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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宠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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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货。言晖那年也说过要娶她呢,到头来还不是眉头不皱一下地把她杀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庶妹,文宣楚已在外边等着了。他首先是面带喜『色』; 见到文容媛微微怨愤的表情后不由得有些吃惊。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文宣楚顺手替她拿了木匣,好奇地问道,“这东西是什么?”

    “没什么,是父亲给我保管的。”文容媛简单解释了句,在他耳畔反问道,“对了,长兄最后要同谁去吃酒?吴掾属还是琮表兄?”

    “呃,自然是与琮表兄。”

    “……琮表兄此人不大单纯,长兄还是别与之过从甚密的好。你瞧朱侍郎他们,近来几次聚会都请不太动了。”

    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结党成派的前兆,较有名望的士族里面,大约只剩下言家那两兄弟,会同文宣楚一起与秦琮那帮子人厮混。

    现在同秦琮在一块的,都是些刚起步或名不见经传的小士族,还有零星几位秦氏的宗亲姻亲。

    幸甚,文容媛这次获得的答案并非“他才不是这种人”,而是文宣楚有些无奈地点头默认。

    “嫣儿说得有理。不过,我是他表弟。”

    她抿了抿唇,点头表示理解。

    在申时一刻准时上了马车,文容媛仔细地观察着父亲交与她的那方木匣,言时则若有所思地坐在她身边,不发一语。

    本来文容媛还不觉得父亲交给她的东西有什么特别的,但在容展也藉由文容妗积极地讨要之后,她也顿时有些戒备了。

    ——尤其是容展目的不明的时候。

    此物少说也有十来年的历史,已算是年代久远。但它的材质是上好的檀木,在良好的保存下不仅没有蛀蚀,还散发着淡淡的木头清香。

    上头虽有落锁,但文容媛用发簪略试了试便能轻松撬开,果真如父亲所说,还真没有不让她看的意思。

    ……但她能不能看懂又是另一回事了。

    赶紧将盒盖盖了回去,文容媛佯作无事发生一般探头看了看窗外风景,可满心依然是想一探究竟的欲。望。

    但是她有些隐约的忐忑。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已经在她本人身上应验过了。

    回府后一切如常,言昌夫『妇』不需文容媛晨昏定省的服侍,言暮晓正同她冷战,言晖……算了。

    是故,她顿时无聊了起来。

    文容媛见府里真无什么事,索『性』坐在院前的石阶上发愣。一整个上半夜,她就只坐在那儿,安静地抱着那方木匣子,连晚膳都没怎么用。

    树影于夜风中摇曳,中秋时节的屋外已隐隐有些凉意,她却浑然不觉得冷,只望着倒映于水面的上弦月直至出神。

    细碎的脚步声落在耳里,言时坐到了她旁边,将一件白狐坎肩披在文容媛身上。

    拢紧了披肩,她抬起眼柔声唤道:“郎君。”

    言时自然而然地拉过她的手,用掌心捂住她有些冰凉的指尖。

    “你倒与我相似。”他一笑,温声道来,“每每心里有事想不通透之时,总会来这儿图个清静。”

    “哦?”

    文容媛挑了挑眉。言时则自顾自地念了下去:“该怎么说服他,别再同秦常侍混在一块了呢?虽然不知这时抽身还来不来得及……”

    “……”

    文容媛还真不知此时该做何反应,她又需不需要装傻。

    她总觉得,他们双方应该都已经隐约猜出彼此重生的事情了,只是尚没有人想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就目前情况而言,好似也没有必要。

    略作思考后,文容媛回握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有些迟疑地宽慰道:“长兄一向极有主见……郎君就不必替他烦忧了。”

    “如此……倒好。”言时又十分自然地将隔在他俩中间的匣子拿起端详,“夫人可是在踌躇,是否要撬开这方木匣看看?”

    文容媛轻应了声“嗯”,复又道:“别动……我再想想。”

    “倘若是怕里边盛着什么夫人不想看到的事情,不如我替你瞧瞧。”

    言时取了她的发簪下来,一头如瀑青丝倾泻而下。他望着她的目光率直而坦然,棕『色』的瞳眸里是似水的柔情。

    “……好。”

    文容媛盯着言时熟门熟路地撬开了锁孔,将几纸泛黄的书信取出阅读。

    然后,他的双肩微微颤抖着,捏着信纸的双手亦捏得死紧。

    她打从心底升起一丝困『惑』不解,也顾不得什么好奇心害死猫了,连忙问道:“怎么了?里面是什么?”

