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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长安-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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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被困匈奴时曾几次窥见过单于大行父若侯产,确认无误,正是此人。”张骞喜不自胜,垂眼望下跪在卫青面前的霍去病笑道:“在下方才粗粗看了一下,票姚校尉不愧是大将军的外甥,果真威武。区区八百骑纵深漠南,全军而返,还带回了匈奴人近两千颗首级。”

    “这些匈奴人,以为我汉军驻于西南方,不敢东去,便带着族人南下放牧,未想到被去病抓了个正着。”霍去病眉开眼笑,抬手朝卫青拜道:“除此外,去病还俘获单于叔父罗姑,相国、当户等数位高官。敬候舅舅发落!”

    卫青看着他平安归来,心中久悬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没有立即开口,抬眼望着霍去病身后早已沸腾的气势如虹的汉军,半晌只轻声说了一个“好”字,便沉默着转身离开了。

    霍去病心里扑了个空,跪在原地纹丝不敢动,不明所以地抬眼望向一旁的参军张骞。

    张骞一把将他扶了起来,附在耳边轻声道:“大将军这几日食不下咽,寝不安枕,就担心将军不能平安回来。”

    霍去病立刻会意,也顾不得身后的兵士,赶忙追到卫青的帐中去。

    他冲进帐内,见卫青背对着自己,沉默着背手而立,方才的欣喜也瞬间消减了大半。

    霍去病不禁愣在原地,方才与舅舅邀功的欣喜劲儿,顿时消解了大半。他踟躇了片刻,方才缓缓靠近他去,低垂着头,如同一个犯错了的孩子,在背后轻轻地唤了一声:“舅舅。”

    “战前我与你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面前人不为所动,依旧背对着不去瞧他,声音冰冷。

    “舅舅说的话,去病自然是仔细记着。”霍去病皱着眉为自己开解着,不时抬头去探卫青的喜怒:“舅舅要去病不要惧那胡虏,要临阵不乱……”

    话还未说完,面前人忽然转过身来颦眉望着他,目光深邃又锐利,顷刻间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霍去病慌忙避开卫青的眼神,低下头去吐了吐舌头。

    他凝视着他沉默了许久,凌迟般的目光让霍去病感觉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在他的肩头。

    “我说过的话,你就只记得你想记得的吗?”他停顿了片刻,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欲拂袖而去:“也罢,你如今也长大了,许多事也不必全然听我的了。

    “去病长再大也是舅舅的外甥,不听舅舅的训诫,私自追击匈奴,让舅舅为我殚精竭虑,全然是去病的错。舅舅要如何罚去病,去病都绝无怨言。”霍去病见他如此淡漠的表情不禁心急如焚,也顾不上礼数,忙一把挽住卫青的衣袖,拦住了他的脚步。

    “只是去病亦是大汉的将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然也想要在塞北的疆场之上一展拳脚,报答舅舅与陛下多年以来悉心的栽培。那日事急从权,突袭原本就是要以速度致胜,去病得知敌军驻所时,已无暇再回来禀报舅舅。只想着速取匈奴人的首级,给舅舅带回一份大礼来。”

    “你既是大汉的将军,就应知面对本帅,应是何礼数。”卫青垂眸轻瞥了一眼被他紧紧挽住的手臂:“如此跟本帅拉扯,叫人看了去也只会说你霍去病恃才放旷,无视军纪。”

    分明是责备,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总是那样的温柔。

    霍去病欣喜不已,闻声忙松开了手唤了声:“舅舅……”

    话刚出口,便看见卫青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意识到了自己叫错了口,忙吐了吐舌头改口道:“大将军。”

    “哈哈哈!好小子!”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帐外忽然响起一记嘹亮的笑声。

    公孙贺掀帘而入,满脸难以掩饰的喜悦,上前来一拳怼在霍去病的胸口:“我方才都听说了,真有你小子的。听说俘虏中,有伊稚斜的叔父与相国,你小子当真是出师了!”

    霍去病低着头抿着嘴不作答,公孙贺见舅甥二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抬眼去打量卫青,却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淡漠的表情。

    公孙贺猜想自己进来之前,霍去病定是被卫青训斥了一番。这孩子从小顽皮得很,家里头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唯独他这个舅舅的话,他是句句都记在心里。他的养父见他不好教养,便说服他的母亲,将他托付到卫青膝下管教。

    这个与他性情截然相反的舅舅,于他来说如兄如父,亦师亦友,也是桀骜不驯的他,唯一崇敬仰慕之人。卫青的话在他心中的分量,自是不言而喻。

    公孙贺想要化解化解尴尬,佯装愠怒地抬手轻轻拍了一把霍去病的后脑勺:“跑出去也不跟你舅舅说一声,叫他日夜为了你担心!”

