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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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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本是太傅千金,芳容绝俗,书香早慧,然而,庄府一夜血洗,她被迫远走乡野,掩面度日,嫁给一个虚长整整十岁的打铁匠。新婚醉酒,倾世容颜终是暴露,他戾气凛然地掐着她的脖子,“你是谁?若不如实回答,休怪我一纸休书!”她一个罪臣之女,叫她如何开口,干脆一头撞死,却被他拦下。婚后,名剑惊世,武功绝卓如他,仅仅是一介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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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娘如玉()
初冬清晨,雪后初晴,庆丰镇口,冷得慎人,但仍挡不住邻舍窃窃私语的热情。
“哎,听说了吗?方家二少爷扬言要纳贺家丫头为第十二房小妾呐?”
有人压低嗓音,“怎么没听说?那方家的当家主母可是个厉害的角儿,听说还叫小妾们轮流给她倒夜壶呢。”
又有人云,“啧啧啧,贺家丫头美则美矣,只是面黄肌瘦,那小身板哪里禁得住打?”
贺桩拎着木盆从清河上来,听着人们议论纷纷,只觉低人一等,忙将方巾裹着大半张脸,匆匆离去。
殊不知她身后,赫然立着一个魁梧劲瘦的男人,瞧着女子单薄瘦削的背影,剑眉微蹙,深邃的黑瞳愈加瞧不见底。
“哟,老樊,这般冷的天,又进山?”有人见男人一语不发,开口问道。
“嗯,打些柴回来。”男人低低应道,他背着日头,看不出什么情绪,浑身却散着一股冷冽之意。
待他走到阳光之下,轮廓一下明朗了起来,树枝上的融雪落在他的肩头,顿时湿了一片,他却毫不在意。
他依旧不擅言谈,应了一句便朝山里走去。
“拽什么拽?不过就是个打铁匠,有什么了不起?单身汉一个,模样瞧着凶神恶煞,老子到他那般年纪,儿子都会打酱油了。”那人忿忿道。
男人耳力极佳,自是听到了这些嚼舌根之人的话,却也置之不理,继续走他的路。
贺桩洗完衣裳回家,娘亲梁氏正低低抹眼泪,和父亲贺炜撇过脸立在另一边,气氛颇为僵持。
贺炜乃庆丰镇为数不多的秀才之一,多少存着些文人的气骨,他宁愿女儿嫁得苦着,也不愿她入府做妾。
可庆丰镇的田地几乎都是方家的,贺桩若是不被抬进方家的内院,贺家可就无地耕了呀!
少女黛眉一拧,想来二老年事已高,却还是为自己的亲事发愁,当真羞愧难当。
“娘,女儿想去后山一趟。”她低低开口,嗓音如出谷的黄鹂般动听。
梁氏知她进山无非就是去祭一祭那座空墓,便是允了。
贺桩拿了一卷纸钱,想到家里也不宽裕,还是省下一半来,拎着个篮子就进了山。
走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她停在了一块旧坟前,默不作声地跪下来,一只细白的手,轻轻抚上墓上的“庄”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瘦削的背影便颤抖起来,低低饮泣,“对不起,女儿无心惊扰那方二少,只是没想到他那般不依不饶……”
此番情景落在男人眼里,只觉心里瞬间塌了一块似的,粗粝的手指紧握成拳。
第二日,媒婆便寻上贺家院子,只呼大喜。
又过了几日,镇里皆道,贺家丫头要成婚了。
而此刻的贺家。
“桩儿,桩儿……醒醒。”梁氏端着一碗汤进门,拍了拍女儿的脸,只将那碗汤送到女儿面前,轻声道,“桩儿,苦了你了”
贺桩已穿上大红嫁裳,衬得她柳若扶风,一头乌发早已绾成双燕髻,露出一张精致小脸,除却肤色蜡黄,眉目顾盼流转,说不出的动人。
屈身铁匠()
午时一过,她便要离开贺家,嫁给一介粗人,此时心里还是打鼓,不断反复问自己。
甘心吗?
不甘心又如何?
她芳年十七,该是成婚的年纪,还那人……大字不识的打铁汉……
她一个常年待在院子里的女儿家,便是清晨去洗个衣裳,也是低着头来去匆匆,根本没见过那人。
他力气那么大,若是他打人……
贺桩想想便觉心头打颤。
方家二少便是瞧见了她的真容,才紧追她不放,若是那人也晓得了,又该如何是好?
