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铁夫藏娇-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于这个儿子,他缺少管教,如今也实在难以与他亲近。
这语气,仿佛对待泼皮无赖般无奈。
卫良和心头苦涩,面上却冷然不改,“秦氏心胸狭窄,容不下新人,理应逐出卫家。”
此话一出,伏地的家眷们一时慌了,纷纷掩袖痛哭。
秦氏干脆假意晕过去。
而卫群似乎不敢相信,此话竟出自他之口,一时竟无话。
卫二公子卫仲恺紧张道,“母亲纵然有错,但昨日你也派人将母亲的院子掏了个空,也算夺回了你那份家产,母亲为卫府三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三弟何必做得如此之绝?”
卫仲凯开了个头。其他人不约而同附和。
男人挺拔而立,没忽略卫群瞧着自己的眼神,越发失望。
他目光坚如磐石,笃定的主意并未因任何一句话而改变。
反倒是卫群,愤然开口道,“你怎么就那么狠心?秦氏怎么说也是你大哥二哥的庶母,这些年卫府上上下下。哪样无需她操劳?如今你为了自己的妻子,却叫为父休妻?今儿为父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可能!”
虽说秦氏持家这些年,他也听白氏提及,她对内颇为严苛,但不得不说,她处事体面,朝中同僚有哪个不称羡?
且秦氏于他,素来百依百顺,在她这里,他体会到何为尊严,不像当年的凝菡郡主……
每每见到她的儿子,他总会轻易想起她,那个冷清高傲的女子……
此话一出,卫家其他人无不幽怨地死死盯着他。
仿佛。他就是个局外人,那个破坏卫家团结一心的外人。
这便是他的生身父亲?
卫良和只觉造化弄人,可笑可叹。
他忽然觉得与这些沆瀣一气的人待在一处儿,连空气都觉得污秽,只道,“卫家迟早会毁在秦氏手里!”
他只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自此,这个卫府不回也罢!
男人吐出这一句,便毅然决然地转身,毫无留恋。
卫群却是心头一缩,仿佛被无形的缰绳勒得难以喘息。
当年,当年的她也是,受不得半点委屈,从不愿辩解。每每与秦氏起了争执,秦氏闹到他这里,她总是转身离去,从不肯求他半句。
“今日,你若敢出了这个门,我卫群就没你这个儿子!那个乡下来的女子,也休想进卫氏的族谱!”他就要看看,她的儿子,能傲到何时!
卫良和驻足片刻,并未回身,而是微微侧头,开口却是对老王三人道,“我们走!”
他当真敢,他怎么就敢?
卫群气得一股热血直涌头顶,眼前一黑,踉跄几乎坠地,待那阵发昏过去,眼前立着被家丁放下来的秦氏。
狼狈不堪的秦氏,心里却是喜不自胜,但她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卫群瞅着只觉眼见心烦。没好气道,“丢人现眼,还不滚回去!”
秦氏由周嬷嬷扶着回到芳菡苑,见里头已乱成一团,她摆了整整一个书架的玉器金饰被一洗而空,简直气得要吐血,也顾不得乱糟糟的一身。训斥下人道,“还不快扶我进私库去瞧瞧?”
“娘,私库里头的东西也被三哥尽数带走了。”方才在大门畏畏缩缩的卫甄开口阻止道。
秦氏心疼,她何尝又好受?
秦氏藏着的尽是些好东西,本来准备留给她做嫁妆用的,没想到辛辛苦苦攒了好些年,最后竟落到一个乡下丫头的手里。
越想越不甘心。卫甄愤愤道,“娘,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还怎么办?”秦氏由周嬷嬷扶回软榻,顺着心口道,“你是没见着那人护妻的模样,简直要吃人!”
“娘。您就听女儿的,咱们先按兵不动,我就不信没有抓到他们把柄的时候!”卫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儿,若有所思,没一会儿,却又听到秦氏一声呼天抢地,“天杀的卫良和,老娘这是叫他给毁了啊!”
