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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在我怀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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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晚饭和宵夜。”
姜竹沥放下叉子,小声自暴自弃:“你打我一顿好了。”
段爷爷一推门进来,就听见这一句。
“谁要打你?”助理在后面跟着推箱子,他一连问了两遍,“谁要打你?”
姜竹沥眼睛一亮,小跑过去:“爷爷!”
段爷爷两眼笑成缝:“竹沥。”
段家人对姑娘的喜欢,是刻在基因里代代相传的。
段白焰是这样,段爸爸和段爷爷也不例外。
所以针对性别不同的小辈,完全无法一视同仁。
段白焰已经做好迎接狂风骤雨的准备了。
果不其然,段爷爷一握住姜竹沥的手,就痛心疾首地感慨家门不幸:“段白焰,你怎么比你爹还不如。”
段禽兽不如爹白焰:“”
“你爹妈双双混账成那样了,都没见他们打过架。”
“”
段白焰舔舔唇:“爷爷,我们闹着玩的。”
玩闹归玩闹,段爷爷是来干正事的。
段家两代导演,再往上数,段爷爷也是老一辈艺术家里的代表人物,姜竹沥原本没对他抱太大希望,权当老人家是来参与小辈婚礼尽一份心意。
然而当她收到爷爷亲自设计的三份婚礼请柬草图时,她惊喜极了。
段爷爷的审美比婚庆公司高级得多,设计出的请柬低调大气,三个草图各有千秋,奢华又不显老气,还各自附带了同色系的签到卡与伴手礼设计图。
最重要的是,它们是独一无二的。
姜竹沥拿在手里,着了魔似的:“我简直想多结两次婚”
段白焰用眼刀轻飘飘地扫她。
他抿唇:“爷爷,请柬和伴手礼我们自己来弄吧,您主要帮忙检查一下婚庆公司的婚礼流程和其他安排,看看挑日子之类的有没有问题,婚宴安排有没有缺漏那个我们是真的没经验。”
段爷爷知道他犟,乐呵呵的,也不强求:“没事,用不用得上另说,草图你们也都先留着。”
姜竹沥小声问他:“你有什么想法吗?”
她扯他衣角时,眼睛向上看时湿漉漉的,目光殷切得像一匹小鹿。
他心里一软,也压低声音:“我想做一个公主主题的婚礼。”
姜竹沥愣了愣,嫌弃:“你不是卸任了吗,段公主?”
“公主不是我。”他垂眼看她,声音很轻很轻,“在新的段公主出生之前,你才是这个家小公主。”
“那新的段公主出生之后呢?”
“你就是小宝宝。”
他把两边倒置,姜竹沥咯咯笑,夸他:“你真可爱。”
“一把年纪还可爱,”真的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话比过去多了很多,连这种感慨也要一本正经地接茬,“我真是个罪人。”
姜竹沥笑着搡搡他。
然而,段爷爷帮忙推敲婚礼宾客名单,发现还是有问题:“你们就没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段白焰还真不知道:“少什么?”
“你爸妈。”段爷爷心情复杂,“还有竹沥的爸妈。”
段白焰抿住唇。
“竹沥的爸妈,我之前联系过了。她爸爸接的电话,说怎么样都行。”段爷爷微顿,“我听着也是个没谱的,那不用让他们帮着干什么,婚礼直接叫来观礼就行。”
段白焰纠正:“是继父。”
“继父就继父吧,问题是你爸妈。”段爷爷问,“之前他们问过我你的情况,我都按着你的意思,给回绝了。但结婚这么大的事一辈子就一次,你真的想好了,确定不通知他们来?”
