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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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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他随时可以“炸火”,贺桩不好招惹他,见他还是一脸郁闷,只好陪着笑道,“你再等几日,好么?”

    “没事,总归要顾着你的身子的。不如我去和姨母说说,别去杏花庵了,锻炼在院子里也成。”他主动承担熄灯的任务,昏暗的卧房里,他温和的嗓音低低响起。

    贺桩犹豫了一下,柔声道,“不光是为了锻炼,明日是母亲的生辰,我想去为母亲祈福。”

    卫良和知她口里的母亲说的是庄夫人。

    庄府是她心里无法割舍的痛,他岂会反对?

    “明日我派人送你和姨母过去,否则我不放心。”

    第二日,贺桩起了个大早。梳了个士兵头,还换了一件凝珑郡主的衣裳,清清爽爽地站在那儿,男人过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越发瞧着像我的小厮。”

    贺桩不搭理他,吩咐清莲传膳,又叫刘嬷嬷带上茶水、糕点。

    忙活了一通,总算可以出发了。

    仲春时节,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山间空谷传响,芳花烂漫,鸟鸣啾叽。

    杏花庵并非以杏花而闻名,而是在此求签十分灵验,百姓也是求个“幸”字。

    这一路好几处山势陡峭,卫良和不放心她,硬要背着她过去。

    贺桩苦笑不得,他一来,她哪里有机会锻炼?

    到了杏花庵。卫良和候在外头,贺桩不想他就等,与凝珑郡主携着几个丫鬟进门上了香,又请姑子给庄夫人念了往生经,便催着凝珑郡主出来了。

    凝珑郡主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打趣道,“方才知你求的是福子签,也不必急着告诉你相公吧?”

    她着重咬着“相公”二字,贺桩羞红了脸,只道,“不跟您说了,我去茅房解个手。”

    杏花庵的茅房离前院远,她跟着领路的姑子拐了几个清幽的小道,出来已不见那姑子的身影了,只有清莲候在一旁。

    只听她解释道,“方才听闻庵里的一位修行的贵人不见了,那小师傅急着去寻人,奴婢便叫她走了。”

    贺桩也没放在心上,只道,“找人要紧,随她去吧。”

    主仆二人依照来时路,拐了几下,却是懵了,“清莲,你发觉没有,杏花庵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他们等急了,就麻烦了。”清莲忧心道。

    依着侯爷那宠妻如命的个性,等不到人,还不得把杏花庵给翻个底朝天?

    这可是女道士修行的地方!

    贺桩也想到了这点,但眼下着急也没用,“咱们先在这儿做个记号,多绕几圈,多做几个记号,再往没记号的走着试试吧。”

    二人继续走着,五六圈之后。却是到了一个林子前。

    四周静得可怕,不知从何传来一阵哀怨的低泣声,贺桩登时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来。

    “夫人,前面林子里好像有人在上吊!”清莲跳上树叉,往前伸头又探了一次道,“不好,那人已经勒紧脖子了。”

    贺桩一声惊呼,赶紧往林子里钻,“快去救人!”

    清莲跑得飞快,贺桩赶上时,那女子已被清莲救下,正寻死觅活,“为什么要救我?如此这般苟且,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女子一身道姑灰袍,头戴同色布帽,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但眉间唇畔的气韵,尽是化不去的惆怅。

    贺桩瞧着她的模样,约摸还是未出姑娘家,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新婚第一日,她撞墙的情形,心下一动,“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就想到轻生呢?你有何难言之隐说出来,办法总归会想出来的不是?”

    灰衣姑娘想起心头的苦楚,哭的愈揪心,“我是京都一家府邸里的庶出姑娘,两年前染了重病,主母嫌我晦气,便叫爹爹送我来这杏花庵。”

    一想到这两年在杏花庵的清苦,一次次满怀的期待化为泡影,她便止不住地流眼泪。

    贺桩瞧着也揪心,“莫不是你病还未好?”

最好把他们一次扳倒() 
“我的身子早就好利索了,奈何主母早已忘却我,迟迟不来接我回府。眼瞅着就要过了说亲的年纪,我姨娘也急,哪知主母竟将我许配给一个古稀老头做填房,就为了多要着彩礼,好留给她的亲生女儿!”

    闻言,清莲早气得咬牙,“这是什么道理?她的女儿是心头肉,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娘亲的手心宝了?”

