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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生穿回古代成王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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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人影立在门边,将将要迈进门槛,却在听了郭太医一番话,锦履堪堪停在空中。再看那张俊脸,此时正风云变幻,气象万千,好不精彩。

    王府,要变天了。

    天色隆隆,乌漆一抹黑。

    这天看来是要落雨。

    岑羽不知道,自己这稀里糊涂一觉睡下来,王府不但变了天,王妃也被移驾北院,睡上了盖着奢华幔帐的床。岑羽这一睡,睡得王府上下啧啧称奇,窃窃私语,睡得自己不明不白揣了个肚子。

    岑羽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还是时温。当他抬起头看见这陌生却又古色古香的环境,看到时温那张清清秀秀的脸,听到那道一如往常没什么波动的声音。

    “王妃,您醒了。”

    他闭了闭眼,想要穿回去或者睡回去也行。只要不要再看到这个鬼地方,当什么劳什子的王妃。

    事实证明,岑羽的第六感绝对正确。

    他还没想多呢,时温就捧了一碗药,端到岑羽眼前,“您担心起来,喝了这碗安胎药。”

    岑羽脑子还有些浆糊,下意识就跟着时温喂药的姿势仰起头来。只是唇将触到碗口,岑羽脑子瞬间一醒,惊恐万状地看着时温。

    安、安、安胎药?

    什么鬼?!

第三章() 
不可能,太不可能了。

    不科学,真不科学。

    绕是在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千百年后的现代,也就是相对岑羽此时所待时空科技超前的未来,男人怀孕生子这种事情,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算有,那也是半个变性人,底子里还保有繁殖的能力。

    从物种起源到进化论,从单细胞生物到多细胞生物,各种动物植物微生物,雌雄同体的生物数无脊椎动物为多,比如蚯蚓、蜗牛、乌贼什么的。但是在哺乳类当中,却是未曾发现此类物种。

    难道他这一穿,穿出了个蚯蚓、蜗牛的体质?

    不能够。他身上根根肋骨分明,怎么看也不是无脊椎动物。这要是,那他长得也忒大了,身子撑都撑不住,得趴着在地上蠕动着走。

    又或者他穿成了个女身?

    这更不能够了。与这具身体朝夕相处亲密接触了好几天,左看右看也是个男儿身,岑羽不会连这个都搞不明白。

    习惯性在思考的时候顶顶鼻梁,结果一顶又是落空,岑羽改顶为摸。

    那么就只能这么来看,这个时空就是这么设定的——男人可以怀孕生子,这就勉勉强强说得通。

    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岑羽丝毫没意识这么想就是低头就是认命就是大义灭亲就是舍身取义就是跑偏。

    且一看到眼前这碗散发着苦不拉几怪异味道的药,岑羽呕地一声,差点吐出来。可惜肚子里空空如也,呕了半天什么也没能呕出来,最后只能一个劲儿地呕胃里的酸水。

    时温不曾服侍过有孕在身的主子,岑羽这一呕,他只能看着干着急,难得竟失了手脚,完全不知道要做甚。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斜里伸来,飞快地往岑羽嘴里塞了颗什么东西。

    异物入口引得岑羽闭上了嘴,这一含,嘴里便传来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

    美不滋儿的。

    岑羽含着呕出来的生理眼泪仰起头,待看清眼前的一抹错金玉带,只见玉带上那人微压着身,保持着方才喂他的姿势。前倾的身子上一张容颜俊美,长眉凤目。

    不是他的便宜夫君又是谁?

    可他并不想要什么便宜夫君。

    两人就这么凑着两颗头,大眼瞪小眼。

    这场面,迷之尴尬。

    半晌,傅舜华轻咳一声,直起身来,长眸往旁边轻轻一斜。王爷无须多言,只一个眼神,时温便知无不尽言无不尽。

    “禀王爷,王妃刚醒。郭太医吩咐,醒来便需服下这一碗安胎药。”

    被客观真理和规律带偏了的岑羽这会子回过味来,听到“安胎药”三个字,心里又是悚然一惊,像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顿时涌上心头,连方才嘴里那一口酸甜滋味都压不住。

    锦衣华服的男人不言不语,却从时温手里接过那碗安胎药,接着衣摆一掀,在岑羽床边坐下。

    他亲自将药端到岑羽跟前,简简单单一个字,“喝。”

