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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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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阻且长,道阻且长啊!

    “娘娘,都下了半个时辰了,歇会儿吧。”雪芝嬷嬷端来两盏茶。

    “是啊。”月芝嬷嬷将茶盏依次递到二人手上,笑道:“稍稍缓一会儿,不然啊!老奴瞧着苏姑娘怕是要睡过去了。”

    太后一看,可不是,面前的人儿眼皮子不住的往下耷拉,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着就要睡着了,却还得强打着精神,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当真好笑极了。

    “陪哀家下棋就这般无聊?”太后佯装不悦,虎着脸道。

    苏妍一个激灵,赶忙下了罗汉床赔罪,“不,不是,民女……”

    “噗嗤”太后终于忍不住,掩唇笑道:“行了,喝茶吧。”

    可怜苏妍根本没缓过神来,一双杏眼茫然的在太后三人身上看了又看,最终却是愈发迷茫。

    见此,太后面上的笑意更是止不住,就连素来面冷的雪芝嬷嬷面上都带了几分笑意。

    这苏姑娘怎的这般可爱?

    这样想着雪芝嬷嬷看了看笑得合不拢嘴的太后,心里对苏妍又添一分好感。

    自康乐郡主去后鲜少有人能让娘娘这般笑了。

    ***

    次日清早,苏妍前去请安,在门外便听到太后隐忍压抑的咳声,趁着午间太后小憩的时候去找了韩靳。

    “太后年轻之时曾不慎小产,便是那一次伤了根本,阴血亏虚,天稍一冷下来便会咳逆不止,冬日里更是手脚冰凉极难暖起来,血不载气,气短自汗……”

    见太后还需一些时间才醒,苏妍直接绕去了小厨房,向宫人讨了一个雪梨,十两蜂蜜和些许冰糖。

    茯苓洗净切块与川贝母一同放入锅中,加入一碗水,煮熟后,再加入切好的梨块,蜂蜜和冰糖,煮至梨熟,便可出锅。

    这便是茯苓贝梨汤。

    梨清热生津、润肺化痰、止咳平喘;茯苓健脾利胃、利水渗湿、宁心安神;川贝母为止咳化痰、平喘、清热润肺之良药。几物相合而成的茯苓贝梨汤更可清热润肺、生津止咳平喘。

    待太后醒了,苏妍将放在灶上温着的汤舀入定窑手绘莲香盖碗中,端着红漆木盘往太后屋中而去。

    她甫一进屋,便有清甜梨香随着走动幽幽散开,丝丝缕缕蔓延到屋子里每个角落。

    “苏丫头又做什么了?”太后笑着抬眼看来,话音未落,用帕子掩着嘴好一阵咳嗽。

    那咳声听的人无端难受,苏妍脚下不由快了几步,将红漆木盘放在一旁的半圆桌上,端起盖碗递到月芝嬷嬷手里,“这是茯苓贝梨,清热润肺,生津止咳,太后尝一尝?”

    好似怕太后不喝,月芝嬷嬷揭开碗盖让掩盖住的清甜滋味彻底散发出来,道:“好生香甜的味道!娘娘?”

    太后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更何况……

    她看了苏妍一眼,倒是个有心的孩子。

    喝完碗里的汤,太后将空碗递给雪芝嬷嬷,用帕子沾沾嘴,道:“这茯苓贝梨滋味不错,甜而不腻,自有一股子清香。”

    月芝嬷嬷附和道:“可不是,老奴闻着都觉得馋了!”

    太后觑她一眼,道:“想喝自个儿跟苏丫头讨去,哀家可不帮你开口!”

    “若是月芝要喝,那奴婢也少不了要向苏姑娘讨上一碗尝尝。”一旁的雪芝嬷嬷说道。

    她此话一出,不止苏妍,便是太后与月芝嬷嬷二人亦觉有些惊讶。

    盖因雪芝素来便是个冷性子,除了对太后还有当年的康乐郡主,便是对月芝性子会软些,旁的人那是连个笑脸都懒得赏,如今竟用这般亲昵的语调同苏妍说话。

    太后深深看了苏妍一眼,眸子里又和煦了几分。

    能让雪芝对她亲昵起来,这小丫头当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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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自那日茯苓贝梨后,苏妍又轮番着做了许多药膳,今日是莲子百合瘦肉粥,明日换了甘草小麦红枣汤,后日又是益智仁粥,花样频出竟是连着几日都未见重样。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旁的宫人即便是学去了她的方子,却也是做不出那般滋味,不过十来日,竟把太后的口味养刁了!

