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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狐仙做夫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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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路陆喊了一声,想拦她舅舅没拦住,冲上去想捞一把狐尾,火盆里噗嗤嗤窜出来的炭火,炙得她两手火辣,被迫退了回来。火盆里窜出来的火舌,瞬间吞没了狐尾。路陆站在火盆旁边惋惜了一把,却见那狐尾安然躺在火中,红得像要滴血一样。外面的悲鸣声愈加悲切了。火盆里的火苗,呼的烧成了一只火狐。那火狐仰天啸了一声,咻的冲上了云霄。瑶璋拉着路陆慌忙退后。只见万狐朝拜的身影聚在云端,将那火狐围在中央敬仰膜拜。不多时,火狐的身影渐渐散去,万狐朝拜的身影也渐渐散去了,剩下一条火红的狐尾从空中飘落下来,安安静静地随风飘着,落在路陆面前自己卷起来围在路陆脖颈上。
瑶璋还想扯掉路陆脖颈上的狐尾,瑶期出来拦住了他,“他有意要找路陆,躲是躲不掉的。你也看到了,瑶家的烛龙火根本奈何不了赤焰狐尾。”
“难不成还真要送陆丫头去白鹭浦?”瑶璋很不甘心,两个舅舅里头他最宠路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陆丫头迟早是要入主白鹭浦的,拖着也没用。”文桃人在堂屋,这声音像是隔空传音。“崔家号称阳世阴官,连归墟的一个亡魂都敌不过。路陆不去白鹭浦,瑶家有什么能耐保得住路家几位主帅的肉身?”路陆恍然觉得她家外婆清醒了,要说正事了。可是过了许久,她小舅舅瑶绍才扶了她外婆出来。她老人家,瞧见路陆脖颈上的狐尾眼睛都亮了。她推开瑶绍的手,扔了拐杖摇到路陆身旁,抚着狐尾念念碎,“嗨哟,我的小祖宗,这是跟谁约会了啊?收了那么漂亮的礼物”她咦的一声惊叹,瞅上了路陆的耳垂,“耳坠少了一只,是互换了信物吧。”
路陆伸手摸去耳朵,她外婆趁机夺了她手上的木匣子。“这又是什么礼物啊?”路陆撅了撅嘴,笑她外婆老还童,越活越牙尖了。
第40章 哪有这么坑外孙女儿的()
文桃瞅着木匣子里头的东西,颤声低语了声“瑶休”,一众儿孙都凑到了她跟前。定睛一瞧,才晓得那木匣子里头装的啥。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安安静静地躺在匣子里。照片里的三个人,一个是年轻时的文桃,一个是路陆刚见过的奚若,另一个文桃唤的瑶休,自然就是他了。瑶休照片上的模样,跟奚若一样有着不染凡尘的干净,哪里像个土匪?难怪路陆她外婆惦念了他大半辈子。路陆在想,她现在这张俊脸,恐怕有她外公一半的功劳,因为路家人都长得很粗犷,不过路家以前没添过女孩儿,这话也很难说。
“奚若,”路陆瞅着照片上的奚若,总觉得哪里不对。“照片上的人是奚若,还是奚若的爸爸。”七八十年过去了,他不是应该跟她外婆一样的满脸沟壑吗?她外婆合了手中的木匣子,将它摁在林小怀里,抬手勾着路陆的肩膀胡言乱语,“我说姑奶奶,我荆文桃可真惹不起你呢。你不把我家夫君带回来,送张照片来就想跟我家小祖宗履行婚约?还当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呢。”路陆强咽了口口水,堆着一脸无奈的笑瞧着林小,林小吐吐舌头也很无奈。“我们家路小陆,野得很。你这姑娘太柔了,奚若这个名字也太温柔,我怕你进了门儿管不住路陆那野小子。等你们成亲的时候,外婆送你块搓衣板”
“呃。”这,这这这,这个事情
她外婆成天喊的“姑奶奶”就是奚若啊?难道路陆昨晚见的那个奚若,就是七十多年前跟她外公、外婆同框的那人?她外婆、外公,在她妈妈都还是奶娃娃的时候,就给她定了门娃娃亲,定亲的对象还是奚若,照片上那个奚若,跟她外公一个辈儿的那个奚若。
路陆顿时望苍天无语了。天呐,哪有这么坑外孙女儿的?!