哎,要怪就怪自己命途多舛罢!
临出门,为图周全,她用胭脂黄粉又抹了一遍脸,这下显得愈加面黄肌瘦了。
七年朝夕相处,纵使没有血缘,梁氏还是免不得几经感慨,“桩儿虽是掩了肤色,却仍难掩风华。”
贺桩只觉鼻头酸涩,内心苦楚,不知母亲泉下得知,女儿今日出嫁,可是心安了?
梁氏见她眉头紧锁,道,“桩儿,你别怨娘亲心狠。你那样的出身,怎能嫁给方家那好色之徒为妾?若是你爹庄太傅还在,庄夫人定为你寻得如意郎君……哎!”
梁氏眼眶酸涩,心里也是一阵阵的疼,只一句,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贺桩知晓自身的难处,眼圈微红,只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娘,您别难过,要怪也只怪女儿……。”
那日暴雨,她急着从地里赶回来收衣裳,没顾得上脸上的黄粉被雨洗褪,这才叫方家二少瞧了她的真容,自此念念不忘。
梁氏一声喟叹,瞧着眼前懂事的女儿,心里的愧疚愈加沉重。
当年,她答应过庄夫人要好生照看大小姐的,她没做到!
娘儿俩还未说几句,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妇人噼啪的说笑声,想来是媒婆领着迎亲的人来了。
梁氏含泪扶着女儿出门,心里又是涌起一股酸楚与不舍。
那时贺家逃命匆忙,没带什么贵重的物件,而三年前,贺炜大病了一场,家里也无多余的银钱为贺桩添置嫁妆,只叫轿夫携上两只木箱来冲个门面。
梁氏扶着贺桩,将她的手交给媒婆,贺桩却是不愿动了,媒婆几次催促,她忽而回身跪地,细柔的声线很轻,散在风里总觉单薄,“女儿多谢爹娘多年抚养之恩,今日无以为报,只求爹娘受下女儿的三个响头。”
贺氏夫妇立在风中,鼻头酸涩,梁氏忍不住拿出手绢,低低抽噎着,贺炜开口道,“你此去,便是为人妇,日后便是大人了,凡事该听从你夫君,可不许耍性子了。”
贺桩点头,“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就这样,贺桩辞了爹娘,出了家门,跨过清河,来到镇口打铁汉樊络的家。
初冬日头短,还未到酉时,天色隐约暗了下来,贺桩进了简朴的新房。
没多久,正门便被一道高挺魁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屋里一下暗了下来,待他进了屋,露出一张髭须满面的容颜,此人正是樊络。
此时只闻屋外呼啸的北风,正堂长身而立的男子一脸淡漠。
他夜能视物,环顾四周,主屋亮起昏黄的光线。
洞房醉酒()
窗户上映着一道柔弱的倩影,弱柳扶风,美不胜收。
樊络不动声色地推开门,只见那抹温婉的身影在桌上摸索着什么。
他微微挑了挑眉,上前握住那柔弱无骨的玉手,领着她坐到小榻旁,尽量柔声问,“怎么乱走?”
尽管他已努力压着嗓子,不过贺桩闻言还是吓了一跳。二人虽是夫妻了,但到底还是未见过面的陌生男女。
她只要想到今晚就要同榻而眠,不免紧张,遂磕磕绊绊道。
“怕你……进门磕着,我……摸到了火折子,就把灯点着了。”
樊络独住多载,平素也没有什么关心他的人。
没想到他的小妻子竟如此疼惜自己,心里十分受用,瞧着她的目光也柔和许多。一伸手便揭下新娘的盖头。
少女暗淡的肤色在煤油灯的映衬下,倒并不显得突兀,大红嫁裳,墨发燕髻,粉唇柳眉,最妙还数那双水汪汪的美眸,只消微微抬头,说不出的清亮纯净,胜却人间无数。
听闻她还会教些稚童妇人认字,心肠极好。
他也曾走南闯北,虽是失了一些记忆,记性不大好,可也隐约觉得,这般姿色的女子,实属不多。
“冷不冷?”他问。
少女耳根一热,低头看着默默绞在一起的双手,露出一段如玉美颈,只摇了摇头,低声软语,“不冷。”
“你”二人齐齐开口。
贺桩一笑,“你先说。”
男人反倒沉默,几步坐到硬榻旁。
樊络不善言谈,洞察力却是极极致的,这般光景他自是看在眼里,心跳面热之际却也心生疑惑,为何她面上的肤色蜡黄,而项上的却白得细腻?
