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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生穿回古代成王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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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这人看到自己出现时,脸上分明犹疑不定。
“哎哎哎,客官请等等,请等等!”
岂料岑羽刚勒马回头,那店伙计赶忙拦道,“客官别急着走,我们有房的,有房的!”只见那店伙计一扫方才的犹疑不定,态度不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那至少也有九十度。这人满脸殷勤诚恳的笑,对岑羽道, “客官您看,现在这天这么暗了,您不住这,前面也没地方可以打尖住店的了,方圆十几里可就我们这一家。”
岭南多山也多蛇虫之类,越往南走,人口越少,经济也越落后,自然这些客店也跟着慢慢减少。岑羽本不想住,但听了店伙计的话,再想到自己还有些事情需要打听打听,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赶紧给我走,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乱棍打死你!”岂料岑羽刚进这间客店的门面,里头就传来一阵吵闹声。只见个刺头短发的人正向着赶他走的人不断拱手做礼,似乎是有所乞求?
那刺头短发之人身上衣着看着素朴,瞧着还有几多缝补之处,乞丐也算不上,但绝对不是有钱人。
“走走走。”赶人的不耐烦道,“没钱?没钱就别想住店,我管你是瞎子聋子!”但这不断拱手的人一非瞎二也非聋,见他拱手拱了半天至多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想来是个哑巴。
本来这事与岑羽无关,他一个路过的,自己又有心事,更没有闲工夫管这等闲事。岂知那赶人的说着说着,却真从言语驱赶演变成以手推搡,再从以手推搡发展成拳脚相向。
哑巴被推倒在地,一身质朴却也算整洁的衣服沾了灰,向上卷,他后背磕到地上,许是磕疼了,脸上痛得扭成一团。而他所栽倒之地,恰恰挡住了岑羽的路。
哑巴意识自己刚才应该是撞到了什么人,疼归疼,正待回头看,却先见一双手伸到眼前。哑巴微微一愣,抬头,但见个俊美如玉的人朝他伸出手,道,“自己起得来吗?”说话的人声音清透明净,叫人听了一时平静下来。
106、第九十一章()
只见那哑巴呆愣片刻; 接着点了点头; 把手给岑羽; 被岑羽拉着从地上站起来。
店里的人见到岑羽出了手; 一时也没人敢再上前来动手。
岑羽也没管那些人; 目光只是落在这个一头刺头短发的人身上; 温声道; “你想住店?”
哑巴不会说话,但听得懂别人说话,闻言又是点点头。哑巴的眼睛很黑; 滴溜来滴溜去,仿佛对外界充满着防备,这种样子很像受了惊吓的小孩。
岑羽见他这模样,不由放柔了语气; “可你身上没有银钱,我说得对不对?”
提到银钱,也许是到了这里; 别人都找他要钱,因为有钱才能住。这哑巴身上没钱,他怕岑羽跟赶他的人是一伙的,因而有些胆怯地摇了摇头。
岂料岑羽却突然出手,哑巴吓了一跳; 猛地闭上眼睛。孰知这时手腕上却传来一阵轻拍,那个人好听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传进他的耳朵,“掌柜的; 他和我一起住。”
岑羽这话是冲着客店掌柜说的,眼睛却向着哑巴。等他见哑巴犹豫又略带讶异地睁开眼睛,岑羽嘴角一弯,朝他露出个无声的微笑。
哑巴呆了一呆。
掌柜的却是一脸为难:“这……我看有些不……”
店掌柜话音未落,就见岑羽隔空抛了一件物事过来。店掌柜眼疾手快,当下接住,拿手掂了掂,却是沉甸甸的一袋银子。都说见钱眼开,进了这店门,岑羽大抵也知道里头的人什么样,他这一对症下药,果然,可把那位店掌柜高兴坏了。
店掌柜拿着银钱嘿嘿笑了两声,“客官您和这个哑……咳,客人随意住、随意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岑羽淡淡嗯了一声,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只领了那个呆愣愣的哑巴,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楼下,跟在岑羽身后的店伙计和那店掌柜对视一眼,一个笑得谄媚,一个笑得狡猾,典型的奴才和奸商。
那两人什么德行,岑羽岂会不知道?只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如无太糟糕的情况,能用钱解决就用钱解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有钱,岑羽和偶遇的哑巴各有一间房,两人在门口时分开。岑羽临走前对哑巴道,“这是你的房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直到你想离开为止。”
哑巴原本望着房门发呆,大抵觉得不太真实,听岑羽这么一说,顿时惊醒,只见他惊恐万状地摇起了头,还连连摆手。
岑羽说完话转身正要去隔壁的房间,岂料袖子被人从身后抓住,回头一看,正见哑巴惊慌失措的脸。
岑羽微微一愣,帮个哑巴只是因为他看不惯,对那袋银子也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他的心思全在别处,根本没想到哑巴反应居然这么大。
岑羽一愣过后,接着却很快了然,这人会拉住他大概是因为那些银钱。想着,岑羽脸上不由露出两分笑意,“怕什么?”他指了指给哑巴准备的房间道,“给你的,你就收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腰包,“银子,我还有。”
岂知岑羽虽然这么说,但对哑巴来说全无作用,所谓“无功不受禄”,他虽然是个哑巴,但也懂得不能白占人便宜的道理,更懂得知恩图报。
岑羽想了想,道,“既然这样……不如你以身相报?”
