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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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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座下的太子和萧王,却是眯着眸子,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贺桩。
“不舒服吗?”卫良和瞧着她脸色不对,附在她耳边柔声道。
贺桩摇头。“没事。只是今日见到太多旧人,抚琴时有想起以前罢了。这里有些闷,我想出去解个手。”
才展之后,会有半炷香的休息时间,之后才上菜。
他不放心,“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贺桩瞧着四周蠢蠢欲动的官员,约摸是想来向卫良和敬酒的,他自然少不得一番周旋。
而另一边馥云公主见卫良和被拿着酒盏的百官团团围住,心生一计,蹭到长公主一桌,对着宫女也不晓得说什么。
长公主怕她再生事端,作势斥责道,“馥云,休得胡闹!”
馥云公主俏皮地跳过去拉着长公主的手,撒娇道,“长姐,这里尽是些酒味儿,熏死人了,馥云陪您去后花园透透气吧?”
长公主一笑,“你呀,定是惦记后头的樱花了罢?自己想去怕挨骂,还好意思说陪长姐。”
馥云公主嘟嘴笑道,“长姐既担心馥云给那人寻不痛快,馥云去后花园远远躲开还不好么?长姐,您就陪馥云去嘛”
长公主被她央得烦,只道,“半炷香的时辰啊,到时可不许耍赖!”
而在贺桩出去没多久,太子也寻了个由头出去了。
皇宫里并没有茅房,宫人领着贺桩去了存放恭桶的净房。
净房离奕璇殿还隔着一个花园子,贺桩出了净房,只见空中竟飘着细细的雨丝,也不知是碎了谁的心。
她抬头,伸手截了几丝雨点,清婉的面容在梁上悬着的宫灯映衬下,显得分外娴静。
立在一侧的太子竟一时看痴了,不自觉上前一步,把油纸伞往她头上送过去,“放心淋了雨,感染风寒。”
贺桩一惊。见四周为她掌灯引路的两名宫女已没了踪影,而太子身侧已空无一人,不由心慌,微微屈膝,惶恐道,“不知惊扰了殿下大驾,臣妾这就离开。”
太子容恒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卫夫人请留步。”
贺桩抽回手,垂首道,“不知殿下有何赐教?”
太子见她唯唯诺诺的模样,心里甚是不喜,淡淡道,“你慌什么?本宫问你几句话便走。”
孤男寡女,又无旁人,贺桩心想他问完赶紧走,“不知殿下有何问题?”
他登时又不语。见她不着痕迹地退到伞外,心知她终究不是她,竟觉自己好笑,丢下奕璇殿的太子妃,像个无知轻狂的少年般,巴巴跟着她来净房。
“呵,隔得太远,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他扶着伞递给她。“你既不愿与我共伞,便自个儿拿着吧。”
“臣妾不敢。”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东宫太子,贺桩可不愿给卫良和找麻烦。
太子却不顾有他,只道,“听闻你身子弱,别是淋雨病了。叫你拿,你便拿着!”
贺桩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而他已塞到她手里了,她也不好推辞,屈膝行礼,“多谢殿下。”
“本宫有一位故人,你与她长得极像。”太子回忆起前尘往事,竟真觉得久远了,她已去了多年,而他却行尸走肉般虚虚恍惚地活着。
贺桩心一紧,握着油纸伞的手,也不由得加大力道,“不知殿下口中的那位故人,姓甚名谁?”
“呵,”他一声苦笑,而后转过身去,仰头一叹,“说来她也去了八年了,那时你年纪还小哪,兴许不知道。那人便是本宫的师娘。”
闻言,贺桩手一颤,只觉浑身的血“腾”地热了,眼眶发红,抖着声音问,“庄夫人?”
太子回身,挑眉道。“你一个民间来的女子,知道的倒不少。”
贺桩见他一派坦然的模样,不知他是装的还是本就如此,八年过去,每个人都变了,昔日意气风发鲜活飒爽的宸王都变得深沉内敛,太子又岂会毫无心机?
她心里到底设防,只道。“那日相公带臣妾去见了宸王殿下,听宸王提起过。”
太子状似随口一问,“卫夫人当真与庄府毫无瓜葛?”
贺桩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打着太极,笑道,“正如殿下所言,臣妾一介民间女子,倒是不知殿下所指的‘瓜葛’为何意?”