许是晒的吧?
男人并未多想,递给她一杯浊酒,只道,“我来庆丰镇不久,无亲无友,便省下那拜堂之礼,委屈你了,不过这交杯酒却是不能省的。”
他早打听清楚了,庆丰镇成婚之礼中极重交杯酒的。
贺桩瞧着那拳头大的酒杯,不仅有些咋舌,她向来滴酒不沾,也不知自己酒量如何,但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推辞,只好接过杯盏,一仰头,尽数饮下。
此酒乃庆丰镇酒肆自酿的白酒,十分烈,便是男子也是斟酌着喝,贺桩此次不知所以地尽数饮下,顿时狂咳不止,烧得嗓子极疼,酒劲涌上头,难受极了。
而她动作极快,樊络想阻止已是来不及。
樊络给她拍背顺气,心恼自己还是没习惯屋里多了个娇滴滴的妻子。
他习惯大刀阔斧,却是忘了她不宜饮酒,不该倒那满满一杯,直道歉,“是我疏忽了,日后定不让你再碰这烈酒。”
贺桩哪里还听得到他说话,脑子昏昏沉沉,意识混沌,只觉随时会倒地,而她也的确这般倾向地面倒去了,幸亏樊络眼明手快地扶着她往硬榻里带。
怀里美人嘤咛,一身鲜红嫁衣束着她娉婷袅娜的身姿,细看,她眉睫轻颤,红唇微启。
新婚之夜,倒是苦了他一个正常的男子。
她的新婚夫君,竟要杀了她!()
不过自第一眼瞧见她瘦削的模样,他真怀疑自己娶的是尚未及笄的女子。
瘦瘦弱弱的模样,直叫他心头痒,怕是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吧?
男人倒也不急。
他自制力一贯强,且从不是那般饥不择食之人,行夫妻之礼,他本就打算等她身子长开一些再说。
醉眠的少女黛眉轻蹙,似有无尽的愁绪绕不开。
樊络见状,眉头也不自觉一蹙,如她这般年纪的女子,不是最该无忧无虑?她在担忧什么?
想是身上厚厚的嫁衣束着她吧?
樊络没有说话,只打了热水来,拧了热帕子,动作轻之又轻地解开她嫁衣的扣子,锁骨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露出来,如此对比,她脸上的蜡黄之色越发明显。
她的上身只着一件藕色肚兜,玉体横陈,如花美眷,老樊虽素来自律,不过也是盛年的正常男人,且眼前的少女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岂会不起反应?
生生压下体内上涌的念想,他仔细打量她蜡黄的面容,心想,莫不是胭脂水粉的缘故?
他素来不碰女子的那些胭脂水粉,不过也听闻寝时抹着胭脂会伤着肌肤,反正打定主意好好待她,樊络不再迟疑,将她脸上黄白红黛的胭脂水粉洗去。
帕子一揭,着实惊到了他。
眼前的面容哪里还有半点暗黄?少女许是醉酒,如刚剥壳的鸡蛋一般细腻光滑的笑脸染上酡红,肌肤胜雪,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娇憨睡态,恍若深谷里秀雅绝俗的莲子;自有一股轻灵之气;杨柳黛眉,与惊心动魄散了一枕的墨发相互呼应,自有一身淡抹华贵之气。
这哪里是庆丰镇数一数二的美人,怕是放眼四国,也找不出如此沉鱼落雁之姿的女子吧?
樊络深深呼了一口气,将帕子丢在铁盆内,坐在榻沿苦恼地抱头,许久才开口,浑厚而有力,“你竟骗我!”
第一眼便决定倾心相待的女子,却隐藏着倾世的容貌!
纵然她美得不可方物,可她却欺瞒了她,多么可笑?
偏偏她还喝醉了,新婚之夜,他总不能将她扔到大街!
樊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她醒来再说。
他就这样坐了一夜,而在半夜听闻她喊冷,他竟还可笑地给她扯了被子!
贺桩这一醉,便睡到翌日清晨。
“额”她艰难地睁开朦胧的睡眼,宿醉仍折磨着她的头。
贺桩挣扎着起来,颈脖忽然就被一双粗粝有劲的手死死摁住,她重新落在榻上,迅速对上一双幽深狠绝的鹰眸,那双眸子似要看穿,更透着浓浓的杀气!
