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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福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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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呢?
倒像是被什么魇住了,每当看见这人便是怨愤,张戈看了眼被握住的拳头,另一只手五指张了张,有些手痒。
“人欠扁,可不就是要挨揍的!”张戈抽出拳头,掩饰的说了一句,也不说要喝酒的话了,回到鹅卵石边上,背过身有些神『色』莫名的盯着自己这一段时间越来越白的手,十指纤纤,哪里像个农家小子,倒像个女儿家的手。
虽说读书人日日静坐苦读,是有那么些白皙瘦弱的,可前生自己这个年龄,也绝没有这般模样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喉结,想着那鬼差给自己的名器,不知道为何有些不妙的寒意。
又想到自己的情绪反常,忽然有些后悔没有问清楚那鬼差这个张牛儿的事情,只知道这张牛儿日后会做个禁脔,可身边发生了什么,有些什么关键人会影响到自己却是不知,这张牛儿死后父母亲人,还有师父……
还有尹四辉……。这个人,究竟在张牛儿原本的命运轨迹中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张戈回头看了看石头上钓鱼的少年身影,尹四辉似有所感,回头与张戈的视线撞上,或许是今日天气太好,这般美景美人回眸一看,树影洒下的阳光一照……
#卧槽!好刺眼!#
张戈蒙住眼睛转过头去,身后带着笑意的声音随着清风传到张戈耳朵里。
“牛儿目光灼灼,可是想来揍在下?”“唉。。。。。。在下好好的钓鱼,又是哪里惹到牛儿了呢?”
“你想的倒多,我哪里是看你,这里风景好我看风景!”张戈大声道,蒙住眼的手轻轻放下,衣袖落下『露』出右耳一点红『色』。
“钓你的鱼吧!”
。。。。。。
所谓春困、夏乏、秋盹、冬眠。日头这么好,张戈吃着吃着眼皮就耷拉了下来,视线所及的『色』彩像抽象画一般慢慢模糊扭曲,脑袋也渐渐混『乱』。忍不住在干燥的鹅卵石上躺了下来,张戈的鼻子里发出细微的鼾声。
恍惚间,张戈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打横抱起,又落到一块光滑的地面,这个光滑自然比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好多了,他感到有些愉悦,意识又沉入深深的睡眠中。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热醒的。
如果清晨的微风适合打个盹,这会头顶火热的太阳无疑在对睡觉的人发出无声的谴责,太阳的晒到屁股了还不醒吗!
张戈凝神一看,自己正躺在原先尹四辉钓鱼的大石头上。一团皱巴巴的外衣做了张戈酣眠下的枕头,张戈坐起来一把将衣服拉开看了看。
嗯……果然。
“醒了?”尹四辉在树荫处朝张戈看了一眼道。
“那个……谢谢你的衣服。”张戈看了看尹四辉坐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头顶那明媚刺眼的阳光,咀嚼了一把复杂的心绪后,他将衣服『揉』吧一团问道:“衣服你还穿吗?”作了一个扔东西的动作示意,“扔给你?”
“不必,牛儿把在下的衣服放回背篓里就好。”
“钓到几条了?”张戈跳下大石头,向尹四辉所坐之地走去,瞧了眼木桶,木桶游弋着四条鱼,两大两小,那其中一只小的好像快死了,侧翻着白肚皮,许久才动一下。
张戈见状,伸出两只手把那只快死的小鱼掬在手心,走到水潭边蹲下轻轻放回潭水中,鱼一入水好像又有了几分生机,黑『色』的鱼背一闪,向远处滑去了。
“牛儿这是不忍心?”尹四辉问道。
“这条小的快不行了,死了也没个好滋味,有什么用?”张戈睨他一眼,“你半天才钓了这么几条,还没有我平日在河里捉鱼来的快!”
