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铁夫藏娇-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怕抢了她的气息。

    男人粗砺的大掌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湿发,凑近她耳边,艰难开口,“桩儿,你乖一些,千万别睡着,咱们的小允阔出世了,你还记得吗,岳父大人给咱们的孩子起了名,叫允阔?”

    冯熙来也是满面是泪,神色颓唐,只道,“将军,夫人的身子实在撑不住,老奴”

    “不可能!不许你如此说!”男人眼眶通红,扯着心口染血的衣襟道,“她还有气,你赶紧给我治!”

是我会心疼,不哭了好不好?() 
冯熙来一下腿软瘫坐在地,满面苦楚,“将军,不是属下不愿救,而是根本无力回天!”

    “你再胡扯,信不信老子废了你?”卫良和霍然站起,满脸散发着戾气,他的桩儿怎么可能就这么香消玉殒?况且还有一个孩子

    容萱,她怎就那般容不下桩儿?

    桩儿究竟招她惹她了?

    这下要怎么办?

    男人来回踱步,猛然想起上回她昏迷不醒,他是给她灌了一夜的内力,才唤醒她了。

    他霍然旋身,飞快地靠近贺桩,掌上凝聚内力,大手覆盖在贺桩的小腹之上。

    冯熙来见状,只瞪大了眼,喝道,“将军您疯了?您身上还有伤。您不要命了?”

    卫良和充耳不闻,继续把内力渡给贺桩。

    冯熙来深知将军为了夫人,真会将一身修为毁掉,他连忙制止,“不够的,将军,您便是将所有内力渡给夫人,也是不够的!”

    “不够,还有属下!”何辅提着血剑,大步流星地跨过来,目光不敢往贺桩那儿瞧,径直走到卫良和的身后盘腿坐下,挥掌拍在卫良和的后背,将内力源源不断地渡给卫良和。

    外头的杀伐之声渐渐少了,卓青和裴泽也把武器收起,齐声道,“还有我哪!”

    贺桩昏昏沉沉,思绪恍若幽魂般在冰山雪地里跋涉,她觉得快要被冻僵了,瑟缩在雪地里孤苦无依,只差一口气没断罢了。

    忽然,不知怎的,她竟觉小腹出奇地暖和,也没有那种撕心裂肺之痛,浑身似乎充满了力气,她艰难地抬眸,东方冉冉升起一轮日头,柔和的霞光照在她的面上,妙不可言。

    贺桩忽而咳嗽了一声,悠悠地醒来,周遭都是石壁,她一时竟不知身处何处。

    冯熙来听到声音,连忙爬起来,喜出望外,大声叫梁凝珑,“快把鸡汤端来。”

    贺桩听到声音。人也清醒了些,而且还有婴儿的啼哭,她侧眸,面色仍旧苍白,紧紧盯着凝珑郡主怀里的襁褓,她虚弱地笑了,“孩子”

    冯熙来乐不可支,忙提醒她道,“夫人再加把劲,您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哪!”

    贺桩一下惊了,剧痛袭来,她紧紧抓着男人的大手,一行清泪夺眶而出,“相公,我疼”

    卫良和心里揪得慌,却无法替她受了,只叹,“桩儿再忍忍,孩子很快就出来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贺桩拼着一股劲,咬紧牙关,打湿的青丝滴着汗水,一张小脸儿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这会儿她为省些力气,连话也不说了。

    卫良和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墨发散乱,深眸里透着挣扎,千辛万苦都挺过来了,却从未如此刻这般煎熬。

    他伸手拿了一块棉布,道,“张嘴,咬着这个,别伤了自个儿。”

    贺桩微微张嘴,只要了一角又咬紧了,眉头紧皱,额际的筋脉都浮现出来了。

    男人不敢耽误时间,双手凝力,顺着她的小腹缓缓往下推,如此一来,贺桩倒省了不少力,又有第一胎,她的胎盘和髋骨伸缩容易得多。

    约摸过了一刻钟,孟夫人惊叫道,“出来了,我看见孩子的脑袋了!”

    孩子探出了头。孟夫人也可以帮着贺桩顺着力,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山洞里又一次响起微弱的婴啼。

    这一声婴啼,恍若心有灵犀般,小允阔也“哇”一声哭了起来。

    孟夫人喜极而泣,“恭喜将军并夫人,是位千金。”

    贺桩这回真是酥软无力,清泪划过眼角,她努力撑着脑袋,道,“孟婶婶,我可以看看么?”

