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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生穿回古代成王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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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避雷:逻辑被作者吃掉了!!!兢兢业业专注学习的理科生一朝不慎,穿越回了古代。穿就穿吧,这也就罢了。居然给他穿越到某个富丽堂皇的王府?王府就王府吧,这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别人都叫他王妃?惊悚之。男人还能生孩子?鬼见愁之。他的前身据说还是个骚浪妖孽心机贱货……害怕。被打入冷宫的那种……哦,那就好。可是,为什么,说好的对他厌恶之、冷遇之的王爷忽然对他大感兴趣。王爷:为何你将此物与此物放在一处,它熟得快?理科生:乙烯催熟。王爷:本王的剑怎的锈了?理科生:用稀硫酸。王爷:这酒为何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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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岑羽他,穿越了。
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明白,这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演习,他是真的,穿越了。
同时在这一天里,他毛骨悚然地得知了自己的新身份——王妃。
他住的这个地方位于王府的南院,门口的匾额上写的是“晓翠阁”三个字。然放眼望去,原主人所居的小院里既无鲜花也无碧树,只有满地的枯黄杂草,荒凉颓败。
这哪是什么“晓翠”?分明是寥落草屋一间。岑羽作为一名妥妥的现代理科生,他自动把这个地方命名为草堂。
这说明这个所谓的王妃并不受宠。
顶了顶鼻梁上并不存在的镜架,岑羽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削葱般的手指。
纤白细嫩,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说明原主人虽然不受宠,但也不曾被奴役差使。
于是他凭着这张脸,这个身份,尝试着迈出这个小小的草堂。
却被人拦下了。
不仅如此,草堂——也就是晓翠阁里原本各司其职各干其事的三五个小奴才听到了警报一样,齐刷刷地从里面窜出来。
“王妃。”
岑羽看了看门口守着的人,还有两下窜到他身边挽住他胳膊的人,他们都对他摇头。
“不可。”
岑羽歪了个头,调整了说话的语气,“为何不可?”
几个下人见他醒来以后,说话终于恢复正常了,不免松了口气,“您的伤还未好。”
挽着他胳膊长相斯斯文文的仆从怕他听不懂似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等您伤好了,咱们再跟王爷请示可好?”
说话人语气温温和和,况且他确实有伤在身,这会儿还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岑羽也就没再坚持,听话地点了点头。
那仆从见自己主子难得那么听话,大感意外。平时不都得大吵大闹一场?
想到之前岑羽醒来时的反应,心有余悸,那仆从多了句嘴,“您可还记得您自己是谁?”
岑羽呆了呆,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他一头散发,一身凌乱的缟衣,薄唇轻启,“王妃。”
他无波无澜道,“我是王妃。”
几个仆从顿时像松了口气,挽了人进了里屋。
王妃?
却没有一个人心里真正把他当成王妃。
他们都拿他当疯子。
堂堂王妃却住在王府最偏僻的南院,自嫁进王府起,王爷都不曾踏进过晓翠阁的门。也就是说王爷不曾临幸过王妃,可他偏偏要说自己怀了王爷的子嗣。如此便罢,还自导自演了一场怀孕又小产的戏份,端的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
前两日王爷新纳的侧妃刚入门,王妃就正好“小产”。
这哪是什么小产,变着法子整幺蛾子呢。
“孩子”没了,王妃心念俱灰,要放火烧房,要三尺白绫,要悬梁自尽。
