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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狐仙做夫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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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家院子瞬间变了修罗场,眼刀子乱飞的冷战,让路陆禁不住往后退了退。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在乎的是谁,怎么就知道你不是我在乎的人?”林纾予的话语虽冷,却暗藏了几许深情。原来林纾予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不在乎云朵。
“你把自己当了烧烤都要护着路陆,你还是在乎你的路大小姐吧?”云朵仍然撇了脸不看他。她在说谎,她的脸上分明写着她在说谎。别人看不懂,路陆却瞧得真切。云朵不太会说谎,一说谎就不敢看人眼睛。如果她没说谎,究竟又在掩饰什么?
“你与路陆同学十二年,同桌十二年,姐妹做了二十年。你今天真毁了她的脸,你会一辈子都不得安心的。你的性子,我还不懂?与其你事后心痛,还不如我现在肉痛。”林纾予这话,说得像在做戏。他那么不善言辞的人,怎么能当众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连他身后的路陆都被麻到了。路陆以为立在面前的,不是她几个月前见的那个林纾予了。
“是吗?”云朵不服软,“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救瑶家,才委曲求全的?”
“你要敢兑现我们的三生誓愿,就在瑶家跟我拜堂成亲。”林纾予的声音有些颤抖,路陆瞧见他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在颤抖。“瑶家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你就算拆了瑶家院子,也带不走堂屋里的棺材。路陆,你就更别肖想了。霍先生领了阴兵,在码头上候着你。你要动了瑶家,就别想再出瑶家院子了。你占了崔家寨,再与瑶家树敌,岂不是要与整个玄门为敌?你若执意要与整个玄门为敌,我与你做个夫妻。你我下地狱做个伴,也是好的。”
这,林纾予威逼利诱用了个齐全,不晓得到底又有几分是在做戏
云朵抬眸,瞅瞅林纾予身后的路陆,眼里有些莫名的情绪。瞅这么一眼,她竟“噗呲。。。。。。”一声笑了。往日那清丽如晴空轻云的云朵,又回来了。
“云朵,我没有与你做戏。”林纾予很认真的,衣袋里的手都攥了拳头。
云朵没有震惊,倒是把路陆吓了一跳。这剧情反转,也太快了吧。她从林纾予身后探了半个脑袋出来,喜悦道,“云朵,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快答应他!不管真的假的,总有日久生情的那一天。”
林纾予反手将路陆探出来的脑袋拦了回去,“不要捣乱!”这,这是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的意思吗?路陆就这样被撇出局了,有点尴尬。
“我不带了紫御棺走,横竖也是死。你的深情,我心领了。我死了也就算了,你别来掺和。”云朵这话说得冷漠,若有似无的眷念,却不晓得落在何处。
默了少许时候,林纾予对云朵道,“你是养鬼道的人,养鬼道的人办不办事,都得拿筹码说话。你不回去,我可以带你亡命天涯,他们不会追着你不放的。你要回去,我自有办法瞒天过海,替你洗脱罪名。只是今日,我们得拜堂成亲。”
怎么,变成林纾予逼婚了?
云朵瞧着林纾予身后路陆,不动,高傲得像遥远的彼岸花。
“我希望你还是曾经的云朵。”林纾予不顾云朵身后的那群厉鬼,也不避开地上尚未燃尽的炭火,走到她跟前伸手去拉她的手。
云朵身后,一个大红锦袄的鬼婴,见林纾予要牵云朵,嘶吼一声,越过云朵肩膀朝林纾予面门扑去,云朵一挥手将他打得魂飞魄散。
就这一瞬间,路陆在梦境里,看到了男婴身前惨死的经历。