对,是杀气,七年前,也曾有人要置她于死地,她见识过如此萧肃的杀气!
他身上散发的不止狠厉的狠绝,还有如潮水一般狂盛的戾气,甚至比当年的禁卫军更强盛!
她的新婚夫君,竟要杀了她!
一切发生地如此突然,她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樊络一夜未眠,却是越想越气人,他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娶进门的妻子竟骗了自己,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
他一再逼进,青筋暴起,咬牙问道,“你到底是谁?”
生怕她不相信,他还长手一伸,把那蜡黄的帕子捞起,而后又狠力砸下,铁盆内的冷水溅了两人一身,足见他怒气有多盛。
新婚寻死()
他死盯着自己的脸,再这么一问,贺桩总算明白他为何如此盛怒了。
出嫁前的担忧,来得比她预料得早。
呵,母亲说得没错,她这张脸始终是个祸端。
七年前已拖累贺家举家返乡,七年后又招惹上方府的二少爷,实在没必要再祸害他了。
她早就该死了,多活的七年,算是她赚来的,现在死了也没什么遗憾吧?
挣扎的手渐渐松开,她认命地闭上眼,面色涨红,泪眼婆娑,呼吸越发困难,脑子却突然浮现出七年前的情形……
坊间皆传,“盛国太傅庄钰被诬与宸王容源勾结,意图谋反,庄府上下满门抄斩。”
殊不知,庄钰嫡女由奶娘带着逃命,却不想还是被禁卫军发现。
那时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禁卫军的铁蹄之下,却被一名黑衣人所救,带着她逃到京郊的老林,却也没能摆脱追击,于是黑衣人引开禁卫军,而她在林子里迷了路,冻晕在大雪之下,待贺氏夫妇赶到,已奄奄一息。
父亲留有遗言托贺炜带给她,叫她万不可报仇,只需安生度日,留得庄氏一族血脉,就算对得住九泉之下的爹娘了。
她知父亲是不愿她此生命途多舛,她便想方设法躲躲藏藏,竭尽全力为庄桩活着。
但百密一疏,还是叫方二少爷得了可趁之机……
男人的目光犹如两团烈火,大有灼烧她致死的势头,偏偏她放弃挣扎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他黑亮的眸子,而他的心竟也跟着没来由地剧烈抽痛,终究还是不忍,他猛然松手,动作利索地翻身下榻,腰身挺直地背对着她。
贺桩终于得到自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却也不敢放松,一面捂着心口,一面抹掉眼泪,整个人蜷缩在角落。
樊络见她瑟缩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她骗了自己,难不成他还冤枉了她?哭什么哭?
他更气的是,自己竟会心疼她,前所未有的感觉,而且根本不由他控制。
潜意识地,他非常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遂狠下心道,“我马上出去求张秀才写一封休书,如你这般倾城倾国的女子,樊某要不起!”
休书?!
贺桩吓得脸色苍白,猛然抬头,却见他神色严肃,不似开玩笑,而且他的行动力极强,抬脚就要出门。
似乎极其不愿与她待在一个屋子里。
新婚第一日便要休了她?那她日后还如何见人?庄家人的自尊心与羞耻感不许她这般没皮没脸地活着!
樊络已到了门口,眼角却瞥见她忽然朝柱子撞去,瞧那阵势绝不是唬人,他可不想自家屋里死了人,眼明手快地一把将她拦下。
不由大喝道,“你要干什么?想死也别死在我屋里!”
贺桩跌坐在地,浑身湿了大半,发髻也散了,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梨花带雨,苍白如纸,凄楚动人。
饶是这般,她也开不了那个口,求他别休了自己。
只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该休。像我这样的女子,天生只会害人。七年前已累得爹娘举家返乡,这才没安生几年,偏又招惹了方家二少爷,只是爹娘年岁已高,家中尚有幼弟,留着我,也只是徒增麻烦,倒不如死了干净!
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要说也奇怪,贺氏夫妇年轻时倒没生下个一儿半女,却是贺桩随着返乡,第二年便有了,而今贺家小儿子贺硕也五岁有余。
若不是她,贺家的光景也不至于此,贺桩心里有愧,只道,“婚前确实不该瞒你,我……既已进了樊家的门,便不愿欺你,只是昨夜那酒实在太烈……这才成婚一日,我便是被休,怕也是回不去。”
樊络盯着地上的人儿不说话,其实真说起来,也是他昨夜考虑不周,累得她醉酒,且想来,她小小年纪,哪来那般的坏心眼,只怕确是迫不得已。
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难道真要眼睁睁逼死她?
