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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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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堪堪接住,小跑着跟上,“驸马爷舟车劳顿,不若好好洗洗?老奴已命人为您备了热水”

    柯景睿登时停步,管家差点撞上。堪堪刹住脚,却又听他问,“她呢?”

    她,自然指的是长公主容萱。

    管家也知大驸马不见长公主出府迎接,心头不痛快,只道,“公主这几日正病着,夜里凉,奴才便私自做主,不敢劳公主出府”

    病了?

    柯景睿不由冷哼,他可是时时注意着神侯府的动态,听闻那人的妻子有了身孕,她心里不好受罢?

    他再度大跨步,见管家还跟着,只道,“行了,别跟了!回去好好招呼府外的几个兄弟!”

    柯景睿还真猜对了,容萱自那日隐约猜到贺桩怀孕,心里一时堵得慌,甚至失态到无法顾全皇家颜面,如同妒妇一般与贺桩撕破脸面,回府后心头仍旧阴郁,这阵子寝食难安,人也越发懒散。

    五月里热得慌,她闷出了一身汗,索性命下人抬来热水。

    屋里头空寂得很,她的夫君今日回京,她是知晓的。不过。想必他还得进宫一趟,便只着了一件纱衣出来。

    正厅里传来碗筷磕碰的声音,她甩甩头,起先以为是幻觉,直到重重“哐叽”一声,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扭头,只见一件沾着尘土的盔甲。安安稳稳地躺在洁白的贵妃椅上,随后,更衣室里传来脱鞋的声音,未几,在她晃神之际,一抹袖长疲惫的身影隔着珠帘,映入她的清眸。

    乱七八糟的披风。脏到透顶的外袍,男子的衣领也是翻折着,但仍旧难掩其出色的容貌。

    容萱怔怔望着,目光停留在那风尘仆仆的脸上,一时忘了挪步。

    而珠帘之内的柯景睿,也早就发觉她的存在,只不过仍旧继续手上的活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冽的漠视。

    夫妻二人,没有任何礼貌的招呼,是淡如清水?还是情到深处不知如何开口?

    室内静得离谱。

    柯景睿这半月来忙于赶路,饿得很。他也懒得招惹她,径自坐在桌前,端起碗,大口大口地扒饭,夹菜的动作极大。

    容萱总算回过神来,默不作声地撩起珠帘,在他对面坐下,见他吃得急,便倒了一杯水挪到他面前。

    她的主动示好,柯景睿都倍加记着,手上微微一顿。继而腾出一只手来,饮下那杯毫无味道他却觉得清甜的白水。

    “听管家说,这几日你病了?”男人悠悠开口道。

    容萱望着他,语气仍旧淡淡的,“嗯,前几日来了葵水,今儿身子才干净。”

    柯景睿放下碗。瞧着她温静如水的模样,这哪是妻子见到久不归家的丈夫的神态?

    他登时火上心头,一掌将玉箸拍在案桌之上,惊得容萱花容失色,只听柯景睿冷笑道,“莫不是旧情人回来,瞧见人家夫妻恩爱。心里头难受,却拿这般烂借口敷衍我?”

    “你什么意思?”容萱顿时气得浑身发颤,站起身,她心里头本就有怨,可终究也只能藏着掖着,他又何必撕破脸面,在她伤口上撒盐?

    “怎么?正中下怀了吧?”柯景睿亦站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笑得残忍。

    容萱见他舟车劳顿,不欲与他多说,只道,“你先用膳,好好歇息吧。”

    言罢,便紧了紧身上的纱衣。转身回房,手却被他死死扣住。

    容萱用力抽回,却拧不过他。

    柯景睿只需一施力,便牢牢将她锁在怀里。

    仔细盯着她的鹅蛋脸,粗糙的手抚上日思夜想的容颜,见她满是鄙夷,忽而笑道,“我仔细瞧着,你这眼角都有鱼纹了。你说,那人如今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夫子,还会不会惦记着你呢?”

小别胜新婚() 
容萱被他一激,撇过脸去,露出优美的锁骨来,凤眸藏着无尽的怒火,“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什么,难道你不清楚?”柯景睿忽而反转过她的身子,从背后把她抱满怀。

    她在外头,是万人敬仰的长公主,可那又如何?回到公主府,她便只能是他一人的!

    他能从那人手中把她抢来,自然也能守住她!

    便是她念念不忘又如何?便是她半夜在后花园抱着那人又何如?