    “那你姨娘怎么不告诉你爹爹?”贺桩叹气,那些大官贵胄,表面光鲜,实则,背地里还不知藏着多少腌臜事。

    一提此事,灰衣姑娘哭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良久才到,“我姨娘被主母关起来了,根本没有机会见到我爹爹。”

    如此,还真是可怜!

    贺桩不由想起,若当初卫良和没有上门提亲,她被迫嫁给方晟。后来会怎样,她连想都不敢想。

    “不知姑娘是哪家府宅的千金?”

    灰衣姑娘以袖抹泪,“正是京都卫府。”

    贺桩与清莲具是一惊,京都姓卫的大户人家可不多。

    “你爹可是卫群卫大学士?”

    灰衣姑娘不知她从何得知,不过还是照实点头。

    这是怎样的缘分,才叫她遇见这个苦命的庶妹?

    “你所说的主母可是秦氏?你是白姨娘所出了六姑娘卫媛?”

    卫媛泪雨凝噎,“敢问夫人如何得知小女子的家况?”

    清莲惊喜道。“这位便是北定神侯的女主子,你三嫂哪。”

    卫媛一下吓懵了。

    这时,几个结伴同行的道姑也赶来了,为首的那人道,“卫姑娘,您可吓死我们了,您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卫家交代?”

    卫媛不说话,由着她们带走,还频频回望贺桩,似乎犹不相信她的三哥娶了如此貌美如花的三嫂。

    贺桩随着她们,总算回到了主院,凝珑郡主已是等急了,训斥道。“去个茅房怎么这么久?再不出来,只怕老三要把那茅房给掘了。”

    贺桩也不多说,想着白氏也是因帮她而得罪了秦氏,才被关起来,以致秦氏给那个楚楚可怜的姑娘说了那门遭天谴的亲事。

    她心里越发过意不去,出了杏花庵,便与卫良和与凝珑郡主说了此事。

    卫良和眸色冷凝,面色深沉,不知想着什么,她隐约觉察到他似不大情愿理卫府那些俗事。

    反倒是凝珑郡主愤慨不已,“秦氏那恶妇也忒不是人,就她养出的女儿,不事女红,不专女仪,生得一副虎背熊腰的模样,说得好听点那叫珠圆玉润,说得不好听,还不如一头老母猪哪!”

    清莲和刘嬷嬷为她的口直心快偷笑,贺桩瞧着男人的脸色颇为不佳,并未开口。

    她的目光炯炯,男人哪里还视而不见,只俯下身来,柔声问,“你想帮她?”

    她微微颔首,柔柔喏喏道,“嗯,那日在卫府,若非白姨娘出手相助,只怕我早被那歹人欺凌了去况且六姑娘也是你的庶妹不是?”

    男人面色沉沉,心道,在深院大宅,谁不是只求自保,白氏出手相助,恐怕别有所图,而他是凝菡郡主独出,从来不认为卫府有什么兄弟姊妹!

    她就是心太善,偏生他在她这里,耳根子太软!

    “你想帮,那咱们就帮吧,过几日我去卫府一趟!”

    “不行!”他话音一落,就被凝珑郡主斩钉截铁地反对,只见她拉着贺桩道。“小桩,老三是要做大事之人,这等内宅小事,你也好意思麻烦他?”

    贺桩为难,“这”

    凝珑郡主拍着胸脯保证,干脆道,“老三。依姨母看,咱们就把六姑娘接入侯府,看那秦氏还敢上门来要人!”

    卫良和点头,他这姨母,历来只有旁人吃亏的份儿,笑道,“此事就有劳姨母费心了。”

    怎么两句就成了要她费心了?

    凝珑郡主登时不乐意,扬声道,“卫府的那些腌臜事,本郡主才懒得掺和!”

    男人神情认真,“桩儿还小,母亲去得早,祖母又在岚清寺闭门清修,除了姨母。内宅之事还有谁教她?还望姨母提点一二。”

    凝珑郡主瞧着这对璧人,再看贺桩满脸期待的模样,到底不忍甫了她的意,“也就是你,换做旁人,谁还肯让他拉下脸来求人?”

    贺桩自是记在心里,对着卫良和柔柔一笑。

    卫良和亲自出面,点名要见卫府六姑娘。

    杏花庵的住持自然放行。

    回程,贺桩与凝珑郡主照旧同乘一辆马车,多了一个卫媛。

    卫媛还是一身道姑的扮相,总似有似无地偷偷打量着贺桩。

    贺桩淡笑不语,倒大方地由着她瞧,问一句,“饿了吧?要不要吃些糕点?”