给他白绫给他悬梁,人没吊死,房梁先塌了。砸得王妃头破血流,人是真晕了过去。不过没死,又救了回来。
只是醒过来又上演了一场失忆的戏份。千百年前的人是不知道千百年后有个职业叫编剧,如果知道的话,什么什么奖必定毫不犹豫,非他家王妃莫属。
不知道自己金奖加身的岑羽被安抚着躺回床榻上,侍候的奴仆仔细替他掖好被角,之后阖上门退了出去。
没人跟他多说什么话。
岑羽睁着一双乌溜溜的杏仁眼看着头顶积了灰的床幔,穿越过来一两天,他只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而已,其他一概不知。因为没有人与他说。那些人都对他客气,但他察觉得到,他们也跟他保持距离。
像现代人对待精神病人的那种距离。
岑羽在床上躺了足足两天,两天后喝了药从床上起来。岑羽打算出去,可是这一次,不止是出不去院门,岑羽发现自己连房间的门都出不去了。
“王爷吩咐了,请王妃养好伤再出门。”守在门口的侍卫这么跟他说。
岑羽微微一愣,这时正好两日来贴身伺候在侧的时温端着面盆进来。岑羽的目光落在时温身上,时温面不改色,躬身垂了眸,算是默认了方才门口守卫的话。
其实这软禁合该四天前就开始了。
只是南院距王爷住的北院尚远,消息不灵通,加之王爷近来新纳了侧妃,新人一笑旧人不闻,一个王府生生住出了天南海北之感。王爷也是到昨日才随口提了一句南院的近况,否则恐怕这位就这么死了,也无人胆敢跟王爷主动提起。
岑羽见状,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里。
身后的时温立在那儿,像呆了似的。
不能怪他。实在是连着这两三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王妃只是装装而已,可这一装就是三天三夜?昼不闹事夜不叫唤的,这还是原来那个胡搅蛮缠的王妃?乖得简直脱胎换骨。
其实岑羽也没有那么乖。
白天安安静静地吃饭睡觉,到了晚上,他一颗理科生的脑袋瓜子就活络得停不下来。
他再呆,那也是现代风格的呆。呆得超前,呆得先进,呆得具有民族精神时代特色。
这里是不能久留的。
岑羽第一日穿到这里就这么认定了。
不论王妃的身份坐不坐实,他都不能留在这里。他是个独立的现代人,哪怕没了老妈生活不能自理,但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现代人的精气神。独立、尊严、自由,这是最起码的。
岑羽歪个头,看向深更半夜紧闭的房门。
在这深似海的王府里,吃穿不愁,甚至只要动一动手指,便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王妃”虽然居处简陋,一见就是被打入冷宫性子还有些疯魔的类型,但就岑羽两天的观察下来看,却不曾短了他的吃穿。
但终究不是个落脚的地方。
夜深人静,杀人放火,正是逃跑的好时候。
岑羽从床上爬起来,披衣光脚小心翼翼地溜到房门口。睁着一双在暗夜中更见明亮的眼睛,隔着门缝企图窥探外边一二。
好在这南院穷困潦倒,房门也不严实,这仔细瞅瞅,还真能瞅到外边。
没人?
门从里边被推开,吱地一声,接着探出个披头散发的脑袋。
岑羽左右瞧瞧,真没人!
王妃虽被软禁,但终究不是王爷心上的人。守卫们见王妃睡下,自己个儿早跟着跑咯。谁还有这闲功夫守着不受宠脑子又有毛病的非要紧人员到夜阑人静?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回去抱着自家婆娘暖床。
这些岑羽自然不知,他只知道既然没人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南院自然离得南后小门近些,只要岑羽找准方向,趁此未曾打过草惊过蛇的良机,没准还真能一举成功,完成一出漂亮的王府逃脱。
只可惜这位从现代穿过来的理科生,方向感为零不算,还是个负的。
他不往南跑便罢,也不往东跑,不往西跑,偏偏往那最是去不得的虎山撒足狂奔。还偏偏让他误打误撞,一次又一次在生命绝境线上躲过王府守卫的夜巡!
岑羽不知道自己误闯龙潭虎穴的本事何等高明,竟然就这么畅通无阻地杀到了王府北院——他那未曾见过面的便宜夫君所居。
岑羽也是奇怪,怎的跑了大半天,哪哪都不见有出府的门?他这一出二出三出出了好几扇门,出口又在哪里?
千百年后的现代理科生恐怕不知道,有种府邸叫五进五出。
出了一扇门,还有四扇门等着。
而王府的大宅子,只会比这更多不会比这更少。
偏在这时,夜巡时分有人发现抄手游廊上站着个披头散发一身白衣孤魂野鬼一样的人物。好在夜巡队伍都是见过世面训练有素的兵士,一眼望去心惊肉跳,二眼望去平地一声吼——
“什么人站在那儿!”