    柯景睿越想越恨,索性由着心意,在她颈间重重地吮出一枚红印来,似乎还不满意。力道不由加重,竟尝到淡淡的血味来。

    容萱睁不开他,颈间疼得紧,可她也不愿出声引来下人看她笑话,只得生生忍着。

    柯景睿方从北面赶回来,虽脱去一身风尘,身上却还是汗淋淋,她闻着难受,只得试着推开他,“你赶了那么久的路,快去洗洗吧。”

    柯景睿却是听出了嫌弃的味道,不管不顾地亲着她那段优美的颈项,继而辗转到纤瘦的肩头,嫌那纱衣碍事。索性一并撕,而后又猛然凑到她耳边,喷着温热的气息,冰冷笑道,“果真是他回来,你就厌恶我了。”

    这人,怎么句句藏着话?

    容萱再度被他重重地咬了一口,纱衣被他撕裂了一个口子,根本挂不住,她只得以手紧着心口,面孔因疼痛而扭曲变形,心似乎也被撕裂了一块。

    她含泪,眼底迸出一股浓浓的绝望,颤抖着说道。“便是他回京,我也早是你的人,你又何必伤人伤己?”

    柯景睿一双眼眸沉浸在楚色里,听着她这般哀戚的声音,乌黑的眼瞳里迸射出一丝震惊的骇意。

    是呵,她既把身子交给了他,为何还不肯把心也捧来?

    便是这般抱着她。也叫他觉得不真实!

    柯景睿忽而发了疯似的,伸手狠狠撕碎她身上薄薄的纱衣,一手牢牢截住她的下颚,迫着她不得不仰头,承受着他肆虐般的吻。她脸上的额恐惧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容萱一时面无血色,眼里全是绝望和骇然一吻结束,她总算可以喘息片刻,满是惊惧地望向他,“你要做什么?”

    “皆道小别胜新婚。”柯景睿慢悠悠地解开身上的衣裳,眸子里却满是冷硬,“悠云,我们是夫妻,难道你不记得了吗?我才是你的驸马!”

    未等容萱反应过来,柯景睿已一手捞起她,抱着她急急往软榻走去,把她扔在柔软的被面之上,整个人直扑上去禁锢着她,眯起的狭长眸子看起来那般残忍。

    突然把她搂得死紧,在她耳边低语,“还是说,你与我做夫妻那档子事,也叫你觉得恶心?”

    柯景睿看着她怔怔地盯着自个儿,她的眼里慢慢涌出一股怒恨来,只觉怒火烧身,一把扯掉她盘得完好的流云髻,拽着她的手,叫她反抗不得。

    “你快放开!”容萱气急,用了死力去推开他,可根本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瞧着他眸子变得阴暗。

    柯景睿有些受不住她的逼视,猛地将她翻过身,一把拿过她绑发的绸带,捆住她挣扎的手!

    “悠云,悠云萱儿,萱儿”她只能是自己的人。谁也别想惦记

    容萱恍惚中睁开眼,头痛得难受,身子似乎被马车碾过一般,瞧着粉色的幕帐,竟一时分不清身处何处,直到一只小麦色强健的臂弯横在她心口处。

    她才猛然想起昨夜疯狂而残忍的他,面色愈加憔悴不堪。眼泪再度盈眶而出,却又快速地被他勾走。

    多年的军旅生涯,柯景睿早就醒了,只见她沉沉睡着,瞧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心里头愧疚不已,“萱儿。那人兴许只觉名剑配英雄,英雄配美人,可我是真的爱你。为了你,我甚至不惜众叛亲离萱儿,昨夜伤了你,实在对不住”

    容萱只闭眸,泪流不止。这个人,嘴上说爱她,可总又那般地伤她!

    五月,正是春末夏初。既无刚入春时的料峭之寒,也没有盛夏时的炎炎浮躁与慵懒。温和而不疏淡,热烈但不拘束,天空沉静,草木欣然。正值宴请宾客的好时节。

    贺桩也听清莲提过,北燕的那位时央郡主曾在大军前豪言壮语,扬言卫良和若是愿到北燕入赘,必扫榻相迎,昨日在书房前又听王锋提及,自知此事无疑有假。

    她深知已卫良和的秉性,当初他若愿留在桂城,也不必到庆丰镇落脚,倒也不气。

    不过听下人将那时央郡主传的神乎其神,她倒真想见见,毕竟,在当下放眼四国,能做到女将军,她还真是平生所未见。

    而颜时央自幼跟在长兄颜宋玦身边,与卫良和交手不下百次,此番访盛,岂可少了他?