太子见她眉目朗朗。却也不像说谎的模样,心知重续断弦不过只是他的痴心妄想,这么多年,早就幻灭了,竟因她亲抚的一个曲子给勾起来。
莫名地觉得好笑,轻轻地抖了抖身上的雨滴,他负手立着道,“不过是在里头待得闷了,出来透透气,竟撞见你了,随口问一句,也算与你有缘。不如,本宫送你一样厚礼如何?回去吧。”
此处可是女净房,贺桩对他的说辞自是有所怀疑,也不见他提是何厚礼,不过眼下她也不愿与他独处。福了福身便离开了。
卫良和仰头灌下一盏酒,首座的帝后已去了后室歇息,只留一侧的沙漏,他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时辰过半,她却还未回来,心里不免焦急。
未几,何辅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两句,男人面色如常,眸色却是一变。
太子竟去找她了,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男人心急如焚,丢了酒盏急急寻了出去,路过后花园,却见前方一个亭亭玉立的背影,听得她盈盈一句,“馥云休要玩闹了,快出来,咱们若还不回奕璇殿,仔细母后回头训你。”
等灯火阑珊处那端庄雅致的女子一回眸,笑意顿时凝在芙蓉脸上,正是悠云长公主。
旧日恋人相见,分外尴尬。
卫良和一顿足,却未忘行礼,“臣见过长公主。”
我怕你会被她们抢走()
容萱收回袖子,端正地立着,内心动容,面上却维持着一贯的标准笑容,“卫统领不必多礼。那日你回京,本宫在街头遇袭,还多亏将军出手相救。悠云原本想着,待你进宫那日送一份薄礼的,却未想宸王兄急急召了你过去。”
卫良和神色自若,只淡淡道,“公主不必多礼,保护皇室,是臣的职责。”
容萱听得却是好一阵失落,天知道在他面前端着长公主的架子有多累,“那时你还不是禁军统领。”
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么?还是担心他的夫人会误会?
卫良和却是没心思琢磨她的心意,忽而想起近日京中并不安生,遂问,“那日之后,不知公主了还遇到过刺杀?”
长公主愁眉不展,叹息道,“他做事越发不听劝,刺不刺杀,也就那样了。”
如是说,他是不是会多关心她一点?
卫良和挺立如斯。面色未改,眼瞳更是深不见底,只道,“瞧着这落雨的势头,虽不大,但这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下来,还请公主早些回去,这阵子京都颇不安宁。还请公主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长公主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个好自为之!
当真讽刺得很,是啊,是她负了他在先,他心里有怨,怪不得他,可她何尝又有选择权?
生在皇家,即便再身份恩宠。那也不过你存在价值。一旦没了价值,你便什么也不是了。
当真可笑!可悲!可叹!
“卫良和,你没有心!”烟雨如丝,悲愤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容萱想起这些年的压抑,便是再痛,压抑惯了,也学不来那些歇斯底里。只听她哽咽道,“你可知,我也曾与你那位娇滴滴的夫人一般模样,每日满心欢喜地期待你凯旋?可得来的是什么呢?你死了的消息,你可知什么叫晴天霹雳?原本,与你成亲之人,不是她,是我!你的妻子,原本该是我!”
“诚然,原本不该是她,偏叫我遇上了她。”卫良和转身,眼底压抑着一丝挣扎,转瞬即逝,喉结上下微动,悠悠道,“公主既也说了是也曾,既然有缘无分,又何苦纠结若此?”
自打回忆恢复以来,他对此事耿耿于怀,却未想到,说出口也并不若想象的那般艰难。
许是不爱了罢?或许从未对她如对桩儿那般眷恋,当时只不过年少气盛,以为英雄美人,却不知合适才是最重要。
“有缘无分?是呵!”容萱泪如雨下,面肌微微抽搐,却终究是不舍,见他断然抽身而去,几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他。
疯了!她真是疯了,脸紧紧贴着他宽厚的后背,也只在他面前,露出小女人般的姿态,“良和,别走!我只当是醉在一场梦里,醒来你还在的,对不对?”
