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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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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幺不敢有异议,又问,“不知将军还有何吩咐?”

    男人微微颔首,声音阴沉,“你即刻查清任知荃的家底,还有方家着重查军饷,诛不了他九族,你就别回来了!”

    桂幺领命而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脸色颇有些为难。“将军,眼下宸王被幽禁,任知荃的罪证该送到谁手里?”

    男人不说话,当年他与宸王情同手足,如今没了宸王这个大靠山,行事确实诸多不便,但任知荃铁定是要办的!

    那厮既是大驸马柯景睿的走狗,也就是与萧王一派,那他就来个借刀杀人。“不急,我自有安排!”

    桂幺只叹,“是!属下告退!”

    王锋瞅着桂幺离去的身影,大叹一句,“原来是何辅这小子!”

    也难怪,当初那批特营里,除却将军,论武功论机灵劲,最厉害的就是这个何辅,便是柯景睿也要靠边站,而一出来却是不见了那小子的影子,原来他成了将军的军号!

    男人不语,听着屋里她似在说着什么梦话,只道,“想与他叙几句,便去吧。”

    王锋得令,喜滋滋地冲门跑去叫住何辅,“桂幺。站住!”

    何辅顿脚,转身见是老袁,颇为无奈道,“三哥,您这不是折煞小弟?”

    “行啊,多年不见,长本事了啊?”王锋瞧着他这一身的华贵行头,绕着他打量一圈,又扫了一眼那一脸冷肃的两个侍从。

    何辅苦笑,“这不是做个样子么?我问你,当年究竟怎么回事,将军他怎那般落魄?”

    提起当年,王锋气得无处撒,冷哼一句,“哼!当年宸王座下,以北定侯为首的七大将所向披靡,军功凛凛,何其威风!孰知那柯景睿狼子野心。趁着将军与北燕决一死战,他领命去搬救兵,却迟迟未归。待将军率领一众将士力挽狂澜,重挫燕军,他却反咬将军一口!”

    “彼时,七将中,卓青在京疗伤,我与桐柏誓死追随将军,桐柏在厮杀中没了,将军为救我坠落悬崖,丧失记忆。其余二人倒戈向了柯景睿,而柯景睿非但坐上将军的位置,竟还登堂入室,尚了长公主!”

    何辅闻言,只觉将军受屈,命途多舛,万分痛恨柯景睿,又问,“那眼下又是怎么回事?”

    “将军孤身流落至清河镇,娶了一家贺姓的姑娘。小夫人貌美如花,方家二少爷、姓任的狗贼觊觎,险些玷污小夫人清白,将军大为光火,不办了任方两家的九族,怕是难填心头之恨!”

    何辅登时为将军感到不值,“不过一个乡野女子,将军何须亮出我这个底线?他当年。可是钦定的驸马爷”

    王锋连忙打断他的话,“日后这些话可莫叫将军听见,否则非得打断你的腿。再者说,别说将军只是失踪,便是没了,尸骨未寒,长公主却急着下嫁,岂不是寒了将军的心?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我说,小夫人与将军才是郎才女貌。般配至极!”

    何辅笑,王锋素来实在厚道,极少有这般负气地称赞一人,可见他口中的小夫人,也是万里挑一的人儿。

    贺桩心思郁结,受了恫吓,睡得并不安稳,不断说着梦话,泪珠盈眶。滑入睡枕。

    男人见状,心如刀绞,只觉给任知荃那一剑太轻,抚着她的手腕,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桩儿,别怕,别怕”

    王锋捧着汤药碗立在门口,不忍打扰。还是樊络发觉了他,接过他手里的碗,一勺一勺地吹凉,再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喝。

    喝了药,她总算消停了会儿,见王锋还立在门口,给她掖好被,才起身出门。

    王锋见他身上还是今日的血衣,建议道,“将军,您身上也有不少伤,不如上些药,回冯家好生养着罢?”

    男人哪里顾得上自己,无所谓道,“我并无大碍,你别费心了。”

    王锋知他素来执拗,只道,“若是小夫人醒来,瞧见您这般,又该伤心垂泪了。”

    男人一笑,“你倒会使杀手锏了,我去上药便是。冯家便不去了,这里有些钱,你拿去置办一处清静些的院子。还有,把桩儿放在当铺的东西赎回来,再派人去趟庆丰镇,知会贺家一声。”

    王锋照办。

    没多久便赎了那块玉令回来,颇为不解问,“将军,小夫人怎会有宸王殿下的东西?”