瑶家的堂屋里,齐齐排排的摆了八口紫御棺,棺材前面是灵牌,灵牌前面点了命灯。命灯不灭,灵魂不灭。瑶家人要做的,就是守着这八盏命灯和棺材里的肉身。
文桃站在棺材前,叨叨了一夜。儿孙们在她身后站了一夜,没人听得懂她叨叨的什么。叨叨到天亮,她才拿了木匣子里的照片出来。照片背面写着两行小字:“陆者中洲,卿之命也,朕之愿也。赠卿芳名,以寄朕之思念。奉狐族后位,请卿入主白鹭浦。愿卿与狐族同返青丘,同入中洲。——若”
那两行小字淡得都快看不清了,不晓得写了几十年了。总而言之,就三个意思:一,路陆的名字是奚若送的。二,奚若要以狐族王后的名义,请路陆入主白鹭浦;三,他希望路陆能带狐族重返青丘。
林小告诉路陆,所谓的中洲,就是灵的源生地,山海经都有详细记载。狐族原本住在两处,一是青丘,二是涂山,狐族王室则常住青丘。商周更替之时,九尾狐受天命祸乱成汤,因妲己手段太过残暴,狐仙受到牵连被逐出青丘,避在白鹭浦。狐君也受了诅咒,九百岁入涅槃,且狐君之位不得世袭。每每狐君涅槃,君位争夺都是一场浩劫。几百年的修养生息并不能给白鹭浦带来宁静,每次易主都是厮杀纷争不断,新君总是要踏着无数尸骨上位,几千年来狐族一直凋零没落,少有现世。奚若定是早早就算定了路陆的命格,才要以王后之位请她入主白鹭浦。
路陆轻叹一声,心里默道:在玄门中,除了家世,我一无所有。连自己家族背景都没搞清楚的我,奚若竟然要奉上后位请入白鹭浦。真是看得起我?!不过听他外婆说,不去白鹭浦后果很严重,她也没太拒绝。
天亮后,文桃命她两个孙子抬了鬼姜的棺材放在右端。汉代以右为尊,鬼姜是瑶家的准外孙女婿辈分最小,该居末端。瑶家是很讲礼数的家族,文桃换了鬼姜的排位,这一件事让路陆心里很是忐忑。这分明是将鬼姜看做贵客,不承认他与路陆的关系。路陆正踌躇着要怎么劝上一劝,她外婆竟点了香蜡亲自拜鬼姜。路陆急忙上前拉住,“哪有外婆给外孙女婿上香的?你也不怕折损了你家外孙女。”
她家外婆瞅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地道,“拜了堂,才算瑶家的外孙女婿。”
“您老人家先回房歇着,等着我们拜堂,好吧?”路陆嬉皮笑脸地想拉着她家外婆回房歇息。她外婆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路陆略略有些吃惊,想不到她老人家一把年纪了,竟然能抵得住她拉扯。趁着路陆发呆的空档,文桃转身给鬼姜上了香。瑶家的儿孙依次给鬼姜上了香。路陆跟在林小身后,要给鬼姜上香,她外婆却捧了茶碗上来拜在路陆面前。路陆膝盖一软,惶恐失措地跪在她外婆身前,连连叩头,“我的老祖宗啊,你干嘛呢?!”文桃端正恭敬地捧茶跪拜,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狐君奚若赐你赤焰狐尾,昨夜涅槃又带走你耳坠陪葬。万狐朝拜,已将这里的点点滴滴都看在眼里。你是奚若钦点的王后,白鹭浦你必须得去。”她娓娓道来的正经样,与先前的胡言乱语大相径庭。路陆抬眸认真瞧了她外婆许久,除了太正经,没瞧出什么别的倪端。