那哑巴被说得一愣,看了看岑羽,又看了看自己,模样像是有些犹豫。
岑羽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歧义,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别慌,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给我端端茶、送送水和饭。我赶了一天的路了,”他边说还边敲敲胳膊敲敲腿,“很累,走不动。”
大概他说这话时,脸上现出的疲惫是真,即使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哑巴听了也很当回事。于是,哑巴当真就上来捏了两下岑羽的手臂,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尽是真诚,仿佛在说“按摩捶腿我都会!”
岑羽还真就思量了会儿,半晌才捏着下巴道,“我看行,就这么定了。”
岑羽这么一说,哑巴很高兴,脸上露出点笑模样,把刚见面时脸上的那种阴郁和忧愁一扫而光了。
打发走了哑巴,岑羽也跟着回了房。在人前或许一脸轻松,无事烦恼,到了人后,岑羽却也终于能够脱掉任何一种伪装的面具。他像长途跋涉的旅人,带着一身的疲惫和风尘,关上房门的刹那,也将那个风光俊朗的岑羽关在了门外。
是夜,月暗星晦。窗外刮起了一阵风,院子里晾晒的木柴燃物哔哔剥剥地响起来,这动静像是要刮风下雨。
岑羽的房里一派宁静,他白天穿的衣服随意地挂在屏风上,一把长弓和箭筒挂在床边,人则躺在床上休息。两天不睡,不可能不会疲惫。这样数数,岑羽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因此睡过去之后是半点动静也无。
月渐黑风渐高,不知何时,岑羽的房里却传出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岑羽人还躺在床上,那自然不可能是他的脚步,那是何许人也?
只见黑暗中一道身影挑开岑羽的床帘,一只大手从天而降——轻轻落在岑羽的额头上。那只手撩开岑羽额前的碎发,停留了一会儿,又顺势向下,滑过岑羽睡梦中不知不觉皱起的眉头,指腹在岑羽眉头间轻轻打转,似乎是想替岑羽揉开那个久留不去的结,又似乎并不想强行要求什么,只是想让睡梦中的人舒适一些。
“爹……”岑羽梦中发出一声呓语,替他揉眉头的人手下微微一顿,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岑羽这声过后再无任何动静,而静坐床边的人在岑羽眉间停顿很久,也终于拿开他的手。岂料他的手才刚抬起,却被一把抓住。
那人一愣。
岑羽这时眉头皱得更深,突然急道,“不要!”
不要什么,岑羽没说出口,只是他紧皱的眉头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床边人岑羽此刻正处在什么样的状态下,他是愉快还是痛苦,是明朗如昨还是冷淡如今。他表面的躯体毫发无损,但他里面呢?有几道伤,伤口又有多深?要怎么才能弥补?