    端的是神清骨冷。

    连喂药都喂得这么绝情寡面,可想而知他与王妃之间是半点温情都没有的。

    那股令人作呕的恶心味道又飘到近前,好脾气如岑羽也不禁皱了皱眉,将头歪向一边。

    王爷难得主动关心王妃一次,体现了一把感人至深的关怀备至,可王妃居然不领情。那就是寻常人,哪怕是也要就着王爷的手喝下去。时温在一旁看着,心中微叹,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第三章() 
药宛抵在唇边,君要臣喝,臣不得不喝。夫要妻从,妻不得不从。

    可岑羽一非臣,二非妻。他只是一个从现代阴差阳错穿越过来的理科生。

    只见床榻上面色泛白,嘴唇发干的人轻轻摇了摇头。

    岑羽半敛着眸,傅舜华第一次发现这人脸上居然也会出现类似于心灰意冷的神色,不是虚与委蛇的示好,亦非半真半假的疯癫。他发丝散乱,一丝半缕垂在额前,面庞似有清减,一身白衣罩在身上更显空空落落,就连搭在被子上的手腕都只见一截瘦骨。

    傅舜华垂了眸,面色不改,手里的动作却稍显轻柔,开口正要叫人把药喝了,其他以后再说。

    可岑羽等不及以后,清寂的空气里,岑羽带着倦意的声音响起,“王爷,您与岑羽并无夫妻之情,我说的可对?”

    傅舜华微微一怔,落在岑羽手上的眸子抬起,恰好对上岑羽一双乌黑清明的眼。

    岑羽缓缓道,“既然如此,这孩子要不要对王爷来说并无区别。”

    “王爷也无须负责。”

    模样呆的人,一双眼睛却看得比什么都通透分明。模样呆的人,也只是一个人。不是铜墙铁壁,而是肉体凡胎,也会同情怜悯也会不平也会决绝。

    胸口莫名一阵发闷,岑羽只是一个陌生人,对眼前之人并无半点感情。这里有的颤动,该是原来那人遗留在心口的一点朱砂,看不见摸不着,却令他产生了一丝共情。

    岑羽的眼睫颤了颤,有些怔地垂眸望向自己的胸口。

    却在这时,听着一道凉凉的声音传进耳朵。

    “不要?”

    只见锦衣玉带的男人从床边站起,冷冷地把岑羽望着,“你敢说不要?”

    “岑羽,你忘了当日是谁趁我喝醉爬上我的床?”傅舜华脸上带着冷嘲热讽的似笑非笑,嗤道,“怎么?大丈夫敢做不敢当?”

    真是好汉不提当年勇。

    可这跟岑羽有什么关系?

    岑羽张了张嘴,呆呆地看着眼前无端端发起火来的人。

    他的心,有点乱。

    他什么都还没做过,哪里谈得上敢做不敢当?而且这话从这位王爷嘴里说出来嘶,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

    岑羽低头沉默不语,傅舜华却不知着了哪门子邪火,对他这副默默不语的样子更是雷霆震怒,好比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力。

    那副牙尖嘴利怎的不见了?

    “你倒是能装。”

    岑羽闻言微愣,再抬眸,意料中撞上一对凤眸。只是此时这对凤眸中风雨欲来,深不可测。

    只见傅舜华恢复那一派稳如泰山,那一派金装玉裹,高不可攀,开口道,“怎么?被我言中心事?”

    “你想要什么?你要如何?”

    凤目斜挑,傅舜华面容冷然,口气却是轻缓,“岑羽,你说,本王今日一并全了你。”

    话中有刺,让人颇不安宁。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难怪你老婆要疯,没疯也会被你逼疯。

    在那双森冷目光的注视之下,岑羽开了口,“我什么也不要,我想要的只有”

    “自由。”

    他抬起头,姿态不卑不亢,与那高高在上的人对视,字句清晰地道,“我只要自由。”

    傅舜华有些怔怔的,半晌似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唇角忽地向上一弯,“自由?”