卫良和微微一动,忆起当年坠涯之苦,一字一句道,“谁的梦谁沉醉,谁又在醒,公主不是清楚得很?若是辱没了公主的名节,卫某一介武夫倒是没什么,却是累得内子面上无关。还请公主自重!”
他伸手,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容萱依依不舍,最后揪着他的袖子不愿撒手。
卫良和索性一剑斩断那袖子,断然抽身,却是见贺桩立在花阴之下,一把油纸伞掉在鞋面一侧。静若处子,眉目苦楚。
跟在她身后的太子,明显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桩儿”男人心中坦然,自问无愧于她,瞧见太子,眉宇间却是颇为不满,礼数也少了,只拉着她。俯下身,近了才瞧见她并非如外人见的那般无所谓,脸色白得慎人。
她的额头还黏着细碎的湿发,男人伸出大掌为她抹去细雨珠子,柔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迷路了。”她没撒谎,离开净房时她走在前头,没有宫人领路,她四处乱窜,而跟在后面的太子也不吭声,她也不好问。
绕了几圈,还免费瞧了出好戏。
男人一叹,“傻瓜,那时你一个人进城,不是找到老王了?”
她辩解,“那不一样。庆丰镇到城里只有一条路,找王兄弟可以问人。我才不傻!”
男人揉了揉她的手,“下回叫清莲一起进宫,去哪儿都守着你,可好?饿坏了吧?咱们快些回去!”
贺桩抬眸,扫了眼神情僵硬的长公主还有一脸看好戏的太子,并未开口说话,点头应允。回了奕璇殿。
贺桩不知是真饿了,还是心里膈应,想要依靠进食来缓解,今夜,她的食量好得惊人。
她的食量虽仍未及男人的一半,可男人是见惯她慢条斯理的,从未见她这般饥不择食,终是不放心,把她面前的一碟肘子酱肉挪过来。
贺桩吃得满嘴是油,抬头不满道,“你干什么?我还想吃哪!”
卫良和直觉她反常得很,哄着她道,“夜间吃油腻容易积食,咱们回府叫刘嬷嬷给你熬青菜粥好不好?”
她不依,眼眶顿时红了,含着一泡无辜的眼泪。汪汪地瞅着他,“不好,我现在就饿,就只想吃这个。”
卫良和与她对视,竟瞧不出什么不对劲来,只得无奈问道,“真的只是饿了?”
“嗯!”她郑重地点头。
这场晚宴,贺桩吃得前所未有地饱。
回府,仍是她一人独坐马车,她闷头倚着落枕,只要一闭眸,脑海里就满是长公主抱着卫良和的场景,胃里一抽搐。
她急忙喊了声,“停车!”她半个身子钻出车窗,吐得昏天暗地。
男人急忙抽缰绳回头,到了马车边飞速翻身下马。“桩儿”
贺桩哪里还有心思应他,喘了几下,又吐,等东西吐完了,只能吐出几口苦水,她整个人已虚软地倚着车窗,无力撑持。
再闭眼,那个画面还在,任凭她如何驱赶,都赶不掉。
她努力说服自己要相信他,但终究还是介意。
陷得越深,便越是容不得一颗沙子,便是整个人缩在他温厚的怀里,她仍觉得他身上还沾着长公主的气味。
又是一阵干呕。
原来,她也是善妒的!
明明,她原来不是这样的!
“先漱漱口。”男人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她就着他的手含了一小杯水,泪珠子还抑制不住,索性,她也顺着心意,哭就哭吧。
“桩儿”男人以粗砺温暖的掌心柔柔地给她顺气,眉头是化不开的愁,叹了口气,道,“桩儿,你在害怕什么?”
宴席兴许是错觉,可她吐成这样,便是肯定了。
她也不知为何患得患失,有气无力道,“相公,我怕你会被她们抢走。我只有你了。”
回京那日,他为了救长公主,甚至把她丢在街头,而今日,他虽掰开长公主的手,可到底,他还是让她有了可乘之机。且馥云公主几次三番对她发难,而在艺展之上对他又是邀约又是问她表现如何,众人皆以为她是替长公主出气,可凭直觉,馥云若对他没有半点感情,她不信!