    前两日苏妍和韩靳下山去买药材,便嘱咐一名宫人为太后熬制药膳,细细说了各处的讲究、火候,尽管如此,太后只啜了一口便尝出不是出自苏妍之手,当即便放下盅,说什么也不肯喝,苏妍回来后只得亲自为太后重新做了一碗。

    月芝嬷嬷直说自苏妍来了后,太后便似返老还童一般,不仅爱笑了,就连当年还是姑娘时才有的小性子也找了回来。

    “番薯银耳露,健脾润肺、滋阴安神,太后尝尝滋味如何。”苏妍将小盅递给雪芝嬷嬷。

    “姑娘如今就不必再问滋味如何,以老奴看啊,现如今除了姑娘亲手做的吃食娘娘不会挑剔外,旁人做的都不合咱们娘娘的心意咯!”月芝嬷嬷打趣道。

    雪芝嬷嬷点头,“方才用午膳的时候还说那道老鸭笋尖汤太腻了些。”

    “可不是!明明从前爱极了的!”月芝嬷嬷掩唇直笑。

    任她们二人如何打趣,太后却是理也不理她们一下,小口啜完一盅番薯银耳露,放下小彩盅道:“苏丫头的手艺愈发精进了。”

    苏妍抿唇一笑,低头不语。

    太后拉她到身前,将她的手摊开仔细打量,皱眉道:“手似是粗糙了,月芝,取哀家的凝脂露来。”

    凝脂露是先帝特地命人为当年还是容昭仪的太后研制的香膏,取百花之蕊和其上的晨露以极为巧妙的方子和量混合而成,搽在肌肤上可使肌肤柔嫩如新生婴孩,凝脂一般,是以取名凝脂露。

    月芝嬷嬷绕过屏风自柜中的一个红木盒中取出一铜钱大小的琉璃盒子交予太后。

    太后以小指抠了些拉过苏妍的手细细搽抹,“女儿家的手便是第二张脸面,定是要好生保养着,即便不为了你,也要为了你日后的夫君不是?”

    听到末尾一句,苏妍不自觉便想到了窦宪,他昨日又来信了,想到信的末尾他拈酸吃醋的话语,苏妍一张玉白小脸刹时染上嫣红,心中暗啐。

    不过同韩师兄下山买个药他的醋坛子便打翻了,怎会有这样爱吃醋的男人?当别人都与他一样只想着男女之间那档子事?

    还说什么让她叫他“仲康哥哥”,也不嫌臊得慌!

    她心绪起伏身子上自然有反应,察觉到她的手一抖,再看看苏妍两颊的嫣红,太后轻易便猜出苏妍缘何如此,状似不经意道:“哀家记得过了年你就要过十七岁生辰了?”

    虽不知太后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苏妍还是点头道:“再有半年。”

    太后淡淡点头,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道:“韩先生于哀家有救命之恩,你是他的幼徒,哀家自然要照拂些,如今你年岁也不小了,还未定下人家,想必韩先生泉下有知也会暗自心急,不若哀家做主为你想看想看?”

    苏妍登时便怔住了,她没想到太后竟对她的事如此上心,可……

    “太后,民女……”苏妍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跟太后开口说自己跟窦宪的事。

    太后仿若没听到她话语里的犹豫,径直道:“今年有些晚了,那便明年吧,最好能在你十七岁生辰之前定下来,你若是还不想嫁人,就先把亲事定下来,哀家和你师父师兄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见太后似是认真了,苏妍焦急不已,一闭眼一咬牙,心道豁出去了,后退一步跪下道:“太后明鉴,民女、民女已有意中人!”

    太后心道,你这小丫头总算是愿意开口了。面上却是神色莫测,“哦?说说看是哪家的公子。”

    苏妍双手在身前互相绞着,支吾好半晌,羞得耳根脖子都染上淡粉,“是、是……”

    苏妍还未说出口,便听屋外宫人通报,说是尚衣监的宫人来送新制的冬衣。

    顾及苏妍面子薄,太后没再逼问下去,想着等宫人走后再问也不迟,便让苏妍起来。

    槅扇大开,一列宫女捧着衣裳鱼贯而入。

    当先的几位手上捧的自然是太后的冬衣,大多是黛青墨绿一类的颜色,雪芝嬷嬷上前翻看几下,回身询问太后是否要试一试,见太后摇头,便指挥着屋里伺候的宫人接过衣裳归置到衣柜中。

