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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狐仙做夫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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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叔叔”路陆要哭了。
“小伙子标志得很,再省城的部队里有军衔。听说在国外学过飞机驾驶呢,帅气得很。好多姑娘喜欢他呢。”掌柜的说得自己都两眼冒心心了。
“我跟那些姑娘能一样吗?”路陆倒不是清高,她实在没心思相亲。
“诶,怎么就不一样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正经事儿,听你哥的,还是回去吧。”掌柜的说着就把路陆推上了车。
“”兄命如山,哥哥让相亲,路陆不敢不回。上次不听话,哥哥三年没理她,苦了的还是嫂嫂。反正相亲就是犯花痴,有好看的看看,没好看的拍拍屁股走人,她也不损失什么。去吧。
路陆又摇了一天多回了路家。她心想,这样也好,免得牵牵绕绕的斩不断念想,绕绕牵牵的又都是林纾予。
相亲的地方定在咖啡馆,这是破了例了。路朗从来不喝咖啡的。看来这次,他是认了真的要找个妹夫了。
路陆深深吸口气平复着心里的波澜,勉强搁了林纾予在一边,等嘴角挂上点笑意才进了咖啡馆。
“哥。”她喊了路朗一声。
“嗯。”路朗站在门口略略颔首,灰蓝色的中山装正派得一脸严肃。“这次你上点心啊!跟徐先生认真处一处。都老姑娘了,再不结婚生孩子就高龄产妇了”。
“我不生孩子。”路陆知道哥最不乐意听这话,故意忤逆胡说。
路朗破天荒的没发火,反倒沉了气,语重心长地哄着她,“哥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要个孩子,所有的心思都压在你这不争气的丫头身上了,你还不领情。你不要孩子,也得你老公愿意啊这个事情,哥没办法决定。”路朗不要孩子,因为林小是熊猫血。林小学西医的,自然知道胎儿溶血的后果。当时,医疗技术不发达,路朗不敢让林小冒险怀孕。作为家族嫡长子,他硬是顶住着压力,说自己命里克子不能要孩子,才跟林小结了婚。
家族嫡长子不要孩子,那时候,可潮的不得了!路陆一致追捧他为榜样。后来知道哥哥不要孩子的真实原因,更是崇拜他得不得了。
“哥,现在医疗技术好了,你跟嫂子生一个呗。妈不也是五十多生的我”。路陆不知道哪来的心情调侃她哥哥。或许是远远的就闻到了咖啡豆的味道,莫名秒的心情好。
“你哥我还想‘时髦’两年。别那么多废话,徐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路朗说着,将妹妹领进了咖啡馆。
座位上的男人很绅士的起身,伸手过来,“路小姐,你好!我叫徐默。我父亲在东北时,跟路叔叔是战友。很荣幸有机会成为陆小姐的未来战友!”路陆礼貌地伸手过去,握了个手。
第8章 姑侄恋()
没有路陆喜欢的话剧花美男。
徐默干净的气质,带着与生俱来的战神的硬朗,还有一点与他年纪不符的少年老成。路陆突然想喊他声“叔叔”,可他喊路朗叔叔,自己还大着辈分,那声叔叔终究没喊出口。
“我们这辈分,成了得算姑侄恋吧?”路陆一开口,就这么句不着调的话。路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真心后悔了送她去东洋念书。
有个随时随地脱线的亲妹妹,路朗心里窝火,尤其是在这么高阶品的准妹夫面前,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还好徐默风度,玩笑道,“最近流行姑之恋。路小姐不嫌弃,我就叫你姑姑了。”
服务生给路陆上了咖啡,香醇的味道老远就挑豆了她的嗅觉,是她喜欢的那种。看在咖啡的份上,路陆给了个笑脸,玩笑道,“嗯。电影里的‘姑姑’都挺美的。你要愿意,就喊我姑姑吧。”
徐默接过咖啡放到路陆面前,温和笑道:“姑姑,尝尝这咖啡合你口味不?”
路陆端起咖啡嗅了嗅,抿了一口,唇角的浅笑丝毫没有掩饰内心的赞赏,她抬眸看了徐默一眼。他那扶柳清风般的干净,挺养眼的。
这种沉稳好看又幽默的凤凰男,还需要相亲?路陆正纳闷着,若远若近的又响起了那个阎王庙里听过的好听的男声,“别看他眼睛,他会读心术。”她不假思索地皱了皱眉头。徐默半眯的眼睛,像是把她看透了一样。她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跟他拉开点距离。刚才那若有若无的声音,他是不是也听见了?
