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那就死在我怀里-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喂?”段白焰见她一直不说话,“你信号断了吗?”
“没、没有”有些局促地收回目光,姜竹沥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有些不自在,声音也不自觉地跟着小下来,“你嗓子怎么哑了?”
段白焰沉默了一下,有些难堪:“就,你看到的那个影评人,不止被我甩脸子——”
“嗯?”姜竹沥眼皮狂跳。
“他还被我推下了喷泉。”
姜竹沥:“”
她头疼地抱住脑袋。
“他为了报复我,把我也拽了下去。”
“”
“你们,”好歹也是要被计入搜索引擎百科的人!“可以不要这么幼稚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那你”半晌,他舔舔唇,示好似的,低声说,“你安慰安慰我?”
姜竹沥刚想开口,背后传出轻微的声响。
她敏感地回过头。
围栏上的人影已经消失了,隔壁房间的窗前也没有人,山夜凉风中,窗帘一起一落。
地上留着半截未燃尽的烟,猩红色的小点,在黑暗中闪了几下。
——倏地灭下去。
一捧芹菜()
姜竹沥看着那儿愣了一阵;不知怎么;心里隐隐浮起一股不安。
半晌。
“竹沥?”段白焰试探着发声。
“哦啊?”姜竹沥灵魂归体;赶紧局促地解释;“对、对不起;我刚刚走了一下神。
段白焰:“”
他咬牙切齿:“姜;竹;沥。”
他的手又开始痒了,如果他现在在她身边,有一千种方法让她集中注意力;只能看着自己。
“对不起”姜竹沥怂唧唧,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可是那个影评人;他怎么骂你的啊?”
段白焰默了默;语气冷冰冰:“说我冷酷无情,毫无人文关怀。”
这已经是他压缩过的内容;因为事实上;那位影评人原话说的是——
“这些年来;在新一代的编剧和导演中;我们能看到很多年轻面孔;这都是新鲜血液,我为他们感到高兴。这些人中;也不乏将镜头对准现实、对准社会问题的创作者,他们描写一些‘阴暗面’;但又不仅仅是无病呻吟;不是单纯的痛或单纯的暖——他们表达挣扎与真实。
而你和他们中那些拙劣的、失败的叙述者一样,写痛是痛,说暖是暖,二者割裂开,虚假又浮夸。我在你的作品里丝毫看不到思考和救渡,如果这就是你所理解的‘人’,那你一定过得很不好,也很单一。”
姜竹沥沉默几秒,心想,完了。
她竟然觉得那位影评人,说得很有道理。
段白焰这些年火是火,可争议同样很大。
他的几部代表作全部都是悲剧收场——并非简单的“恋人没有在一起”或“天灾人祸不可抗力”,段白焰式的悲剧源于人设,像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或未麻的部屋,从一开始就在走向既定结局,透出无法更改的宿命感。
可他的手段远不如今敏高超。段白焰能红,根本上来说,是因为他无意间踩到了一部分网络居民的高。潮点。
陈塘经营情感账号,曾无意间向姜竹沥提起,“激烈的观点永远比平和的吸引人,就像武断地叫嚣‘所有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传播度会比严谨小心地‘通过正反两方面分析网络上的大猪蹄子现象’要大得多。”
因此很多营销号会刻意寻找阵营、为对立事件中的某一方发声,而不会“虽然但是正确的一方面是错误的一方面是”
段白焰踩到的就是这个点。
正常情况下,世事不会非黑即白、非此即彼。可段白焰眼中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去迎合谁的喜好,他天生如此,对待任何事物,看到其中一面就看不到另外一面,看到乌云就看不到它周围镶嵌的金边。
爱他的粉丝们都夸他清醒,夸他聪明,夸他懂得人性。
然而姜竹沥觉得,不是这样的。
他并不是清醒,他是过于极端。对于相信的东西就大肆追捧、对于不信的事物就大肆抨击,又因为表达出了普通人表达不出的情绪,能够言人所不能言,所以得到追捧。
他极度敏感,又被赋予了不可思议的天赋。可他其实并不能通达地理解人性,一直以来,他只是在塑造它们。
姜竹沥长久地沉默,段白焰那边,他磨着牙,心碎欲死:“你又在走神?”