    霍去病抬手捂住后脑勺,皱着眉一脸的委屈:“我这不是在给舅舅赔罪吗?”

    说罢,两人一同望向神色淡漠的卫青。

    见卫青喜怒莫测地望着两人半晌不说话,公孙贺忙劝道:“大将军,这孩子也是用心悔过,下次必然不敢了。”

    卫青缓缓收回目光,脸上的表情依旧不着喜怒,轻声道:“烦左将军去通传,全军再修整半日,晌午过后拔营返朝。”

    “喏!”公孙贺向着卫青拜手,转身出营去。

    霍去病怔在原地,半晌转首望向一旁的卫青:“舅舅,我军现下士气大振,为何要于此时这样着急拔营,退回关内呢?”

    卫青转首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沉默了半生轻声说:“你跑得那样远,自是什么都没有听说……”

    霍去病狐疑地望着他,等待着他说下去。

    “赵信叛逃,苏将军全军覆没。”他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表情波澜不惊:“如今你可知道,我为何那样担忧你了吧?”

第216章 信义() 
刘彻在兰苑门前徘徊了数日,李鸾终于愿意再见他。

    那扇久阖的木门轻轻启开,探出一个小脑袋;一双乌黑滚圆的眼睛,嫌恶地打量着他。

    “我家姑娘唤你进去。”声音也是极不情愿。

    刘彻心中狂喜,正要探身而入,却被小丫头一把拦住了去路。

    “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再对我家姑娘无礼;我便叫我家护院把你打的爬出门去。”

    刘彻南行这一路上的掩饰;让她并不知他九五之尊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是她家姑娘遇人不淑的故识;一个油腔滑调的登徒浪子罢了。

    “你是叫桃花吧。”他对她的人也总是充满了耐心:“你家的护院可是打不过我。”

    谁知那少女一听;忙将他向门外撵:“那你还是不要进来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刘彻笑道,一个转身叫少女扑了个空,径自迫不及待地向院中寻去。

    “你等等!混蛋!”身后少女的呼喊声也被他抛诸脑后;他如今满心都是李鸾。

    她在红亭中等他;只一袭素纱罗裳,便在万花丛分外耀眼。她原是望着清晨在枝头叽叽喳喳一番闹腾的燕雀出神,侧脸美丽如画中仙。刘彻原本焦急的步伐,也不禁放慢了下来;像是生怕搅扰这一池静谧的春水;打破眼前唯美的画卷。

    她终究还是被他的悄然而至惊觉,转眸望向他一脸的慨然与抱歉,缓缓地垂下了眼眸。

    刘彻踱上红亭,在她面前缓缓地坐下。许久轻声问了一句自己都觉得是发傻了的话。

    “为何不见我?”

    她微微抬眸,瞥了一眼只专注在她身上的眼睛,却没有作答。

    刘彻懊丧地叹了口气,垂下眸去:“那日你的茶里可是添了什么怪东西?”

    李鸾低眉,忽然抬手要将刘彻面前的茶杯一把收回:“既然如此,陛下今日还是不要喝茶了……”

    怎知握茶杯的手却被他一把扣住,李鸾抬眸见他凝视着自己。

    “可是朕……着实口渴……”

    李鸾闻声唇边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想要抽回手来,却被他紧紧扣着,动弹不得。

    谁知这一幕偏巧叫不放心赶来的桃花看在眼里,忙不迭地冲过来,一把将李鸾的手从刘彻的掌中抽回,如临大敌一般将李鸾掩在身后。

    “你再动手动脚,我可要叫人了!”

