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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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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公主奉命前来督军,怎么,这你也有异议?”

    若她是来督军,为何卫良和没有收到消息?贺桩知她是在胡诌八扯,扯唇轻蔑一笑,“馥云公主倒是把圣旨拿出来瞧瞧才当得真。”

    “你”馥云忍气道,“圣旨也是你说瞧就能瞧的?便是没有圣旨,本公主要住在此处,难道还不成么?”

    贺桩一语不发,却是转身,将门锁哐当一锁,面色沉冷,道,“还真不成!妾身只知圣上降旨将您发配岚庆寺,公主私自出逃,却擅自盗用督军之名,若圣上知道了,您说会如何呢?”

    馥云公主被她一噎,见她面色凛然,与京都似不同了,良久才吐出一句,“别以为你怀了卫将军的子嗣,本公主就奈何不了你!”

    贺桩不发威,还真当她软弱好欺,“旁的妾身做不了主,不过在这院子里,可不是你说了算!”

    馥云公主没想到她变得如此强硬,嘴上说不过她,扭身见匡勋立在门边,遂道,“匡大人,怎么,瞧见本公主受人欺负,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匡勋虽说揭穿萧王有功,可他这般见异思迁,当年追随卫良和,又转而效忠柯景睿,却是两度反骨,换做是谁也不敢重用。

    贺桩深知这一点,也知他已然悔悟,但终究是迟了,那时予他书信,便允诺他去任家开辟商路,可惜他志不在此,她也勉强不得。

    匡勋重回这片洒落无数血汗的地方,却也只能眼巴巴望着昔日兄弟鲜衣怒马,上阵杀敌,心头苦涩,只躬身道,“此地乃卫将军内宅,臣一介外男,方才情急到此,已是逾矩,实在抱歉。臣这就告辞!”

    他此话,明里是为自己推脱。但他既提醒了馥云这是人家的内宅,她占着终究不合适。

    馥云公主孤立无援,咬牙切齿道,“好,那本公主就等着卫将军给一个交代!”

    说完就跟着匡勋出去了。

    贺桩懒得理她,正巧孟氏也来了,她索性锁了院子,随她去窜门了,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士兵一句,不许去打扰夫君打仗。

    卫良和带着几个人本打算回小院,但回到桂城北门城楼时,正巧天边轰隆雷鸣,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从天而降,瞧着那势头分外迅猛。

    大雨倾盆。没多久就将宁江上方舟的熊熊的大火浇灭,王锋站在城楼之上远远望去,只见身着黑甲的燕人骑兵疯拥欢呼,马也疯了,惨嚎着,混乱拥挤着,毫无阵型。

    王锋全部脸上一片麻木,见他们愈渐接近射程范围,一声令下,“放箭!”

    短短一个晌午,卢玉关的前方战场成了人间炼狱,血水混着雨水,染红了整个宁江。那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人命收割,燕人的军队。没有防守,没有阵脚,桐油烧掉了他们小半的人马,剩下的人从冲到关口的,几近丧命在南盛的箭雨之下。

    瓢泼大雨中,剩下的人还在前仆后继地渡河,而南盛这厢,库房的箭羽渐渐空了,燕军似乎也感觉到了,为首的十八亲卫护着二十多个抬着横木的壮汉,后头还跟着百来提着扶梯的人,正紧凑地向卢玉关进发。

    王锋立在城楼正中,见宁江之上飘着密集的黑点,他知道是在上游放桐油的卓青和裴泽。他也还记得卫良和的命令,等燕军一撞城门,便转移主力。

    不过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多少有些不舍,大手一挥,换了一拨人守城,刚上岗的士兵气势饱满,继续漫天的狂射。

    这场惨绝人寰的战争从晌午一直打到入夜,卢玉关前方的空地上尸首层层叠叠累积成山,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到了傍晚,燕人那边不畏死的冲击力仍未减退,死伤无数,王锋怕再不撤,将军那儿等得就要发狂了,于是,他下令烽火台那儿燃起狼烟,挥旗给卓青裴泽他们发信号,没多久,只听宁江那儿响起擂擂战鼓。

    他走下城楼,大喝道,“传我命令,一营死守城台,其余人等分成两拨,埋伏在桂城官道两侧!”