其实张戈前世也没捉过鱼,不过是凭借这张牛儿原来的记忆,到底是庄稼小子,闲时候也跟着小伙伴在河里淌过水,『摸』鱼打虾都还是会的。这般回忆了一番捉鱼的记忆,其实也没别的,眼准手快四个字就是了。
他便觉得还挺简单,有些心痒。
张戈看这潭水里的鱼平日里大概是没什么人来捉,他上前一步站在水里,那水边的鱼儿也不躲开,反而有几只胆大的靠近。见这些鱼憨头憨脑的,他倒是有点想不通了,这样不怕人的鱼是最好弄上手的,无论钓也好捉也好,没个警惕心。
想了想,还是归结到人品问题。
鱼儿啊鱼儿!你们也不想被这惹人心烦的尹四辉钓上对吗?这般天马行空想了一番,便觉得这几条鱼越发顺眼了,也越发想用他们来祭奠自己的五脏庙。
脱了鞋子,将裤腿卷到膝盖以上,张戈撸了撸袖子。
尹四辉有些无奈的看着张戈在潭水里扑腾,收了钓竿,拿出酒壶喝了起来。张戈看不过他悠闲的模样,自己第一次捉鱼,鱼虽然傻,但滑不溜秋的,到底被他拦了几次,明悟到这人不安好心要捉它们,便游的灵活了些,叫他更不好捉了。
又被鱼儿在他捉着上岸的时候扑腾跳回水里,而岸上那人又表现的悠闲,张戈便想出了个主意。
只见他看了看潭水,瞄准一条肥鱼,双手用劲将鱼儿一托,大喊:“尹四辉!接着!”
尹四辉一口酒入喉,还未吞下,冷不丁听见张戈的声音,侧过头看去,便见一条肥硕的鱼向自己飞来,鱼儿溅起的腥味的水滴先于肥鱼飞溅到那张玉人般俊美的脸上,刻画出几条细微的水痕。。。。。。
虽然尹四辉很快就反映过来,将扑来的鱼儿一把扣在手中,可到底落了狼狈,尹四辉目光一暗,看向湖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湖中的小童笑的开怀,一双眼儿弯弯,眸光比那窈窕的少女的还要潋滟,又比那波光涟涟的潭水动人,不知怎的,尹四辉突然也想笑了。
于是他便笑了。
笑的真。
张戈还在回味尹四辉的狼狈,忽见岸边人一笑,不知为何觉得身边都安静了下来,两两对望间,忽然生出一丝默契。
“上来?”尹四辉走近潭边,伸出一只手,张戈沉默着将手搭上,待上了岸,便松开手,有些急切的将扔上岸的鱼捡回木桶里,转过身走了几步却迟疑了,正想说些什么,退后几步却感到脚下剧痛。
“嘶!”张戈一个趔趄。
“怎么了?”尹四辉见状有些疑『惑』的走来,刚一走近,便被张戈一把抓住衣襟。张戈抬起右脚,他的脚底心被一根细长像刀片的东西刺穿了,疼的他冷汗直流。
“你……”张戈还未想出个主意,忽然身体一斜,竟被人抱了起来。
“你干嘛!”张戈唬了一跳:“放我下去……尹四辉!”
“放你下去,你还站得稳?”尹四辉不理怀里的抗议声音,把张戈抱到一旁坐好,这才将张戈的右脚抬起来细细观察。
张戈有些不好意思,抽了抽腿道:“我自己来。”
“别动!”尹四辉看完后,伸手将那根“刀片”拔了出来,在手中摆弄了一阵道:“大概是被这潭水冲刷,好好一个石头变成这么个模样,倒是锋利。”
石头拔出来后,便从伤口处流了好些血出来。
“流血了。”尹四辉伸出手指在那细白的足上一抹,张戈在尹四辉手指抹上时感到一阵疼痛酥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抹什么……我自己来!酒给我……”张戈抽回腿。尹四辉也不拦着,将酒递给他,见张戈自己清洗脚底疼的抽抽,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
“牛儿~”
“干嘛?”张戈有些难受的回头,还能不能好好喊人名字了!
尹四辉将脸贴在张戈的右脸上,蹭了蹭,耳鬓厮磨间,似乎呼吸都清晰可闻,尹四辉的发落在张戈的锁骨处,顺着肌理滑入衣内,有些细细麻麻的痒……
张戈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耳边那『迷』离温润的声音在自己耳边道:“水痕还你。”
水……水什么?