    好一个自由。

    也不知当初是谁,费尽心思让他父皇赐婚,又费尽心思坐上他的花轿,踏进他的府门。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一袭红衣,一匹高头大马。

第四章() 
“好。”

    傅舜华点头,面色一敛,恢复一派清冷,“你要自由,我给你自由。”

    他声音朗朗,对着时温的方向道,“从今日起,你们王妃想去哪便去哪,不再禁足。”

    时温怔了怔,恭敬地点头应是。

    岑羽也有些难以置信,他以为第一次的谈判机会最多只能算是战斗前夕打响的第一枪,之后还有得磨。

    因为这位王爷的脾气,并不见有多好。

    却听傅舜华接着对时温道,“你将王妃的物什一并收拾了带来,从今以后,你伺候王妃在北院住下,安心养胎。”

    时温听了手上一抖,险些摔了手里的托盘。

    实在不能怪他太过大惊小怪,他是替王妃受宠若惊。

    从南院搬回北院,在北院住下,这是否意味着被打入冷宫的正妃大有苦尽甘来,扶回正位之意?

    父凭子贵,麻雀变回凤凰,只要王爷一句话,便是天上地下。

    岑羽的反应更是诧异非常。

    安心养胎?

    什么意思?

    他何时答应要养、养胎?

    感受到从旁射来的惊疑视线,傅舜华一双长眸转而落回岑羽身上,冷冰冰道,“我给你想要的自由,你给我生子诞嗣,各取所需,有何不满?”

    那眼神,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爱要不要你都得要爱生不生你都得生

    对于古人铁骨铮铮的大男子主义,岑羽是服气的。

    服气却不敢苟同。

    他也料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却没答应,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傅舜华见他安安静静,反应如此,长眉微微一蹙,却没再多言。只是临了给了时温一个眼神。

    时温会意,安顿王妃躺回床榻上,送傅舜华出了房门。

    “王爷。”

    门外,时温恭身垂眸,在傅舜华面前比在王妃还要显得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只因这位,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却见傅舜华凝眉思索,神情略有纠结,半晌,他开口问,“除了头上的伤,郭太医还说了何事?”

    时温闻言稍稍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将郭太医先前说过的话无一不落地转述传达。

    听到那一句“此处受伤,还能安然听之闻之说之,也算难得”,敏锐如傅舜华便抓住了这条线,“胡言乱语?”

    时温点头,“王妃醒来时,口中所言,愚钝如仆无一能领会。”

    言外之意,王妃砸了那一下,醒来确实神志不清。

    傅舜华又问,“他说了何物?”

    时温拧眉思索了半晌,才想起王妃说的那几个深奥晦涩的词,“时、时焰室”

    时焰室,这是何地?

    焰?

    难不成与火有关,他想做甚?

    傅舜华跟着拧眉。

    “化学气、气材?”

    这是什么材?木材?

    又是与火有关?

    傅舜华的眉头皱得更深。

    “唔殿脑。”

    脑?何人的脑?

    难不成还闹出了人命?

    至此,傅舜华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阴沉来形容了。

    哪知道时温不明不白又说了个更具冲击性的词,“爆炸”

    而独独这个词,傅舜华是一听便懂。

    又是爆又是炸,皆与火相关,又有可能牵扯进人命。时人已有烟花杂戏,也曾发生过烟火爆竹误燃失火之事,万一无人发现,天干物燥之时便是不堪设想之际。

    想到这,傅舜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岑羽到底想做什么?

第四章() 
虽则心细如发产生了这么个想法,但傅舜华到底没凭没据,只是心中将信将疑。

    岑羽到底是这一摔摔出了毛病还是别有用心?

    傅舜华长睫微垂。

    只待静观其变。

    时温回到房里,打眼一看,他家王妃此时依然躺在床上。睁着一双漆黑明眸,半是恍惚半是认真地望着帐顶,两手抓着背角,要说他清醒,看起来又有些痴傻。

    不过这安安静静的样子,总比闹事的时候好上太多。

    只不知王爷心中如何作想。

    时温心下轻叹口气,天潢贵胄又岂是他能随意猜测?