“没有没有。”她一个激灵回过神,赶紧解释,“我刚刚只是在想,如果你觉得他说的不对,那你不听就好了,当他胡扯就好了呀。”
段白焰危险地眯起眼。
她没有站队,没有说想他,也没有替他骂那位影评人。
他不是来听她讲道理的。
段白焰哼:“没别的了吗?”
姜竹沥乖乖摇摇头。
顿了顿,立马意识到他看不见,赶紧又回应一个鼻音:“嗯。”
段白焰想恶狠狠地凶她一下。
可是熊恪说,女孩子是要温柔对待的,否则她们就会逃跑。
于是他想来想去,委曲求全地问:“竹沥,我们就不能坦诚一点吗?”
姜竹沥一开始没懂:“怎么坦诚?”
“裸。聊。”
姜竹沥:“”
“不是”段白焰刚才脑子一热,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微顿,一本正经地纠正,“告诉对方,我们真正的心里话。”
姜竹沥耳朵有些热,她知道他想听什么。
“那好吧。”纠结一阵,她半张脸都在发烫,摸摸耳垂,轻声道——
“我特别想你,你要小心一些,不要被人拖进小黑巷子里殴打。然后,早一点回来。”
虽然这话听着有点怪,但段白焰还是再一次体会到了“表达”的魅力。
短短几句话,听得他心花怒放,几乎站立不稳。想要立即定机票飞回去,把她按在怀里亲。
“我也是,超级想你。”半晌,他拿出他一辈子的柔情,声音轻轻地道,“洗澡时想,泡温泉时想,游泳时想,浴室里最想。你知道吗,现在读你的名字,我也会有反应。”
姜竹沥:“”
她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
综艺的后半程拍摄非常顺利。
今天我也很甜呀边拍边播,等拍完最后一期,姜竹沥的人气已经翻了好几倍。
其中不乏段白焰的粉,喜欢她的都加入了“白竹鼠cp站”,至于不喜欢她的都关注着她,等着她宣布分手。
但姜竹沥现在没空去看微博评论了,谢勉那边快马加鞭地发来了时间地点,她要去参与第一期的心理咨询。
平台是谢勉母亲搭桥建的,她主动打通了明里市志愿服务中心和医院之间的桥梁。
这位女士让姜竹沥感到茫然,她总觉得谢妈妈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可谢勉的眼界又确确实实,比同龄人要高得多。
“院方建了一个咨询师的群,竹沥姐也可以加进去。”路上,谢勉拿出二维码给她扫,“我想有一个阵地,你们可以交流经验。”
姜竹沥连忙道谢。
她的确很久没有接触过心理咨询,无论咨询师群体还是来访者群体,都让她感到遥远而紧张。
她如临大敌,可等她真正接触到来访者,反而一点一点地放松下来。随迁子女大多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更小一些也没有超出青春期,与她最早研究的课题相符。
她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一点熟悉的期待,和得心应手的开心感。
午饭时分,段白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团队里有一个咨询师小姐姐会看手相,这会儿正趁着休息时间,抓着她的手夸得天花乱坠。姜竹沥乐不可支,声音在电话里也显得喜悦:“你吃饭了吗?”
段白焰发出意味不明的鼻音:“哼。”
他知道她今天去找小学生做志愿服务了,他吃醋不分年纪,谢勉也让他心烦不已。现在她这么开心,他不自觉地感到不爽:“你挺开心啊?”
“那当然。”他现在在另一个半球,姜竹沥有恃无恐,“昨天挂掉你的电话,我开心得在床上打了个滚。”
段白焰突然温柔:“其实,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真的?”姜竹沥眼睛一亮,“是什么?”