    当年他在军营里见过一次,貌似并不多,据他所知,宸王也只派给将军一块而已。

    当时他拿着票据去当铺,掌柜的还百般不舍,皇室的东西,果然金贵得紧!

    见将军不语。王锋又道,“那厮竟只给了小夫人几十两碎银,当真会做生意!小夫人也是,怎么就肯舍了?”

    王锋气贺桩竟不识货,这般的好东西竟贱卖掉。

    男人低头,良久才道,“她若是有法子,又何须送入虎口?”

    夫君的命,自是比那什么劳什子的玉令金贵。

    王锋登时惭愧得不敢看男人。“属下失言,还请将军恕罪。”

    男人起身,负手而立,临窗而望,“你确实失言,不过看在你劳苦功高,这次就不罚你,但玉令之事,你可千万把嘴巴缝上!”

    王锋越发觉得贺桩不简单。喃喃自语,“夫人到底什么来头?”

    男人神色淡然,只道,“你可知七年前那事,除了宸王被禁,被牵连其中的,最惨的是何人?”

    王锋突然想起,“庄太傅!”

    男人微微颔首,目光渺远。回忆起往事,眼底是满满的心疼,

    “那年我受伤回京,还在路上,便收到密报,宸王兄被诬。便连夜进京,却连连受阻,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待我赶到京都,为时已晚。圣旨已下,禁卫军封了整个宸王府。”

    “皇帝昏庸无道,重用奸臣。本来我想,他既然信宸王会谋反,那不妨救出宸王,谋反给他瞧瞧!宸王却不顾自身,命我去惨遭血洗的庄府,救一个小姑娘。宸王看重的人,你还敢不敢说漏嘴去?”

    王锋一时大骇,扬起声道,“那她便是罪臣之女,将军您岂不是?”

    男人深眸一凝,萧瑟之气顿起,犹如冷风刮过,“你即便不信太傅,也该信宸王,他岂会谋反?便是谋反又如何?桩儿是乱臣贼子之女又如何?我卫良和认定的妻子,谁敢动?”

    贺桩再度醒来已是夜半,男人正坐在一侧,隐在暗处,只隐约瞧得见一双幽深的眸子,不知想着什么,见她有了动静,伸手摁着她,“别乱动。”

    她后臀挨了二十大板,只能俯躺着,压着心口。委实不好受,口干舌燥,沙哑道,“相公,我渴。”

    男人下榻点灯,倒了杯温水,而后小心地扶着她侧躺着,喂了半杯水她就摇头了。

    “饿不饿?”他放下杯子,给她掖好被子问。

日后千万要把自己的东西收好了() 
说实在,她饿得很,但根本没有丝毫胃口,只好摇摇头道,“相公陪我说会儿话吧?”

    “嗯。”他闷声答应,脱了布鞋,躺下拥着她,闻着她身上的药味,心疼道,“桩儿,你受苦了。”

    她埋头倚在他的心口,千辛万苦都熬过来了。却是听着他这一句,鼻头登时发酸,拼命摇头,“王兄弟与嫂子在灶房说悄悄话,我都听见了。任知府是方家的女婿。你是因我而被抓的,错不在你。”

    “桩儿,错也不在你,”男人低头,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日后可不许说这样的傻话了,就当真是你的错,我也是心甘情愿被你连累。”

    贺桩微微一赧。心里终究放不下,“相公,任知府说一定不会放过你,还要叫你好看?你有没有受伤?”

    男人内心软成春水,“我皮糙肉厚,挨几个板子而已,没什么大碍。”

    她闷声道,“真的会没事吗?任知府说你是北燕派来的细作。”

    “放心,那只是他胡诌八扯,我娶你也有一段日子了,你看我跟谁有过甚秘的交往吗?王锋与关外的大驸马柯将军是旧识,任知荃不敢把我怎么样。”说与柯景睿是旧识,也不算胡扯。

    她松了一口气,开始念叨着,“嗯,王兄弟瞧着是好人,嫂子待我也很好。等咱们回到庆丰镇,得好好谢谢他们夫妻了。糟糕,我是偷偷跑进城里的,爹妈怕是早发现了,也不知会急成什么样,相公,咱们快些回家吧?”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怎么有胆跑来城里?”男人微微一哂,心里却想到山里的那些豺狼虎豹,也不知她怕成什么样,不由一疼。