贺桩睡得昏昏沉沉,梦到自己竟**匪人,被秦氏命人丢进猪笼,她不住地哀求,可秦氏认定了她败坏夫君的名声,执意把她浸到大江里。
秦氏面色凶狠,狠厉决绝道,“贱妇,良和上阵杀敌,你竟背着他与汉子私通,卫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
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旁人,是秦氏陷害她,可她还是被人毫不留情地扔进冰冷的大江里,刺骨的江水肆虐着她的全身,她冻得瑟瑟发抖,四面八方而来的江水不断灌进她嘴里,她只觉自己快要死了。
她尖叫着惊醒过来,脸色雪白,额前的发丝沾着湿漉漉的汗水,想起梦境,越发觉得可怕。
室内一片漆黑。笼罩着整个身子。
她挣扎着坐起来,浑身的酸痛清晰地提醒着她,不久前,她定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
她只记得,那时被下药的她,被秦氏带到了一间荒废的屋子,没多久秦氏便带人离开了。她欲火焚身,用水浇湿了全身,而后就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那人默不作声地撕扯她的衣裳,那双手在她四周游走,她想抗拒,但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后来……
想及此,贺桩便觉一阵恶寒,头皮发麻,她的身子不干净了,相公知不知道?知道了会不会嫌弃她?会不会赶她回庆丰镇?
其实根本无需他开口,她自觉已无颜留在他身边。
他可是少年封侯的北定大将军,她留下。只会给他丢脸!
一想到离开他,贺桩的眼泪一下子,便开始簌簌地往下掉。
这里是哪里?
她还是尽早离开的好,省得见到他,叫他心烦!
贺桩掀开被褥,伸腿下榻,腿心传来的剧痛。令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她攀着软榻边沿,强忍着试图站起来,可还是不行。
她真是没用!
她越想越觉委屈,禁不住低低哭泣……
清莲端着水盆进来,见到的便是这般情景,连忙进来,放下盆子,扶着她起来,“夫人怎么起来也不叫奴婢一声?”
贺桩闷着头不出声,由清莲扶着坐回去,神色呆滞。
清莲担心道,“夫人可是身子不舒服?不如奴婢请冯先生来一趟?”
“不必。”她急急开口,心头苦涩,还是忍不住问道,“侯爷呢?”
“侯爷去找卫老爷和秦姨娘了。夫人,您是不晓得昨日有多惊险,若非侯爷及时赶到,只怕您真要被那歹人给……”清莲到底是未出的女子,后面的话不好意思说了。
闻言。贺桩惊喜抬头,“你是说我没被那登徒子玷污?”
谢天谢地!机
凝珑郡主()
清莲喜滋滋道,“嗯!您不知道当时侯爷有多气,一剑便削了秦姨娘的发髻,还命王将军他们将秦氏亲手绑在卫府大门,吊了一夜。卫老爷和大公子二公子都赶回来也没有用,谁也不敢招惹神侯府的人,别提有多解气!”
解气是解气,可如此一来,岂不是闹得他们父子、兄弟反目了么?
他五年不理政事,眼下正值紧要关头,若父子不睦兄弟不亲,他如何在朝中立足?
贺桩越想越心焦,又要下榻,被清莲拦着。气急道,“秦氏虽可恨,但千万别闹僵了。”
“夫人,您身子虚着呢,实在不宜四处走动,还是好好歇着吧。”
这时,外头响起一声推门的声音,贺桩微微一凛,只见心心念念的夫君回来了。
她穿着单薄的里衣,颤着身立在软榻边,小脸满是焦急,清澈的眸子还蓄着泪水,怯怯地盯着他看。
卫良和心头一窒,几步来到她身边。先是吩咐清莲,“快去收拾一下,卫准已在门外备好马车了。”
清莲双手一拍,高兴道,“太好啦,这卫府,奴婢是一刻也不愿待了。”
觉察到她的失礼,清莲立刻规规矩矩地福了一身,小碎步低头离开。
卫良和向她缓缓走来,贺桩的眼睛落在他腰间的樊络长剑上,心里想着他一剑削断秦氏长发的瞬间,等回过神,自己整个身子已满满地落在他的怀抱里。
一如既往的熟悉,她竟贪婪地贴近男人温厚的心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才觉安心。
两人安静地相拥着,室内流淌着一种温和的气氛。
良久,只听男人柔声道,“你受委屈了,等回了侯府,咱们以后都不来卫府了。”
他话音一落,贺桩便觉心头泄气,叹了一句,“还是与公公他们闹翻了?都是我没用。”
谨慎又谨慎,却还是不小心着了秦氏的道。
“不关你的事,”卫良和揉着她小巧的耳垂道,“自小他便不喜欢我,我的生活起居、功课,他从不过问,顺带着也不喜欢你罢。”
她皱眉道,“眼下虽是用兵之时,但你刚回京,跟脚尚未站稳,若是公公也不帮衬你,只怕日后你在朝中,背腹受敌。”
卫良和瞧着她认真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桩儿倒是通透,不过外头的事,你不必担心。你只需好好待在侯府,若是觉得闷,便去找宸王妃聊些闲话,或者把凝珑姨母请来府里,陪陪你。”
“凝珑姨母?”