    “岳父……不,文将军……关于十八年前疑案,所有证据都在你父亲那里。”他双目微红,指着信件最后的落款,愤愤不平道,“那时我爹人微言轻,只好捎信给郡主请她相助。”

    “后来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才知道是被文将军私藏了起来。”

第42章 其之四十二 宗族() 
“这……怎么会。”文容媛迅速扫过信件内容; 脑海里竟是一片茫然,良久才轻声道了句,“抱歉。”

    言时倒是很快地恢复了平静。将盒盖按了回去; 他摇头叹道:“都过去这么久时日了……不必道歉; 况且你根本不知有这些事。”

    他俩说着便起身进屋了。默不作声地跟在言时身后同他和衣而眠,文容媛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会交给母亲?他们到底又是犯了什么罪?”

    “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罢了。”迎向她困『惑』的神情; 言时脱去了外衫,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彼时武帝已立了文帝为储; 却有人说父亲他们意欲拥立宁王殿下……”

    “可实际上宁王殿下全无争权之心; 这些人也只是宁王殿下的书画好友,仅此而已。”

    武帝、文帝皆已崩逝,宁王十余年来一直待在临城藩地。文容媛实是无法窥见他们从前发生了什么故事; 只能讷讷地应声,闭起眼就寝实在得多。

    “这些年来,郡主应该是最难熬的。”朦胧间,文容媛依稀感觉到他握起她的手; 温和却不失坚定地许诺道,“即使晚了,我定会替父亲他们沉冤昭雪。只是; 现在尚不是时候……”

    翌日,悦安楼。

    雅间内充斥着浓郁的脂粉味,伴随着一股特殊的金属味儿。侍女将一道道丰盛的酒菜接连送了上来,八位衣着华丽的妖媚女子在前边翩翩起舞; 一派豪奢的景象。

    “跳得好啊!”

    秦琮坐在最上首,搂着他那不知是第几房的貌美姬妾称赞道。他举盏将掺有紫英散的杯中物一饮而尽,白皙的面部肌肤立时泛起红润的光泽,却不是种健康的红。

    “秦常侍府上舞姬怎么可能会跳得不好呢?”一旁某位青衫男子出声奉承道。

    “郑驸马别埋汰我啦,谁人不知你府中最多娇俏玲珑的小美女啊——”秦琮眯起眼,和那青年相碰了酒盏,爽快道,“干!”

    言时认得他。

    郑梁此人是武皇帝的驸马,尚了武帝幺女琼阳大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姑丈。

    郑驸马其实挺年轻,不到三十岁,辈份却比他们硬生生高出了一辈,样貌也算得上一表人才,还是玄学清谈的第一把交椅。

    但先帝和陛下都讨厌他,出仕近十年以来累为冗官,至今仍只是个尚书郎。

    事实上,到现在还留在这里的通常都是陛下不大待见的宗亲士族子弟,妄图借由与陛下交好的秦琮捞点油水。

    但怎么可能呢?宗亲也罢了,士族没被秦琮背后一刀捅死就不错了。

    “表弟,你觉得如何呀?”

    “尚好。”被点名的文宣楚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句。

    “既是不错,要不要来一杯?”秦琮见他因酒量不佳只为难地抿了一小口,倒也不为难,只指着那包原封不动的粉末道了句,“表弟啊,可千万别糟蹋这些好东西了——”

    “愚弟不会喝酒,若是真的掺了又不喝完,那才是真正的糟蹋了。”文宣楚满脸笑容,“表兄还是拿回去让表弟他们用?”