“外婆!我跟鬼姜都结了婚了。再做狐族的王后,岂不是重婚了。”路陆想她外婆大概是在犯糊涂,扶着她外婆捧茶的手,语重心长地跟她解释。她外婆依然捧着茶纹丝不动地跪着。林小给路陆递了给眼神,让她接了外婆的茶,路陆这才慌了。在这世上,她最怕林小当真。林小当真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改不了的。她慌忙摘下脖颈上的狐尾,捧到她外婆跟前,乞求道,“狐族王后定是众望所归的人选。路陆资历浅薄,不能胜任。请外婆代狐君另择其贤,将狐尾转交于她。”
她外婆依然捧着茶,拜道,“瑶家人还没有权利代狐君择后。你是狐君钦定的王后,瑶家人是改不了的。”转而又嬉笑道,“你与鬼姜并未拜堂,不算夫妻。你不用惦念他。”
“我跟鬼姜领了证的,是受法律保护的。妈妈和哥哥都同意了的。。。。。。”她外婆一说鬼姜,路陆就慌了。
“尘世有尘世的法律,玄门有玄门的规矩。你那个证在法律那儿管用,在玄门是不作数的,在白鹭浦就什么都不是了。”她外婆不紧不慢地逼她就范,“按规矩,拜了堂,入了洞房,才算夫妻。”
拜堂,入洞房?她跟鬼姜没那回事儿啊
路陆慌不择路地撒了个弥天大谎,“我们都有孩子了”那是练如初用魂魄养的孩子
他外婆笑得一脸牙尖,“那个连元神都没成形的孩子能代表什么?就算你真的揣个孩子嫁过去,狐君不介意,没人敢介意。”
“我介意。”路陆差点儿上了火,看在外婆长跪不起的份上,还勉强压着。
她外婆双手捧茶举过头顶,再拜,“事已成定局。王后不受文桃的茶,是要拒瑶家于千里之外么?”
路陆被他外婆唬得一怔一怔的,硬是不敢伸手接茶。
“妈妈,你别再逼陆陆了。鬼姜的棺材都还停在面前呢”瑶璋终于帮路陆说了句公道话。
她外婆扭头训斥道,“瑶璋,你跟陆陆一样,还是个孩子吗?陆陆不入白鹭浦,瑶家就得孤军奋战。硕大的崔家寨尚且不能自保,瑶家又能逃过几劫?面前路家主帅和鬼公子的肉身,单凭瑶家能保得住吗?”
瑶璋不依,任然护着路陆,“狐王涅槃,千年重生,陆陆嫁过去不是要独守空房?”他心中自责,却又无奈,只得低语一句,“早知如此,昨晚就不该留她在码头上待着。”
独守空房?独守空房好!王后只是个名头,还是去得的。外婆说,单凭瑶家的实力护不住路家人和鬼姜的肉身。借白鹭浦用用,好像也不错。虽然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但是回湘西的路上挨的那一刀子,逼得练如初用魂魄替她补心,确实是真真事儿。这种事,不能再有下一回了。路家已经走阴去冥界守关去了,无论如何她得保住瑶家,就算尽些微薄之力也好。她这么想着,端了她外婆手中的茶碗,送到嘴边仰头干了。
瑶绍瞧着路陆干茶的爽快,喉头一动,嘴角一抽,硬生生咽了梗在喉头的那句话。后来,他才悄悄拖着路陆躲开她外婆跟她说,白鹭浦王族的婚制很奇葩,狐君涅槃王后代管朝政,新任狐君要么立先王后为后,要么弑后称王。
这
路陆觉得自己被她外婆坑得有点儿惨了。事到如今,也没得选了,她只愿狐族新王继任的那一日,她能有个痛快的死法。
日出之后,外面呜咽了一夜的狐鸣渐渐散尽,黑压压的乌云便朝头顶聚了过来。要不是院中有盆烛龙火,恐怕瑶家院子要被那乌云压得见不着光亮了。“他们来了”文桃浑浊的眼底燃起一抹杀气,却巍然如山地搬了把椅子坐在堂屋前面。她叫了路陆到跟前,给她系好狐尾,将照片塞在她手里,拉着她的手交给瑶绍,“送陆丫头去白鹭浦。后院的芦苇丛中有船,逆水而上,遇弯道反向掉头,见瀑布念龙门咒即可驶入泸西溪。”她推开他两的手,沉声低喝,“快走!”