男人一听,微微一愣,心里却慢慢一阵钝痛,并不是很疼,但一锥一锥磨着。分外难受。
他知今夜伤着她了。
“桩儿,对不起,”男人悔意满满,暗道不该给了长公主靠近自己的机会,“你放心,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贺桩倚着他闭目凝神,疲倦地不想说话,一伸手,触到他斩断的袖口,一想到是长公主碰过的,一时犹如触到牛鬼蛇神般迅速撒手,整个人也离开他宽厚的怀抱。
“怎么?”男人觉察空落落的怀抱,蹙眉道。
“硌得慌,还是靠着软枕舒服些。”她倚过另一侧,眯着眼,远山黛眉轻蹙,卷翘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隐隐透着不安。
她似乎想到什么,睁眼道,“你骑马去吧,不必在这儿守着我,我睡会儿。”
自家夫人还在跟他闹小别扭,男人哪里还敢去骑马?
想到她方才抓了下自己无袖的手,他立马脱掉外袍,扔出车去,硬要抱着她,还不忘拿薄被给她盖上,“你睡吧,我守着你。”
贺桩见他扔了那件袍子,靠在她心口勾唇一笑。
回到侯府,卫良和坚持亲自抱着她下马车,直到蒲良苑,也没让她脚沾地。
不少下人都还瞧着,贺桩哪里像他那般没羞没臊,挣扎着要下地。
卫良和自是不允许,“今夜你可是咱家的大功臣,多少文武百官和家眷被你惊到了。”
贺桩没法,埋头在他心口,只当瞧不见那些捂嘴偷笑的下人。
洗漱完毕,贺桩卸了妆,筋骨疲乏地往软榻上钻,男人想了想还是不大放心,“桩儿,今夜在宫里吃的那些东西全吐了,要不要再吃点?”
“吃不下。”她蔫蔫道,浑身松软得很。
男人心一紧,手往她光洁细腻的额头上贴了贴。“别是淋了雨感染了风寒,我派人去请冯熙来”
“我真的没事,就是累了想睡会儿。”她被他烦得上了火气。
且说馥云公主派人一路跟踪卫氏夫妇的行踪,一听下人来报说,卫良和竟亲手抱着那小妖精下马车,立马摔碎手中的玉盏。
她好不容易说服长姐出来,令两人私底下见面,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如同压力过大,怒火在胸中翻腾,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灶一样。
再想到晚宴被她抢尽了风头,精致的面容一时犹如调色盘,茶盏溅湿了她丹蔻摇曳的手,她从腰间抽出绢子,纠得皱成一团,“简直岂有此理。她一个乡下丫头,凭什么上天赐给她那么好的皮囊,还能弹得一手好琴!”
越想越不甘心!
“诶哟,主子,您是有所不知。听闻,卫府的秦氏与五姑娘也被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呢。”馥云公主神侯的苏姑姑替她顺气道。
却被她冷眸一扫,喝道,“本公主岂是秦氏那小家小户比得上的?”
苏姑姑见她震怒,忙跪地磕头道,“奴婢罪该万死,不过奴婢以为,那两人想必恨透了那贺氏,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馥云公主见她显然是有了好计策的模样打起精神道,“哦,听苏姑姑的口气,是想到什么好计策了?”
“那小妖精不是秀才之女吗?那咱们就在樱花会上叫她好看!”苏姑姑凤眸微眯,唇角勾起一丝冷意。
馥云公主瞟了一眼苏姑姑,将皱巴巴的绢子一扔,眼角一扬,笑道,“你再派人去查查那小妖精的底细,本宫就不信治不了她!”
卫良和照例负责京都的周全,暗地里也关注着边关的动态,而贺桩自打晚宴回来,便一直食欲不振,精神头也不大好,整日窝在房里。
这一日,却是听闻宫里差了人,宴请神侯夫人出席明日的樱花会。
(部分被和谐,请亲们自行体会,未删减版在群里文件)
为夫都觉得近日受你冷落了()
樱花会贺桩自是知晓的,每年樱花盛开之际,由公主轮流举办,拟定与会的名单,邀京中算得上有头有脸的皇亲贵女、夫人千金参加。
听闻今年恰好轮到馥云公主,而据贺桩所知,今年的名单早在春猎结束的第三天便拟定出来了,主题也早已公布,好让她们提早做好准备,而她无疑被馥云公主排除在外。
清莲拿着那张精美细致的绛红帖子瞧了又瞧,最后总结了一句,“夫人,馥云公主定是有意的,好叫您毫无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哪。要不咱不去了吧?她这般失德,您不去她也怪罪不到您头上。”
贺桩闻言,放下书,笑道,“公主失德,咱们说不得什么,若咱们不去。便有了说头。相公重回朝廷也没几日,多少只眼睛在背后盯着?”