段白焰不置可否,持保留意见,想等晚一些姜竹沥下班回来,再问问她的想法。
然而另一头,段爸爸直接越
婚礼②()
姜竹沥是在下班时被领班拦下的。
“外面有个男的;等你有一阵子了。”领班微顿一下;说;“他还特地向我们强调;不要打扰你;等你下班了再去见他。”
姜竹沥没有约人;她有些茫然;还有一点小小的烦躁。
最近一次这么大咧咧地来餐厅找她的人,是林鹤。自他之后,她对这些人简直形成了反射;一个二个烦得不得了。
“谢谢您。”她仍然礼貌性地颔首道谢,然后拿起背包——
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想,不知道又是哪路妖魔鬼怪
然而等她走出去见到人;姜竹沥愣在原地。
初春的傍晚暮色微沉;天边烧着的晚霞渐渐隐去。
夕阳落幕,男人坐在落地窗旁;身形颀长;影子朦胧地投在地板上。
他手边放着一杯咖啡和一小碟乳酪戚风蛋糕;正扭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指尖夹着支燃去一半的烟。
服务员过去低声提醒;他转过来,脸上浮现歉意;这才按熄烟头。
——短发,米色长裤;皮夹克;运动鞋,半人高的登山包。
标准的旅行装备。
姜竹沥仿佛被黏在了原地,踌躇着要不要过去。
然而对方一回头,就一眼看到她。
她脱了工作服,表情纠结地站在那儿,仍然是个标致的小姑娘。
段承渊笑了,扬声:“姜小姐?”
云朵被染成霞色,赤红的夕阳透过玻璃落进来,栖到他的眉梢眼角。
他一笑起来,眼角堆积出皱纹,眼睛漂亮得跟段白焰一模一样。
姜竹沥一愣。
旋即便感到犹豫,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好像怎么称呼,都不太礼貌的样子
她把想法写在脸上,段承渊心想真是可爱,主动笑道:“你可以叫我叔叔。”
姜竹沥从善如流,立刻道:“段叔叔。”
“我们在这儿聊,”他问,“还是换个地方?”
***
夜色初临,天边浮起弯月,时针不知不觉滑向八。
段白焰看了一下午婚礼案例和蜜月指南,捏着后颈从书房走出来时,客厅里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他有些意外,眉头微动,给姜竹沥发消息:竹沥?
她几乎是秒回,语气似乎分外懊恼:对不起对不起,我把时间给忘了。
后面缀了一个双手合十求原谅的表情包,是一只眼泪汪汪的松鼠。
段白焰心里一松,又有些好笑:在加班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姜竹沥赶紧拒绝:不用不用。
顿了顿,她有些纠结地道:我我跟你爸爸在一起。
夜色如同纸上泼墨,一点一旦地浸透。
灯光昏昧,咖啡机还在工作,咖啡屋内的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与冷餐的香气,轻盈低回,与舒缓的背景音乐融合在一起。
服务员轻声走上楼,将装在小盘子里的茶点一碟碟地放下到两人面前。
“不来点儿吗?”段承渊示意女士优先。
准儿媳拒绝跟他一起吃晚饭,他退而求其次,直接在咖啡屋点了两人份的茶点。反正聊着聊着也到这个点儿了,在哪吃都一样。
姜竹沥礼貌地摇头:“谢谢段叔叔,不用了。”
刚刚段白焰给她发消息时,肯定也还没吃饭。他说他要过来,她当然要等他一起吃晚饭。
段承渊不再推拒,从盘子里捡起一块黄金三明治:“嗯,我们刚刚聊到哪儿了?”
“聊到小白的母亲。”
段白焰的母亲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名媛,一等一的貌美大小姐,哪怕是在与段承渊离婚之后,求婚示爱的人依然排成长龙。
所以在离开第一任丈夫之后,她没多久就办了第二次婚宴。
姜竹沥掐着指头算过,她香车宝马风光大嫁时,段白焰应该正巧在医院里躺着。
“对,说到她。”段承渊顿了顿,“我至今无法理解,怎么能有母亲对儿子那么薄情。”
姜竹沥没有说话。
“我们婚姻破裂是事实,因为我们两个都不是擅长经营的人。”
热恋期只能看到对方的优点,他做什么都是好的;可结婚之后,段承渊一年四季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不是待在片场就是在拍外景,他们无法真正地照顾彼此,反而生出罅隙,裂缝逐日变宽,直到不可修补。
微顿,段承渊说,“我想跟她达成协议,婚后仍然一人担负一半照顾小白的责任,可她不愿意——”
“她反问我,‘如果我要继续养前夫的儿子,离婚又有什么意义?’”