第41章 云小朵,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外婆”路陆忧心匆匆地瞧着她外婆,不肯走。
瑶绍拖着她,催促道,“你留在这里只能添乱。做好狐族王后,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路陆不愿走,但她小舅舅说得对,她留下只能添乱,回湘西路上拖累徐默受伤就是个好例子。她含泪给她外婆磕了头,随着瑶绍匆匆进了后院。
临上船时,她还犹豫着问了一句,“舅舅,你说的‘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是有多少希望?”
“有多少希望,都得你说了算。你是狐族王后,狐族和瑶家的命运都在你的手上。”瑶绍将路陆推上小船,将一张字条塞进她手里,“这是‘龙门咒’,外婆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快走吧。”他俯身将船推入江中,自己却不上船,原来他并没打算跟路陆一同离开。路陆一个踉跄,连她小舅舅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抓住,险些跌入江中。她跌在船头,望着瑶绍远远立在江边的身影,仿佛觉得自己就是那飘在江心的沧海一粟,左右寻不着归属,又不知道该飘向何处。
瑶绍转身要往堂屋去,江底暗流卷起漩涡拖着路陆的小船往下沉。路陆一声惊呼,江水已漫上船舷。瑶绍回头一看,小船已经没了一半。他赶紧抽了院边的竹竿,撑杆跳进江中。竹竿一头插在石头缝里,他悬在竹竿末端,到江心时捞了一把,将衣裙湿了一半的路陆拎了出来。他拎着路陆,想借着竹竿回弹的力量上岸,哪晓得路陆脚上挂了一串水鬼。他被迫悬空祭出后院檐角貔貅,只见屋檐四角啪的落下,在院中化作金光貔貅呼啸入江吞了水鬼。四头千金重貔貅轰然入水,掀起丈八高的水浪将叔侄二人拍入院中。两人哗的一声被拍在院墙上,又随着退去的水浪落了下来。瑶绍始终护着路陆,落地的那一瞬,噗的喷了路陆一身的血。
“瑶绍”躲在柱子后面被浪从头到脚淹了一回的路陆的小舅妈,喊着瑶绍的名字奔了过来。她和路陆扶起瑶绍时,他后背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院子里全铺的石板,他顶着重压护着路陆在地上滑了好几米,铜板都要掉皮,别说着血肉之躯了。
“看来是走不了了。”瑶绍抹了一把下巴上的血迹,冲着天边那团黑云喊道,“养鬼道的高手?放马过来,跟瑶家人好好过过招吧。”天边那团鬼气,果然阴森森地朝着瑶家院子来了,不多时便将瑶家院子围得不见了天日,大白天的竟然要点了灯照亮。
瑶绍转身拉起她媳妇儿手拍了拍,嘱咐道,“带陆陆去堂屋避着,我在这里守一会儿。”她媳妇瞅瞅他,又瞅瞅天边那团黑云,眼中泛着愁。他笑着将她腮边滴水的碎发撩到耳后,“养鬼道的人亦正亦邪,捞到好处就走,不会死缠的。带路陆进去,顺便给我拿件衣服来。”他媳妇深深地顿了顿首,眼里满是忧愁。路陆的小眼神在她舅舅、舅妈的脸上来回瞧了无数遍,扯扯她舅妈的衣角,低声道,“我们去给小舅舅拿些药膏来。一家人聚在一起,正好商量商量怎么对付这些邪物。就算死,也是一家人死在一处,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舅妈这才肯松了瑶绍的手,领着路陆进了堂屋。
说起养鬼道,路陆心里隐隐作痛地想起了云朵。那次杀人游戏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云朵。林纾予说他不会跟云朵结婚,路陆更是愁得上心。不晓得那场游戏,到底谁得了便宜,一个个的都伤得心力交碎。云朵,为的又是哪般?
