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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敏贵妃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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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笑弯了眼,带着几分得逞的张扬。

    他的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下去,可在儿女们面前,仍旧装得没事人儿一样。

    阿巽照样怕他,阿令照样黏她。

    他和她之间,照样是风月情浓。

    画眉日久,不觉情深。

    三年,有时候就是眨眼一瞬。

    直到他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她才猛然发觉,原来已经到了时日。

    “去请几位大人和太子过来。”他颇有几分解脱意味地靠在床上,手里紧紧抓着庄昭。

    亲眼看着自己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还能保持这份镇定,他确实当得起君王这个称号。

    请来的三位,都是太子的授业老师,也都是熟人。

    一位太傅兼内阁阁老谢安,其余两位分别是梁御和徐阁老。

    分别代表着帝王心腹,新贵和老牌世家。

    “儿臣给父皇请安,几位师傅有礼。”太子恭敬地行礼。

    他眉目之间越发像皇帝了,举手投足间带着天家独有的尊贵。

    到底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人,气度上还是不输的。

    皇帝点了点头,费力地坐直了身子,招他过来,问道:“太子还记得父皇跟你说过的话吗?倘若父皇有一天走了,你得替父皇孝敬你母妃,照顾你妹妹,要替万民谋福祉,还记得吗?”

    太子郑重道:“儿臣记得。父皇,你要走了吗?”他眼里流露出不舍。

    说得再多,也只不过是生搬硬套。

    他连生死都未能体会,如何能体会到为君之道?

    皇帝有些失望地别过头,看向那三个人,“你们是朕托孤之人,是能臣也是帝师,大符的江山,朕相当于是交到你们手里。切不可辜负朕之所托。”

    这托孤大臣,当好了,是忠心昭昭。

    当不好,就是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将来污名缠身,受万人唾弃。

    徐阁老垂泪应是,指天画地地,言语之间恨不能捧心发誓。

    皇帝虚虚一笑,“朕既然选定你们三人,必然是信得过你们的。”他看向一旁专注看着他的庄昭,眼里情意万千,气若游丝道:“最后一件事,翊坤宫贵妃是太子养母,将来太子即位,她当为太后。尔等明白?”

    庄昭扑在他膝上,低低哭了起来。

    三位对视一眼,俯首称是。

    天启六年,上崩,晓谕四海,传位于皇长子封彻。

    彻即位,追谥先帝为明帝,谨遵养母温敏贵妃庄氏为太后,荣昌公主为荣昌大长公主。

    内阁首辅谢安曾请太后垂帘,后不诺。

    如是三次,后曰:“女流之辈,既无治国之才,又无识人之能,不敢擅专,唯太子年幼,以未亡之身,替掌宝印玉玺,凡须御旨者,可见。”。

一百三十章 新帝() 
明帝一去,宫里才真是静了下来。

    锦鸳宫的悟静师太,在听闻丧钟想起的时候,也拿一根白绫悬了颈。

    走时嘴角还带着笑,据说是走得很安详。

    “你瞧,连她都走了。偌大一个宫廷,到最后,居然只剩下我一个人。”她寂寂地坐在屋里头,透过半开的窗户,戚戚然看着外头一尘不变的景致。

    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

    白茶在一旁瞧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宽慰。

    纸砚轻飘飘进来,垂着眼喊一声娘娘。

    他掌权之后,威严自生。

    俊俏面容有了权力的滋养,越发叫人心动。

    白茶退开一步,去把窗户关上。

    “什么事?”庄昭兴致不高地问道。

    他不疾不徐地道:“两桩事请娘娘裁夺。一桩是关于娘娘的徽号,内廷司拟了几个,都被内阁否了。”

    太后的徽号么,无非就是什么端静肃禧安,可那些文人们早都看她不顺眼了,认为她是狐媚惑主之流,这些美好之词,她如何担得起?