    卫媛摇头。瞧着这个小嫂子与自己一般大的模样,总免不了好奇,“敢问三嫂,芳龄几何?”

    凝珑郡主抱着糕点匣子,笑道,“你倒坦白,一点也不瞒着心思。”

    贺桩笑笑,如实道,“十八,虚长你两岁。不过你放心,你三哥说了,不会叫你嫁给那古稀老头。”

    一提此事,卫媛一下苦了脸,“可听闻。太太已经收了人家的聘礼。那户人家若见不到人,可是要闹到圣上面前的。”

    凝珑郡主大声道,“怕她作甚?明日本郡主就去卫府瞧瞧,看秦氏还敢将你姨娘关起来!”

    且说贺桩一行上午将卫媛接走,秦氏午时派来的人便到了杏花庵,一听说人走了,扬言要砸了杏花庵。后一听是卫良和将人带走,连忙赶回卫府禀报秦氏。

    正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的卫甄一下急了,立刻拿点嘴里的鸡腿,一脸委屈地跑过去,扯着秦氏的袖子,大哭道,“娘。那煮熟的鸭子岂不是要飞了?女儿可就指着那笔聘礼出嫁的哪!”

    “哭什么哭?”秦氏心里也恨,可见女儿满嘴油光的模样,也恼她不争气,“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若她德行稍好些,早就带着她备好的嫁妆风风光光地出,何至于被侯府那小贱人抢了先?

    “你看看你,都火烧眉毛了,还只顾着吃!你是要气死娘,才如意?”

    “娘”卫甄撒娇道,顺嘴又撕下一块肉来,口齿不清道,“不吃饱,怎么想法子扳倒三哥他们?”

    秦氏鄙视她道。“你就是吃饱了撑的,也想不出什么法子!”

    卫甄见秦氏当真恼了,只好放下鸡腿,就着衣裳擦了擦手,“娘,这次咱们一定要想个大招,最好把他们一次扳倒。省的夜长梦多!”

    “你当娘不想?”秦氏屡次处在下风,早恨透了卫良和与贺桩,“那人先是杀了你舅舅,你爹还一个劲地护着他;上回又把娘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私房钱全明抢了去!要知道还有好几箱珠宝不是侯府的财产!”

    “娘,您还私藏了几箱珠宝?不是说都留给女儿做嫁妆吗?”卫甄一惊一乍,嗓门颇大。

    秦氏急得一拍她的肩膀,食指竖在嘴上道。“你小声点,生怕别人不晓得吗?”

    卫甄嘟囔着嘴,闷闷地又抓起鸡腿狠狠咬了一口。

    秦氏只得好生劝导她,“甄儿,你是娘的心头肉,娘还会不顾着你?只是你想,若是把那些钱全送去你未来夫家那儿。未来姑爷若是对你不好,你又没几个钱傍身,还不得回娘家?”

    如此说来,也算有理。

    卫甄总算气消一些,不过还是任性道,“我不管!娘,女儿要是没有像样的嫁妆。还怎么嫁给豫朗君?”

    “甄儿,那陈家公子诗书满腹,无意于你,你又何必如此执着?”秦氏心头苦涩。

    当年,她出身也算不上低,只因紧巴着卫家公子,他却娶了敬南王府的凝菡郡主,却叫她伏低做小,委屈蹉跎了几十年。

    所谓如意郎君,可不得找个体贴入微、护你敬你的夫君?

    恰如神侯府的那一双人

    思及此,秦氏痛恨之余,也是发了疯似的妒忌。

    那小贱人不过是个乡野女子,怎么值得那人百般庇护?

    卫甄不以为然,落落有辞。“娘,正是豫朗君才华横溢,而又穷是穷了些,但是,等他考取了功名,才不敢忘了我这患难之妻!”

    “甄儿,便是你为他卑微到尘埃里。他也瞧不见尘埃,你”

    “娘”卫甄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反正您已经说了,卫媛的彩礼要留给我,您可不许反悔!那小贱人不是会找靠山?咱们就死死扣住白氏,看她还怎么敢张狂!”

    秦氏一听,也觉得在理,“对,只要白氏在咱们手里,让她们找不到,看她还怎么神气!”

    卫甄得意一笑,“就是!当初咱们能把卫媛送去杏花庵,以要挟白氏。如今照样也能寻个由头,把白氏送出去!”

    “好,娘先命人给她喂些药,过几日再禀给你爹听,好叫她远远滚开!”