傅舜华的手指滑过岑羽溢出汗水的额角,一点点地帮他擦掉。曾经,岑羽为他付出的汗水、泪水他总有意无意地疏忽错过,而今这每一颗、每一滴都重如千金,砸在他心口上,传出一阵又阵的钝痛。
傅舜华望着岑羽良久,替岑羽擦干净了汗,手心再次收了回来。
孰料上一刻还在呓语流汗的梦中人下一刻却倏地睁开眼睛,猛地撞上床边的人,目光冷利如锋。
黑暗中只传来岑羽猛然惊醒的喘息声,下一刻岑羽借力从床上弹起,只见他手脚飞快,弹起的瞬间向着床边的人就是一个拳头。
岑羽已经做好了拳风过去没准会落空的准备,岂料他一拳过去却是结结实实打在肉上。
岑羽微微一愣,下一刻随着拳风而起,对方身上的气味隐隐传来——像山涧的古松,清冽中带着股模糊的暗香。
岑羽一诧,脑子有一瞬间的恍神。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又猛地把手抽回来。
“什么人?”黑暗中,岑羽的声音冰冷如刀,音调上扬,极具挑衅。
这一声发问过后却半天不见回应,岑羽冷笑一声:“怎么,敢做不敢应吗?”
紧接着他又道:“采花大盗偷花也要留下他的尊姓大名,这位爷您倒是连报上名来都不敢,难不成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贼?”岑羽呵呵一声,不间断道:“区区无名小贼,又怎么打得过我?”
话音刚落,岑羽出拳成风,又一拳稳稳捶在床边人的肩膀上,将他打退出床外一分。与此同时,岑羽另一只手飞快地拿了床边的长弓,他又顺势把长弓甩出,弓背摔在那人的胸膛上,又将他击退一分。此时,那人已经被岑羽毫不留情地打出床外去,岑羽自己也跟着从床上跳下来,鞋子都来不及穿,长弓横扫又是一击。
岑羽把人击退到大概一米之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气势却凌人,像柄将出鞘而未出鞘的剑。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毛贼。刀剑无眼,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岑羽站在房中,一双眼睛黑如珠玉,剔透明亮。他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却分明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话音未落又冲上前直接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岑羽胸中蓄着一股无名之气,下手又狠又准,长弓砸在那人身上发出一声又一声闷响。而奇的是,岑羽下手这么重,对方却不躲不闪,简直是站那儿白白挨打,照收不误。
不喊不叫,一声不响,这跟打死人有什么分别?岑羽不仅感受不到半点碾压菜鸟毛贼的快感,相反,这一下下捶下去只会让他觉得越打越烦躁,越烦躁就越不畅快,越不畅快就越想打人……
“你没有手吗?”岑羽突然道,“还是你以为没有手也能对付得了我?苦肉计?”
长弓砸在身体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岑羽打得累了,把弓随手往旁边一甩,“傅舜华,你还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只见对面的黑色人影蓦地一顿。
岑羽却没注意,只是继续道,“如果你还念我们当年有半点夫妻情分,那就离我和我的家人远一点。”
孰知岑羽这句话才刚说完,就觉迎面过来一阵风,等岑羽意识到时,他已经整个人连人带着余下的话头飞出去。
落地时传来一阵轻微的闷响,岑羽一时间晕头转向,等他回神时,却见自己哪里是飞出去?分明还在……床上?
不,除了他……岑羽猛一抬头,忽见自己枕边还有个人,浑身漆黑,看不分明,身上却有股独特的暗香——
岑羽猛地睁大眼睛——这人不是傅舜华又是谁?