    而她听闻卫良和在民间已娶了妻,对贺桩亦分外好奇,点名要见见。

    是以,皇帝设宴款待北燕时臣,特命卫良和携妻入宫作陪。

    贺桩身孕已有三月,虽未显怀,不过卫良和为了以防万一,早命人绣了软鞋,备了宽腰的衣裳。

    贺桩也知轻重,不敢叫清莲上妆,便脂粉不施,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看看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出来只见卫良和已候着了。

    “桩儿便是穿这素简的一身,也美得跟仙子似的。”卫良和瞧着她这一身,上前扶着她,笑道,“当心。”

    她小心跨过门槛,卫准已命人抬了步撵在蒲良苑候着,一旁执扇提伞的,立着好几个丫鬟。

    贺桩瞧着,顿时哭笑不得,“相公,我这才三个月的身孕,你不必弄成这般唬人的阵势吧?”

    卫良和坚持,“这可马虎不得。”

    上马车,自然也是他抱着上去的,且这回他也没骑马,钻进马车也一直盯着她移不开眼,见她精神头还不错,便吃味道,“不过是见个敌国郡主,瞧你高兴成那样。”

    “那不一样。”她痴痴笑道,“小时候,瞧着话本里那些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将军,你都不晓得我有多钦佩,恨不得立马嫁给他们。”

    卫良和对她这番话十分受用,眉目飞扬。“如今不是如愿以偿了?我原以为你那样的出身,会嫁给像岳父大人那般学识渊博的大文豪呢。”

    听了他的话,贺桩不知怎的,竟想起樱花会那日,街头艳阳之下那张翩若惊鸿的脸来。

    她已成婚,竟想着夫君之外的男子,贺桩顿时心下骇然。跟着脸色也变了。

    卫良和觉察到她的异常,以为她身子不舒服,墨黑的眉顿时凝成直线,“是不是马车颠着你了?”

    贺桩忙摇头,马车已够慢了。

    “我听刘嬷嬷,你这个时候的身孕,易吐嗜睡。要不要含几颗酸梅干?或是睡会儿?”

    “我没事,别大惊小怪,会吓着他们。”贺桩怒嗔着他。

    不过还是应他所求,捡了两颗酸梅干扔进嘴里,见他还在叽叽呱呱,贺桩索性掰开他的嘴,塞了一颗给他。

    卫良和一向不喜酸甜。英俊的脸顿时扭曲在一起,引得她咯咯直笑。

    下了马车,男人仔细扶着她,脸上已恢复成一本正经。

    卫良和担心王锋跟意气用事,便只带了何辅与卓青,二人身形相差无几,皆是高挑秀雅,亦是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佩刀,神色严谨肃穆。

    一行四人由宫人领着,没走多久,却是听闻身后传来低哑雄厚的嗓音。“大哥”

    贺桩明显感觉卫良和放在她腰间的手一顿,抬头,只见他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楚色,尽管很细微,可她还是注意到了。

    她不由担心道,“相公”

    “我没事。”他闭眸,再睁眼。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再开口,听在贺桩耳中,却是心头一震,“柯景睿回来了!”

    柯景睿携着长公主容萱,大跨步地跟上,仿佛从未对他做过什么腌臜事一般。又仿佛见到失散多年的兄弟,语气里充满激动,“大哥,真是你?”

    卫良和清俊的面庞已堆着深不可测的笑意,拥着贺桩转身,面上恭顺道,双手作揖。“北定侯卫良和见过长公主,大驸马!”

    柯景睿微微凝眸,一手按在卫良和的手上,颇为感叹道,“诶,可真谓世事无常,那时候谁会料到今日这声‘大驸马’。竟是落在小弟头上来,大哥不会怪小弟横刀夺爱吧?”

    他这话一出,卫良和贺桩与何辅还没什么,反倒是身后的卓青,冷嗤了一声。

    卫良和面上瞧不出什么表情,只拉着贺桩的手道,“小侯岂敢?不过倒真要感谢大驸马的成全,才让小侯遇见内子。”

    他这话是在感激柯景睿娶了他的错爱?还是在暗讽柯景睿当年害他坠崖,自此流落民间五载?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试探() 
贺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柯景睿,只见他一派军人风范,胸脯横阔,怎么瞧也不像是奸佞小人。

    倒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再看长公主,她今儿穿着一身绣五彩金凤的正红宫装,头戴一只精美的累丝衔珠金凤,脸上抹了浓妆,但瞧着脸色仍不佳。

    “桩儿。”卫良和忽而拍了下她的脸,贺桩猛然回身,“怎么了?”

