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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生穿回古代成王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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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眼前玉冠玉颜的人板着一张脸对他道,“随本王一同下马车。”

    岑羽被傅舜华拉着,车帘一掀,车外天光云影,徘徊当时。

    走在前面的人半点未曾回头,徒留一个高蹈孤绝的背影。岑羽看着那人的背影,脚下不停,心中却想:

    下马车就下马车,但为何要手牵手?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古人诗篇,诚不欺我。

    岑羽看看眼前草长莺飞,水天相接之景,顿觉胸中荡进一口清新之气,洗濯了连日累在心中的沉闷,豁然就是一身轻起来。

    他看此情此景一眼,心中如此。看两眼,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皇城外,祈南山下,洛水边。丽人一双又一双,男男女女,女女男男,可怎的都是成双成对?

    这当中,有一人给另一人戴花的,有一人给另一人佩兰的,也有交相互换花草的,相依相偎,比翼成双。

    千百年后,有个节日叫情人节。莫非这个三月三上巳节也是这么个过法?

    那世家公卿,临水宴饮呢?

    岑羽看着走在前边的人一脸懵,这人到底要做甚?

    岑羽此时还被拉着往前走,目光下挪,就看到两人手心手背紧贴在一起的手。

    岑羽忽然停下步子。

    傅舜华感受到身后的人定了力不愿动,眉头微皱,回了头。

    “王爷。”

    只听那张看起来明明有些乖巧的脸,此时却说着不怎么乖巧的话,“我自己会走。”

    傅舜华一双幽深凤目却只是看着岑羽,一动未动。

    岑羽动了动手腕,准备把手抽回来。手心手背肌肤相摩,滑开了一段距离,却在岑羽的手将将离开那微带薄茧的掌心时,忽地一股大力将他的手一扯。

    岑羽猝不及防,连手带人扑进傅舜华的胸膛。

    杏目微缩,风动而过,衣上暗香盈鼻。

    傅舜华低头,道,“你是我的妻,我拉个手何须别人同意?”

    岑羽一怔,微一抬眸,却看到上方那人看着他,眼中似笑非笑。

    这个别人指的谁?不正是我?你拿我当你的妻?妻又是别人?岂非悖论?

    逻辑严密的理科生,首先从傅舜华的话里听出了谬误。

    而我并非那个岑羽,你却拿我当他,更是错上加错。这是岑羽的第二反应。

    可惜无人能识。

    恐怕就是这个身体的至亲,都未必能识得出来罢?

第四十八章() 
小包子:阿爹,阿父;摸、摸摸我qaq

    却不知岑羽忽然一个喷嚏打出来;惹得站在床边看他的人脚下猛一退。只见岑羽睡梦中毫不讲究地拿袖子擦了擦鼻子继续睡。

    站在床边的人先惊后疑;确定这人未醒,心下不知怎的反倒略略松了口气;只是再看到这人拿衣袖蹭鼻涕,眼中又毫不客气地生出两三分的嫌恶来。

    只见傅舜华长袖一挥;被岑羽滚到一边的锦被下一刻便又盖回他身上。也不知傅舜华是有意无意;连带岑羽的头脸都给埋在了锦被里。

    进房看到这么一出;傅舜华也没得叫人起来的兴致,只是他前脚还未走;后脚便听床榻上传来一道嗫嚅之声。

    “阿雪”

    岑羽睡梦中毫无意识地动了动嘴唇,“哥哥想你”说完这一句;唇角微微向上一弯;竟是难得露出一个笑模样。

    阿雪?

    傅舜华微微一怔;却听那道迷迷糊糊的声音又道;“哥哥想家了”说完这一句便再没了声音。

    岑羽哪里又知道他这梦这话完全是无心为之,梦里温情缱绻,梦外轻声呢喃。只是这梦外又站着个有心之人,被听去,却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回家?回哪里去?

    床边的人影却是冷笑。

    岑羽,你如今还有家吗?