    卫良和总算松了一口气,由着凝珑郡主和孟夫人抱着孩子过来,不过见贺桩还要伸手去抱孩子,他连忙拦着,“桩儿,你身子尚未恢复,好好歇息,我在这儿陪着你。”

    贺桩止不住地流泪,轻声道,“相公,我也高兴。”

    卫良和揉着她的发顶,眼底一片柔软,“嗯,我也很高兴。你喝点鸡汤,再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咱们就到王府了。”

    小夫妻俩窃窃私语,何辅几个也是知趣之人,默不作声地退到外头等着。

    贺桩望着男人消瘦的面容,轮廓倒是越发磊落,硬挺地立在那儿,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总算活着回来了,她自然舍不得闭眼,总觉看不够,目光顺着他风尘仆仆的面庞而下,突兀的喉结,还有深凹的锁骨,胸口出却是一片血红

    她一下又红了眼,拉着他的手往小榻这边,哽咽着道,“相公也快歇会儿吧,你都瘦了,还有你身上的伤,是不是又叫何副将瞒着我?”

    卫良和最怕她流泪。连忙倚着小榻,但到底顾着她的身子,生怕压着她,只留半个身子贴着木板榻,伸出粗砺的手指,替她拭干泪水,“不是什么大伤,别哭了,嗯?我听闻女子刚生下孩子。可哭不得。”

    贺桩一下被他的话吸引住了,抽噎道,“如何哭不得?”

    卫良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是不吉利,影响孩子的命格。”

    贺桩叫他眉色不似紧张,撇着嘴道,“唬谁呢?”

    男人笑笑,“是我会心疼,不哭了好不好?左右我听你的。好好歇息就是了?”

    贺桩一喜,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那儿,指着石桌旁的一碗鸡汤,道,“那你把这碗汤喝了?”

    她生产时流了那么多血,不好好滋补,只怕会留下什么病根,卫良和怎愿喝她的东西?连忙摇头,“桩儿。你身子弱,多喝些才会有奶水,养一个孩子只怕不够,如今一来还来俩儿。”

    贺桩委实疲乏,若非是他,她只怕没法儿硬撑着说话,兴许是她昏昏沉沉的缘故,总觉他语气里不高兴。

    她的清眸划过孟夫人怀里的孩子,软声道,“相公,我听说,名门望族里最是不喜欢双生子,你也不喜欢女儿么?”

    卫良和见她唇角苦涩,黛眉化不开的愁绪,清眸里满是委屈,心里一紧,眼底闪过一抹疼惜,大手抚着她纤瘦的后背。吻了吻她的额际,只道,“说什么傻话?只要是与你生的孩子,无论怎么我都是欢喜的。至于那些名门望族里,生双生子,是担心抢了爵位,所以才会送走或者溺死一个,咱们的孩子是龙凤胎。即便都是嫡子,外祖父有个敬南王的爵位,京都还有个北定侯位,不必担心。”

    贺桩展颜一笑,眉宇间透着疲倦之色,索性由着心意,靠在他怀里甜甜地入睡,有他在,心头是满满的知足。

    男人陪在她身边,温暖软玉在怀,只觉悬着的心总算落定。一垂眸,便见她清秀温婉的面容,薄唇不由自主地扬起,总觉看不够。

    贺桩闭着眼睛,脑海里闪现着先前的惊心动魄,只抓紧了男人的衣襟,凑的更近,她一动,他也跟着动。

    想着男人一路奔波,也是累惨了,贺桩开口,“快睡会儿。”

    男人一笑,下颚抵着她的发心,寻了个合适的位置,也缓缓闭眸。

    夫妻俩相拥而眠。

    不过男人惦记着这儿是山洞,缺衣短食,桩儿的身子想来也没什么奶水,乳娘也没有。孩子吃什么?天儿也冷得慌,桩儿若是受了寒气可就不妙了

    可桩儿才诞下麟儿,身子委实不宜颠簸,这几日回敬南王府也不现实。

    卫良和皱着眉头起身,将披风覆在贺桩身上,这才走出山洞。

    外头的尸体已被他们清理好了,穆侯爷和何辅几个正蹲在一处,见他出来,纷纷起身。

    男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虎符,递给何辅,沉沉道,“你们几个先行回京,圣上定会召你们入宫,到时只需将这虎符完璧归赵。”

    他们几个一听,都愣住了,不知将军这是作何打算。

    他们凭真本事召集旧部,血战沙场。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有了一支忠心耿耿地军队,将军他当真甘心拱手相让?

