训练同学受伤了,我跟老师送他去医院了,然后他妈妈邀请我去他家,我就去那儿写作业了。”
“为什么不先跟家里打个招呼?自作主张!”许永平继续盘问。
“那个,我错了,爸。因为在医院太忙乱了,一时忘了。”许鸢解释道。
“忘了?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下次再敢不告诉家里就离开学校,看我怎么收拾你!”许永平不依不饶,“受伤的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怎么就你这么欠帮着送医院,其他同学呢?”
“女同学,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训练时受伤的,旁边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所以我才跟着去的。”许鸢撒了个谎,如果说是男同学受伤,父亲肯定就炸庙了。
“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的是谁?”许永平刚才在阳台上看到许鸢下了出租车,车上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人,但他不确定。
许鸢一想,父亲不可能看见车上的白昂,他根本没有下车,就知道父亲肯定是在诈她,她机警地说:“哪有人啊,爸你别吓唬我啊,我最怕鬼了!”
这时,家里的电话铃响了
第20章 纸包不住火()
许鸢的母亲齐俪正在厨房忙活晚饭,她探出头来对还站在门口的父女俩说:“有什么事进屋说。老许,你先去接一下电话。”
许永平暂时放过许鸢,进屋接电话去了。
齐俪对许鸢说:“鸢鸢,赶紧脱衣服吃饭,一会儿好好哄哄你爸。他刚才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都快急疯了!”
“嗯,我知道了,妈。”许鸢换上拖鞋,进了屋,“今天吃什么呀,妈?哇,锅包肉,我的最爱!我先替你尝尝咸淡哟,妈咪!”
“你这孩子,想吃就吃!”齐俪宠溺地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
许鸢开心地在厨房偷吃妈妈刚炒好还没上桌的菜,突然听见许永平在屋里生气地大声喊道:“许鸢!给我过来!”她心想,不是都问完了吗?又怎么了?
许鸢一边想一边往屋里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父亲的手呼啸而来,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啪”响。这一巴掌打得许鸢眼前光灿灿的一片闪亮,耳朵里“嗡”的一声,什么其他声音都听不见了,她摇晃了一下,斜斜地摔倒在地。此时的她,听不到父亲愤怒的咆哮声,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翕,不知在说些什么。随后,许永平拿起门边的扫帚狠狠地往许鸢的身上打去
“行了老许,别打了!”齐俪赶紧放下手头的活儿,跑过来劝阻道,“这是干什么啊?姑娘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打?总得有点原因吧?刚才不是都说的好好的吗?你怎么回事?”
“你自己说!”许永平生气地用力一掷,把扫帚扔到墙角,“还敢撒谎!翅膀硬了?”
许鸢被打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该说什么。见许鸢不出声,许永平又想上来继续打,齐俪赶紧拉住他:“到底怎么回事?鸢鸢,你是不是说谎了?”
“你不说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跟谁出去的?”许永平见女儿不肯说,直接亮明了底牌,“刚才你同学家长打电话来了,说你根本没去她家,跟一个不三不四的小子一起走了。对不对?说!到底怎么回事?”
许鸢一想,完了,肯定是刚才自己让文淼帮忙给家里打电话圆谎,被她家长听见了。家长们都是一个统一战线上的,这会儿打电话来告密了。
“爸,那个男生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小子,他是我初中同学,家里遇到了很大的难事,我看他心情很差,就带他出去散散心。你放心,我跟他只是单纯的哥们儿关系,绝对没有早恋。真的!”许鸢一看纸包不住火,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只能坦白。
“既然没有什么,为什么撒谎?我看你就是心虚!没有早恋?那你管人家的事儿干什么,还‘带他去散散心’?有什么事能比学习重要?刚上高中就给我不学好,你这样将来能考上大学吗?”许永平喋喋不休地训斥着许鸢,在他看来,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哪有什么纯洁的友谊,有的全是荷尔蒙刺激下蠢蠢欲动的早恋萌芽,必须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许鸢流着眼泪,对许永平说:“爸,你听我说,真的,从小到大,每一次你打完我,我都想跟你好好说说心里话,想像朋友一样跟你聊聊天,可是你从来不听我解释,也不听我说话。你为什么不能听我一次,为什么不能跟我做朋友?”她多希望父亲能听她说一说为什么要陪白昂散心,听她讲讲白昂的身世,如果知道了白昂有多么可怜,是不是也就能理解她的做法了?