    冷眼看着这两人互动,一旁的言时蹙起眉,满脸的索然无味。

    不知是否与他身有关,或者是他真的一脸的不情不愿,秦琮不大招惹他。

    但这样倒好。

    言时也实是厌极了这种场合。聚会一开始的『性』质还是挺有意思的讨论藏否时下文人,只不知从何时开始,为首的秦琮带了种名为紫英散的『药』物助兴,一切就在浓重的硫磺味之中变了调。

    那些本来眼神澄澈的年轻公子们,不是选择退出就是一同在这一片纸醉金『迷』中堕落。像是秦珪,言时眼睁睁地见他在几个月间从一单纯少年变得和他兄长一般,四处寻花问柳。

    重生后的言时不只一次劝过文宣楚,让他别再与秦琮往来,却有如耳边风般雷打不动。

    每回秦琮拉着娇艳女子饮酒作乐时,言时都在文宣楚面上见到了隐隐的鄙夷,也难为这家伙明明不高兴还每次都捧秦琮的场,甚至还拉了自己过来。

    可这日子总该有个头。

    更何况,算算日子,再不抽身就定是来不及了。

    思及此处,言时旋即站起身,拉着好友寻了个理由离了雅间。

    秦琮『迷』离双眼望着他俩离去的背影,轻哂一声,搂紧了身旁的美姬:“再一杯呀,咱们不醉不归——”

    文宣楚见言时并没有如他所说的回宫处理事务,而是拐了个弯到了辅军将军府,不禁开口问道:“怎么啦?”

    言时没有再像以前一般同文宣楚晓之以理,扯着他的衣袂坐下,单刀直入地开口道:“听我的,赶紧跟秦琮切割关系。”

    文宣楚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些?不行呀,我……”

    “就算被圣上清算也无所谓吗?”言时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我并非在危言耸听,圣上本就对你有成见,又不喜你们像现在一般结党。再不离开被扫清是迟早的事情,别以为你出了事,那表兄会护着你——”

    言时说得有些急促,文宣楚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会才捕捉到重点。他拧了拧眉,答道:“……我知他私德有失。可表兄将是这代宗亲里最受器重的,怎能不与他打好关系?”

    言时不由得沉默。

    秦衷在位期间文治武功均有建树,只他坚持所谓“政由己出”,终其一朝重用的皆是自己宠信之人,如文宣楚一般不得圣心的宗亲就只能期待着父祖余荫。

    可偏生文将军又卧病在床,荫不了他。

    最嘲讽的是,在他们这代可用的宗亲中,秦琮兄弟虽是这般德行,还是相较之下勉强可用的人。

    在镇守四方的将军接连凋零后,势必得委派出挑的宗室子弟接任,除去这些人,再数下来就只剩下秦琮了。

    “要不,我既是娶了阿嫣,恰好父亲也很赏识你,就让他向陛下推举一番,我爹能够庇护你,你也能实现一展抱负的理想呀。”

    “……恕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可倘若我接受令尊的举荐,要是辅军将军有朝一日生出了反心,我又该如何自处呢?”他有些欲言又止,“阿时,其实我——”

    “你是说我爹未来会谋反?我爹历经三朝,为国鞠躬尽瘁——”

    言时瞪圆了眼,反驳的声音有他自己都听不出的心虚,以至于他全然忽略了好友的后面那句“其实”。

    “并非如此,我只是说假设。”文宣楚无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既是晓得利害,之后便别再随我去琮表兄那里了,免得波及了你。”

    “你、你真不和我们站在一块么?”

    “只要你们士族忠心耿耿,纵然我身为宗亲,咱们也是一块的呀。”

    言时闷闷地应了声,一颗心犹如置入冰窖般滞涩。

    就算士族忠心耿耿,秦琮那边也会想尽办法陷害架空父亲,『逼』我们退让,好让他大权在握。

    阿楚,到了那个时候,你要站在谁那边?

    他没敢问出这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只摆了摆手示意文宣楚可以离开了。

    “阿时,我们今日所言,你别放在心上。”离开前他笑道,“若我们一辈子不忘初心地效忠大卫,咱俩终其一生都会是好兄弟啊。”

    “……”

    “还有一事。”文宣楚回过头,轻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若来日我们不幸为敌,还请你务必好好待嫣儿。”

    “这是自然。”言时先是一愣,而后郑重拱手应下,“在下言出必行,你不需担忧。”

    不必文宣楚说,他也会护着她一世,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言时送走文宣楚后,又独自去小酒馆喝了几盅酒,待他再度回府之时,已是深夜了。

    桌上的几道残羹冷炙没被收走,他的妻子已是趴在案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言时凝视着她好半晌,方起身走到文容媛背后伸手环着她。

    “嗯?”她悠悠醒转。

    呆愣一会之后,文容媛轻声开口道:“你今日和兄长说什么了?”