士清()
日暮时分,张老汉劈好柴火,捆好采来的猪草,正准备下山去。刚走几步,看见山道上远远下来了一个人,因着天『色』近昏,远远看去长的有些臃肿奇怪。
怪吓人的!他心想。
这片山林虽然没有什么猛兽,到底离集镇远,除了山上的几家猎户平日里没有几个人在山里出没。张老汉心里有些发『毛』,在山里久了,总有些奇怪的事情,便是抛尸他都见过两回。他便乖觉,遇见奇怪的事情,先躲着。
他便躲在路旁树木隐蔽处,待那人走的近了,才发现原来这人身上还背了一个小儿。那小儿似乎有些不高兴,时不时挣扎一番,只是他站的地方,看不清那小儿的模样,只听见什么“放我下来!”“见鬼!”“别『乱』动……”之类的话。
张老汉便心下一松,看来只是过路人罢了。他刚想出去,可眼睛一瞄,见那背人的少年似有所感转过头看向他躲避的位置。
一双眼晦暗深沉。
张老汉刹时一惊!
待两人走的远了,才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心想:乖乖,那两人是人是鬼,抑或是神仙!
夜风渐起,汗湿透了衣衫,看树影摇曳,又想起那传下来的山鬼一说,魍魉鬼魅最是『惑』人心弦,却又叫人晓得厉害不敢轻易接近。
……
因为张戈的脚伤了,两人便想着早些回去。
张戈怕山林中细菌病毒只怕也多,那石头也不知道干不干净,若是不小心得了破伤风,只怕小命要交代了,他这般想,却是彻底将来走张牛儿命数一事忘了干净。
尹四辉也是有所忧虑,这小儿就他这几日观察看,时不时便虚软无力,甚至自己还见过他晕倒,想必身体孱弱。
他这样一想,对未能照顾好这小儿一事,倒是隐隐有些歉疚。
当下便加紧赶路回去,烤鱼一事也就作罢。张戈脚伤不便,尹四辉便直接将他背在了背上,又让张戈背好背篓(张戈舍不得辛苦抓的鱼便带着了),往回赶。
这般三叠,远远看去自然吓人,也无怪张老汉躲避。
而张戈自被尹四辉用脸擦拭了水痕回神后,内心暴躁慌『乱』无比。内心一团『乱』麻,外在表现就是一开始沉默不语,之后在尹四辉背上左扭右蹬。
“你这小儿的心思真是难懂。”尹四辉哀叹一声,也懒得哄他乖乖趴在他背上了,只道真是小孩脾气。反手“啪!啪!”两声拍在张戈屁股上道:“你若是再不安静,小心屁股开花。”
尹四辉纯粹是不耐烦了,便拿对付一般小孩的法子威胁道,心里却没想着别的什么。
张戈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屁股开花?
是他想的那个屁股开花吗?这叫弯男如何自处!
虽然看这姓尹的平日说话做事便透出个花花公子的风流意味,跟他说话也是暧昧不明,可到底有所收敛。
现下深山老林,僻静无人,他又脚伤难逃,所以这人『色』无忌惮,准备对他下手了吗?!
“怎么?终于肯老实了?”
尹四辉笑道,嘴角的弧度还没弯出个邪魅的模样,就在下一刻被张戈勒成了苦瓜相,尹四辉呼吸一窒,停下步伐,艰难的挤出一句话:“牛儿…。咳,这是做什么?”
张戈此时的胳膊已经牢牢绕在了尹四辉的脖子上,原本挣扎的两只脚也牢牢箍在了他的腰上,四肢便像那乌龟咬住肉一般,恨不得紧紧钉在尹四辉身上。
呵。
我会说这样比较好让你没法对我下手吗?
张戈按了按食指,暗搓搓的想,嘴上却说: “我怕你把我摔下来了,抓紧点好……”知道自己勒的紧了,便松开些。
见尹四辉还是不动,便催促道:“走走走!你怎么不走了?”