    月芝雪芝两位嬷嬷的衣裳自有宫人放到她们二人的住处,余下的便是苏妍的衣裳,竟也有足足五套。

    苏妍的衣裳在这些个衣裳中格外亮眼,盖因她的衣裳都是些樱草色、玫红、鹅黄抑或碧色之类的亮色。

    太后命那几个宫人将衣裳依次亮开,挨个扫过去,指了指那身雪里金遍地锦滚花银鼠小袄、碧色织暗花竹叶锦缎褶裙,道:“丫头,换上给哀家看看,若有不合身的好叫她们改一改。”

    “是。”苏妍略微福身,从宫人手中接过衣裳去了屏风后。

    “月芝,你一同去。”太后又道。

    月芝嬷嬷自然应是,紧跟着苏妍去了屏风后。

    苏妍背对着月芝嬷嬷将外衣褪下搭在屏风上,回身去拿月芝嬷嬷手上的新衣,她这一回身便把胸前挂着的白玉雕子辰佩项串露了出来。

    月芝嬷嬷目光不经意扫过苏妍脖颈上的项串,登时便是一怔,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那块子辰佩。

    苏妍并未察觉她的异常,伸手去拿裙子,不想连带着小袄也掉在了地上,苏妍连忙蹲身去捡。

    月芝嬷嬷这才回过神来,勉力定了定心神,半托半拽的将苏妍扶起,双手握着她的胳臂,竭力维持着不让发出的声音颤抖,“苏姑娘这项串可否能让老奴一看?”

    “唔?”苏妍低头看了看胸前挂着的子辰佩,笑道:“自然可以。”

    说着她卸下项串交予月芝嬷嬷。

    月芝嬷嬷捧着项串几是竭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哭出来,她将那子辰佩翻来覆去的在手中摩挲,直到雪芝嬷嬷隔着屏风催促,她才将项串还给苏妍,亲自为她戴上,在苏妍看不到的地方红了眼眶,一字一句道:“这项串是好东西,姑娘好生戴着,好生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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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苏妍穿好衣裳,月芝嬷嬷低头为她抚顺衣角的褶子,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姑娘的子辰佩可是韩先生送的?”

    苏妍记起窦宪临走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自己的话,摇头道:“是自幼便戴着的。”

    月芝嬷嬷手一颤,好在苏妍并未察觉,她走到苏妍身侧为她整理袖子,“方才听姑娘说还有半年过生辰,姑娘是春日里生的?”

    苏妍说不是,“四月初六,不算是春日了。”

    在苏妍看不到的地方月芝嬷嬷撇过头抹去眼角的湿润,勉力牵出一抹笑,“姑娘穿这身真美,快些出去让娘娘看看!”

    说完她埋头越过苏妍匆匆往前前头去了。

    苏妍并未察觉月芝嬷嬷的反常,她低头看了看衣着,见没什么不妥,也绕过屏风出去了。

    月芝嬷嬷矮身附在太后耳边说着什么,眼眶泛红,神色有些激动,苏妍见状便未曾多言,静静候在一旁,却见月芝嬷嬷说了没几句,太后原本惬意的倚靠在迎枕上的身子倏地坐直,回头看了月芝嬷嬷一眼,待月芝嬷嬷红着眼眶点头后,太后的身子一僵而后猛地瘫软下来。

    屋里众人见此皆把头埋得更低了些,呼吸也带上几分小心,唯恐惹怒太后。

    好一会儿,太后缓缓挥挥手,低声道:“都下去吧。”

    苏妍正要随着众人退下,却听太后又道:“丫头,你过来。”

    苏妍回身,屈膝道:“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搭着月芝嬷嬷的手起身,缓缓走到苏妍面前,哑声问她:“听月芝说你有一块子辰佩,能让哀家看看吗?”

    苏妍当然不能说不,她抬手解开衣领,将那块项串掏出卸下子辰佩,双手递上。

    太后颤抖着双手拿起苏妍掌心的玉佩,只一眼,眼眶便红了,她双手小心拢着玉佩,不住呢喃,“康乐,康乐,我的康乐……”

    见她神色激动,苏妍不由担心的看向她身后,却见月芝雪芝两位嬷嬷竟也双双红了眼眶。

    见此,苏妍若是还察觉不出其中的异常便平白到这世间走了一遭,她心头一凛,脑中急转。

    这块子辰佩定有不同寻常的来处,否则不会让月芝嬷嬷和太后先后失态,可苏妍即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其中的关节,只得暗自在心中把窦宪念了一遍又一遍。

    太后声声哀恸,似要泣血一般,好一会儿才歇了下去,阖了阖眸子待情绪稍稍平复,她方才一脸急切的问道:“你胸口可有一块红痣?”