她总感觉徐默不是来相亲的,是来捉鬼的。朔度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那个鬼姜,就是她私藏的一只鬼?
书里都是这样写的,捉鬼的道士用各种身份接近中邪的人,先是好言相劝,再是强行拘鬼。中邪的人不信道士的话,通常死相很惨。路陆觉得自己中了邪,忍不住绷直了身子。奈何徐默温和而绅士地给她点了点心,她只能有板有眼地强装镇定,赔笑聊天。
路朗还没察觉妹妹的状况,想先撤了,让她跟徐默独处。路陆左右不知其言,又不敢留哥哥。还是徐默体贴,会意地看了路陆一眼,温和地笑道:“姑姑是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初次见面就要独处,我会害羞的。来日方长,等姑姑有空了,我们再约。”他说着,从身旁取过一只精美的纸袋递给路陆,“我回国之前,在法国时装屋买了个手袋,跟姑姑的小洋装搭得正好。勉强算个见面礼,还望姑姑笑纳!”
法国时装屋的手袋,路陆在东洋念书时就惦记着,每月去看三回,始终没舍得下手。徐默送的还是她最喜欢的那一只,这更是坐实了他会读心术的说法。路陆接过礼物,涩涩地笑着道了谢,心里却越发不踏实了。
鬼姜是鬼?不是鬼?路陆七上八下的心已经按耐不住狂跳了。
徐默买了单,还开车送路朗兄妹回家,自始自终都是未来好妹夫的表现,路陆的心更加忐忑了。她若真是来捉鬼的,她是不是该让鬼姜躲一躲,别傻乎乎的还没解除封印就被灭了。毕竟她哥哥很看好徐默,他有的是机会接近她。转念又想,干嘛紧张他呢?他是哪里来的,哪里去,跟她有什么关系。想想又觉得这样不人道。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救命恩人,就这么被收了。她还是会于心不安的。
路陆辗转一夜睡不着,就想着这么一件事。天亮了,好不容易眯了眼睛,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插进头发里,撩的她头皮发麻。“你就那么恨嫁。我娶你可好?”那个好听的男声低低的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薄怒,带着几分含沙射影的挑豆。
鬼姜?
“鬼姜,你快走。徐默他”路陆正想喊他走,唇上就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她心里那火“呼”地烧上了九重天,抓了枕边的怀表朝他砸过去。
碰
怀表碎了,路陆的心也碎了。
依稀的晨光勾勒出地上七零八落的怀表尸体的轮廓。路陆的心硬生生被摔成了跟她怀表样的一块一块的残骸。这个怀表是林纾予送她的毕业礼,三年了她都没舍得换,今天就这么碎了
就这么碎了??
路陆咬牙瞪着那个看不见的男人。果然,他就是上天派来玩儿她的
离他远点,离他远点!路陆默默地叨叨着,掀了被子下床,光着脚往外走。
“穿上鞋。”那只看不见的手拽着她,声音多了些暖意。
路陆恨恨地瞪着他,不动。她也不明白,自己跟一个看不见的家伙怄气,到底有什么意义。“要我帮你穿吗?”鬼姜此话一出,路陆的两只脚板跟见鬼似的钻进了拖鞋里。
“可以放手了吗?”路陆拧了拧身体,动不了,胳膊被捏得发痛。“你不气死我,你不开心,是吧?”
路陆的胳膊突然被放开,她猛地一用力仰头就往后倒,双手胡乱抓了两把,抓住一只冰凉的手。那只手,被猛地往上一带,她稳稳的跌进一个男人的怀抱。“你那么恨嫁。解了我的封印,我娶你可好?”鬼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和了许多。但是,这说法
解除你的封印,你娶我?我是有多犯贱,才要腆着脸去帮你解封印,让你来娶我?你就被封印着吧,别来我了。路陆心里恨恨的骂着鬼姜,人却还倒在他怀里不起来。不肖想,鬼姜此刻一定在偷笑。
“我是认真的。你解除我的封印,我跟你成亲。”鬼姜正经道。
路陆好像觉得那里不对劲,嗖地从他怀里跳起来,冲着他声音的方向使劲摆摆手,急切道,“兄弟,别,你别这样。我帮你解除封印,但是你不用娶我,我不用你以身相许。真的”
房间里安静了两秒,路陆以为鬼姜走了。等她深深吸了口气松懈了戒备,鬼姜才悠悠地开口,“你是喜欢姑侄恋,还是说你放不下林纾予?”