    “莫不是傻了?大驸马方才问你话呢。”卫良和对着她宠溺一笑。

    “嫂夫人,景睿这厢有礼了。”柯景睿嘴上如是道,打量她的目光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客气。放肆得很。

    贺桩忙退后半步,抓着卫良和的一只手臂,微微屈膝行礼道,“大驸马这声嫂夫人,臣妾可不敢当!”

    卫良和也觉察到柯景睿肆意的打量,深眸一拧,不着痕迹地把贺桩护在身后,却听不远处的马车上跳下一人,隔着不远,亦能听见馥云公主娇俏喊道,“九表哥,可算是见到你了。”

    凉玄逸早注意到贺桩这边的动静,按照官职,也该是他主动来打招呼。未想半路被馥云拦了去,且还抓着他的袖子不放,墨玉般水润的眸子透着不耐,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恭顺道,“见过馥云公主。”

    贺桩隐隐瞧着那人鼻翼一侧的一点闪烁流华的绛砂,只觉心砰砰直跳,便扯了扯卫良和的袖子,柔声道,“咱们快去瞧时央郡主吧?”

    卫良和薄唇微微扬起,“她就是个女流氓,瞧你急的。”

    他嘴上如是说,行动上却是照着她的意思,准备往钟萃宫走去,未想被馥云叫住,“本公主来了卫侯爷便要走,这是何意?”

    卫良和还记着上回贺桩在公主府晕倒之事,那日马车被撞,只怕并非偶然,心里对她自然反感。

    不过毕竟是在宫里,还是要照面的,他轻轻拍了下贺桩的手,只道,“馥云公主这是什么话?卫某原本便是领旨进宫的,自然是要去见见故人。”

    馥云跳到容萱身边,不知是只当她天真,还是别有用心,“在这儿站着的,可有不少侯爷的故人,侯爷指的故人是哪一位?”

    “公主又在取笑小侯记性不好了。”卫良和状似无奈道。

    凉玄逸也跟过来与诸位见礼,垂眸间只见贺桩伶俜地与夫君并肩,一身飘逸的衣裙,清新脱俗,当真是人淡如兰。

    馥云公主依旧笑盈盈,“听闻卫夫人已有了三个月身孕,难怪本公主瞧着卫侯爷神清气爽呢。”

    此话一出,也不知膈应了谁,高兴了谁。

    卫良和淡淡应了一声,并未多语。

    馥云公主却像是跟自己过不去,有心玩笑,“听闻,还是樱花会那日,听闻冲撞了马车,才叫大夫查出来的呢。说起来,本公主府里的那片樱花还沾着喜气呢。”

    卫良和神色一下阴郁起来,“听公主这意思,小侯还得感激您不成?”

    若桩儿当真有个好歹。他非提着樊络剑宰了她不可,她竟还有脸提?

    馥云却像没听懂似的,“那可不?侯爷是没眼福,那片樱花艳红如血般,不知有多美。”

    “放肆!”便是容萱也停不下去了,贺桩那日见血险些小产。馥云竟还不知轻重地提起,这不是咒她么?

    卫良和当下冷了脸,贺桩也气得不轻,小脸儿发白,却是揪紧他的云袖,朝他摇头。

    她那小脸儿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嫩汪汪的手露出一截,却是抓着她夫君的手。凉玄逸见状,只觉心都要化了,他多少也听出馥云的不怀好意,只道,“馥云公主既提到樱花会那日,臣送倒想起来了,臣送去给您品读的诗,可还在?”

    这几个人的身后,已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官员,凉玄逸的话自是清楚明白地飘进了耳朵。

    他们自然也听闻了,神侯夫人四首回文诗惊艳四座,而馥云公主也拿出了两首回文诗,虽是文不对题,但论文才论功底,绝对不容小觑,却没想到她竟是桃僵李代。

    贺桩那日受了大惊,卫良和自然也将那日之事打听得一清二楚,此番不由心生鄙夷,沉声道,“说起樱花会,小侯也听府里头的婢女提起,内子可是应了公主所求,一连作了四首回文诗。小侯倒想问一句,公主怎么还不派人送‘诗魁’的牌匾到神侯府?”