尹四辉看了看腰上那腿那脚,嘴角动了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懒得和这幼稚的小儿啰嗦,见他老实,便也不说什么,只专心赶路了。
待两人回到赵衡蒲处,对张戈的伤又是一番收拾解释,自是不提。
青姑拿鱼做了顿鲜美的鱼汤,晚饭吃的皆是开怀,在这隐隐深山中,虫鸣蛙声片片,隔窗透出的昏黄的灯火将篱笆内的小院子照的亮堂,屋内欢声笑语,窗外高高的枝桠上一轮弯月淡淡洒着光辉。余下的山林深处,随着夜幕降临,倦鸟归巢,渐渐都染上了静谧……
而几十里外的管道上,随着夜幕奔驰而来的,还有十几个骑马人,暗夜深深看不清那疾驰的身影,□□却能看出俱是好马,鬃『毛』披散,好似波涛一般从码头两端向身后后退去,四蹄翻腾 。
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
这些马儿腾跃间强劲豪迈,却也在骑马人手中显得无比服顺,整齐划一的前进,向着淳安县方向而来……
“子白。”赵衡蒲推开门。
“师父,您怎么来了?”齐子白手一抖,有些匆忙拿过宣纸盖在桌案上,面『色』如常地问道。
齐子白,湖州人士,湖州辖下共有九县,是有名的富庶之地,且遍地种植槐花,“风舞槐花落御沟,秦安山『色』入城秋”说的便是湖州秦安县之美。
“自从上次你返乡归来,便心神不属,神『色』恍惚,那时候起为师便有一个疑问。”赵衡蒲将手搭在案桌上,道:“不过那时你很快便恢复如常,我也放下心来。”
“可这几日,你为何又变的如此?”赵衡蒲环视了一遍桌案,到底给自家徒儿留了个颜面,没有掀开来。只淡淡道:“明年你便要参加乡试,我不希望你因为别的事情分心。”
“当年你向我求学,可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愿以区区犬马心,为民立命,安定社稷。”齐子白羞愧道,一张脸微微发白,眼中却是带着几分纠结苦痛,低下头道:“师父,我……我明天能不能回秦安县一趟?”
话到此,已带了几分急切:“师父,我去去就回,我……”
“我虽不知是何事,可依着你的『性』子,若是你回去有用,这几日也不会犹豫不决!既然如此,何不快刀斩『乱』麻!”
齐子白心中大痛,忍不住跌在地上,跪下道:“师父……”
“师父,您有没有思慕过一个女子?”
#啊咧!居然是感情问题#赵衡蒲老脸微红,居然猜错了,看自家徒儿情根深种的模样,只感到事情棘手。
这个老朽可解决不好。
于是赵衡蒲故作严肃,郑重道:“你虚岁十八,可老朽已经想好了你的表字……。”
“士清。”
“这两个字,你可知道为师的意思?”
“徒儿……明白。”齐子白的脸更白了些,看的赵衡蒲怜意大生,唉,不过明白就好。
人生在世,清醒二字,方是勘破困境的良『药』。
齐子白在老师走后,颤抖着将宣纸扯开,『露』出一卷摊开的画,画中人巧笑倩兮,眉目清丽绝伦,却是个绝『色』的美人。
“妙瑜。。。。。。”
清心铭志。
齐子白默然怔忪良久,将画纸拿到油灯下,轻轻点燃,看着画中美人慢慢化成了灰烬……
而今,功不成,名不就。
两袖空空,便有万般奢望,也是终成空。
来客()
天还蒙蒙亮,张戈早早起床,去找师兄一起上早课,推开齐子白的房门,却未见到他。便有些纳闷的想:这么早,师兄是去了哪里?
出去院门,却见大门口站着齐子白,一身青衫,身姿挺拔,正对着门外说些什么,张戈走过去,正好看见他将一封书信递给门外的人。
看见张戈向自己走过来,齐子白微微一笑:“师弟起来的好早。”反手轻轻阖上院门,张戈只来得及看见门外那人的背影。
只不过他此生有了过目不忘之能,虽然只有背影,却看出刚刚门外之人乃是自家师兄家中向来用于传信的两个小厮之一,康。
虽然不是很清楚自家师兄的家世,不过这一个月每隔十日,便有专门的小厮花费半日上山来取信,这般劳顿,只为了几封家信,也看的出师兄家中对他寄予的厚望。
却不知道,师兄为何这么早就让张年来取信,莫不是他家中有什么变故?
张戈心里有些担忧的,答道:“昨天睡得早,起来也早。”又问:“师兄在这门口做什么?”齐子白不知道张戈有没有看见张年,却也没有隐瞒,只道:“有一封家信让下人带回去。”
“那必然是很紧急吧?”