男婴生前,是个大家族的嫡长曾孙。大年三十,这一家人欢聚一堂。凌晨,一声爆炸的闷响,炸开了他家的院墙。孩子被吓醒了,因为是除夕夜爆竹声、锣鼓声不绝于耳,没人想过那是爆炸声,都以为谁家熊孩子放了春雷。几个黑衣人进屋劫了钱财、账本,杀了一家老小。唯独没去孩子和他的父母厢房。随后,进来一个黑衣女子,斗篷遮了大半张脸,但是路陆依然认得出来那是云朵。她在门口跟黑衣人低语了几句,转身走了。歹徒把一家三口关在阁楼上,他们给孩子父亲灌了药。孩子的父亲发了疯,到处咬人,他当然不是几个歹徒的对手,屋里剩下能咬的只有孩子和他的妻子。歹徒把他妻子放给他。当着孩子的面,他把自己的妻子活生生咬死。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唤醒了父亲的神志。他呆呆看着妻子血肉模糊的躯体,愣了许久,从黑衣人手里抢过孩子,奔向窗口跳了下去。
起初,结识云朵的是男婴的奶奶。云朵答应她用养鬼道的鬼术截了仇家运势,保他们生意兴隆。她们的运势,远比云朵设想的要好。云朵想增加报酬,这家人不肯,还说云朵是个巫婆,在他家祭拜异教鬼魂,把她告上了法庭,还宣扬要捉了她沉湖。云朵撤走小鬼,这家人遭了反噬,被仇家灭门。云朵花钱从杀手那里买了婴儿一家三口的死法。案发次日正午,红火烈日之下,云朵收了一家三口的亡魂,练成厉鬼。
喜极而悲的亡魂怨念极深,三十晚上的死鬼又是砧板上的肉,新死就是厉鬼。这样罪孽深重的家族,入了地狱也讨不到好,云朵收了他们的魂魄,闹到阎王殿也算是顺理成章,只是这手法路陆真心不敢苟同。她一直不敢相信,她看到的都是云朵做的。
路陆担心鬼婴伤到林纾予,想上前去拉住他,云朵挥挥手就已经将鬼婴打得魂飞魄散了。
林纾予将路陆拦在身后,微微侧脸道,“她是云朵。你不用太担心。”
林纾予对云朵的信任,让路陆着实捏了一把汗。那个鬼婴被打散了魂魄,他父母疯了似的从云朵身后扑向林纾予。林纾予在手心画了个符咒,两只鬼魂安安静静的被他收在手中。路陆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晓得林纾予什么时候学了那么厉害的法术。瑶家人要立了阵旗才能挡住的厉鬼,他竟然轻轻松松的收在了手里。有他在,云朵恐怕是带不走紫御棺了。只是,林纾予这逼婚到底能不能成呢?路陆倒是希望他们能成,这样她也能安心去了白鹭浦。
林纾予将手中的两只鬼魂还给云朵。他很绅士地伸手过去,等着云朵回应,“嫁给我,云朵。”
云朵瞧着路陆,那莫名的遗憾瞧得路陆心里发怵。“我答应你。”云朵淡然的回答,并没迎来嫁了如意郎君的欢呼雀跃。路陆想上去搂着云朵庆祝一番,云朵却并没有牵林纾予的手。“我答应嫁给你。你跟我许的誓言,也要算数。”这句话哪有半点两情相悦的欢喜,倒像是场交易。
“算数。”林纾予也很干脆。
路陆此时却不想他们在一起了,做交易的婚姻怎么能落在云朵和林纾予的身上。一个是天边的云,一个是盛夏的风,怎么就拿了婚姻做交易呢?瑶璋拉了路陆胳膊,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掺和。是哦,婚姻大事,外人可是掺和不得的。
林纾予的手停在半空,等着云朵。云朵却原地立成了山。
真是,风不动,云不动啊
“云朵姑娘,纾予是我学生。你们今日拜堂,我正好给你们做个证婚人。”一位灰白头发灰白中山装的老先生,进了院子。他是林纾予的导师霍弃,路陆跟他有一面之缘。霍先生负手闲步地进了院子,满院子的鬼气他竟视作无物,儒雅得不得了。难怪林纾予收鬼收得如此轻松,原来师父在这里哦。
云朵牵了林纾予的手,收了周围的厉鬼,风轻云淡地笑笑,“能得霍先生主婚,是云朵的荣幸。”她转身面向霍弃时,目光越过路陆那处时,顿了顿。那一瞬的凝重,路陆有些看不懂,不晓得是昔日友情,还是未了的恨。
那一日,云朵和林纾予在瑶家院子拜了堂。路陆讨了她外婆雪藏的点翠芙蓉,给云朵做嫁妆。她还生怕云朵嫌弃了,把她嫂嫂陪嫁的羊脂玉一并讨了,送给云朵。
第43章 天杀的云朵()
路陆送的嫁妆,云朵拿来一一戴了一回,摘下来放回匣子里推给路陆,“暂时存在瑶家,日后安定些了来取。”路陆有些失落,默默哀叹:云朵果然看不上瑶家的嫁妆。她那种追捧新时尚的姑娘,怎么看得上这些古老物件。
云朵隔着桌子伸手握了她抱着木匣子的手叙旧,“我母亲远在南洋,二十年不曾见了。你我自小一处长大,你送的礼都是我娘家的陪嫁,我哪有嫌弃的理。”路陆抬眸望着她,她微微一笑,仍是从前晴空轻云的明丽模样。“只是眼前事情太多,带了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在身上,不大方便。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不清那么多彼此。就放在瑶家吧。”