    “让他靠到父亲这边,让父亲庇护他……但是阿楚拒绝了。”

    文容媛拧起眉。

    “没有办法了么?比如说,陛下……”

    言时胸口一窒,环抱住她的手臂略紧了些。

    “阿嫣。”他沉默许久,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这样就挺好了,真的。”

    虽这么说不公平,可比起秦衷死后,文宣楚再度被秦琮重用、与他为敌的情况,他宁愿是现在这般。

    “那就只能这样了。左右该说的没少说过,陛下本就讨厌他。”她敏锐地察觉了什么,动了动嘴唇,“你那日没醉。”

    “嗯。”

    那日言时什么都感觉到了。

    她低声在他耳边说的话,那个落在他颊侧的吻,她发现玉佩之后的反应,全部落在他眼里。

    “你不想问什么吗?”言时眨眨眼。

    “不想……现下不想。”

    她确定她的丈夫知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却终究没敢现在就开口询问。

第43章 其之四十三 开端【倒v结束】() 
转眼间便到了九月下旬的万寿节了。

    秦衷为东宫之时; 即使是生辰,先帝亦无为其设宴之意。如今自然是要大肆举办,宴请百官。

    深秋的洛城有些萧瑟; 大部分道旁的路树都已经凋萎; 只余光秃秃的枝干。

    然秦衷设宴的常福殿前却丝毫没有这种萧瑟感。翻修后的宫殿比上回见到时更为华美,秦衷一向喜欢豪奢气派的建筑; 工人自是投其所好。

    官员及其家眷在宫外各自下了马车,络绎不绝地入席; 一派热闹的景象。

    常福殿中; 男女分席而坐; 中间亦隔着一道珠帘,言时同文容媛嘱咐两句后便往前殿去了。

    隔着珠帘,她遥遥见到他入席后并没有去寻文宣楚; 而是率先同吴永打了照面之时,不禁暗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从上个月的某日开始,她就敏感地发现她的兄长与丈夫之间好像有些隔阂。并非绝交或者反目成仇; 他们依然是好友,只是不复往昔亲厚。

    真是奇怪了。

    与官员不同,女眷的座位较为随『性』; 只依照出身粗略地分了两桌,已婚『妇』人及未婚小娘子再分开来坐。

    半年不见,文容媛依然一眼就望见许乔韵那三位小娘子……哦,不; 现在只余下两位,且都不是小娘子了。

    姜恬同她挥手致意,文容媛便快步行了过去。

    “许夫人,堂嫂。”

    乍然听闻夫人二字,许乔韵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文夫人,安好。”

    文容媛只觉莫名其妙,姜恬已是笑着解释了句:“许夫人与吴掾属新婚燕尔,是害臊了呢。”

    文容媛“哦”了声,恍然大悟。

    姜恬月前嫁了她的堂哥中护军文宗儒,相较之下,许乔韵想必是嫌弃吴永出身及样貌入不得眼了。

    许乔韵闻言却是只敢瞪姜恬一眼,不敢吭气。姜恬则高傲地扬起下颔,宛如在说“你能拿我怎样”。

    还真难为她们俩到现在还没撕破脸。

    自从姜羽做了皇后,秦衷亦跟着重用姜氏一族。许氏在太子妃去世后虽荣宠依然不减,相较圣上极力提拔的姜氏总是差了一些。

    是故,从前姜恬附和着许乔韵说话的情景已不复见,现在情形应该算是有些倒过来了。

    文容媛思考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少了什么人:“对了,芊小娘呢?”

    “芊小娘?托太后娘娘的福,现在可能要尊称她一声沈贵人了。”姜恬不屑地轻哼一声,“不过陛下不好女『色』,据说那沈贵人入宫至今还未被召幸呢,不知她那宫殿跟冷宫有何不同,真没意思——”

    “……多谢堂嫂提点,瞧我这记『性』。”见这姑娘满脸鄙夷,文容媛连忙陪笑道。

    她还真忘了沈芊芊后来进宫去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对首一位华服女子很快地出言教训了姜恬一句:“放肆,宫闱之事岂可容你妄议?”

