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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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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贺桩拿绢子擦了擦眼泪,“许是这两日热,脾胃不大好。”

    长公主听了,却是神色一变。

    说好的不在乎,可还是拼命地嫉妒!

    对着清莲道,“我与你家主子有几句私底下话要说,你先下去。”

    “可侯爷吩咐了,叫奴婢寸步不离地跟在夫人身边。”清莲为难道。

    素来雍容大方的长公主一下动了怒,“你当本公主是卫府那秦氏,净使一些下作腌臜的手段来谋害你家主子?”

    贺桩生怕清莲遭殃,对她拂了拂手道,“你先下去吧。”

    清莲想起在卫府的那次,主子待她好,她却不能不识好歹,仍旧不肯离去。

    贺桩只得凑近了说,“放心,何副将正在梁上潜着呢,我不会有危险。”

    清莲这才放心,依言离去。

    贺桩一袭雪青色长裙,领上绣着清雅的花簇,只立在中央,一双眼瞳黑白分明,犹如两泓清潭。含着透彻的清逸。

    与容萱四目相对,她无声地望了她片刻,二人私下见面,也不必端着架子,无声较量着。

    贺桩觉得这般没什么意思,索性别过头去。淡淡道,“不知长公主与贺桩有何事详谈。”

    “你也是聪明人,本宫便不与你说些客套话。”容萱乌黑的眼瞳墨一般的黑,那语气却是透着冷意,“馥云原本还有后招呢,否则你以为秦氏为何会在此?”

    贺桩胸口骤然一紧,“如此,贺桩倒要多谢长公主提醒了。”

    “你早些回去也好,省得给他丢脸!”容萱凑近她半步,施施然道。

    贺桩闻着她身上的熏香,只觉脾胃难受得紧,面色愈差。退后几步道,“长公主也认为贺桩配不上相公?”

    “私下里你也不必把我当做长公主,我也坦承些,你的确配不上他!”容萱干脆开诚布公,利索地把话挑明。

    贺桩指腹下一片冰冷的寒,却也不想输了气势。“那又如何?相公他现在心里存着的人是我。”

    容萱乌黑的眼瞳里,便只剩下一片森林般阴沉的冷暗,“不如何!于他而言,你的身份始终是个累赘,即便他心里有你,可你仍入不了卫氏的族谱。难道不是吗?”

    闻言,贺桩一下失了脸色,容萱的话就像小刀一下一下剜她的心,那一份深沉的失落侵染到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就连声音都是恍惚,“话不投机半句多。贺桩告辞!”

    她仓皇离去,容萱却并没有得胜后的兴奋,盯着她慌不择路的脚步,扬起声道,“便是你今日住的侯府,若非本公主当年极力求父皇保住他的爵位。你以为如今他在京都会有一席之地?你算个什么东西?”

    尽管她不想承认,可这便是该死的事实。她的公公,卫群也扬言绝不允她入族谱,那也就意味着,她这一生都不算卫良和名正言顺的妻,百年后无法与他葬在一起,就连她的孩子,也算不得卫氏一族的子嗣!

    贺桩恍恍惚惚地走出公主府,面色清冷,心口突突地跳个不停,呼吸也越发沉重。

    心底藏着事,连上马车也不大专心。

    清莲瞧着不大放心,紧紧扶着,道,“夫人,长公主与您说了些什么?您怎么心不在焉”

    她话未完,只听何辅猛然大喊了句,“小心”

    贺桩猛然抬头。只见后头的枣红大马嘶鸣,不管不顾地撞上来

    何辅急急飞身过去,托住贺桩的腰身,把她护在怀里,以已之身挡住那马车,不过后头的马失狠力撞过来,还是震得贺桩全身一抖,小腹拼命的抽痛。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清莲慌慌张张地赶来,何辅不敢造次,只在一旁盯着那失控的马车。

    “肚子疼”贺桩咬着唇,只说了这一句,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清莲顺着她的手一摸,只见手上顿时染了一片血色,眼泪一时坠地,“夫人,何副将,夫人流血了”

    “快回府找冯大夫,还有,快去通知将军!”何辅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抱起贺桩便急忙向侯府赶。

    “如此,还真要去趟铭城大营!”卫良和扫了一眼焦实禄,端起面前的雨前龙井饮了一口,手突然抖了一下,骨瓷小杯滑腻无比,险些拿捏不住。

    “如今大盛兵弱,且兵器也急缺”

    卫良和皱着眉听焦实禄,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焦实禄见他那神情,以为他不满意自个儿的观点,停下来。

    却见门外王锋携着一阵风进来,“将军,大事不好,小夫人在公主府晕倒了!”