便是她那位已薨婆婆的姊妹?
“嗯,娘便是敬南王的嫡女,被封为凝菡郡主,凝珑姨母正是母亲嫡亲的妹妹,不过她远嫁云南穆府,若要进京,还得多费些时日。”
没想到她不曾谋面的婆婆还有如此显赫的家世,也难怪他瞧不上秦氏,“咱们是晚辈,理应拜访凝珑姨母才是。”
“嗯,先不说这些了。方才我去找冯大夫拿着些药,我给你擦擦,你那里流血了。”男人面色如常。说得一本正经。
贺桩却是臊红了脸,坐直推开他道,“不、不必我自己来。”
卫良和笑笑,故意逗她,“咱们都成亲这么久了,桩儿怎么还这般害羞?”
“谁跟你一样没羞没臊的?脸皮厚得能砌墙了。”
卫良和见她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也不逗她了。执意给她上了药,又替她穿好衣裳,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抱着她上马车。
而卫府的独望楼之上,一身儒雅扮相的卫群负手而立,远远眺着自家的嫡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一股浓浓的凉意自脚底奔涌而上。
听闻,良和九死一生之后,便忘了前尘旧事,失了将军的光环,长公主亦令觅驸马,也不知这些年,他在外头,过得如何?
良和与她一样。太过耀眼,性子又拗得很,从不肯低头,也从不需要他这个父亲。
他一入京,便杀了秦家的人,今日又闹这一出卫群想着他的“斑斑劣迹”,不由头痛。
偏生秦氏也是不肯安生的主儿,二人碰在一块儿,秦氏岂会不掐他?
一想到秦氏蓬头垢面的模样,卫群不由蹙眉,往昔的情分也淡了一些,甚至不禁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做错了没有?
卫良和自打上了马,便一直紧皱着眉头。一语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王拉着缰绳凑近一些,问,“秦氏被将军训得抬不起头,卫大人也没惩戒于将军,将军怎么反而不高兴?”
男人瞥了他一眼,未置一词,反倒是何辅,驱马挡在卫良和与老王中间,把他隔在一侧,低声道,“你懂什么?将军是做大事的人,岂愿攻心于内宅?跟一个恶妇见识,换做是你。你高兴得起来?”
五大三粗的老王摸着后脑勺,道,“将军不愿,又何必编排秦氏?”
“还不是为了夫人。”何辅咕哝一句。
回到侯府,贺桩在榻上歇了两日,灌了几趟苦药,身子便无大碍了。
卫良和照例早出晚归。不过,不管多晚,他仍旧坚持一日三餐陪着贺桩,夜里也在她身侧歇下。
天气渐暖,这一日,日头正好。
西苑的桃花开得正盛,清莲央着她去,贺桩在屋里也待得有几分烦闷,便应下了。
满园里姹红,远远望去,似乎天上落下的一大片朝霞,在青翠欲滴的绿叶映衬下,愈显鲜艳娇美。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儿,有的花瓣儿全都展开了,一丝丝红色的花蕊顶着嫩黄色的尖尖,调皮地探出头。
一阵风吹来,朵朵桃花就像一只只花蝴蝶,扑打着翅膀,翩翩起舞,叫人目不暇给,神迷意醉。
贺桩一扫连日来的忧心忡忡。不禁吟道,“树头树底觅残红,一片西飞一片东。自是桃花贪结子,错教人恨五更风。”
“夫人好才情!未见夫人,奴婢原也不信世间真有‘面若桃花’的妙人,难怪侯爷将您捧在心尖上。”清莲跟在后头道。
“就你嘴甜,回头见着宸王妃,可别怪我告诉她!”贺桩抿嘴道。
清莲倒也不怕,只道,“宸王妃那空谷幽兰,美在高雅。夫人,咱们要不要折一些桃花,用来做桃花酿?王妃喜欢得紧。”
“是吗?”宸王妃那般清清冽冽地一个人,确也适合此等温和的酒。
贺桩道,“咱们自己来,不必吩咐下人,如此也算一份心意。”
主仆二人摘了没多久,就见刘嬷嬷过来道,“三少夫人,三公子请您去蒲良苑一趟。”
“可说了是何事?”她嗅了嗅手里的桃花,笑问。
刘嬷嬷想起三公子的吩咐。只道,“老奴不知,三公子只道请您速去。”
贺桩带着满腹疑惑来到蒲良苑,还未进门,却听里头传来女人的阵阵笑声,全然没有女子的忸怩,令人心也不由清爽起来。
遥遥地就听得女子飒爽利落道,“哎呀,老三,你还真是把咱们的三少夫人藏得紧哪,这都过了多久了,还不见佳人踪影?”