“你!”岑羽既惊且怒,“想做什……”更可恨的是,岑羽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先感到自己嘴唇上传来一阵柔软,还温温的,岑羽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彼时,岑羽脑中蓦地闪过“采花大盗”、“ 厚颜无耻”、“狗仗人势”、“猪狗不如”诸如此类的字眼,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一瞬间想把傅舜华这畜生五马分尸。
岑羽暴怒,却有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嘘,外面有人。”
岑羽倏地停住挣动的四肢。
傅舜华一手捂着岑羽的嘴,一手压制住岑羽闹出动静的手脚,又低声道,“仔细听。”
岑羽冷静下来,呼吸渐趋平稳,同时也发现捂住他嘴的——并不是让他深恶痛绝的什么别的东西。
107、第九十二章()
“松开。”
岑羽的嘴虽然被捂着; 但傅舜华为了让他透气; 到底没捂严实; 岑羽一声“松开”用的气音; 也足够让傅舜华明了。
一张床本就不见空间有多宽敞; 现在躺了两个大男人; 免不得挤挤挨挨。刚才傅舜华把岑羽扑到床上那一下又是出其不意; 这会儿两个人几乎是抱在一处。事实上,傅舜华的姿势就是相当于抱着岑羽,他垫下; 岑羽在上。
黑暗中,岑羽伸长了耳朵,仔细一听之下,真的听到自己房间的外面不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微小动静。他微微偏头注视门的方向; 一时竟然忘了自己和傅舜华暧昧的姿势。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门口徘徊片刻,时而出现时而又消失,像人起夜走了又回的声音。这种声音在客栈很常见; 毕竟客栈不是为一个人开的,人来人往难免有点动静。就在岑羽认为这不过是无中生有时,门却磕地一声从外头打开,岑羽微微一诧:真有人进了他的门?他门都从里面关了,怎么进的?
既然门从里面关了; 人又是从外边进来的,怎么想都不正常了。
岑羽觉得奇怪:进他房间做什么?
岑羽眉此时头微微皱起,收回视线; 却见彼时自己身下的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两双眼睛撞个正着,岑羽略微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和傅舜华的姿势有多暧昧。
岑羽的眉头皱得更深,忍着没吭声,手却动了动,打算从傅舜华身上爬开。但一张床不大,爬到这里有手,爬到那里又有脚……但总归是比现在的处境要好。
身上的人有想动的意图,身下的怎么也有点感觉,更何况傅舜华的眼睛简直是黏在岑羽身上。只见岑羽往外一挪,傅舜华也跟着动。
“别动。”
傅舜华一顿,岑羽态度冷淡地用气音道,“我叫你别动。”
两人挨在一处,岑羽开口一句,热气不由喷到傅舜华脸上。由于距离太近,彼此无意中呼吸相闻,一不小心触到这热乎乎的、带着彼此气息的空气,岑羽略微一顿,紧接着默不作声地偏过头。他偏头的幅度很小,像是没注意。
岑羽没再看傅舜华,他只是一心从这人身上爬开,要在黑暗中摸索又尽量不出动静,速度只会慢不会快,却不知岑羽一秒都不想多待。
这个过程,傅舜华听话地没有再动,只是一双在黑夜中仍黑亮的眼睛始终没从岑羽脸上挪开分毫。
孰知这过程对岑羽来说却度秒如年,但总算从傅舜华身上爬开。这时傅舜华在里面,他爬到外边,两个人呈肩并肩挨在一起。
一移回枕头上,岑羽当即侧过身子紧盯床帘外,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外头。
是什么人?又想做什么?岑羽觉得如今自己也算两袖清风,无权无势,实在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人要进他的房间,想暗算他?理由?仇怨?又不太可能。他自问这几年活得像个老好人。
而岑羽当然也没注意到,高他半个脑袋的傅舜华则望着他那颗思考的后脑勺,侧过来的身子像把岑羽护在怀里。
床上几番变化,在床下却也只是短短半盏茶的功夫。
房中有声音,非常细微,像老鼠夜里出来活动,这边窸窸那边窣窣。“老鼠”摸索着前行,从门口到桌边,从桌边到太师椅,又从太师椅摸到屏风前。在摸到屏风时,岑羽感受到“老鼠”明显停了一下,岑羽忽然想到自己的衣服还挂在屏风上。
衣服?拿衣服做什么?
……钱袋!
原来是只想偷银子的小毛贼?但问题是,他看起来很有钱吗?