姜竹沥微怔。
段承渊下定义:“她想要完全自由的独身或完全被照顾的感情,但无论哪一种,都首先需要摆脱我和小白——因为这段关系已经失败了,她要从零重新尝试。”
姜竹沥有点难过,轻声问:“后来呢?”
问这个问题时,她以为他要说,后来他决定独自抚养小白,但是中间发生了一些省略三十万字的事,阻挠着他,让他回不来,父子这才隔阂二十多年。
然而,段承渊开口就是一句随意的:“我被他妈妈说服了。”
姜竹沥:“??”
她都惊了:“被说服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段承渊回忆了一下,“‘段家家大业大,饿不死段白焰,但我的人生只有一次,我不想自己因为一个孩子,就永久性地被一段不值得留恋的婚姻关系捆绑住。’”
段妈妈的理论说服了他,所以他也放弃儿子,环游世界去了。
震惊的姜竹沥:“”
她突然觉得段爷爷说得一点儿不错,这对父母就是两个不成熟的混球。
但她转念又立刻想到,如果留着这对不恩爱的父母——甚至他的母亲很可能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儿子,段白焰有很大的概率,仍旧不能好好长大。
如果小短腿的段白焰回到家里,想找妈妈抱抱,却被她一把挥开让他别碰她,他茫然无措地坐在地上大哭,爸爸也一头扎进工作里死活不来哄他,那他还是很惨啊——
姜竹沥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她想现在就跑回去抱抱她的小白。
“我觉得我和我前妻,两个人都有错。”段承渊的手扣在咖啡杯杯沿,微微停顿,“前段时间我在非洲,也是听一个老朋友提起,才知道小白要结婚了。”
“”
“所以我给你们选了一套婚房。”说着,他竟然低下头,真的开始掏钥匙。
姜竹沥的心情一言难尽,她真心实意地觉得,这对父母不可理喻。
走得不可理喻,回来也回来得不可理喻。所有事都随心所欲,好像根本不关心别人的感受。
“段”
她刚想说,别掏了叔叔,我们不要。
“竹沥。”
一个清越低沉的男声从楼梯的方向传来。
咖啡馆占地不大,修了上下两层,她和段承渊坐在靠近楼梯把手的地方,段白焰一上来,就能看见他他们。
姜竹沥听见声音,蹭地抬起头,眼睛明显一亮:“小白!”
段白焰大步走过来,唇抿成一条线。
脸上的表情不显怒意,眼神却沉得看不到底。
“竹沥。”他停在她面前,看也不看段承渊,仿佛眼前只有她一个人,“吃饭了吗?”
她乖乖摇头。
“想吃什么?”他的语气熟稔自然,好像只是一个寻常的下午,姜竹沥不小心在咖啡屋睡着之后错过了饭点,他来接她,没有生气也没有面露不虞,只是躬身帮她把背包拿起来,然后低声问,“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嗯?”
段承渊坐在原地愣了一瞬。
他不信亲生儿子认不出他,就算隔了这么多年他记不清他的长相,可儿子学编导,不可能没在老师的课堂ppt里见过自己的脸。
“小白。”他抬眼,叫住他。
段白焰身形微僵,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可脖子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们默不作声地对视,一秒,两秒。
“竹沥。”段白焰皱眉,转向小娇妻,“以后不要随便跟陌生人出来吃东西。”
姜竹沥没有多想,立刻否认:“我没有吃他给的东西!”
一把大刀当胸穿过。
段承渊:“”
所以刚刚,她百般推辞、死活不肯跟他一起吃饭,就是因为这个?
段白焰夸她:“真听话。”
段承渊突然感到沧桑,啪嗒点起打火机。
这种时候,必须抽根烟来冷静一下。
烟雾从他指尖升起,他吸了几口,低声道:“小白,我好歹也是你爸爸。”
段白焰经过他身边,脚步一顿:“以后就算是装,也换个对象。”
“?”