    卓青委实不服,闷闷道,“咱们在边关险些战死,凭什么要把军队还给皇帝?”

    便是何辅也不情愿,“是啊,将军,您当初领命出征,如今不回京面圣禀报军情,若是再加上护馥云公主不周,只怕会被那些个别有用心的文官弹劾。将军一身军功,到时只怕落不着半点好处。”

    男人冷嗤一声,只道,“眼下桩儿的身子经不起颠簸,孩子又小,她先前受了那么多苦,我想陪着她。”

    裴泽也开口道, “将军,这可不是儿戏,若到时给您扣一个英雄气短倒在温柔乡的罪名,便是夫人面上也挂不住呀!”

    反倒是冯熙来捋着胡须道,“你们就按将军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怕将臣功高震主?将军怕的就是圣上对他太好呢。”

    其实有一样冯熙来还没点破,将军若是回了京,到时只怕会有什么大封大赏,断不会少了什么美人,若不是什么重要身份的女子倒好,大可晾着,可若是什么公主或重臣府上的千金,将军可不好扔出门去。

    卫良和没再说什么,而后转向穆侯爷,只道,“还请姨父命人回去送些日常所需的东西来,还有,请两个乳娘。桩儿习惯清莲伺候,一并把她也送来吧。”

    穆侯爷点头,“也好,在山上养几日再回去。你小子,姨父当真以为你扛不住了。”

    提及那些九死一生的峥嵘杀伐,男人也只笑笑,轻描淡写,“还未多谢姨父肯借兵。”

    穆侯爷摆摆手,只道,“不过举手之劳,不过话说回来,良和最该感谢之人,非里面那位莫属了。本侯今生所见,除却岳母大人当年大义牺牲,也只见过这么一位挺着孕肚,还四处为夫君奔波的了。”

    “良和省得。”男人的眸子不自觉朝洞口那儿望去,心头一片柔软。

    桩儿所受的委屈,他定会一分一毫地补偿给她,而谁欠了她的,他自也会一分不少的奉还!

    男人眸光闪了闪,越过穆侯爷,约了张守义林中小叙,“内子此番得以逢凶化吉,多亏守义兄的帮助,良和承情!”

    张守义也是侠骨柔情,此番见他眉宇磊落,爽朗一笑。“能让卫大将军欠在下一个人情,可不多见哪!”

    卫良和淡笑,眉宇间透着坚定,“如此,良和只怕还要欠守义兄一个人情。”

    “哦?”张守义心知他一向不愿欠人情,颇为好奇,“卫将军但说无妨。”

    卫良和顿了顿才道,“良和只想问个清楚,那群江湖杀手当真是长公主派来的?”

你小子,有了妻儿,就忘了外祖父?() 
张守义微微挑眉,只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那些个武林败类,死到临头,逼问一句,他们为活命,自然会如实相告,而且死在在下刀下的,无一例外。怎么,卫将军不信?”

    卫良和深眸紧凝,只觉奇怪,“不是不信,只不过以卫某对长公主的了解,她的城府不至这般浅显。”

    张守义微微一怔,不知在想些什么,避开他的眼睛,只道,“卫将军莫不是久经沙场,才这般疑神疑鬼?”

    男人淡笑,“兴许吧。”

    二人正说着,却见山洞那厢有了动静,卫良和惦记着贺桩,心不在焉地敷衍着。

    张守义也瞧出来了,笑道。“卫将军还是速速过去陪嫂夫人吧。”

    卫良和面色沉稳,倒不觉局促,“如此,良和先行一步。”

    张守义望着他坚挺的背影,深深吐出一口气,忽而转身,对着空气道,“一切按计划进行,你回去告诉主子。请她放心!”

    卫良和回到山洞,正见冯熙来正给沉睡的贺桩把脉。

    贺桩体内还有些残血,冯熙来正给她清血,听到贺桩并不大碍,卫良和这才放下心来。

    他待在山洞里瞧着两个皱巴巴的孩子,心里一暖,陪着孩子待了好一会儿,男人想着还有事,便把孟夫人叫了出来。

    孟夫人自打晓得贺桩的真是身份,便当她是生身嫡女,贺桩此番受了这么大委屈,孟夫人自是要替她讨个说法的,“小桩被长公主逼得逃到山上,她还不肯罢休。卫将军不打算为小桩讨个公道么?”