文桃见路陆回来,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她让路陆跟在身旁待着,不要走远。瑶绍媳妇儿拿了药膏和衣服往后院去了。
鬼气盘旋在瑶家院子上空,一点点压下来。文桃提着木炭念着咒语,往院子中央的火盆里添炭。烛龙火燃出四头火狐来,在火盆里呼啸转圈,聚在头顶的鬼气似有畏惧之色,从院子中央淡开,散出一个小圈来。
隐隐听见半空响起摄魂铃的声音,半空散开的鬼气突然聚拢压了下来,烛龙火里咻的窜出十几头火狐,在半空截住了那团鬼气。摄魂铃的声音,越逼越紧。散开又聚拢的鬼气,发了疯似的往下冲,连连几次都被火狐逼退,不远不近地围着瑶家院子不肯散去。
文桃端了茶坐在堂屋门口的椅子上,正声道,“进来吧,姑娘。等了一夜都没找着机会下手,来了又躲在暗处,是因为不敢跟瑶家正面交锋吗?”她话音刚落,大门吱嘎一声开了,进来一混血美女,重工刺绣的及踝纱裙搭着玛丽珍鞋,都是时下流行的西洋款。那混血美女,不是云朵是谁?她这身华丽丽的衣服笼着阴森森的鬼气,在这湘西院子里,半点都不应景。
“云朵!”路陆着实心痛她现在的模样。曾经清爽高冷的混血美女,如今却是一身戾气。她身上丝毫不加掩饰的鬼气证实了她就是养鬼道的人,这么直白地坦白了身份,是要来宣战的么?她在朔度山设下杀人游戏的局时,还不是这般狠厉。短短小半年,她就能驾驭万鬼之术了,连瑶绍都不能与她抗衡?她是在哪里学了这些邪术?还是说,她从来都没清她是怎样的云朵?
见了云朵,路陆早忘了自己身处险境,还跑过去迎她。还好瑶璋在烛龙火前拉住了她。对云朵,她从来没有毫无戒备。如果朔度山的杀人游戏,只是因为那些纠缠不清的过往,如今她已经让了林纾予给她,她又来做什么?有必要杀得你死我活的吗?她心里的云朵,不是那样的姑娘。
“云朵,你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她是真心想她好。这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在对峙的“仇敌”面前,并没有占到什么好处。
“你的模样倒是好看。肯不肯跟我换一换?”云朵似笑非笑的锐利眼光,像是要把路陆当众剥脱干净似的。
路陆咬了咬唇,厉声道,“云小朵,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跟林纾予在三生石前许了三生约定,你不好好珍惜,跑到这里来闹什么?”