是哦,分不清那么多彼此,把初恋都分给你了。
她在阁楼上跟云朵聊了许久,才知道她入养鬼道的经历甚是心酸。
云朵的父亲是个西洋的男人。她母亲爱得太过执着,逼得她父亲离家出走了。三年后,她母亲发现她父亲跟一年轻女人住在一处,断定他出了轨。回家吐了几回血,每日借酒浇愁,随后她将云朵送回娘家寄养。再后来她母亲就跟一个南洋的男人结了婚。
三年后,云朵才知道,她母亲养小鬼杀了她的生父。带她入养鬼道的师父,就是她现任的丈夫,也是云朵的继父。
云朵八岁时,就入了养鬼道。入道后,她谴小鬼去找她爸爸的魂魄,无意中查到了爸爸当年“出轨”的事情。当年跟他爸爸同吃同住的女人,是她爸爸失散多年的亲姐姐。他父亲在传教士家庭出身,幼年时因为战争被遗失在了南洋。许多年,他都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却无意中遇到了在南洋教会做医生的姐姐,于是盛情地邀请她在家中小住。这一住,便被云朵的母亲误会成了出轨。
云朵从未原谅过母亲,二十年未曾回过南洋。
她潸潸然落着泪,握着路陆的手,道,“幸好有你,我才尝了点儿人间尽是辛苦的微甜。”她眼底的神情,深到了骨子里,“我每每觉得自己活得无聊的时候,总能见你没心没肺的笑。”
路陆没太想明白,为何二十年没说的话,为何今日要说?难道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以后都是外人了?这个年代,娘家、婆家哪里分得那么清楚?何况她们是追捧新学,提倡男女平等的姑娘。
“我们”路陆是不是要说,我们姐妹不用这么介意?不介意到初恋都送给了她做老公?若是真计较,她又能计较出个什么结果?瑶家要入土封尘才能保住路家主帅和鬼姜的肉身,从此以后,云朵、林纾予就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眷念了,她还能计较什么?她话到中途,被云朵截住了。云朵松开她的手,起身退后两步,仓促道,“霍先生要做封尘祭,沉了瑶家入土。我要去混淆了时间,才能瞒天过海,让他们以为我没有找到瑶家。”她的眼神有些闪烁,抿了抿唇又瞅了路陆一回,“我先走了。”她转身离开,在火辣的午后阳光里留下一个清冷孤傲的背影。
瞧着云朵离开的那道空空的木门,路陆瞧得发神。她平生头一回觉得智商不够用。
霍弃在瑶家院子的正中央摆了祭坛,猪头、羊头、牛头摆了一排,都是面团儿。烛龙火在祭坛前烧得旺旺的,他信手将瑶家人的血酒泼在火中。地底下轰隆隆一晃,哗的沉了下去。等地平稳了,抬头看时,除了头顶无光、天色灰白以外,跟从前没有什么差别。霍弃说,从此以后瑶家院子只能出不能进,只有路家人的香火能打开封尘祭。也就是说,从此以后瑶家就是埋在地下的家族了。感慨归感慨,总算保全了瑶家,路陆心里也安稳了些。
荆文桃请了霍弃在后院喝茶。
林小拉着路陆上了阁楼,要亲自传授房中术。路陆尴尬地笑笑,“嫂嫂,我去白鹭浦独守空房,用得着学房中术么?”她嫂嫂只说,“总有用得着的时候。”路陆小脸一红,想起云朵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念中学那年,云朵带了本西洋的婚恋杂志进学校。那样的书,放在当时是不合礼仪的,姑娘们都避之不及,也不晓得她那里弄来的。云朵回了寝室就把杂志塞给了路陆,要她认真读。路陆瞄了一眼书上的内容,没好意思细看,云朵关了门逼着她读出声来,理由很简单,“这都是正经的教育内容,总有用得着的时候。与其担心你以后会通过危险的方式试错,还不如让你现在从书上学了。”她被云朵逼着把那本正经教育的杂志读完了。读完杂志,她脸烧了一夜。以后,云朵每期都买,还饶有兴致的坐在她对面,托着腮帮子听她读完。直到期末复习逼得她们没时间了,路陆才得了解放。
“嫂嫂,带云朵一起听吧。”路陆红着脸干干的笑着。云朵脸皮厚,多少能帮她镇一镇场子。林小善解人意地笑笑,应了,“嗯,新婚姑娘是该听听。你去喊她上来。”
林小那一通采阳补阴、采阴补阳的理论,讲得路陆面红耳赤的不敢抬头。云朵仍是那么饶有兴致的瞅着她,还敲桌子提醒她,“知道玄门中的女人为啥都瞧不出年纪吗?房中术练得好呗。用心听着,以后你家嫂嫂出不了瑶家院子,就没人再给你讲了。”云朵这样的“优等生”,真心让她头痛。
学完了出门,云朵问她,“记笔记了吗?”
