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铁夫藏娇-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吗?”她倒是觉察不出异样来,隐约感觉水里他的大掌还要往下伸,这里可是澡房,且还是青天白日。她哪里有脸皮想着男女之事,赶紧握住他游走的手,不满道,“明明说好只保证说话的!”

    她的警觉倒是高了,男人忍得难受,却还是顾着她,“嗯,那就说会儿话。为夫觉得近日都受你冷落了。”

    “谁敢冷落咱们的卫大统领?”她一手捧起幽兰花瓣,往他身上丢,瞧着他黝黑的肌肤上散着点点白花,甚为好笑。

    卫良和作势瞪她,“卫大统领却也只能被你这般戏耍了。”

    她笑呵呵地把玩着他的湿发,“相公,我没有冷落你。我也不知近日怎么了,总觉得身子乏,容易动怒。”

    “那要不要叫冯熙来给你瞧瞧?”他一把抓进她乱动的手,正色道。

    贺桩却是不耐烦,“哎呀,说了不用。我不愿见他!”

    男人只觉她的情绪越发来的莫名,想了一下,问,“是不是为明日的樱花会烦?你若不愿意去,不去便是。”

    “没有,只是毫无准备,我也许多年不碰那些东西了。”她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悠悠道。“相公,我想爹娘了。”

    “想的话,就多捎些信给岳父岳母。”此事卫良和也愁,他几度差人到庆丰镇去请,可贺炜屡次推辞。

    若是旁人,他自然有的是法子,可贺家是她的娘家,他也只能派人多送些银两去。

    “嗯。”她蔫蔫应道。

    “桩儿,明日午时我还得去一趟大牢,不能送你进宫了。”他把下颚搁在她的发心,终是不大放心,“要不你不去了,我派何辅去跟馥云公主讲清楚便是。”

    贺桩不愿他为自己担心,只道。“相公这说的是什么话?上次进宫我不是好好的嘛?便是秦姨娘也去,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当不成你要把我藏一辈子?”

    “嗯”她一下也被他撩起浓情,可一想到在浴房,登时羞赧道,“相公,别在这儿”

    轻语呢喃,卫良和听着耳根子一软,若是眼下她央他去杀人,只怕也会应允的,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男人乐此不疲。

    见她身子渐渐酥软,男人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离开她一些,仔细打量着她情迷之下红润的面色。越发觉得她的两腮也丰腴了些。

    以前她太瘦,而今瞧着这般,手也不老实地探到她的腰间,似乎也有了些小肉,这般软润嫩滑的触感,他简直爱不释手。

    “咱们今儿,便换个地方,如何?”他眉目飞扬,心里也痒得慌。

    贺桩才懒得理他,推开他打算起身。

    卫良和“看你还跑不跑?”

    “我哪里跑了?”贺桩低头嘟哝道,只觉羞涩恼人,“相公,别”

    “嗯”贺桩嘤咛一声,受不住他紧追不舍的攻势,小脸儿朝着他的空隙逃。

    男人还来劲了,乐此不疲地追着她。

    “桩儿,你真香。”他贪婪地品尝着她的味道,便是她短促的呼吸。

    贺桩被他搅弄地乱了思绪,有什么东西在撩动着她的情思。

    这般压抑的呢喃软语,男人只觉五官六感一下炸开般,情到浓时,自然不愿放开她。

    男人还是顾着她,担心夜里凉害她病了,瞧着浴桶旁引来温泉的浴池,不由佩服当初立府的决策,这一处浴池,实在是妙哉。

    “桩儿,你不乖哦。”他忽然携着她的腰,一并揽着她跳入浴池。

    暖意入怀,水汽缭绕,但方才那一瞬腾空,贺桩还是被他吓了一大跳,幸而男人施了力先她半步入池,稳稳地托着她。

    她气得背过身去,不搭理他,而他朗笑着亦趋亦步。

    她退到角落,见他双臂撑着池沿,推也推不开,瞪着他道,“别挡着我。”

    他伸手去揉她的发,被她不耐烦地拍开,又去拍她气呼呼的脸。笑道,“瞎呕什么气?”被她晾了几日,他都不晓得有多难受。

    王锋何辅几个也是被他虐得够呛,最后还是王锋支了个招,决定来个死缠烂打。

    贺桩只要一想起那日长公主从背后抱住他,心里便越发不是滋味,但又不愿让男人以为她小心眼。索性背过身趴在池边不理他。

    男人把她抱满怀,将线条分明的下颚搁在她的肩头,以低醇如酒般的嗓音娓娓道来,“桩儿,我知你在怕什么?当年,也确是圣上征得过我的同意才赐的亲事。此事我无可辩驳。那时意气风发,只觉自己当娶之人。便该是长公主那样身份尊贵,国色天香的女子。”