    灯火摇曳;华灯初上;郭太医到底还是给岑羽把了脉看了诊;随后大笔一挥,在纸上列下一排药名,当归、黄芪、白芍等一应养胎药物必然有之。除此以外,郭太医还在后头列出人参、灵芝等补气安神之药,早午晚也各开了药膳。

    靠坐在床榻上的岑羽见郭太医洋洋洒洒列了一堆药名,看得他是目不暇接、心惊肉跳。

    岑羽试图开口跟郭太医求个情,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出来,郭太医就先识破了他的意图,一双矍铄朗目望过来,只道了四个字,“气血两亏。”

    岑羽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怀孕之人嗜睡乃常事,但睡到岑羽这个份儿上的还是鲜有。不是身子弱就是底子差,抑或身子曾经受损,却未能补回,导致留下这些后遗症。

    郭太医堂堂一个太医,给他开这些药自然是非得不可。且这么个虚弱的身子,借此机会一补,也算是为日后打下基础。

    “多谢。”

    医者仁心,好心好意,岑羽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这番道谢却是真心实意,不管这位太医奉了谁之命。

    郭太医却只是稍稍撩眼皮子看他一眼,并没做何回应。

    只是这位每到行医时便凡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太医临走前,一只手却往岑羽怀里丢了个物什。

    岑羽微微一愣,低头捡起一看,却是个小小香囊。

    岑羽抬手,香囊里便跟着散出一股好闻的药香,岑羽一双漆黑眸子又望向郭太医。

    郭太医却只留下一句,“静心安神。”抬步走矣。

    一个黄的,埋过米缸。一个青的,未埋过米缸。

    时温把这俩芒果端到傅舜华跟前,“王爷,您食用过的密望子是哪种?”

    傅舜华微微一愣,看了看这俩同样形状却不同色泽的果实一眼,一双凤目略有些茫然地望向岑羽。

    岑羽看他,一双眼睛透亮,“青的?”

    傅舜华略一点头。

    岑羽眉眼微弯,“可觉得入口酸酸涩涩?”

    傅舜华不知不觉点头。

    岑羽嘴角忍不住笑意,道,“青的还没熟。”

    这一笑,笑得看的人微微一个恍神。恍如当年有个鲜衣少年骑在马上,拦住他的去路,笑意盈然道,“这位公子,我们可是见过?”

    傅舜华一怔。

    那边郭太医过来了,在岑羽边上坐下。

    傅舜华于是不得不先退到一边。

    又是例行的把脉看诊,不过这次郭太医却多了个环节,那就是起身摁了摁岑羽的脑勺。

    岑羽自己个儿忘了头上还有个包,这郭太医还记着呢,摁完以后又坐下道,“不错,好得很快。”

    岑羽这段时日以来用的药里,还掺有祛瘀药物,如今头上瘀伤渐消,不失为一个好现象。

    至于恢复记忆,郭太医略略颔首,那是迟早的事。

    没成想,这迟早的事何时居然也成了凌王颇关心的事。

    抬脚迈出院子的木门,郭太医就见傅舜华站在门前等着自己。

    见着郭太医,傅舜华道,“郭太医,他”顿了顿,接道,“他何时能恢复?”抿了抿唇又像是漠不关心一般添了两个字,“正常。”

    郭太医见他面色略有不自然,一目了然地捋了捋胡须道,“王爷这是在关心岑羽那小子?”

    岑羽那小子,仗着与他父亲相识,老太医就敢这么直呼其名。

    傅舜华面色略微一僵。

    郭太医大抵是看着这些小子们长大的,其中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纠纠葛葛,不说看得门儿清,却到底是一双老眼,还未曾昏花。

    “王爷可愿意听下官说个故事?”

    故事?他来问病情,这郭颐却要给他讲故事?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则如此想,傅舜华看了看面前的老太医,却还是点了个头。

    郭太医捋了捋胡须道,“下官要说的故事,有二。”他慢条斯理道,“这两个故事听起来也简单,这第一个说的是一群顽童,见了山边开了一片红果子,奈何中间隔了一条水。无法,只得齐心协力伐木为桥,等到这桥造好了,要过桥了。这群顽童居然懂了礼让之仪,你让我我又让你。”

    “最后推来推去,还是落在第一个提出礼让的顽童身上,于是他先过了桥。可你道,这顽童过了桥之后,做了甚?”