“”路陆眼里,剩下的只有望苍天无语了。
路陆还没说话,鬼姜已经开启了训妻模式,“我跟你说过,林纾予跟你是相爱相杀的命,你最好离他远点。至于徐默你心里那些小九九,在他面前坦白的很。跟着他,你讨不到什么好”
“哦。”就你最好?路陆静静地翻了个白眼,披了外套准备出门去了。
“去哪儿?”鬼姜的声音在她身后问道。
“我回路家老宅子。嫂嫂说老宅里有很多古籍,我去找找看有没有解除你封印的法子。”路陆往包里塞着钥匙和零钱袋。
“你真的要帮我解除封印?”鬼姜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到路陆身边的,抓着她的肩头欣喜道。
路陆挑着眉头愣愣地顿了顿头。解除封印?她就随口说说而已,她只是想找个借口离他远点。她去看书,不过是想找个消遣而已。不知道这二哈犯了什么傻,要把她说的话当真。两千多年都没人能解除他的封印,她就能解吗?再说她连他的封印长啥样都不晓得,能有什么办法?
“我跟你一起去。”鬼姜的声音突然明朗了许多。
路陆听到了头顶上的滚滚天雷。这坑,是她自己挖的
“你换了衣服再走吧。早晨天凉。”这是关心自己媳妇的节奏吗?
“呃”换衣服?身边随时跟着个看不见的男人,这衣服要怎么换?“不了昨晚没睡好,这样舒服些。”
衣柜门开了,一件及踝的羊毛大衣,飘出来落在路陆肩头。路陆的眼睛一直跟着羊毛大衣落到了自己肩头,身体绷得僵直。这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说她没见鬼,她自己都不信。
鬼姜握着路陆的肩头,推着她出了门。这个点儿,路朗和林小都没起床。路陆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出了门才问,“你到底什么鬼?”
“你家死鬼。”鬼姜笑道。
“”
死老太婆,死鬼
这,老两口才这么称呼。路陆已经被滚滚天雷霹得外焦里嫩的了。“徐默好像是捉鬼的天师,你要不躲躲。”路陆迫不得已把徐默搬出来吓唬他。
“让他去捉鬼好了。要是遇上几个凶残的,你求我,我还能帮帮他。”鬼姜轻描淡写地戏说徐默,还连带调戏了一把路姑娘。
路陆瞪着他,恨得牙痒痒,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哪句话好。
路朗跟林小买的小公寓,下楼就是正街。天还早,除了清扫的工人,街上几乎没什么人。
“外人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说话。你自言自语的样子会吓到别人的。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鬼姜的声音飘在身侧。路陆几乎要挤出几滴眼泪来,祭奠自己的清白。回家说,谁要跟你回家?
“车来了。”鬼姜笑着提醒路陆。
好容易有辆黄包车朝他们过来了。太早了黄包车师傅都还没有出门,不好叫车。路陆不想鬼姜跟着,可是很无奈,鬼姜说了要跟她去老宅,这块糍粑她恐怕是甩不掉了。她愤愤然招了车,坐上去,。
路家老宅是古镇上的私家院子,三进三出的大院里经营着刺绣的生意。青瓦灰墙,淡了的朱红大柱,檀木色的雕花门楣,样样都沉淀着岁月的辉煌,路陆看惯了却不自知。
她做贼似的摸进了自家院子。管家福爷,梦游似的起来问了两句,又回去睡了。
林老宅正院主屋的床后面有个书库,那真是路陆母亲住的那屋。路陆很怕这一趟回来会吵着母亲。幸好福爷说路母去走亲戚了,这两天不得回来。她这才松了口气,光明正大地趴在路母的月洞古床上找机关。
第9章 血符雨()
嘎吱
床后面,半人高的墙旋了半圈,书库的门开了,底下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趴在床上埋头找机关路陆,瞅着那扇地宫的门痴痴地犯傻,鬼姜的声音悠悠地道,“你这么找下去,天都黑了。你家的书库没有机关。”
“”没有机关没有机关?没有机关,你看我找了半个时辰小时,不知声儿?“我家书库,你怎么知道没机关?”路大小姐气结。
“说了你也不信。”鬼姜不想解释。
“说!”路姑娘要河东狮吼了。