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贺桩闻言,心里便是一滞,扭着身子想要逃离,他却不给她任何离开的机会,抱得越发紧,“这几日忙,回来瞧着你的精神头也不大好,便没有与你交心聊聊。桩儿,别气坏了身子,我也说了那是以前。自打与你成婚一来,你何曾见我对旁的女子动过心?”

    贺桩闷着头不说话,男人有些吃不准她心里究竟想些什么,也瞧不见她的脸,伸手抚上她的脸,只觉湿滑暖诺,也不知是泉水还是她的泪。

    水声潺潺,她静默,听不见她的动静,男人却是发觉她肩头微微一耸,心下便知当真是那夜当真是伤着她了。

    使力转过她的身子,只见她面色绯红。连着眼眶也红,男人伸手给她擦眼泪,只叹,“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也没骂你。”

    贺桩倚在在他心口,他素来沉默寡言,却是为了让她宽心,纵着她的小性子。似个毛头小子般与她戏耍,还解释了一大通,她又岂会不懂?

    “相公,我这样耍性子,你是不是烦我了?虽然我知你心里是向着我的,可一想到你会被她们抢走,我心里头就堵得慌。以前硕儿打碎了我喜欢的砚台。我也没跟他闹。可不知为何,我总怕你会推开我。”

    男人闻言,只觉哭笑不得,却也是心疼,她的心意已表露得如此明显,若不是喜欢得紧,又岂会患得患失?

    “桩儿,天地良心,我岂会不要你?”他把她抱满怀,细细地吻着她的湿发,而后神色严肃,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朗声道,“我卫良和若敢负了贺桩。那就”

    “嘘,不许说!”贺桩伸手捂住他的嘴,她才不要听什么生生死死的誓言。

    卫良和也由着她,笑道,“如此桩儿可不许再掉金豆子。若是再掉,为夫只好拿个盆子来接,拿着兑东西去,日后也不必每日辛苦上朝挣俸禄了。”

    “呸!”贺桩被他笑话,作势啐他一口,却又被他转过身去,密密实实的细吻落在后背,语气里尽是情欲,“桩儿,我想你,想得这儿都疼了。”

    待贺桩明白过来触到什么时,惊得忙撒开手,他却在她背后迫着她接纳他贺桩只觉羞耻难当,不可配合,扭着身子道,“疼嗯”

    此时男人也难受得紧,可要放开她已是不可能了,却也怕伤着她,只得继续揉着她,温声道,“桩儿,忍着点。”

    “你呃”她余下的话音,皆隐在水声的撞击之中

    第二日,男人起来准备巡牢房去,见她眼皮仍是嫩白嫩白的,三千青丝惊心动魄地散了一枕,鼻翼微动,靠在他怀里神态宁静祥和,白皙的手指也是搁在他心口上,直叫人心痒。

    卫良和瞧着她心口和藕臂上的粉印,颇恼。

    她的肌肤太薄。稍不留意便会留下红印子,待她醒来,还不知得愁成什么样儿。

    不过,她总算可以睡得安稳些,他总该高兴的。

    卫良和亲了下她白净的额头,去外间换好衣裳,见清莲打了热水正候在门口。他知贺桩浅眠。只吩咐她,“夫人这几日睡得不安稳,别吵醒她,本侯也不用你伺候,你先去外头候着。”

    “是。”清莲依言离开。

    出来后,男人想起贺桩昨儿便没有用晚膳,于是又折回来,对清莲道,“别让夫人睡太久,她昨夜没吃东西,你吩咐厨房多备些她喜欢的好东西。”

    清莲为难,侯爷既说了不能吵醒夫人,又得顾上夫人的胃,这个度还真不好把握。不过她以为这就得做下人的自个儿揣摩了,便低声应了。

    卫良和走了没多久,贺桩记着今日樱花会之事,也翻身下榻。

    想起昨夜她竟累得在浴池里睡着了,不由面色通红。

    她的心口青青的一大片,想必后背亦不能幸免。

    “夫人起来了?”清莲端着铜盆进来。

    贺桩生怕被她撞见,连忙穿上内衫。“嗯,侯爷呢?”