    傅舜华眸光微凛,道,“拆桥。”

    他这浑身忽然腾起的冰气却半点碍不着年过半百的老太医,郭颐摇摇头,“他让其他顽童跟着过桥。”

    傅舜华眼眸半敛。

    郭颐接道,“等他们一同上了桥,第一个过桥探路的顽童再略施小计,将剩下的顽童悉数掀翻到水下。”

    一双凤眸寒光乍起。

    只听郭颐叹了口气,“不料却是灭顶之灾。”

    “这第二个故事,王爷可还愿听下官讲?”

    傅舜华的声音此时却听不出半分情绪,只平淡道,“郭太医连第一个故事都不怕,还怕第二个故事?”

    郭颐笑了笑,“不过是玩笑话,王爷只当玩笑听听罢。”接着又说,“这第二个故事,说的是一只地鼠,它住的洞穴里食物颇丰。因而时常便有同好上门讨食,这左讨右讨讨得多了,这地鼠便觉其他地鼠找它皆是有所图谋。某岁冬,又有一地鼠上门,这洞主不耐烦,直接把它关在洞外。等熬过了寒冬,地鼠再出门,王爷再猜猜怎么着?”

    傅舜华漫不经心听着,似已习惯了这老头爱卖弄关子的破德行,只道,“又见原来那只地鼠上门讨食?”

    郭颐一脸赞赏地看了傅舜华一眼,道,“凌王才思敏捷,确实是这同一只地鼠出现不假。”

    “只不过洞主地鼠开门一看,只见地上躺着具尸体,便是那寒冬前上门的地鼠,怀里抱着食物。到此时,那洞主才知晓这地鼠不是为了讨食而来。”说话间,郭颐的目光又落回傅舜华的脸上,道,“而是为了给食。”

    傅舜华怔了怔。

    郭颐叹息道,“你看世间万万人,大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哪日真碰上个为你的地鼠,你却道它好没良心,另有图谋。”郭颐摇头,“这世间物,难为,这世间情,难参。”又忍不住叹息道,“岂可一意孤行?”

    说罢,郭颐边叹气抬脚就边走,只是他走着走着,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郭太医这第二个故事是何意?恕晚辈愚钝,解不出其中意。”

    晚辈?

    这些顽童长大了,竟然还记得晚辈这词为何物?

    郭颐脚下一顿,道,“解不解得出这意,不看这里。”郭颐半侧着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而是看这里。”

第四十九章() 
小包子:阿父;他们欺负我和阿爹;打、打他们!

    “如此;下官多谢王爷出手相救。”江寒雪拱手作礼;道谢道地真心实意;复又引身而起,脸上一派坚决,“只是假使王爷是来找下官要人,这个下官做不得主。”

    江寒雪道,“不知王爷还记不记得,幼贤醒来时与王爷定下口头契?”

    傅舜华凤目一敛。

    江寒雪没看他脸色;只是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时不过权宜之计,为抚人心。说白了,傅舜华与岑羽皆未表明态度;这种话出于闺阁;夫妻之间。

    他岑羽不是失了忆?醒来对人诸多疏离防备,怎的对这个没见几天的青梅竹马倒是知无不尽;言无不尽?

    傅舜华长眸微阖;只道,“记得;本王岂会不记得?”

    “好;希望王爷不要忘了千金一诺。”

    自这日起;岑羽的新住宅算是曝光了。

    他重新过上了悠哉悠哉的安胎日子。没办法,郭太医的药停了这一段时日,他精神确实大不如前。要说这老头也是妙手回春,药剂一开,汤药喝上,春困就不那么困了。

    郭太医是宫中最好的太医,他所开之药,那都是经年累月浸淫此道攒下来的,民间大夫无论有多神,也不如郭太医对岑羽这类金贵之躯的了解。

    用药,自当是最好的药。药量,自当是分毫不差。配药,自当是对症下药,因人而异。这些,只有郭太医知道得最清楚。

    那药喝下去,也确实是舒服的。

    虽然是恶心了点。

    这时,一旁的蓝衣人影拿了个盒子过来,不用岑羽说,就往岑羽嘴边递了颗什么东西。

    岑羽抬眸一看,剔透晶莹,好一颗诱人的酸梅子!