    女子的声音虽是不大,却隐隐有种威仪。

    姜恬本欲再怼回去,但抬头认出女子身份之后,她不由得软下态度认了错:“……是、是妾失言。”

    惹不起啊。

    那女子亦不再理会她,只朝文容媛笑了笑:“瑾阳姐姐近来可安好?”

    若仔细一瞧,可以发现她的座次是在席中众人之上的,身上的暗纹图样也并非寻常人家可用的仪制。

    此女乃是陛下姑母,琼阳大长公主。

    “嗯。”她笑答,“母亲很惦念姨母。”

    许久未见,琼阳公主挽着文容媛的手,亲昵地问些家中长短,宴饮的时间便也过了大半。

    但此刻,帘子另一边却有些异动。

    熟悉的婉转筝声流淌在常福殿的空气中,那风格却非出自宫中任何伶人,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场合。

    琼阳公主蹙起眉,索『性』喊了内官过来问个究竟。

    内官亦很快地给了答复:“是陛下说想听太后弹筝,索『性』让太后在前殿奏乐助兴了。”

    琼阳公主沉下了脸,文容媛亦是面『色』一变。

    “……陛下此举,是对太后嫂嫂不敬。”她几不可闻地轻喃了声。

    秦衷端坐在上首的龙椅,一身正红宫装的姜羽则低垂着头,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明明众臣皆还在饮酒作乐,一派欢欣的景象,他却感到气氛有些莫名的诡谲。

    当沈如烟真如他所愿,在众臣面前抛头『露』面弹了一曲古筝时,秦衷的内心居然没有半点折辱于她的快感。

    一刻钟前,当所有人喝得酒酣耳热,他无心于杯中物,只朝隐在帐幔后的她开了口:“儿臣幼时常听母后弹筝,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再听一回呢?”

    他的话如投入人群的一颗未爆弹。霎时间,许多人停下了酒盏相碰的动作,开始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但沈如烟一脸从容,将秦衷近乎于为难的请求化为云淡风轻的一句“哀家年轻时,常与林姐姐一同弹筝”,便轻易地让他的心如受重击。

    沈如烟在帐幔后的身影离开了片刻。不久后,她命人掀开了布帘,已是命人备了一架古筝,她亦换了套玫红『色』宫装,安然地奏起了曲子。

    秦衷倒抽了口气,隐在广袖下的双拳攥起,几乎将他的掌心掐出血来。

    “陛下?”姜羽留意到他的异状,凑到他身旁忧心地问了句。

    “没什么。”秦衷恹恹地挥了挥手。

    随着音韵流淌,众臣见太后并不以为忤,也就稍稍放下心来,继续吃喝玩乐,该干啥干啥去。

    唯有秦衷恢复不了平静。同她眼神交会之时,他便了然了,沈如烟是故意的。

    沈如烟换的宫装,是他母亲死前和先帝诀别时穿的那一件,后来母亲便换上了一袭素衣坦然赴死。

    他想杀了她,想忽略自己说话前做的所有盘算,让这个女人永远消失。

    但是没办法。

    秦衷望向下首的言昌,他一双平静的眸定定地望着自己。

    言昌是士族制衡宗亲必要的柱石,沈如烟是他的大姨子,无论如何要稳住他。

    自嘲地笑出声,秦衷曾以为只要自己当了皇帝,就能将导致母亲死亡的所有人一个一个送上绝路。但直到登基之后他才晓得,有那么多人,他想杀却不能毫无顾忌的杀。

    罢了,反正很快会有别的傻子上钩。

    一曲奏毕,秦衷冷眼看着沈如烟盈盈一拜后从容告退,看着已喝了不少酒的文宣楚终于是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拨开所有试图阻止他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陛下这么做是在折辱太后。

    秦衷唇角的笑意逐渐扩大。

    如若这个蠢货还没醉,可能还会意识到自己是他等的一个契机,可文宣楚早就喝得不省人事了。

    秦衷拊掌大笑,朗声道:“文侍郎说得有理,念征南将军为国鞠躬尽瘁,朕就不断你后路,贬为羽林监。”

    举众哗然。

    觥筹交错间,本来算得上和谐的气氛顿时因他们一番对话凝滞了。群臣停下了朝同僚敬酒的手,或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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