    当时皇帝在的时候,他们不敢多说什么,等到皇帝一走,孤儿寡母的,他们什么态度,从这些事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庄昭冷笑一声,“皇上尸骨未寒,他们倒先发作起来了。罢了,徽号也是小事,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她道:“实在不行,就仍用皇上给我的封号,看他们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纸砚弯一弯腰道是,又道:“第二桩是殉葬的人选。有人提议,除宫女外,散去的那些嫔妃,也该为先皇殉节。”

    “这话听着倒稀奇”她眼神冷下来,“既然当初把人送出去了,哪有再逼着人家回来送死的道理。皇帝生前不用她们伺候,死后当然也不用。这话是谁提的?”最后一句话才是纸砚想听的。

    他道:“原是个汲汲名利之人,说来怕脏了主子的耳朵。主子要是不想再听他说话,奴才有法子。”

    他说完就感觉到庄昭的眼神一变。她开始谨慎地仔细地打量他,他弯着腰,稳稳地端着表情,眉目不动。

    太后不会发作的,这一点他很肯定。

    她是看得清情势的人,三番五次推让垂帘,却把宝印掌得牢牢地。

    既挣得了贤名,也没落得两手空空的地步。内阁有旨,还得请她加盖印玺,她还有发声的权力。

    这一招以退为进,倘若是董后在位,恐怕是永远学不会的。

    如今内阁对她态度强硬,她想要与之抗衡,只能依靠自己手里的监策处。

    所以即使她起了疑心,也不会把话摊开来,说明白了,又有什么意思?

    果然,她开口道:“既然你心里已有成算,那哀家也就不多说了。”她端起太后的架子,说话也不如刚才那么随意,“你是从小在先皇身边伺候的,一砖一瓦,都是先皇给你的。不求你有多么感恩戴德。但凡你念得一点恩情,替他守住这万里河山,不致使党争祸国,也算你一片忠心了。”

    纸砚肃容道:“这个自然。奴才虽非博学之人,但礼义廉耻四个字还是懂得。娘娘放心,奴才不过是瞧着他们行事过分,想给他们一点教训罢了。”

    “但愿如此。”她勾唇一笑,拨弄着几个护甲不说话了。

    纸砚轻声告退,走到外头碰见小皇帝和公主手牵着手过来,他微微一笑,“奴才见过皇上,公主殿下。”

    小皇帝爱俏,从小的毛病。

    之前爱采花,现在么则爱看美人。

    在他身边当值的,必须得要中上姿容才行。

    是以,他见到纸砚的时候,还是很亲热的,装着老成样子跟他说话,“督公来给母后请安?”

    纸砚说是,“奴才看娘娘心情不好,问了安就准备走了。”

    小皇帝蹙着两条细眉,“定是那群人骂母后,才惹得母后心情不好的。”

    他还年幼,大臣们也怕他只听庄昭的话,让她坐大,逮着机会就说她的不是。

    也不想想,疏不间亲。

    小皇帝从小就是在她身边养大的,又尚且还不懂得权力之争,如何肯疏远自己的母亲。

    纸砚道:“这奴才倒不清楚,又或许是先皇一走,娘娘尚且还伤怀吧。”

    阿令在一旁问皇帝,“他们又不是当着娘的面骂得,娘怎么会知道?娘肯定是想爹啦。爹去哪里了?他以前出门不是都会带着娘的吗?”

    小皇帝长她一岁,又早早启蒙,自然知道生死。

    可阿令还不懂,他笨嘴拙舌的,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搪塞道:“你待会问母后。”

    纸砚好容易把小皇帝的怒火勾起来,被她一句话转移得影都不见,心里还是有些惋惜的。

    不过她刚刚一语中的,再说下去,她说不定要问到是谁把话传进来的。

    到时候,味道可就变了。

    这位大长公主的天资,不愧是明帝夸赞过的。

    他淡淡一笑,“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阿巽和阿令这才进了屋。

    阿巽谨记着规矩,恭敬地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阿令则没那么懂事了,直冲冲跑到她身旁,三下五除二地爬上炕,撒娇道:“娘,我好想你。”

    庄昭迁宫到了安和宫,阿令则陪着阿巽住在干乾宫。

    不然单留阿巽一个人,他怎么也不肯。

    庄昭看到孩子们,便把忧思都收了起来。

    她笑着让阿巽过来,和阿令一左一右靠在她身边,三个人闲闲说着话。

    “娘啊,爹到底去哪了,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我。”阿令吃着桂花糕,突然想起来问道。

    庄昭疼爱地摸着她的头,“你乖一点,娘就告诉你。”

    她坐直了挺挺小胸脯,“我可乖了。”

    阿巽拆台道:“就是昨天又爬了一次假山,还差点摔下来。”

    阿令心虚地道:“那不是不熟悉地形嘛”她眼神瞟瞟庄昭,庄昭沉下脸,一看就是要挨打的节奏,她立马滚下炕,跑出去老远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庄昭,怯怯道:“娘,你不要生气,我去假山上头看过了,没什么好玩的,我下次再也不去了!”