    熟悉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王妃。”

    岑羽抬头,正好看见时温那张温和微笑的脸。

    要说这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那就是这个在王府上的侍从,是赖在岑羽身边不走了。活干得比别人殷勤,心思比别人玲珑剔透,比别人善解人意,人用着也趁手。

    岑羽轻叹口气,也罢,既然赶也赶不走,爱待就先待着吧。

    难以拒绝对自己温柔以待的人,这是毛病,得治。

    对于这个时温的到来,江寒雪本不同意。但见岑羽没说什么,加之看时温对岑羽鞍前马后,照顾他确实照顾得好,心思着实细腻。又是在岑羽有孕体虚的关键时期,江寒雪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只是原先那个侍从,江寒雪没让他走,反而吩咐,“你主动认罪,岑公子又无事,我不怪你。且跟着岑公子,好好照顾,多加留意。”说到“留意”二字,稍加停顿,那侍从也不笨,自然心领神会。

    江大人对他多有照拂,为感念大人恩情,那侍从道,“小的从此凡事定将岑公子放在第一位。”

    江寒雪点头。

    时温是留下了,至于傅舜华,此乃江寒雪的宅门院子,主子不让进,他若是再敢嚣张跋扈,江寒雪还能参他一本。

    也许是上次参那一本起了作用,这凌王虽然知晓了岑羽如今的住处,除却第一次,连着过了三五日却再没来打搅。

    不过一想也是,凌王殿下新婚燕尔,新人姝丽,娶妻娶贤,娶妾娶色,新人贤色兼备,胜却故人,哪里还记得什么旧时夫妻?

    江寒雪对那位侧妃没什么想法,但对傅舜华其人,当真是深恶痛绝。

    小桥流水人家,日子平静。大概过了半月有余,岑羽安安静静地在这个地方待着住着,郭太医三五不时过来看两眼。

    自从那日二人有段不深不浅的对话,岑羽发现这个郭太医好像对他挺关心?

    这老头也不显山不露水的,通常情况下,给他把脉看诊开药皆是不动声色,态度不冷不热。若非那日老头说了那么一句话,岑羽恐怕也难以从这老头的言行中察觉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慢慢的,岑羽又觉得这老头有些神秘。至于怎么个神秘法?郭太医也只提了一句与岑羽父亲有过交情,其他却是再也没提,这还不神秘?

    这日又是个天朗淑清的好日子,送走了郭太医,岑羽从藤椅上起身。

    还没开口,一旁两个人及时赶了过来。

    “王妃。”

    “岑公子。”

    一个蓝衣,一个青衣,两人不约而同,眼中各有期盼。

    这身边多了个人,竟然隐隐有种争宠的趋势。叫谁?好像叫谁都不好,于是岑羽一碗水端平,“要不你们俩随我一起出去逛逛?”

    两人点头,异口同声道,“好。”

    乖,是真乖。

    住在这儿,为了保持四肢的活力,岑羽不会总坐着或躺着,动动总是更健康。

    时温和阿茗二人一左一右跟着岑羽,在外边溜达没多久,就听前方一阵人声嘈杂。

    在这个清郊的小地,鲜少有人搬来,住这儿附近的,大多也是农人小家。

    岑羽远远看去,却见那年久失修的老宅子门前车马停当,人进人出。

    他前几日路过此地,就发现这老宅里居然有人出入,想是子孙归宅洒扫。只是今日一见,却并非这么回事,看样子这么多人,竟然是要搬进去?

    岑羽又看了一眼那险危危的老宅,按他非专业的眼光也能瞅得出来,这宅子确实是危楼啊,这新来的主子就不怕风大雨大的时候把那房顶给掀了?

    岑羽才刚刚这么想,就见远处一人一骑踏草而来,黑色马蹄掠过路边一棵野花,风过马蹄香。

    再看马上之人,岑羽不由愣了一愣。

    不是他半月未见的夫君又是谁?

    傅舜华一身紫衣朝服,显见是下朝后直接过来的。他一勒马缰,坐骑堪堪停住。马下之人上来从傅舜华手中接过缰绳,牵了这匹骏马走开。

    傅舜华也没往别处去,直接往岑羽这儿走了过来。

    半月不见,傅舜华发现远处那素衣人影面色红润了些,身姿匀称了些,腰间小腹初隆,开始显出孕象。

    走到岑羽近前,傅舜华一双凤目只是看着岑羽,也不言语。

    岑羽见到这人,也只是站那儿,不见什么反应。只是待他走到近前,看清楚傅舜华面色,心下微动。

    风尘仆仆,脸现倦容。只见他面色略有清减,颔下生出青茬,竟然不比往日风采奕奕,顾盼生姿。

    这跟岑羽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郭太医坐在王妃的床榻前,捋了捋花白胡须,问侍候在侧的时温。

    “王妃先前被横梁砸过头部?”