可是许永平不屑一顾地说道:“父母就是父母,哼,你看谁家父母当孩子的朋友了?”
“怎么没有?我初中同学张亚楠的家长就像朋友一样跟她相处。”
“还敢顶嘴!”许永平冷不防地又给了许鸢一个耳光,“我是你爸!永远是你的长辈,别跟我提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不可能!许鸢我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当你的朋友!”
许鸢瘫坐在地上,伤透了心,也终于死心了。她闭上嘴,再也不想跟那样食古不化的父亲多说一句话。
许家因为一个电话闹得天翻地覆,谁也没吃晚饭,各自关上房门生闷气。而这个告密的电话正是文磊的母亲苏倩云打来。
此刻,她正得意洋洋地对丈夫文明炫耀自己的机智过人:“老公,我聪明吧?刚才一听文淼接到许鸢的电话,让她帮忙跟家里圆谎,我就知道机会来了!她既然主动把自己家的电话号码送上门来,我能不打一个‘问候问候’她爸吗?”
文明一边看新闻联播一边心不在焉地说:“你这么做,不是搞得人家家里不得安宁吗?”
“就是啊,妈!明天我怎么跟许鸢交代?”文淼噘着嘴不高兴地说。
“没事的,淼淼,你就跟许鸢说,咱们也不知道她爸爸会问得那么详细,不小心说漏了嘴。去,进屋写作业去,我和你爸有事儿商量。”苏倩云不想让女儿听见她的真实用意,遂支开她单独跟丈夫说,“老公啊,你看,这样一来,许局长肯定认为我们是和他同一条战线的,以后免不了要和我们多来往来往。这一来二去的,咱们不就和他熟了嘛!那你说北岸那块地,还不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吗?”
“我就怕你弄巧成拙,惹得人家鸡犬不宁,回头来找咱们算账。”文明摇摇头,说道。
“不会的,我听说许局长最重视女儿的教育,半点不肯让她走歪的。”苏倩云笃定地说,“而且,借他的手,把许鸢和那小子分开,咱们家磊磊不是才有机会吗?”
“我说过,不想利用孩子来成就咱们的事业,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文明有些不高兴,把遥控器重重一放,“况且,那小子怎么说也是我儿子!”
苏倩云难以置信地看着文明,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她马上梨花带雨地哭诉道:“你说我卑鄙?你从来没这么说过我!是不是嫌我老了、不漂亮了,开始厌倦了?我当初为了你,被学校开除,才二十岁就给你生了这两个孩子,有家不能回,吃了多少苦才熬到今天?现在你倒想起别人生的儿子来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文明无可奈何地抱着妻子,言不由衷地道着歉。多少年来,他只要一不顺她的意,她就会来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虽然明知道她无理取闹,却拿她没有办法。谁让他,这么爱她?
第21章 痛在我心()
第二天早自习,许鸢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无精打采地走进教室,经过文淼的座位时,被她一把拉住:“鸢鸢,我对不起你!昨天你的电话被我妈听见了,因为你帮忙送我哥去医院,她非要亲自给你家打电话道谢,我没想到她竟然把实话告诉你爸了。我真的真的太对不起你了!”