“呵。”下一秒,他三百六十度大变脸,报复性地冷哼,“我骗你的。”
姜竹沥:“你幼不幼稚。”
最近这段时间,她和他的恋爱关系像是回到了更早一些时候——比那时的状态更好一些,他们彼此放下戒备,肆无忌惮地互怼。
她开心地想,所有事情都在变好。
下午离开志愿服务中心前,谢妈妈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她就是先前那位西点师,礼貌地递来一张名片。
除去这个针对随迁子女的心理咨询团队,她还在筹备另一个小项目,和红十字会心理救援队一起,进行大龄自闭症和脑瘫孩子的社会援助。
姜竹沥接过名片,心里那点儿残存的热血都被勾了起来。
自闭症终身无法痊愈,即使儿童时期能够通过康复训练改善一部分病情,进入成年期之后仍然无法完全独立,大多患者无法自给自足,后来都成为家庭的负担。
“我们现在用得最多的方案是‘半援助式救助’,跟一些酒店、西餐厅类的单位合作,由我们出导师,教患者们采茶、烘焙、做肥皂或是一些别的活计。一对一或是一对几地帮扶,直到他们能够独立完成工作。”
——谢妈妈这样向她解释。
即使是之前在波士顿,姜竹沥也很少接触这类人。现在她开心极了,热血澎湃,搓着手给段白焰发消息:“我觉得我我是一个有用的人。”
她语无伦次,“也许我不是没有意义的存在。”
过了很长时间,段白焰都没有回。
不回就不回吧。
姜竹沥哼哼唧唧地想。
反正她下午还有别的工作,她这么忙,也没空搭理他。
收收东西,她往拍摄地赶。
下午的平面拍摄地在湿地公园,她赶到时下午四点,夕阳渐颓,云朵被染成玫瑰色,湖面上推开粼粼的波光。
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就绪,这是个小清新的美食杂志,要拍一组周年广告,除她之外,还有另外几个平面模特。
化妆师是个小姑娘,拿着工具帮姜竹沥化妆,一边化一边夸:“你这皮肤底子真好,我都不需要遮瑕。”
姜竹沥十分感激:“谢谢你。”
“就是眼眶有点儿青。”小姑娘惋惜,“好好休息呀,漂亮姐姐。”
姜竹沥被逗笑。
旁边一个男生听见她的声音,身形微顿,探头过来:“你是甜药?”
姜竹沥抬眼,见是个年轻男生,高高大大,棕栗色的头发蓬松地朝后梳,扎出一个很小的揪,穿着宽松随意,像故事里的吟游诗人。
她点点头:“是我。”
男生随意地“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今天拍外景,主题带点儿田园风,造型师给了姜竹沥一条格子背带裙,长发梳成两条宽松的麻花辫,露出白皙的额头。
等她在湖边铺好的场景里坐下,才知道刚刚那位吟游诗人,也是今天的平面模特之一。
他坐在她的对面,膝盖上放一个藤条编织的食盒,把里面精致的食物一样一样拿出来,动作温柔得像是在与恋人野餐。
摄影让他们随意交谈,姜竹沥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吟游诗人先开口了。
他身后半江瑟瑟,碧水青天。男生满眼笑意,亲切地靠过来,低声问:“你一晚上,多少钱啊?”
姜竹沥低着头,愣了一下。这感觉像是踩毛毛虫一脚却被它的尸体粘了满鞋,她甩也甩不掉,全身都难受起来。
相机镜头底下,她没办法给他一耳光,只能发出虚弱地抗议:“我不是”
吟游诗人没有说话,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
姜竹沥更难受了。
她还想说什么,人群外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摄影回过头,有些意外:“段导?”
年轻高大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捧着一束绿油油的生机勃勃的芹菜,迈动长腿走过来。
他不是在墨尔本参加电影节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姜竹沥也感到意外,但她更多的是惊喜。
她想问的问题,下一秒,由摄影师问出了口:“您怎么在这儿?”