    白茶素来疼爱阿令,不免帮她说话:“就是小孩子好奇嘛,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身边的人怠慢,不知劝阻,责备一下就是了。”

    如今阿巽和阿令身边伺候的还是之前的人。

    为了怕奴大欺主,挑的都是柔顺的人,只是太柔顺了也不好。

    明帝那用惯了的,除了笔墨外,也都殉了。

    谭晨是自愿殉的,他说:“老奴陪伴皇爷这么多年了,早就伺候惯了,不忍心叫皇爷一走,身边一个得心的都没有。”

    他大义,庄昭也承他的情。

    他的亲属们总算余生不愁。

    阿巽那倒有笔墨帮衬着,阿令这

    她想起之前那个去明帝跟前面禀,替她孩子讨回公道的那个小太监,便问白茶道:“那个叫八月的小太监如今在何处?”

    白茶对他有几分怜惜,倒一直留心着他,此时也说得上话,“还在纸砚手底下当差呢,主子”

    刚才庄昭和纸砚之间的你来我往,她在旁边瞧得分明。

    庄昭对纸砚起了猜疑,这八月又是纸砚手底下的人,是以她才迟疑了下。

    庄昭道:“不妨,就让他来荣昌身边伺候。”

    阿巽来给她请过安,就要去上午课了。

    其实他不太乐意,嘴紧抿着,但他知道这是必须的。

    “等阿令再大一些,她也能陪着你去上课。”庄昭笑着安慰他。

    阿巽这才缓了缓脸色。

    他耳濡目染地久了,也懂得不怒自威地道理了,对此庄昭还是很满意的。

    阿巽走了,阿令也被带去睡午觉了。

    这会儿,庄昭才有心思好好想想刚才的事。

    纸砚和阿巽他们的那段对话就在安和宫门口,也没避着人,底下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学到她跟前也是惟妙惟肖的。

    她含笑听完,发了赏钱才叫下去。

    白茶有些低落地问了一句:“怎么会变成这样?”倒有些像是自言自语。

    “也不怪他,刀悬在头上,他不反击,难道等着束手就擒吗?”庄昭看的清楚,大臣们要除得不仅是她,还有监策处,这个生来就为了监视百官的机构,在他们眼里,自然是不能留的。何况领头的还是个宦官,那就更不能留了。

    纸砚要自保,只能反击。

    “也好,让他们斗去吧。”

    后宅的手段她清楚,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可朝廷的事要怎么办,她确实可以说是不擅长的。

    而阿巽,才刚开始学呢。

    她们现在只能依仗手下的人。

    如果他们扭成一股,那反倒难办了。

    不论是对是错,就只能这么办。

    现在有分歧,有分化,那就是好事。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庄昭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肩,抱怨道:“也不知怎么回事,早上起来肩上就不得劲,现在倒越发严重了。”

    白茶忙寻了美人捶在手里,替她瞧着肩,嘴里还说:“您也是,不舒服怎么不早说,白耽误这些功夫”

    她还在絮叨,外头有人打断了她,“娘娘,穆娘娘带着八王爷过来了。”。

一百三十一章 叔公() 
说起来可怜。

    老娘娘一去,封宥便回了他生母穆娘娘那里。

    穆娘娘这么多年沉寂下来,也懂得了安分,母子两个平时不轻易出来的。

    “请她们进来吧。”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他们过来必然是有事相求。

    不一会穆娘娘就牵着八王进来了。

    八王比小皇帝还小上几个月,还没来得及给封号,只按序齿的排行叫着。

    “穆娘娘请慢坐。”她到底是长辈,庄昭起身请她坐下后方才自己坐下。

    认真说来,两人也没什么交情,倒是当年穆娘娘为了针对封奕拿庄昭做过筏子。

    因此这次来求她,穆娘娘心里也没多少把握。

    只希望她还能顾全着颜面,给个方便了。

    白茶端过茶来,八王还向她道谢。

    白茶吃了一惊,忙道:“这是奴婢该做的,王爷客套了。”