    卫良和手里的骨瓷杯登时碎地,他神色大变。猛然站起,“怎么会?何辅不是跟着她吗?她要不要紧?她”

    男人楞在原地僵了一会儿,随即,携着一阵更猛烈的风,一瞬消失在屋里。

    焦实禄忧心忡忡地看着王锋,“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只听何副将命人来给将军报了信儿,说是小夫人被别家的马车撞上了,还流了好多血。”

    而后进来的卓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听,点点头,“将军方才上马。腿都不利索了。看来,将军比咱们想象的要在乎小夫人。”

    事发突然,何辅也来不及送小夫人回府找冯熙来救治,只得就近找了家医馆。

    此时他正抱着剑守在门口,一旁的清莲走来走去,晃得他眼花。二人身上沾了不少小夫人的血。

    卫良和终于来了。一见何辅,便揪着他的衣领,小院里全是他狂怒的声音,“不是叫你好生看着她么?”

    何辅委实冤枉,“属下只管负责小夫人的周全,长公主与她说的那些,属下当真管不了。”

    难道还能叫他一个大男人,帮着小夫人跟别的女人吵架么?

    “长公主对桩儿说了些什么?”男人那厉如隼枭般的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冷冷松开他,望向一边的清莲。

    清莲被他那一记深冷的眼神吓得面色灰白,喏喏道,“奴婢不知。夫人叫奴婢出去候着,奴婢不敢不从!夫人还说何副将在梁上候着,不会出事!”

    男人再度攥着何辅的衣领,怒得犹如疯了一般,一点点用力,咬牙道,“长公主跟她说了些什么,你最好别说不知情。”

    何辅对于清莲再度把皮球踢回来的行为甚是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长公主说,即便将军您宠夫人入骨,她也仍入不了卫家的族谱!”

    “去她娘的入不了族谱!”男人难得爆了句粗,当他这阵子的谋划是摆着玩的么?却听清莲提醒道,“侯爷还是先去瞧瞧夫人吧!”

    卫良和这才想起,自家的小妻子还在屋里头躺着哪,连忙上前狠力地踹开那紧闭的大门,却见里头站着个鹤发的老丈。

    那老丈也不管来人是何人,扰了他治人,一律训斥,“吵吵嚷嚷个什么劲儿!好不容易保住了胎儿,要再被吓得险些小产,老夫揍死你!”

    男人闻言,登时楞在原地,脸色还是原先发难的模样。

柯景睿回京() 
贺桩的身子一直沉沉的,还有些钝痛,隐隐间似乎有人进来了,轻轻柔柔地抚着她的小腹,那触感十分熟悉,伴着温柔的低语,她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里,想睁开眼,眼皮却犹如千斤重般。

    被送入医馆时,她也是模模糊糊间听见,外头似乎传来一声困兽之斗般的声音,像是卫良和的,但她从未听过那样的夹杂着惊慌与心痛的声音。

    她来不及细想,再度坠入黑暗之中,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男人十分警醒,第一句话便是,“险些被你吓破胆,桩儿,你可得安安生生的,咱们有孩子了。”

    贺桩听了,潸然泪下。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唇间的胡须又冒出来了。

    自打回京之后,他一向注重外在,衣着也是鲜衣怒马的。而今,他胡子拉碴地凑近来,密密地吻着她,想来也真是急坏了。

    贺桩一下还有些恍惚,默默伸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一想到长公主的话,一时之间,竟有些黯然神伤。

    若是这孩子,也如她一般没名没分,这可如何是好?

    她满是苦涩地闭眸,一行清泪难以抑制地从眼角滑落,只一下。又被男人暖暖的大掌勾走。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覆上她放在小腹上的手,嗓音依旧低哑,“桩儿,你别听长公主说的那些混话!为夫自会为了你和孩儿着想,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叫谁也不敢看轻了你去!”