卫良和也由着她揶揄,颇为无奈道,“方才下人说桩儿去了西苑,隔得远。”
贺桩心道,这是谁,竟连夫君也要让一步?
她走进正屋,只见眼前一亮,一阵香草袭来,她抬起眼眸来,只见眼前的中年女子一身大红锦绸长袍,袖子和领口都特意收过,扮相简约大方,颇有几分英姿。
不同于京都女子的柔弱,此人面上几乎不施粉黛,轮廓也比寻常女子分明一些,美在英气。
她上下打量着贺桩,赞不绝口道,“老三,还别说,你小子混归混,找媳妇儿的眼光还真不赖。这丫头,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儿似的。”
卫良和磊落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笑意,扭头望向贺桩道,“桩儿。这边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凝珑郡主。”
听闻凝珑郡主自幼跟在敬南王身边,年轻那会儿便不爱红装爱武装,若非比试输给了如今的云南穆侯爷,只怕没人降得住她。
贺桩微微屈身,给凝珑郡主行了一记礼,道,“桩儿见过姨母。”
“还是小桩懂事。”凝珑表示十分不悦卫良和的介绍,拉着贺桩的手,对卫良和摆摆手道,“你忙你的吧。”
卫良和哭笑不得,却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没多久又折回来,问凝珑郡主道,“您私自离开圣驾,当真不用知会姨父一声?”
穆凝珑的脸色登时就不自然了,不耐烦道,“你就见不得姨母过几日安生日子?”
原来,女眷是不必随圣上出宫春猎,不过凝珑郡主喜欢舞刀弄枪,就连皇帝也有所耳闻,便随口吩咐穆侯爷上京时,顺便带上她。
但听闻失踪五年的外甥突然携妻回京,她哪里还坐得住,赶忙命人收拾东西。她咋咋忽忽的性子,穆侯爷气得够呛,自是不允,于是她滋遛滋遛地落跑了。
凝珑郡主当时只听了个大概,不知卫良和还有失忆那一段前事,只觉他舍弃国色天生的大美人长公主,娶了个乡下丫头,甚为好奇。
方才一瞧,只见这丫头一身靛蓝色外袍,但丝毫掩盖不了白皙的皮肤,淡淡的妆容也并没有多与众不同,但越瞧着越是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杏花庵()
没想到乡野间也有这般绝色的女子,便是素来不拘小节的她,也觉自己粗鄙了。
卫良和不动声色地闹得她跳脚,心满意足地离开,还不忘补上一句,“还是差人通知姨父一声为妥,否则不被您气得吐血?”
贺桩垂首,抿唇偷笑,只听她道,“气得吐血才好!小桩,我跟你讲,对付男人,就得叫他惦记着才好。秦氏那些手段根本上不了台面,不过姐姐便是你婆母。性子又太倔了,这才屡次栽在秦氏手里。”
贺桩认真听着,未置一词。
“那个欠收拾的秦氏,早该有人教训她一顿了。她算个什么东西?老三十二岁参军,凭真本事挣得累累军功,好不容易立了侯府,她闷不吭声就抢了,哼!也亏得有你,不然以老三以往的性子,断不会跟她计较”
凝珑郡主说了一大通,却见她闷不吭声,问道,“说来也怪,往日里瞧着那些个娇滴滴的女子。我便浑身恶寒,偏是你瞧对了眼。是不是听得烦了?”