    “这不前脚才出的门,您就醒了。侯爷生怕您饿坏了,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清口小菜呢。”清莲笑道,回眸只见夫人白衣胜雪,三千青丝垂至盈盈一握的纤腰,心道,也难怪主子护得紧。

    贺桩想起他昨夜说,今日得去趟天牢,便没有多问,倒是清莲又倒了句,“侯爷已吩咐马车在府外候着了。”

    她食欲全无,不过见案上摆着一碟腌过的酸梅菜,倒也就着喝了半碗粥。

    早膳过后。贺桩便带着清莲出门,马车是前几日乘坐的原来那辆,黑楠木的车身,雕梁素简,却是巧夺天工,处处显露着卫良和的风格。

    令贺桩意外的是,何辅竟候在一旁。

    她去应付那刁蛮的馥云公主。想来卫良和不放心,便遣了几个部下中较为沉稳的何辅。

    贺桩明白他的用意,也吃不准馥云公主给她留了什么招儿,倒也没反对。

    马车徐徐行驶,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只有两匹,形体俊美而健壮。而何辅则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头领着。

    馥云公主灵俏机敏,颇得皇帝深宠。

    及笄那夜,她一舞倾城,皇帝龙心大悦,便允了出宫立了公主府,且离皇宫极尽。

    这般恩泽。除却长公主,她也算独一份了。

    离得皇宫进了,马车慢慢驶过长街,行人倒是少了许多,不过又走了半刻钟,拐过街角,前头却是拥挤了起来。

    便是卫侯府的马车。也得一顿一顿地走着,贺桩不由焦急起来,她起得迟了些,若是辰时赶不到馥云公主府,还不知又被她挤兑成什么样。

    “清莲,你去问问何副将,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清莲应声。还未起身,只听车帘外响起一道浑厚有力的男音,“夫人,前头将军正在盘查来往马车,说是有名北燕的细作潜逃了。将军命属下带您从侧道走,他另外给您安排了一辆马车,请您稍安勿躁。”

    青石板街被人流车马围得水泄不通。但在卫良和的安排下,倒也算有序。

    男人记着她,给她行了方便,贺桩却不想叫他落人口实,摇头道,“烦请何副将知会相公一声,我等等便好。”

    何辅一听。愣了一会儿,随即想到个中利害,心道这年纪轻轻的夫人,想得倒也周全,遂道,“夫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将夫人准时送到公主府。”

    何辅离开没多久,车帘忽然被拉开,卫良和竟然来了。

    清莲也算是个识眼色的,主动走出。不过车内拥挤,卫良和挺拔的身躯占了大半,显得更挤了。

    男人许是公事烦忧,脸色不大好,就是想见见她,二人还没说什么,部下又来找他。

    卫良和剑眉深敛,捏着她的手揉了揉,道,“桩儿,你去公主府只需好生待着,她们若是说了些什么,不必与她们逞一时口舌之快,我忙完便去接你。”

    “嗯,你去忙吧。”贺桩笑笑。

    马车走走停停近半个时辰,总算过了关卡,不过未等贺桩松口气,马车忽然一顿。贺桩差点被撞出去。

    “发生了何事”不知怎的,接二连三受阻,贺桩隐隐不安起来,也不管那些礼俗,掀开马车,一阵淡淡的薰香扑鼻而来。

    只见与神侯府马车并驾齐驱的,是一辆铺着虎皮地毯的松木马车。

    若说这马车,也真是妙,贺桩还是头一回见着。

    只见那马车除了后面有块完整的松木,其余三面皆以横木拦着,顶上加盖,车上的配饰外人可尽收眼底。车身线条雅致、以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

    而车内,一男子半跪而坐,一拢红衣,玄纹云袖。男子瞧着不过弱冠之年,低垂着眼睑,不动声色地饮茶,袖长而优美的手指捏着白瓷茶杯,优雅而淡然。

    男子轮廓清秀俊美,肤色白皙干净,鼻翼右侧一点绛砂闪烁流华。削薄轻抿的唇,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通身华贵,谦谦君子,点尘不惊,自有翩翩公子之风度。

    贺桩不由一叹,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夫人,您怎么把帘子掀开了?”从外头爬进来的清莲惊道,忙把帘子放下。