    折腾半晌,王妃到底还是没能把安胎药给喝下去,药又凉了,自然要端下去,再端一碗热乎的上来。

    窗棂外清风徐来,引得里间垂幔轻摇。

    时温走至桌边,收拾了药碗与托盘,却在桌上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玲珑雕花食盒。

    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满满一盒晶莹剔透的酸梅子。

    岑羽自从得知自己有孕在身,且经历过第一次孕吐,也是奇了怪了,原先从不觉得自己什么东西闻不得,什么东西吃不得,这一次过后竟是什么也不想闻,什么都不想吃。

    这一定是心理作用

    想到白日那一碗催人欲呕浓得掉渣的黑色汤药,岑羽胃里一阵翻腾,险些又要呕出来。

    好在时温及时赶来,匆匆忙忙拿了桌上的什么东西,三两步并到床榻边。

    一粒小巧的东西递到嘴边,岑羽此时胃里难受也来不及细看,只一口便含进了嘴里。

    入口酸酸甜甜,齿颊含甘,跟他白日里吃到过的那口东西竟是一个味。

    时温见王妃脸上现出满足的模样,心下一转,给喂了一颗、两颗、三颗,岑羽都吃得干干净净。只是这喂着喂着,时温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岑羽巴巴地抬眸瞅着时温,可惜王妃此时虚弱又痴傻,并无半点威慑力。

    而时温就这样没事儿人似的,统共喂了岑羽三颗酸梅子,就不言不语地转身把那一盒子酸梅子放回桌子上。

    他刚才眼角余光都瞥到了,里面满满一盒子

    岑羽咳了一声,颇为艰难地开了口,“时、时温”

    真是虎落平阳,英雄气短。

    连着发生这么些破事,岑羽的内心受到不计其数的冲击,连带着对身边人包括时温人等一概懒待搭理。他这一下午跟遁入空门似的,一脸看破红尘四大皆空万般皆无的惨象。独独现在,他很想理上那么一理眼前人。

    时温是仆,自然不会将主子撒手一边,弃之不理,闻声端着药碗走近。

    岑羽眼睁睁看到时温端着那乌漆抹黑一碗药过来,虎躯一震。

    时温一手捧着药碗,一手拿着颗晶莹可口的酸梅子。

    岑羽看看那碗乌漆抹黑的药,又看看那颗晶莹可人的酸梅子。

    时温道,“王妃。”

    岑羽不自觉吞了吞喉咙,“嗯。”

    “可还吃?”时温亮了亮手里的酸梅子。

    岑羽的目光不自觉地随那颗梅子上下游动,不知不觉形成了个点头的动作。

    时温唇角微弯,“那您便先喝了这碗安胎药罢。”

    岑羽点头的动作一滞。

    时温挺可怜地看着那颗梅子,“光吃这个不吃药,对您身子不好。”说得在情在理。

    可这在岑羽看来,却真是得寸进尺啊。

    可岑羽还是乖乖拿了药。

    英雄气短。

    正见岑羽捏着鼻子把药给咽了下去,时温见他眉头微蹙,满脸纠结,赶忙把那一盒子酸梅拿过来。

    岑羽二话不说直接往嘴里塞了三五颗,这梅子不仅味道好,还专门剔了籽的,吃着极是方便。

    岑羽嚼得欢畅,好容易把那股子难闻的药味压了下去,却听得时温的声音传来。

    “这一盒梅子,是王爷留下的。”

    岑羽咀嚼的嘴微微一顿。

    彼时窗外明月如霜,好风好水,清景无限。

    药香飘满屋子,烛火明明灭灭。

第四章() 
王妃在床塌上将养了七日,不是吃药就是发呆抑或抱着一盒酸梅嚼嚼嚼,嚼得他咬肌泛酸,牙根发软,却依然停不下来。

    这一停,便是反胃。这一反胃,就要呕,这一呕,五脏酸疼,三观颠覆。

    岑羽现下是不敢去仔细想,不敢深究。

    为何?

    细思恐极。

    而他孤身一人,周围看似仅有时温人等贴身照料,但外边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岑羽不知道。

    他又能做什么?

    古人有言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焦灼,先把这浑身发软的底子给养回来了,才能说其他。

    光动嘴的日子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岑羽不识今夕何夕、猴年马月。这个时代又没有任何可供消遣的电子产品,不要说电动的了,连个蒸汽的都没有。日子长了,就是耐得住宅与寂寞的理科生也受不住。

    这日,风清气朗,惠风和畅。

    时温见这几日王妃精神头恢复得不错,虽然样子不似以前那般但脱了那半身疯癫锐气,模样竟是讨人喜欢得多,连王爷都多来看了两次。

    要换作以前,时温是不敢多嘴的,这几日相处下来,自也多了一二分真心。

    床榻前,时温刚接了岑羽喝过的瓷杯。风过,吹动了帘子,时温侧一眼窗外,道,“外边天气好,王妃可要出去走走?”