    “没事的,桃花……”身后的人轻声安抚道:“方才我的手被茶水烫到了,先生是帮我看看罢了。你且去备些桃花酥饼来吧。”

    如此三言两语,便将惴惴不安的婢女打发了。

    刘彻见她似乎心情不错,自己心中的疙瘩似乎也解开了不少。两个人静默了一阵,听着园中鸟鸣虫叫,嗅着幽兰习习。茶饮了一杯又一杯,刘彻觉得她的茶里似乎是真的落了什么蛊。

    可分明是如蛆附骨之毒,却又是如此沁人心脾。

    “那日是朕不对……”他定是被眼前的□□迷醉了,堂堂九五之尊竟与一个姑娘面前开口道歉,可是他就是偏偏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

    “朕即将返京,可是却放不下你,也不想你跟朕有着解不开的疙瘩……”他终究是想要听她说一句挽留的话,虽然明知不能如愿。

    “阿鸾不敢和陛下有什么疙瘩。”她说的尽是客套的话,依旧拒他于千里之外。

    刘彻忍不住,终究还是问了一句:“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的吗?”

    李鸾始终低垂着眉眼,沉默半晌轻声道:“还是不说了吧。说多了,反倒叫陛下记挂。”

    “你当真要如此决绝?”刘彻闻后沉默许久,终沉吟一句:“对他是,对朕也是……”

    “不一样……”她忽然抬眸望着他:“他是我的前世今生,而我,只是陛下厌倦了繁花似锦后对平凡世俗的一丝执念。”

    “你就非要分得这样清清楚楚?”刘彻被她的话激怒了,正欲发作,可想到自己那日的所作所为,又不得不强压住胸中的怒火,对着她闷声道:“你又怎知朕对你的爱不比他深,情又不比他真?”

    “陛下乃九五之尊,自是无须与他比较一个高下。只是阿鸾心中,已再容不下另一个人了。”李鸾苦笑着望向亭外的烂漫的春花。

    “我与他,爱也好,恨也罢,心中总还是忍不住要向着他。”

    话音刚落,碎石子径一阵快步而来,李鸾微微垂眸,只见那玄衣铁甲之士已踱至面前。见亭内的刘彻,忙躬身下跪,拜手揖礼道:“陛下。”

    “怎追到这里来了?”刘彻有一丝不悦,狐疑着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李鸾,见她眸子沉寂,似乎早知此事,心中顿时了然。

    “大将军命臣奏报陛下,前将军赵信叛变,右将军苏建部队全军覆没,战死至右将军一人。大将军不敢擅自斩杀将领,特命臣将右将军押送至陛下巡行之处,听候陛下裁决。”

    刘彻目不转睛望着李鸾莫测的眼睛,沉默半晌,轻声对着亭下卫兵冷笑道:“他是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自是有权临阵斩将。生杀予夺原本就在他一念之间,又何须为了保一个人,如此大费周章?”

    “因为这件事与阿鸾有关。”李鸾也不逃避,凝视着刘彻冰冷的目光,起身正跪俯身朝着刘彻叩首。

    “那赵信原本叫阿胡儿,是跟随着我到长安的,大将军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收留了他。既赐他名为信,自是期盼他能有信义。右将军此番被那歹人坑害,阿鸾心中着实有愧。若是陛下要依律法将苏将军斩杀,那也请治阿鸾通敌之罪吧。”

    刘彻看着她卑躬屈膝的生分样子,心中不由地愤懑。他强压着不悦,抬手饮了一口陶杯中的茶,似是要将胸中的怒火彻底浇熄。

    “你就如此甘于被他利用?”刘彻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人用锥子狠狠地戳了一下:“今日同意与朕相见,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为保功臣良将,就是被利用又如何?”李鸾躬着身,头也压得低低的,让他看不清她的眉目:“大将军并未在与阿鸾的书信中言及此事,全然是报信之人无意间说漏了口。但即便是大将军的嘱咐,此事既是因阿鸾而起,自是应阿鸾来了结。”

    “你一个小小女子,当真以为担得起这样大的罪责!”刘彻微愠,轻声喝了一句:“他为何将人送到这里来?分明就是觉得朕在你面前会有所顾忌。又或者是觉得朕在你这里赖得太久了,特意派人来敲敲钟。”

    李鸾微微攒眉:“陛下对阿鸾的好,阿鸾心里是明白的。”

    刘彻闻后,半晌冷笑一声:“你明白就好,朕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你要随朕回到长安宫里去!”

    “陛下……”李鸾错愕地抬起头来,恰好遇上他满是戏谑的眸子。

    “他就未想过,朕会这样为难你吗?”