吓得岑羽悚然一惊,循声望去,却见几道火光伴随兵士严整有力的踏步声快速走来。岑羽当即醒神,左右看看避无可避,却见身后立着一扇房门!
里头烛光微微,竟是半开半掩着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岑羽毫无办法,只得咬一咬牙——私闯民宅。
管它里头住着的是个小姑娘还是大男人,甚或俩皆可能
本以为大晚上的还不熄灯睡觉,没准就是行那房中之事
呜呼哀哉,实在怪不得理科生会想歪。
只是方才一路从南院跑过这么多扇门,该听的不该听的,入耳的不入耳的全都入了耳。一颗纯洁小心心泼了墨上了彩,想装作无事发生都难。
好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在上演什么活春宫。不要说春宫了,连张床都没有。
岑羽鼻子嗅了嗅,却有丝丝缕缕的暗香从里间传来。高大的房子里空无一物,只横梁垂下一条又一条白色宽飘带,长可曳地,随着夜风轻轻飘扬。
岑羽在飘带中行走,不知不觉从外间转到了里间。却在这里间,发现了道人影。
月白华裳加身,金丝滚边,暗云纹在衣物上随风涌动。长发似瀑,乌云流水,广袖低垂,这一站便是个硕人颀长,风仪落落。
岑羽微抬起下巴看着不远处那道身影,男人的本能让他觉得自己与之相比,似乎就低矮渺小了许多。
“何人”
这时,一道声音有如冰玉相击,“胆敢擅闯此地?”
第二章()
那人转过身来,背影如斯,正面却更是风华朗朗,姿容俊雅。一双长眉凤目把岑羽望着,居高临下,威仪天成。
只可惜岑羽个呆瓜,根本不懂欣赏。也不懂看眼色。
不仅不懂看眼色,还一把扑过去。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他此时精神高度紧张,耳旁只闻铮铮作响,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外越来越近的踏步声上。
步伐矫健,踏地作响,如车轱辘滚滚而来,听得他脸色发白头皮发麻。
这要被抓住,后果很严重。至于怎么个严重法,岑羽还没想好。
在此之前,先把这个人的嘴巴堵上再说。
岑羽一声不吭直接扑上去,那人也没成想岑羽居然一声不吭直接扑上来。
一个等不及,一个料未及。一个杏眼大睁,一个凤眸微缩。缟衣碰上华裳,素手触到薄唇,天旋地转,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空气死般沉静。
在上的发丝散乱,领口微开,胸膛微微起伏,脸色虽然苍白,却更衬唇如含丹。在下的银冠扣地,锦袍沾尘,面如冠玉依旧令人赏心悦目,却偏偏是被捂住了嘴。
感受手下的薄唇一开一阖,似要开口说话,岑羽垂眸,目光与下方人相接,另一只手则抵在自己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他目色极为诚恳,一双杏目黑白分明,通透澄净,光明磊落地仿似他才是这房子的主人,身下被压着的才是擅闯之贼。
被他这双眸子望着,被压着的人始料未及,唇上冰凉,鼻息之下覆着一只手,他面色古怪地望着岑羽。
岑羽此时却无知无觉,全神贯注地望着别处。
有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
岑羽摒着呼吸。
拔剑声隐约可闻。
岑羽不由加重了手下捂嘴的力道。
被压在地上的人凤眸微眯,借着烛光微微,看清岑羽侧脸滑下的冷汗。
“爷”
门外响起一道试探的呼唤,静悄悄的房里却无人应答,只有夜风徐徐之声传来。
半晌,似确定房里的人睡下了,门外的人这才收了手里的兵器,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已是去往别处搜查。
警备解除,岑羽心下一松,身子不知怎的险些一软,差点歪到地上。好在他还记得自己尚且压着个陌生人,堪堪稳住,装出个若无其事的模样。
“你”岑羽张嘴,理科生关键时刻头脑灵活地改了口,“兄台”
他这一声兄台出来,被他捂着嘴的人长睫一颤,只听岑羽道,“多谢兄台高抬贵手。”
武侠还是读过一两本的,这敬称用起来是半点毛病没有。
只是兄台?