    雨势减缓了,卫良和等在桂城北面城楼,却是等得发昏。焦实禄炸了宁江水库之后,就回来了。此时他正蹲在城墙的避风处,手里拿着一个馍在啃,其余的避风角也被三三两两的士兵占着。

    火头军抬了一桶又一桶的粘稠的稀饭上来,饿昏了的士兵如土匪出巢般疯抢。

    卫良和也要了一碗粥和两个拳头大的馒头,拨了几粒咸得牙根打颤的咸菜,走过去踢走了焦实禄旁边的士兵,面色如常地蹲下,酣畅淋漓地喝着。

    焦实禄抬头看他一眼,都没说话,低头接着吃,直到见了碗底,他才把碗一口,问,“将军早预料到会下雨?”

    若是无雨。凭着那一桶桶的桐油,火势早烧到桂城之内了。眼下,表面瞧着是老天遂了燕人的意,可他不得不佩服卫良和的深谋远虑。

    他非但要夺回城池,还要它是完好的!

    卫良和也没说话,闷头把粥喝完,顺着把碗往焦实禄那儿一扣,叼着馒头,站直身来,隐隐间听闻轰隆的铁蹄声,没转身对焦实禄说:“真正的厮杀才开始!”

    说到正经事,焦实禄也顾不得那两只碗,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卫良和指着远处的燕人道:“现在的情势对他们极为不利,他们只剩十万兵力。但对我们有多少人却毫不知情。卓青裴泽切断了他们的退路,他们回去的代价极大,但往前,桂城北城楼乃制高点,牢牢掌控在咱们手里,你说,颜时央会准备怎么做?”

    焦实禄听他这般分析,才明白将军这是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若是他们有援军,倒还有反转的机会,但眼下,卓青裴泽两个副将死守着宁江,一个围困颜时央,一个时时盯着宁江对岸,为的就是不让北燕的援军有机会渡过宁江。

    他们没有援军。那就只能

    焦实禄吐出四个字,“背水一战!”

    燕人本就剽悍,此番他们死了二十万人,只怕颜时央哪怕拼尽最后一滴血,也势必要跟盛军血战到底!

    卫良和转身看着焦实禄,面色威严道,“马上去打开备用的箭羽,待会儿城楼下有咱们的人,必须精准射击。还有,步兵发配盾牌、长枪,出城迎敌,死守桂城!”

    焦实禄心里头隐隐担心,留给卫良和的本就是个烂摊子,士兵战斗力弱。武器配备跟不上,这备用的箭羽本是上回他去沁州,亲自监督造出来的,第一战便大量耗费箭羽,日后也不知补给能否跟上。

    可他也深知,若是桂城失守,要再夺回来比登天还难。

    燕人是世代生活在草原上的马背民族,弑杀狂虐是他们的天性,他们没有信仰,野蛮好斗;而大盛的子民安土重迁,到时他们若不肯离去,只怕世世代代都得为他们所虐杀奴役。

    卫良和自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否则此番也不会给卓青裴泽各拨了一万,王锋两翼迎敌也才三万,而桂城防守就留了五万兵力。

    焦实禄一叹,只好躬身领命。

    燕人一波又一波地换人去撞城门,这会儿已换了第五波,而柱子已换了第三根。那城门便是嵌在铜墙铁壁里,这会儿也该松动了,而另一波人则踩着他们同袍的尸体,扶着云梯,赤手往城楼上攀爬,一个个燕人士兵肌肉张狂,面孔扭曲而狰狞,眼里含着血光,背上扛着大刀,蹬了狠力往上爬。

    而南盛守城的士兵心头燃烧着仇恨,手里握着刺枪。一把横扫过去,燕人连同扶梯一道坠下城楼去,连带着旁边的人,十几米高的城墙,摔下去顿时血肉模糊,死状惨烈。但他们仍相扑后继地迎难而上,分外难缠,不怕死的燕人还反手握着那刺枪,一把挑了一个南盛的士兵,扑空坠楼

    城门终于抵挡不住燕军凶猛的攻击,发出沉闷而喑哑的声音后,轰然倒地,一阵巨响,紧随而至的便是燕军漫天的杀伐之声。

    一身血衣的颜时央满是杀气的脸上总算绽出一记笑容来。双腿一夹马背,高举手中的长枪,大吼着,大喝一声,“杀!”她身后的步兵也齐齐跟着大吼,“杀!”

    吼声贯彻天地间,血战这才正式开始!