    到底不愿她再担心受怕了,低声道,“放心,王锋已经托人捎信回镇里,等你伤势好些了,我再带你回去,省得岳父岳母担心。”

    她放心一笑。“还是相公想得周全,不过”

    瞧着她喋喋不休的阵势,男人真担心她会唠叨一晚上。

    她还伤着呢,必须静养,“嘘,我在城里租了一处小院子,不会麻烦王锋和嫂子他们一家。钱的事你也不用担心,这阵子我在米行挣了一些,你只管安生养伤。”

    贺桩总算放心了,窝在他怀里点点头,唇角扬起一丝甜笑,“嗯,那我就听相公的。”

    他趁着她闭眼,悄悄把那块玉令挂在她颈间,贺桩只觉颈间暖暖的,是他的体温,睁眼,惊喜地抬眸望他。

    樊络伸指压住她的唇。笑道,“嘘睡吧。记住,日后千万要把自己的东西收好了。”

    老袁置办的这处院子不大,但贵在清静,离集市不远,二人算是在城里安顿了下来。

    每日,男人一早起来买菜做饭,再叫她起来,为了不令她起疑,他只道在王锋那儿做活,每日赚些碎钱。

    于是,男人每每总是等她催着出门,到了日头西落,便拎着菜回来做饭。

    贺桩算是彻底清闲,过了几日,没等夫妻双双把家还,梁氏便来了。

    这一日正好王锋来寻他,说是姓任的派人去庆丰镇。寻不到樊络的下落,听闻王锋曾探过监,便提着大礼亲自登门。

    王锋见那姓任的灰头土脸地登门谢罪,悔不当初,委实解气,也觉好笑。本想置之不理,等何辅收齐罪证,再把那厮往死里碾。

    不过任知荃的阵势倒把冯氏吓得够呛,开门便是三步一叩头,浑然不知犯了何事。

    王锋也是个护妻的主儿,只得知会樊络。樊络同样不想贺桩多虑,便懒得搭理他,独自去医馆拿药去了。

    樊络才推门朝前有了几步。便听梁氏边怒便骂,“你这死孩子,想吓死娘不是?闷不吭声地跑了,若真有个好歹,我和你爹,便是跳进清河也难逃其咎!”

    贺桩也不气,抱着梁氏撒娇,“娘,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嘛?”

    “这还好好的?”她不吭声还好,这下梁氏更气了,见她大半个身子倚着自己,到底顾着她身上的伤,梁氏只好由着她倚着,怒气未减,“就你这身子骨,挨了二十大板可不是闹着玩。这回可得好好补补,你等着,锅里的鸡汤快熬好了。”

    梁氏气归气,到底还是心疼女儿,起身往灶房里紧着她的鸡汤了。

    男人回房但见贺桩撇着嘴坐在小榻上,怕她心里难受,安慰她一句,“岳母的话你听听也就算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她抬头,见他双手抱胸倚在门边,只笑,摇头道,“我知道的,娘这是心疼我,还有机会听娘训我,已经很好了。”

    男人几步走到她身边坐下。并不开口,心领神会地拍了拍她的肩。

    梁氏端着鸡汤进房,只见女婿身着城里常见的湖蓝水色长袍,轮廓分明,五官明净,眉宇磊落,与数月前清河镇里寡言凶煞的打铁汉大相径庭。

    不过想着女儿所受之苦,梁氏就来气,生生把樊络轰下榻去,“别挡着,这鸡汤得趁热喝才滋补。”

    男人也不气,淡笑着起身,朝梁氏躬身行礼,见自家小娘子边喝鸡汤喝抬眼笑望着自己,只得苦笑。

    梁氏瞧着,怒气又涌上来,“不是我说,姑爷,桩儿受这般重的伤,你该早些送她回来才是。桩儿年岁小,你也跟着胡闹。”

    贺桩的伤势实在不宜舟车劳顿,不过男人并未反驳梁氏,还是默默点头道,“岳母说的是。是小婿照顾不周,疏忽了。”

    他这一句成功堵住梁氏的话,梁氏见他也瘦了不少,怒气还是抵不过心疼,“罢了罢了,这阵子也苦了你了,歇着去吧,这药我去煎。”

    男人哪里肯。连忙推辞,“岳母一路辛苦,桩儿的药小婿熬得顺手。”

    话音一落,梁氏抬头,只见女婿高大英挺的背影转眼消失在门口,于是压低声音问女儿,“桩儿,娘本来还想你能怀上身孕。趁着娘这把老骨头还动的了,帮你看看孩。你这一伤,还不知要调理多久?”