偏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听的人却从这四字成语里听出了一星半点的讽刺之意。
岑羽是个滴水之恩涌泉报的,方才这人其实有法子可以闹出大动静揭穿他,可他并没有。既然多谢,自然拿出诚意,早把捂着人嘴的手拿了下来。
可世上偏有那不识好人心的主,长眉一挑,似笑非笑,“你叫我兄台?”
岑羽闻言微愣,难不成又错了?
他下意识以手顶鼻梁,却撑不到镜框,入手一片光滑细腻的正常曲线,鼻梁骨少了那块常年佩戴眼镜的微突,还真叫他有些不习惯,以至于反应也跟着慢半拍。
锦衣华服的男人则冷眼旁观这人被他一语点破,开始不言不语,想是装模作样不知道心里又在打着什么算盘。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人如何看待的岑羽思索了半晌,接着抬起一双漆黑明眸,认认真真地看着身下压着的人道,“多谢阁下相助。”
兄台不对,那就阁下。高抬贵手或有歧义,那就干脆坦然地表示感激。放他一马也是相助,这么说,妥。
却不知身下人此时眸中顿时风雨如晦,耐心所剩无几,他一把握住岑羽的手腕,神情冷冷清清,凤目咄咄凌人。
“岑羽,你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岑羽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他认识我?
不,王妃的名也叫岑羽。
他穿过来的,怎么可能有人认识他?
理科生的脑瓜高速运转起来,一双眼睛后头刷过一条条虚拟数据。
这人谁?
他现在的身份是王妃。
能对王妃直呼其名的,必然是身份比他尊贵的人。而在王府里头,唯一一个身份比他尊贵的,大概就只有那位了。
传闻身份是他夫君的那位。
岑羽反应再迟钝,此时心下也经不住咯噔一声。
真是不知山有虎,也向虎山行。虽千万人,吾怎么偏偏往这里跑?
事情既已发生,此时再后悔也无用。
岑羽稳了稳心神,先将压住那人的双腿尽量不动声色地移开,再把身子挪开,再是左手,再是右手
右手扯不回来。
岑羽有点想跟生命的起源重新申请一次,他可不可以,选择不要这只手。
只见这只手腕被人紧紧抓住,死白死白,风雨不动,稳如泰山。再看抓住他的那只手,遒劲稳当,带着隐隐的弧线,饱含力量与美感。
人世沧桑,世道几多变换,岑羽一朝穿越,依然还是那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是个男人都曾做过自己的皇帝武侠梦,以梦为马,虚度光阴。
可岑羽的梦太邪乎了。
他倒没成想一朝穿越成皇帝,但也不用沦落到如此地步。
一手扯一手握,一双杏目,一对凤眸,两人就这么互不示弱地大眼瞪小眼,你来我往,扯来扯去,不尴不尬,不清不楚
“松手。”
“别动。”
说别动的耐心耗尽,被岑羽磨得长眉微蹙,神色间已是不悦。却在开口时,听到一句叠声,脸上神情又是一愣。
岑羽也是一愣,他愣是因为两人莫名其妙的默契。
而握住他手腕的人则是因为岑羽的不客气。
松手?
谁人敢让王爷松手?
岑羽眼睁睁地看着月白袍子的男人从地上坐起,低着头望着他,眼底波澜不惊,“你要疯到几时?”
那口吻平稳得近乎无情。
岑羽怔怔地看着他,“疯”这个字眼自他穿过来第一日起,从未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但却无时不刻不看在眼睛里,飘在脑子里,伴随着他入眠复又醒。那个草堂没人拿他当正常人,他觉得他们不是拿他当疯子就是傻子。
为何他来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会疯?他是真的疯吗?还是被逼疯的?