    他再度执起她白净细嫩的手,细密地亲吻,一种琐碎的疼感绵绵不绝地传来,贺桩睁眼,笑出声来,“痒。”

    男人又改成捏着她的脸蛋儿,满是歉意道,“难怪你这些日子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怪我忙于公事,疏忽了你。这孩子也是,居然这般闹腾它娘亲,该打!”

    贺桩马上护着小腹,怒道,“你别吓着孩子。”

    卫良和登时倍感没了地位,却也只是宠溺地勾指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笑道,“是我唐突了,你三日未曾进食了,快起来喝些粥吧?”

    贺桩胃口缺缺,不过为了孩子,仍点头应道,“嗯。”

    她浑身酥软得很,脸色也不大好,男人瞧着也心疼,捞起她往自己怀里靠,又吩咐清莲端来一碗刚盛出来的莲子粥,一口一口地喂着她。

    男人上身比她长,瞧见她低眉顺眼地一口一口,面上说不上表情,心里多少没底。

    也不知长公主那番话她记住了几分。

    喂她喝完最后一口,他把碗递给清莲,清莲也是识趣的,默默地退下来。

    一室安静,气氛也颇为祥和。

    贺桩倚着他,手还是抚着小腹,没多久,胃里仍旧不舒服,忽而一阵翻滚,她“腾”地爬到软榻边,把方才喝下去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男人眉头紧蹙,轻轻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贺桩吐得胆汁都快没了,却还是趴着。男人怕她压着难受,手握着她的肩,心疼道,“快起来坐着舒服些。”

    “等一会儿”她话为完,又是一阵干呕,嘴里一片苦涩,眼泪止不住地流。

    卫良和心疼也没法。待她吐得浑身无力,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发顶道,“桩儿,你受苦了,你受苦了”

    他继而细细索索地吻着她的颈项,埋在那儿不肯动了。

    夫妻二人便静静地相互依偎着。

    良久,卫良和终是不放心,道,“要不要我吩咐清莲再端些别的东西进来?你都没吃下什么”

    贺桩摇头,“什么都不想吃。”

    “这可如何是好?”他可以轻松地掌管三十万军队,却对自家妻子的孕吐束手无策。

    见她总算好些,男人又道,“桩儿。我想请祖母快些回来。”

    贺桩一愣,只道,“祖母不是闭关静养了么?请她提早出关,怕是不好吧?府里请几位有经验的稳婆和嬷嬷,我会乖乖听大夫的话的。”

    “府里头没个长辈看着你,我总归不放心。”男人打定主意,“明日我就修书一封。命人送到岚庆寺去,祖母只怕一听你有了身孕,什么病都好了。”

    “瞧你这话说的,”贺桩掰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把玩着,笑道,“照你这话。还不得拘束死我?若宫里头有个晚宴之类,皇后娘娘下了旨,你还能把我藏在府里头?”

    贺桩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竟还成了真。

    时光如梭,转瞬即逝,转眼便到了五月。贺桩害喜厉害那阵儿算是过去了,胎儿才四个月大,不过她身形娇小,倒不怎么显怀。

    卫良和每日仍旧忙得应接不暇,不过每日仍旧陪她一道用早膳。

    天儿越发地热,贺桩胃口不大好,他索性中午也赶回来。哄着她多少吃一些,晚间实在忙,便带了公文回府,陪她用过晚膳后,陪着她散一会儿步,待她入睡后,才悄然起身进书房忙活。

    贺桩整个人也变得慵懒起来,这一日正躺在贵妃椅上看一出折子戏,想着卫良和与几个幕僚部下还在书房议事。

    大热的天儿,隔得老远也听见他们吵得朝天,便命清莲备了一锅绿豆汤,亲自端来送给他们。

    她站在门口,只听里头王锋的嗓门最大,“将军,属下实在不甘心!咱们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摧毁了燕贼的大后方?柯景睿他凭什么,就把功劳往他身上揽?”

    卓青听闻此事,也是怒火攻心,“就是,枉我还当他是兄弟,如今北燕提出休战,他反倒成了大功臣。也不嫌臊得慌!”

    何辅比他们二人沉稳一些,侧眸问道,“将军,您怎么看?”

    卫良和起身,踱步立在窗边,因是背对着,瞧不清他的表情。

    王锋瞧着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委实气得慌,忽地把手攥成拳头,直直砸在案上的茶杯,刹那间碎了一地,连同案桌的一角也缺了。

    站在门外的贺桩听见动静,不由急急退后几步,清莲出声,“夫人,怎么了?”