    男人面色如常,但深眸里透着恨意,“良和请孟夫人出来,便是为了此事。”

    孟夫人语气好了一些,“哦。将军打算如何做?”

    卫良和手握长剑,语气沉冷,“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她既敢请江湖杀手追杀桩儿,咱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孟夫人对江湖豪杰熟络,也深谙阴谋之道,此事便交由您全权负责!”

    他那般光明磊落之人,却肯为了贺桩,不惜命她背地里干一些苟且之事,想来也是气急。

    孟夫人一听,点头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两人正说着话,却远远听到外头传来马蹄的轰响。

    何辅他们显然也听见了,纷纷站起身。卓青一下跃上一块巨石,把手遮在眉峰上眺望了好一会儿,才道,“将军,是敬南王来了。”

    原来梁老将军听闻贺桩诞下一对孪生子,且嫡外孙也回来了,高兴得忘了形,不顾古稀高龄,非要跑来瞧过才安心。

    他这一来可不得了,衣裳补品装了好几车,连着乳娘侍女也带来了五十余人,任贺桩挑选。

    卫良和远远瞧着他那阵势,只觉头疼,在百丈之外就给拦住了,“桩儿身子弱,这会儿才睡着。”

    梁老将军一听他这般护妻,笑道,“你小子,有了妻儿,就忘了外祖父了?”

    卫良和淡淡道,“岂敢?外祖想看孩子,下马移步便是,但您手下的人得原地待命。”

    梁老将军高兴,大手一挥,索性随了他的意。

    见了孩子,梁老越发高兴,他左右瞧了瞧那黑漆漆的山洞,皱眉道,“你媳妇身子骨弱,住在这地方可不行。外祖命人在附近辟块空地,支几顶军帐,你看如何?”

    既是为了桩儿。男人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躬身行礼道,“全凭外祖安排。”

    梁老乐滋滋地去忙活了,他非但支起了军帐,还引了水,砌了石灶,没多久便青烟袅袅。

    等贺桩起来,外头已是一派人烟,张守义瞧着,高兴道,“在下那贼窝倒烧的真是时候,否则怎敢劳烦梁老将军兴师动众?”

    梁老将军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想着曾外孙那红扑扑的小脸,笑着凑到卫良和身旁,问,“良和,孩子起名了么?”

    孩子的名字,他本打算由祖母或者外祖父定夺的,不过想到凉州大义凛然的岳父,他敛着眉,正色道,“岳父曾给孩子起了个乳名,叫允阔。不过岳父既是因我而去,允阔是我名下的嫡长子,便该承着岳父大人的遗志,良和想着,允阔就是他的大名了,不知外祖意下如何?”

    梁老将军也是听闻贺炜一事,叹了口气道,“贺先生当初既肯为了大义,甘愿舍去一身功名利禄,凉州一战又肯为了大盛而捐躯,老夫佩服!”

    卫良和听他应允了,薄唇扬起一抹笑意,“还请外祖为女儿赐名。”

    梁老将军想了想,“那孩子来的委实叫人意外。恍若上苍给予的恩赐,不若就叫尚恩吧?”

    “尚恩?”男人低低念着,想着女儿长大了,长成桩儿那般国色天香,若真到了出嫁那日,还不知得心疼成什么样儿,面色不由怪怪的。

    梁老将军一见他脸色臭得跟什么似的,瞪着眼问,“怎么,你不乐意了?你的名字还是老夫起的!”

    卫良和忙赔着笑,道,“良和不敢!您老消消气!”

    贺桩是被饿醒的,鼻子嗅到喷香的饭菜,她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此时男人已换了干净的一身,他听觉极为灵敏,自然是听到了,不过他也没拆穿她,起身走过去坐到她身旁,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把火盆移过去一些,只道,“饿不饿?”

    贺桩张望着没见着孩子,不答反问,“孩子呢?”

    “在外头歇着呢。”见她一急,心知她担心什么,忙握住她的小手,道,“放心,外头支了军帐,只待你醒了,便送你过去。”

    “他们好不好?是不是饿了?”贺桩想着她身上没什么奶水,在山上孩子还能吃什么呀?

    男人忙摁着她,柔声道,“放心,外祖送了几个乳娘来,那俩小家伙吃饱喝足正睡着呢。只不过尚恩咱们儿子的大名就叫允阔,女儿外祖起了名见尚恩,你喜欢么?”

    “喜欢。”贺桩展颜一笑,又问,“尚恩怎么了?”