贺桩摇头,“姨母乃性情中人,桩儿以前也听娘亲提起,敬南王府的二郡主洒脱不羁,桩儿虽拘于深闺,却也是钦羡不已。”
“你娘亲是何人?”凝珑郡主疑惑道。
贺桩脸色微微一变,差点说漏了嘴,只道,“爹爹秀才出身,桩儿幼时曾随娘亲在京都住过一段时日。不说这些了,姨母和桩儿讲讲相公以前的事吧?”
“他?”提及卫良和的丑事,凝珑郡主一下乐了,“那混小子十二岁便瞒着他祖母。跑去应征参军。他那时身子长得不错,有十五六岁少年的身形了,偏还谎称家道中落,饿得面黄肌瘦,实则已年满十八。”
“你姨父四处寻找他的下落,想来他也猜到了,躲得那叫一个严实。直到两年后,才打探到他的下落,彼时他还当上了士兵长。”
“你外祖见木已成舟,便由着他,还送了先生授业于他,老三自知理亏,也不敢对那先生怎样。那些年他上阵杀敌,意气风发。你是没去过军营,那才是他主宰的天地。只可惜姐姐去得早,没能见到他有多出色,也见不到老三娶妻生子了。”说到最后,凝珑不由感叹。
“婆婆到底是怎么离世的?”贺桩犹豫着开口问道。
凝珑苦笑道,“与人私通!这个原因你信么?呵,偏偏卫家那个人信了。”
闻言,贺桩一下惊呆了,原来,下合欢散早已不是秦氏第一次耍的手段了,难怪卫良和会气愤到不顾卫家的颜面,将秦氏悬在大门之上。
凝珑只觉可笑,“姐姐那般磊落之人,行得正坐得端,宁愿含恨而死也不愿辩解的。”
“难怪相公不愿回卫府。”贺桩从来不知自家夫君心里头还有这般苦楚。
他的苦,他的痛,他从来不说,却愿意挡在她面前,为她披荆斩棘!
“哎。”凝珑郡主一叹,又道,“你模样生得好,性情也好,就是身子太单薄了。女子身子不好可是要吃大亏,你就是缺少锻炼。若是下回秦氏再找你麻烦,你多带些人,气势上不输给她,她还敢算计你?”
她又附在贺桩耳边说了一句,她的脸登时就红了。
凝珑郡主算是在侯府住下了。
这几日贺桩都和她厮混在一起,究竟鼓捣些什么。卫良和问她,她也不说。
这一夜卫良和从书房回房歇息,见她埋头收拾着,便伸了个懒腰,仰头把自己放倒在软榻上,长手一捞,便把她捞入怀。没皮没脸地凑到她颈项间,问,“好端端的怎么要收拾东西?”
贺桩挣着起身,他不允,便急了,道,“相公你快松开,姨母说了,明儿要带我去杏花庵上香。”
男人脑子快速过滤一下,问,“可是城郊茅茸山的杏花庵?那里山路崎岖,好几段路车马不行,怎么想去哪儿?”
“姨母说我身子弱,要多锻炼;且那里多是女眷。周全些。”她如实道,挣开他继续折她的衣裳。
男人备受冷落,心里极为不爽,盘算着何时修书一封,好叫穆侯爷赶紧领走那始作俑者。
“这几日你都被姨母教坏了,她那人整日没个正经。”他不满道。
哪有这般数落长辈的?
贺桩哭笑不得,只道,“这话可别让姨母听到,不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男人再次长手一伸,将她捞在怀里,身子愈渐烫热,腿心硬硬的一根抵在她身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只听他低醇如酿的嗓音道。“桩儿,它都想你了。”
贺桩抓着衣裳的手一顿,身子一颤,低声道,“相公,我还有些怕。”
那日服了合欢散,她几日都不舒服,想起还是觉得后怕。
她话音一落,卫良和便没了动作,想着她那次还流了血,直恼自己不够体恤她,“是我疏忽了。”
言罢,只抱着她,不再继续。语气颇为忍耐,“乖乖让我抱会儿,嗯?”
贺桩不动,但他的体温迟迟未降下,最后只得放开她,自顾郁闷去了。
“要不要我去厢房睡?”贺桩见他不好受,开口问。
“说什么傻话?”卫良和立即反驳。把她按在里头,道,“明日不是还要去杏花庵?早点歇息,这些东西叫下人收拾。”
此时的他随时可以“炸火”,贺桩不好招惹他,见他还是一脸郁闷,只好陪着笑道,“你再等几日,好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