“我被封印在你梦境里,看着你长大。你穿叉叉裤满院子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书库没有机关了。”鬼姜淡然的声音飘进了书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路陆探着身子往门里看了看。借着外面的光,隐约能看到架在门口的木楼梯。至于书,她没看到,大概是湮没在黑暗里。
路陆从东洋带回来的手电筒,正好搁在她母亲床头。她拿了手电筒,撅着身子进了书库。古老的木梯子,踩上去吱吱嘎嘎地响。梯子虽然古老,扶手上一点灰都没有。书库在地下室,空气里也没有发霉的味道,反而静怡地飘着些淡淡的书香。一样一样的都证明了这个书库不是路家的秘密,路家人都知道这个书库的存在,还有专人打扫,只有她不知道这个书库只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以前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嫂嫂又为什么要让她来书库?路陆的好奇心,像见了水的胖大海,膨胀得厉害。一个不留神,踩空了一步。“啊”他的尖叫声被一只冰冷的手堵住了,身体落在那个看不见的男人的怀里。只见电筒的光束在半空中画了几个圈,“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灭了。
路陆盯着电筒落下的地方,哭笑不得地呼了口气,准备起身摸黑爬上去取个马灯什么的来。
噔头顶上白晃晃的光闪了两下,灯亮了。
书库,通了电的?装了电灯的?路家老宅洋气了她仿佛看到了鬼姜的奸笑。别说话,默默站起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别管鬼姜是怎么开的灯,反正他不是人。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你说谁不是人呢?”鬼姜冷不丁地在她身后问了一句。路陆的肩膀不自觉地耸了起来,惊悚地瞧着身后空荡荡的地方。“没,没说谁。”会读心术的不只是徐默吧,路陆默默在心底演了一遍徐默和鬼姜对掐的场面。
真的是,活见鬼!
“不是说要帮我解除封印吗?还不去看书?”鬼姜催促道。
“你还是找别人解除封印吧。我觉得我不行。。。。。。”路陆想起朔度山的那些事,默默地就怂了。她都佩服了自己的勇气,为什么要说帮他解除封印呢。
“不行。”鬼姜果断地否决了。
“为什么?”路陆忍无可忍了。
“你要是想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你进了书库,你可以再大声点。”鬼姜话音刚落,路陆赶紧捂上嘴不敢再出声了。“我的封印并不复杂,但是我是被封印在你梦境里的。别人要解封印,只能要了你的命。就算我自己解,也会伤了你的魂魄。所以我才愿意被封印两千年,等你出生,等你长大。。。。。。”
鬼姜说得深情,却被路陆淡淡的一句“谢谢”浇得冰凉。
“你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我是哪根筋不对了,才要跟你废话?”鬼姜凉凉地丢下一句话,无声无息地安静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路陆不敢以为他走了。耸耸肩,默默地看书去了。
一排一排矗到屋顶的书柜,堆的都是她看不懂书,有些书连文字都不认识。路陆随手抽了一本叫无常的书翻了一下。写的都是阴阳无常,生死律令之类的。还有什么酆都官吏簿,她竟然在酆都官吏薄看到了父亲路政霖和哥哥路朗的名字。
“我哥哥是幽冥司的大将军。。。。。。”路陆喃喃低语着。
“路家世代阴官,负责守护阴阳两界间忘川河。”鬼姜的声音突然在路陆身旁响起,路陆手一抖,“啪”的一声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她就知道是这样的,这神出鬼没的男人,迟早要把他吓出心脏病来。
“能打个招呼再说话不?”路陆无奈道。
“说话也要先打招呼?怎么打?你教教我。”鬼姜问道。
“。。。。。。”
“你先看看这几本书,学学怎么解封印。”鬼姜话音未落,已经凭空飘过来一摞书落在路陆手里了。路陆胳膊一沉,差点没端住。
这,就这么理所当然?
“要反悔?”鬼姜冷冷地问道。
呃,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怎么反悔?