    卫良和亲了亲她的手,道,“女儿随她娘,身子弱了些,不过并无大碍。来,先穿好衣裳,我抱你过去。”

    孩子没事就好,贺桩放下心来,不过想到男人身上也有伤,蹙眉道,“你叫人抬我过去就好,你好好养伤。”

    男人粗砺的拇指在她手背细细摩挲着,笑道,“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卫氏夫妇在山上住了三日。卫良和悉心照顾着她,事必躬亲,贺桩身子虽弱,不过年轻,恢复还算好的。

    山上虽不缺吃穿,不过到底寒气重,卫良和思虑一番,还是打算带着贺桩回敬南王府。

    这几日他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根本不过问朝堂之事,贺桩瞧着也觉奇怪。

    是夜,她倚在夫君怀里,整个人慵懒温软,柔顺的青丝散在枕衿上,美得不似人间所有。

    她搅着他的衣袖,低声问道,“相公,咱们不回京都了么?”

    男人正盯着睡熟的孩子,闻言回眸,“桩儿想回去?”

    贺桩摇头,“相公在哪儿,我便在哪儿。不过圣上才解了宸王兄的幽禁,你不打算回去匡扶他么?”

    男人笑笑,躺回榻上,搂着她的腰身,淡淡道,“桩儿不必担心,宸王兄沉淀八载,深谋远虑已远超当年。若他这点小风小浪也挺不过去,就当我看错他了。”

    其实他没说,圣上早知宸王秘密奔赴战场,此番,他主动上交虎符,又退居西南铭城,圣上若再不知趣地允宸王涉政,那他们唯有使出最后一招了。

    京都朝政那蹚浑水,贺桩不想再去涉足,可当初既然回去,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长公主会轻易放过她么,还有知道她身世的太子?

    她总觉背后还有什么阴谋,依偎在他怀里,道,“长公主和太子已经查到我的身世了,他们怕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况且,西北的兵力若是落到太子手里,那你和宸王兄不就功亏一篑么?”

    “那咱们就更不必回去了。”男人笑笑。他深知贺桩容易想太多,索性也不瞒着她,坦言道,“你只管安心地养好身子,这些事我自有分寸。西北军是我和宸王当年一起带出来的,便是由太子管辖,也无妨!退一万步讲,他们当真被太子策反了,这儿不是还有铭军么?你想想。若真逼宫,禁军有一半由何辅统领,何辅在领兵这一块的才能并不输于我。太子未必赢得了。即便禁军势均力敌,你想想,西北和西南,哪一边离京都更近?”

    贺桩一下惊愕,她根本没料到他走的是这一步棋,虽说明面上像是吃了亏,可若是牢牢抓住了西南这一方的势力,圣上非但奈何不了他,他们的小日子也过得清静。

    她不由向他竖起大拇指,难得主动地凑上去献吻,这一吻浅尝辄止,男人哪里觉得够?

    小两口自打沧州分别,男人便一直压抑着他体内的情愫,这会儿软玉在怀,清香萦绕鼻息之间,方才那香香软软的触觉还停留在唇角,他恍若尝着甜丝丝的淡酒,很淡很淡,却叫他蛰伏已久的情欲破壳而出

    男人大掌控着她的后脑,逐开颜笑,“闯了祸这会儿还想跑?”

    正说着,他却也不敢真的用力,卧房里亮着一盏灯,灯光昏黄,光线所及之处朦胧而暧昧。男人背光立在小榻之上,他的面孔隐没在阴影里,轮廓柔和,瞳孔黑暗幽深,贺桩一时竟不知动弹。

    男人的动作并不急促,阴沉的目光始终落在贺桩柔美的容颜,男人的目光如钉子一般,在他目光的笼罩下,贺桩连挪动一下手指都觉羞赧。

    男人的身体高大。宽厚,光裸的上身交横着旧疤,心口处还缠着绷带,但似乎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不过贺桩仍旧不敢伸手推开他,生怕伤到他。

    男人与她十指相扣,不厌其烦地柔柔地描摹着她的唇瓣,不在乎她紧闭的牙关,不停的在她的唇上。直到她的粉唇终于松开紧咬的牙关,口腔内的每一颗牙齿,舌头都被洗礼了一遍,被迫着与他唇齿纠缠,这样不知过去多久,转而在她清亮的眸子上流连。

    脖颈处,胸部,腰的两侧男人越吻越动情,如野兽一样在她身上留下专属的印记,最后埋头逗弄着她身子最柔软之处。

    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