段白焰抿着唇,没说话。
“不用管我,你们拍你们的——”他大大方方拖着椅子坐下来,目光兜转一圈,意味不明地停在那位吟游诗人身上,“我看我的。”
他把玩着怀里的芹菜,手上力道没有轻重,啪叽掐断了两根,指尖留下青白色的汁液。
半晌,他不咸不淡地说:“来等未婚妻,回去包饺子。”
不用来了()
他话一落;人群中响起小小的议论声。
大多数人知道段白焰和姜竹沥的恋人关系;却不知道具体到哪种程度。另一方面来说;圈子里的大佬们哪怕天天换女友也没人敢说什么;所以一部分人觉得等他腻了;跟姜竹沥的感情也会很快结束。
可他们现在意外地发现;段白焰他
竟然是冲着结婚去的?
如果是这样;那事件性质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在其他人五花八门的眼神里,姜竹沥被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又有些局促。
吟游诗人像是有话要说;可他每一次企图靠近姜竹沥,无论是想碰碰她的手还是想摸摸她的衣服,段白焰的眼神都会像烙铁一样落到他手上。
他:“”
算了。
一直到这组照片拍完。
姜竹沥换掉衣服;连头发都没拆就跑了。在场的小姑娘太多;她现在有点能理解他以前的心情,因为她也想把他藏起来。
“久等啦。”夕阳西斜;冷风从湖面上来。姜竹沥指尖泛冷;手里拿着外套;心里像是藏着一只唱歌的云雀;“我们走吧?”
段白焰眼皮冷冰冰地一撩:“你很开心啊?”
“”姜竹沥一脸茫然地把手收回来。
他指着那位站在不远处的吟游诗人:“你那么会怼我;为什么不怼他?”
段白焰有双千里耳,一来就听见这么让人不愉悦的谈话;他不可避免地开始想,这些年来;他不在身边;她是不是在其他场合也遇到过这种人?借着各种场合,明晃晃地进行性骚扰。
想想就不爽。
想想就摆不出好脸。
“也不是。”姜竹沥挠挠脸,“我没怎么接触你们这个圈子,所以我不知道正常情况下,遇见这种人,应该怎么对付他。”
她刚刚被那句话砸蒙了,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有点儿回过味来。可问题是,从她学生时代的经验来看,这种事,越说对方越来劲,还不如不理。
“我刚刚,原本的确想怼他来着。”想指着他的鼻子,傲慢地告诉他“比你贵”,“但再一想,好像说什么都会有歧义。”
“而且我我不想跟他说话。”姜竹沥揉揉鼻子,“哪怕只是听见声音,也觉得很讨厌。”
“但如果是你”她摸摸耳垂,轻声道,“偶尔吵一下也很可爱。”
远处层林尽染,黄昏的天空蓝得过分。白色的鸟在水面上盘旋,扑棱棱地归林,在空中划出长长的痕迹。
已经快要入冬,风里带着凉意,湿地公园水草丰盛,锦簇的花团里,段白焰晃了一下神,逆着光,看到她两条麻花辫上毛茸茸的剪影。
周遭人迹寥落,只有水鸟的叫声。
他好像回到奥斯汀的时代,跟戴着宽檐帽子的长裙少女在乡林小道上散步,想牵手又怕逾矩,踌躇着不敢靠近,于是只好言辞婉蓄、不敢高声,却在开口时,看到少女泛着轻微玫瑰色的耳垂。
他突然觉得她说得对,周遭他人都没有意义。
段白焰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来牵她的手:“走。”
姜竹沥向后一步,别扭地避开。
“你手上有芹菜汁。”她小小声,“还凶我。”
手落空的段白焰:“”
重逢之后,孽力反馈都变快了。上一秒装逼,下一秒就火葬场。
“这个。”段白焰哑着嗓子,干巴巴地把手上那捧绿油油的芹菜递出去,“给你的。”
姜竹沥学着他哼:“谁要给你包饺子。”
段白焰舔舔唇。
来之前,司机开车途径花店,熊恪好心问候:“要不要买一束花给姜小姐?”
段白焰冷哼,“买什么买?要买也该是她给我买,不买。”
车行驶出去三百米,他又臭着脸急哄哄地让司机停车,然后臭着脸步行回去,臭着脸进了花店。
店里花团锦簇,种类繁多。店主迎上来,一脸笑意地问他想要买束什么花,过敏体质的段导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问:“有什么没有花粉的花?”