路陆勉强堆了个笑,“我过目不忘,过耳也能不忘。”
云朵会心一笑,不晓得从哪里抽出个绘本来塞在路陆手里,“送你个升华版。”然后转身下了楼。路陆脑子没转过弯来,埋头一番,春宫图。她脸一红,手一抖,绘本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林小上前捡起来,拍拍尘土还给路陆,还补上一句,“云朵说得有理,好生看。”
天杀的云朵,路陆现在想一巴掌拍死她。
路陆在楼上洗了个冷水脸才敢下楼。等她下楼时,云朵和林纾予已经走了。
林,霍先生请她去后院说话。路陆心里默了一句,我是有多大面子,要霍先生请我去说话?她随林小去了后院,霍弃负手立在院中,站得笔挺。气质儒雅的他,却并不慈祥,说话也很严肃,难怪林纾予对他十分敬重。“路小姐,你小舅舅瑶绍的伤势很重。”听说瑶绍伤势很重,路陆心咯噔一下落了个大失重,还好霍弃补了一句,“他要在瑶家院子静养几个月才能痊愈。瑶家院子也需要有人守着。你去收拾收拾行李,我送你去白鹭浦吧。”教书先生的教条,没有半点好商量的。
“路上要走几天?”路陆扭头去问林小。
“现在出发,晚上就能到。”林小这么一说。路陆以为她说的是隔壁村
“我去做王后,吃穿用度还能少了我的?”路姑娘这蹭吃蹭喝的本事倒是不错
“不少。”教条又严肃的霍弃都笑了。
“就这样走吧。带人就好。”路姑娘心够大,说着就往船上去了。
“陆陆,等等。”林小叫住了她,“夜里风凉,我去给你拿件衣裳。”她离开片刻便收了两个大箱出来。她将手里那件大唐茱萸粉的苎麻风衣披在陆陆肩上,拎了箱子上船,小心嘱咐道,“其余的我都不用操心,唯独一点,白鹭浦的吃食极其简单,你定是吃不惯的。我给你备了两箱鱼干,实在熬得辛苦就拿出来吃了。”路陆心想,她嫂嫂定是多虑了,吃食再简单也是有肉的,总不至于吸风饮露吧。为了宽慰嫂嫂,她只好带了两箱子的鱼干去做王后。
儿行千里母担忧。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林小也过不了这一关。
第44章 入主白鹭浦()
出了瑶家码头,霍弃才问路陆,“你不去跟鬼姜道个别,就这么走了?”原来他说的收拾行李,是让她去跟鬼姜道别,这也太含蓄了吧?等路陆想明白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开弓没有回头箭,升空了的飞机总不能刹一脚回去吧?霍先生这么含蓄,不晓得林纾予是怎么听懂他说话的。
事到如今,路陆只能找个牵强的理由宽慰自己,“我原本就不想走,再去道个别,霍先生要绑了我才能上船了。鬼姜元神守在飞羽陵,我要见他,入梦就能见到”
霍弃十分严厉的截了她的尾音,“你不能时时入梦见他。你现在的修为只算入门,一个人在白鹭浦,入了梦境无人在身边守护,境遇非常危险。再者,你在梦境中,若遇险境不得脱身,旁人是救不了你的,切不可肆意妄为。要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说着,从衣袋里取出面银镜递给路陆。“这是周公镜,锻骨山枯骨泉的泉水锻造的。它可以见你梦境里想见的事物。若有不放心的事情,又不能在镜子里看得齐全,派几个人去打听就好。不用事事亲力亲为,时时入梦。”
路陆“哦”的应了一声,低头摩挲了一回镜子。镜面如水晶莹透亮,背面八卦撰文苍劲有力,没有卤锈像是新做的,握在手心大小刚好,十分称手。她随口赞了一句,“量身定做的吧?那么称手。”
“嗯。纾予去锻骨山取了枯骨泉泉水,找屋鬼大人做的。”霍弃说着,在路陆对面坐了下来。
“林,林纾予”路陆将周公镜推到霍弃面前。“霍先生,这镜子我收不得。纾予跟云朵拜了堂,成了亲,还是你主的婚。我不想让他们误会我还有什么想法。”
霍弃不接镜子正经道,“镜子是云朵找纾予做的。你就当他们夫妇俩送你的,收了吧。”路陆很认真地瞧着霍弃。霍弃略略颔首示意她收下镜子,她捧着镜子停在半空的手才肯收了回去。“纾予做事很有分寸的,你跟他相处十几年,应该比我更清楚的。你不用太过担心。这镜子出自无量岛,也算是我送你的。”
路陆收起镜子,恭恭敬敬地道了声,“谢谢,霍先生!”