    一时之间,馥云公主的脸色十分难看,巴巴望着长公主,模样分外惹人怜。

    各怀鬼胎的几人立在一处,怎么瞧怎么怪,长公主难得开口道,“这儿风大,还是进去再叙吧。”

    卫良和倒也不是真在意那块牌匾,既把馥云公主的名声弄臭了,也算解了气,便不再深究,随着宫人进了钟萃宫,论资排辈落座。

    没多久,帝后相携而来。帝后入殿,见礼后贺桩照例坐在卫良和身侧,身后还设了桌,何辅与卓青一道挤着。捡着爆炒的豆粒儿“卡蹦卡蹦”地嚼着。

    贺桩对桌就是长公主与大驸马的位置,斜对面还有个自酌自饮的凉玄逸。

    贺桩心不在焉地听了会儿皇帝与大臣对柯景睿的赞扬,她听着觉得没意思,还不若听何辅与卓青抢豆子“卡蹦卡蹦”的声音哪。

    “哎,你给我点儿!你一口下那么多粒儿!”卓青不满道。

    何辅还嘴,“你一口就顺进嘴十粒儿,狮子大开口哪?”

    贺桩见卫良和面无表情地听着,索性拖了自个儿桌上的两碟扁豆粒儿,猫着嘴悄悄顺到背后去。

    何辅卓青一人得了一叠,满心欢喜道,“还是小夫人晓得疼咱们哥几个!”

    “你们继续。”贺桩贼贼一笑,孩子气道。

    卫良和对她的这些个小动作瞧得一清二楚。笑道,“你倒会收买人心,也不见你贿赂贿赂你家相公?”

    贺桩狗腿地给他摘了一颗提子,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敢喂他,只好塞进他手里,顺手还给他捏捏肩。

    卫良和甚为受用。却也念着她身子重,没一会儿便摁住她素净的手,顺势收在案桌之下,柔柔地捏着,凑近道,“是不是乏了?”

    贺桩抬眸。却无意间扫过柯景睿,只见他颇有深意地瞧着她,那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在她身上凿出个洞来似的。

    那人,好生无礼!

    她黛眉微拧,索性偏过头去,却又见自酌自饮的凉府九公子闪着迷梦的星眸,悠悠望着她,唇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满足。

    凉玄逸没醉,只不过他碰酒便容易脸红,是以他极少碰酒。

    方才她率真的一幕,他当真瞧得心花怒放,只觉若真的如此佳人。每日死十遭也是值得的!

    贺桩的目光瞅着谁也不是,索性低头扭着那水晶盘里的提子。

    甜丝丝里头带着些酸味,正对她胃口,她越吃越欢,未几,只见男人一只大掌笼罩下来,堪堪罩住她那白皙素净的手。

    “桩儿,今儿吃太多提子了,吃几颗荔枝。”他并未看她,而是继续注意着殿内的动向,手上却不停,竟是给她剥荔枝。

    贺桩嘟囔了一句。却也不敢再多吃,抬起头,欣赏着大殿中央的舞姬。

    那些舞姬许是北燕使团特意带来献技的,衣着暴露,奔放热情,肆意地扭着腰肢。姿态撩人,眉目含情。

    贺桩扫了圈四周,只见王公大臣们正瞧得起兴,而卫良和正低头专心地给她剥荔枝。

    她伸出手指头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时央郡主怎还不来?”

    “随她来不来!”卫良和无所谓道。

    正说着,却见舞姬中央腾出一块儿地儿来,忽然,大殿之上幔布飞舞,风起笙箫扬,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姿,自幔布轻巧落地。贺桩定睛一看,那人身形修长,一身墨色长袍,分明是男子的扮相,比起身旁伴舞的歌姬,高出了大半个头。身形却并不若北燕男子那般壮硕。

    贺桩仔细瞧她的样貌,也觉生得好,长脸浓眉,眉骨较南盛人的突出,眸子却是凹陷的,鹰钩鼻英挺,鲜唇丰润。

    而顺着往下,背挺腰细,胸口并不遮掩,线条有致,分明是个女子!

    只见她剑气浩扬,卷起千层帘,剑走龙舌,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她上下翻飞。

    左右盘绕,又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

    她按剑在手,两只眼睛似寒潭般,眼波随着手势,精神抖擞地舞起来。未几,女子明眸却是忽然向贺桩一勾,贺桩惊奇地发觉,她的眸子竟是褐色的。

    贺桩居然被一个女子给调戏了!

    她竟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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