店主温柔地请他出门左转八百米,直走下去,是一家菜市场。
他:“”
好的吧。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错。芹菜不仅能看,还能拿来吃。
可他又玩儿脱了。
即使他在努力学着江连阙和周进变骚,可一旦姜竹沥不接茬,他还是手足无措。
“但我们迟早不是都得”段白焰大言不惭,“吃饺子吗。”
放在这种语境里,“吃饺子”拥有一种古老的特殊含义。姜竹沥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整张脸都烫起来:“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他声音很低:“不是。”
“那你的惊喜是什么?”
段白焰垂眼看她,手指指自己的胸膛。
黄昏的风从两人之间轻盈卷过,姜竹沥微怔,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得承认,这件礼物非常诱人。如果给它一个时限,也许可以将时间轴拉到他们初遇时,四目相对的第一眼。
“你感冒好了吗?”良久,她软下声音。
“没。”段白焰哑着嗓子,撒娇似的,低头去拉她的外套袖子。觉得自己好可怜好可怜,不仅出门在外被人欺负,千里迢迢赶回来还要被她冷漠对待,“但我觉得可能做点儿别的运动,就会好。”
姜竹沥这回一瞬间就听懂了。
她无情地将袖子从他手中拽出来:“那你病着吧。”
***
今天外拍之前,吟游诗人的眼皮跳了很久。
眼皮跳得他心情不好,很想找个可爱的小模特约一发。
其实说白了,这个圈子里出现频率高的,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人。可等他到了拍摄地,才发现今天跟他搭伙的,是这段时间人气飙升的那个小网红甜药。
于是他直言不讳地发出了邀请。
却遭到了矜持的姑娘的嫌弃。
“跟谁睡不是睡”结束拍摄,他还在嘟囔着纠结这件事,“有什么好端着的。”
起身出门,化妆师小姑娘迎面走过来,立刻朝他立正站好。
他正想调侃两句。
就听到对方字正腔圆、声音洪亮的问候:“你一夜多少钱?”
他想捏脸的手悬在半空:“”
继而不爽地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小姑娘吼完那嗓子,埋下头一路小跑,溜了。
他一头雾水:“什么毛病”
外面还站着杂志社的其他人,正在收拾拍摄完的器材。他刚想上前打招呼,听见其中一人惊喜的呼叫:“杨老师!”
他脚步一顿,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风骚得圈内出名,大家平时都直接叫他大名,从没这么笑嘻嘻地叫过他,杨老师。
他刚想撤退。
“杨老师。”那几个人已经围了上来,一脸激动地搓着手问,“你一夜多少钱啊?”
他:“”
他如鲠在喉:“我不是”
“就不要装了吧,段导都跟我们说了。”那几个人眼神恳切,“你既然有当街卖自己的勇气,就不该在这种时候难为情啊。”
杨姓吟游诗人:“”
他觉得现在,全世界环绕七百二十度立体声,都在问他,睡你一夜多少钱?
他咬牙切齿:“你们什么毛病?一个个的,脑子进水了?”
其他人还在笑嘻嘻。
他难受极了。
半晌。
“那个是段导告诉我们,你对自己公开定价,欢迎询价。”一个好心人内涵够了,一脸纠结地告诉他,“他雇了我们,让我们每个人来问你一遍,一夜多少钱。”
吟游诗人:“”
操。
这事儿后来成了圈子里一个笑话,但姜竹沥没机会知道了。
她跟着段白焰上了车,才哭笑不得地想起他刚刚的称呼:“未婚妻?”
段白焰的手顿了顿:“嗯。”
姜竹沥见他信誓旦旦,突然间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失了忆。
她有些犹豫:“就我们两个,这个发展过程中,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关键点?”
“没有,你没记错,事实如此。”他看着前方,脸庞被夕阳的光影切割成两部分,淡淡地道,“我们分手了很多年了,一直没有正式复合,你也没有答应做我女朋友。”
姜竹沥眨眨眼。
“所以我想,”他波澜不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