    桂城北门城楼之上,陷在墙砖里的马灯散着昏黄的光,摇曳着映在卫良和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夹杂在风中的雨丝落在他墨色的发间,他也丝毫不顾,一双深眸冷冷地俯视着城楼之下的颜时央。

    只见她一马当先,左右并着十八亲卫,身后是一支骑兵团。最后是步兵,在燕军的簇拥中,不疾不徐地走着。

    那一字排开的十八亲卫,个个凶神恶煞,壮硕魁梧,弓弩枪棍刀剑斧钺兵器各有不同,便是一侧见多识广的焦实禄也不由咋舌,扭头问卫良和,“将军,要不咱上强弩?”

    寻常箭羽,只怕奈何不了他们。

    卫良和头也不回,专心致志地盯着他们的举止,只道,“弓箭手准备!”

    训练有素的两排弓箭手“唰”一下趴在楼台之上,利索地从后背拔箭,搭箭拉弓,随着卫良和高喝,“放!”

    齐刷刷的箭羽在半空划开两层弧面,前排的人马纷纷落地,卫良和见那些肥美矫健的大马受惊四处乱窜,再度下令,“骑兵营出阵!擂鼓吹号”

    这是开战,亦是冲锋,一时之间,左右两翼王锋的三万兵力,卢玉关外卓青裴泽的两万步兵,一听号角,霍一下吼着冲出来。

    颜时央这才惊觉上了当。叫骂一声,当务之急,退无可退,唯有奋起!

    她高举着长枪,高喊,“杀!”

    此时,王锋迎面接住从腰侧横过来长枪,顺势一刀砍向那人胯下的马肚子上,他这一刀相当狠,马腹生生被剖开,血溅了他一脸,散着一股浓烈的檀膻恶臭,他没收得住刀势,眼角刀光一闪,再一刀过去,横削了对方的脑袋。

    嚎叫充斥着他的耳膜,刺激得他浑身热血沸腾,又有两人左右夹击,高举着弯刀狂吼着向他冲来,他身子径直往马背前一趴,躲过一刀,而后迅速地出刀迎敌,燕人壮硕,力道分外重,震得他手臂发麻,但一想这帮人践踏大盛国土,欺辱大盛子民,热血直往他脑袋上涌,嘶吼一句,“老子杀了你们这帮龟孙子。”

    当年的豪情在心头汹涌澎湃,王锋再度接住那个士兵迎头砍来的大刀,身子微微一侧,伸腿狠狠地往他胯下踹过去,你士兵吃痛握着裤裆坠下马背。

    王锋趁着他坠马的空挡,眼明手快地一刀子进去,血喷了他一脸,他却是浑不在意地一抹,催马接近颜时央。

    此时,卓青与裴泽也赶到了,三个人围在颜时央四周,不过她左右还有十八亲卫,倒是不惊不惧。

    “怎么,卫良和就叫了你们几个出来迎战?未免也太小瞧了本郡主?”

    王锋冷哼,“杀鸡焉用牛刀!咱们一块上!”

    颜时央扫了一眼,眯着眼对王锋道,“以三敌一,你们倒是真不客气!”

    王锋一想何辅为何受伤,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只道,“废话少说,看刀!”

    话音一落,便催着马冲过去与颜时央厮杀着,眼见北燕的十八亲卫将王锋团团围住,卓青与裴泽俱是一惊,也一道拍着马股往前冲,迅速加入混战之中。

    卫良和这厢,骑兵营出阵加入到厮杀之中,已有百来个燕军往主城墙这边攻上来,第二道的防线…盾牌手已迎了上去,卫良和连忙下令第三第四排的弓箭手准备,同时,步兵营出阵,那百来个燕军两下被收拾掉,但后头仍不断有人填上,朝着城墙越逼越近。

    主城墙守卫危急,卫良和依然巍然屹立,目光冷漠,浑身充斥着一种如山的坚毅和沉稳气质,“再派三万步兵出阵!”

    城楼之下血肉横飞,王锋与颜时央厮打着,不断有人混入战局,打着打着,人也不知被淹没在哪儿了,两翼的阵营越发单薄,他忽而想到颜时央许是想从两翼突围,声嘶力竭的狂吼:“将军,快叫弓箭手掩护!”

    卫良和听着他的求救,沉稳依旧,突然一把夺过身旁一个士兵手里的弓箭,反身瞄准颜时央,拉紧满弓,直直朝她射去。

    箭羽在半空中呼啸而至,颜时央听到动静,猛然回身,一枪甩开那箭,但也被那股凝聚着内力的箭逼得跳下马背,几个亲卫见状,纷纷围过去护着她!

    为首的亲卫道,“郡主,咱们上当了。这般打法,只会生生耗掉咱们的体力。属下查实过了,只有卢玉关那儿的防守最薄弱,要不咱先撤吧?”