岑羽这才想到自己白天才干出一桩一掷千金的壮举——就是为了个小哑巴。当了两三年的资本家,岑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壮举”何等愚蠢,所谓财不外露,他那露得着实有些太明显。
但岑羽的钱袋可不放在衣服上,放在哪?出门在外,银钱自然要随身。
毛贼大概在岑羽的衣服上摸了半晌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而在贵重物品的放置上,无论哪朝哪代哪国人民观点几乎都很一致。果然,岑羽在床上只听那道轻微的脚步声在缓缓靠近,正在岑羽的床边停了下来。
岑羽紧紧盯住床外,适应了暗夜的环境,他甚至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靠近。外面的人缓缓把手伸了过来,挑开床帘,那只手伸进来后竟然一顿也不顿,熟练地伸到岑羽的床头。彼时岑羽能感受到那只几乎贴面的手微微的热度。
那只手在岑羽的枕头底下摸索片刻,似乎没能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只手不够,总算伸出另外一只手。当这两只手都伸进床帘的时候,那人也等同于交出了自己的武器,岑羽也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说时迟那时快,岑羽刚要抓住那人的两只手好把他给制住。孰知他的手才刚伸出去,还未能碰到那毛贼一分,耳后就先传来一阵疾风!
岑羽甚至来不及看清,就觉身后一阵凉风嗖嗖,眼前的床帐忽地飘起,似有一道人影从他身后窜出床帐,还没等岑羽看清就先听到有人咕咚一声坠地,接着发出一声怪异的惨叫!不多时,房中亮起,黑暗中突然多了一道光明。岑羽下意识眯起眼,再睁开时就见飘起的床帘外站着个玄衣墨发的男子,只见他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持着柄未出鞘的弯刀,直指地上的人。
岑羽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那人身上停了几秒,接着移开,落到地上,只是这一看更让他诧异不已——
“是你?”
地上的人受了突袭和惊吓只敢抱住自己的头部,也不敢以面目示人,但这一头刺头短发,一身旧衣服,岑羽却眼熟得很。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不过一面之交,能有什么情分?但岑羽自问自己好人做了好事,不求你感恩戴德,但也不要恩将仇报吧?再好的人也只会心凉。
来他房间能做什么?除了偷除了抢还能做什么?岑羽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
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被岑羽帮了一把的刺头哑巴!只见那哑巴听到岑羽的声音后,蜷在地上的身子微微一颤,半点声音也不敢出。
岑羽皱眉,跳下床,边走边道,“怎么不吭声了?”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该不会哑巴这个……也是骗我的?”
地上的人听到这个立马把蒙住头脸的手拿下来,朝着岑羽的方向死命摇头。哑巴见岑羽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白天岑羽对他很友善,现在却神情冷淡,简直判若两人,联想原因,一时间只觉得无地自容。
房中静谧,岑羽一瞬不瞬地看着地上人,地上人畏畏缩缩,根本不敢正视岑羽,只是一味的躲躲闪闪。
良久,岑羽开口,“你想要钱吗?”
“钱”、“银子”,这样的字眼对少部分的人没有诱惑力,但对大部分的人都极具诱惑性,哑巴自然也不会是例外。
果然,岑羽此言一出,那哑巴当即抬起头来望住岑羽。
岑羽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脸上也顺其自然地露出了点笑容,说话却并不客气,“你就是为了钱所以接近我?”
岑羽等了很久,哑巴没有摇头,岑羽了然,“一开始被打也是为了等我送上门?”
哑巴神情胆怯,又开始摇头。一旁的傅舜华手上弯刀不动,眼睛却跟着转到了岑羽身上。
“难道不是吗?”岑羽淡淡道,“一开始不就是冲着银子来的吗?”
岑羽神情忽冷忽热,看起来喜怒无常,实在让人捉摸不透。那哑巴见状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浑身带刺不再温润的年轻男人,一时间手足无措,像个犯了错事的孩子。
在这两方对峙之机,空气异常安静。哑巴还是哑巴,一言不发,依然怯怯地望着岑羽。岑羽看着他,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这哑巴看样子是当定了。
“你知不知道你半夜闯到我的房间偷盗,我是可以把你送交官府的?”
哑巴一听,神情有些愣。
岑羽道:“你不怕吗?关押问罪、挨板子,你不怕吗?”
一听到要挨打,哑巴脸上当即变色,整张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开始害怕得摇起了头。
岑羽威吓完,又问:“不想挨打,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要偷我的钱?”
仅仅是因为贪财还是因为贫困所致?岑羽没有意识到当他自己这么问的时候实际上是给了哑巴一个解释的机会,他潜意识里其实觉得这个人不会太坏,哪怕他嘴上咄咄逼人。
岂知哑巴听到岑羽这一问却静了下来,既不慌张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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