    八王略笑一笑,态度谦逊又不**份,比起阿巽佯装的世故,气度高了又何止一点。

    “娘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庄昭和煦地问道。

    穆娘娘看向她,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守了寡。

    云鬓上只簪了一支木簪,面上脂粉不施。

    月白衣裳上一朵朵茉莉花骨朵儿,淡雅娴静。

    跟东宫时的俏丽婉媚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

    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她命好,儿子是大符的新帝,而自己的儿子

    穆娘娘看着一旁懂事早熟的儿子,潸然泪下,起身跪在庄昭面前,哭着道:“罪人自知昔年张狂无知,本无颜面再来见太后,只是稚子无辜,他是宪帝在世上的最后一抹血脉,请太后不计旧怨,照拂一二。不要让他在这宫里落寞一生,罪人纵死,也铭感九泉。”

    八王也跟着跪下。

    庄昭忙和白茶一起扶两人起来,“穆娘娘不必行此大礼,正经论起来,八王还是新皇的叔公呢,我朝最重孝道,八王有什么事,说一声就是了。”

    穆娘娘红着眼道:“娘娘宽厚。”她喊八王过来,“宥儿占了个辈分高的好处罢了,他年纪叫他给娘娘见个礼吧。”

    八王有板有眼地做了个揖,云袖曳曳着垂到了地上。

    连名字都拿出来说事了,唯恐庄昭不记得宪帝赐名的意图,可见所求非小。

    她蹙眉,有点无奈地道:“娘娘请说吧。”

    “八王虽然年幼,到底是将来要出京的。如今他已能上路,罪人想请太后和皇上早日下旨,让他就藩。”

    庄昭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反问了一句,“就藩?”

    她说完就回过神来了。

    穆氏求得果然不是小事,她拧着眉头道:“就藩是大事,都是等王爷们成了年再去的。哪有这么小就出京的?叫外人知道了,还当是皇帝和我容不下你们母子呢。”

    “罪人不是这个意思”穆娘娘忙摆手,“罪人的意思是”

    庄昭轻声打断她,语气蕴然,带着几分不容置疑,“不论是什么意思,这个念头请穆娘娘暂且放下吧,等八王成人了,皇帝自会放他去藩地的。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没有放在心上,穆娘娘也不必放在心上。皇帝他不知道那些恩怨纠葛,不会对八王有恶感的,您尽可放心。”她挑眉道:“说起来八王也该启蒙了吧。我会让内阁的人早日挑选好师傅,让八王早日习得君臣之礼,对大家都好。”

    穆娘娘看了她半响,最终低头应了声是。

    她牵着八王走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看样子是神思不属。

    她其实牵得力道有些重了,八王的手都被捏红了,可他不吭气。

    从懂事起他就知道,他和母妃的处境艰难,能忍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多说什么。

    穿过宫道,熟悉的怡和宫近在眼前,八王小声道:“母妃,您不是说今日不过是博运气吗?既然如此,大半可能也是不成的。儿臣并不在意,您也别太在意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哀叹一声,“出去做藩王比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可不要好上太多吗?”

    在宫城里头,她和八王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呢?不知多久前的老黄历了。

    八王不说话了,穆娘娘也不在意,儿子一贯是这么寡言的。

    不过却很贴心孝顺,这是她的福气。

    进了一趟安和宫,虽然所求不得,到底是有些好处的。

    本来已有些破旧的怡和宫立马要翻新。

    窗纱什么的也都重新换过,连伺候的人都多了一班。

    八王沐浴完,躺在熏过的被褥上,这份又香又软的舒适感受,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体验到。