    而对面的凉玄逸,似乎也听到清莲的声音,扭过头来,见到对面的女子正盯着自己,一双清亮的眼眸倒像是浸在水里温温润润的的墨玉珠子,柔软红润的嘴唇抿出一条微微的线条来。隐隐透出一股子倔强的神气。

    电光石火间,眼底竟闪过某种让人抓不住的东西,让他忍不住想要窥视更多,无奈贺桩一时受惊,把帘子放下。

    “停车!”男子猛然出声,车夫闻言,手立马拉紧缰绳,马车听得急促,车夫险些被颠下马车去,却见自家主子还稳稳地端坐着。

    “公子有何吩咐?”车夫毕恭毕敬道。

    凉玄逸扬扬眉,却不说话了,目光在对面的马车上打量了一圈,眉宇间透出淡淡的锐色。

    半晌,才听温润如水的嗓音飘忽而至,“那马车是哪家府邸的?”

    车夫吃不准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不过还是照实道,“前阵子卫侯爷回京了,那马车里头坐着的是正经的神侯夫人,由副将亲自送去馥云公主府,参加樱花会呢。”

樱花会() 
卫良和死而复生,突然回京,此事他略有耳闻,不过彼时他远在南理,收到的消息全是与朝政相关,却不知卫良和还在民间娶了妻。

    凉玄逸想起方才那双清亮的美眸,一种怅然若失满满填在心底,只闭起眼道,“你既撞了人家的马车,还不快去赔个不是?”

    车夫正和那个副将交涉,凉玄逸瞧着那副将举止有礼、神色一丝不苟,一个副将都如此优秀,那正经的卫大将军,自然是精英里的精英了。车内未露面之人也算有福。

    贺桩被他猛然抬眸的一霎着实惊到了,拍着心口长舒一口气,问清莲,“怎么回事?”

    “回夫人,今儿长街拥挤。領府的车夫不小心撞上咱们马车了。一场意外而已,夫人不必担心。”清莲如实道。

    “領府?”贺桩微微讶然,放眼整个京都,凉氏也不过只皇后娘家、右相一族罢了。

    可方才她瞧着那马车,虽三面凉意满满,但上头悬着的可是大盛朝的锦旗。而非領府的徽牌。

    清莲也知她心生疑虑,捂唇笑道,“夫人您初来乍到,自然有所不知,領府的九公子凉玄逸可是个妙人!”

    “此话怎讲?”贺桩回想,只记得領府的确有位九公子。却怎么也记不起他是如何个妙法。

    清莲掰着手指头道,“这位九公子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宇气轩而俊,秀而慧,且博学多才,颇有当年庄太傅的风姿。细细算来,凉公子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年纪轻轻已官拜正四品侍读学士,且尚未娶亲,亦无定亲。”

    已及弱冠,若说先立业再成家,未娶亲倒也说得过去。但还未定亲,她倒是没见过,“皇后娘娘身为九公子的姑母,难道也不为他物色?”

    清莲眉开眼笑道,“九公子妙就妙在性情。皇后娘娘算是为了这个侄儿操碎了心,网罗京中贵女无数,谁知九公子轻飘飘吟了句‘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就给回绝了。”

    “倒也真是妙。”马车轱辘行驶着,贺桩回想九公子的那辆马车,不忍笑道,“却是不知九公子打哪儿出来,那马车的装饰倒也别致。”

    “而今南盛与北燕鏖战,西南的云国也不大安生,几度在边城闹事。年前九公子临危受命,率团出使云国。昨儿个奴婢还听何副将向侯爷禀报,九公子凭三寸不烂之舌,此番云国算是被镇住了。听闻,九公子才到铭城,没想到提前回京了。”清莲笑语盈盈道。

    贺桩仔细想来,道了一句,“九公子不费一兵一卒就摆平了南理,想来过不了几日,便是风光无限了。”

    “那是自然。”清莲给贺桩倒了一杯温水,眉目染着爱慕之意,“九公子这般的翩翩公子,不知京都有多少闺子思慕呢,只怕侯爷当年也比不上!”

    清莲见贺桩神色淡淡的,一时口误,生怕主子不高兴。讪讪道,“奴婢的意思是说,侯爷以前常年待在边关,大盛地处南面,姑娘们还是喜欢翩翩公子的多些。不过侯爷的大名,在北燕可谓如雷贯耳。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嫁给咱们侯爷。不过,侯爷还是喜欢咱们南盛的姑娘,喜欢夫人!”