    他像是与她开了一个玩笑,可却暗自想,这并不只是一个玩笑。

    李鸾如临大赦,长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大将军相信陛下,阿鸾也相信陛下。”

    “相信朕?若是他真的相信朕,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莫非朕就是他相信的那样刻薄寡恩,辨不出善恶忠奸吗?”刘彻苦笑一声,目光微微移开,久久方才苦涩地长叹一句。

    “朕对你这样的好,可到头来,你却只向着他一人罢了。”

    漠北王庭,赵信正于伊稚斜单于帐中献策。他将他所指的汉朝人的军力部署一一列于舆图之上,并特地用浓墨标注了卫青部队所在的方位。

    “臣还是建议将匈奴人畜军队向北迁移,诱使汉军深入,乘其远来极疲时,再给予打击。”

    他发觉伊稚斜沉默地望着他,不觉转过头去,见单于狐疑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忙转身要拜手,却被伊稚斜一把扶起。

    “浑身倒是沾染了不少汉人的习气!”伊稚斜冷哼一声,抬眸与他的目光相接:“本单于为你筑了座像汉人一样的城,选址在乌兰巴托西鄂尔浑河南岸,是你族群的常驻地。也是要你的父王看看,本单于是如何的重用你这个叫他看不上眼的儿子。”

    赵信微怔,忙颔首拜道:“臣谢过大单于!”

    “君君臣臣的在我面前就没必要了,此次你立了大功,挫了汉军的锐气,亦化解了汉军接下来对匈奴的攻势。”伊稚斜说着拍了拍赵信的肩膀,笑道:“不过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与你同行一路的那个卫青旧部,想必是逃出升天了。”

    “逃出去又如何,汉朝皇帝求战心切,自是不会放过如此弃军之将。”赵信轻声回应道。

    “哦?看来你是已经想好了?”伊稚斜转眼望着推演的沙盘之上卫青一部驻扎的位置,饶有兴味地一笑:“不管怎么说也并肩作战了些年头,难道就没有情分吗?”

    “前些年,汉人惧怕匈奴,便视匈奴战俘如洪水猛兽。这些年攻守异势,汉军士兵竟视胡骑营的士兵犹如猪狗。卫青的旧部也不与我亲近,本也没有什么情分可言。”赵信说起此事便有些不悦:“我就是后悔,临行前不该允给他们了四百胡骑,不然就又可多带四百兄弟回家了。”

    伊稚斜听罢拍了拍赵信的肩膀,安抚道:“当初若不是为了本单于去行刺卫青,你也不会被他捉住了,扣在汉朝人手中那样久了。”

    两人正于帐中论策,忽然门外急报,南下到塔卡克河附近的大行父若侯产,单于叔父罗姑与相国被一只莫名冒出的汉军骑突袭。两千余人几乎被全部歼灭,在遍地的尸骸中找到了大行父若侯产的尸首,首级也被汉朝人削去了,单于的叔父罗姑与相国被汉军俘虏走。

    侥幸逃脱的匈奴民说,那只军队不足千骑,为首是一位少年将军,其部犹如黑豹般迅猛扑来,战火迅速席卷了营房。

    伊稚斜大怒,原以为汉军早已是束手无策,未想到居然出了这样一只骑兵,让他遭了灭顶之灾。

    “是不是卫青?”伊稚斜大喝道。

    “应不是大将军卫青,逃回来的人说为首将领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的军骑中多半是胡骑,对塔卡克河一代熟门熟路,这才摸到了大行父的动向。”

    伊稚斜转眼望向身边的赵信,想要从他那里得出一个答案来,却见他愁眉深锁像是早已知道了那人的是谁。

    “若说那般小的年纪,又带领着胡骑营的人,大汉的军中我能想到的,便就只有他了……”赵信眉间紧蹙,似乎连他也不想信自己的猜想。

    “是谁?”伊稚斜追问道。

    赵信颦眉踌躇了片刻,方才抬眸望着大单于,一字一句正声道。

    “想必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卫青的外甥,票姚校尉——霍去病!”