岑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个,但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头就让他不禁头皮发麻,身上汗毛倒竖。
岑羽定了定神,面对此人的质问,他毫不客气地回道,“我没疯,我很正常。”口气笃定,脸色却是苍白。
似冷铁钳着他的手松开,岑羽松了一口气,却听那人冷冷地撇下一句,“那你可知,擅闯禁地者,当罚。”
禁地?什么禁地?
岑羽面色微变,只听这一声令下,空荡荡的房子骤然门户大开。门口立着一众兵士,月色突破云层,照在他们身上,只见铁甲森森,寒光凛凛。
岑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来到此地,见到这身体的夫君,居然是这么一个萧飒的场面。他也没成想,堂堂王妃,处境至此。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他方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又能如何?
这王府就是个巨大的囚笼。
岑羽轻叹口气,那人又焉能不疯?
门口的兵士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至于身后之人
岑羽想都不用想,就能感受到从身后飘过来的阵阵冷气。
岑羽朝门口踏近一步。
门口一众兵士严阵以待。
岑羽垂下眸子,抬起手。
兵士拔刀。
岑羽拍了拍衣襟。
兵士冷汗连连。
岑羽乖乖席地而坐
咦?
一不哭二不闹三不上吊。
上回王妃闹事场面几何?端的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鸡狗都自认弗如。
门口兵将见王妃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坐那儿,不由面面相觑,眼中锐气早已散了个精光。
堂堂王妃,他们哪儿敢动?
不过听王爷之令吓唬吓唬而已色厉内荏这种高难度的事以后能不能别让他们来?要狠又要不伤人,对一群糙爷们来说,难。
只是岑羽这一坐,便再没了动静。
王妃不曾越界,王爷又不曾真正下令动手,门口拔了一半刀的兵士是进退两难。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王妃不动,王爷却先动了。只见月白锦衣,面容冷峻的男人抬脚走近那道坐在地上的素白身影。
王妃没有反应。
王爷略显不耐地抬脚踢了踢地上的人,“你”
岑羽身子一歪,居然就这么无知无觉地倒了下去。
第三章()
岑羽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地久天长,心安理得。
王妃晕倒,王府请了宫中郭太医来给王妃把脉问诊。
郭太医坐在王妃的床榻前,捋了捋花白胡须,问侍候在侧的时温。
“王妃先前被横梁砸过头部?”
“是。”时温点头。
郭太医看了一眼岑羽破了口的额头,又伸手摸了摸被头发覆盖之处,却发现了一块硬硬的地方。
郭太医道,“除了额头,此处还有瘀血。”
时温抬眸看向郭太医,郭太医缓缓道,“很大一块,起码得有四五天了。”
时温愣了愣,郭太医没注意他,只继续问,“可曾神志不清?”
时温张了张嘴,坦诚道,“王妃醒来时,不记得我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是谁。”
郭太医点头,“那是自然,此处受伤,还能安然听之闻之说之,也算难得。”
哪知道时温一听,面上微微变色。
郭太医又事不关己地说道,“王妃腹中胎儿已二月有余,先前已有过一次小产的迹象,今日又一次,连着这两次,胎儿保不保得住”郭太医看一眼一旁的时温,语气轻描淡写的,“端看个人的造化了。”
说的人口气云淡风轻,殊不知这一石有如天雷滚滚,哪里只砸得千层浪,分明是滔天巨浪!
这事态急转的,时温简直反应不过来,只见他听得一愣一愣,一时傻在原地。
王妃有孕王妃竟然真的怀有身孕?!可他这个身边人居然半点不知!
而且还二月有余?!
那王妃又是何时同王爷
可别说两个月了,就是四个月八个月十二个月,王爷都不曾踏进过晓翠阁的门槛!
那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这万一不是王爷的想到这里,时温登时冷汗涔涔。
他没看牢王妃,那便是他的过错。王妃神志本就时好时坏,他对王妃疏于看护,王爷又焉能留他?
时温一时心慌意乱,没留意房门外此时多了道人影。
只见那人影立在门边,将将要迈进门槛,却在听了郭太医一番话,锦履堪堪停在空中。再看那张俊脸,此时正风云变幻,气象万千,好不精彩。
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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