“还是夫人思虑周全。”清莲点点头,但又被难题困扰了,“那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呗!”她复而又拿起书。
傍晚卫良和从皇宫回府,特地绕了原路,避开长公主的府邸,回到蒲良苑的卧房才知贺桩正在澡房沐浴。
男人一听。剑眉微扬,直觉这几日夫妻因长公主一事,少了交谈,这不是为一个好时机。
是以,他把丢掉的外袍重新穿上,特地嘱咐了刘嬷嬷一句,“待会儿你别说本侯回来过。”
刘嬷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点头应了,盯着男人透着几分轻快的背影,摇头道,“脑抽了不是?”
离清和苑最近的澡房,特地引了温泉水,到这会儿温度恰好?
卫良和缓步踏进来,清莲正候在门侧。见她要行礼,他赶紧以食指竖在唇间,而后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侯爷这是想与夫人洗鸳鸯浴?清莲毕竟是尚未出姑娘,一想到此,不由满脸通红,站立不是,只微微向他福了一身,便悄悄离开了。
珠帘里木的浴盆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隔着珠帘,热气在浴盆里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渲染着迷蒙的心情。
浴桶里,幽兰浓郁的香味窜入鼻中,有一种舒适、放松的感觉。
当然,而最叫人醉心的,还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瞧着贺桩在烟雾缭绕里白皙的肌肤,男人不争气地咽了下唾液。
离得近了,只见那三千青丝柔顺地垂在木桶之外,发尾随着她的动作,还左右来回摆动,男人瞧着,幽深的黑眸越发深不见底,只觉那发梢要拂到他心坎里去了。
抬眸,女子瘦削的双肩便出现在眼前,竟比幽兰还要白上几分,当真是肌肤水嫩如雪。
贺桩洗得差不多了,也未回头,只扬起声音道,“清莲,把衣裳拿进来罢?”
男人四处扫了一圈,她藕色的肚兜和雪白色的锦缎内衫就在两步开外的小凳上,她也不言不语,长手一捞,便把衣裳递给她。
贺桩伸手去接,却见是一只粗壮结实的大手,骇得她连扑腾几下,水珠四起,溅湿了她深如墨的长发。
“是我,瞧你吓成那样。”男人打趣的笑声从喉咙里低沉地滚出来。
贺桩气得直垂他心口,“不带你这么吓人的!就会欺负人!”
垂得她手酸,却见他纹丝不动。贺桩心知跟他比蛮力,吃亏的只是自己,索性抢了衣裳,虽然水面飘着幽兰花瓣,挡着她的身子,不过她还是背过脸去,耳根通红。“你快出去!”
男人几下剥掉外袍,低醇的嗓音透着几丝疲惫,“为夫都累死了,泡个热水澡会舒服些。”
贺桩一听,到底心疼他每日辛苦奔波,“那你先出去,等我穿好衣裳就把澡房让给你!”
“何必要等你出去,”男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去大木桶之中,水顿时漾出一半,而后长手一捞,把她光洁的身子抱在怀里,听着她尖叫,竟还坏笑道,“这几日忙坏了。都未曾与你好好说会儿话。桩儿再陪为夫泡一泡。”
她缩在他怀里,暧昧的情愫随着温度而升腾,到底还是有些女儿家的羞怯,“那你能保证只是抱着说会儿话?”
美人在怀,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小妻子,真当他是柳下惠?不过男人怕她暴走,只得点头。“嗯,这几日京中出了几宗命案,稀奇得很,忙得晕头转向,你让为夫抱抱,说会儿话就好。”
男人嘴上如是说,手却不规矩地往她纤细的腰身游走,微微惊叹了一句,“真是稀奇,这阵子你吃得少,怎么反而增了些肉?”
“有吗?”她倒是觉察不出异样来,隐约感觉水里他的大掌还要往下伸,这里可是澡房,且还是青天白日。她哪里有脸皮想着男女之事,赶紧握住他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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