    贺桩被她神神叨叨的脸色唬得有些不安,“相公说我身子并无大碍,难不成他骗了我?”

    梁氏也是跟随夫君,见过大场面之人,只道,“姑爷瞧着也是内敛之人。许是怕你担心,瞒着你罢。”

    贺桩心里一咯噔,“那我若是怀不上,相公会不会休了我?”

    她偶尔伤口疼得醒来,有时会见他莫名地盯着自己,问他,他也只说无碍,有时他起身擦着那把剑。

    她垂下眼皮,慢慢叹了口气,还是不肯接受现实,“相公不会骗我,我信他!”

    梁氏面色沉沉,心里打了个弯儿,“也不是不可能。姑爷确是实在人,但当初他来咱镇,好多邻舍都说他古怪。凭他的年岁,哪能没个媳妇?若他真娶过,而今又娶了你,想来定是把旧人给休了。”

    “至于处于何种原因,你仔细想想吧。况且成亲讲究个父母之命,若他爹娘尚且在世,不认你这个媳妇,你将置于何地?”

    梁氏的话让贺桩慌张,她记得刚成亲那会儿,他只说记性不好,不大记得旧事,但并不代表没有!

    若他真在此之前娶过妻,她跟着他,又算什么?

    她一时心慌,没了主意,“娘,相公他为人磊落。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梁氏见她慌神的模样,也不忍她胡思乱想,只道,“许是娘多虑了,你不妨问问姑爷,也图个心安不是?”

    晚饭间,男人坐姿稳健,脊梁立得笔直。贺桩没有什么食欲,吃了几口就摇头了,瞧着他,只觉越发陌生,饭后擦身,也是叫梁氏搭手。

    男人的洞察力历来惊人,再不瞧出些端倪来,就枉费多年的历练了。

    总算等到歇息。她躺在那里,没有出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男人心间一软,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想着她晚上没吃多少,温声开口,“饿不饿?”

    她摇了摇头,敛下卷翘的睫毛。不知如何开口。

    男人见她不吭声,搂她入怀,抵着她的发顶问,“想什么,这么出神?”

    她把手搁在他结实的腰侧,把身子紧紧贴近他怀里,闷声道,“相公。咱们不管什么方二少爷任知府,等我的伤好了,咱们就回去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男人微微一震,其实岳母在房里与她说的那些,他隐约听了个大概,本以为她会开口问他,但她却选择什么都不问,全心全意地信赖他!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颚,瞧着她清丽温婉的容颜,却是有些开不了口。

    这次在府衙他情急之下暴露了身份,而那块宸王的玉令在市面上出现过,那都是要登记在册的,只怕要不了多久风声便会走漏出去。

    这安稳的小日子,还成久得了吗?

    见他久久不语,贺桩有些不安地凝着他,只见他没有出声,坐起身来,脱下内衫,在烛火的映照下,只见他结实的心口横七竖八地挂着好几道伤口,还有几处黑色的烙伤。

    贺桩见状,只深深地吸气,眼泪一下就掉了。努力地坐起来,又不敢伸手去碰,哽咽道,“相公、这得有多疼。”

    瞧着她黛色的秀眉凝成哀愁,男人只淡淡一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心疼。”

    “我真是粗心!”她心生懊恼,竟不曾发觉他的伤势如此之重,还累得他反过来照顾自己。

    “别哭,我身子比你强壮,好得也比你快,早就不疼了。”他伸手,替她擦干泪,“我此生最怕便是你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见你哭,我只觉心都要碎了,桩儿,你认真听我说好不好?”

    她吸了吸鼻子,默不作声地点头。

    “我记得曾与你说过,我早年头部受过伤,记性不好,不大记得前尘旧事,这次的牢狱之灾,倒是记起一些了。”

    她给他递上衣裳,开口问道,“是吗?相公记起什么了?”