    岑羽一听,两眼一亮,自然点头,“好。”

    他分不清东南西北,王府又这般大,出个门不易,着实需要个人引路。

    在屋里闷了这些日子,加之连日来的郁卒,忽然见到外面一派阳光明媚,好山好水,穿花蛱蝶,岑羽觉得心中烦闷减了许多。正与时温步履缓慢悠闲地穿过朱红沿廊,赏廊外风光,忽闻一阵爽朗笑声传了过来。

    岑羽打眼望去,廊檐外衔着一株粉花,花团似锦,叶影疏落,衬得远处那园中亭衣香鬓影,人影绰绰。

    只见亭子当中那被人环绕着围在中间的人,彼时一抬眸,恰好也望见了远处朱红走廊里站着的人。

    这一抬眼,便是好一张眉英目秀的俊俏模样。

    只见这双眼睛的主人见着岑羽,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一双眉眼微弯,却是浮起了半分笑意。

    岑羽不识得那人是谁,也没有询问识得的念头,他甚至没发现那人脸上露出的笑意,只一眼便让时温带他到别处走走,未曾想过多做逗留。

    却不知时温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只见岑羽脸上一派冷淡漠然,张了张嘴,终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他现在还摸不准王妃的脾性,无法多做言语,只能听之任之。

    却不知你不找麻烦则已,麻烦却偏偏寻上你。

    只见亭中人影幻动,锦袍撕裂长空。

    岑羽转身才走了几步路,猛地发现面前无端端多出一道人影!

    这衣色,这轮廓,好生眼熟。

    可不是刚刚站在远处亭子里的人是谁?!

    只听来人嘻嘻一笑,手中折扇一开,风度翩翩地朝岑羽走近两步。

    岑羽还未回过神,那人就率先弯了身子,锦衣玉带的在素衣白裳的人身前打了个揖,“小弟舜玉,拜见嫂嫂。”

第五章() 
“嫂嫂?”

    见岑羽半天没反应,傅舜玉又叫了一声。

    叫得岑羽感觉自己立毛肌猛地一个收缩,身子微微一歪,差点没站稳。

    好在一旁的时温眼明手快,不动声色地将岑羽给扶住。

    傅舜玉也不知看没看见,见岑羽有了反应,这才又道,“嫂嫂可是出来散心?”

    若非他左一个嫂嫂右一个嫂嫂,到底是有些关系的人,否则岑羽也拿他没辙。

    嘴长在别人身上,不是岑羽能控制得了的。

    到底平复了心绪,岑羽还算冷静地给了面前人回应,略一点头,“嗯。”

    “既如此,”傅舜玉颇有兴致地摇着折扇道,“小弟难得过府见上嫂嫂一面,何不趁此一聚,话话家常?”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之岑羽穿越至今一天到晚就见那重复的几个人,不说闷,却到底无人能给他透露些什么东西。比如外边的世界。

    而这位野生的小弟好巧不巧,正是从高墙大院的外边进来的。

    穿花拂柳间,岑羽跟着傅舜玉来到园中那一处八角亭里。

    抬脚迈上亭子,岑羽便见亭子里站着不少婀娜女子,此时一双双好奇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不少眼含笑意,掩唇却是在偷笑。

    岑羽穿越至今难得见着女性生物,不由心生盈盈浅笑的女子真是比成天冷面冷心的糙汉子来得赏心悦目之慨。

    只是此情此景还未来得及欣赏,风拂而过,鼻尖却先嗅到一缕墨香。

    岑羽略一转头,目光落在石桌上。

    一方砚,一杳纸,一座笔架。

    笔架上挂着一列毛笔,毛笔边零零落落散着几张纸,只见最上边的那张纸上写道:

    出身仕汉羽林郎,

    初随骠骑战渔阳。

    孰知不向边庭苦,

    纵死犹闻侠骨香。

    字迹苍虬,龙飞凤舞。

    诗意豪迈,配上这字,隐隐有金戈踏地之声,读来更是荡气回肠,颇让人意犹未尽。

    岑羽望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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