    只听又一声呼啸,空气中传来阵阵衣衫摩擦的布帛之声,颜时央盯着中箭吐血的一个亲卫,登时脸色惊骇。

    那个卫良和,生生在王兄心口刺了一剑,他竟还能领兵上阵。当真是不可小觑!

    如今这混乱的场面,十八亲卫无法发挥他们的威力,而卫良和的三个部下,实力有增无减!

    瞧着王锋三人与七八个亲卫混战竟也丝毫不吃亏,反倒伤了老三老四。

    颜时央心里愤恨交加,本以为伤了一个何辅,就断了他一只右臂,没想到又来了个厉害的角儿!

    她咬了咬牙,只得开口道,“传令下去,全力撤退!”

自作多情的馥云公主() 
雨势渐小,卫良和也只披着一件墨色,下了城楼,便有小厮牵着马上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鼻息间令人作呕,小厮头一回给大名鼎鼎的卫大将军牵马,战战兢兢,心头却是兴奋的,不过卫良和淡漠地扫了他一眼,他此刻的面色苍白得很,许是方才吐过了。

    男人没说什么,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面色沉稳,正要催马前行,却听小厮问,“将军这是要往哪个方向去?”

    他顿了一下,想着追兵由王锋三人领着,关内的尸体也有焦实禄处理,这儿没他什么事了,淡淡开口,“回小院!”

    小厮在城楼之内候了一下午,为的正是禀报馥云公主到访一事。“将军,馥云公主来了,夫人不在小院。”

    卫良和的脸色霎时铁青,心头徒然升腾起一股担忧来,“她来干什么?桩儿夫人可是受伤了?”

    “夫人没事。”小厮知他最担心的就是夫人的安危,想到馥云公主吃瘪的模样,声音里透着得意,“馥云公主想鸠占鹊巢,被夫人气走了,正在等你给她一个交代呢。夫人没搭理她,就随孟夫人到知府砸门那儿去了。”

    卫良和一听,放下心来,望了望西边滚滚而来的阴云,紧绷了一个下午的俊颜总算露出一抹笑意来,连深敛的眸子也含着笑,他没说什么,执起缰绳,扬鞭催马,径直往知府砸门飞奔而去。

    此时,知府砸门后头的主屋内,柔光透着祥和,贺桩正埋头绣着一只虎头鞋,城外捷报,此番北燕深受重创,三十万大军所剩无几。

    但此时夫君仍未归来,她心里难免担忧,望着乌黑的窗头,绣花也是心不在焉,细细的针头穿过绸面

    “咝”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她猛然回身,只见食指已沁出一滴小血珠来。

    她赶紧放在嘴里吮着,心头隐隐不安,眸光涣散。又是出神了。

    孟氏端着一碗新出锅的酱肘子出来,见她粉唇出沾了一抹淡淡的血痕,连忙放下碗,“又是扎到手了?”

    这一下午贺桩都是心不在焉,孟氏索性抽掉她手里的针线,道,“夫人大可放心,这次裕王没来,将军只在城楼上指挥,这回自是大获全胜。”

    贺桩扫了眼外头的天色,道。“这会儿都入夜了,军中也该生火造饭了,却是听不出动静。相公再不回来,今夜只怕回不到小院去了。”

    孟氏只当她还在记着候在小院外头的馥云,只道,“等将军回来,他自会向着您,馥云公主自然打哪儿回哪儿去。”

    贺桩点点头,“也不知相公吃没吃?”

    正说着,只听门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卫良和携着外头的腥风血雨,大步走来,才走到屋檐下的走廊,他就解开身上湿漉漉的披风。

    贺桩回眸,只见心心念念的人总算回来,忙起身走到他身边,笑道,“相公”

    走近才瞧清他身上全湿了,雨滴顺着湿发滑过他俊朗的面庞,疲倦的眉目里含着柔情,而他立着的地方,已湿了一大片。

    贺桩惊呼一声,忙不迭地找来干布,解下他的玉簪,顾不得孟氏还在场,亲手为他擦拭着。

    卫良和瞧着她紧张不已的模样,也不说话,由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他身量高出她许多,甚至还配合着矮下身段来。

    孟氏瞧着他哪里不舒服,分明受用得很,也不戳穿他,含着笑退出正屋,想着她今儿主动腾出主卧房来,还真是应景。

    一块干净的干布没一会儿就吸满了水,贺桩双手拧着,黑乎乎地水珠淌了一地,她这才反应过来,一块干布根本无济于事。

    贺桩咬唇,深知打仗不易,咬着唇心疼道,“快把这身湿衣裳脱了,灶房里烧了热水,我去给你提一桶去澡房。”