第217章 凌云() 
四月天里,长安城中才算真正的暖了起来。四处桃花绯绯;绿柳绦绦。

    这是长安一年四季中最美的一段时间,户户门前皆添了嫣红新绿,站在高楼上,沿着十里长街一眼望去;尽是一片姹紫嫣红的景象。

    可未央宫中却显得比宫外要冷清些许;大军还朝后;刘彻也恰好返回京中。

    对于此次战役的结果;刘彻并不是很满意。除了霍去病一路出了奇兵;斩获两千人;俘获匈奴位高权重之人达十几余之多;勇冠全军;刘彻特封了他冠军侯,赐食邑二千五百户。

    大将军卫青二出定襄;斩杀与俘虏匈奴近两万人。但苏建一部全军覆没;赵信投敌令全军攻势受挫;刘彻显然对此战结果是十分的不满。他重重褒奖了霍去病,但却末给大将军卫青另行益封行赏;只赏了五千两的金钱。

    霍去病对此甚为不服;认为陛下如此厚此薄彼,实属对舅舅不公。大将军手掌十万大军,自然顾虑颇多。且大军确实遇到不可克服的问题,是赵信的变节。匈奴既已经清楚汉庭意图,军队与生出茧后撤形成战略纵深。大军若是像以往一般前行,穿插长驱直入,有被匈奴分割的危险。在此时判断汉军已失去战机,果断回撤关内,实属正确的决断,分明是明智之举。且大将军的斩获,按律足以益封行赏,但天子却视而不见,只认为他未能像前几次一样对匈奴人形成威慑,便夺其封赏,实在是对他舅舅天大的不公。

    卫子夫闻他这一番言论后只是抿嘴轻笑:“如今也是个侯爷了,在外头说话可是要比以往注意。这些话跟我宫里说说便好了,可别说到陛下耳边去。”

    “陛下就是喜新厌旧,对后宫的女人是,对前朝的将领亦是。可闻说过史书上哪位帝王像陛下那样,换了六七位丞相的……”

    话还未说完,便被卫子夫拾起桌上的果子掩住了口。

    “你的这些话,即便是在我宫里,也不能乱说。”卫子夫凝眸望着他:“你既然知道陛下是如此的性情,可是盼着你舅舅同那些人一样,一朝获罪,被拉下马来。”

    说着,她将霍去病拉到自己身边,抬手轻抚着他光洁又倨傲的额头:“你看看你,还这么小,竟也要到战场上去和那些胡虏拼杀。战场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这孩子就是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生死之事你又懂得多少,怎敢置你舅舅的嘱咐于不顾,擅自跑出那么远去。”

    霍去病将口中的果核一口吐了出来,望着卫子夫笑道:“小姨放心,我如今也是个将军了,行军打仗之事自有分寸的。”

    “你呀……”卫子夫长叹了一口气,纤纤玉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怼:“你这火爆的性子,倒是合了陛下的意,天生就是好于争斗的。可他是那样温柔又沉静的性子,怎得都落到这没头没尾的祸事中去,想想却也都是为了我。”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与舅舅性情虽不像,可是心中想的事,却有着一样……”

    话音刚落,殿外忽有人来报,刘彻与卫长公主一并来了。

    卫子夫忙起身,去向刘彻行礼。刘彻刚扶起子夫,抬眼间便见方才还在自己身边的卫长公主早已窜到霍去病的身边,倒像他是个什么新鲜物件一般。

    女孩子的心思,做父亲的自然是能猜出个一二来,卫长从小就喜欢霍去病,他与子夫都看在眼睛里。他待霍去病犹如亲子,可是他的身份毕竟只是个外戚家的小孩子,卫长公主身份何其尊贵,刘彻自是不能委屈要她下嫁的。

    可如今却不同了,霍去病已在漠北战场之上展露了头角,首次出征便立了头功,获封冠军侯,也是实至名归。刘彻在这少年的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人的影子,他是天生的将才,总有一日待他逐渐长成,终也会成为彻底扭转汉匈形势的一枚重要的棋子。

    如此,倒是不枉费卫长对他一番倾心,也不枉他这个父亲开始萌生了要将最心爱的女儿许配给他的想法。

    “许给你的府邸,已经命人在建了,朕特意吩咐的,要他们将院子修得大一点。你这孩子自小就爱舞枪弄棒的,小院子怕是不够你上蹿下跳的。”刘彻落座,浅笑着对身边的霍去病道。

    “什么府邸?”霍去病一时摸不着头脑,转眼望向一旁的卫子夫,对凑在身边的卫长公主置之不理。

    “自然是陛下赐给你的居所。”卫子夫抿嘴浅笑道:“如此说来,却也是到了年纪。可别像你舅舅一样,拖到现在也没个着落。”

    “什么着落?”霍去病看着卫子夫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更加疑惑了,却未发现身边的卫长公主的脸早已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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