“没事的,淼。”许鸢摇摇头,反过来安慰文淼,“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鸢,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昨晚肯定哭了吧?你爸,他不会打你了吧?”文淼看到许鸢的眼睛肿得像两只核桃一样,本来好看的丹凤眼现在只剩下一条缝儿,难怪带着那么大一个黑框眼镜遮丑。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前因后果,还带着愧疚,文淼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嘲笑她一番。
“唉!别问了,一言难尽。”许鸢叹了口气说,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狼狈到了极点,一想到这幅样子要被文磊看到,简直想找个地缝儿钻一钻。要不是早上父亲盯着她进的校门,她真想跟雁子姑姑请一天假在家好好睡上一觉。
许鸢走到自己的座位,一看文磊没来,想起他手臂受伤,可能请假在家养伤呢,才终于松了口气,随意地把书包往桌上一扔,坐下了。
姜超看到她戴了个眼镜,穿着松松垮垮的运动服,加上一头蓬松的短发,就像一个邋遢的少年,奇怪道:“哟,鸢哥,今天怎么了?打扮得这么中性,是打算出柜了吗?”
“出你个大头鬼!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千万不要惹我,否则有你好看!”许鸢和姜超是哥们儿,所以相处时感觉很轻松自然,率真的本性也显露无疑。但是一旦文磊出现,她就莫名的紧张、矜持,想保持一个端庄温柔的形象。可能潜意识里还是感觉文磊喜欢的是王馨宁那种类型的女生吧。
爱情就是这样,越是在乎就越紧张,没办法给出真正的自我,殊不知你纯粹的品质如钻石般珍贵,见过的人都会爱上。
这时,王馨宁进了教室,她径直走到许鸢跟前,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轻声对她说:“白昂在外面等你。”
许鸢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外,就看到白昂正用一贯的慵懒姿态靠在走廊的墙上。
他看到许鸢出来了,露出一个罕见的明媚微笑,走过来拉住许鸢的手说:“走,去水房。”
许鸢的手被白昂一牵,心立刻砰砰地跳起来,情绪完全被搅扰了。她慌乱地顾盼左右,因为这样堂而皇之地牵着手在走廊里走,实在太容易引起流言蜚语了。而且不知为什么,白昂的手里好像有一股电流,让她整条胳膊酥酥麻麻的,抑制不住地颤抖。她有些气自己,怎么会这么不争气,竟然有种微妙的幸福感,于是使劲抽回了手,微微愠怒地对白昂说道:“哎呀,你到底要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
白昂不知道许鸢的小情绪,以为她是因为昨天回家晚了在生自己的气,于是假装不经意地从裤兜里摸出特意买给许鸢的一听咖啡:“喏,给你。”
“咖啡?正好需要,谢了!”许鸢不客气地接过来,“咔吧”一下拽开拉环,喝了一口。她把拽下来的拉环放到白昂手心里,顽皮地说:“送佛送到西,帮我扔了吧!”
白昂佯装无奈,实则宠溺地拍了一下许鸢的头,顺手将拉环放进了自己口袋里,问道:“昨天回家挨揍了吧?你看你这眼睛肿的,怎么像那什么的复眼似的!”
“什么的复眼?”许鸢没反应过来。
“苍蝇呗!”白昂说完赶紧向后弹开半步,许鸢踢过来的一脚被他完美地躲开,“我就知道你又是这招!”
“死白昂,你才像苍蝇,你全家都”许鸢刚想追上去揍白昂一顿,却突然看到班主任郭鸿雁从办公室出来了,她立刻止步住嘴,悄悄地拉了拉白昂的衣角,说道:“快上课了,回去吧!”
白昂回头一看,是许鸢的班主任,识趣地离开了。
许鸢刚想走,郭鸿雁叫住她:“许鸢,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哦。”许鸢低下头,灰溜溜地跟着郭鸿雁进了她的办公室。
“坐这儿。”郭鸿雁拉过一把椅子,让许鸢坐下,自己也在办公桌旁坐定,“昨天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许鸢见四下无人,嬉皮笑脸地对她说:“雁子姑姑,昨天谢谢你了。”
“少来这套!我问你,昨天是不是跟刚才那个小子出去的?”郭鸿雁假装生气,板着脸说道,“书包也没带回家,作业全都没写吧?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鸢拉住郭鸿雁的手臂,来回晃了几晃,撒娇道:“雁子姑姑别生气了我昨天可是阻止了一场世纪大战呢,作业什么的,就先放我一马好不好?我今天一定补上!”