“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小段导的父亲离婚之后,就一直在环游世界。”段白焰垂眼看他,语气竟然十分真诚,“国内自称段导的人,全是碰瓷的。”
“”
说完,段白焰头也不回地拉着姜竹沥,向楼下走。
段承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姜竹沥走下去几级台阶,又转过来,脆生生地,一字一顿地提醒:“段叔叔,小白哮喘,不能闻二手烟。”
***
段白焰很喜欢她最后这个补刀。
余光之外霓虹闪烁,夜幕深沉。
他俯身,奖励了她一个亲亲。
“可是小白,”街上人潮汹涌,姜竹沥有点不好意思,眼底堆着笑意踮起脚尖,也在他脸上飞快地回亲了一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段白焰捏捏她的脸,抿唇,“他既然当初想逃避现实,那就干脆像我妈一样一辈子别回头。半路良心不安又想回头是岸,没门。”
姜竹沥长长地“哦”了一声,往前蹦几步牵住他的手,吸吸鼻子,低声道:“你开心一点,做什么决定都可以。”
段白焰心里一软:“他跟你说什么?”
“他说要送我们一套婚房。”
段白焰冷笑。
但是提起这个,他又突然想起:“我也有个东西想送你。”
姜竹沥一听这话,小动物似的抬起头
婚礼③()
他越是这么说;姜竹沥越是抓心挠肝。
然而段白焰这次捂得很死;不管她怎么旁敲侧击地问;他都不肯透露半点口风。
周末;他约她出去吃晚饭。
结婚之后;段导开启了新的技能;哪怕开在犄角旮旯里的私房菜馆;也能被他挖出来。
“食物能给人惊喜。”
——段白焰一边剥荔枝,一边解释。
他这次挑的店也很偏僻,小小一座院落像是嵌在坑里;四围竹树环合,上下两层木质小楼,繁花锦簇;石砌小桥下静水流深。
白天与夜晚的交界时间;天空蓝得深沉碧透。
水中亮起颜色浅淡的小灯,粼粼的波光荡漾在水面上;空气中漂浮着似有若无的民谣声;周遭愈发安静;仿佛回到云南的古城。
“真巧;我也这样觉得。”他往她嘴里塞荔枝;姜竹沥礼尚往来,笑吟吟地剥坚果还回去;“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回家;跟家人一起吃饭。”
段白焰的衣袖向上挽;露出一小截手臂,默不作声地想,他们再一次达成了共识,只有最最亲密的人,才能一起吃饭。
继而他又有些负气,他和父母就是因为不亲密,所以才从不在一起吃饭。
“说起来”微顿,他突然想起,“这段时间,我爸还去找过你吗?”
“没有了。”
那天之后,段承渊没再去叨扰过姜竹沥,也没再去找过段白焰。
暮色之下,他胸腔微动,沉吟片刻,有些意味不明地道:“那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他和我妈,都是那种,特别特别喜欢逃避现实的人。”段白焰顿了一下才开口,努力想压抑住身上那股快要化形的黑暗气息,“一遇到挫折,立马知难而退。”
姜竹沥眨眨眼,安慰般的,捏住他一根手指。
段白焰身上的戾气立刻减削下来。
段承渊放弃了与儿子讲和,但没有放弃那套房子。在精神上,他自知能做的寥寥无几,但物质上的补偿,会让他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
接到段承渊的电话时,段白焰正在跟姜竹沥一起逛超市。
除了一起进食,段白焰最近还爱上了这种一起购置物品的感觉,他可以把她放在购物车里,像推着一件可爱的私有礼品。
“小白。”
没想到一接起电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我把房子钥匙留在你爷爷那儿了,你有空的时候,去他那儿取一下。”段承渊声音平静,话筒里却传来风声,“小白,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成熟一点。”
段白焰一言不发,握着手机的指骨渐渐发白。
“你爷爷不让我插手你婚礼的事,所以我先回非洲一趟。”段承渊心虚地低咳,因为事实上,段爷爷直言让他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等你举办婚礼,我一定准时到场。”
段白焰冷笑。
儿子不说话,段承渊硬着头皮继续:“我那天原本还给竹沥准备了见面礼,忘了给她,就也放在你爷爷那儿了,你记得去取。她是个好姑娘,你好好珍惜她。”
段白焰终于忍不住,语气里带着山雨欲来的沉郁:“不需要你强调。”
飞机即将起飞,段承渊见儿子终于肯搭理他了,赶紧又补充一句:“你都要结婚了,有空的时候也去见见你妈,说不定她也很想”
下一秒,段白焰挂断了电话。
从他接电话起,姜竹沥就困难地扭着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她眼睁睁地看着段白焰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嘭”地一声瞬间消失,脑袋上方慢慢酝酿起巨大的暗黑蘑菇云。
眼看就要炸了,她赶紧探身抱住他的肩膀,挥散暗黑能量。
段白焰周身的气息清清冷冷,垂眼看她。
“小白。”她眨眨眼,低声问,“你现在还是很在意父亲吗?”