    “是。”时温点头。

    郭太医看了一眼岑羽破了口的额头,又伸手摸了摸被头发覆盖之处,却发现了一块硬硬的地方。

    郭太医道,“除了额头,此处还有瘀血。”

    时温抬眸看向郭太医,郭太医缓缓道,“很大一块,起码得有四五天了。”

    时温愣了愣,郭太医没注意他,只继续问,“可曾神志不清?”

    时温张了张嘴,坦诚道,“王妃醒来时,不记得我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是谁。”

    郭太医点头,“那是自然,此处受伤,还能安然听之闻之说之,也算难得。”

    哪知道时温一听,面上微微变色。

    郭太医又事不关己地说道,“王妃腹中胎儿已二月有余,先前已有过一次小产的迹象,今日又一次,连着这两次,胎儿保不保得住”郭太医看一眼一旁的时温,语气轻描淡写的,“端看个人的造化了。”

    说的人口气云淡风轻,殊不知这一石有如天雷滚滚,哪里只砸得千层浪,分明是滔天巨浪!

    这事态急转的,时温简直反应不过来,只见他听得一愣一愣,一时傻在原地。

    王妃有孕王妃竟然真的怀有身孕?!可他这个身边人居然半点不知!

    而且还二月有余?!

    那王妃又是何时同王爷

    可别说两个月了,就是四个月八个月十二个月,王爷都不曾踏进过晓翠阁的门槛!

    那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这万一不是王爷的想到这里,时温登时冷汗涔涔。

第五十章() 
小包子:阿爹,跟我一起来学习吧!马车里多了个人;傅舜华便总觉得莫名其妙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他一双眼睛时不时往旁边一扫;不知是不是错觉;坐在马车对面那人好似上一刻还看着他,下一刻便挪开视线;移向别处。

    几个回合,傅舜华也揪不住他的错,也就懒待搭理。

    岑羽偷偷摸摸地瞄了傅舜华左瞅右瞅瞅了好几眼,这眉这脸这嘴,要说是画的,确实如画出来一样;可要说不是画的也确实自然地不似雕饰。

    他对男子化妆并无偏见;只是假如这人换成那位冷冰冰的王爷;他就止不住好奇;心痒难耐;想要一探究竟。

    咳咳,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岑羽低首想了片刻;假如是个化了妆的女孩,必然不喜欢别人对她左看右看,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不过就是抹个脸,有何不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何不可?

    想着;岑羽控制住自己不再让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傅舜华身上;他的自控能力还是可以的。果然没过多久;岑羽的心思就沉浸到车帘偶尔飘起露出的窗外风光去了。

    三月三正是煦暖融春之时,马车内的人掀开一片帘脚,露出一双点漆杏眼,不无好奇地望向窗外的街道。

    在掀开这一片帘子前他就已听闻车外人声鼎沸,掀开一看便是一派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之景。再看周边酒家食肆,摊贩成群,所卖之物竟然无一不有。通衢大道上既有身穿锦衣华服之人,又有身着短褐粗布的平头百姓。

    岑羽虽不懂这些个服饰的名称,但不同的材质,他一双眼睛还是看得出来的。好歹也是个曾经做过某个染料实验的理科生,不同的布料质地,他看得分明。

    车窗外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何其热闹繁华。但岑羽的注意力却不在此,除了男子,他还发现不少老人和小孩,还有的便是女子。

    哪怕学的不是文科,但岑羽也知道这么个常识——古代女子,轻易是出不得门的,大多深居简出,待字闺中。

    而他目之所及,美女如云,有的姐妹成群,有的则挽着夫家的胳膊?

    看到这里岑羽的目光不由顿了一下,为何?

    旁边那男的,怎的也挽着一男的胳膊?

    还有旁边的旁边

    还有旁边的旁边的旁边

    视野忽然扩充放大,整个街道之景,岑羽看到了许多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

    这当中既有不少男女搭配,更有不少男男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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