    苏妍一怔,“太后怎么知道?”

    她胸口上有红痣的事除了师父,便是刘婶子和春娟也不知道。

    “月芝,你、你去看看……”苏妍话音刚落,太后便神色激动的吩咐月芝嬷嬷。

    屋里现下只余她们四人,都是女子,没什么可避讳的,正巧苏妍方才为了取项串衣领敞着,月芝嬷嬷轻轻拨开衣领,苏妍左胸口上的红痣便露了出来。

    嫩滑白皙的肌肤上那一点朱红格外醒目又格外刺眼。

    太后怔怔看了那点红痣许久,突地上前,双臂一伸将苏妍抱入怀中,不住呜咽,“酉儿!哀家的酉儿!”

    太后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苏妍始料不及,被太后抱了个满怀,僵着身子听太后在她耳边哀呼。

    酉儿?酉儿是谁?

    正这般想着,便觉得颈边沾上一滴湿热的液体,渐渐多了起来,沾湿了一片。

    苏妍现下是动也不敢动,当今太后在她颈边哭,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见着苏妍神情拘谨忐忑,雪芝嬷嬷上前,在太后耳边劝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娘娘怎的哭了。”

    她动作轻柔的拭去太后颊上的泪珠,笑道:“娘娘再哭下去只怕是要吓着姑娘了。”

    她这么一说太后才回过神来,赶忙放开苏妍,背对着她将眼角的泪珠擦干这才回过身来轻轻握住苏妍的手,牵着她往罗汉床边走。

    苏妍乖巧的跟着她的脚步。

    察觉到指尖一片冰凉,再感受到苏妍手心黏腻,显然是出了不少冷汗,太后轻声问道:“吓着了?”

    即便是真吓着了,苏妍也得说不,她轻轻摇头,“没有。”

    看她那脸色煞白的小模样分明是吓着了。

    “在哀家面前不必这么拘谨。”太后拍拍身侧的空位,“坐到哀家身边来。”

    苏妍犹豫的看了一眼太后,见她面容慈祥,隐含期盼的看着自己,遂一咬牙,深吸一口气旋身坐下。

    虽说是坐下,她也只敢轻轻担一点边儿,双腿紧绷着支撑着全身的重量,这样的坐法比站着还要累人。

    太后哪里看不出她的拘谨,却知道现下无论自己说什么苏妍都轻松不下来,最好的法子便是把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暗自思索该从何说起,“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双亲是谁?”

    苏妍点头又摇头,“他们既不要我了,我即便是知道他们是谁又能怎么样?”

    她脆弱又倔强的模样看得太后窝心不已,拉过她的手拢在手心,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你阿娘没有不要你,你阿娘是天底下最疼爱你的人,怎么舍得不要你……”

    说着又红了眼眶,太后阖了阖眸子,勉力平复心绪,接着道:“孩子,你本该是镇国公府的嫡女,你阿耶是当朝礼部左侍郎,你阿娘、你阿娘是先帝亲封的康乐郡主,你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儿啊!”

    这一番话让苏妍足足愣了十几息,她喃喃道:“太后是不是弄错了,民女、民女只是一介……”

    太后松开她的手,拿过雪芝嬷嬷手上的子辰佩,指着那鼠尾上的裹着的金片,颤声道:“这子辰佩是你阿娘出生的时候哀家送给她的,这处、这处是你阿娘七岁的时候贪玩不慎摔坏,哀家请了宫里最好的匠人修补。”

    似是怕苏妍不信,她又将子辰佩的底亮给苏妍看,“你瞧,这里是不是有两个小字?康乐。你阿娘一出生就被封为县主,康乐就是她的封号。”

    苏妍心头一震,难不成窦宪将这块玉佩送予她所为的便是如今?他早已料到如今的一切?!

    迷雾拂去,苏妍心中一片清明,她还曾疑惑为何偏偏是佛光寺,原来,原来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样算计太后!他怎么敢这样骗她?

    难道、难道就不怕一旦事情败露会置她于万劫不复之地吗?!

    顾不得去想更多,苏妍慌忙起身拜倒在地,惶惶然道:“太后,这子辰佩……不是民女之物。”

    太后只当她是被突如其来的真相吓到,亲自扶起她,温声道:“傻孩子,这玉佩只是一个媒介,真正让哀家认定你就是酉儿的还是你自己啊!”