    屋里头的卫良和听到动静,只扫了王锋狠狠的一记利眸,“你冷静点!”

    言罢便开门,就见贺桩伶伶俜俜地立在门中央,只好压下心里头的怒火,扯出一记笑意来,“怎么过来了?”

    贺桩简言道,“想来你们也渴了,便送些绿豆汤来,解解暑。”

    “嗯嗯,”男人点点头,又道,“你身子越发重了,往后这些事,吩咐清莲即可。”

    贺桩见他脸色不对,关心道,“怎么,公事不顺利么?北燕这个时候怎么会提出休战?”

    卫良和只得苦笑,“是啊,便是你都不信,圣上他怎就信了呢?还命咱们的柯大将军随着北燕议和的颜将军一块,回京述职呢。”

    “颜将军?哪个颜将军,莫不是裕王颜宋玦?”那可是北燕皇族里战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卫良和倒也不避讳,领着她进来,坦然道,“若是颜宋玦来,便好了。”

    “是裕王的妹妹。颜时央郡主。”王锋闷闷道了句。

    也的确是窝囊,敌方正经的大将军正在大营里排兵布阵,派了个女将来盛,算几个意思?

    摆明了不是议和!

    偏偏皇帝信了,还特意召柯景睿回京。

    贺桩骤然一惊,“圣上糊涂”

    贺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卫良和打断,“桩儿,你身子重,就别为这些琐事而烦了,快回房歇着吧。”

    前阵子她害喜吐得厉害,反倒瘦了些,好不容易安生了些,他实在不愿她受累。

    贺桩也知他也是好心好意。便没有多说,叫清莲放下绿豆汤便出去了。

    王锋却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当年,那北燕的时央郡主还心心念念地召将军做郡马爷呢,这回有好戏瞧了。”

    一句话说得卫良和僵在那儿,扭头望着王锋。就要发作,何辅连忙招呼王锋,“喝你的吧,哪儿那么多废话?”

    卫良和生怕外头还未离开的贺桩听见,忙抬腿出门,只见她就那么静静地立在回廊之内,洁白如雪的面孔分外柔美,有种脆弱的透明。

    贺桩唇角轻扬,敛着眉眼问,“怎么出来了?”

    “不放心,便出来瞧瞧,你果真没走。”他瞧着她飘飘忽忽的模样,整颗心都软了下来。

    贺桩只垂着小扇子般的眼睫,轻抿着唇。半晌才道,“有何不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快些进去吧,别叫他们把绿豆汤全抢了。”

    他微微一笑,撩起衣摆便要跨进门去,却又忍不住回头看她,“桩儿。”

    贺桩回眸看她,他淡笑,“方才王锋说的都是混话。以前在军营里,他们私下里总喜欢说些荤话,我可没去招惹什么郡主。”

    王锋的嗓门大,方才贺桩也是听得一清二楚,许是怀孕,她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听着他走心的解释,脸颊处洇出红云,只道,“你在外头的那些桃花烂账,我才懒得管!”

    卫良和听她这般孩子气的话,登时笑道,“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你既不管,那我明日便不带你入宫,专去瞧瞧那时央郡主好了!”

大驸马与长公主() 
贺桩听他这话,清丽的眸子剜了他一记,半晌才道,“不许!”

    王锋方才被卫良和训了,但一碗绿豆汤下肚,仍旧败不下火,气得把碗重重摁在案上,“大哥,姓柯的在桂城就对咱们下手,如今小夫人怀着身孕,您若再不反击,只怕他会欺负到夫人头上。”

    卫良和也放下碗,想来不与他分析一番其中厉害,王锋是不会懂的。语重心长道,“老王,大哥知你心里委屈,这些年你跟着我,我也是记着的。可你当真以为圣上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

    此话一出,便是焦实禄也极为震惊,“当年将军与北燕的裕王在凌云鏖战,世人只知您大伤裕王,却也被他一剑刺下悬崖,生死未卜。难不成还另有内情?”

    卫良和只苦笑,浓黑的眉毛微微皱着,“焦先生何时听说,双方交战,一方的将军没了。还能胜的?”