段白焰心里一软,屏住呼吸,把暗黑能量压下去。
“那倒也没有。”他想了一阵,不轻不重地道,“过了那个年纪,父母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了。”
比起纠结段承渊,他现在考虑得更多的问题是,自己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你这样不难受?”微顿,他看看正以一种扭曲状态跪坐在购物车里、伸长胳膊来拍他肩膀的姜竹沥,将她重新捞起来放回去,“坐好。”
姜竹沥看不到他的表情,摩挲他的手,低声问:“那母亲呢?”
段白焰没有说话。
他们逛着逛着逛到了玩具区,他把购物车固定住,躬身在一堆玩偶里捏捏捏,挑出手感最好的一只,扔给姜竹沥:“抱着。”
她忙不迭接住,翻过来一看,是一条傻乎乎的大尾巴狼。
“我最近一次遇见我妈。”他波澜不惊,“就是三年前,在这里。”
姜竹沥一愣。
“她身边跟着一个男生,看起来比我年纪稍小一点;还有一个年纪更小的女孩,应该是妹妹。”段白焰看着玩具货架,沉默一阵,“他们看起来都挺开心的,我就觉得,确实,也没必要过去打招呼。”
姜竹沥放下狼玩偶,挣扎着想爬起来,扑过去给他一个抱抱。
段白焰失笑:“竹沥。”
“嗯?”她停住动作。
“仇恨是需要能量的。”
“所以呢?”
“比起讨厌他们——”他走过来把她按回购物车,眼中光芒流动,指尖顺着她的脸颊向下走,一路滑到领口,“我更想把这些能量,都留给你。”
姜竹沥没有犹豫,下一秒,她扬起头,直直亲到他的喉结上。
***
为了这个吻,段白焰把车开得好像在飞。
路灯透过玻璃一道一道地从面前扫过,姜竹沥抱着大尾巴狼,有些忐忑地辨认出,这不是回家的路。
她茫然地问:“你要去哪?”
他看着前方,没有接话。昏昧的灯光映在清俊的侧脸上,投出暗色的影子。
车一路驶离市区,驶下高速,驶上环海路。
海鸥从车顶一掠而过,海水拍打在礁石上,在夜色中激起白色的浪花。
姜竹沥瞪大眼,立刻认出这是哪里。她有些难以置信:“那是jc最新开发的沿海别墅群吗?”
段白焰“嗯”了一声,放下车窗。
腥咸的海风扑面而来,姜竹沥的长发被风吹乱,她抬起头看向前方不远处,彼西山群的主峰在夜色中安静沉寂,山脚灯火阑珊,燃起星星点点的暖意。
她的血液突然沸腾起来。
那燃起来的才不是灯光,是金钱烧出来的光芒。
她看到过新闻,jc很早就想动彼西山脚这块地了,只不过产权一直办不下来,土地先被炒出了天价。以致于这几栋别墅一盖起来,富人们趋之若鹜,立刻变得有价无市。
段白焰的车滑进停车位,牵她进门。
走进客厅,姜竹沥惊奇地发现,他的房子不仅靠近彼西海,甚至有三分之一的部分,就悬在海上。
客厅外的阳台是透明地板,她趴在巨大的落地窗上,看着夜晚的海面惊呼出声:“好漂亮”
段白焰关上客厅门,缓步走过来,两条手臂越过她的肩膀,撑到玻璃上:“喜欢吗?”
姜竹沥抱着大尾巴狼拼命点头:“你什么时候买的?”
“半年前,开盘的时候。”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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