    苏妍哑然。

    “且不说你胸口那颗红痣,单单是你这张脸就足以说明一切。”

    太后拉着呆愣的苏妍坐下,保养得宜的手抚上苏妍的脸颊,轻声道:“你许是不知道,你与你阿娘有多相像,这眉毛眼睛、还有鼻子,这整张脸和你阿娘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苏妍早已被太后连番的话语轰炸的回不过神来。

    “哀家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见到了你阿娘,你们母女两不止是长得像,就连你这性子也和你阿娘有七成相近!”

    苏妍艰难的消化着这个消息,犹有些不可置信,抬头道:“可、可……”

    可是堂堂国公府怎么会把嫡姑娘弄丢?

    太后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慈爱的拍拍她的手背,长叹一声,“现如今哀家也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被韩先生抱走,但是总有一天哀家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眯了眯眼,几是从齿缝里一字一句挤出的话语,“无论是谁,只要让哀家查到,决不轻饶!”

    她的康乐临终前唯一的牵挂便是刚出世的女儿,她竟然让康乐的心头肉在世上颠沛孤苦的活了近十七个年头!

    一想到这里太后便觉心中如有千万只虫鼠在噬咬,若不把那幕后作祟之人揪出来,只怕她此生都不会安宁!

    思及如今正在长安过着花团锦簇的肆意生活的“镇国公府三姑娘”,太后的心里又是一阵发寒。

    她就说为何康乐的女儿与她一点不相像,样貌也就罢了,性子竟也一点不像她阿娘,镇日自以为是的耍着小聪明,做什么事都透着一股小家子气,即便是她顾念着康乐昔日的情分都对她半点喜爱不起来,原来竟是因为那根本不是康乐的女儿!

    堂堂镇国公府的国公夫人,一朝郡主,在自己家中产子竟也能生出这档子事!更有甚者,那赝品竟安然在府中生活了十七载都未能被人发现,可见定是有人护着她!

    “雪芝,给桂枝传话,让她把当年的事一丝不差的给哀家查出来!”她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做出这等偷天换日的腌臜事!

    太后未离宫前身边有四位嬷嬷,雪芝月芝两位嬷嬷侍奉饮食起居,桂枝桃枝两位嬷嬷则是打理宫中事务的,当年太后离宫只带了两位贴身伺候的嬷嬷,其余两位则留在了宫里。

    雪芝嬷嬷看了一眼许久未曾露出这般厉色的太后,稍一屈膝匆匆往外去了。

    看着雪芝嬷嬷出去,太后的目光落在苏妍身上,神色和缓了几分,温声道:“别怕,有哀家护着你。”

    苏妍心中思绪杂乱,一会是窦宪送她玉佩的场景,一会是太后声声悲恸的诉说,两相交织搅得她愈发无措,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欣喜吗?却也不。

    痛哭吗?似乎也不该。

    见她神色怔忪茫然,太后轻叹一口气,慈蔼的看着她,像是家中长辈看着最宠爱的晚辈,目光里满是疼爱怜惜。

    “哀家跟你说说你阿娘的事吧。”

    半晌,苏妍轻轻点头。

    “你外祖母姓叶,是家中长女,性子温婉良善,说话细细柔柔教人听了如沐春风,哀家年幼之时性子顽劣,每每闯了祸总是你外祖母为哀家求情,有时候阿耶气急,便谁也不认挥鞭便打,总是你外祖母护着哀家……”想起当年同宗姐妹的种种,太后语气有些恍惚。

    “后来你外祖母嫁入武北侯府,两年后生下你阿娘,那时哀家才十岁,你阿娘是哀家头一个侄女,又生得玉雪可爱,哀家自然是百般新奇千般喜爱,便求了家中祖母请匠人为你阿娘雕了这块子辰佩充作满月贺礼……”忆起当年的的小婴孩,太后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许是因着跟自个儿有挣不开的关系,苏妍听得入了神,问道:“后来呢?阿娘喜欢这块玉佩吗?”

    太后摇头轻笑,“刚满月的孩子哪懂喜不喜欢,只觉得大小合手,镇日抓着把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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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你外祖母生你阿娘的时候伤了元气,饶是精心将养还是没熬住,去的时候你阿娘才七岁……”

    昔日婉丽的女子犹如一夕之间被抽干了身体里所有的水分,藏青团花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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