    说完就要走了,卫良和叫住她,“木桶沉,你别去。”

    他一下脱掉长袍和内衫,露出精壮劲瘦的上身,贺桩偷偷打量了一会儿,见他喷张的心口只是一些旧伤疤,看来没受伤。

    她放下心,正低头想着去给他找衣裳,却被他长手一捞,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脸贴着他灼热的肌肤,贺桩面色“腾”一下就红了。

    头顶传来他的轻笑,卫良和早注意到她偷瞄的小动作,揽着她的腰,道,“方才是不是偷看?”

    贺桩不自在地呢喃了一路,“谁偷看你了?”

    卫良和知她面皮薄,也不争这口舌之快,道,“我是你夫君,要看也是光明正大地看,嗯?”

    贺桩这才知道他这是在故意逗她。忙推开他道,“别闹,你这身脏兮兮的,快去洗洗,我给你拿衣裳去。”

    “桩儿这是问去哪儿给为夫拿衣裳?”卫良和一脸戏谑地瞅着她,从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

    贺桩满面羞赧,这才回过神来,这儿可不是小院,“我去找孟婶婶借一件来,身上潮湿以后容易烙下病根。”

    卫良和见她这般紧着自个儿,心里一暖。道,“不用,我已派了人去把咱们的东西搬过来。”

    那院子贺桩喜欢得紧,不舍道,“那咱们不住那边了?”

    卫良和大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嗯,馥云公主私自出逃,既然想住在那儿,就随她去。咱们不搭理她,她自觉无趣。自然也就回去了。”

    贺桩也知他一个大男人,和皇室容家的公主计较这些,多少有失格调。况且那人还是馥云公主,他主动与她脱离交道,多少也成全了自己的面子。

    “嗯,那就听相公的。”她乖乖顺顺地点头答应。

    卫良和其实没她想的那么高格调,不过也不多说,只贴在她耳边道,“知道你喜欢那儿,放心,以后咱有的是住处。都按你的心意摆设。”

    贺桩也知桂城之战,南盛大获全胜,大军定是要乘胜追击,她是随军女眷,那小院自是也住不长久,她只是舍不得从庆丰镇搬来的东西,“那卧房里的那套被褥是咱们成婚时的”

    卫良和一笑,“放心,都命人一并带过来了”

    且说馥云公主站在小院外头的屋檐下,等着整整一个下午,大雨磅礴。她又饿又乏,从未有过的狼狈。

    被人锁在外头,还是此生头一遭。

    她越想越气,几度想破门而入,但她此番前来,也是存了与卫良和和睦相处之意,只好忍着不进去。

    天色渐暗,外头总算有了动静,她认得那小厮是午时见到的那人,一见他下马,却未见卫良和,忙问,“你家将军呢?”

    “将军还有急事,特命小人传话,将军说了,来者是客,且公主金枝玉叶,夫人今儿冲撞了您,为了恕罪,待小人收拾一番,院里的屋子随您挑。”

    “本公主就说嘛,将军岂是那般以下犯上不知礼节之人!”馥云公主听得眉飞色舞,大手一挥,“赏!”

    那小厮也是个会看脸色的,紧着道,“如此,公主大仁大义,是不会跟我们夫人一般见识了?”

    馥云公主一心念着卫良和如此厚待的,贺桩在她眼里,自是微不足道,“本公主像是那般斤斤计较之人吗?”

    “不敢不敢。”小厮忙却步,恭顺有礼,给足了她面子,“如此,小人立刻进去收拾一番,这院子,公主就请便了。”

    随着她手一挥,小厮领着几个士兵,鱼贯而入,收拾好了东西出来,便直直去了知府衙门。

    馥云公主洋洋得意,趾高气昂地进了卧房,见里头收拾得一干二净,心里头像一乐。心道:也省得瞧见那小贱人的东西膈应得慌。

    她站在中央,吩咐宫女将她的东西搬进来,仔细规整,甚至还特地放了一对鸳鸯枕。

    指挥一番后,她也饿了,又命宫女去灶房弄吃的去,只可惜小厮收拾得太彻底,宫女搜寻一通,也只剩几升米面罢了,只好做了一篮子的白面馍。

    她就着一盘咸菜,咬了半个白面馍。心里头开始窝火,自幼锦衣玉食的她,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为了卫良和,她生生忍了,想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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