    “我以前,确实喜欢过一个人。”他一开口便触及她心里的隐痛,果然,贺桩的脸色一下变了,挣着要下榻,惶不知醋意满满。

北定神侯竟是她的夫君?() 
双肩被他的大掌牢牢摁住,又捏了捏她的小脸道,“不过那家姑娘早就另作他嫁了。”

    贺桩松了一口气,伸手搂住了他的颈弯,惩戒似的张开银齿咬了他一口,很快又觉得心疼,坐直来不出声地瞪着他。

    她如娇似嗔的模样,纯真如幽兰,男人十分受用,扬声大笑,“傻瓜,你放心,先妣(已去世的母亲)在我孩提时,已是殁了。我是在祖母膝下长大的,祖母极为和善,不会给你立规矩。”

    提及祖母。男人的脸色微微变了,他离家五载,杳无音讯,也不知祖母可否安在?桩儿的身子也还没好利索,他还是不好悉数告知。

    闻言,贺桩心里倒有些心酸,想他自幼没了娘,这些年又走南闯北。极其凶险,孤身一人,这该有多孤独?

    刚成亲那会儿,他的衣衫鞋袜破洞也没个人补,贺桩不免觉得心疼,挽着他坚实的手臂,倚着他,柔声道,“你不是一个人了,以后有我陪你,多难都陪着你,可好?”

    她的话语犹如暖流过境,直击心底,她的清香恍若春里带蜜的芬芳,沁入鼻息,却是萦绕在心底,他并不开口,只凝着她,目光沉沉,情意灼灼,俯身深深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过了半月,暖春骄阳,惠风和畅,转眼就到了樊络与贺桩回镇的日子。

    梁氏紧着春耕,早几日替夫妻两打点好东西,便往集市买了种子回去了。

    这几日,贺桩的手指也消肿了,虽隐隐还有些疼,但不耽误她做些轻活,里里外外地收拾一番。

    想着梁氏落下的那双满是补丁的鞋垫,她便想着给梁氏做两双。

    不过她手上缺些绵软透气的料子,还有些女儿家用的东西。她不好叫樊络去买,便独自去了。

    回程才走过拐角,但见院子外头拴着七八匹高头大马,木门两侧还立着锦衣正冠的男子,那两个男子一脸冷肃,腰间还配着刀。

    贺桩颇为诧异,有些站不稳,生怕再有人来抓自家相公,刚到门口,但见那两个面带煞气的男子双双把刀一横,拦在她的腰前,粗声粗气大喝道,“什么人?站住!”

    这阵势,她只在衙门见过,心里越发担心樊络。

    “这里是我家!”也顾不得许多,她伸手拨开刀就想闯进去,被一个男子一掌推倒在地。

    她的手尚未痊愈,登时,只觉钻心的痛自掌心袭来,膝盖也擦伤了。

    “放肆!”她还未抬头,只听一声森冷的喝令,是她熟悉的嗓音,但其中的气势,她却又觉得陌生而遥远。

    “下官罪该万死!请侯爷责罚!”那两名男子齐声跪下,俯首道。男人单膝跪地,伸手去扶她,抬起冷眼狠狠一扫,随后跟来的华衣男子快如剑影地出手,候在门侧的两名男子生生地受下一掌,仰躺在地,唇角溢血,但丝毫不敢吭声,爬起来继续跪着,低头挺立。

    “桩儿”是他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呼唤。

    贺桩紧紧抓着他,深吸一口气,眼眶蓄着水雾,“我以为任知府派人来抓你,幸好你没事。”

    男人面色深沉,眉宇间透着浓浓的苦涩。“吓着你了吧?来,先起来再说。”

    贺桩借着他的力,勉强站直,却见跟前立着七八个背阔腰挺的男子,他们纷纷单膝跪地,双手握拳行礼,铿锵有力道,“下官见过夫人!”

    贺桩委实被吓得肝颤。面色苍白。

    她并未开口,而是抬头,见为首的是个约摸而立之年的男子,青布长衫,,扮相低调而儒雅,不似北面儿的装束,不过瞧着他眉宇间的淡然,自有一派风骨,而她认识的王锋和未照过面的何辅恭顺地分立两侧,想来身份不低。

    她转而凝望他,无声地询问他。

    男人面色阴郁,心口难开,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半晌才道,“桩儿。此事有些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等我和他们说清楚,再慢慢告诉你,可好?”

    贺桩见他不愿多说,眉头紧皱。男人之间的事她也插不上话,只得点头,由他送回屋里。

    他还要找膏药给她上药,贺桩碍于有客人在,不好叫他们干等,便自己拿过膏药,催他出去。

    上了药,她思来想去也猜不出来者是何人,便下榻移到窗边,微微开了半扇窗户。

    男人也不请几个人进屋,且遣退了袁峰与何辅,背对着她立在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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