郭鸿雁最是拿许鸢的撒娇没有办法,简单询问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放她回班级了。
许鸢拿着白昂给她的咖啡回到班里,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王馨宁就回头递给她一张纸条。许鸢展开纸条,上面是王馨宁清秀端正的少女字体:“鸢,如果需要倾诉,我一直都在。”
许鸢感觉到一种冬雪中炽热炭火似的温暖在心间升腾着,烘得她整个人暖洋洋的,嘴角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她小心地把纸条夹进随身的手账里,又拿了一张白纸,给王馨宁回道:“亲爱的,谢谢!我没事,昨天和父母吵架而已,家常便饭了。”
王馨宁看过纸条,又回头仔细看了许鸢一眼,写道:“眼睛冰敷一下,能快点消肿。”
“ok!谢谢爱你”就这样,许鸢回完王馨宁的纸条,趴在桌子上,看着文磊空空的座位发起了呆。
桌子上的咖啡发散出淡淡的焦香,许鸢并没有发现,它的底部刻着“痛在我心”四个字。而刻字的少年此时正从口袋里拿出她丢弃的拉环,轻轻放在了文具盒里
我们年少时,光阴悄悄从身边溜走,上课时磨短的粉笔,下课时踩旧的楼梯,老师一转身背后纷飞的纸条,都凝固在不经意发呆的瞬间。也许,很多事就这样被我们错过了,而不自知。
第22章 文理分班()
二零零三年,一场致命的呼吸系统疾病悄然席卷了全球。许多人在这场疫病中失去了生命,全国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恐惧之中。但许鸢生活的这座北方城市,地处边陲,远离风暴中心,还算相对平静安逸。
三月,春季学期开学。实验中学高一的学生们正面临着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抉择:文理分班。
按照实验中学历来的规矩,每个学生先根据家长的意见和个人的喜好,综合考虑班主任的建议以及本人各科成绩,选定自己是学文还是学理;学校再根据文理科人数的多寡,打乱顺序重新分班,并将文、理科中各自的学年前五十名单独分成两班,即“文优班”和“理优班”。
“优班”顾名思义,肯定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尖子生班,会配备最具实力的教师队伍,但压力肯定也是最大的。
开学第一天,许鸢早早地来到学校,一进校门就看到白昂正在自行车棚停车。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白昂身后,踮起脚轻轻拍了一下白昂的右肩,然后迅速闪躲到他的左边,想跟他开一个玩笑。哪知道白昂相当机警,一下子就识破了,直接从左边回过头来,反倒吓了许鸢一大跳:“死白痴!你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你昂哥身后长眼啊?还想吓唬我!”白昂看到许鸢,心情很好,用手臂将她的脖子一夹,拖着就往教学楼走去,“小冤家,一假期不见,好像又长高了。”
“死白痴,你别勒我脖子啊!”许鸢用手使劲拍打白昂的胳膊,喊道。
从后边看,这俩人就和一对勾肩搭背、打打闹闹的好兄弟一模一样。
这半年来,许鸢和白昂渐渐从死对头变成了好朋友,还利用对方的名字互相取了绰号:白昂姓白,许鸢就叫他“死白痴”;许鸢的鸢字谐音“冤”,白昂就叫她“小冤家”。
“今天文理分班,你选文还是选理?”白昂问许鸢。
“唉,别提了,你说家长的意见和个人的喜好如果冲突,以谁为准?”许鸢噘着嘴丧气地说。
白昂想了想,说:“你想选文,你爸让你选理?”
“对呀!不愧是我的好哥们儿,还是你了解我!”许鸢拍了拍白昂的肩膀,“我爸说学文没发展,非说什么‘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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