    “王爷,奴婢替你把幔子放下来吧。”旁边守夜的宫女细声细气地说话。

    他点点头,又想到她们是不能看自己的,忙清了清嗓子,说了声辛苦。

    小宫女笑了笑,把床幔撂下来。

    外头一盏烛灯不灭,透过床幔上连枝的纹理照进来,八王脸上一片明明暗暗。

    第二日,他刚穿戴完,就有人来见他。

    来的正是昨日安和宫里见过的那位姑姑,据说是太后最为宠信的一位,和监策处那位还有点关系。

    小太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猥琐的神情令封宥很是厌恶。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

    太监们记仇,得罪了他们对他这个落魄王爷而言,没有一点儿好处。

    喜怒不形于色,对他而言,不过自保的手段罢了。

    他拱拱手,客气地道:“这位姑姑有礼了。”

    白茶避开半步道:“王爷实在客气,奴婢名唤白茶,王爷若不嫌弃,叫奴婢白茶就是了。”

    八王从善如流道:“白茶姑姑。”

    白茶也不再纠正他,只道:“太后娘娘请王爷过去。”

    穆娘娘此时赶来,听到这话,忙道:“就让宥儿一人过去吗?”

    她紧张的样子让白茶有些好笑,“穆娘娘若是想去,便一道去吧。”

    穆娘娘被白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紧张八王紧张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庄昭不是张后,对八王没什么恶意,她换了笑脸道:“是我不会说话,太后见宥儿,我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宥儿你去吧,记得不要失了礼数。”

    八王称是,跟着白茶慢慢往安和宫去。

    安和宫里头,阿巽和阿令正在玩闹。

    孩子的欢笑声传的老远。

    白茶自言自语了一句:“准是又闹翻天了。”

    话里的疼爱溢于言表。

    八王垂着眼盯着地上齐整的青石板,他早熟,就没有过玩闹的时候。

    这份欢乐,他是引不起共鸣的。

    “娘娘,八王爷来了。”白茶高声喊了声,就怕声音被阿令他们的盖过去。

    庄昭抬眼,看到她身后那个有些瘦弱的身影,笑着招手道:“过来坐吧。”

    阿巽和阿令也停下来,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同龄人。

    封宥施施然走进来行礼,“见过太后、皇上、公主。”

    庄昭朝阿巽和阿令道:“这是你们的八叔公,是长辈,阿令,你也要见礼。”

    阿巽是君,不必见礼,阿令却是不可免的。

    阿令似懂非懂地道:“见过八叔公。”

    她一排糯米牙咬着唇,好奇地看他。

    头上扎了两个小圆髻,小脸胖嘟嘟的,跟菩萨旁长跟着的玉女似的,看上去机灵可爱。

    封宥看着她,突然觉得手有点痒。

    按住想捏她的冲动,把手攥紧了藏在袖子里,疏离地道:“公主有礼。”

    阿巽背着手打量他,封宥长得也好看,阿巽心里是喜欢的。

    他老气横秋地问道:“你既然是我是朕叔公,朕怎么没见过你?”

    庄昭笑一声,“皇帝正好说到了点子上。之前八王一直养在穆娘娘身旁,没怎么出来见过人。现下他也要启蒙了,哀家让内阁挑了人给他授课,皇帝你以后上课就和他一道去,也有个人好作伴,怎么样?”

    阿巽想了想道:“他就是伴读吗?”

    庄昭摇头,道不是,又问道:“皇帝想让他给你伴读吗?”

    封宥屏息等待着眼前这个小皇帝的回答。

    过了一瞬又像是过了好久,小皇帝点头道:“好。”

    封宥的肩膀慢慢松下来,庄昭看他一眼,心里多了几分怜意。

    “那好,你下午就带着八王过去吧。不许欺负人家。”她笑着点了点皇帝的鼻尖。

    阿令在旁边不停问道:“那我呢那我呢,娘,我也要去!!!!”

    “你?”庄昭逗她玩:“去上课就不能出去玩了,要一天都待在屋子里,你可以吗?”

    她眉眼耷拉下来,看着有几分可怜,摇头道:“那不去了。”

    刚想去安慰她,她表情就是一变,拉着封宥的手叹气:“你也可怜,下次我带你出去玩。”

    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带着温热的气息,摸上去一点都不令人讨厌。

    封宥道好,“下次公主出去玩一定要带上我。”

    阿令重重点头。

    阿巽在旁边看着又有点吃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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