路陆埋头思量片刻,讷讷地问了句许久没问出口的话,“纾予这次匆匆赶来跟云朵拜堂成亲,是为了解我的燃眉之急,还是真心要娶云朵?”
霍弃不紧不慢地说,“我说他是来解你的燃眉之急,你要追他回来么?”
“是。”路陆说着起身就想去使了外面两个划船的小鬼掉头回去,可那两个小鬼是霍弃招来的,她要怎么使得动?他愣了愣,回头望着霍弃,“霍先生”
这姑娘,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性格怎么那么可爱?
霍弃似笑非笑地添着茶,“使不动外面那两个小鬼,是么?拜我做个师父,我教你使。”
霍先生这样儒雅严肃的博导,怎么也会玩笑人,路陆眯起眼睛扯出个笑来,玩笑道,“那我可真拜了?”
霍弃中肯地“嗯”了一声,喝着茶,点着头。
路陆白捡那么高大上的一位师父,心里都乐开花了,假戏真做,添杯新茶跪在霍弃面前,拜道,“师父再上,请受徒儿一拜!”她原本只当是个玩笑,霍弃却当真接了茶。
路陆盯着霍弃送到嘴边的茶杯,眼睛都没敢眨一眨,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这呆呆的表情,大概是在霍弃意料之中的,霍弃喝了路陆的拜师茶,仍然不紧不慢地道,“纾予喊我先生,你跟他一样吧。”她呆呆地“哦”了一声,没太反应过来。
路陆正想请教霍弃,怎么使那两个小鬼,霍弃却一副诲人不倦的模样道,“纾予欠了云朵的情债,你能帮他还了这情债,就去追他回来吧。”
这!
路陆愕然了半日,不晓得该说那句话好。
霍先生,这坑,挖得,真是大啊
给徒弟挖坑,是师父的专长么?她拜鬼姜做师父时,也被他挖了无数的坑跳。霍先生这里,拜师茶还没喝下去,她就跳了个大坑。怎的,早不说林纾予欠云朵的情债呢?
按常理听到“情债”两个字,路陆是要八卦一回云朵和林纾予的前世今生的,谁想被霍弃挖了个大坑,管他八卦九卦一并咽下肚里才好,免得再跳一回大坑。
路陆掀了帘子,见江上漾着一波青山碧影,树丛里忽闪忽闪的光在夜幕里美得摄人心魄。霍弃说这条河叫泸西溪,林子里忽闪忽闪的萤火是狐灵的亡魂,他们死后九百年才能重生。重生之前他们都会聚在这里布阵,守护尘世通往白鹭浦的唯一通道。路陆若不是狐君钦定的王后戴着赤焰狐尾,根本进不了泸西溪。
“出去看看风景吧。”霍弃担心陆陆憋闷。
“背井离乡的,哪有心情看风景。”路陆满心的失落无处搁置。
“请你入主白鹭浦,是忘川盟约的约定。”霍弃添着茶,看似无意的与路陆闲聊。“姜太公封神之后,斩杀了附体妲己的九尾狐公主慕徵,将她的魂魄封印在封神台内,狐族被逐出青丘,随后涂山一支也被驱逐出境。狐君受到诅咒,九百年一涅槃,君位争夺导致狐族内乱不断。经历了两代狐君,才辟出白鹭浦这么个安生的地方。所以狐族人对白鹭浦尤其深情,只要不是魂飞魄散,亡魂都会聚在泸西溪守护白鹭浦,奚若也是一样。
狐族重返青丘的条件就是遵守‘忘川盟约’,解除封神台的封印,让慕徵公主重返轩辕坟祭祀人皇,请得人皇之师共同维护阴阳秩序。封神台原本在镐京,如今已经废弃了。冥界的忘川河岸可以做了阵法进去。能进那个的阵法的,除了姜太公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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