    贺桩听她提及卫良和,不由一笑,“就你嘴甜。”

    本来,何辅算准了时辰,如约抵达公主府不成问题,不过因为凉玄逸一事耽误了会儿,何辅只好赶得急些。

    马车穿过一片密林后,忽然间豁然开朗,一座典雅气派的殿宇出现在贺桩眼里。

    馥云公主府大门前立着汉白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

    贺桩由着清莲搀着下车。

    门头早有丫鬟候在一旁。瞧着她们来了,忙领着她和清莲入府,绕着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还未到樱花林。

    贺桩走得脚疼,清莲也不耐烦了,只催促着那丫鬟。“姑娘,樱花林还有多远?”

    丫鬟特意受过馥云公主嘱咐,早备好了说辞,“眼见就要到了。”

    “半刻钟前你也是这般说辞,你明知樱花林离得远,方才在大门外,怎不叫轿夫来?”清莲不满道。

    丫鬟一听她语气不善,登时不伺候了,“奴婢早听闻卫侯爷礼遇下人,怎么打神侯府出来的丫头这般无礼?”

    贺桩这下听明白了,馥云公主这是故意刁难她呢,见清莲还想说些什么。便伸手拦下,“清莲,休得无礼。横竖馥云公主府里缺轿夫,怠慢了客人,咱们多走走,权当散步便是了。置什么气呢?”

    那丫鬟一听,心觉不对味。早前主子吩咐她领着卫夫人绕圈子,一来是要她吃些苦头,二来,主子宴请卫夫人,她却明目张胆地迟到。主子便有了挤兑她的说辞。

    可方才那段话,显然卫夫人已觉察到了些什么,且瞧着她走得稳稳当当,似乎这半个时辰走的那些路,真当散步那般悠闲,似乎未曾吃什么苦头。

    果真是乡下来的低贱丫头!

    丫鬟吃不准。瞧着时辰,那厢的樱花会也快到尾声了,自己也走得脚累,便陪着笑道,“瞧卫夫人这话说的,偌大的公主府。又岂会连个轿夫也叫不来?奴婢不过觉得夫人出身乡野,坐不惯轿子罢了。”

    不愧是馥云公主的人,皆是眼高于顶的货色!

    清莲在心里深深鄙视道,若非夫人拦着,她非要与这不识抬举的婢女好好说道说道!

    贺桩也不知是对这番话听得耳朵起茧了,还是真的不甚在意。倒也不气,只道,“若是你家主子晓得你这般私自做主,给公主府落下怠慢客人的口实,你说你在这还待得下去么?也罢,不说这些了。还请姑娘好好带路!”

    那丫头这下不敢再造次,领着贺桩来到一片妖艳绽放的樱花林内。

    一阵微风轻拂而起,带来了不知名的醉人花香,却也将树枝上的樱花带离枝头,无数的樱花瓣在风中翩然起舞,像是粉色的轻纱随风浮动。恍若置身梦中。

    贺桩一直觉得,樱花最美的时候,不是开得如火如荼时,而是即将死去,那一朵花细碎的花瓣凋零在空中,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花虽落,香犹在,逸逸地被旅人嗅入,沁人心脾。

    她立在花下,伸手接了一片,细细打量着,一时竟忘了移步。

    清莲见状,捂着唇笑道,“在马车上还道領府的九公子是个妙人,而今瞧着,夫人也是有情致之人呢。”

    “若说情致,怎么也得算上这栽花之人不是?”她端庄淡笑地讽刺道,瞧着清莲身后不远处,来者不善的馥云公主,微微屈膝行礼道,“见过馥云公主。”

    且说馥云,早就听下人说了方才贺桩的那番说辞。心里气不过,抱胸冷嗤道,“听下人说,卫夫人迟迟未到,反而成了本公主失礼了?”

    “不敢,臣妾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贺桩微微垂首,瞧着窄小的鞋面,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走了半个时辰,她的鞋里早进了石子,咯得她难受,想必已磨出血泡来了。

    “不敢?本公主看你胆子倒不小!”馥云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个洞出来,“本公主好心好意地请你来,你竟不识好歹!”

    “妾身何时到的公主府,想必您再清楚不过吧?”贺桩眉睫轻颤,握着绢子的手一紧。

    馥云还想说些,却被后来的长公主打断,“馥云。不得无礼!”

    馥云公主不得不甘心地退下,一双凤眸泛着恨恨的水光。

    长公主身着水蓝色的衣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