“他心里惦记的始终是你。你既然成全了我们,就不该成全到底么?我不过是想跟你换张脸而已。你那张脸,我都喜欢。不晓得换在我身上,他还会不会那么痴迷?”云朵信手拈来的话说得轻飘飘的,不晓得当真没当真。路陆却被她气了个半死,一咬牙义正言辞地海吹了一通,“云朵,我已经领证结婚了,我们夫妻感情很好。我跟林纾予不会再有任何羁绊”
云朵的目光掠过路陆的肩膀,落在她身后堂屋里的棺材上,“阴阳两隔,要怎么个好法?”路陆微微侧脸,余光瞥见鬼姜的棺材,心里咯噔一下落了个空。“瑶家人以尊客之礼待他,想必是没有认这外孙女婿的。”听着云朵的风凉话,路陆脚底一袭寒凉冲上天灵盖,冲得她脑袋发晕。
她稳了稳身形,厉声问道:“云朵,你想要什么?能给的我都给你。不能给的,你自己靠本事来拿。说风凉话唠嗑,恕我不能奉陪。”
云朵垂眸浅浅一笑,“我想要你,跟,我,走。”
路陆冷了脸,冰凉了声音,“这个,我办不到。”换作往日,她或许真要跟她去了,就算跟她换脸也无所谓,反正云朵也是美女一枚。可如今,这势不两立的对峙,别说换脸了,走过去跟她喝茶都不容易。
“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带了你身后的紫御棺走。”云朵又是这招,在朔度山时她就让路陆选,是带她,走还是带了林纾予走。若不是林纾予及时醒了,她可能真要带了路陆去三生石前许下什么誓愿。路陆始终没搞明白,她跟云朵有什么誓愿好许的,还要去三生石前许愿?今日,又祭了这招出来,路陆想想就生气,冷声道,“要带我走,自己来拿。”瑶璋就在她身后,好歹能护她一护,她不觉得云朵能这么轻易的带了她走。
云朵闻声俊脸一沉,手上飞出两个石子打在路陆膝盖下方。瑶璋还没来得及出手,路陆膝盖一软,往火盆里跪了下去。
面前一盆炭火,红彤彤的烧得耀眼,路陆没有防备自然也来不及躲闪。瑶璋伸手去拉,“嗞啦”一声,扯了片衣料下来。路陆双手按在火盆边缘,一盆火炭掀翻了朝她脸上扣过来。她慌得双眼一闭,准备英勇就义死,一个身影将她护在怀里,只听见“嗞啦”一声,烤肉的味道已经窜入了鼻息。路陆以为是瑶璋替她挡了火炭,心痛舅舅被烫伤的手背,抬头一瞧,面前那张脸竟是林纾予。
烛龙火覆灭,聚在半空的鬼气冲进了院子里来。一群张牙舞爪的厉鬼朝堂屋扑去,文桃和瑶璋立了阵旗,才勉强挡住冲向堂屋的鬼气。瑶期和林小联手推动阵法,厉鬼才一步步被逼到云朵身后。
林纾予将路陆扶起来,护在身后,隔着凭空竖起的隔阂,与云朵对面立成了山。
第42章 风不动,云不动()
云朵垂了泪眸,绝望而决绝地低语了一句,“始终都有那么一天,我要与你为敌。”她孤傲决绝的身姿,仿佛立在遥远的彼岸,毅然而坚定,心却不知道蜷屈在哪个角落暗自神伤。那颗倔强的心,恐怕只有路陆看见了那么一瞬。她们十二年同学,十二年同桌,曾经爱过同一个男人,没有人比路陆更了解她的心性。
“我今天为你而来。你就没有一丁点儿欢喜?”林纾予的声音带着陌生的清冷,“陆陆说得对,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林纾予给路陆留了个冷冷的后背。从云朵看他的眼神,路陆可以猜到,他的脸色应该好看不到哪里去。
“是啊!我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把我就地正法,丢进十八层地狱,就皆大欢喜了。”云朵冷冷的没有任何情绪。是死心了,还是不屑,路陆有些看不懂。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狠心?”林纾予终于有了那么一点温情。
“你的心给了你在乎的人,对我这种无所谓的存在,有什么狠不狠心的?”云朵挑了挑下巴,撇了脸不去看他。
瑶家院子瞬间变了修罗场,眼刀子乱飞的冷战,让路陆禁不住往后退了退。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在乎的是谁,怎么就知道你不是我在乎的人?”林纾予的话语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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