“嗯。。。。。。”齐子白有些恍惚的应了一声,看出张戈的担忧,回神笑笑:“也算是。。。。。。解决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齐子白有些喃喃道。
清晨的天有些灰蒙蒙的惨淡,不知为何,张戈竟然从自家师兄口中的这几个字,听出了几分言不由衷的『迷』茫混沌,只是抬头见齐子白不愿意多谈的模样,他嘴巴张了张,到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才恍然,原来自己不会说话的『毛』病还是没改。
却不知道为什么,能跟尹四辉浑说那么些,他想。
而今日注定是个热闹的日子。
上完早课,张戈自去完成赵衡蒲布置的任务,齐子白也早早上山去了。
张戈伏在案上练了一会儿字,渐渐就入了神。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窗户“喀拉”一声被风吹开,一阵风迅疾的从窗外刮了进来,吹的宣纸哗哗作响,几欲飞走,他这才反应过来,拿了砚台压住,快步走到窗前关窗。
窗口一看,天竟然不知不觉就黑了,乌压压一片,不知道哪个方向的风胡『乱』的吹着,一时之间声势骇人,似乎下一刻,便要大雨倾盆。
张戈忍不住嘟囔一声:“这天怎么跟孩儿的脸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住在山上的缘故,昨日还是风和日丽,今天便能大雨倾盆。上午的阳光不一定能维持到下午,山间天气变化不定,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大气污染的缘故,四时变化便像是孩童的趣味一般,比之城市要更任『性』了些。
这山中的屋舍人本来就少,雨声风声便盛了。关了窗户,雨滴噼里啪啦砸在瓦上,听得过分清楚,叫张戈心烦,再沉浸不了刚才练字的认真中去。这般正烦闷,忽然听见一阵声响从远处渐渐到了自家院门外。
就这一会儿,雨势稍歇,外面的声音便更清楚了些,隐隐张戈还听见墙外青姑的说话声,与自家师父的大嗓门。
这是出了什么事?
张戈疑『惑』的打开窗户,天『色』暗淡,只看见院门进来些人,穿着都是偏暗的衣服,雨打在身上便更暗些,一众人似乎是统一的着装,远远看去,那一方世界显得有些暗沉肃穆。
若是来的是师父的客人,断没有这么古怪的。
张戈有些疑『惑』,便小跑着推开房门,想去看一看。刚走进些,却被青姑瞧见了,赵衡蒲正在和临头一个男子讲话,见青姑拉了拉他,便也看见了张戈,眉头一皱,对青姑说了句什么,青姑便向张戈方向走来。
走近伸手一拦张戈前进的势头,责怪道:“你这娃儿,在屋里好好习字不好么,这么大的雨,出来做什么?“说完一把圈住张戈的胳膊便往来路走。
张戈挣扎了一下,青姑抓的却紧,便知道自己是过不去师父那里了。
回头向那方望过去,见领头和自家师父说话的是个方脸的汉子,似乎察觉到张戈的视线,一偏头,『露』出一双鹰一般凌厉的眼睛,叫人悚然一惊,还没细看,张戈便被青姑扯走了,不过几十步的路程,那一干人的身影却渐渐氤氲在着雨势中只剩下一点光斑暗影,像是一个禁忌,不容窥视。
“青姑姑,他们是什么人?”张戈问道,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透出几分凄惶。青姑也觉着那些人煞气重,见张牛儿白着一张小脸,以为张戈是被吓到了,心中很是怜惜。
“不过是你师父的一些客人,”她温声道:“倒是有些正事商量……”张戈敏锐的察觉出青姑在说“正事”两个字的时候,有些耷拉的眼角一抖,『露』出一双带着淡淡厌恶的眼睛。
“你这娃儿好好在房中习字念书,你师父说这几日早上不必去找他。”青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他有什么要你学的自会告诉我,我给送早饭的时候再告诉你。”
“明天想吃什么?”
张戈知道,这便有几分变相软禁的意思了,只怕是为了让他避开今天来的那些人。只是这是为什么呢?
师父此举应该没有害自己的意思。
也就是说自己和这些人接触可能对自己不利,又或者是有些事情,他们不愿意让自己这个小孩子知道。
张戈一边思索着,一边胡『乱』回应青姑道:“包子吧……”青姑姑便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他却是左耳进右耳出,有些魂不守舍。
第二天,张戈就隐隐知道这些人的来意了,这些人是为了尹四辉来的。
这位让他心烦意『乱』的尹公子似乎是要走了。
食『色』,『性』也。
男子尤甚。
看见傍晚自己窗外那一张熟悉的俊美到天怒人怨的脸,张戈心中如是想。
“好好的门不走,你站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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