路陆讷讷地摇摇头,一脸无辜地抱着书到角落里坐下了。她翻着书里满篇满篇的符文咒语,不晓得要怎么看才看得懂。
“我教你吧。”鬼姜话音一落,地上已经多了张矮几,还铺了纸笔。墨是朱砂墨,笔是判官笔。路陆以为,他要翻了生死簿教她画圈圈叉叉?结果他说句,“我选几个简单的符文,你照着画样子。”
路陆“哦”的一声,算是应了。她小的时候,路朗将她拌成男孩子,送进私塾里读了两年书。那私塾的先生颇为严厉,每每不听讲,他都要拿戒尺点了她的桌面让她起来答题。背错了书,还要被戒尺打手心。鬼姜就像她儿时私塾里的先生一样,坐在身后颇有威严。他往她身后一坐,她就不敢再有微词,埋头认真研习书上的符文。
鬼姜毫不忌讳地翻出几个符文来。路陆依葫芦画瓢地临了一遍。学过画的路小姐倒是不笨,十几分钟就画得八九分像了。正画得入神,鬼姜从身后将她环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念道:“空心神,如苍穹。金文现于天,以正道法。浊身为地,正气归之,化邪垢而生福德,正万物之道。笔随心走,心为之旨,笔为之指。”
路陆心中灵光乍现,只见寥寥几笔浮金文浮在苍穹之上,果然笔随心走,纸上赫然画下一枚朱砂符。
身后那广袖玄衣的身姿,端正得真好。案上扶着笔的那只手,她仿佛看得真切。他,到底是不是她心中期望的偏偏公子,放空的心忽然就么急切地想瞧他一眼。路陆侧脸回眸的那一瞬,听到了鬼姜的声音道,“你在想什么?”他低低声音就在耳畔,那么近,那么真切,一字一句都是绕在身边的漫天云霞。她又想起了荒原里的那个吻,仿佛飘在云上的吻。她的心忽然颤了一下,愣在原地,不晓得要怎么回他的话。
鬼姜清了清嗓子,正言提醒她,“画符的时候,不要走神”
嗞嗞鬼姜话还没说完,地窖里的白炽灯闪了两下,灭了。路陆身体一抖,“嗖”地缩在鬼姜怀里。她缩在鬼姜身边,鬼姜却没护着她。
地板上现出血色的符文,密密麻麻地在他们身边排成一个八卦阵。除了被血色的微光勾勒出的血色的衣衫的轮廓,四周都陷入黑暗的静寂,这感觉不比朔度山的杀人游戏好。
“这阵法是你哥哥布的。”鬼姜冷的声音充斥冰凉的失落感。
“啊?!”路陆不知所措地坐起来,神色慌张地瞧向鬼姜说话的方向。广袖玄衣的端正身姿,就那么一瞬以后,再也寻不见了,她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哥哥,是哥哥要杀他?所以嫂嫂让她来书库?他还指望着她解除封印,她岂不是要辜负了他的信任。路陆愧疚地瘫坐在地上,锤头瞧着脚尖,不晓得要怎么面对鬼姜。
“闪开!”只听见鬼姜一声低喝,路陆就被推出了八卦阵。他们原来坐的地方闪出来一玄衣女子。那玄衣女子,有黑雾裹身,看不清容貌身姿,只见她双手捏诀指尖化出两柄黑剑。她提剑冲鬼姜坐的地方左旋右刺的几下,似乎失了手,转身起手又刺,横竖就在八卦阵里转圈圈。这是,与鬼姜交了手?看不见刀光剑影,只见那团黑雾越旋越快,几乎是追着八卦,一卦一卦地绕圈圈。路陆抓着胸口的衣襟,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眼睛直溜溜地追着那团黑雾转。
怎么办?怎么办
路陆掐着立狱收邪的决,回头一看,身后还是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再掐一个手决,鬼门,还是没有。天花板上还下起了血符雨。大大小小的血符,跟雨点似的往地上落。路陆还看到了那些血符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她,好像并没有怎样
鬼姜呢?鬼姜会不会有事?
八卦阵里,鬼姜一声闷哼,路陆的心都跟着颤了一颤。黑雾里的女子顿了顿,抽回指剑,推手又刺。难道她刚才已经得了手,鬼姜中了剑,没伤及要害,她撤剑回来要再补上一剑?这剑的高度,是往心脏位置去的?路陆顾不得许多,翻身爬起来,朝那那剑端扑去。“啊”钻心的痛从右肩穿过。鲜红的血就这么撕破大衣在她肩上绽开。
“路陆。”那只手将她拉进了怀里。围着玄衣女子的黑雾散了,玄衣女子也散了。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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