樊络面上冷硬,却也并非无情之人,开口问话时,慑人的气势收敛不少,“你是说,以前也是因你的容貌,这才从京都返乡?”
贺桩迟疑,若是被人揭发他娶了“罪臣之女”,他必定丧命,她不能害了他,只得点头。
她此生怕是不会离开庆丰镇,这个惊天秘密会守住的的吧?
她的容貌,确实容易为人觊觎,可她不是早就隐藏了吗,为何方家那二少爷又来为难她?
“方家二少爷又是怎么回事?”他瞧着她湿了大半的嫁衣,皱眉问道。
“那日我在院子后山种地,突然下雨,脸上的胭脂被雨淋掉,我急着回去收衣裳,就忘了,偏巧方家二少爷寻地租路过……”毕竟是自己的失误,她越说越没底气,坐在地上不敢看他。
樊络却是听明白了,心道,说起来她也无辜。
他不是纠结之人,弄清楚缘由,也就释然了,话说回来,他还捡了个绝世妻子,只放轻嗓子道,“地上冷,起来换件衣裳罢。”
他这是什么意思?贺桩抬头,惴惴不安地望着他。
她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樊络瞧着心疼,遂伸手想替她把泪拭干,贺桩却如惊弓之鸟般急慌慌躲到一边,晶亮的眸子透着满满的警惕。
她嫩生生的颈脖还残留着一圈血痕,樊络懊恼,自己怎就不知轻重!
他是个直性子,脸色颇自恼道,“不小心伤了你,实在对不住!你身上的嫁衣湿了,先换件衣裳,我去烧着热水。”
话音刚落,他便推门而出,贺桩仍呆呆蹲在原地,未几,却是噗嗤一下笑了。
瞧他冷硬的模样,还以为他是个不好相与之人,没想到还挺通情达理的。她站起,透过轩窗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心里总算安稳了些。
樊络做事一向快,没多时,只听门一响,他便端着热腾腾的水进来。
而她已换上一身碎花棉袄子,脸上亦重新抹上胭脂黄粉,屋子内的水渍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地面潮湿……容易摔倒,娘家硕儿便是如此。”见他盯着地面,她又呐呐解释道,“硕儿是我弟弟。”
其实,除却她隐瞒容貌一事,眼前的妻子,真的很好,比他想象得要好。
昨夜怕他摸黑进来会磕着,初来乍到的她特地点燃煤油灯,即便她顶着盖头什么也瞧不见。
我给你上药()
而眼下,她又把水渍扫掉,且他什么话都没说,她却像是知道什么,又是解释一通。
他忽然想到一个词蕙质兰心!
瞧见他进门,贺桩又是耳根一红,仍旧不习惯与男子共处一室。
“嗯,你的胭脂怎么是黄的?”樊络知她脸皮薄,即便自己也不擅言谈,仍努力找着话题。
“混了黄粉。”她简言道,仍旧不敢正眼看他,不过心里倒是放下了戒备。
闻言,樊络却是拧眉,他没忘记清晨见她的第一眼时,那苍白如纸的脸色。
“黄粉里可是掺了硫磺,虽是极少量,但终究对肤色不好。日后你待在院子里,往来人不会进来,你大可不必以胭脂敷脸。”
贺桩闻言,心下一动,越发觉得自己嫁得也不算太糟糕,只努力点头道,“好,我记下了,多谢你!”
她接过他递来的热帕子,将蜡黄的胭脂洗净,再揭下,素颜的她笑得娇憨。
而她身上的红袄子很衬白皙的肌肤,倒是她颈间的瘀痕分外刺眼。
贺桩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衣裳,误以为嫌弃自己太过瘦弱,一时有些无措,只道,“怎么了?我会干很多活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是愿意与他安心过日子?
一向不言苟笑的老樊竟破天荒地笑了,捏了捏她灵巧的耳垂,柔声道,“我以卖铁为生,不需要你干很多活。”
听到他的赞美,贺桩却是红了脸,低头不语。
樊络不觉有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青瓷瓶子,只道,“疼不疼?那时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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