    秦氏母女的如意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响亮,殊不知,第二日,凝珑郡主便叫上贺桩和卫媛寻上门来了。

    这一次,贺桩吸取了教训,不止带了清莲和刘嬷嬷两个婢子,还向宸王妃借了几个练家子。

    一行气势汹汹地来到卫府。门前的小厮拦着要进去通报。

    凝珑郡主锋利的眸子一横,反手便给了那小厮两个响亮的耳光,厉声道,“瞎了你的狗眼,本郡主大驾,你也有胆拦!”

    贺桩后她半步。只觉那小厮委实可怜,无端受了秦氏牵连!

哪里轮得到你开口() 
凝珑郡主为人泼辣,便是放在几年前,卫府的正经女主子还在世,也没人敢拦,卫群倒是向凝菡郡主提过几次,她反倒闹到卫老夫人面前,卫群哪里还敢跟他老娘拧着来?

    所以说,这卫府,随着她凝珑郡主横着来竖着走!

    只不过这几年,卫夫人病逝,卫良和又投身军营,常年不着家,她来的次数少了,下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倒是忘了她当年的“风采”。

    府里的老管家,却还是记得的,只觉浑身一哆嗦,赶紧命那小厮圆润地离开,一面吩咐下人通知秦氏,一面赔着笑道,“不知凝珑郡主驾到。老奴这厢有礼。您大人大量,别跟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人一般见识。”

    “那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凝珑郡主一挥手,领着人径自朝白氏的居所蔷薇苑走去。

    退在一侧的老管家后知后觉,这才明白凝珑郡主这是连着一块骂他上不了台面哪!

    满苑的白蔷薇凋零不堪,显是许久无人打理,庭院里只有几个洒扫的下人,而白氏并不在蔷薇苑。

    凝珑一手由侍女扶着。严声问,“你们主子呢?”

    洒扫的婢女福了福身,结结巴巴道,“主、主子在”

    贺桩不想她再为难下人,问,“你们六姑娘回来了,但说无妨。”

    那婢女“扑通”一下跪在卫媛面前。一面磕头一面哭道,“六姑娘,总算把您盼回来了,夫人要是晓得了,肯定高兴坏了。”

    “阿珠,我姨娘哪?”卫媛扶起她,殷切道。

    她又何尝不想娘亲?

    又道。“这两位是凝珑郡主和三嫂。”

    阿珠再度跪地,凄苦道,“求两位贵人救救我家主子,夫人被太太关到北面的冷苑去了,还不许奴婢们送吃的去。”

    她话音一落,卫媛登时眼眶便通红一片,带着浓浓的鼻音,满含委屈地低低唤了一句,“姨娘”

    贺桩听得心头说不上什么滋味,“还请姑娘带个路。”

    阿珠害怕道,“这若是叫太太知道,奴婢肯定会她打死。”

    凝珑郡主冷声道,“横竖不过闹到老夫人前头,还轮不到她秦氏作威作福!”

    阿珠还在犹豫,又听卫媛道,“阿珠,就当是为了我,我已经两年未见过我姨娘了。”

    那婢女这才起身,擦了擦眼泪,有些怕凝珑,“诸位请随奴婢来。”

    北面冷苑朝向不佳,背阴,京都仲春又多绵雨,且屋脊墙面多年不曾修缮,虫蚁便多了起来。

    贺桩一行寻到此处时,穿着陈年旧衫的白氏正在院子里拔草,手脚还锁着链子。

    卫媛头一次见到生身姨娘这般破落的光景,心酸不已,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白氏听闻响动,一回头,登时便蒙住了,身子一个晃悠,险些倒地。

    直到瞧见立在后头的凝珑与贺桩,这才踉跄地走到女儿面前,抑制不住激动道,“媛儿,娘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卫媛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埋头痛苦,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傻孩子,咱娘儿俩见面,这是大喜。哭什么?”她口里叫女儿不哭,自己面上却是泪眼蹒跚。

    贺桩真心被她们感动,凝珑郡主却是见不得这般场面,赶紧打断道,“得了啊,叙旧你们私下再叙。”

    白氏就势收回眼泪,扶起女儿。理了理身上的妆容,这才走到贺桩二人面前,见过礼后道,“这还是自打姐姐去了后,郡主头一回上门,穆侯爷身子可还好?”