    王锋一想到那卑劣的柯景睿,便狠狠啐了一口,“当年,将军伤了裕王不假,往后几年北燕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也只因他们的裕王爷伤势尚未痊愈罢了。而将军坠崖却是拜柯景睿所赐。一回两回地只会捡漏,他也不嫌丢人!”

    孟氏立在门侧,仔细琢磨着方才卫良和的话,“此番内情诸位也都知,只不过,听侯爷方才的意思。柯将军当年狼子野心,莫不是受了谁的提点?”

    此事极为隐秘,知情人甚少,且过去多年。许多痕迹线索早被抹得一干二净,卫良和也不大确定。

    只不过自打他清醒以来,骨子里的东西未变,却是想得深远了些,“那两年宸王被幽禁,本侯久居边关,不懂朝政漩涡。只觉咱们的皇帝昏庸无道,宠信奸佞,便大肆屯兵。本想等着有朝一日宸王改变主意,来个反扑逼宫,想必圣上早对比颇为忌惮,恨不能削了手头的兵权!”

    “将军一心为皇家稳固江山,皇帝却是这般千防万防,难道就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王锋义愤填膺道。

    卫良和冷漠一笑,脸上已有了严峻的眼色,“咱们的这位圣上,素来疑心重,又想顾全自个儿的颜面。一旦觉得谁动摇了他的皇位,自然赶尽杀绝!”

    “可您当年也是钦定的大驸马呀!”王锋委实震惊,听着卫良和的话,细细想来,也有几分道理。

    就凭柯景睿,他还没那个胆儿,可打凌云一役后,他便平步青云,皇上甚至还亲赐了长公主给他!

    卫良和累了十年的赫赫军功才挣得的名头,他仅凭一役便唾手可得!

    何辅瞧见卫良和脸色不对,暗道这王锋在桂城冯家当屠户久了,脑子也越发不灵光,明知将军不喜大驸马的名头,生怕伤了小夫人的心,他还往剑刃上撞!

    只道,“圣上连自个儿的亲骨肉都不放过,宸王被幽禁八载,何况将军一介外人?”

    焦实禄点点头,又道,“不过王副将话糙理不糙,将军再不寻思着反击,大驸马只会以为咱们怕了他,别闹到最后,伤了咱自个儿的人。不过。他背后既有皇上与萧王撑腰,此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此话算是说到卫良和心坎上了,若是旁的倒也还好,他终究放心不下贺桩。他也不说话,只回眸,淡淡笑着,望向何辅。

    何辅登时会意。也笑道,“焦先生请放心,柯景睿以为把桂城知府任知荃灭口了,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底罪证。殊不知,军务处的账本早被在下偷偷换了,就等将军发话!”

    王锋心急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呈上去呀!”

    “稍安勿躁。先让他得意几天再说!”男人运筹帷幄道。

    暮色将至,长公主府前一派肃静,大门前已是扫得干干净净。

    管家正领着一群下人恭顺地候在门侧。

    未几,只听遥遥传来一句铿锵有力的长吼,“迎大驸马回府!”

    只一会儿,只听铁蹄敲在青石之上“嘚嘚”作响,垂首的官家只见那一只只健硕的马腿之上,沾满泥尘,再往上,便是将士们墨色的军袍,正随风悠悠轻扬。

    一众下人齐齐跪地,齐声道,“恭候大驸马大驾!”

    “起来吧!”随着一声低哑雄厚的嗓音,官家起身抬眸,只见一支二十余人的黑骑兵,皆是神色肃穆,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

    为首的男子身躯凛凛,小麦色的健康肤色。相貌也不差,一双眼光射寒星,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许是久经风沙,颇有些干裂。

    此人,便是当今的大驸马,柯景睿!

    柯景睿沉默地扫了一圈立在门前的下人,却是不见他希冀的那抹身影,眸子里不由闪过一丝凉薄之意。

    想他几度征战杀伐,离上次回京述职,已是整一载,她却是从来不闻不问,一封书信也不见!

    她还是放不下那人罢?如今那人已回了京,她是不是该旧情复燃了?

    思及此,柯景睿心底愈加不好受,连带着脾气也来了,猛然翻身下马,随后把马鞭一扬,大跨步往里头走。

    管家堪堪接住,小跑着跟上,“驸马爷舟车劳顿,不若好好洗洗?老奴已命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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