    “都好都好,倒是你,日子过得越发艰难了啊,区区一个秦氏,你也应付不了?”凝珑郡主这语气,仿佛就是多年未见的老熟人一般。

    白氏苦涩一笑,没有答话。

    且说秦氏早料到贺桩会有动作,但没想到她会如此之快,且还搬来凝珑郡主那尊大佛来。

    秦氏可算是怕了她。那厮素来毫不讲理,一旦泼辣起来,便是她老子也奈何不了她。

    是以,她一听到风声,便立马赶来了,没想到扑了个空,只好忙不迭地又跑来北冷苑来。

    彼时,贺桩与凝珑正坐着喝茶。

    茶,自然不是什么好茶。

    冷苑外头尚且如此凋敝,更别说里头了。

    随行的婢女简单收拾了一番,姑且能坐。

    贺桩与凝珑也不是挑剔之人,尚且还可泰然处之,一面饮茶,一面听白氏娓娓道来。

    等秦氏赶来时。也算听了个大概。

    几日前,秦氏头顶被卫良和一剑削掉一半的发丝,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竟完好如初。

    也难怪还有心思作妖。

    贺桩心里冷笑,认真听着她做表面功夫,“姐姐还在时,凝珑郡主可是常来咱们卫府,这几年却是疏离了。这一来,怎么净往这隐晦的地儿来?”

    凝珑一收跋扈的气势,反倒正经起来,“听闻卫府将要大喜,本郡主来讨一杯喜茶喝,怎么,你不待见?”

    “岂敢岂敢?”秦氏讪笑。“郡主能来,自是令卫府蓬荜生辉,不如请郡主移步,去芳菡苑坐坐。”

    她也怕,怕卫群回来,若他知道白氏住在如此破败的院子,怕是难再讨他欢心了。

    “急什么?”凝珑一笑。“六姑娘成亲,人家正经姨娘在这儿呢,来人,请秦姨娘也喝一杯。”

    秦氏脸上不知是喜是怒,凝珑郡主请她喝茶,怎么说也是看得起她,但那句“秦姨娘”却听着刺耳。

    但秦氏仍旧接了。这起码多少表示,她不会搅局吧?

    茶水入口,秦氏却险些吐了,这是什么茶?

    苦涩里还带着一股霉臭味,叫她如何下咽,只得寻了个由头放回原处,“白姨娘也真是,待贵客怎么能用这等货色的茶?我前几日不是送了几盒新进的毛尖?别是又私藏了吧?”

    贺桩听着,只觉讽刺,“这屋里家徒四壁,秦姨娘瞧着哪处藏得了东西?莫不是白姨娘这儿也有个私库?听闻,白姨娘可是在此住了不少时日呢。”

    她这话,明里是说白氏别有心机,暗里却是讽刺秦氏才是私藏好东西的“典范”。还不忘提一句白氏已被她拘禁许久。

    “听你的这意思,还是我虐待她不成?”秦氏早恨透了贺桩,一听,自是不服气,“妾身掌管偌大一个卫府,自问奖罚分明,白氏犯了错。自当该罚。但妾身却也并未因白姨娘之错,牵连到六姑娘身上。妾身还不是照样给六姑娘说了一门好亲事。”

    “如此说来,你还真打算把六姑娘嫁给那辞官归隐的霍原浩?”凝珑郡主眼露厉色,“你信不信本郡主一句话,霍原浩明天就上门来找你返还聘礼。”

    说是填房,可谁不知霍原浩那病卧在榻的原配还未咽气,他就思量广纳妾室。好倒在温柔乡里。

    卫媛还是二八芳华的姑娘家,秦氏竟也忍心!

    秦氏一听她这话,气恼道,“郡主,您这是什么话?三公子不也娶了个年纪小了他整整十岁的妻子?霍大人年纪虽大了一些,但怎么也是嫡子,凭六姑娘庶出的身份。妾身自认不曾亏待了她。”

    她竟也有脸那老三跟那老色鬼比?

    凝珑郡主简直要欺诈。

    反倒是贺桩,拉着她的袖子,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缓缓站起身道,“秦姨娘说得在理,年纪稍长些的夫君,会疼人不说。对娘家人也好。霍大人真如秦姨娘说得那般好,不若叫五姑娘嫁过去,他对您这位丈母娘,出手定是大方。”

    秦氏被她噎得一时说不出话,许久才道,“此言差矣。妾身若真这么做,外头岂不是要说我这主母的,只一心为自己的女儿,有失偏颇?”

    卫媛喏喏开口,“可太太,媛儿不愿嫁给一个年纪比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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